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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只 见雷牧歌面露歉意,淡然道:并非雷某不愿,只是雷某一介武夫,早年从军,历经百战,性情暴烈,身上的血腥杀戮太多太重,只怕会玷污大祭师的清修净地,还 是萧公子淡泊如水,仙人之姿,更为适合一些。微顿一下,看看萧焰,又道,大祭师有此心意,萧公子自当惜福,又何必拒绝
一脚皮球,又给他踢了回去
萧焰呵呵一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的正是雷公子。
雷牧歌丝毫不让:无牵无挂,有空有闲,萧公子一身轻松,必定事半功倍。
他 二人唇枪舌剑,争辩不休,那卓顿在旁听得不怒反笑:哈哈,这些年来,族中不知有多少优秀少年跪在我门外,想拜我为师,都被我断然拒绝,就连那族长之子多 杰,我也嫌他天赋虽好,但灵气不够,都只送他个能与主人心意相通的袖狗,而没有收下他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却被你们当做烫手山芋推来推去,是何道 理
秦惊羽赶紧赔着笑脸:小子不懂事,大祭师莫要生气
卓顿摇头:我没生气,收徒既是命定之缘,又须心诚自愿,我也不会强求,只是他看了萧焰一眼,长声叹道,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你今天不愿跟我修行,化解血光之灾,他日生死大劫,到那个时候,莫要再来埋怨后悔
秦惊羽眼皮一跳,听他这口气,说得有板有眼,难不成将来真有其事
眸光不自觉投向萧焰,但见那俊脸上已不再是初初坠崖时的苍白,而是一种健康的浅麦色,看来那鹰血鹰肉很是养人,他的伤势已经大好,再看他身姿端直,气质内敛,举止优雅中又暗蕴力度,怎么看也不像短命的人
再说,以他的武功,世间难有敌手,这血光之灾,从何说起
正想着,却听得他一声淡笑,眼神飘忽,轻轻启口。
不怨,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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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6|第四十一章 复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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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顿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生气,只轻叹道:如此资质,可惜,真是可惜
萧焰淡淡一笑:人各有志,大祭师的美意,我只能心领了。
卓顿望着他,不无遗憾:我昔年受了点伤,三个月之后会有一次极其重要的闭关修复,很长时间都不会出来,要不你再考虑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萧焰摇头笑笑,再不言语。
卓顿不再勉强,只摇动着手中的金钢摇铃,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铃声停歇,他似微有惊疑,又道:你虽然福薄命短,你的子嗣却是洪福齐天,身份地位还在你之上,奇怪
萧焰却是来了兴趣,眸光似有似无朝她那边一瞥,眉开眼笑:真的么
秦 惊羽听得微微皱眉,他现在是皇子,将来便是王爷,那萧景辰是他嫡长子,虽然日后继承王位无可厚非,却也到顶了,又怎么说还能超越其父,在他之上听闻萧氏 兄弟手足情深,莫非只是表面文章,这萧焰实际却有称帝野心,已在暗中谋划,所以才有洪福齐天一说但是看他这温润儒雅的模样,成天无所事事的状态,怎么看 也不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心里有些乱,不知是被卓顿那句英年早逝所扰,还是为南越将来有可能发生的兄弟阋墙事件而兴奋,正胡思乱想,却见卓顿眼光一转,落在雷牧歌身上。
你也不想做我徒弟
雷牧歌微笑摇头,态度诚恳:不想。
对于他的回答,秦惊羽并不意外,别说他对这些修炼之事毫无兴趣,就算有,以他的心性,也绝对不愿意被人退而求其次,尤其,那初选对象是萧焰。
这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貌似从格鲁开始就从来没有消停过,以后怕是也不太可能有相互看顺眼的时候。
卓顿闻言也不强求,呵呵笑道:既然如此,倒也罢了,我在很早以前就算到自己这一生不会有传人,这时候看到好苗子,一时动了痴念,却忘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顾自笑了一阵,注意力慢慢转到秦惊羽身上,眸底微微一闪,精光乍现。
你,过来。他指了指先前萧焰跪坐的位置,我也给你摸一摸。
秦惊羽见他想给自己摸顶,赶紧摆手,笑嘻嘻道:男人头,女人腰,都是不能乱摸的,还是免了吧。
怎么,你有秘密不愿让我知晓卓顿淡淡一笑。
大祭师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秘密,我只是比较含蓄罢了。不顾一左一右的吸气闷笑声,开玩笑,自己借尸还魂,鸠占鹊巢,还是个女儿身,哪里敢让这大祭师随便乱摸,揭穿真相。
要是他摸过之后也说上句什么英年早逝,那她往后哪里还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卓顿收回手来,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秦惊羽知道自己身上世俗气太浓,肯定是入不了这世外高人的眼,也不担心他会把收徒的主意打到自己这里来,只是来这碉房已有些时辰,之前都是铺垫,现在也该进入正题了。
在这雪山之中耽误的时间不算短了,有些事情回避不得,还需开诚布公,尽力解决。
迎上卓顿探究的目光,她面色坦然:对了,大祭师今日找我们来,不知所为何事
你卓顿目光在她身上打着转,却是愈发深沉。
秦惊羽含笑自报家门:在下姓秦,大祭师叫我秦三就好。
他们三人算是赤天大陆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外形出众,事迹斐然不说,其姓氏也是非比寻常,一旦报出,稍微聪明一些的人就能有所警觉,从以上种种联想到其身份。
只是这摩纳族人自恃神族,向来封闭,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就算是眼前这位接近于神的大祭师,也只是微微颔首,听过便算。
秦三是吧卓顿笑容一收,语气冷厉道,你们破坏了我族百年一回的血祭大典,罪孽深重,按照族规,所有人等都必须处以火刑,形体俱灭,以魂灵祭奠天神
秦惊羽面不改色,只笑道:大祭师如果有心烧死我们,此时我们就不会好端端坐在这里了。
卓顿一怔,又笑了起来,却看不出他的喜怒,忽然道:你身上的宝剑,可以取来一观么
秦惊羽也不觉惊讶,当初在那石堆门户里遇见多杰与阿金的时候,神剑就发出示警声,后来在石梁上又再次鸣响,这大祭师既是隐士高人,对神器宝物的感应自然比常人要强,当下依言解下剑来,顺服呈上:只是个附庸风雅之物,大祭师随便看。
卓顿接过剑去,并不急着拔出,只是横放在矮几上,细细端详,继而手指抚过剑鞘上的纹路,脸上逐渐露出笑意:不错,确是上古神物。说着蓦然抬眸,盯着她道,你能坠崖不死,靠的就是这柄神剑,是与不是
秦惊羽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
你竟能御剑卓顿再问,语气里有着一丝惊喜。
勉强吧。虽然还不娴熟,必须是在极其危险生死攸关之际,才能冲破障碍,发挥作用,还没真正达到老师口中人剑合一的境界,但一回生二回熟,每次调动神剑之后都有不小的进步,所谓御剑,也就只是个时日问题而已。
萧焰身躯微动,望了望她,秦惊羽并不看他,只是迎向卓顿的目光:我这剑,有什么问题吗
卓顿摇头,语气客气了许多:没有问题,我只是想请秦公子帮忙,完成一项任务。
我秦惊羽哈的笑出声来,大祭师神通广大,有什么事是你都做不好的,还需要找人帮忙
卓顿突然叹了口气: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那地方与我修炼之术相克,又须辟邪神器佑护才能顺利通行,是以这十五年来,竟无人得知其中究竟。
秦惊羽听得不解:呃
卓顿沉默一会,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起身走去窗口,拉了拉挂在窗外的一只铃铛:请族长到我这里来。下面有人轻应一声,脚步声远去,他这才回头,你们随我来。
说话间卓顿已经走出房门,径自上楼,秦惊羽不明所以,只得疾步跟上,雷牧歌与萧焰也是跟着出去。
这三楼的房间格局与家具摆设,秦惊羽当初早已查探过,此次前来,但见物事依旧,也没什么改变,只那盏摆在佛台上的长明灯光芒稍暗了点,也没太在意,随口道:这灯是不是该添点灯油了
卓顿脚步一顿,震惊望向她:你竟然能看出来
秦惊羽挑了挑眉,仔细打量这盏长明灯,青铜材质,细颈圆托,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之处,何以他神情这般怪异
天意,真是天神之旨,我常年相伴才能明白这细微变化,谁知却不如你一眼所见卓顿喃喃念着,却不知她是眼力超常,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灯焰稍有一丁点变化,她都能察觉出来。
这灯秦惊羽心有所悟,莫非他所谓任务,是与这长明灯有关系
这灯,是本族两大护族宝物之一卓顿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自我接受前任大祭师的神智,进入这碉房,这长明灯就一直燃在这里,明亮如故,经久不灭,如不出意外,还将世世代代亮下去。
秦惊羽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现在出了意外
卓顿赞许看她一眼:十五年前这灯的光焰,比现时你们看到的,要明亮得多。
十五年前雷牧歌插上一句,那不是北凉国主与王爷受伤被救的时间
卓顿长叹一声:正是。
秦惊羽本来还是个猎奇的心态,一听这话,衣袖中暗暗攥紧了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满不在乎笑道:光焰暗些也没什么啊,反正还是亮着的,不熄就行。
雷牧歌站在她身旁,含笑相望,倒是萧焰,怔怔盯着那长明灯看,眉头蹙起,似恨似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几 位有所不知,这长明灯是有灵性的,它与本族的命运相应而生,随之明灭,它的光焰,实际上就是本族的气数,光焰变暗,则意味着本族气数渐尽,面临灭顶之 灾。卓顿唏嘘一声,徐徐言道,本族子民是为天神后裔,据族史记载,先祖一共留下了两件护族之宝,一是神灯,一是圣水神灯就是这盏长明灯,千百年来 一直供奉在此;圣水则是另在一地下隐秘洞穴,二者遥相感应,缺一不可,共同庇护族地安宁昌盛,族人安康喜乐。
秦惊羽难得听到这 神族秘辛,也不打岔,屏息噤声,听他悠悠讲下去:十五年前,有族人在山外遇到王庭的军队求助,一问才知,原来是国主和王爷在狩猎之时双双遇险,滚落山 崖,我族虽然与王庭互不干涉,但北凉王室的先祖曾赐地赠物,让本族得以栖身繁衍,本族先祖感激之余也曾答应庇护北凉王室后人,巴桑于是派出雪兽前去援救, 岂料两人伤势严重,奄奄一息,基本是活不成了,我当时正在山中修行未出,巴桑当时还年轻,担心王庭无主坐镇,国家必定生乱,为避免生灵涂炭,祸害自身,匆 忙间做出个错误决定,让雪兽带着两人去了放置圣水的秘洞。
秦惊羽听得心神荡漾,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那圣水,能起死回生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有人唤道:大祭师正是族长巴桑的声音。
卓顿答应一声,招手叫他进来:来得正好,当年你在秘洞中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大家说下吧。
巴桑眼见屋中几人,微有惊疑,不自觉看看卓顿,后者朝他微微一笑:我族有救了。
真的巴桑一改面上沉郁之色,难抑欣喜叫道,显然这摩纳族之事,他也是知情人,见卓顿轻轻点头,一屁股坐下来,哈哈大笑,真是太好了,当年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这些年来从没睡过一个好觉,憋在心里简直难受,生怕自己真成了祸族殃民的罪人
说 罢就见他笑容收敛,长叹一声道:当时我一看国主与王爷肢体破碎,满身是血,真是吓了一大跳,本着救人之心也没多想,就急急召来最为年长的雪兽,带着去了 秘洞。我也是第一次去那秘洞,因为洞口有戾气镇守,我没敢进去,只是让雪兽带他们两人进洞,自己则是守在外面,我见王爷还有一分神智,便在进洞之前将本族 祖训如实告知,叮嘱他一一照做。那祖训是我族族长代代相传,对于进洞之人的忠告,那原话乃是十六字箴言,神族圣水,付与有缘;择一饮之,遇祸莫怨。
择一饮之遇祸莫怨秦惊羽疑惑低念,什么意思
卓顿插话道:方才秦公子问圣水是否可以起死回生,不是我不愿回答,而是这个问题,实在没有答案。圣水救人只是传说,据族史记载,有的人因此复生,有的人依旧丧命。
但是那国主与王爷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秦惊羽看向巴桑。
巴桑答道:是的,我在洞外等了许久,几乎都以为失败了,才见那国主与王爷相互搀扶着走出来,看起来只是有些虚弱,而身上伤口却也奇迹般愈合,竟跟没事人似的唉,只可惜那些护送他们入洞的雪兽,承担了洞口的所有戾气,无一只活着回来
秦惊羽听得点头,原来雪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损失过半,默想了一会,又问:那后来呢
巴桑叹道:国主简单道谢之后,就以国事为由,与王爷匆忙离去,我找人掩埋了雪兽,渐渐淡忘此事,又过一段时日大祭师出关,初时也不觉什么,慢慢地,这才发现神灯光焰有异。
卓 顿接过话道:是的,眼见灯焰一日一日暗淡,那几年我连做几场法事,都是于事无补,于是猜测是秘洞出了问题,但那洞口的戾气乃是万千年前天神所设,非上古 神器不能破解,再高的武功,再深的法术在它面前都是枉然,再说,族中成年雪兽尽数毙命,剩下的都是些幼小之类,我与巴桑带着几只雪兽拼死前去查看,结果雪 兽全部折损,我功力折损小半,他也是险些送命,便只得作罢,想着今年血祭之日祷告祈福,祈求天神降下神祗,免除灾祸,不曾想,血祭竟被破坏
就算我们不来,那王姆也是要带走她妹妹梅朵的,少一人跟少两人结局一样,血祭照样举行不了。秦惊羽淡淡道出事实,撇清干系。
卓顿摇头苦笑:我不是怪你们,只是,血祭不成,倒还有补救之法,但这神灯一旦熄灭,却再无重燃之时。
秦惊羽挑眉,听到这里还不清楚对方的意图,那她就是个傻子
你是想让我替你去那秘洞查看
不错。卓顿正色道,秦公子身怀神剑,正是进入秘洞的第一人选,我说了这么多,秦公子难道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秘洞中真实情景又是如何。
想利用她的好奇心为他办事秦惊羽轻笑:那我有什么好处
卓顿微微皱眉:我不再追究你们破坏血祭的罪责,事后由得你们带走东阳公主,平安归返,过往纠葛一笔勾销,如何
秦惊羽想了想道:再加一只雪兽。
巴桑愣了下,心有不舍,却也点头道:好,没问题。
秦惊羽随即起身告辞:我考虑下,明日一早给你答复。
这卓顿与巴桑互望一眼,没想到她只是虚晃一枪,却不肯点头答应,彼此交换个眼神,便道,那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离开之时,卓顿与巴桑一同送出大门,面色笃定,言语殷勤。
秦惊羽与之道了别,沿着山路往下走,没走几步,就听得雷牧歌低道:一舟毒伤已愈,公主也在我们这里,出山的通道虽有族人把守,强行冲关却也不是难事,他们没什么可以牵制我们的,那秘洞,还是不要去了罢
我再想想。此次雪山之行发生了太多事,她不想再横生枝节,对神族的印象不好不坏,灭族与否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已经预留时机,大可趁夜离去,只是,事关北凉王族
指尖掐入掌心,闭一下眼,胸中压抑已久的哀痛涌上心来,竹钗青碧,血色嫣红
向海天风如岳
她从来不曾忘记,雪山那头,北凉王庭,还欠自己一条鲜活的人命
正要开口,忽听得背后那一直沉默之人轻轻一叹,坚定出声。
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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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6|第四十二章 冷液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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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自以为是,她不会去的。雷牧歌剑眉皱起,锋锐如刀。
不,她会去。萧焰面色沉静,眸光里流露出一丝笃定,我先去准备下,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去探险揭秘。
没等她答话,他已转身走上旁边的小道。
雷牧歌紧盯着他的背影,待其走得不见,这才朝向她道:他这样认为最好,我们不用理他,我会安排好,今晚就离开。
秦惊羽微微仰头,望向他英俊明朗的面容,轻叹一口气:对不起,牧歌。
什么
萧焰没说错,我要去她抿唇,在后面又加上句,必须去。
你 雷牧歌语调拖长,突然眼睛一亮,你又在打北凉的主意了,是不是如今赤天大陆五国雄踞,风云变幻,西烈与大夏的关系已不必说,有银翼坐镇,俯身称臣是 迟早的事;而东阳,之前两国就已订有盟约,现在又救下轩辕清薇,轩辕敖想必不会有异心;除开南越,就剩下个北凉。
北凉对大夏的态度一直很含糊,既不特别友好,也不过分冷漠,它如果真如表面所见那般安分守己倒好,最怕就是暗地与南越勾结,一南一北,两翼夹击
现在,有一个这样好的机会,可以探知北凉当政者的隐秘,身为大夏皇太子的她,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想通了这一点,雷牧歌只觉心里烦躁立消,朗声笑道:你怎么不早说也怪我,最近纷扰太多,这脑袋不甚灵光,只道此行艰难怕出意外,却忘了事关北凉王庭,也该去查探一番,知己知彼,也好防患于未然
秦惊羽微怔下,知道他是误会了,却也没解释什么,点点头,与他并肩返回。
两名大夏军士正坐在帐前闲聊,一见两人过来,赶紧起身行礼:主子,雷将军。
秦惊羽挥挥手,朝那边空荡荡的大帐望了一眼,奇道:公主殿下呢
公主跟着李副将到山坡上采药去了。

秦惊羽丢个惊讶的眼神给雷牧歌,这个黏人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黏到别人屁股后面去了
雷牧歌无奈一笑:别这么看我,我近来跟着多杰到处找你,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
正说着,忽闻得那边传来细微抽泣声,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朝帐篷的方向走来。
哭什么哭,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都说了别跟着我,你非要跟着,这下好了,裙子刮破了,还险些摔下坡去,高兴了吧
呜呜,我又不是故意的,那路那么陡,你也不扶我一把
男女授受不亲,你是金枝玉叶,我这粗人哪敢碰你李一舟背着个竹篓自顾自往前走,走到帐前,只随意朝他们点下头,就是帐帘一掀,矮身钻进。
轩辕清薇可怜兮兮跟在后面,一身粗布兽皮衣袍,黑瘦不少,面颊上还挂着泪花,哪里还有半点王室公主的形象,简直就是个深居深山的乡村少女
李一舟,你等等我
公主秦惊羽忍不住叫道。
轩辕清薇停住脚步,怔怔看她一眼,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跺脚哭道:你们都是坏人,尽欺负我,唔,我恨死你们这些臭男人了说完也不再跟进,急急冲入隔壁帐篷。
秦惊羽看得抚额苦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爱与恨,只隔着一条线。
雷牧歌在旁笑道:其实这公主挺有意思的。
秦惊羽瞥他一眼:要不你进去安慰她,反正她最初喜欢的人就是你,此时正好旧情复燃
雷牧歌大笑着摆手:那可不行,某人醋劲大着呢。
他这话音量不小,两名军士远远听见,都躲去一旁捂嘴偷笑,这一路上多少看出些端倪,太子殿下与将军大人交情匪浅哪嗯嗯,匪浅。
你胡说什么
秦惊羽啐他一口,正要分辨,忽见那边帐帘掀开一角,一只瓷瓶朝两名军士的方向飞了过去,拿去给公主,她的手掌磨破了。
是,李副将。其中一人伸手接过,就要往隔壁帐篷走。
李一舟,这个表里不一面恶心善的家伙
刁蛮公主遇到毒舌大夫,还说不清谁吃定谁,真乃千古绝配
秦惊羽笑了笑,上前拦住那名军士:等下,给我吧,我去拿给公主。借此机会也跟她聊聊,打听下她的心意,别说,这东阳王后定下的婚事,真是越看越觉有戏
手还没摸到那瓷瓶,就听得背后传来少年的声音,语气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欢喜:你们已经回来了
秦惊羽愣了下,回头一看,只见那少年多杰疾步过来,笑颜相对,与他肩上那张愤愤的狗脸却成反比。
大祭师没有为难你吧你们谈了些什么
秦惊羽随手将瓷瓶抛还回去,看一眼那情绪不佳的阿金,轻笑道:也没谈什么,不过是大祭师和族长请我帮他们个忙,我正在考虑,不过他们已经答应了我的交换条件说话间,眸光灵动,尽在这一人一狗身上打转。
多杰被她看得有丝赧然:什么条件
嘻嘻,也没什么,就是我看中了你这狗儿秦惊羽凑近过来,对着那满目惊恐的小狗呲牙咧嘴,故作垂涎状,我生平最爱吃狗肉了,啧啧,那真是无上的美味啊不过看你这瘦瘦小小的,都不够我塞牙缝
她每说一句,阿金就抖动一下,说到最后,直接是吱的一声,从多杰的袖口闪电钻进去,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哈哈哈,看你这胆小的样子,今后还敢胡乱咬人不秦惊羽指着多杰衣袖鼓起的那团,笑得前仰后翻。
之前要不是这小狗暗中偷袭,咬伤李一舟,她也不会被逼得坠下绝壁,在雪谷里待了那么多天,虽然那段时日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但是许多东西却因此而改变
对于这罪魁祸首,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伤它不得,至少也要吓吓它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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