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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秦惊羽点头,刚迈出一步,忽然顿住,目光转向那正在房里打扫的仆妇,听得她在低头喃道:咦,怎么有猫毛
你看错了吧,这驿站里又没人养猫,哪来的猫毛旁边擦拭窗台的妇人低笑道。
那清理床榻的妇人愣了愣,下一瞬,就见一只白净细腻的手伸到面前:给我看看。却是去而复返的秦惊羽。
妇人依言捻起,放在她掌心,秦惊羽接过来凝神细看,但见是一根纤长的细毛,看似动物毛发,莹白生光,昨晚灯火暗淡,三人粗粗查看一番,竟没注意。
记得皇祖母在慈云宫也养过一只波斯猫,毛跟这也差不多,只是没这么长,也没这么亮。
难不成这轩辕清薇还带着一只猫来找自己私奔
秦惊羽回忆了下昨夜开门看见轩辕清薇的情景,只记得夜里风大,她周身被斗篷包裹得严实,要往身上藏只猫儿,倒也毫不费力,颇有余地。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再无别的发现,只得退出来。
左思右想都觉得有丝不妥,秦惊羽迟疑一下,拉住李一舟道:一舟你暂时不能走。
什么李一舟皱眉。
秦惊羽低声解释道:若是公主回来,肯定还要到驿站来找我,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着,必要时使些药粉什么的,直接送她回东阳王宫,事成之后再来新叶找我们。
殿下说的是,你务必要在这里截住公主,切不可让她跟去新叶捣乱,稳妥起见,大局为重。雷牧歌也在旁劝道。
大局,又是大局李一舟气恼低嚷,这高帽子戴上来,他就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眼见李一舟气呼呼回去房间,雷牧歌笑了笑,推着秦惊羽出了院门。
一舟就是这样,说话随便,但是布置的任务绝不含糊。
我知道,在密云岛上就看出来了。秦惊羽轻叹一声道,你放心,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我不会逼着他娶他不喜欢的人。
院外早有数名大夏侍卫静立等候,皆做布衣装扮,一见两人步出,默然跟在身后,一行人出了驿站,秦惊羽与雷牧歌照例上了夹在车队中间的马车,其余则是随车而行。
一路倒也风平浪静,只是车队浩荡而行,沿途有人识得是王室车马,纷纷下跪行礼,如此又行了两日,到第三日天黑,终于到达目的地,新叶城。
还没进城,就见官道左侧另有一条道路延伸出去,阳光射下,山林间隐有矛戟的亮芒那么一闪。
那里有兵士驻守,人数还不少。雷牧歌看了看道。
秦惊羽点头道:看来这便是祖坟所在,想必故居与宗祠也离得不远。
雷牧歌又看了好一会,暗自记下地形,这才垂下车帘,半晌无话。
夜里是宿在新叶一大户人家,听说与轩辕王室沾了那么点亲戚关系,在当地也是仗着皇亲之势,富甲一方。
清晨,秦惊羽在雄鸡唱晓中醒来,梳洗更衣完毕,便与雷牧歌一道,混在随行人员当中,去往轩辕王室的祖坟前,观看祭祀。
迎面一群年轻女子列队走来,一只手端着个漆器圆钵,另一只手持着一截树枝,边行边做四处挥洒状,待走到秦惊羽身边,好几人同时挥动树枝朝她洒过来。
秦惊羽但觉面颊微凉,溅了一脸的水珠,同时也嗅得有淡淡的酒香味。
这是什么她避开女子们投来的娇羞眼波,低问。好似老师上课时也讲过这些东阳风俗,只是她当时打了瞌睡。
用清酒煮的桃汤,洒在人身上,用以辟邪驱鬼,人皆以淋到为福。雷牧歌顿了顿,笑道,那些女子都朝你身上洒,看来你的福气还真不少
这枯燥漫长的祭祀,有美女上场,精神都振奋不少,秦惊羽饶有兴趣看着那群女子将墓地各处都走了个遍,每个角落都洒上桃汤,这才作罢退下。
到了正午时分,祭典正式开始,轩辕家是为东阳王族,讲究多,架子大,供台上摆满了牛羊牲畜,各类糕点与时令鲜果,祖宗的画像被高高挂在堂前,礼乐声中,全族子弟在轩辕祈的带领下,虔诚跪拜叩首,一遍接连一遍。
整个祭典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完毕之后又是去往宗祠接见那些宗亲乡邻,闲话家常,嘘寒问暖,体现王室关怀,这一见,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秦惊羽正坐在角落里打瞌睡,忽然听得有人说到什么祖屋,一下子惊醒过来,碍于前方人多挡住视线,只得竖耳聆听。
那人还在进言:回王爷,山上祖屋,王爷可要去看看
轩辕祈的声音有丝不耐:不必了,你们好生维护便是。
直到夜幕时分,众人才从宗祠出来,又回去先前住宿的人家,路上秦惊羽刻意跟在轩辕祈后边,边走边随口问道:不知王爷的祖屋是什么模样
轩辕祈不甚在意答道:还不就是个破败的宅子,就在前面不远,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明日就此休整两日,然后早早回沁城才是最好。
秦惊羽早知他贪图享受,对这些乡野地方实在住不习惯,笑道:一切听王爷安排。
走到半路,轩辕祈朝路旁山岭随手一指道:诺,那里就是。
秦惊羽望着那云深不知处的地域,瞠目结舌:怪不得王爷不愿意去,这山路可真够崎岖的。
轩辕祈深有同感,叹道:唉,真不知那些老祖宗是什么想法,竟将祖屋修去山上,苦煞后辈也
晚上回到寝室,秦惊羽示意雷牧歌关上房门,托腮想了一会,取了纸笔来,按照记忆中的藏宝图样,仔仔细细又绘制了一幅。
雷牧歌虽然也听她简单提到过东阳宝藏之事,却一直都是半信半疑,这回见得她画的地图,方才大致信了,拿着图吹干墨迹,细细查看,忽然问道:我们还在东阳地界就算宝藏挖掘出来,又怎么不动声色运走
秦惊羽早有打算,当即答道:这里离芷水亦不远矣。陆路运输太过醒目,走水路就没那么多顾忌,尤其是她已经与黑龙帮搞好关系,帮中有点身份的人大都识得,运点货物不在话下。
雷牧歌眼珠转动,立时反应过来,哈哈笑道:真有你的,为了私吞钱财,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想想又道,但是轩辕祈还没走呢,在他眼皮下,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单独行事。
这有何难秦惊羽眨眨眼,掐指一算,轻笑道:沁城离此也就三日路程,王宫里的讯息,最迟不过明早,就该到了
雷牧歌疑惑看她,当日并没有随她面见轩辕敖,自然不知其中原委,这一时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纳闷,却听得一声高呼: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接着,房门被捶得砰砰作响。
门一开,就见轩辕祈跌跌撞撞扑进来,脸色青白,嚎啕大哭。
殿下,殿下啊,我王兄崩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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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6|第二十章 有进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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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冲进门的前一霎,秦惊羽已经收起地图,随手抛给雷牧歌,此时便是上前一步,扶住轩辕祈不住颤抖的手臂,顺带挡住他的视线:王爷别急,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轩辕祈张了张嘴,举着手中的竹节哭道:沁城快马加鞭送来的讣告,说是王兄病重不治,就在我们出发当晚就就驾崩了
秦惊羽惊骇捂嘴,带着颤音道:怎么会这样我那日与国主见面他还好好的啊,怎么会壮年早逝
具体情形我也是不知,殿下对不起,我得赶回沁城奔丧,马上就要出发
王爷也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啊秦惊羽拍着他的肩膀,又安慰几句,便与雷牧歌一道送他出门,王爷不必管我,我有雷将军在,等明日也就坐车慢慢回沁城去。
轩辕祈木然点头,不知心里在盘算些什么,等到外间起了骚动,整座宅子像是刚领悟过来,哭声骤响,震天动地,他才如梦初醒般拱了拱手,急匆匆去了。
看他这六神无主的样子,怕是在担忧轩辕国主这一走,不管是哪位侄儿登基当政,都不如在轩辕国主手下那么好过了。雷牧歌在她身边笑道,瞥见她淡淡微笑的神情,摇头轻叹,说吧,你和轩辕国主联合起来在演什么戏
怎么,这竹节为证,你还不相信呢
轩辕国主身强力壮,正值盛年,那日看他也是面色红润,声音洪亮,怎可能轻易就撒手人寰就是众人皆信,我都是不信的。雷牧歌正色道。
只是一出苦肉戏而已。秦惊羽也没想瞒他,将自己为轩辕敖出谋划策,利用驾崩假讯,计诱宁王后回宫的事情尽数告知。
雷牧歌听得哭笑不得:你也太大胆了,这君王驾崩的大事都可以用来撒谎骗人轩辕国主居然也答应他就不怕非但没有召回王后,反而引起子嗣纷争,政局动乱
秦惊羽摇摇头,笑道:轩辕敖既然答应我的计策,就说明他心里有数,能够控制局势,你没看唯一的亲王都被他调去外地,就算及时赶回王宫,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雷牧歌想了想,好奇道:你说那宁王后真的会回宫她那般精明机敏之人,就不会怀疑轩辕国主乃是假死毕竟事出突然,之前并无任何征兆。
王权争斗,很多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宁王后在宫中待了两年,多少应该明白一些,再说秦惊羽顿了下道,遇到情爱之事,再精明的女子,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忽然有感而发,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头沉郁难消,莫名地,长长叹一口气。
雷牧歌抿着唇,没有接话,半晌才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秦惊羽瞥他一眼,手掌摊开,掌心一枚鸾凤玉钥,莹然流光:还用说么,自然是夜探轩辕家的祖屋
两人略作整理收拾,趁着天色昏黑,外间混乱,带了几名侍卫偷偷出了门,朝回时途经的山岭摸去。
山 路崎岖,越往上走,地势越是高险,入眼之处多是悬崖峭壁,一行人先是疾行快走,到了后来则是手脚并用,连攀带爬,秦惊羽虽是女子,但经历这么多次的历险, 再加上被训练出的武学基础,胆识体力与寻常男儿倒也不相上下,有雷牧歌在旁相助,还不算太费力,终于在日出前攀上山去。
曙光初照,众人转出一个山坳,前方却是出现了一大片灰黑色的石笋林,拔地而起,参差错落,高耸的足有两丈不止,低矮的也有七八尺,似一柄柄利剑直插苍穹。
那几名侍卫见得这般奇景,都停住脚步,回头后望,等待指示。
乖乖,好一个天然防御工事秦惊羽看了一会,低道,八珍图
雷牧歌点头:正是。
两人师从赤天大陆最负盛名的奇士大家韩易,对这些阵法之类自然了如指掌,不在话下,当即由雷牧歌带路,秦惊羽在中,几名侍卫断后,鱼贯而入。
几人所进之处正是惊门,左旁是死门,右侧是开门,雷牧歌记忆超群,默念口诀,即由惊门跳入景门,自景门潜入伤门,再转入杜门,绕过休门,直闯生门
生门一开,眼前出现一片浅浅的树林,四周青山绿水,峡谷森林,秦惊羽越看越是眼熟,忽然跳了起来,拉着雷牧歌就往树林里冲,几名侍卫见主子飞奔在前,赶忙紧跟其后。
出了林子,踏上一片开阔之地,一座大大的庄子耸立在眼前,看起来已不知道有多少年头,门前石阶上遍布青苔,旁侧长满了一人高的野草,围墙上爬满了藤蔓,院中树木高耸,枝叶都伸出墙外来了,油漆斑驳的大门紧闭着,透出一股陈旧肃穆的气息。
就是这里雷牧歌轻问。
秦惊羽长舒一口气,把昨夜绘制的图样掏出来递给他,但见山水林木,峡谷丘陵,就像是一张缩略图,无一不与眼前的景致相似,两人按下心头欢喜,摊着地图与眼前景物比照对看,经过年代变迁,四季轮回,周围草木拔高不少,但大体模样还是保留着,细看之下,更加确定。
耗尽人力,费尽心机,绕了这样大一个圈子,他们终于站在了宝藏面前
当下由雷牧歌推开院门,大步踏进,秦惊羽率众人尾随身后,朝着图中标注朱红的主屋行去,但见院中通道房舍几无变动,只破败了许多,其间蛛网横结,灰尘遍布,老远就闻得一股霉臭味,再往里走,路边躺着些白骨,看来应是两只体型巨大的狗犬之类,也不知是饿死还是老死。
这 主屋乃是一座占地甚宽的房屋,白墙灰瓦,像是一名体态丰满的妇人横陈于地,外观看起来很是宏伟,内里成双耳状对称分布,共有一个大厅,两个小厅,还带着四 间厢房,众人一间一间寻来,每间房间都翻找个遍,连同房顶横梁都没放过,由雷牧歌亲自飞身跃上查找,别说是大量的金银珠宝,就连点银屑都没有看到。
上天入地,这头上不成,秦惊羽又动起心思去看脚下,踩着倒是硬朗坚实,一锄头挖下来,间间屋里都是花岗岩的地面,侍卫们刀剑齐出,火光四溅,就算是雷牧歌这样的高手,运起内力挥动她的琅琊神剑,也是仅能划出些许剑痕,无法劈开。
看着这样的结果,众人面面相觑,秦惊羽更是欲哭无泪,这整座屋子竟是建在一整块偌大无比的花岗岩上,除非是有现代化的机械来帮忙,否则只能是对岩兴叹,束手无策。
一晃半日过去,雷牧歌派出两名侍卫前去附近山林猎了些山鸡野兔,就在院子里清扫出一块地方,架起柴火烹烤野味,就着随身带的干粮清水,倒是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后稍微歇息一阵,众人又开始干活,这一次,几乎是把房屋倒腾了一遍,只差没掀顶揭瓦了,除了些家什衣物,仍是一无所获,秦惊羽不死心,拉着雷牧歌将每间房子的墙壁仔仔细细敲打一遍,全是实心,这才作罢。
到了晚上,山风静静吹拂,院子里架起一堆篝火,众人一宿未眠,又劳累了一天,都围着火堆昏昏欲睡,秦惊羽则是托着腮靠坐在廊前,又去研究那张地图。
你确定,朱笔标注的位置,就是这座主屋雷牧歌在旁问道。
秦惊羽点点头:没错,就是这里。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就是再画十张百张地图出来,都与原图丝毫无差。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雷牧歌看了看她道,既然是重宝,数量肯定是不少的,就算找出些缝隙地带,又怎么放得下那么多宝物
秦惊羽眉头拢到一起:我也是这么想的,难不成这图是假的,真的地图还在轩辕王室手中
雷牧歌突发奇想道:你说会不会真的藏宝图已经被轩辕国主得了去,留下个假图夹在那印匣之中,所以才会对其王弟如此放心
秦 惊羽无精打采应道:也有可能。说罢朝那边屋子瞟去一眼,想着那坚硬的花岗岩,总觉得有几分古怪,以前因为自己这超常的五感,颇为自得,现在却只想换双 透视眼,将这屋子各处看得真真切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总好过这扑朔迷离,心痒难耐,一群人耗在这里不上不下的,终归不是个事。
也是,人家世代相传的宝藏,再是机缘巧合,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让外人找到。
次日一大早,众人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搜查个遍,屋顶上的瓦片都掀开看了看,家具也都一一拆开了,还是没找到一丁点值钱的物事,更不用说是那所谓重宝了。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早点拿主意吧。雷牧歌沉静开口。
秦 惊羽嗯了一声,看着那些脸露倦色的侍卫,别说是他们,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打了退堂鼓,想了一夜,将自己得到藏宝图的前因后果又理了一遍,直觉那地图不应该是 假的,那么这疑点最多的地方还是那花岗岩的地面,可是仅凭手里的刀剑,那是没法深入挖掘,必须回去召集更多人手,动用更实用的工具才行。
但是这么兴师动众前来,不惊动东阳高层才怪,如此一来,私下探宝变为公然抢夺,轩辕敖再是感恩戴德,也不至于甘心失去祖传重宝,最终结果极有可能就是撕毁盟约,反目成仇
从长远来看,她宁愿将藏宝图献与轩辕敖,也不愿给大夏树敌,让南越在旁拍手称快,渔翁得利,背地里偷笑。
这 寻宝之旅越想越是渺茫,秦惊羽大感失望,叹了口气道:收拾下,将各处还原,打道回府。心里大致有了主意,现时国主崩殂,全国哀悼,还须得尽快赶回沁 城,自己在新叶已经消失了一日一夜,怕是再留不住了,虽然很是不舍宝藏,但是运气有限,也无可奈何,只能自认无缘。
她这一声令下,大伙都行动起来,上房入室,大肆收整,尽可能将一切还原,连同行走翻找的痕迹都尽数抹去,经雷牧歌检查无恙,即是整队往来处走。
眼见众人都退了出去,只有秦惊羽还站在屋前,呆呆凝望,雷牧歌知道她的心思,拥着她的肩柔声安慰道:好了,你皇宫里的珠宝还少么,做人别那么贪心。
秦惊羽咬下唇道:我明白,我只是不甘心。
雷牧歌笑道:别气了,大不了等回去天京,我让我娘亲多备些珠宝作聘礼,就算是补偿你今日所失,如何
秦惊羽翻个白眼:你做梦她知道他话里有话,这回答一不小心就会钻了他的套子,可她是谁,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哈哈,小女子,还是愚笨些好,这都不能骗到你雷牧歌边笑边是扳过她的肩,一路轻推着朝前走。
秦惊羽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再望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忽然低叫一声,抓住雷牧歌的胳膊:等下
怎么了雷牧歌心知有异,赶紧停下来,与她并肩而立,面对那静悄悄的房屋,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不禁侧头低问,你看到什么了
秦惊羽盯着那雪白的墙体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想我找到了,藏宝之处,原来竟在这里
雷牧歌听得错愕不已:在哪里
秦惊羽上前一步,指着屋舍道:你看,这么大一幢房子,你觉得长宽几许占地几许
雷牧歌目测下,估算道:长足有十丈,宽当有五丈,占地
他还在心算,秦惊羽胸有成竹,微笑又道:你再想想,这几间房间长宽几许占地几许
雷牧歌闻言一愣,想了一会,随即面露喜色,叫道:是了,整座房屋占地甚广,绝对不可能只修出这样几间房间来
凭空不见了许多面积,那么,这消失的房间,就该是宝藏所在
雷牧歌想通了这一道理,按下心头激动,当即唤回外间侍卫,众人重新回去大厅,穿过小厅,往走廊深处走去,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面前是一面光洁的墙壁,跟四周无异,秦惊羽先前也来敲打过,只查明不是夹墙,却打死也想不到隔墙还有天地。
是这里吗雷牧歌问。
秦惊羽点点头:看多出来的位置,应该就是这里。原本就是个破坏大王,这下心里有了底,也顾不得其他,朝雷牧歌点头示意,后者得令,清啸一声,运足力道双掌平推出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粉尘四起,碎屑不住下落,墙体被击出一个大大的窟窿,众人往里一望,不由得齐声惊呼,那墙外竟是一层厚实的帷幔,真的还有间房间
秦惊羽精神一振,挥剑斩裂布帷,从窟窿中钻了进去,雷牧歌不敢怠慢,也跟着钻进,其余人等则是紧跟而入。
屋内,没有想象中的精光璀璨,而是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无。
有了之前的经历,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觉太过意外,秦惊羽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脚下。
踩了踩地面,仍是坚硬的花岗岩,只在屋中央稍有松软,她蹲下去,用神剑小心刮去表层薄薄的泥土,果不其然,一方通体冷硬的石门出现在眼前,也是花岗岩的材质,那门上有一块凹进去的空处,看那大小正好就是玉钥放置的位置
秦惊羽定了下神,从怀中掏出鸾凤玉钥,小心放在那石门凹进的空处,往里一按,只听得咔嚓一声,似有机括开启,雷牧歌在旁顺势一推,竟将那石门往里推开尺许
刹那间,顿时有光芒从里射出,一旁侍卫训练有素,不等主子开口,先行站出一人,朝她抱拳道:殿下稍等,由属下先去查探一二。
雷牧歌甚是谨慎,怕有暗箭之类的埋伏,摇头道:还是我去吧。说着将石门推得更进去些,闪身而入。
秦惊羽顺手将玉钥取下,还没来得及放回怀中,忽觉地面一阵猛烈摇晃,众人皆是站立不稳,眼见雷牧歌已从门里进去,下意识伸手去抓他,不想地面又是剧烈晃动,竟令得她从那半开的门洞里跌了进去
殿下众人齐声惊叫。
那玉钥刚一取下,又是咔嚓一声,晃动停止,门外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石门突然发力,重重关上
变故陡生,离她最近的那名侍卫飞快伸手,也只抓住她一片撕裂的衣角
门内是处倾斜隧道,雷牧歌刚落在实处,就听得背后声响,赶紧伸手去接,恰好将随之而来的秦惊羽拥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话音未落,石门轰然关闭
而前方,宽敞明亮的石室,遍地都是金银珠宝,耀目生光,什么珍珠美玉,玛瑙翡翠,真是应有尽有,角落里还有好几只大铁箱,箱盖半开,里面全是金灿灿的元宝。
秦惊羽挣脱雷牧歌的手臂,径直奔过去,直看得目瞪口呆,片刻才回神过来,心花怒放,笑声不绝。
哎,财迷,看把你给美得还是想想如何把这些珠宝妥善运回大夏吧雷牧歌笑着叹气,从她手里抽去鸾凤玉钥,去往石门处准备开门,唤人进来帮忙。
他将玉钥放在石门凹进的空处,学着她的样子往里一按,那石门却没有丝毫动静,见此情形,雷牧歌不由得轻咦一声,赶紧唤她过来,两人仔细查看,却见那凹处竟比玉钥宽大许多,尺寸不符,难怪玉钥开启不了
糟了秦惊羽一拍后脑,低叫。
不会吧,这门内的开启之钥与门外的竟不一样,鸾凤玉钥只能开门进来,却不能开门出去
眼见这石门重逾数千斤,两人纵有神剑在身,也没法从石门而出,而玉钥在自己身上,外面的人想来援救,也进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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