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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原来是卿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漂浮的行灯
她不想见到陆可明这样作践自己,她想要的是每个人像他们在书院初见时那般不知愁滋味的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在挣扎,每个人都在被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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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起来就来看一眼吧,我能保证的就是一定会好好结局了(卑微





郎君原来是卿卿 第九十九章
从陆可明房中出来,乔景一言不发地往自己房间走,裴舜钦默默跟在她后面,心里甚是担心。
乔景来此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分离这段时日里的遭遇,乔景今晚反常得紧,裴舜钦便想要待会儿好好与她聊聊。
两人走到乔景的卧房,乔景迈进房门,即便转过身将裴舜钦拦在了外面。
“我乏了,想歇息。”
乔景神色疲倦,说着就要关门,裴舜钦不肯放她一人胡思乱想,当即抬手挡住房门,温和向她笑道:“累也不急在这一刻,你且让我进去坐坐,闲谈两句。”
乔景因为今夜对陆可明疾言厉色太过,心下正是懊悔烦闷,她打不起神去应付裴舜钦的追问,于是就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她还是想一个人待着。
裴舜钦看着乔景郁郁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阿景,遇到事儿了不开心了不要闷在心里,这话我跟你说了得有一百遍了吧?”
乔景被裴舜钦一言点中,方觉自己又犯了老毛病。
其实在和裴舜钦在一起后,乔景就将事情都憋在心里的习惯改了不少,可皇宫是个言多必失的地方,乔景在陆皇后处孤立无援,才又变得沉默寡言。
乔景不想让裴舜钦担忧,便温驯地侧身让开了门口。
陆皇后跟前的日子让乔景一想就忍不住心里发凉,她不想再让裴舜钦为这已经过去了的事儿为她难过,于是她一面轻轻合上房门,一面暗暗想着等会儿应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将这事儿虚晃过去。
结果她转过身,就见裴舜钦站在房中,正微微笑着伸开双臂在示意她过去抱住他。
“来。”裴舜钦向乔景亲昵唤了一声。
乔景一愣,心中揣着的惴惴霎时化成了股让她忍不住鼻酸落泪的情绪,她忍耐地一吸鼻子,快步走上前埋到裴舜钦怀里,用力抱紧了他。
她想,她应该想的到的。
她应该想到裴舜钦和从小到大让她喘不过气的人不一样,他不会问她做了些什么,然后评判她做的是否有失周全。
她太感谢他没有直接问她今夜为什么会那样对陆可明了。
乔景身量娇小,裴舜钦抱着她,觉得怀中就像是藏了只温热娟秀的小白鸟,但他很清楚乔景并非她看上去的那样柔弱。
乔景纤秀的肩膀颤个不住,显是在哭,裴舜钦任由她抱着自己发泄,只是无言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慰。
乔景隐约的啜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低婉动人,良久,她泪痕满面地从裴舜钦怀里抬起了头。
她泣不成声地对裴舜钦说:“我怕,我太怕了……”
乔景的眼眸因为浸了泪而更显得分明清亮,她眉头轻蹙,鼻尖泛红,白净的脸上泪痕交纵,颇有种芙蓉称露,不堪风动的愁艳。
裴舜钦被乔景哭得心都皱了起来,他抬手抚上乔景的脸颊,轻柔地用指腹拭去了她颊上晶莹的泪。
“怕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询。
裴舜钦沉静时一扫平日跳脱飞扬的轻浮神气,他的眉眼被房中柔和的烛光照得俊朗温柔,乔景泪汪汪地瞧他一眼,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裴舜钦意会乔景指的是自己受的伤,但他想打开乔景的心结,便只是静静将眸光垂到她指的地方,想等她自己说出未尽的话。
裴舜钦的眼神痛惜而宽容,乔景觉得自己被他毫无保留地看到了心底的每一寸地方,她微低下头,颤着手将衣襟扯开一角,露出了一小片锁骨下细瓷的肌肤。
那时陆婉没想过她会对着心口直扑剑尖,因此慌乱下不是直接将剑拔出,而是将剑在她身体里往上抬了寸许才用力抽了出来。
一道狰狞的疤痕蜿蜒至乔景的锁骨,越往上颜色越浅,但就皮肉愈合的程度显然能想象出她衣襟下的伤口会是如何触目惊心。
裴舜钦知道乔景受了伤,但他每次问起时乔景都说无大碍,他便以为她受的伤并不严重。烛光昏黄,乔景肩上新愈的伤口扯得他眼睛一痛,他不自觉紧绷了身体。
他终于懂乔景为什么说她太怕了。
乔景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个未经多少风浪的少女,如此真切直白地面对生死,这对她太残酷了。
裴舜钦眼睛看着那道伤疤,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指点在那新嫩的伤痕上,疤痕在光洁柔滑的肌肤上那细细突兀的触感让他的心难受得发紧。
乔景认真看着裴舜钦的脸,很害怕会从裴舜钦脸上读到嫌恶,因为那伤口在她的身体上真的很像道裂痕。
“还疼吗?”裴舜钦哑着嗓子问乔景。
乔景轻抿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裴舜钦眸光一闪,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他动作轻柔地掖好乔景的衣裳,倒退两步坐到桌边的圆凳上,讷讷道:“那就好,那就好。”
乔景有些被裴舜钦这不知所措的模样刺痛了。
她低头掩饰住泛酸的眼眶,虚声问裴舜钦道:“很难看,是吧?”
乔景声调里的犹疑和怯弱像根尖锐的针戳破了裴舜钦的心痛。
他根本没想过要介意这道伤疤,他觉得只要乔景还是乔景,他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不是!”他遽然起身,拉着乔景的手将她扯进了怀中。
怀里真切的感受让他心中与怜惜混在一起的庆幸逐渐变得分明,他贴近乔景颊边,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在她耳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阿景,我不知道能怎么和你说,我只能说幸好一切都过去了,幸好你来了。”
乔景听着禁不住泪如泉涌。
这一路她不想自怜,却常觉自己是在前后皆是风雪的寒夜里踽踽独行,裴舜钦是她寻求的热,寻求的光,与他重逢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觉得自己冻得麻痹的身体被温暖得苏醒了过来。
她抬手搂住裴舜钦脖子,红着眼仰颈看向他,止不住地哭道:“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但我一路从京城到这儿,却老是会止不住想,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在京城,为什么你要留下我一个人。”
裴舜钦何曾没有反复诘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能让乔景受这份苦楚?
他无言以对,惭愧地垂下了眼眸。
乔景说这话不是责怪裴舜钦,也不是为了让裴舜钦愧疚,她含泪摇摇头,踮起脚安慰地蹭了蹭裴舜钦的脸颊。
裴舜钦搂紧了她的腰。
“你要听我说,我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了,我要你听我说……”乔景回抱住裴舜钦,像只受伤的小兽依赖埋在了他的肩头。
裴舜钦轻轻答声好,侧过脸轻吻了下乔景被眼泪沾湿的脸颊。
出宫之后,乔景几乎夜夜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梦中她沿着长长的宫道一直往前走,四周浓雾弥漫,而宫道长不见底,她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天色同出宫那夜一样昏暗,她在浓雾中越走越快,直至在一片死寂里仓惶无望地跑了起来。
乔景没有一回跑到过终点,梦中溺水一般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她每回窒息醒来,总是恍惚觉得自己还被困在金梧宫。
其实乔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反复复做这个梦。
她受伤那晚,陆皇后怕她死在金梧宫,日后与乔家结下不解之仇,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御医处理过她的伤口,就派了人匆匆送她出宫。
乔景时至今日都异常明晰地记得那晚她在晕死数次后朦胧醒来,无意从随风掀起的车帘缝隙里望见的那一片朱红的宫墙。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会撑不下去,有多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那夜侵入骨髓的凉意冻得乔景瑟瑟发抖,她搂着裴舜钦的脖子,在他怀里哭得几乎要倒不过气,裴舜钦能做的无他,只能任乔景哭个痛快。
“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有了。”他一面哄小孩儿般拍着乔景的背轻声安慰,一面扯起袖子给她擦眼泪。
裴舜钦的声音低沉柔和得像夏夜的风,他身上舒服的温度和熟悉的气味让乔景感到熨贴,乔景眷恋偎在他怀中,渐渐便敛了眼泪。
一室安宁,偶响起声轻悄的抽泣,怀里的人半晌不见动静,裴舜钦低头看,见乔景头倚在他肩膀几然昏昏入睡,不由无奈提唇笑了一笑。
他轻唤乔景,乔景含混答应一声,却没将眼睁开,不过是无防备地又往他怀中又贴近了一些。乔景睫上挂着泪,模样煞是楚楚可怜,裴舜钦安静看着她清丽的小脸,想到她说的那个缠绕了她许多夜的噩梦,心下不禁有几分黯然。
他发现他越想为她付出一切,他能做的事情就越少,越无力。
他不能入她的梦境不让她做那个让她害怕的梦,他不能抹平她的伤口让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他能做的只有陪着她,等她慢慢痊愈。
这种感觉就像不让一个已经做好了付出生命的战士去冲锋陷阵,而只让他呆在原地待命一样折磨人。
夜凉如水,时近三更,裴舜钦抱起乔景走向床榻,动作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时候不早,他自觉再呆在乔景房中不甚稳妥,想要走却又担心乔景今夜要是做噩梦,醒来时一个人又害怕。
他纠结半晌,最后悄悄叹息一声,动作轻悄地吹灭了乔景房中的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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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原来是卿卿 第一百章
乔景昏沉不知睡去多久,朦胧又走在了那条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宫道上,朱红的宫墙在昏暗的月色下惨淡凄清,她在浓重的雾气里往前走,越走心情越是着急,最后又如已经重复了许多次一样慌乱地跑了起来,不过她这次跑起来不过几步,就手上一紧,被人猝不及防地拉出了梦境。
房中晦暗无光,乔景睁开眼时犹有几分懵懂,手上传来被人握着的暖意,她睡眼惺忪地偏过头,这才注意到了趴在她床前,正闭眼睡着的裴舜钦。
裴舜钦搬了张小登坐在乔景窗前,高大的身体委委屈屈地折着,模样看着有几分滑稽。乔景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在最深的夜色里凝眸望着裴舜钦俊朗的脸,脸上渐渐漾起了抹温柔的笑意。
裴舜钦的性子在这几月里被战事磨砺得沉稳了不少,连带着眉眼好像也变了番模样。
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冬天书院敲早钟的时辰天还是黑的,裴舜钦贪睡,早上总得要乔景三催四请才肯起床。乔景总觉得裴舜钦睡着的时候比他醒着时好看,因为这时他神情天真如稚子,没了平素常带的那股混账劲儿。
裴舜钦眼睛闭着,许是因为姿势别扭得难受而微微皱着眉头,乔景不忍他如此憋屈,便想叫他起来让他回房好好歇息。她手轻轻抚上裴舜钦的脸颊,正想出声唤她,心上忽而转过了一个狡黠的念头。
她眼中清光一漾,随即就含着嘴角狡黠的笑意俯身凑向裴舜钦耳边,绵绵轻轻地吹了口气。
裴舜钦无知无觉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趴在床边睡了半夜身体僵硬不已,猛一抬头便觉得头晕眼花。他甩甩脑袋醒过神,看到乔景坐在床上安静笑着看着他,神情里还带着几分得逞的得意,心里会意过来刚才是她的捉弄,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乔景忍住笑,故意问裴舜钦道:“在这儿睡得舒服吗?”
乔景素来体贴温柔,裴舜钦少见她这般揶揄,一愣之后忍不住抬手捏住了她柔腻的脸。
“没良心。”他不满地低声斥。
裴舜钦清俊的声音在这暗夜里荡出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乔景无赖笑着看着裴舜钦,看到他习惯性地一挑眉头,一颗心忽而就响亮的砰砰跳了起来。她眼神一闪,不自在地移眸避开了与裴舜钦直视。
裴舜钦见乔景两汪清澈泠然如泉水的眼睛变得柔媚羞赧,一下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刚才又做那个梦了吗?”
裴舜钦边问边放开了捏着乔景脸颊的手,他本想将手回,可目光在乔景脸上游移时,又鬼使神差地不自觉用指尖勾勒了下她的轮廓。
气氛陡然变得无比暧昧,乔景脸面发烫,又不好意思又庆幸夜色过浓,裴舜钦看不到她无措的神情。
“没关系。”她强作镇定地回答,全不知她想要藏起的羞意在微颤细弱地语气里已经一览无余。
裴舜钦听乔景的话听得心痒痒,他想继续留下来,但又怕留下来会头脑发热地做些混账事,便趁着自己还能忍住从小凳上站起了身。
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轻声说道:“我不好在你呆到太晚,就先回去了。”
乔景心下明了裴舜钦是担心她才会留下来,她垂眸一笑,歪头反问裴舜钦道:“现在难道不算晚吗?”
乔景似是话里有话,裴舜钦对上她好看的眼睛,难得地打起了结巴。
“我……我不从门走,我走窗户,不会……不会被人发现的。”
裴舜钦向来利落机灵,乔景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她的手在宽大的袖中拢了一瞬,即便抬起牵住裴舜钦的衣袖,朝他笑道:“你也是世家子弟,说什么走窗户这种话,你就不觉得不好意思?”
乔景这动作着实出乎裴舜钦意料,他愣愣看着乔景的手,硬着头皮道:“这有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舜钦话至此处,乔景便想起了离别那夜裴舜钦潜入她闺阁的场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乔景眼神一黯,默默牵紧了裴舜钦的衣袖。
“今夜你别走了。”
乔景的声音低但清晰,裴舜钦心头猛然一震,竟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乔景的心在话出口的那一刻就变得清晰而坚定,她抬头看向裴舜钦,对着他的眼睛坦坦荡荡地又说了一遍:“今夜你别走了。”
四目相对,乔景很坚持,裴舜钦却很犹疑。
裴舜钦懂得乔景这话里暗示的意味,但他也晓得这样意味着什么。
他定定看着乔景,终是认命地将头偏向一边,轻声拒绝道:“阿景,时候还不到。”
乔景听到这话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但与此同时,她心下又生出了股难以形容的倔强。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她忍着哭腔发狠说着,用力抓住了裴舜钦的手,不让他把自己的手拿开。
裴舜钦方才说那话已是拿出了莫大的决心,乔景如此这般,他的怜惜泛滥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法硬下心肠。
“阿景!”他无可奈何地喊了声乔景的名字。
乔景不肯松手,只是含泪看着裴舜钦,眼里满是决绝。
乔景的眼泪烫得人心发疼,裴舜钦强绷着说:“阿景,我不能这样。你得明白不管我之后如何,你总有一辈子要过。”
两行眼泪无声地从乔景眼眶流下,裴舜钦顿了顿,终是艰难说道:“我想要你不管有没有我,都能过得好好的,所以我不能不管不顾。”
裴舜钦的话像一把刀剜开了乔景的心,乔景甚至有点恨他把话说得太明白了点。
她不退让地拉着裴舜钦的手,低下头轻声说道:“可如果你真的一去不返,你总得给我留点什么。”
乔景这话挑破了两人都不敢直说的事情,裴舜钦呼吸一滞,难受地喘了口气。
“我迎上陆婉剑尖的时候,心里遗憾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没办法再见你,没办法再陪着你。”
乔景忍住哽咽,抬眸看向裴舜钦,眼神清亮有光。
“如果我要是真的得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的话,那么请你至少给我留点什么,让我觉得我不止是我,你不止是你,而是我和你。”
裴舜钦听着这话不禁咬紧了牙关。
在遇见乔景之前,他不期能给谁留下什么,也不指望谁能长长久久刻骨铭心地记得他,但现在不是了。
乔景倔强仰着头,脸上的泪痕在月夜里莹莹交错,裴舜钦抬手抚住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眼里渐渐渐渐烧起了火。
他俯下身,爱极地吻了下乔景的唇角。
乔景禁不住地一颤,随即闭起眼睛抬起两手搂住了裴舜钦的脖颈。夜暗无声,她只觉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冲下了悬崖。
她想,这是我心甘情愿的献祭。
一夜荒唐,恍似场梦。
清晨乔景迷蒙从微熹的晨光里醒来时,裴舜钦犹未醒。房中被从窗棂里透出的微凉带蓝的天光照得昏昏然,像是完全浸在了水里。
周遭寂静无声,连一声鸟鸣也无,裴舜钦安然睡着,一只手犹将乔景揽在怀里。
裴舜钦的怀抱温暖宽阔,乔景安静偎在他怀中,忽而就想起了那个她同裴舜钦在山寺同眠的清晨。
裴舜钦至今不知她那个怀抱着不可与人语的苦涩心思的吻,此时的场景与那刻几乎一模一样,她的心境却已天差地别。
她不觉得她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从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后,她知道了什么才值得她在乎,所以此刻她并不惶恐无措,而只是觉得安定平和。
裴舜钦侧颜俊朗,下颌的棱角少年气的分明清晰,乔景仰头看他半晌,忍不住够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裴舜钦被脖间的痒意扰醒,半梦半醒地一歪头,睁眼便看到乔景正窝在他怀中笑眼盈盈地望着他。
乔景香肩半掩,一头青丝松散于背,身上宽大轻薄的纱裙凌乱皱成一团,而她却似浑然不觉春光已泄,犹自笑得柔婉清媚。
裴舜钦被她笑得心神难定,他一手从衣襟摸进乔景腰间,将她摁进怀里,贴在她乌发蓬松,细腻白净的颈边半是难耐半是满足地叹了口气。
“难受吗?”他哑着嗓子问。
裴舜钦手心滚烫,乔景脸面通红,她躲进裴舜钦怀中,羞得连头抬不起。
裴舜钦煞是中意乔景这番模样,他作弄心起,便故意咬着乔景耳朵唤了两声她的名字。
乔景又羞又窘,却又无处可躲,裴舜钦压着她越逼越紧,她走投无路,最终忍无可忍地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她恼羞成怒地低斥。
乔景羞恼无奈的样子像只还没长出爪子来的小猫,裴舜钦忍不住得意笑了两声。
裴舜钦低低的笑里有几分情意又有几分风流,乔景心一动,脸面不禁又添上了层绯色。
裴舜钦扬唇一笑,轻轻捉住了乔景的手,乔景不知他想到什么神色忽然变得郑重,于是就只是怔怔看着他。
此时乔景认真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动人,而且她容貌本来就生得沉静玲珑,现下她随意揽着衣衫有几分怯然的模样,则更是有种楚楚可怜的情态。
“阿景,阿景……”
裴舜钦喃喃念着,怜惜地吻了下乔景的手心。乔景眼眶一热,悄然展开微蜷的手指,凑上前慢慢亲了裴舜钦一下。
裴舜钦顺势将乔景抱进怀里,怀里的人柔软温热,他不疾不徐地吻她的唇,朦胧的晨光斜斜照进床帐,床铺凌乱,两人衣裳相纠,长发相缠,犹如鸳鸯交颈,空气里却并没有漾着多少绮靡。
因为并非所有的情难自禁都有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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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原来是卿卿 百零一章
王元武被生擒之后,他的部下西南面虽然不甘束手就擒,屡屡作乱,但因着群龙无首,气势到底是一日颓似一日。
大齐与东族的边境之民来往通婚者十有五六,之前东族意使边境之民自觉臣服,是以特地言明了军纪,严禁入城后有烧杀抢掠之事。
但现下齐朝西南渐平,东族自知大齐在危难之时也未有过求和之心,现下缓过气来更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于是就将之前的策略改成了突袭抢掠,想要尽可能多的俘虏齐朝民众,以作日后谈判的筹码。
东族暂停进攻之势,转而固守已经攻下的城池,如此一来,之前逃难的百姓眷恋旧家,纷纷回到故土,风州城里的人也跟着一日多似一日。
一切好像都在往的方向发展,但是对身处沦丧之土的百姓而言,他们现下则无异于身处地狱。东族一纸令书下来,他们所有人变成了俘虏,生死皆得仰人鼻息。
南面的援军抵达延州指日可待,延州这边自然厉兵秣马,筹谋着服所有失地。裴舜钦伤无恙后,便自觉向夏远请缨重理军事,他每日在各处奔波,乔景则帮忙韩缙在城内筹建起了所慈幼院。
慈幼院里养的都是些因着这次战乱失去父母的孩童,风州城百废待兴,无数事情都急在眼前,因此朝中拨下来的赈款一分二分,最后落到慈幼院头上的可谓所剩无几。
府里拨下的分例只够慈幼院的孩子们日日喝粥,韩缙心下不忍,便自己拿了银子出来救济。但院内几十个人的花销不是一人可支撑得起的,乔景每日帮忙着打细算,亦是捉襟见肘。
这晚裴舜钦从别处回来风州城,不及回到处所便径直去了慈幼院。夜色已深,慈幼院寂然无声,唯有一间房还亮着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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