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少年十九岁
半晌,还是不见梁尘飞回头,可孟榛自然也看不见梁尘飞在做什么,以为他也觉得自己要杀项姝,又想起他待项姝百般在意,终是忍不住,暴躁站起身来,“梁尘飞,你也以为我要杀她吗?!!”
“嗯?”梁尘飞手上忙着将项姝先制住,怕她拿了剪刀伤了孟榛,身边又一片混乱,好像身后榛儿说了什么,他顾不上,只能反问着……
可就这一个语气,孟榛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见,以为他觉得自己要杀项姝,干脆不屑回答她了,暴跳如雷下,不忘在人群中踹了梁尘飞一脚,随后都顾不上换下沾上了项姝血的衣物,便向城门走去。
梁府内,梁尘飞好不容易制止住了项姝,方才他着实是怕项姝拿着剪刀伤到孟榛,毕竟项姝狂躁起来力气大的惊人,榛儿又怎么能抵挡的住呢,就连他还是忙活这半天才好不容易让项姝安静下来,这会儿才顾得上揉了揉后背,不过……“夫人呢?”
“方才您夺过剪刀的时候,夫人摔在地上来着……”
“之后,夫人又起来了,问您,您也以为是她要杀项小姐吗……您没回话儿,夫人,气的走了,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儿呢。”
“说来也是,夫人才不会想杀项小姐呢,平日里关心都关心不过来的。”
一堆丫头这会儿又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热闹起来,听的梁尘飞冷下脸来,明明议完事迫不及待往回赶,想着接上昨日的好苗头今日商量出个好日子,好在年前完婚,怎成想,急匆匆赶回来,便是为了促成个和榛儿这么大的误会么?!
丫头再接下来的叽叽喳喳,都在说方才太傅推开夫人那一下多凶,夫人摔在地上有多重,夫人走的时候多委屈……
梁尘飞脸色更不好了,苍天可鉴,方才他是多怕那剪刀落在榛儿身上,才一把夺了过来,可看起来都成些什么了,何时他推了榛儿?不过,榛儿还摔在地上了?丫头们都这么说,这么想,还不知道榛儿这会儿该多难受,他更难受,转头呵斥丫头,“都胡说些什么,先找大夫去。”
冷着张脸出了西苑,“平南,带上小队,打探打探夫人去哪了,平安与否,暗中保护。”
今日还有铲除摄政王此等大事当前,也只能等榛儿回来再细细解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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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暴躁阿榛,在线踢人!
梁尘飞:“苦恼,现在就是非常苦恼,这么大的误会使我想铲除摄政王的时候带上作者。”
求生欲满满的少年我:“那……那那,误会完,就结婚8!!!”
太傅 朝堂除恶
一番折腾,请大夫来处理好了项姝的伤口,梁尘飞看了时辰,略路整理了衣冠便又要去上朝,原本也是不必从太子府趁早赶回来,可到底是他心急了,还弄得这般误会,惹得她跑去邻国消气,许是弄巧成拙大抵这般。
梁尘飞坐在上朝的马车中,揉了揉眉心,好受些了,又恢复到往常那般,正襟危坐,面色冷然,今日朝堂之上,容不得他松懈片刻……
马车停在宫门处,梁尘飞徒步向正殿走去,刚过了宫门,身边儿便贴过来个人,“听闻今日嫂夫人离家出走了,啧,梁兄你今日不会分心思吧?”
是寒清漱,管着青云司,皇帝暗地想做的事,全由他们办,在这京城中也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只不过他和梁尘飞还有在这朝堂中不为人所知的干系……
一对师兄弟,而寒清漱是不服输的小师弟,虽总爱同师兄较量着,可在朝堂之中自然而然和梁尘飞站在一面,不过也不忘时常得了机会挖苦就是了。
听着寒清漱哪壶不开提哪壶,梁尘飞冷笑,“我看你在京城耳目太多,不如调走些人去好好找你身边那个丫头。”
看着小师弟被气的快走在前的背影,梁尘飞摇摇头,心道活该,想了想又快走两步追了上去,“待会儿殿内行事,务必小心,融途行伍出身,年轻时又是融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虽说安逸了这么多年,可也不容小觑。”
寒清漱也正色道,“好,不必担心我。”
今日并非上朝,而是历朝历代都有规矩,皇帝在位若要太子执政,需在百官前宣告,授印,如此太子执政才为认可,太子融浔和梁尘飞便是计划由今日授印过后,文武百官具在,揭发摄政王罪行,为他在朝堂上伤人,带兵反抗,由此,梁尘飞早早便知会了寒清漱,这个师弟虽说顽劣,大是大非却是不含糊的,朝堂上由寒清漱看着,正殿乃至宫城周围由他们的暗卫以及太子亲兵看着,如此,可确保万无一失。
至殿中,到了时辰,百官按位置站好,皇帝和太子由后殿而出,照着流程一步一步宣读诏书,授印,之后皇帝便由总管太监搀着先回了后殿,继而出了这宝殿,坐到了御花园中,他知晓太子要做什么,可那样的场面,他着实难以面对了,这会儿,坐在御花园中吹着冬日寒风的冷怕是都不及那正殿的冷半分。
融浔送走父皇后,多余的过场话都未多说,开门见山,“今日还有一事更为重要,想必诸位大臣都知前任兵部尚书张禾因贪腐下了大牢,可昨日,本宫读了他的供词,不止贪腐,他做的事可谓是胆大包天,捏造西南萧家叛乱,贪污源河治理款项,灭门邢府上下五十六口人,桩桩件件不止这些。”
至此已是满堂哗然,群臣面面相觑……
紧接着融浔又说到:“可是,张禾仅是爪牙,对么?摄政王?”矛头直指融途。
今日计划密不透风,自然此时让融途措手不及,却仍是面不改色,“怎么?太子殿下这是刚刚执政便对臣下生出忌惮之心,才如此这般?”
“是不是忌惮你心里清楚,张禾供词中也写的清清楚楚,这是何物,想必你更清楚。”融浔扔下封信件,正是多年前融途勾结外邦,诱骗西南军出兵的证据。“这证据上清清楚楚,勾结外邦,陷害忠良,消耗国力,鱼肉百姓,桩桩件件,哪样不是死罪,今日在这殿前,你若认罪伏法,本宫念在皇室血脉,可应你不对王府上下株连。”
这会儿融途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只恨提前一点风声都没到,由此恶狠狠瞪了眼也在朝堂上的项奕临,不然今日举兵逼宫,能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所幸好在上朝他身边亲兵带着不少,奋力一搏,大抵还能活着出去。
融浔和梁尘飞的计划是想在兵不血刃之下能使摄政王认罪伏法,株连什么的更没想过,说出来也不过是想让融途还能有些顾虑,可看他那模样,融浔便知是无用了,所幸说出了宫门外的暗卫早已将他亲兵制服关押了起来,未成想,一瞬颓败过后,双目猩红,“既然你们这么逼我!!!所幸今日为我陪葬罢了!!”
话还没说完已向台上的融浔奔去,手碗成爪状,直取咽喉处,没两步便被寒清漱截下,两人一拳一脚较量着,群臣四散,大殿中央仅剩这二人,不久融途便落了下风,寒清漱极其不耐,倒不是打不过,只是瞧不上恶人的垂死挣扎,转而攻心为上,两人拳肘相抵时,寒清漱冷笑,“融途,功夫已这般不堪一击,你果然是老了,看来你的气数,今日注定是尽了。”
半晌,又是几招过手,融途被寒清漱一拳击中后心,口中喷出献血,跪地紧紧捂着胸口,再不能动弹一下,被御前侍卫拖下去时,看见梁尘飞看向自己的冰冷目光,他猛然想起不久前他到的关于梁尘飞的一份密报,彼时他没想清楚,可现在……仿佛零散的点被连成线,融途忽然间疯了一般大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了……!!”
百官只当是摄政王由此一时之间疯了,梁尘飞则是冷笑作罢。
今日到此便是解决了大部分,在朝堂上处理也不乏是为了威慑,这朝堂上还有太多摄政王党羽,可有的确也没犯过错,也有为官多年通晓政事的,一来若是一并拖下去处置,职位空缺太多,递补不上,二来,罪责重的,在此前也都商议好了,稍稍延后处置,这肃清之风要吹的久一些,才好彻底整治这朝堂,还这儿一片干净。
“太子殿下英明!”摄政王被拖下去后,群臣心思各异,却都极默契俯首称臣,对融浔多加赞叹,此后融浔也含沙射影说了些告诫的话,又多加鼓励今后为政,恩威并施……
今日一事在朝堂上算是告一段落了,下了朝,竟都过了午时,梁尘飞向宫门外走去,却听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过身,绕是他再沉稳此时也不禁有些慌乱,身后正是孟逸孟丞相,他的岳父大人,虽说隔得还稍远些,梁尘飞还是匆忙行礼,等人到了眼前,温和有礼道:“岳父大人。”
孟逸方才在朝堂见摄政王被整治,此时也是心头大快,也知背后定是少不了梁尘飞助力的,此时见到他也觉得格外一表人才,“尘飞多礼。”
如此,两人一起朝宫门走着,“如此,今后便不会有大风波了,你看何时方便,我派将榛儿和津儿接回府中,津儿顽劣想来必定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过,我倒是想了想,接榛儿回府前,你们商量何时行成亲礼,彼时你好到府上提亲,毕竟,成亲榛儿还是要从孟府的门出去嘛!”孟逸总归是有些难为情,彼时他怕摄政王按捺不住起兵造反,便将儿女全交给梁尘飞,这会儿安稳了,便迫不及待接回府,可着实没办法,家中夫人实在是想孩子想的紧。
梁尘飞恨不得今早不曾回府,如今这婚事连孟逸都允了,可榛儿却阴差阳错被气跑了,他心口有些发堵,“岳父大人,那今日我便派人将津儿先送回孟府,不过榛儿不巧近日出去游玩了,得几日才能回府,我已派人暗中保护了,您放心便是。”
孟逸看得开,“好,你也是心了。”又是想起了什么,“你可同榛儿说了?”
梁尘飞心口更堵了,“未曾。”
孟逸也是见过梁尘飞后第一次坦露心声,“当年,有些对不住你义父一家,若我不那么固执,稍稍徇私……”
“您无需自责,义父彼时抓错了药,间接害了病人中毒而死,这总归不是您的错,错在造化弄人,偏偏由您处理此事罢了,可换谁处理不是一个结果呢,医馆终归是不能开了的,而后来我们一家搬离京城也不是因为此事,所以您实在不必过于为往事忧心。”这也是梁尘飞回到京城后,第一次对孟家人算是坦白了自己是曾经孟家邻家医馆的少年,他自己也轻松笑笑,孟逸所想,正是梁尘飞入京却隐藏往事的原因,别人的歉意许是让他会行事轻松,可也会对对方多有负担,更何况,他最不想让孟榛对自己有歉意,若再是因为什么歉意才同意婚事,更不是他想要的。
翁婿就如此和谐出了宫门,分别坐上马车回府,一路上梁尘飞却也还没松懈下来,他还没想好另一个人该怎么处置……
“太傅,打探到了,是夫人师兄邀夫人去了邻国,是为了帮大俞宸王手下一个女暗卫医治。”
梁尘飞抬眼,抓住对他而言的重点,“唔,师兄婚配与否?”
平南也只能实话实说,“未曾。”
他心中警铃大作,可面上装着云淡风轻,“教人都盯好了,等那人伤好的差不多,便请夫人回来,必要时候请宸王帮忙。”
平南朗声回了是后,转身偷笑再没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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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尘飞,不耐皱眉,“蠢作者你还敢安排岳父这会儿来找我??还谈成亲?”
“咳,厉害的太傅大人,您这不是圆过去了嘛!”少年逃命躲刀躲剑躲拳脚“求饶命,等榛儿回来这成亲我就给您安排上!”
孟榛“???”
太傅 心有牵挂
融国到俞国,这期间要先乘着马车到渡口,再由渡口乘船,一天一夜方能到达俞国渡口,算是有些折腾的,由此,师兄陆晚霖在渡口迎接孟榛时,见孟榛不苟言笑的模样权当她是出发的早又旅途劳顿,迎上去刚想道谢她不远万里前来帮忙,却瞧见她衣服上好几处已经干了的血迹,忙不迭到孟榛身边查看伤口,可这血迹似乎不是她的,“这是怎么了?”
孟榛在路上大抵一天一夜,其中有一天依旧是极气的,这会儿当真是不想再提,想着到了俞国,医治过病患后干脆在这儿散散心,这会儿正是正午,阳光极好,天儿也没有融国冷,更是听闻京城有不少值得去的酒楼,点心小吃可都是出了名的……
陆晚霖就看着自己这小师妹脸上这表情,从生气到思索再到傻笑,大抵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笑笑,推了推孟榛向前走去,“先带你去王府安顿下来,给人家瞧瞧伤势,等闲下来师兄带你逛逛这大俞京城的美味佳肴。”
孟榛极赞同点点头,再换乘这一路也不觉有何劳累,马车停在王府侧门,孟榛跟着陆晚霖由侧门入府,只见府内大气奢华,陈设皆是不俗,孟榛却也无暇多对这园内景色留恋,跟着师兄到了个小院子,相比之下较为雅致清新,一个男人着一身玄衣坐在庭院中,周身有些阴郁,孟榛没管这人,毕竟一眼看去就知此人没什么伤病。
只是见师兄过去同那人说了几句话后才带着自己进了内室,而走到屏风处陆晚霖便停下了脚步,“虽说是外伤,但兵刃有毒,师兄我不才,只瞧出了一样毒,由此不敢贸然用药,你且去看看,我在外候着,好去帮你配药。”
是的了,其实他们这对师兄妹虽说比多数郎中都厉害些,却也都多有不才,像是项姝的病,师兄能迎刃而解,而解毒一类,还是孟榛更胜一筹,所幸师兄妹二人关系好,时常互相帮着,由此才没砸了师傅在江湖上的招牌。
孟榛走过屏风,轻轻掀开床帏,只见一姑娘趴在榻上,气若游丝,这会儿已不甚清醒,背上看得出被鞭挞过,皮开肉绽,腿上缠着白布,想必先是为其止血而为,此番境况,着实教人心疼,大抵看了眼伤势后,孟榛也不敢耽搁,坐在她身边,仔细查看伤口处流血和伤口周边皮肤状况,皱着眉又依次看了她眼睛等处,最后再诊脉,有了眉目后匆忙拽着陆晚霖煮药,“师兄快带我去药庐,她伤了有几日了,这会儿可不能耽误了,师兄你去煎药先让她服下,我再去弄些敷在伤口处的药。”
“好。”这会儿也都没心思谈都是些什么毒,只想着救人为先,照着孟榛说的,抓了几味药煎上,仔细看着火候,而孟榛在一边也是丝毫不敢懈怠的找药,捣药,一时半会儿都未曾停歇,两人都配好了药,送到屋内先是喂她喝下汤药,再由孟榛将外敷的药轻敷在她伤口处。
孟榛此时也严肃起来,提着口气,“静待片刻,今儿晚上这姑娘能不能清醒就看这会儿了。”
这一句静待,足足一个多时辰,期间孟榛一直瞧着情况,换着外敷药,再一会儿,只见榻上的姑娘极艰难微微睁开眼,继而剧烈咳嗽起来,随着咳嗽越发骇,她口中涌出两大口颜色发乌的热血,伤口处也开始向外渗着颜色极不正的血……
孟榛这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有空和这姑娘身边儿的使唤丫头说上话,“唔,这般,晚上便能清醒过来了,这药待会儿还得喝上一副,之后再多给这位姑娘喝些温水,里面放些枸杞子,虽说这毒是逼出来了,命也保住,人也清醒了,可是这姑娘可还是元气大伤,且不说这毒,就这伤口……唉,这番凶险若是再有第二回,能不能救回来我是不知,总归我知晓她是再受不住的。”孟榛不知这姑娘这身伤是怎么受的,可打心底不想再看见她这番模样。
“好,我知道了。”回答她的不是小丫头,那个一身玄衣的宸王不知何时进来的,只不过此时才走到榻边,面色沉重看了看榻上虚弱的姑娘,继而向孟榛抱拳道了声谢,“此后,梁夫人入我大俞境内,我保您安然,有求必应。”
这报恩条件是不错,可为何这宸王都知晓自己同梁尘飞的关系,这会儿这梁夫人更是听起来刺耳极了,孟榛半晌没说话,忽然想着这会儿他在做什么呢……陆晚霖看着孟榛这郁郁神情,仿佛明白了刚下船时的怒气是为哪般,原来症结都在那梁姓太傅身上,陆晚霖笑笑,“孟榛,旅途劳顿,这儿我来看着,你去梳洗一番,再换身衣物,晚上师兄带你去酒楼。”
酒楼二字极有作用唤醒了沉思中的孟榛,点点头片刻不耽误的跟着丫头去了,宸王将榻上那姑娘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儿里捂着,瞧着跑没影了的孟榛,同陆晚霖闲聊道,“我原以为,梁尘飞是个心中了无牵挂的人,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那般。”
“我也有所耳闻,还担心过他能否是师妹的良人。”
宸王想起今日一大早,孟榛还未到,梁尘飞的口信便到这儿,教他好生照顾于他夫人,医治完要立即将他夫人送回去……也是无奈,“现如今看来,许是有了这孟榛,梁尘飞心上才有了牵挂。”
孟榛梳洗过后一身清爽,先去小院看了看那姑娘的病况,诊脉可知这会儿是睡了过去,体内的毒已排除大半,“你家姑娘明日还有两副汤药要喝,晚上这外敷的药也要换上四五回,且辛苦你了。”
而后便跟着陆晚霖见识见识这俞国京城的美味,陆晚霖也不吝啬,挑了几人常去的酒楼,知晓孟榛的饭量,点了一桌菜,又上了一壶果酒,给孟榛倒了一杯,“这酒酒劲大,尝尝就好,多了还是你自己吃苦头。”
佳肴在前,谢过师兄招待后,两人开始动筷,孟榛虽说爱吃又能吃,吃相却也斯文,两人不时聊些江湖趣事,谈谈师傅这会儿大抵是云游到了哪,低声说笑,他人眼中却是格外亲昵暧昧,正说起那年云游两人将师傅丢了的旧事,却有个人忽然坐到师兄身边,那人许是出身行伍,看着有些黑,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格外凶狠,孟榛一时不敢说话,心想这是师兄京城的好友?可只见他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随后便掳着师兄走了,师兄再三示意孟榛自己无事……他们走后又听别人在低声议论着那是不是叶将军。
孟榛确实还是担心师兄,但眼下难处是,担心也走不了人,她身上没银子结账……且不说她没带,就算是带了,融国的银子在俞国也花不出去。
这下,由把酒言欢享用美味佳肴变成了心惊胆战填饱肚子,想着要不待会和老板娘商量着能不能拿宸王说话,宽限她回去取些银子,可还不太敢,拿起手边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想着给自己壮壮胆,未成想这壮胆反倒成了醉酒,摇摇晃晃朝老板娘走过去,到了面前看着老板娘都是三个人影,晃的她头晕,肚子里的美味也一阵翻腾,而孟榛还扶着老板娘,“老板娘,您且站着别走来走去的,在下,在下…名叫孟榛,是宸王请来的,可这会儿囊中羞涩,能否,能否通融则个,容我回去给您取个银子,要不还是您们派个小厮上门取去?”
老板娘皱起眉头,倒不是以为孟榛要赖账,也没不信她是宸王请来的,只是不解这姑娘的法子,她是陆公子带来的人,今日结不了账,先记上就是了,更何况,借自己两个胆子自己也是不敢派人去宸王府上去要的,眼前如何给人送回去才是要紧事,“姑娘,无妨,这餐就算小店请了陆公子和您的又如何,不过眼看着这天色已晚,可用派辆马车送您回去?”
孟榛纳闷自己是不是醉了,这大俞民风如此淳朴?老板娘如此好说话?还要送自己回去?!“怎敢怎敢,不敢再烦劳您了。”孟榛为了证明自己不用送,便晃晃悠悠朝门口走去,撞门撞得不轻,揉了揉胳膊,这会儿再头晕也知晓还是要回去歇息,出了酒楼看孟榛这般跌跌撞撞,平南也只好从暗中走出,上前扶着她,“夫人,属下给您找辆马车?”
连忙挥挥手,“这会儿坐马车,会……会吐。”猛然又反应过来,“又是谁?怎么总叫我夫人??烦死了。”
平南未做声,接着便听孟榛嘟囔起来,“我来的路上听说了,他们,他们铲除了摄政王,听闻就在朝堂上,还动了手,我念着他是否还好,可曾被伤到,可还平安么,可算上我到大俞,都三日了,半封书信半句平安都没有!师兄!你说!谁都叫我梁夫人,可他都不曾惦念于这个夫人是不是!”孟榛和师兄一直是无话不说,更何况现在她又是半斤酒下肚飘飘然。
平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夫人这还是醉了,这会儿还以为自己是她师兄,摇摇头还是紧忙将孟榛送回到了宸王府上,交给了丫头好生照料。
而后平南好生想了想,黑影便消失在这无边黑夜中,他想着,方才那些话还是要报给太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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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不太细写了,毕竟解毒制药什么的……ummmm,我觉得对情节没啥推动,还是快写这儿,等下一章好赶紧把孟榛给太傅送回去,而且宸王那个文让我给锁上了,然后请放心,师兄不喜欢师妹,师兄有他的叶将军,在作者专栏里有个他俩的小短篇。
存稿箱的少年今天去买中药来的,看着个什么药来的就说是赤小豆……丢死个人,呜呜呜,我对不起榛儿。
太傅 再无项氏
平南身影消失在浓重夜色后,孟榛的那番话被一字不差的禀报在梁尘飞面前,虽说已是在第三日的早晨了……
“榛儿,当真是说了那些话?”只因近来朝局渐成清明之势,梁尘飞昨日便应了融浔去太子府小酌几杯,可此时听了平南禀报的那番话,他觉得莫不是自己酒量大不如前所以今日还醉着不成?不然榛儿口中,会说出惦念自己平安的话?
“一字不差,虽然夫人彼时醉了酒。”
“这般……”那即是酒后吐真言了,起初轻抿着唇,最后还是忍俊不禁,浅浅一笑,却不掩些许得意满足,“好,平南先去歇息片刻吧。”
待平南出去,梁尘飞想着孟榛的话,手掌堪堪遮着半边脸,可露出的梨涡肆无忌惮的坦露着他的高兴,唔,榛儿说的倒也是极对,是他不对,这些天,怎么都没想到要给榛儿写封信,想至此处,紧忙拿过纸笔,但这一时间,他竟不知要写些什么,想说的话着实太多,又岂是满满一页纸能装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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