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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卖肉夫君[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狐耳罗生
晏惜灵掖了掖老二的小被子,坐在骆长湛身边伸了个懒腰。骆长湛替她揉揉肩膀,另一只手还在轻轻晃动,老大不容易哄睡着,骆长湛已经在这儿晃了快半个时辰。
“小家伙,还不睡。”晏惜灵扭头看着骆意深,旁边小家伙他爹手劲正合适,按得晏惜灵舒服极了,“往下点……”
骆长湛任劳任怨,将娘子伺候的舒舒服服。
“明天去看看大哥吧。”
晏惜灵被他揉得快要睡着,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看她累得很,骆长湛不再扰她好眠,替她盖好被子后,抱着大儿子坐到了椅子上。
院子里的母鸡咕咕哒哒叫个不停,晏惜灵被这久违的熟悉声音唤醒,她换好衣服出门,见骆长湛正在向鸡窝里撒鸡食。
姐夫醒得早,已经做好了早饭。主子忙碌,两个侍女也不敢偷懒,互相打着眼色想找些活儿干,然而院子里整洁干净,早饭也已经端上了桌子,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夏菊,你带着青荷去前街买二十斤酱驴肉,再来十斤酒,记得叫店家把驴肉切好。”晏惜灵吩咐着两位侍女,“要快,这些东西中午要拿来给大家吃。”
两个侍女领了命令,急忙出了门。
三个人吃完早饭,晏惜灵将昨日寻来的羊奶加热后喂给两个孩子,和骆长湛拾一番后向江城行去。
宴惜辰还在原来的人家教书,只是现在不住在别人家里。去年常云客帮着添了点钱,让宴惜辰在城里买了处便宜的院子,帮着他在城里安了家。
循着哥哥给的地址,他们找到了哥哥现在住的院子。
位置不好,在偏僻的深巷里,院子也不大,远不及他们在沿溪村的家,但被宴惜辰拾的整洁舒适,还种了好些花草。
宴惜辰并不在家,问过邻居,才知道他昨日下午跟着常大人离开,现在还没回来。
晏惜灵打心眼儿里信不过常云客,生怕这常家人再伤害到哥哥,于是一行人又去往府衙。
好巧不巧,今天正是常云客休沐的日子,一大早和宴公子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小管事的很有眼色,知道这是从帝都回来的大红人,急忙吩咐了几个衙役满大街找人。等了快半个时辰,常云客和宴惜辰才被找回来。
一见到晏惜灵,宴惜辰快步上前打量着好久不曾见到的小妹,见她神色气质比离开前更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信里听到的永远不如见到真人放心。”宴惜辰笑着说。
“这下见到人了,你也该放心了。”常云客熟络地招呼着骆氏夫妇,并且还批准了宴惜辰两天休假,让他好好和妹妹妹夫团聚。
宴惜辰淡淡说了句“谢谢”,再也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聊聊这两年的近况,谈谈以后的安排,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话是怎么也说不完,常云客看着热闹的他们,有些落寞地叹口气。
“叹气?”趁妻子和宴惜辰不注意,骆长湛坐在常云客身边。
“他不肯原谅我们。”常云客苦恼地摇摇头,“就是想补偿,他也不接受,今年好点,没再赶我走。”
骆长湛斜眼看着他:“你和你哥干的那叫人事?”
“可别说了,那会儿不懂事。”常云客抬头盯着屋顶,他想了想,“把他毁了。”
“常缙呢?”
“他?天生进官场的料儿,能去哪。”
常云客远远看着宴惜辰的背影:“以前瞧不惯他,千方百计要折辱他,哪想到这么多年,我后悔了。心里竟然过不去了,嘶,这可不是常家人的作风。”
年轻气盛,瞧不起学馆里最受夫子赞扬的宴惜辰,觉得他假清高真小人,和哥哥都打着要锉锉他锐气的念头。千方百计把人骗进府里,摆出他们司空见惯的美酒美人来想见他出丑,哪想到宴惜辰面对这些毫无波动,他生得俊秀,反而引得府中侍女的恋慕来。
于是又设计了那一出所谓的引诱府中婢女,引诱是假,珠胎暗结也是假,那婢女自己手脚不干净被抓了现行,怕被抓去官府就当场自裁,这一切正好嫁祸给宴惜辰。于是,宴惜辰成了被人唾弃的伪君子,陷入牢狱,失去了参加科考的机会。
“你活该。”骆长湛伸拳在常云客脸上结实的砸一下了,“替我大舅子打的。”
“下这么重手!”常云客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那边兄妹俩看向他们,晏惜灵还满眼惊愕的神情。
常云客爬起来,恨恨道:“殴打朝廷官员,骆湛你这是想吃牢饭啊。”
话音刚落,宴惜辰眼中就浮现出浓浓的担忧,依常家人记仇的性子,这事还真说不准。
“打的就是你。”骆长湛又踹了他一脚。
常云客嗷了一嗓子:“哎呦,这一脚,我是代人受过啊。”
骆长湛打了他一通,冷眼看着常云客扶腿哀嚎,他转头对宴惜辰道:“大哥可觉得解气了?”
宴惜辰道:“如今打他,也没什么意思。”他笑了笑,“我认命多年,现在能活着就已经知足了。”
“以前是我和大哥做得不对,惜辰你若想进官场,常家也不是没有法子……”常云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宴惜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温润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哥哥,你还没见过你小外甥呢。”晏惜灵晃了晃宴惜辰的胳膊,岔开了话题,“他俩就睡在马车里,要不要去瞧瞧?”
“走,去瞧瞧我那两个小外甥。”宴惜辰先起身离开,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常云客屁都没敢放一句,向管家使了眼色,那管家机灵,跟着晏家兄妹离开。
“骆湛,你他妈的赶快再踹我两脚!”常云客冲骆长湛嚷嚷着,“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嫁给卖肉夫君[重生] 坦白
第五十章
宴惜辰和妹妹各抱着一个孩子等在马车旁,很快,骆长湛出来了。见到他是独身一人,宴惜辰表情舒缓了些,骆长湛上前笑着同他聊了两句。
一行人回到宴惜辰的小院,晏惜灵亲自生火烹饪,不多时,桌子上摆了几道家常小菜。
这久违的味道让三个人都有些感慨,晏惜灵这两年在骆家过得是少奶奶的日子,这种粗活都落不到她眼里。
吃饭间,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宴惜辰问夫妻俩:“这次回来,还回去吗?”
“孩子爷爷奶奶都在帝都,怎么着也要回去住几个月,不过以后在江城住的时间会久一些。”晏惜灵给哥哥夹了菜,“帝都那边,我们不入官场,在那里住着也不方便。”
宴惜辰点点头,见到妹妹过得好,他便放心了。
“倒是哥哥,什么时候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啊?”
哥哥若是成了家,再也不是孤身一人,有了牵挂,对哥哥也是件好事。
“再说吧。”宴惜辰淡淡一笑,轻轻捏着骆意深的小手,“我这样的身子,三天小病五天大痛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行了。”
“哥哥!”晏惜灵大叫,“哥哥不能乱说!”
“牢里落下病根儿,能多活这些年,我也很知足了。”宴惜辰仍是语气淡淡。
“哥哥!”晏惜灵眼圈红了,“哥哥的身体会好好的,惜灵现在有钱了,要给哥哥找最好的大夫调养身体!”
“调养身体,清心寡欲为首,忌大喜大悲……”
“我知道了,依哥哥的。”晏惜灵不再提让哥哥成亲之事。
见晏惜灵情绪低落,骆长湛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他们要赶在天黑前回去沿溪镇,于是早早离开。马车载着他们驶在江城的大道上,晏惜灵在熟肉铺子前叫停了车夫,自己下去给姐夫买了些下酒菜。
她付完钱,拎着东西出来,一抬眼就看到街上站着个老熟人。
是卫勤兰。
卫勤兰也看到了她了,眼里含着恨意,又恨又怕,见晏惜灵看向她,侧着脸想悄悄躲开。
晏惜灵冷眼看着她逃走,忍不住笑出来。
卫勤兰穿的远不如上次见她时那样致,整个人反而憔悴不堪,身边那些丫鬟也不知去向。
怕是失宠于大夫人了。
骆长湛见她笑着回来,也好奇:“遇到什么开心事儿了?”
晏惜灵也不瞒着他,凑到他耳边同他说了刚刚见到的卫勤兰,提起她,晏惜灵恨得牙痒痒的,骆长湛听完哈哈一笑,告诉她一件更令人开心的事:“孙家不行了。”
“啊?”
一说这个晏惜灵神了:“怎么回事?”
“孙家勾结官府,贿赂前任刺史,这才在江城一手遮天。常云客奉旨而来,自然不怕他,前年他就盯上了孙府。”
“这常云客总算是干了件人事。”晏惜灵笑道,“孙家要倒,卫勤兰没了倚靠,难怪落魄成这样。”
“不止如此,她这两年在孙府作威作福惯了,得罪了不知多少人,现在孙府里人人自危,平日被她欺负的,现在都能出口气了。”
仅仅是这样怎么够!
晏惜灵恨恨道:“我恨不得她死!就算这样,也难消我的恨意。”
她的声音太冷酷,睡梦中的两个孩子似是受到了影响,咕噜两声像是要哭了。晏惜灵急忙去哄孩子,她压低了声音,仍是没有改口:“我真的恨啊。”
“惜灵,你这么恨她,是因为那件你不能说的事情吗?” 骆长湛试探着问她。
“不错。”晏惜灵深吸一口气,靠在骆长湛怀中同他耳语,“你先答应我,你听了不许觉得我是个怪人,不许怕我,不许离开我。”
“我发誓。”
看着骆长湛认真的样子,晏惜灵纠结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哥哥病重急需用钱,我就被卫勤兰卖到孙家做下人,哪想卫勤兰为了钱,竟然把我卖进去给孙老爷生儿子!白纸黑字,做仆人变成了做妾,我只能认命。”
骆长湛一直默默听着,听到这里,他搂紧了怀里哭泣的妻子,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我生不出孩子,被孙老爷扔在后院自生自灭,后来北边开始打仗,江城也受到牵连,大夫人把我转卖出去……”
“我已经认命一次,怎么还能再认命第二次,我开始挣扎,然后一头撞在地上……”
说到这里,晏惜灵笑起来:“再醒来,我就遇到了我最爱的人……”
骆长湛的手顿了顿:“你是说……”他有些不解,可是很快他搂紧了晏惜灵,“都过去了,那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骆长湛的妻子,是意深和纪祯的娘亲,是晏家的惜灵,是大胤的国夫人。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我可是大胤的国夫人呢。”晏惜灵慨叹,“做梦都没想到。”
骆长湛抱着她亲了亲:“恨不得揍那时候的我一顿,为什么没有早早发现惜灵儿呢。”
“我也想过。那个时候你已经跟随太子去了北烈城,我记得,那个时候连江城都在打仗,哪里都不安生。”
晏惜灵撇撇嘴:“你哪还记得我啊。”
骆长湛急忙摇头:“记着呢,一直在心里记着呢。我可记得那个小姑娘眼睛葡萄似的,走路像蝴蝶在飞,乖得不行。”
“嘴甜!不行,儿子跟着你会学坏!”晏惜灵扒拉着骆长湛的胳膊,“唉,你要是那个时候过来提亲,我还是会跟着你去帝都,去北烈城。”
“然后当一个国夫人,有意深和纪祯,再回江城治好哥哥,还要狠狠地打卫勤兰一顿!”
晏惜灵被自己的幻想乐得眉开眼笑。
“傻丫头。”骆长湛拨弄她的发尾,“唉,傻丫头。”
晏惜灵推他:“怎么又说我傻,我可不傻,你才傻乎乎呢。”
两个人一路“争论”着,不久,就回到了沿溪镇。
骆长湛一夜无眠。
听了晏惜灵的倾诉,他的心沉重的厉害。
原来,惜灵竟受过那般委屈,吃过那样多的苦头。
他搂着熟睡的妻子,看着她因喂养孩子而发青的眼底,心疼地吻了吻。
惜灵的心病,就是她吧。




嫁给卖肉夫君[重生] 忙里偷闲睡一觉
第五十一章
虽说骆长湛得了爵位,晏惜灵封了国夫人,有了俸禄和永业田,但按照大胤律法,他们并没有封地。
所以他们依然住在以前的家里。
晏惜灵手里有一些钱,加上哥哥硬塞给她的一些银子,她盘算着在江城里置办一处宅院,以后两个孩子也能够在江城立足。
她把这个想法同骆长湛说了,骆长湛也点头应是,只是房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合适的,他们又托了庄宅牙人寻找合适的宅院。
同时,晏惜灵不想放弃她的水粉铺子,之前得到了谢太后的赐名,现在晏惜灵想将这个牌子做大。
她是个说干就干的女人,很快拾掇出之前的工具,现在想到鲜花已经不可能了,她干脆只做少量胭脂,全心做水粉。自然,现在用不着她亲自动手,她雇了几个心细手快的女人,在沿溪镇上找了一家空宅子,将那里改成他们做胭脂水粉的地方。
之前租的店面居然还在,原来是景恩瑜离开沿溪镇前给她续了五年的租子。晏惜灵心里感动,带着人将铺子重新打扫一番后,把那“绮罗香”重新开了张。
她被封为一品国夫人的消息早传遍了江城大街小巷,大家都知道她从一个卖肉郎的媳妇儿变成了一品诰命夫人,这是何等的幸运!
绮罗香开张那天,外面围了不少人。妇人们带着女儿过来看看这国夫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男人们也好奇,人群将绮罗香围得水泄不通,晏惜灵也不怯场,指挥着七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捧着致的胭脂水粉展示在众人面前。
压轴的是谢太后亲笔赐名的胭脂“花容深”,胭脂盒子被晏惜灵设计成八个镂空雕花瓷盒,取八荣八宝之意,配以珍贵的草药,具有驻颜滑肌消除瘢痕的功效,而且每盒胭脂的颜色香气各不相同,甚至连适用的时节都不一样。
作为太后赐名的胭脂,这一套下来价格确实不菲,不是寻常百姓能负担得起的,更像是富贵人家送礼的。晏惜灵又准备了另外一套“花容深”,没之前的包装华贵,却也细致美,也是八种胭脂,可单独售卖,价格比寻常胭脂贵了一些,但在百姓可以负担的范围内。
一套是礼品,另一套是日常用的妆品,晏惜灵将第一套胭脂装在定制的木匣子中,又将木匣子放进大堂柜子的最中央五位置。
这便成了绮罗香的镇店之宝,而平价的花容深是绮罗香的招牌。
热闹的气氛加上跃跃欲试的人群,让绮罗香在开店之日便卖出了不少。
然而,做生意哪是这般顺当轻松,晏惜灵每天要验过产出的胭脂水粉品质才能放心,铺子里的事情,她哪里都要操心到。新聘的姑娘认不全颜色功效,晏惜灵又连夜写出册子,供伙计们了解记诵。
她不仅要忙铺子,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万幸骆长湛包揽了照顾儿子的活儿,又找了两户供奶的农家,这让晏惜灵轻松不少。带来的两个侍女也帮上了大忙,一个陪晏惜灵奔波,另一个就在家里照顾两位小少爷。
眼看大人孩子都遭累,骆长湛催了催人牙人,牙人了钱,还算卖力,很快在江城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宅院。
院子不小,是以前贩卖茶叶的商人住的,后来商人回了老家,这宅子就空着了。
骆长湛自己去看了看院子,觉得位置和布局都合心意,于是定下了这个地方。
拾好宅子后,骆长湛一家搬到了江城。
姐夫住惯了老宅子,也舍不得姐姐,说什么也不肯随骆长湛搬过去。他还是那样仁厚,嘱咐骆长湛要好好心疼惜灵,别总是让妻子受累。
新宅子就在城中,晏惜灵去了奔波的劳累,人终于能睡个好觉。骆长湛看着呼呼大睡的晏惜灵,看着她累到顾不得仪态倒头就睡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轻轻骂了一声:傻瓜!
嘴上说着傻瓜,双手却为娘子细致地按摩起肩膀来,晏惜灵舒服得哼哼两声,就差没拱进骆长湛怀里。
如此连续忙了一个多月,晏惜灵终于能歇口气儿了。
绮罗香每天的进账渐渐与开销持平,再慢慢有了益,并且日渐稳定。她知道这是在江城立住了脚跟儿。
产出的胭脂水粉由沿溪镇送到江城,依然要她亲自过目,只是不再是每天一次,而是每三天一次。
她终于能闲下来陪陪冷落许久的丈夫和两个孩子,骆长湛奶娃娃的本事越来越好,带两个娃娃也丝毫不慌,晏惜灵见他怀里搂一个,胳膊窝里夹一个的样子,由衷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骆长湛一愣:“啊?”
晏惜灵戳他:“啊啥呢,今天我带你出去吃。”
将两个儿子哄睡了留在家中由侍女照顾,夫妻俩换了衣裳相携出门。
自从有了孩子,他们许久没有这般轻松。夫妻俩要了街边的虾仁馄饨,又去茶馆要了雅间。
不为别的,就为了好好睡上一觉。
雅间里有矮榻有靠椅,布置的致奢靡,夫妻俩谁也没心思去欣赏,吩咐小二上壶茶水别来打扰后,两个人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跟着他们出来的护卫得了空闲,坐在外面喝茶听书,瓜子皮很快落满一地。
这一觉直睡到金乌西沉,晏惜灵醒来连连打着哈欠,他们太累了,这一下午可不够他们缓过来。
回去的路上晏惜灵提议请两个嬷嬷照顾孩子,骆长湛急忙点头。骆长湛说要同景恩瑜共同经营镖局,晏惜灵也表示支持。夫妻俩开开心心地回去,快到家门口时,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疼。
临进门前,骆长湛低声同晏惜灵道:“茶馆不错,下次咱们还去。”
晏惜灵几乎是含泪应了。
两只小崽子睡得贼香,不知道爹娘见到他俩安睡的样子时心里有多么快乐。
小崽子们安睡的这段时间,夫妻俩又能来一场好眠。
绮罗香的生意稳定下来,甚至有临近州县的人来买胭脂水粉。都说绮罗香的水粉细腻便宜还润肤,胭脂贴肤滋润,前来买胭脂水粉的姑娘妇人络绎不绝。
晏惜灵心里舒坦,同丈夫商议了另一件大事。
她要将绮罗香的股,分一份给姐夫,再一份给哥哥。
骆长湛知道她是为了姐夫和宴惜辰的日后生活考虑,欣然同意。
晏惜灵这边打理着绮罗香,那头骆长湛和景恩瑜为镖局的事碰了面。
这镖局名义上是景恩瑜的产业,实际上和景承衍脱不了关系,晏惜灵得知镖局背后的大股东是景承衍时,惊得直问骆长湛:“皇上还要办镖局吗?”
骆长湛偷偷告诉她:“别看景承衍当了皇上,可他没钱。”
的确是没钱,国库里白银百万,若是拨出军饷,赈灾济民,又或者为各地兴办水利修桥铺路,景承衍一道圣旨下去自然有人照办。但皇帝没有办法从这百万白银中调取一部分供自己使用。
除了按照祖制拨给皇帝的月供,景承衍就是一坐在金山银山上的穷光蛋。
景承衍扶持景恩瑜兴办镖局不仅是为了掌控武林动向,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缺钱。
“嘶。”晏惜灵戳了戳骆长湛,表示自己还想听更多内幕消息。
骆长湛不好揭表兄的老底,只说了另一件事:去年济水泛滥,景承衍派遣凌绝影卫护送赈灾银粮,影卫除了拿朝廷俸禄外,还要得到主人的赏银,能供得起这群影卫,刚登基一年的景承衍自己的钱绝对不够用。
“所以,他怎么做的?”晏惜灵好奇。
“是戚皇后出的银子。”
北蔷商贸发达,王室和世家掌控着绝大部分的商路,戚王姬又是前代北蔷王最钟爱的女儿,她手中的资产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晏惜灵听了惊得长大了嘴巴,怪不得先帝要景承衍赶紧将戚王姬接回大胤成婚,这娶了一个皇后,带回来的不仅是北蔷的支持,还有一大笔钱财啊!
景恩瑜再次来到江城,也是感慨,他看着绮罗香的铺子,同晏惜灵道:“第二次过来了。”
晏惜灵记得他还是郡主身份时,曾在绮罗香的后院耍剑,如今也算是得偿夙愿。
三个人在江城最大的酒楼设了宴席,常云客不请自来,还带来了宴惜辰,以及另一个让景恩瑜措手不及的人——谢枕。
见到谢枕,景恩瑜颇为尴尬。
谢枕大方地摆摆手,表示往事随风,纠结这些不是大丈夫所为。他此次路过,主要是为了感激骆氏夫妇的恩情。
景恩瑜笑了笑,端起酒杯掩饰那一丝不自在。
他之前的身份带来了太多不便,比如这位“未婚夫”,还比如,剧盟。
剧盟对景恩妤用情至深,奈何景恩妤实为景恩瑜,这份阴差阳错的爱慕注定无疾而终。
他后来写信予剧盟,只说景恩妤自此浪迹天涯,要剧盟不必牵挂,遇到良缘且千万珍惜。
也是求个心安。
晏惜灵碰了碰景恩瑜,景恩瑜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方才常云说了什么?”
“我说,你那些手下,可否为我奔走一回?”
“何事?我走镖,价格可不菲。”景恩瑜侧眼揶揄。
“这么多年的交情,又是自幼相识,用不着这么宰人吧。”常云客故作为难,“为民除害的好事,你接不接?”
“说吧。”
常云客夹了一口菜,淡淡道:“江城孙家。”
这下连晏惜灵都竖起耳朵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
“你也知道,官商勾结,层层庇护,我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要为一方百姓主持公道。这孙家在江城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占人田宅的事没少干,我早就想除掉这个祸害了。”常云客说到这儿看了眼宴惜辰,“奈何孙家在帝都有靠山,帝都里的势力勾结,盘根错节,若要斩草除根,实属笑谈。几代圣主尚且无力,何况我一个小小刺史。不过嘛,这孙府,若要铲除还不算白日做梦,只是需要借你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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