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少年十九岁
“我,我先送你回去。”
整夜的酒气在一大早着实教人头疼,他身上衣物更有昨日夜间为了保护自己被扯得极不整,孟榛真心实意的劝他,“不必了,你且先回府梳洗一番吧,我在孟府等你便是了。”
“等……等我?”梁尘飞似乎想到什么,一瞬间却有些不敢置信,还是怔怔的看着孟榛。
孟榛垫着脚,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唔,小哥哥你不来提亲吗?说要在年前行礼的又不是我。”说完又再次站稳,她双眸此时都是亮闪闪的,嘴角带着浅笑。
半晌,看梁尘飞还是没回过神,所幸直接转身回了。
梁尘飞此时此刻才如梦初醒,也顾不得是在京兆府府前的大街上,对着孟榛背影喊着,“榛……榛儿,回府等我,我立即过去。”
孟榛闻声,掩嘴偷笑,心中却是极暖,梁尘飞是故人这件事,怎么可能半分猜不到,这么久以来,不过是等他一句承认罢了,毕竟她也知晓,这世间怎会有太过无缘无故的爱意,而他笑时的梨涡,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包容关怀,细心体贴,何尝不是无声诚然。
缓缓转身,看着他匆匆背影,孟榛笑意暖然,“榛儿的小哥哥,你终是回来了。”
…………
年前,太傅大人成亲,这京城终是热闹得很。
孟榛是在成亲前夜才看到那封信,寥寥数字,“榛儿吾妻,为夫安好。尔今远行,甚是惦念。”妥协珍藏起来。
这么多年,她的心意亦是丝毫未变,悄悄掀开轿帘,她多年来想着念着的人,此时正在迎亲队前,乘着骏马,意气风发。
梁尘飞许是感受到她目光,也回首看向孟榛,二人相视一笑。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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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就正文完结了,ummmmmm,梁尘飞身世什么的,在此处留默认和孟榛说明过了,毕竟上上章讲过项府往事了,再写一遍好水,然后其他的有的会在番外体现,正文主要就还是太傅和孟榛的故事讲完了,所以就完结了。
想分享关于我的写文脑回路,其实写到最后的思路和我最开始的对这个文的构思有出入,但其实我也是有大纲的人,原本成亲大概应该是文章四分之三的情节,但是直接被挪到了结尾,主要就差在配角项奕临那里,因为给他变成了一个非常弱的角色,所以没了四分之一,因为想了想,有的话好像应该也不会太过,但是番外写不写他不一定。
存稿完结在,2019.06.09,之前藏是稳定在26,后来变成27,感谢藏,让我有这个动力来写完,能做到有始有终这件事,但当然也对不起的很,这不算长篇的,写了快两年,总之!多谢!!祝咱们都越来越好8!
太傅 番外篇壹
这京城中,王宫贵胄,我生在满门忠良,功勋显赫的项府,历朝历代的大将军,都出自项家。
而我,据说是祖父期盼许多年才盼来的孙儿,自打记事起,祖父也总叫我记住,我要背负起的,是项府此后的满门荣耀,是融国的国之安危,彼时我能做的不过是听话点头,至于荣耀、安危是何物,我一概不知。
但这一点也不曾影响祖父对我的期望和严苛,五六岁起,无论严寒酷暑,天未大亮我便是要外出练功的,起初,自然是困顿又辛苦,没两日便哭闹着满院子打滚,祖父来到我身边,我以为他会像任何一个疼爱孙儿的祖父那般,抱起我哄上一哄,那么或许我也不是不能坚持……
可祖父还是那般威严,站在原地,“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何脸面做我项府子孙,明日再是如此,便不必再在项府待着了。”
我知道祖父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这番话,彼时当真教我害怕极了,趴在地上,我一时不知所措,还是闻讯赶来的娘亲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我只见娘亲如同看不见周围的许多下人般,一个劲儿的向祖父叩头,请他不要赶我们出去,还忽然推我,教我认错,承诺以后都会乖乖练功,保证做到祖父要求的一切……
只听着祖父又是对娘亲呵斥一番,方才叹气离去,而我仅剩不解,即是祖父期盼好久才降生的我,得到的,便是如此么?
而后娘亲将我抱回了她的院子,那时我还不知为何,为何别人都有的爹爹我没有,别人都是被娘亲悉心照料,而我却一直是几个婆子照看,整日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娘亲整日就在那个小院落里,我不能总去,娘亲也不能总出来……总之,记得那日,娘亲抱着我哭了许久,后来又是几个婆子来将我领走,娘亲极不舍,可在这府上,对着几个婆子,娘亲也是不敢有所争执的。
从那以后,祖父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半点儿不敢违背,由此,日子倒也舒心些,我也就这样,听话的过了十多年。
也是真正长大后,我才知晓,为何娘亲那般郁郁,为何祖父会待我如此,为何我连父亲都没有。
也知晓,满门荣耀和国之安危是何物。
行军打仗,保家卫国,我也确实曾做到过,大大小小的征战,甚至我也曾命悬一线,全军将士陷入绝境,最险的一次,是大半将士中了敌军毒雾,他以为性命就要丢在那时,却恰好有师徒三人云游经过,又幸好其中有位医者是融国人,这才帮将士们解了毒,又配制些药丸抵御毒雾,彼时我顾着安抚士兵,谋划着接下来的排兵布阵,便仅是让副将军感谢那些医者,狂风卷起营帐帘子,向外一看,正好瞧见他们背影,那个融国医者竟是个姑娘,面庞圆润,笑意暖然,教人见了心生欢喜,后来才听副将说,那姑娘名叫孟榛……
又这样征战多年,我也成了将军,虽不至大将军,但捍卫国家,保护臣民,我也都时刻记着,未敢松懈,直至摄政王找上我之前,都是如此。
彼时我实在觉得没有办法,太子势弱,若有一天,当真朝局不稳,那么太子对付摄政王更像是螳臂当车,我只能选摄政王这边,我是为了此后项府满门荣耀。
有一日,摄政王来叫我领兵,可这天下现如今毕竟还是皇帝的,此举着实有违常理,被我说服后,他同意不用我领兵,但他却要走了我的兵符,最终,我也是给了他,此后,我便听闻西南军出事了,萧家的西南军,全军被歼……
那之后,鲜少生病的我病倒了,足足一个月,才见好转,可这相比起他借出去的兵符所造孽事相比,算得了什么呢,这会儿祖父早已不在人世,若他还在,我当真是想问问,项府的荣耀,如此保住,也可?坏事接二连三,我大病初愈,娘亲却病倒了,而这一倒便再未能起来,也是娘亲临终前才同我说了真相,我哪里是什么项府孙儿,不过是摄政王操控下诞生下的小棋子,更不是什么祖父期盼许久的孙儿,只是一个恰好的承接者罢了,自始至终根本无人在意过我本身,由此,许多事情,我也越发不在意了。
许是盛极必衰,没过两年,炙手可热的摄政王在朝堂上也遇到了敌手,太子太傅梁尘飞,起初见他,我总觉有几分眼熟,可见多了便也未多想,总之那时我也只是个傀儡,兵符干脆就在摄政王手中,我也不知我还有什么,直到那日,摄政王企图拉拢孟相,想了个结亲的法子,叫我去相府提亲。
罢了,我心中也早就有数,我都如此被,操控呢,更何况我的一桩婚事呢?直到看见她的画像前,我都是认命的。
做媒的说相府长女叫孟榛,起初我竟不大敢信,直到看见那画像,明眸善睐,笑意暖然。
由此,我只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们许是当真有缘,她救过我的命,而今我来向她提亲。
欣欣然去了项府,可是不曾料到孟相以孟榛云游在外为由,婉拒了我,更让我不曾料到的是,在我提亲后的两日,圣上赐婚,将孟榛许给了太傅梁尘飞,孟相也是同意的,只等她云游归来,二人即可择日完婚……
摄政王骂我没用,我也是这样觉得,尤其是在见了那夜孟榛撞了摄政王后梁尘飞紧紧将她护在身后。
罢了罢了,我这样的人,当真不敢再奢求些什么,此后大抵浑浑噩噩度余生吧。
可也只是我这样想,他们依旧斗的厉害,直到那天上朝,摄政王终于倒了,也当真教我想不到,连寒清漱都是他们的人,由此可见,原来摄政王败是早早就注定的事,只不过他最后在朝堂上喊着我知道你是谁,还是叫我想不明白,我知道他是对着梁尘飞喊的,可我猜不到,梁尘飞不是梁尘飞还能是谁?
直到……
那日梁尘飞来了项府,给我讲了许多旧事,我才恍然大悟,为何初见他觉得眼熟,终于,离开这项府,离开这京城前,我清楚明白了一回。
现如今,我早已不在京城,那些往事错事,虽说总是入梦,却都在慢慢远去了,离开京城,我更名改姓,用剩下的钱财,做着些小生意,在这偏远小城过着还算富足的日子,时常施粥做些能做之事。
因而他们都叫我大善人,称赞我乐善好施,与人为善,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是的,这辈子无论做多少善事也弥补不了我对死去之人的罪孽,我所做的也根本弥补不到已死之人的身上,而乐善好施,不过是为了另一种方式赎我心中的愧疚之罪罢了,似乎还是为了我自己,这余生,皆是应为赎罪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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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都有对应的结果系列,摊手,其实想了好久,还是决定不给他写死。
太傅 番外篇贰
早在项府还是一片祥和时,少将军夫人诞下第一个孩子,即是项府长女,彼时少将军有一挚友,两家交好,由此,早在两家双双有喜时,便指腹为婚。
这两个孩子就是项姝和乔省,二人一同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自从娘亲离开项府后,父亲又战死沙场,自己唯一期盼的就是能有一日嫁给乔省,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这一天。
怎料造化弄人,乔府家道中落,由此,项姝虽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乔省也上门来提了亲,可这门亲事还是受到阻碍。
自从祖父离世后,这项府就落在项奕临手中,实际上也就是落在那个为非作歹的摄政王手中,项姝知道,项奕临劝自己别嫁给家道中落的乔省,说到底也不过是摄政王的意思,可她也不是傻的,想来怕是摄政王在她的婚事上另有企图罢了。
她的性子也绝非任人摆布的,当晚便翻墙逃了出去,这些年,虽说是按照祖父安排的学着大家闺秀应会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她依旧暗地里由着自己性子,偷偷练了些功夫,防身尚可,翻墙自是绰绰有余。
当晚便找到了乔省。
“今夜我来找你,只问你可愿同我定终身大事,一起远走高飞,离开京城。”彼时项姝极清醒,也极决绝,甚至那时她已想好,就算乔省不舍父母,她也不会计较半分,但这京城,她一定要离开。
月色溶溶,眼前项姝满面决绝,二人自小青梅竹马,乔省深知彼此心意,甚至私定终身这事,他也曾想过,却怕不能明媒正娶,委屈于她,未曾想到,曾几何时他一直要呵护在手心的人儿竟比自己要果敢。
乔省半句不曾多言,随手带了些钱财值钱物件,翻身跳出窗外,二人执手对望,“此生我定不负你。”此时此刻,他也是言真意切的。
二人连夜出了京城,想去之处是北方边陲,一路走走停停,当真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有时早起,乔省便为她梳头,处处体贴备至。
纵使二人算是一路逃亡,却毫不影响他们感情,这样的日子惊险,却珍贵,也来之不易。
直到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一早,她刚醒,便听到院子里的打斗声,刚出门查看,冷刃便架在自己颈间,乔省也被打伤在地,项姝认得,领头那人是项奕临身边的一个副将,她不想妥协,但更不想乔省因此丧命,“就在这放了乔省,不然,我就此自尽,你们办事不力,回去也是思路一条。”
“姝妹!我怎能就此离你而去。”
副将犹疑片刻,“给他扔这,不必管了,带小姐回府。”
项姝此时离去也显得尤为决绝,只因她实在是怕乔省为自己同项府作对,而搭上性命。
果不其然,回到府中便是软禁,她没能再出屋子一步,不久之后,听到的就是自己要被嫁与张禾的消息,她心中只有乔省一人,又怎再能委身于他人,可这看管,实在是太严,一来二去,脑中仅剩下一个念头,那边是自尽,许是自己没了,便再了无事端了……
可还是被丫头发现,捡回条命,手腕落了疤,再使不上什么力气。
也是此次被救,郎中诊脉诊出她已有了身孕……只不过还未等她来得及欣喜,随着一副汤药,她所有希望,全化作一摊血水,那之后,大病一场,她已时常分不清过去现在,有些时候是极糊涂的,只不过没人发现,只当她心心念念唤着的乔郎是她心中还未放下罢了,实则,她原是以为,还是青梅竹马少年时。
婚事照常,行礼后,有个丫头说是张禾请夫人到花园,倒也未曾多想为何正在陪宾客的张禾会在花园,只是去了,花园凉亭中却只有个姑娘。
“是你找我?”项姝还是走了过去,并无戒备
“我是乔省的夫人。”女子眼中并无善意,仅是看着项姝,那目光都是怨恨。
项姝有些头痛,乔省,怎会有夫人,自己这是又在哪里,为何一身红衣……晃晃头,她觉得此时脑中极乱。
女人却无暇顾及,低声自言自语道,“别怪我,今日就让我帮你们做个彻底了断吧,不然,他心中,何时才能装下我呢。”
说这番话更像是在为她自己壮胆,从袖中拿出剪刀,两刀刺在自己身上,又抓住项姝的手,继而忽然大喊救命,看着乔省匆忙赶来的身影时,她又变成哀求,“别杀我,别……别杀我。”
乔家虽说家道中落但在这京城依旧是显赫名门,由此今日也受邀来了婚宴,虽说二人指腹为婚有人知晓,但私定终身一事却是被项府瞒得密不透风,由此二人各自嫁娶,京城中倒也没什么闲言碎语,今日乔省便也未想多做打扰,既然改变不了,便想着再看她最后一眼,知晓她是安好的也罢,未曾想到会有这番波折,当即护住看起来极危险要被刺伤的新婚妻子。
剩项姝一人忍着头疼,分辨着究竟此时是何状况。
待人多了,乔省新妻方才双眼泛着泪花,“方才,夫人来质问我是哪家家眷,我答是乔府的,夫人便如此了,妾身当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都还未作何反应,只见张禾风风火火赶来,出手对着项姝便是一个巴掌,“你这妇人,当真善妒。”只因方才他将那乔夫人的话全数听了进去,项姝乔省二人婚约和私定终身一事又是横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便也不顾有人看着,一巴掌就将项姝打晕过去。
而后遣散众人,乔省亦是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傍晚前,项姝才醒来,怔在榻上,努力回想今日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头又晕又痛,面颊也极疼,思索着,只见房门被推开,张禾迎面而来,项姝也猛然想起,是此人,打了自己,极疼,难不成他还是要来打自己的吗?
项姝尖叫护住头,她实在太过害怕,拼了命撕心裂肺的叫声也没能唤来一个人帮自己,而后并没拳头和巴掌落在自己身上,仅是张禾的喊骂声……
张禾听丫头说她醒了,这才过来,准备行房,可没等他走近就听那项姝大喊大叫,听的他极烦,想干脆办事,摸索之下,却忽然感到她衣料一片温热,继而是腥臭气,原是项姝被吓得失禁,此时又神志不清,又打又骂又咬人,嫌弃之下,他没了行房之心,可此番惹得他极恼怒,又是拳拳脚脚落在她身上,人人都说,项姝这是疯了,张禾也知道她这是疯了,却根本不想医治她,将她扔在佛堂,心情好时,出门寻花问柳,烦心时,对她便又是拳脚相加……
就如此这番,项姝扛过来这许多年,直到此后有一日,张禾被抄家,她被接到太傅府。
在梁府被心照料,孟榛又带回了师兄,专治项姝此类病况,离京多年的乔省也被找来梁府陪项姝医治,起初,再见乔省,项姝皱眉,断断续续说不认识他,眼泪却止不住流着。
陆晚霖的医治,乔省的悉心陪伴,也未过太久,项姝的病有了好转,虽然人还是如同孩童,但能清楚的记住每个人,能清楚说出话,梁尘飞也敢将项府的一应地契一类交由她保管,她却再没想起过以前的事,只不过,现在却也最黏乔省,甚至是形影不离。
可乔省在外经商,生意做的极大,实在是顾不得要回去一趟,却不想项姝竟也要跟着去,而此事,除了乔省项姝二人,是没人同意的,但最后终是拧不过项姝,梁尘飞明面上还是允了他们一同回去,暗地里派了一对暗卫,时刻跟着。
此后一年不到,暗卫回报乔夫人本想加害项姝,却被暗卫逮了个正着,却不料项姝受了这番刺激,彻底清醒了,更是想起往日种种,原本是闹着要回来的,乔省拼死相拦,果真被拿着刀的项姝无意伤了,差点没保住性命,再此后,一来二去,终是和好了,来遣我请您和夫人同去喝喜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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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一个对项姝而言不错的结局。
太傅 番外篇叁
【婚后番外篇】
已是他们婚后很多年,初春时节,京郊开满桃花。
春风拂过,梁尘飞轻轻拿下落在她发间的花瓣,二人默契相视一笑,不远处,一个白嫩团子揪着身边寒叔父家的幼妹小辫子,高兴的咯咯笑着。
和他们一同出游的还有寒清漱一家三口,寒清漱将师兄叫来,再次向师兄确认,“当真打算辞官?”
冷瞥他一眼,这师弟,何时也这般话痨。
转而含笑看向一直看着孩子的孟榛,“我们决定了,辞官后,带着儿子,四处云游一番,再回来,经营升平阁就够了。”
寒清漱想想,确实是梁尘飞的性子,毕竟入朝为官也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方式罢了,这几年更是力助融浔推行几场新政,融国上下,一片繁荣,而今,适时远离这权利中心,亦是好事……
不过此时看着说了没两句话便又回到孟榛身边的梁尘飞,寒清漱后悔同师兄一家出游了,同身边自己好不容易追回的夫人抱怨,“你瞧师兄,现如今整日像是片刻都离不开嫂夫人似的。”
寒夫人看着他拥在自己肩上的手,回以冷瞥。
另一边,梁尘飞走到孟榛身边,孟榛仅顾着时刻看着孩子,浑然不知,“榛儿,也抽空多看看我可好。”
孟榛回身,正好被他抱在怀里,看他佯装着流露出些许不满,埋在他胸前笑笑,许久抬起头来,垫着脚,在他耳边,“小哥哥,原本我也不知春风和煦满常山是何意,可是见到你,就知道了。”
只见他怔了片刻,而后耳朵马上红起来,将她抱的更紧些,亲密无间,也在她耳边,“榛儿,你教我可真想这会儿就带你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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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儿了,番外也都写完啦~爱你们且感谢你们,下本见吧,在此立下flag,下本我要做一个日更的人!!!祝我flag不倒8。
太傅 番外wоо⒙νiρ
朝堂之上,官场之中,无人不知,寒清漱是天子手中锋芒最盛的利刃,执掌青云司,于暗中行事,手段毒辣,心肠冷硬。
没谁不佩服寒清漱的手段,可对他惧怕也是真的,毕竟他所培养爪牙眼线遍布太广且都是诡谲之徒,是个朝中谋事的都要担忧,说不定哪天就发现自己身边多信任的知己好友亦或手下就是他寒清漱的人。
京城,最繁华热闹的主街,糕点最好的糕香斋,店前的人排了半个主街。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手里提着糕点盒子,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出来。到了个个子稍矮面相却极英俊的男子前,忍不住抱怨,“哎呦喂!这什么地儿啊?卖个破糕点这么多人,还就认个死理儿,本大爷我都把腰牌拿出来了,就是不给行个方便。”
英俊矮个子少年只是瞧着对面酒楼愣神。
“阿新,愣什么神啊?”
项城用肩膀撞了撞身边儿的阿新,“想吃这家哪天我请你来咱好好喝两杯。这会儿少将军还等着咱回去呢,也是奇怪,求亲买什么糕点啊。”
“阿城,你先回,还得同少将军去孟府呢,我逛逛待会儿就回了。”
项城怕自己耽误少将军大事,也就没多催阿新,“也好。”
阿新叫寒新,寒字……是跟的他姓氏。
冷着脸,阿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被尾巴跟上,快步绕到对面酒楼后巷,纵身一跃,上了酒楼二楼阁楼。
走到一间隐蔽隔间前,停下脚步。
“进来。”
没等阿新敲门,屋内之人先是开口。
她也没拘谨,推了门就进去,冷冷看着桌边男人。
他的英俊眉目旁人瞧见都是要惊叹一番的,可寒新看到眼中,都是薄凉、冷血、以及凶狠。
朝中明里暗里对寒清漱的评论寒新都有所耳闻,某种程度上也极为认可这些论调,毕竟……她是寒清漱一手“栽培”的,寒清漱所有人性卑劣,她都感受或亲眼所见。
十二岁被寒清漱带回去,当天夜里就看见他是如何提审犯人,血腥场面教她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隔日就被扔进暗卫营那成天担忧明天有没有命活着的地方。
十四被他扔去做探子,后来被发现,右肩被刺了个对穿的血窟窿,捡了命回来,而后亲眼见他亲手结束了那奸臣,手段狠得她看出一身冷汗。那日,是他一路亲手将她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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