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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你表面上没动静,心里一直唤我的名字,弄得我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
听他越讲越是离谱,秦惊羽翻个白眼,怎么人前人后两个样,纯粹就是个无赖自恋狂啊:好了,你关门进屋都这么久了,再不出去别人不定会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他们又不知道你的身份。
但是李一舟知道啊
他气死活该
你秦惊羽一个竹枕朝他扔过去,却被他轻易就抄在手中,放回原位。
那啥,活脱脱就是瑞安客栈天字一号房事件的翻版
雷牧歌笑呵呵望着她,手指一点自己的嘴唇,不逗你了,来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出去。
你做梦她自然不是那娇羞的东阳公主,对着他的胸口一脚踹过去。
雷牧歌及时握住她的脚踝,笑着赞道:这一脚力道不错,有进步
秦惊羽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张笑容灿烂的俊脸寸寸逼近,正当此时,却听得外间响起砰砰叩门声。
雷快出来,丹霞山那边有急事呈报。李一舟的声音略显急促。
来了雷牧歌低咒一声,松开对她的束缚,大步开门出去。
秦惊羽吁口气躺回床上,听得他在门外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李一舟答道:不清楚,听说是有人恶意冲撞队伍,人马被迫在半路停下来。
我这就去看看。雷牧歌声音顿了下,又道,一舟你留下来,保护殿下。
是,你自己小心。
语毕,就听得一声尖利口哨传来,蹄声得得,复又远去。
李一舟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贼贼一笑,忽见汝儿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双手立时伸出:给我吧,我给殿下送进去。
汝儿被抢了活计,老大不高兴,碍于他的副将身份,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任由他接了餐盘过去,端进屋里。
殿下,吃饭了。李一舟响亮叫出声,听起来心情甚好。
秦惊羽已经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看着他将饭菜汤羹一样样取出摆放,不由调侃道:不是在生我的气么,怎么如此殷勤
李一舟动作不停,闷声道:跟你生气,倒霉的是我自己,不如不生。这些天来终日看着雷牧歌那张笑脸在面前晃来晃去,偶尔恍惚望向皇宫方位,眼里满蕴柔情,只差要滴出水来,看得他那叫一个眼红心乱
跟她生气冷战,只会便宜那奸诈狡猾的某人
这就对了嘛,乖,来陪小爷吃饭。秦惊羽取了多余的碗筷,盛了饭递给他,边吃边道,对了,我听见你们说军队在丹霞山那边行进受阻,严重不
严重。李一舟埋首吃饭,简单回答一句。
哦秦惊羽挑眉望他,半信半疑。
不习惯被她近距离盯着看,李一舟唇角扯动下,淡淡道:一群鹅在路上经过,正好遇见我们的军队,鹅被马儿吓得四处乱窜,是以延误行军。
这就是所谓恶意冲撞
没错。
秦惊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李一舟也是暗自偷笑,这一招顺利支走情敌,还换来一顿心上人作陪的饭食,嚼在嘴里那叫一个香,就算等下被斥,都是一等一的划算
吃过饭,桌上碗碟还没撤去,就听得院外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李一舟
怎么回来得这样快李一舟哀嚎一声,抱头鼠窜,跳窗而去。
雷少发威,后果可想而知
时间在怒骂嬉笑中过去,到了晚上,汝儿服侍她洗漱睡下,自己宿在外屋,隔壁朝左是杨峥,往右则是住了雷牧歌与李一舟,两人屋里屋外都跟斗鸡似的,让人笑破肚皮。
一夜好眠,早上还没睁眼,就听见外间一阵喧嚷,好像是雷李二人在与人争执,其中还夹杂着一道熟悉的嗓音。
不会吧,他怎么来了
匆匆穿衣起身,推开门一看,果然是那个周家三公子,此时他正被雷牧歌推着往外赶,情急之下抱着根柱子不松手,脱口大叫:我是来投奔的,你们不能赶我走不能赶我走
秦惊羽大是愕然:周卓然,你怎么来这里了
一听她的声音,周卓然大喜过望,挣脱雷牧歌的手就跑,一个箭步窜到她面前,欢快叫道:殿下,终于追到你了哈哈,我就知道我有这个运气我把我的侍卫都带来了,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出门在外,总需要几个打下手的小弟,殿下你说是不是
秦惊羽只觉得太阳穴上突突直跳,挥手道:我这是去跟雷将军去巡边犒赏将士,可不是去游山玩水,这里是驿舍,而非你胡乱跑来的地方,赶紧给我回去
可 是我是奉我父亲之命出来的,我父亲说了,我已经行了冠礼是个大人了,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游手好闲,他让我在外游历,多学点东西才能回去。周卓然说得振振有 词,他父亲御史大夫周石历来爱子如命,在天京城那是出了名的,这回能够放开手脚由他出门远行,显然是被这扶不上墙的不孝子伤透了心。
那你去江陵吧,去看看大海,增长点见识。秦惊羽好心建议。
周卓然大摇其头:我听闻西域景色奇异,风物独特,与天京大不相同,故有意往西行,正好与殿下一路。
雷牧歌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
周卓然连夜赶路,脸上满是倦色,强打起精神笑答:我有朋友在城门守卫,他说看见马车里乘坐之人像是殿下,我就匆匆赶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秦惊羽恍然想起,昨日气候闷热,自己在出城门的时候曾经掀开过车帘透气,不想竟被人看了个分明。
想着这小子的鲁莽行事,又看到他风尘仆仆的可怜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一宿没睡
周卓然眼巴巴点头:不敢睡,生怕跟丢了殿下,还有,我一路连饭都顾不上吃,已经饿了两顿了。
谁叫你不问青红皂白跑来,真是活该
话是如此,秦惊羽还是唤人带他找地方吃饭歇息。
周卓然走出两步,忽又心有灵犀般转头回来:殿下,你可要讲义气,不能趁机一走了之哦。
秦惊羽哭笑不得:谁说我要走
我就知道,殿下跟我的交情,那是没得说。
周卓然满意而去,等他一走,雷牧歌与李一舟同时上前,异口同声反对:不能让他跟着

雷牧歌面色沉静,述说理由:殿下,未经陛下与大将军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加入军队,与我们随行。
秦惊羽苦笑: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就算我们今日甩掉他,以他那性子,你以为他会打退堂鼓,乖乖回京去只会是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背地里远远跟着,更是麻烦。
不论以往的交情,单说他的身份,这周卓然再是不济,其父周石却是朝堂三公之一,身居要职,他又是家中独子,若当真不理他,他在途中出了事,还真不好跟他老爹交代。
李一舟一向对这些富家少爷没有好感,哼道:这纨绔子弟,就算让他跟着军队走,谁能担保他就不出事
我自然考虑过这个问题。秦惊羽转向雷牧歌,胸有成竹,笑得奸诈,牧歌,你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来,等周卓然他们吃饱了饭,全部给我绑起来,押回天京去
这个行军途中的小插曲一晃而过,当日出了河西郡,队伍继续西行,在经过了几个县郡之后,果然如雷牧歌所说,越走越是贫瘠荒芜,风沙渐渐大起来,土地逐步沙化,树木草地愈见稀少,有的地方甚至是寸草不生。
进入秋季,气温骤降,条件越来越艰苦,雷牧歌和李一舟身为正副将帅,身负重任,渐渐顾不上她,幸好有杨峥和汝儿随行照料,特别是杨峥,心很细,也善于观察,总能想出些办法让她吃好喝好,衣食住行全无后顾之忧。
每回一问他,只说是以前见得多了,也被人嘱咐传授过,再问得多些,他便是眼神黯下,闭口不答,不用说,一定是想起山庄里逝去的弟兄,秦惊羽暗自唏嘘,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白天忙着行军赶路,晚饭之后则是继续练习剑术,等到月挂树梢又是挑灯夜读,生活安排得无比充实,她不仅是逐步熟悉掌握剑术要领,还看过了所携的兵法书籍,并将军中众将情况了解得大致清楚。
如此过得大半月,队伍终于临近边境,翻过一座石山就是大夏守军的军营。
一到此处,雷牧歌与李一舟便是浑身绷紧,再不肯前行半步,下令全军原地驻扎,非要等到次日天光才可继续行军。
秦惊羽听说此事,瞧着天色还早,再看那山也不见多高,若是鼓足干劲,天还没黑尽就能翻过去,于是去找雷李二人商量,谁知两人不管怎么游说,就是不肯答应。
问了半晌,雷牧歌终于道出实情。
这是个不详之地,须得阳气浓重才能保得周全,而你实为女子,气息阴柔,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绝不能让这个万一有一丝发生的机会。
秦惊羽点点头,能体谅他们的心意,对这些古人的鬼魂忌讳,却是一笑了之。
是夜,她依旧在帐篷里看书,杨峥在旁边单手磨墨,又将她面前油灯的灯芯挑得亮些:殿下,今晚看书已经看了许久,汝儿都来看过好几次了。
嗯,我再看看就好。秦惊羽抬头对他一笑,忽而竖起耳朵,凝神倾听,今夜守卫的人手多了不止一倍。
杨峥对她灵敏的五感多少了解一些,随口应道:是,雷将军说要提高警戒,给殿下加派了不少护卫。
小题大做。秦惊羽笑了笑,正待低头看书,忽觉颈后微微一凉,像是一缕轻风来袭,心头不由自主颤了下,登时汗毛耸立,喝道,是谁
杨峥惊跳一下,条件反射般挡在她身前,秦惊羽直觉伸手,去摸书案下方的木匣
自从听了雷牧歌的警示,原本藏在马车底部暗格之中的琅琊神剑,如今已是随身携带。
随着她的喝声,帐帘被风吹开,案几上油灯的火光诡异猛跳几下,瞬间熄灭。
帐内,顿时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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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5|第十六章 终于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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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杨峥急得放声大叫:来人快来人
秦惊羽五感超常,隐约见得一团灰蒙蒙的影子在周围游走,无声无息,逐渐围拢,忽然一跃而起,罩面扑来。
铮的一声,剑身颤动,琅琊神剑出鞘
青芒如巨龙升空,水银泻地,剑尖直刺灰影中央,那物似有灵性,扭身就走。
秦惊羽一把推开杨峥,跟着追了上去,对准那物举剑又刺,就听得叽的一声叫,帐帘掀得老高,那物闪电般溜走,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非人力所及。
站住
秦惊羽追出帐篷,眼前黑影一闪,接着便是鼻尖一痛,却是跟迎面奔来的雷牧歌狠狠撞在一起。
殿下,你没事吧他身后是打着赤脚的李一舟,裤管卷得老高,满面慌乱,看样子正在洗漱,听见异响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跑来了。
我没事。秦惊羽回头见杨峥也跟着跑了出来,再环顾四周,除了潮水般涌来的持戟士兵,已经看不到那团诡异的灰影。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刺客雷牧歌急着又问。
秦惊羽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听到你的叫声就冲过来,只看到你奔出帐篷。
雷牧歌说完,目光过去,他身后的士兵中站出一人,抱拳禀道:巡逻的士兵未发现任何异常。
秦惊羽深信自己的眼力听觉,先前的灰影与嘶叫绝不是幻觉,于是挥手道:走吧,你们跟我去看看。
一行人随她回到帐中,油灯重新点燃,先前被撞倒的摆设也被收拾放好,秦惊羽指着堆放书箱之处道:那东西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那东西雷牧歌与李一舟听得一头雾水。
是的,我也说不清是什么。
听她与杨峥分别说了当时的情景,雷牧歌带着几名士兵检查了帐幔各处,没发现有闯入的痕迹。
我确定我是刺中它了的,当时它叫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像老鼠,但是体形比老鼠不知大了多少倍,却丝毫不显笨重,滑得跟条泥鳅似的,还有,我还听到它流了血,血滴答滴答,肯定是落了几滴在地上。秦惊羽说着,收剑入鞘,蹲下身来仔细查探。
你在看什么李一舟凑了过来。
秦惊羽吸了吸鼻子,问他: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想他身为大夫,而且是名医术高超的大夫,平日跟各类药草药材打交道得多了,嗅觉应较寻常人更加灵敏。
李一舟嗅了嗅,摇头道:没有。你闻到什么了
见他俩蹲在地上窃窃私语,雷牧歌也举着油灯走过来,问道:是不是发现线索了
我闻到一股腥味。秦惊羽皱起眉头,凝神细看,那地面上好似有些半干的东西,几乎呈透明状,想了想,她捡来块木片,将那液体小心刮了些,涂在手帕上,递给李一舟,不知是不是这个
李一舟接过来嗅了几下,面露犹疑:如果是血,为何不是红色
秦 惊羽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在蛮荒岛上就遇见好多异兽的血并非红色,而且这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跟兆翡颜闲聊的时候曾经听她说过,岛上密林中有 一种木鱼兽,血液居然是紫色的,而且前世自己在图书馆代班时也读过相关文章,说是自然界很多动物的血都不是红色,比如昆虫的血,那真是五颜六色,让人眼花 缭乱。
可惜这是古代,没有现代实验室那些精密仪器,不然就可以立时检测出这液体中所含物质,大致做出判断来。
秦惊羽站起来舒了口气,也幸好她此行悄悄带出了神剑护身,否则方才若是被那团灰影击中,还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
经过这一番折腾,众人都了无睡意,李一舟出门回他帐篷去研究那手帕上的液体,雷牧歌将汝儿唤来服侍她洗手净脸,自己则是警戒守在帐门处,杨峥也执意留下相陪。
派出去搜查的士兵小队不时回返禀报,说是查遍了整个驻地,都是未有发现,一无所获。
闲着也是闲着,秦惊羽坐到雷牧歌身边,向他询问之前所说那个不祥之地传说的具体事例。
她本不信鬼神,可是这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以她超常的感官,确定那不是人为的装神弄鬼,但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之物,究竟是什么
当 年我和一舟带兵来到这里,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时辰,因为当时赶进度图快,我们没听村里的老人劝告,趁着暮色上了山,天亮到了营地一看,无端少了两名弟兄,说 是他俩走在后面小解雷牧歌说起往事,眼神一黯,叹道,白天能抽调出的人手都上山去找,连片衣角都没找到,活生生的爷们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活不见 人,死不见尸。
后来呢
后来听当地的老人说,这山里煞气重,人千万不能落单,特别是夜里,指不 定有什么东西从地里钻出来,至于未婚女子更是要远离,这些年失踪的少女不计其数,渐渐的,人烟稀少,村民都远远搬迁了,就剩下些老弱病残,倒是相安无事, 想来军营里阳气重,虽然只是一山之隔,营区里倒也没发生过状况。
秦惊羽挑开帐帘,看着对面山上黑黝黝的峰峦轮廓,想起白天所见的苍翠青绿,怒道:可恶好好的宝山,却变成了一座鬼山握紧手中神剑,转头过来,朝他低道,喂,敢不敢跟我趁夜一探究竟
雷牧歌不迭摇头:不行不行你没亲身经历过不知道其中厉害,我雷家军数千人在山上拉网搜索,三天三夜,就是只兔子也能逮出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什么都没留下你自己想想,我哪能带你去冒这个险
好啦雷婆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秦惊羽撇下嘴,想当初她在蛮荒密云,惊险不断,哪还管什么白天黑夜,只要她一下令前进,底下那是一呼百应,绝无二话。
蛮荒密云
多么久远的记忆
片刻后李一舟拿着手帕回来,只说加了些药水进去,显出了些许淡淡的青色,暂时没觉出是什么东西。
秦惊羽发困,抱着神剑和衣躺在榻上,迷糊睡过去,几人守在帐中,压低声音交谈,话题不外乎也是次日的行程安排。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吃过早饭,雷牧歌立时下令整队集合,准备上山。
队伍呈长龙状前进,行走在阴暗潮湿的山林里,树木高耸,枝叶茂密,几乎看不见顶上的日光,山道崎岖,众人都是牵马而行,马车已经没法上去,只得留在驻地。
秦惊羽一踏入山林就浑身绷紧,全神贯注,她前方是李一舟,后面是雷牧歌,左右则还各有数名精锐侍卫,琅琊神剑就挂在腰间,手指一直按在剑柄上,警戒环顾四周,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奇怪的是,一直到走出山林,转过山坳走上大道,那团灰影再没出现过。
上了大道,众人纷纷上马,行驶了不到一刻钟,便是天地宽阔,豁然开朗。
这就是我们的营地,过了那条沟,对面便是西烈。雷牧歌指着前方风沙漫天之地说道。
秦 惊羽定睛细看,这大夏军营占地甚广,四周围着一道木制护墙,外长内短,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 御武器和士兵休息,营帐左右相隔,两两相对,营帐周围和营区之间挖有排水沟,士兵行走井然有序,看不到错乱奔跑的脚步。
没等众人行近,只听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那辕门大开,扬起一阵黄土,一支骑兵队伍大约一百多人,正在疾驰而来。
及到近前,为首那骑又是欢喜又是激动,还没等战马停下,便一个翻身跃下马背,大步来到雷牧歌面前,单膝跪地道:卑职见过将军,得知将军近日归来,大家都开心得睡不着觉
在他身后,骑兵们也是翻身下马,跟着齐声欢呼。
雷牧歌笑了笑,上前将他扶起,点头道:先起来吧,来,过来见过秦监军。
那人闻言愕然道:监军这军营里从未设过监军一职,难道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雷牧歌好笑带他到了秦惊羽面前,轻描淡写给两人相互介绍道:这是我军中另一名副将张义明,这位是京城前来的监军秦大人。他故意把她的身份说得含含糊糊,也是出自她的授意,她可是真心诚意前来锻炼的,不希望再被区别对待。
见过秦大人张义明朝那身材单薄的少年官员瞥过一眼,抱拳行礼。
张将军有礼秦惊羽见他长相粗犷,眼底一抹不屑,也不生气,笑吟吟道,本监军今日前来,是奉陛下之命巡视边境,犒赏三军,另外也有些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届时还望张将军多加指点支持。
秦大人言重。
张义明面色缓了下,又与李一舟寒暄两句,重新上马,带队前行,军营内显然是早已得到通知,十几名军官立在道路两旁,带领士兵列队欢迎。
雷牧歌面带微笑,气度昂扬,一路抱拳还礼:大家辛苦了
秦惊羽骑马跟在他身后,她出京之前已经苦练骑术,此时独乘一骑倒也潇洒自在,并不忘调侃:雷将军治军严明,雷厉风行,真是叫本官钦佩
雷牧歌瞪她一眼,率先策马上前,进得营去。
到了军营之中,杨峥带着两名侍卫打扫分配给她的营帐,汝儿在一旁整理行李,秦惊羽也在一旁不时搭把手,忙过之后,已经是临近午时,帐外升起阵阵炊烟。
她这营帐离主帐只数步之遥,背后就是伙食房,一日三餐很是方便,平日用个热水什么的也不费力,营帐一侧又单独搭起顶小型帐篷,足有七成新,供杨峥汝儿住宿,以便就近服侍,这显然又是雷牧歌的特意安排,想到他提前进营的一幕,心里有丝丝感动。
雷牧歌是主帅,一回营地就急着召集部将听取军情汇报,了解西烈边境局势,李一舟身为新晋提拔的副将,正在探索熟悉阶段,事务倒也不多,因而有闲可以陪她在军营里大摇大摆散步巡视。
秦惊羽绕着营地走了一圈,很快发现了问题。
这军营里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每个区域都修建有公共茅厕,离营房不太远,却是远离伙食房,自然也就是远离她所在的营帐。
万一有个内急啥的,难道要她提着裤子在营区里狂奔
一时也没想出好主意来,只得先住着再说,天一黑就尽量不喝水,以免夜里发生状况。
秦惊羽打定心思,跟着李一舟走进主帐,雷牧歌与一帮部将正在议事,见他俩进来,赶紧起身来迎。
由军中主帅亲自迎接进帐,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情,雷牧歌此举,也是希望众人能对她心生敬畏,不至对其看轻,众人不知他的用意,不由得面露惊诧,看着那少年监军漫步进来,面容随和,拱手作礼。
简 单介绍之后,秦惊羽站到阶上,看着底下站立的众人,朗声道:秦某刚刚到任,今日只是和大家见见面,军务上的事情秦某也知道的不多,往后还得依靠各位将 军。从今日起,希望大家一如既往严苛训练,秦某虽为文官,却和大家一样都有一腔热血西北边境地处要冲,为兵家必争之地,更是外族进入我大夏的唯一屏障, 希望在大家手中,能守住这大好江山,莫使国土沦丧,成为千古罪人
她这番话,让在场的十几名将领十分意外,原想这文官上任,说说场面话,赞美几句也就散了,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致辞,感觉似乎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心头,难以平静,尤其是最后两句,让在场的众人听得心神激荡,大为震撼。
从主帐出来,秦惊羽感觉身后投射的目光已经大为不同,不由暗自得意,慢慢朝自己营帐走去,准备享用这军营生涯的第一顿午饭。
作为接风之宴,这顿午饭显然是比以往提高了标准的,热气腾腾的馒头,蒸山药,小米加麦面熬的稀粥,还有几只现烤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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