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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轩辕敖闻言暗喜,对她眼露称许,目光一转,继而望向她身边男子,低沉道:你叫李一舟
是,国主。李一舟点头应答。
轩 辕敖嗯了一声,方才乍见信函玉钥,太过震撼激动,此时情绪平静下来,再细看这两人,但见那少年太子相貌俊美,气质超凡,处事圆滑,玲珑剔透,实乃上佳之 质;而身旁这位李姓男子,虽也是身姿挺拔,样貌端正,举止姿态却显得很是随意悠闲,首先形象气质就差了一大截,再看那衣着打扮,更觉逊色,一看之下难掩失 望,只想到那信函上的字句,强打精神道:你可愿做我东阳驸马
李一舟手里还攥着那鸾凤玉钥,闻言一僵,不由朝身旁瞟去一眼,见秦惊羽唇角微抿,眸中明晦不定,一时也难以决断,迟疑道:我
轩辕清薇脸色大变,冲上去朝他低吼:你做梦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说完又转向轩辕敖道,父王,既然义父就是我亲娘,便绝不会逼着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
不行,你必须嫁。轩辕敖声音涩滞,却十分坚定。
轩辕清薇听得心中冰冷,颤声道:父王你说什么你往日宠我疼我,难道都是假的么明知我不喜欢这个人,还是要强逼我嫁给他
不是我要你嫁,而是你娘要你嫁。轩辕敖握住她的手,眼露恳切,满脸尽是期盼之色,薇儿,父王与你母后分别了十六年,你想不想你母后回来,咱们一家团圆,再不分开
轩辕清薇哽声道:我当然想啊。
想你母后回来,那就必须嫁给李一舟。
为什么轩辕清薇一颗心往下沉。
轩辕敖道:李一舟是你母后亲自给你选的夫婿,你大婚之日她必然会回来主持婚礼,父王也好藉此机会与她澄清误会,破镜重圆。
两位哥哥大婚她都没有出现,怎么会单单出席我的婚礼轩辕清薇含泪叫道。
轩辕敖只是摇头叹息,轩辕墨清清嗓子,代其答道:因为我们三人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与你二哥的娘亲早在二十年前就过世了,母后是父王的第二任妻子,不过她待我兄弟也是很好的。
等他说完,轩辕敖立时接上:这十五年来为父动用了各方势力寻找,但你母后本领高强,人脉极广,如果不是她自愿出现,这辈子休想让她再踏入这王宫一步。你可明白为父的苦衷薇儿,这些年为父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你母后,盼她回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轩辕清薇听得默然流泪,一边是为情所困威严不再的父王,一边是芳心暗许魂牵梦萦的心上人,盼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好不容易盼得他亲临沁城,到最后,什么鸳鸯比翼,什么白头偕老,一切霎时间化为云烟。
再看看面前神情清淡的灰衣男子,那个叫做李一舟的所谓驸马人选,与自己心上人相比却是天差地别,但觉心灰意冷,双足一点,掩面向外疾奔而去。
薇儿轩辕敖放声叫道。
公主殿下秦惊羽也跟着唤了一声。
轩辕清薇脚下一顿,回眸望她,一双眼里满蕴珠泪,秦惊羽被她幽怨的眼神惊得心头一跳,讪笑道:你先别跑,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那个,其实你母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轩辕清薇哇的一声哭出来:秦惊羽,负心薄幸的臭小子,我恨死你了脚步不停,转眼奔出房门,消失无踪。
秦惊羽苦笑两声,眼见轩辕兄弟已经爱妹心切追了出去,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望向轩辕敖,正待说话,却听得对方先行开口,沉声质问:殿下心里怕是根本没看上薇儿,才会顺水推舟,一口答应我王后的提议,是不是
这个老狐狸,并不如表面那般感情用事,还是有些眼光
秦惊羽打了哈哈,干笑两声道:国主怎么这样说。
轩辕敖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本王没看出来,当初在天京议亲的时候,你父皇单是答应结盟,对这亲事就回应得很是忸怩,不甚情愿,说什么小儿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哼哼,你倒好,不知给王后灌下什么迷魂汤,居然教她不顾薇儿意愿,断然另配婚事
国主此言差矣。秦惊羽叹息一声,故作惋惜道,只能说,国主你太不了解王后的心思,所以才有今日的被动局面。
轩辕敖目光一凛,厉声道:此话怎讲她还对你说什么了
秦惊羽摇头道:王后她什么都没跟我说,不过我听你们的话,这前因后果,倒是能够猜个大概。
轩辕敖张了张嘴,哼道:你知道什么
秦惊羽笑道:也没什么,国主与王后这番聚散离合,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个妒字。
她也是从那宁王后关于选婿的三个提问,再加上此前轩辕敖与李一舟的说辞,慢慢揣摩出来,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宁王后,那便是眼高过顶,心如针尖。
瞧着轩辕敖一阵红一阵青的脸色,笑了笑又道: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嘛,谁不有个三妻四妾,红颜知己,更何况国主乃是一国之君,宁王后的度量也实在忒小了些。
错了轩辕敖急促道,我答应过若翩,余生只爱她一人,便绝对没有想过与别的女子再生纠葛,都怪萧远山那个老匹夫,一直对若翩暗地仰慕,嫉妒我夫妻情深,非给本王送来名美艳舞姬
秦惊羽心有所悟:你收了
轩辕敖连连摆手:我哪里敢,我不过就是见她身段好,多看了一眼,又随口赞了一句,谁知若翩竟气得撇下初生婴孩,离宫出走
秦惊羽听得撇嘴,毫不客气道:这就是国主你的不是了,女子生养孩儿,自然身形臃肿,你倒好,什么不说,偏生要去赞美别人的身段,她觉得你嫌弃她,不生气才怪呢。
轩 辕敖满脸懊恼道:我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我怎想得到那么多,后来我找不到她,还和萧远山狠狠闹了一架,从此一刀两断不知想到什么,面露得色,那年 南越与大夏交战,这老不死的还好意思找我借兵援助,哼,他也不想想,当初都做了些什么破事,我对他恨之入骨,怎么会帮他
秦惊羽暗地好笑,这对夫妻半斤八两,真是登对,直接导致南越与东阳关系交恶,倒令得大夏从中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轩辕敖又叹一声,瞥她一眼,忽然转了话题道:殿下执意退亲不是不行,两国强强联手缔约结盟也不是不可,不过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惊羽挑眉:什么条件
素闻殿下聪明过人,口才出众,这桩事情对殿下而言就是小菜一碟轩辕敖眼放光芒,开怀而笑,请殿下,再去黑龙帮,劝服王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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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6|第十五章 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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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难怪答应得这般爽快,原来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秦惊羽暗骂一句,嘴里却是笑道:国主过奖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如若国主亲自去迎,才显得更有诚意,宁王后也更容易回心转意。
轩 辕敖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本王不想么,这十五年来我千方百计找她,好几次都找到她的藏身之地了,没想到最后一刻还是打草惊蛇,被她躲了过去说到这 里,又忍不住眼露恨色,愤然道,萧远山那厮真是个小人,这些年明明知道她身在何处,常来常往,却一直隐瞒消息,不与我透露半分,哼,似这等拆人姻缘的恶 事,他也做得出来
嗯,萧皇帝明知国主爱妻心切,饱受煎熬,却故意知情不报,在这件事上,委实做得不太地道。秦惊羽点头附和,寻思这萧远山当年兵临城下求援无果,心里憋了好大一口恶气,那是巴不得看轩辕敖的笑话,会跟他通风报信才怪了
如此正好,这南越与东阳矛盾闹得越大,大夏便越是得利,此时不挑拨离间,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轩辕敖咬牙切齿,又恨恨咒骂了几句,才涩然道:王后一见我就躲,根本不与本王解释的机会,此次如若不是事关薇儿终身大事,她也决计不会托殿下带信回来,所以我才想请殿下帮忙
秦惊羽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帮忙也不是不可,但是国主总要跟我讲实话,现时公主也没在,一舟也不是外人,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不好说的。一句话就气得离宫出走,终生不见,若非这王后太不懂事,便是轩辕敖没说实话,两人之间还另有隐情。
轩辕敖脸上青红不定,半晌才长声一叹道:此是本王终身憾事,每每想起都觉悔痛不已,人生际遇无常,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秦惊羽冷不防他会讲出这样一番感慨来,知道后面有戏,跟李一舟使个眼色,饶有兴趣听他说下去。
我 的前一任王后是我远门表亲,自小相识,感情也还过得去,无奈王后身体羸弱,诞下两名王儿之后就因病过世,记得那年清明,我带了墨儿去皇陵拜祭,正巧遇到上 山采药的若翩,一时惊为天人,我邀她来山下行宫做客,她想了想,居然答应了,在行宫住了两月,她就答应了我的求婚,成为我的新王后。
后 来她跟我说,当时与人比试输了,心情十分不好,也觉得此前的生活很是无趣,这才匆忙出嫁,只盼余生再无争斗,安详度日。我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不仅立她为 后,还为她遣散了后宫,独宠她一人,如今回想起来,我对她一见钟情,倾心爱慕,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其实真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分不快。轩辕敖忆起往事,不 由得脸露笑容,那笑容甜蜜愉悦之极,令在场之人也是深刻感受到他心中的快活。
笑着笑着,轩辕敖的笑容忽然凝固,神情变得哀切,眼眶却也慢慢红了,秦惊羽看得真切,忍住八卦心态,轻声道:我方才也就是开开玩笑,那些陈年旧事,国主要是觉得不愿讲,那就算了。
轩 辕敖闭了闭眼,没将她的善解人意当回事,只慢慢道:她诞下薇儿之后身子一直不太好,我当时国事缠身,也疏于安抚慰藉,适逢我生辰之际,南越送来大批贺 礼,其中还包括一名美艳的舞姬,我当时被王弟多灌了两杯酒,脑子不太清楚,听他夸赞那舞姬身段曼妙,也跟着随口赞了几句,没想到被身后总管听到,以为我对 那舞姬动了心思,就自作主张将那女子送到我寝宫,当晚我酒醉回去,竟撞见那女子在寝宫里翩翩起舞,忽然一个旋转就转到我跟前,我乍见一道人影过来,恍惚间 本能伸手抓住其手臂,那女子顺势投怀送抱,跳舞之人身姿轻盈,实在难以想象,我一个不察,就被她搂住颈项窜到身上,双腿盘上我的腰他只当对面两人都 是男子,自己又是有求于人,便毫不隐瞒避讳,将当年憾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秦惊羽听得心头一荡,暗道这动作真是火辣十足,暧昧之极,世间哪个男子抵挡得住不知为何,脑子里忽而闪过一缕片段,游船上,厢房中,年轻的躯体赤裎交缠,激情四溢
摇了摇头,生生甩去那诡异的绮思,当真是色魔入脑了么,人家只一句话,就立时想入非非,满脑子情色画面,还轻车熟路进入角色,外公的清心咒都白听了
李一舟也是听得俊脸微红,几次三番想要打断,又碍于自己身份不便开口,只得偷偷瞪向秦惊羽,希望她能够稍有自觉,出言阻止,哪知对方丝毫不觉,对这些君王情事却听得双眸生光,津津有味。
轩辕敖话音微顿,却是自嘲一笑: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如此温香软玉在怀,但凡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我当时又是喝了酒,更容易失控坏事,是不是
秦惊羽呵呵干笑两声道:此乃人之常情,国主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轩辕敖淡淡看她一眼:我在迎娶若翩的时候对她发过誓,这辈子再不会有别的女人,她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她是将这话记在了心里的,我爱她如命,便绝不可能有所违背。
哦,没吃啊
秦惊羽撇下嘴,见他神情凝重,猜想此后必是高潮情节,于是竖起耳朵,用心倾听。
我 猝不及防被她缠住,又是这般姿态,确实不易摆脱,必须下重手才行,但顾忌到她的身份,与南越皇帝的交情,又有些犹豫,哪知这一念之差,她竟然得寸进尺,朝 我脸上啪嗒亲了一口,还吃吃笑着媚声媚气说话,我恼怒之余哪里听清她说些什么,正待将她一掌打飞,忽然听得宫柱后方传出声响,有婴孩的声音哇的哭起来,旁 边又有小孩逗哄之声,我大惊失色,酒也醒了大半,当即将她重重掼在地上,大步奔去查看,却不想竟是薇儿躺在地上哇哇大哭,旁边是麟儿在努力将她抱起,一见 我过来,麟儿唤了声父王,满含委屈,神情惶急,也是扁嘴哭起来。
李一舟听到这里,低笑调侃一句:原来是一双儿女坏了父亲的好事
秦惊羽心头有丝了悟,不满扫他一眼,继而面朝轩辕敖,脸上现出同情之色,叹息道:国主一声过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怎么安慰。
轩 辕敖满目悔痛,眼中幽暗如墨,良久才缓缓摆手,表示自己无恙:我当时却没殿下反应得快,看到麟儿抱着薇儿在哭,还道是哪个宫女带着他们来找我,撞见方才 一幕吓得自顾自跑了,我气得大声叫人,没想到整座宫殿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一路见得有宫人穴道被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我又惊又疑,怕是宫中有强敌 入侵,赶紧一手抱起薇儿,一手牵起麟儿,跌跌撞撞朝若翩的寝宫奔去,路上麟儿哭着叫母后母后,我也只当他是担心若翩,根本没想其他。
见他说着说着又停下来,片刻无语,李一舟忍不住道:那后来呢那强敌是谁是不是萧远山
秦惊羽气得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你笨啊,好端端的哪有什么强敌,也不好生想想,都是深夜了,哪个宫女还敢把王子公主带出来到处乱走
李一舟被她敲得有些发蒙,揉着额头嚅嗫道:不是宫女,那是谁难不成是总管,是王后忽然面色一僵,唇角扯动,是王后
秦 惊羽苦笑了下,如若她的猜想是事实,当年发生的事,真是个阴差阳错的悲剧,那舞姬被国主夜晚单独召见,心里自认为可以攀上高枝,也就必然使出浑身解数牢牢 抓住,是以热情如火,风情尽现,轩辕敖醉酒之后神经放松,一惊一乍间又顾虑重重,以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她,两人身躯交缠密不可分的情景,又正好被携子 抱女前来探视的王后看见
这样的亲热法,自己单是听听都觉得热血上涌,身为人妻的宁王后亲眼目睹,她会怎么想自然是哀伤欲绝,失魂落魄,执意要远离这伤心之地。
她临走之前的一些反常举动被轩辕麟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无奈年纪太小,又无法言说清楚,只能嘴里唤着父王母后,不住哭泣,偏生轩辕敖见得儿女,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否则当场一声高呼,将还没走远的王后唤回来,细细解释,寻求谅解,又哪有后来的事。
这原本可以不发生,或者说可以中途避免,但是由于人心猜疑,机缘巧合,一系列事情交集在一起,导致后来糟糕透顶的局面
秦惊羽轻叹一声,倒是有些理解那宁王后的举动,她当时初育女儿,情绪难免容易波动抑郁,再加上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一见昔日情深意重的丈夫忽然与别的女子如斯亲热,对她来说,那种自认被辜负被背叛的伤痛,那一刹那的打击与失望,确是心灰意冷,无法言说。
如果她是一名普通妇人,或可当时就现身出来,喝止责问,那么一切误会,也可冰释,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发展,但是她性格高傲,又是王后之尊,岂会如同泼妇一样随意吵闹于是一气之下将女儿放在地上,离宫出走,再不回头
联想到此,不知怎的,自己胸口也是微微疼痛,竟似是亲临其境,感同身受一般。
李一舟瞧见她忽然捂胸,脸色变白,不由得急声低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惊羽喘息一下,平复心神,朝他轻轻摇头:我没事。
这疼来得快也去得快,转眼消失无痕,只是奇怪,那种由生到死,再由死而悠悠醒转,心如刀绞无法忍受的悲痛,她自认从未经历,又怎会如此熟悉
他 俩窃窃私语,轩辕敖置若罔闻,只望着窗外怔怔出神,半晌才幽幽道:当夜我找遍了整个王宫,再没有找到若翩的踪影,连同我送她的定情之物鸾凤玉钥也一并不 见了,据宫女说,她晚上睡不着,又听说我在宴席上喝醉了酒,于是就带了自制的解酒药,抱着薇儿过来看我,麟儿自幼与她亲近,非要一起跟过来,这本是一件再 寻常不过的事,哪想到哪想到
后面的故事已经大体了解,见他满是自责悔恨的神情,秦惊羽长叹一声,安慰道:当年之事也怪不得谁,只能说是世事无常,造物弄人,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国主就不要再自责了。
轩辕敖木然点头,仿佛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眼光慢慢转过来,待看到李一舟手中的鸾凤玉钥,忽然眼眸一亮,目光炯炯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放弃过寻她,她却对我避之不及,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都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竟有契机出现
秦惊羽会过意来,知道他所说的契机,就是宁王后为轩辕清薇亲选夫婿之事,不由拍手笑道:是了,这回宁王后大大方方留下音讯,说不定正是心有悔意,如此看来,此事尚有转圜余地,国主可一定要好生把握,别再让你的王后跑了
轩辕敖听得一改方才颓态,眼放光彩道:所以殿下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让我夫妻团圆,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
国主太客气,东阳大夏一衣带水,世代友好,为国主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只是想到那身在黑龙帮的程十三,不禁暗地一叹,若是再行折返,又将打扰他平静的新生活,这却是她所不愿,再说,她也不能保证那性情乖张的宁王后就会乖乖等在原地。
只是什么轩辕敖见她面露难色,不由问道。
秦惊羽摇摇头,若是可以,她还真想帮这个忙,拉拢盟友,积聚实力,为将来大业奠定基础,但想到要再次踏进黑龙帮,又是满心踌躇,犹疑不定。
心思转动,她默了一会,忽然转忧为喜,笑呵呵道:要想王后回来,也不是不行,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也不需要前往黑龙帮,只需留在沁城稍作安排,王后就会自动回来。不过国主须得对我言听计从,我怎么说,国主就怎么做,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轩辕敖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表态:一切由殿下做主,我只管服从,绝不插手。
秦惊羽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令其附耳过来,嘀咕一阵,轩辕敖先是一惊,继而迟疑:真要这样
对,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了,国主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年来王后对国主又是怎样的心思,是爱恨交织,还是无动于衷秦惊羽见他眸光闪烁,显然内 心已被触动,索性再加一把火,加点催化剂,那日我在黑龙帮,无意间恍见宁王后鬓边好似有缕白发,唉,可怜未老头先白,国主与王后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难 道还要继续耽误下去男儿的颜面与一生幸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轩辕敖又痛又悔,立时下了决心: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当下也不理一旁的李一舟,直接将其视作无形,两人又凑拢嘀咕一阵,这才眉开眼笑,就此作罢。
从房中出来,秦惊羽笑吟吟走在前面,李一舟满面疑惑跟在后边,由一名太监引路去往贵宾别院,与雷牧歌汇合。
雷牧歌早已等得不耐,一见两人过来,顿时一跃而起:怎么说了这样久
秦惊羽笑了笑,与太监还礼道别,待到人影远去,房门关上,这才坐下来:久一点算什么,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雷牧歌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含笑道:瞧你这贼兮兮的样子,与轩辕国主说好了
秦惊羽嗯了一声,谦虚道:说倒是说好了,但也要看事情的进展,是否与我想象的一致。微顿一下,见李一舟一直默然皱眉,好笑道,你哪里没想通,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有话就问,有屁就放
你真当自己是男人啊,这般粗鲁雷牧歌轻笑一句。
李一舟对类似的言语已经听惯不惊,并不在意,抓了抓脑袋问道:那黑龙帮主不是成天戴个斗笠,蒙个黑纱吗,你真看见她长白头发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惊羽哈哈大笑:说你笨你还不认,那是我诓那轩辕老头的,你都信啊
啊李一舟哭笑不得。
秦惊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言不惭道:跟爷学着点,威武在次,攻心为上。
李一舟扁嘴,想想又问:那你和轩辕国主又嘀咕了些什么
秦惊羽眨巴着眼睛,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也别多问,耐心点,估计再过几日便会世人皆知。看着到手的鸾凤玉钥,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得愈发灿烂。
李一舟与雷牧歌对视一眼,很是无语,世人皆知,那还叫天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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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6|第十六章 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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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了一阵雨,暑热大大消退,夜里一行人在别院倒也睡得安稳,只是到了半夜,远远地,传来些许嘈杂声。
殿下醒了么,可有听到声响房门被人轻叩,是雷牧歌的声音。
秦惊羽揉了揉眼,撇嘴应道:没事,好像是几个宫女掐架拌嘴,人家宫里的事不用理会,你去睡吧。这轩辕老头,怕是被自己撩拨那几句弄得心神难定,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距离太远,任雷牧歌武功再高也听不太清,见她丝毫不在意,只得退回房去,进门时又忍不住往声响来处望得一望,正是王宫的中心位置,君王寝宫所在地。
次日一早用了早膳,正说出去走走,外间有人来报,说是二王子轩辕麟登门来访。
这东阳二王子年方二十,长得倒是面白唇红,相貌俊秀,眼神也是很正,身上并无王族骄纵之气,秦惊羽对其也是心生好感,基于礼数,大步出门相迎。
原说今日宫中设宴款待殿下,不想父王昨夜旧疾发作,无法起身,特命我前来告知殿下,殿下初来乍到,该由我这东道主作陪一道逛逛沁城。轩辕麟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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