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凛冬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森豆
他笑了起来,目光在开关和巴基身上流转。
“非常,非常的,痛苦。”
佩里迟疑了。
她突然觉得可笑,莫名的。
她以为今天的自己是时来运转,可结果居然是更黑暗的深渊。
她居然,又把巴基拖下水了。
但还好,还有一条退路。
*
“匕首刺入敌人胸膛时手腕要上扬。这样才能避开肋骨直击心脏。佩里,你学医,应该知道对吧?”
1939年,年轻的玛格丽特这样问她。
可佩里就好像走神了一样,半天才回应。
“那……要是刺入自己的心脏呢?怎么才能一击致命?”
“……佩里。”佩姬放柔了语气。“如果一个人想死,那怎么都活不下去。可是亲爱的,你的未来很美好,你得好好活着不是吗?”
*
我的……未来很好……吗?
我可能没有退路了,巴基。
但是你得好好活着。
*
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银光一闪。
魔法这种东西隐藏在巫师的血液和诅咒里,比如说约克家那个老妖婆的诅咒,比如说被诅咒的佩里的鲜血。
古一之前对她说,这是一个“杀身成仁”的办法,如果有别的出路,那就千万千万不要选择这条。
佩里没有“杀身成仁”这样伟大的理由,她是为了自己,她的目的无比自私。
可如果古一那些年看到的“永远值得人期待的未来”结果早已注定,那么佩里还有什么别的路可以选择呢。
过去的已然过去不必再提。
但是未来永远是神秘而值得期待的。
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了,那里一片黑暗。
可在巴基的未来,她看见了光。
伊恩还在等着佩里无可奈何之下的妥协,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佩里轻轻靠在巴基肩上,而巴基依旧保持着那个保护的姿势,脑子里飞速想着闯出去的方法。
她看着他的侧脸,就像是1944年的前线小酒馆里,她盯着突然邀请自己跳舞的巴恩斯中士。
那个眼神里有什么,佩里直到今天也说不清。
也许以后也没机会说清了。
“我通知了斯蒂夫。”
佩里突然说到,神情里再没有那种紧张了。
她现在非常的坦然。
“哦,里里,不要那么幼稚。”
伊恩很明显是把佩里的从容当做了对“美国队长是救星”的过度迷信。
“就算伟大的美国队长和他的复仇者联盟……哦我忘记了,那个救世组织因为巴恩斯先生解散了。”他恶意的瞥了一眼巴基。“我重说,就算是当年的美国队长和他的咆哮突击队,要是这么单枪匹马的闯进我严密布置的基地,那也要完蛋。”
而佩里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兰开斯特擅长留后路,你跟了贾斯帕那么多年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里里,你现在没有后路。”
是,我没有。
可是巴基得有。
自由的代价向来高昂,我们同样深知这一点。
*
匕首划过肌肤的声音很轻,轻的佩里自己都听不太清。
可是那微微的刺痛感却是真实的。
她也想要一个光明的未来,可是没有了。
“伊恩,如果我答应你,那么我是否有提出条件的资格呢?”
“当然!”伊恩见她同意了,兴奋的一拍手,场地中央两人身上的红外线点立刻消失了大半。
“只要不过分,当然了,除了一些你知道的规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们一早就准备好了新的程序,这简直是我做过最划算的买卖……”
伊恩还在喋喋不休着,巴基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了三个可以攻击的点,胜率渺小的几乎没有,可他得试一试。
哪怕是为了佩里,他得试。
半靠在他肩上的佩里感觉到了他身体一瞬间的紧绷。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然后,巴基听到了锐器刺入皮肉的声音,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他下意识想转身,可是佩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回头。
伊恩的眼睛瞬间睁大,脸上的笑一点点僵硬了下去。
“拖延时间是个不错的办法,聪明如你也会自大轻敌。”
佩里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解脱。
现在,她才是赢家。
巴基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反握着佩里的手腕一个转身,却只看到了一个胸口上插了一把匕首浑身是血的佩里。
闪着淡淡金光的血不断涌出,可她在笑。
“佩里……”
巴基拼命的摁压她的伤口,可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任何补救措施都无济于事。
他的眼神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慌乱起来,只是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摁着伤口的手发抖。
身体里像是一把钩子穿过,又将人向后勾去。
场景骤然变换,他们落在空旷的柏油路上。
这是一个糟糕的逃跑方案,可这也是自由的代价。
“伊恩,你看,这就是我的退路。”
佩里弯起嘴角,可眼泪也跟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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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时期的福利。
这一章的逃跑方法解释一下就是——很多年前古一对佩里说,巫师的魔力在血液里,越多能力越强,以生命献祭就可以做任何事。
当时他们谈到了一个过去和未来的问题,从某种角度来说,一切早就从佩里出伦敦塔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而古一看到了佩里多年以后的选择。
这一章就是佩里的选择。
自由的代价向来高昂,第二卷提过。
[冬兵]凛冬玫瑰 冬天和等待
传说中有一种荆棘鸟,一生只唱一次。
那歌声比世界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
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寻找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
然后,她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歌喉。
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
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
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
九头蛇基地里,伊恩看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的匕首发着呆。
他没想过是这样……不,他知道佩里到底是怎样的人,因为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他了解佩里,就像是了解自己。他知道她敏感脆弱爱走极端……可走到今天这一步,却是情理之内意料之外。他一直在逼她成为疯子,逼她成为自己可以利用的人,可他没想过……
会是这样的。
也许,自己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她。
也许,本质上,他们并不是同一种人。
伊恩突然又想起贾斯帕来。
如果佩里死了,那他也就间接害死了贾斯帕。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佩里终究没有自己那么糟糕么?
自己和佩里在本质上不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只有佩里才会是贾斯帕那仅存的微末良知。
地上的血最终凝成沉重的黑色,伊恩冷着脸捏碎了手里的开关。
*
巴基·巴恩斯紧紧抱着佩里·卡特。
他奔跑在漫长的、似乎是没有尽头的路上。
这样的场景是似曾相识的,就在1944年的前线军营里,被一枪打爆了大动脉血流不止的军医佩里和神枪手巴恩斯中士。
那天的巴基看着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几乎没有力气也站不起来的佩里,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不是因为这样恐怖的严重伤口,而是因为受了这样伤害的人,居然是佩里。
那个下手狠毒嘴上也不留情的军医。
战争让姑娘们变得比男人还男人,可他亲爱的姑娘啊,终究还是个需要自己保护起来的姑娘。
受了伤依旧强撑着开玩笑的佩里,眼神里的慌张淡的几乎不存在,相反的,却有一种近乎于欣喜的别样情绪。
他爱的姑娘身上有一种和平的气息。
当年以为是那样,可实际上,他爱的姑娘只是没有对于生的渴望。
可他还是爱这个姑娘。
怀里气息奄奄的女人动了动,沾染了血迹的纤细手指攥上他的衣领。
“不是的,巴基。”她说。
“我想好好活着,从来都是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
他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句话。
像是在刻意的去弥补过去许多年里缺失的理解。
“……我知道,佩里。”
他哑着嗓子,呼吸因为快速奔跑而紊乱,可依旧脚步不停。
“相信我,你能活着,真的。”
“没有医疗翼。”
她虚弱的笑了笑。
“那些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
已经过去很久了啊。
他摇了摇头。
承认一些事实的确艰难。
那些美好,已经过去很久了。
而留下的,只有沉重的苦难。
佩里选择的退路,不是为了自己。
她只想着报复,可现在还有巴基。
她在瓦坎达的振金交易里消失了十分钟,不仅用起搏器短路了心脏上的装置,还转达给了特查拉和斯蒂夫有关于自己了解到的九头蛇的一切信息。
作为帕尔塞洛珀,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一点就是——害的自己失去的,是九头蛇。
喉咙里充满了自胸腔涌来的鲜血,她再想说些什么,也都成了一片含混的咳嗽声。
这和不愿回应将要回到外面世界的玛格丽特·兰开斯特不同,这回,她心里有许多许多的话,但窒息感让她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她想说,其实我想活着,好好活着,一直都是如此。
她还想说,虽然活的很糟糕,但自己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用死来解脱。
但是死能解决一些问题,她只能这么选择。
人生中被教导解决问题的第一个办法就是逃避,一次便是五百年,又屡试不爽。
可这次,还没真正意义上的想好,身体就早已做出了决定。
自由的代价向来高昂,但既然是为了你的自由,那这就很值得。
她看着自己握着的领口,冰冷从指尖开始向上蔓延,最终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
手一松,却在掉落途中被巴基紧紧握住。
“我在,我在,佩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向前奔跑。
“快到了,我已经看见斯蒂夫他们了。”
佩里没有向前看去的力气,事实上,她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死亡的前一刻被无限拉长,痛苦又难熬。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没有说出口。
在不断奔跑的颠簸中,她恍惚想起来在作为军医卡特勇追吉普车负伤的那个晚上,同样抱着自己奔跑的巴恩斯中士。
那是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不用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也许一切就是那样开始的。
指尖的冰冷蔓延至整个手臂,那夜她没有觉得无助,现在也没有。
因为巴基在。
只要在,那就好了。
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那就好。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巴基又说的许多话也都跟着模糊着。
她仿佛身处一片虚幻之中,浑身都轻飘飘的。
寒冷深入骨髓,血液冻结停止流动。
她讨厌冬天,讨厌寒冷,因为那代表了痛苦,代表了分离。
她想起来很多很多未完成的约定,未说出口的话。
但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突然想告诉他一句话。
可喉咙涌出的血堵塞了全部心意,她只能侧身靠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睛。
*
他仍在跑着。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甚至感觉不到呼吸。
可他仍在奔跑着。
*
瓦坎达是个好地方。
有山有水有草原。
佩里以前说过她最喜欢森林,曾经尝试过在lwl外面种过很多树,想着六个世纪怎么也能看到点森林的雏形。可最后居然只是变成了一片树林。
还是很多男巫女巫去搞事情的小树林。
如果佩里在的话,她应该很喜欢瓦坎达外面的森林。
那是一种很浓重的墨绿,透着点黑,像是她的眼睛。
巴基坐在帐篷前,不久前刚刚挂掉和斯蒂夫的视频电话。
他和斯蒂夫说了说最近的日常,还开了不算好笑的玩笑。
尽管他还是看得出斯蒂夫对佩里存在一些……说不上是偏见吧,只是不理解。
但遗憾和悲伤是真实的。
如果佩里知道了,她很可能会冷冷的嘲讽一句——
“他肯定是看在玛格丽特的份上才不至于对我思想教育。”
那么自己会怎么回答呢?
一时间,他竟有些慌乱。
那么佩里,你觉得我会怎样回答呢。
如果你真的这样说的话。
风吹过草地,卷起青草的香气。
巴基看着遥远的天空,蓝眼睛里的光亮一点点暗了下去。
如果此时此刻你在我身边,那么你会做些什么呢。
苦难不是玩笑,然而重新拾起苦难似乎也不算难。
等待漫长又难熬。现在,又都是孤身一人了。
前线军营里横冲直撞的吉普车,一脚踹碎玻璃的任性军医,抬手撕了裙子就往伤口上倒酒不打麻药就取子弹缝伤口……
就连这样的记忆都是美好的。
当然,前提是神枪手巴恩斯中士枪法够准,跑的也够快。
手腕上的淡淡红色印记还在,那是在罗马尼亚的小公寓里,偏激又迫切着的女人不顾重伤又在手腕上开了口子画阵法。
【“从此以后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丢弃。
直到我的灵魂坠入地狱,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那天的誓词说的像是结婚宣誓,巴基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可如果是,那这样也挺好。
她说她有一次做梦梦到巴基求婚之后就消失了。
在那次掉下火车之前。
就算作那天的誓词就是真的结婚誓词,留在手腕上的印记充作戒指。
那么巴基·巴恩斯和佩里·卡特已经成为了夫妻。
手腕上的痕迹淡的几乎没有,巴基看着那些红痕,就好像佩里只是出门了几天,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是的,如果佩里找不到回家的路,那自己就可以出门去找她了。
来自六个世纪前的女巫小姐有些任性自我、有些冒失莽撞、还有些敏感尖锐。这样的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谁都不会放心的。
所以,我会去找你。
曾经说好要在战后展示雪地种玫瑰的神奇技能,也约定要去看一百场电影。
而现在,已经是战后很多很多年以后。
是时候实现承诺,履行约定了,佩里。
你找了我那么久,现在我来找你。
我们都知道等待漫长又难熬,所以请别让我等待太久。
不要太久。
佩里,求你。
这一次,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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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军训之后要大修
啊啊啊我写的什么东西啊
我的读者们请给我建议吧
军训让我不会写东西了!
思路都是断的!
[冬兵]凛冬玫瑰 佩里和巴基
如果贾斯帕不提,那么这世界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在帕尔塞洛珀洗礼那天的异象到底是什么了。
被世人称为凛冬玫瑰的陶顿战争中,兰开斯特军落败后无处可逃,只能跳入冰冷的河水中。
然后,大部分人冻成了六个世纪前的美国队长,并且没有机会解冻。
看起来似乎是约克军获胜,可爱德华四世的妻子,那位不列颠岛最美的女人——伊丽莎白·伍德维尔,她的兄长也同样死于那场战役。
惹怒女巫的后果很严重。
陶顿战争惨败结束那日,兰开斯特公爵夫人有孕。
后来,在受洗的大好日子里,一个本该是英格兰红玫瑰盛开的季节里。
神父高举婴孩的一刻,天降暴雪。
传言说,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自存在于母胎中便给兰开斯特家族带来了陶顿战争的不幸。
传言又说,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象征着寒冷的冬季风雪与死亡。
传言还说,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身负诅咒与原罪,她是女巫是不详。
可贾斯帕记得在自己还是理查德·约克的时候,在那个突降暴雪的清晨,母亲轻声慢诵吟唱咒语,自双手掌心幻化出洁白而冰冷风雪时的样子。
究竟什么才是原罪,什么才是不详。
就算是贾斯帕自己也进了伦敦塔的那天,他也不明白。
后来,就有了帕尔塞洛珀被抛弃于伦敦塔和七年的囚禁。
这便是当年的异象。
*
而对于佩里和巴基,凛冬的玫瑰和其他许许多多的诺言一样,最终成了玩笑话。
从此以后,再没有生离,只剩死别。
*
——不是的。
*
今天早上佩里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
贾斯帕瞪了她一眼又白了一眼,导致她初步判定他得了癫痫。
当然,是误诊了。
贾斯帕·兰开斯特今天心情不好。
他说他以为聪明懂事的办了愚蠢至极的事情,他以为真的很愚蠢的人办的事果然不聪明。
他说他连呵呵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说,抱歉。
他又白佩里一眼。
佩里和他说,我要去找人啊,能不能走。
他说,当然不能了,你不要整天白日做梦以为自己怎么作都不死,连休养都不用的。
她说,上次被你们九头蛇的罗曼诺夫医生扎个对穿不也是活着了?
他反问,上次你睡了多少年?
……多少年?
佩里想了想,又躺回了床上。
佩里讨厌等待。
这和讨厌冬天是相同的程度。
“还有一件事。”
贾斯帕不自然的侧开了目光。
“你的诅咒解除了。”
“……所以?麻烦说点我的智商能听明白的。”
“诅咒给你不幸的命运……还有能力——”
“好了我明白了。”佩里立刻打断他。
但他又立刻补了一句。
“在你决定捅自己一刀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
“我知道我知道……”她慢悠悠的重复着。
“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如果这一切带来的是不幸,那现在的结果简直不能更好
“我觉得你并不明白结果到底是什么。”贾斯帕加重了语气。
“除了感知和催眠,你将失去——”
“还剩了两个,这不是很好——”
“——包括作为女巫的寿命。”
佩里顿了一下。
“……已经活了差不多六个世纪,我赚的比别人多多了。”
许久。
“好。”
“还有最后一件事。”
“有完没完呀,一气说完……”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属于兰开斯特。”
房间里安静了一刻,下一秒,语气变得和从前天差地别。
“那契约书……?”
“从今以后。”贾斯帕又重复一遍,一字一顿看着佩里说到。
“从今以后,你不再属于兰开斯特,不是兰开斯特的女巫,名字也不会在兰开斯特的契约书上。换句话说,你自由了。”
话音未落,佩里一下子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然后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她想说一句谢谢,但对于当年的所作所为似乎还差了一句抱歉。可佩里和他恩恩怨怨这么多,到底又是谁欠谁一句抱歉、一句道谢呢。
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愣住了。
“自由的代价高昂。”
他一边慢条斯理提起那句话,一边扶着她坐回床上。
“可你付得起那代价。”
“这又不是第一次,你怎么那么惊讶。”
“罗曼诺夫那次我只以为是因为你脑子不好使……谁知道你……是那种原因。”
贾斯帕顿了顿,掏出打火机似乎是要点烟,却又把烟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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