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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鬼才会去喝你的喜酒银翼一巴掌击在她面前的御案上,啪嗒一声,从中折断,我实在想不通,你明明等的是萧焰,现在却要跟雷牧歌成亲,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得见他大动肝火的模样,秦惊羽端坐不动,想笑,却笑不出:我不过是想通了而已。
银翼碧眸眯起:是想通了,还是在跟他赌气
秦惊羽心里微微动怒,面上却是轻笑:我没赌气,我是真的想跟雷牧歌成亲,你祝福我吧。
疯子,没见过你这样的疯子而雷牧歌就是个傻子,明知你是这样,还答应跟你成亲
你说对了,我是疯子,他是傻子,我们正是天生一对,不成亲实在说不过去。
你银翼被她气得没法,扭头就走,没走出两步,又调头回来,径直坐在她对面,硬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萧焰,从来都是,你若是嫁他倒也罢了,我无话可说,但你要跟雷牧歌成亲,我决不答应。
秦惊羽轻轻摇头:你错了,我不爱萧焰。就算爱,那也是过去,现在我爱的人是雷牧歌,他才是我应该真心相待之人。
你爱雷牧歌银翼禁不住冷哼一声,道,你要真爱他,那晚又何必送他去你外公那里
那时我糊涂了,做了错误决定,现在我反悔还不行吗
反悔了是吧那好,我这就去跟你爹娘提亲,你不是要成亲吗,也算我一份
秦惊羽拉住他,哭笑不得:你就不要搀和进来添乱了,好不好
跟雷牧歌成亲就是正事,跟我成亲就是添乱添乱就添乱吧,反正已经这样混乱了,多一点也无妨银翼挣开她的手,一脸肃然,大步出门。
脚下一转,不是朝秦毅寝宫的方向,而是去往太医署。
要提亲,也得先找好同盟后援不是
秦惊羽看着那倒塌的御案,散落一地的卷宗,半晌无言。
叹口气,默想了一会,即是唤人进来清理。
事已至此,不管有什么反弹,什么抵触,这桩婚事,她都结定了。
就这样枯坐了半日,等到将公文批复得差不多了,门边蓦然闪过一片衣角,就那么一晃,又迟疑退开。
汝儿,有事么她还没抬眸,就已经辨明对方身份。
过了一会,就见汝儿唯唯诺诺进来,怯怯道:禀报陛下,宫外有人求见,被雷将军给挡了
秦惊羽挑了挑眉,不知为何,心里沉了一沉:是谁
他以前服侍过陛下的,虽然模样变了许多,过了好几年没见,但我可以肯定是他汝儿叨叨说着,两眼放光,陛下还记得燕儿吗跟奴才同时进宫的燕儿啊
秦惊羽瞟他一眼,冷淡道:不记得了。
汝儿有些着急:陛下怎么会不记得了呢,以前陛下多喜欢燕儿啊,什么好东西都给燕儿留着,不管去哪儿都让燕儿跟着,燕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陛下都由着他,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时候奴才眼红得要命呢,后来陛下去了南越,燕儿人也不见了
住嘴秦惊羽一支朱笔摔过去,厉声喝道,今后若是再听你提起这个名字,朕割了你的舌头
汝儿吓得脸色煞白:陛下恕罪
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是,是
汝儿跌跌撞撞退出去,连同外间候着的宫人也远远回避,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手掌撑在案几上,指节泛白,重重喘气。
萧焰,又是他,他还来做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彻底觉悟了吗
心底有股郁气盘旋着,始终不散,梗着那么一大团,好生难受,接下来,又是一个漫长且空虚的夜。
她直觉就要叫人去搬酒,刚一抬手,又自停住。
对了,她前一日才答应了雷牧歌,今后不再酗酒了,做他乖巧可人的妻子,她不能食言。
可是为何会这样纠结,无法安心
定了定神,这才恍惚听得宫门方向有些异样声响,已不知持续了多久,那说话声耳熟至极,一个是她如今亲口应允的夫婿雷牧歌,另一个却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他竟还杵在宫门口没走
他难道还没死心,还想挽回什么
秦惊羽皱了皱眉,本不予理会,却忽地想起雷牧歌可能还没恢复完全的身体来,也不知外公口中的休养几日到底是多久,总之是不宜与人动武的,尤其对手是像萧焰这样旗鼓相当的高手。
婚礼在即,她可不想中途横生枝节,日子平平淡淡就好,再经不起折腾。
也许该去看一看,认识多年纠缠多年,多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知道那也是个执着之人,这一场恩怨情仇,终归是要做一番了结。
不如趁此机会,一了百了。
主意既定,也不敢耽搁,一路穿堂过室,急急赶了过去。
还好,天幕还没黑得太暗沉,她已经是到了宫门处。
城楼上灯火通明,照得四周一片亮堂,在这无处隐形的灯光映射下,那两道挺拔的身影静静对峙,仿若雕塑,周围远远围满了人,一个个手持刀剑,神情肃穆。
一时间心思纷扰,各种滋味翻涌上来,攥紧了拳,冷静开口:都退下罢。
是,陛下。人群如潮水般退开,消失不见。
秦惊羽站到了两人中间,对着萧焰,神情无奈:萧二殿下,我家牧歌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我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行不,从今往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天大地大各走一处,你也不要再来寻我们夫妻俩的麻烦了。
萧焰眸光深幽,脸色一如既往的白:你真的要与他成亲
真,无与伦比的真。秦惊羽说完这句,恍然大悟般敲着脑袋道,瞧瞧我这破记性,只怕那场失忆还有些后遗症,竟忘了把请柬给殿下送去,真是罪过。敢问萧二殿下在天京城里的落脚处是哪里,我这就传令下去,届时八抬大轿来请
萧焰动了动嘴唇,涩然笑道:你何必这样气我
秦惊羽哑然失笑:好端端的,我气你做什么
三 儿,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自当知道,许多事情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其中另有内幕,我虽骗你在前,有错在先,却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是为了向我大哥讨要解药 才不得已娶了叶容容,也是为了救你和元熙才假装对你们不在意,故作冷血不去理睬那个被摔死的婴孩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想通这些,为何就不能原谅我
原谅呵呵,萧二殿下,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你可知道,在你隐瞒身份,扮作燕儿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那口气又开始涌动,秦惊羽抿了下唇,微顿一下,却听得在旁一直沉默的雷牧歌开了口,沉声插上一句:萧焰,你可听清楚了事到如今,你倘若还是个男人,就不要再纠缠了,认命吧。
萧焰淡淡瞥他一眼:这是我跟三儿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雷牧歌摇头一笑:三天之后我们就要成亲,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真正无关之人,是你。
萧焰的脸更白了些,转向她,薄唇发颤,轻声启口:三天你们就要成亲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
你说呢秦惊羽轻飘飘回了句,扭转身去,忽然不想再看到他那张灰败惨淡的脸,也没了来时想要彻底了结的兴致,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他怕是永远不会明白,这症结是在哪里。
三儿,我们真的是回不去了吗他在她身后低喊。
秦惊羽脚步一滞,也没回首,只是缓缓摇头。
我不信,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谈。声音虽轻,却十分坚持。
那你就慢慢等吧。
丢下这一句,她拂袖而去,将那道萧瑟的人影远远抛在脑后。
也是,远远抛在心外。
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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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7|第四十六章 情在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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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大婚,普天同庆。
因着那一句越快越好,皇宫里热闹非凡,紧锣密鼓筹备婚事,虽说三天时间确实紧迫仓促,但穆云风硬是拿出浑身本事,礼服、婚轿、喜房、宴席日日召集相关臣子,样样打理得妥善完美,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婚礼,昏礼
不论如何,日子就是要过下去的。
既已回归正途,余下的人生,就这么昏昏沉沉,稀里糊涂地过罢。
话是如此,秦惊羽还是召了雷牧歌入宫,在御书房里面对面坐着,借着商议婚事之机,做最后的询问与确定。
她开门见山就道:你想清楚,如果现在悔婚还来得及,一切后果都由我承担。
决定权交给他,一切随他心意,他要结就结,不结也罢。
我不悔,你也不能悔。雷牧歌盯着她的眼,背脊挺得笔直,镇静中暗含一丝紧张,你不会后悔吧,不会在婚礼上逃走吧
秦惊羽轻轻摇头:只要你不逃,我就不逃。
你发誓
好,我发誓,既然亲口答应,就绝对不会反悔逃婚。
雷牧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沉默了一会,他又再开口:萧焰他有没有再来缠你
秦惊羽也不瞒他,点头道:一直在宫门外,几乎没挪地方。想了想又道,你等下出宫的时候,记得绕开走,没必要跟他耗时间。
雷牧歌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道了声好。
秦惊羽敲了敲额角,又提醒道:还有你的伤,记得去找我外公再看看,该吃药得吃药,这阵子够忙的,我也顾不上你,你自己多担待些。
放心吧,我没那么弱不禁风,早就好了迎上她半信半疑的眼神,雷牧歌不由得轻笑,我还真想继续伤着,最好就在你寝宫里将养将养,就能够时时见着你。
秦惊羽垂了垂眼:就怕你真时时见了,会觉得烦,就不稀罕了。
稀罕,我会稀罕一辈子。碍于隔着张御案,没法拥她入怀,只好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动情道,羽儿,我真想今天就成亲
秦惊羽低着头,看着他宽大的手掌,微一晃神,忽而敏锐听到些声响,蹙眉道:外面有人来了。顺势将手轻巧抽回,放于两膝,端正坐好。
她没说假话,确实是来了人。
穆云风领着一群宫人侍女推门进来,言笑晏晏:羽儿,牧歌,正好你们都在,来瞧瞧大婚的喜服,虽说时间是赶了些,可少府那些织女们的手艺倒也不坏,这喜服我一看就喜欢。
两名侍女行了礼,捧着喜服碎步过来,其余侍女则是前后左右站好,各自拉开衣角,将喜服展示在人前。
一片喜庆潋滟的红。
端丽繁复的衣袍,金丝银线绣出的龙凤图纹,精美细致的祥云如意花饰,珍珠宝石镶嵌的腰带,羽翎斜飞的礼帽,华艳四射,尊贵非凡。
穆云风笑得合不拢嘴: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替陛下穿上试试,看尺码可合适,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秦惊羽站着没动:不是之前量过尺寸了吗,就不用试了吧
那哪行,一定要试的。
穆云风做个手势,侍女们便将她团团围住。
秦惊羽只得除下外袍,感觉自己像个木偶一样被众人摆布,穿戴上身,站在镜子前,只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自己。
红裳如火,俊美出尘,比寻常更多了雍容绝艳的气度,是她么
好看,真好看,要是穿就更好了穆云风目光瞟向另一套同样华美无双的新娘喜服,满足中又带着一丝遗憾,看着雷牧歌的眼神略略有些歉意。
这假新娘的身形实在高伟,两人站在一起相差太大,不得已,只好由雷夫人找了名心腹侍女代替拜堂,新娘喜服实际是比对着那侍女的身形做的。
好在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会在乎那一时半会功夫。
镜子里映出旁边人俊朗含笑的面容,秦惊羽扯了扯衣领,忽然觉得有丝紧,透不过气来。
羽儿你轻点儿,别使劲扯穆云风低低惊呼。
啪嗒一声,胸前亮光一闪,衣领顿松,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滚得老远。
是颗珍珠系扣。
你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都叫你别扯了,你还是不注意穆云风边说边是指挥侍女,都去找啊,少府那边统共才挑出这么些上等东珠,再没多的了
一干人等慌慌忙忙挪开椅凳,四下寻找,连雷牧歌也是睁大了眼,不住张望。
秦惊羽捏着衣领站在原处,以她超常的视力,早就瞧见了躺在墙角藤架下的那颗珍珠系扣,小巧玲珑,莹白生光。
这并不算是最好的东珠,真正的顶级东珠,是她寝室里放着的那一串。
记忆恢复,她也顺着些许细节与线索想清楚了,那串珠链乃是来自南越皇室,是当年萧焰打着追杀程十三的旗号,明买暗赠给了她。
闭了闭眼,不想去深思他为何要将这价值连城的珠宝送给自己,或许他也曾暗示过,但他那些话,怎么能当真
找到了。雷牧歌拾起珠子,递给身旁的侍女。
扣子扯落,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侍女们收起被她脱下的喜服,一个个低眉顺目退下。
秦惊羽扯扯嘴角:对不起。
雷牧歌微微一笑:好好的,道什么歉不过是颗扣子而已,钉上就好了。
穆云风站在旁边,看看雷牧歌,又看看她,有些了然,倒也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领了众人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冷,秦惊羽习惯性去揉额角:最近是太忙了些,我还有点公文要批,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府去吧。
失而复得,她能感觉到他的喜悦,但她却找不到原先熟稔相处的那份自在。
并没有误入歧途之后悬崖勒马的庆幸与感恩,反而生疏有礼,相敬如宾,怎么回事
她越想越是头疼,实在看不懂自己。
有这样优秀的夫婿,还想怎样
雷牧歌深深望着她,眼底似有光芒闪过,终是轻轻点头:那我走了,你自己该歇息就歇息,莫要累着。
嗯,我晓得。
秦惊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长舒一口气。
烦躁,别扭,郁结,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吧。
重新坐回案前,慢慢翻看那一大堆公文卷宗,其中还有影部新近送来的情报。
自她大婚的消息传出,各地到京祝贺观礼的人马接连而来,有走水路的,有走陆路的,形形色色来了一批又一批,天京城里涌进了无数陌生面孔,其中不乏有浑水摸鱼之流,须得谨慎对待,再不能出当年太后寿宴天子遇刺的事故。
京辅地区的防务是由大将军雷陆在负责,她倒并不担心,只心不在焉看着,时不时凝神倾听下几处宫门的动静。
那日之后,东西南北各处宫门都增派了人手,加强了防卫,将那些无谓的闲人远远驱逐,倒是基本没再听到喧闹声。
但她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
还真是佩服他的超强毅力和超厚脸皮,到现在居然还没死心。
他爱折腾,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忙完手里的政事,腾出空闲来,顺利成亲,规矩做人,此乃众望所归。
时间流逝,日头西斜,光影逐渐挪移,廊前有什么一晃而过。
秦惊羽眼角余光瞥见那片衣角,无奈出声:朕看见你了,别躲躲藏藏的,要进来就进来。
这个汝儿,这几日在门外游荡了又游荡,徘徊了又徘徊,她自然清楚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都是被她给惯得,越来越有主见了
汝儿怯生生走进来:陛下
秦惊羽斜睨他一眼:若是过来服侍朕,就给我表现好点,乖觉些。
汝儿呐呐应了声,嚅嗫道:禀陛下,宫外又有人求见
秦惊羽眉头一皱,斥道:你小子是不是不长记性,真的不怕朕割了你的舌头
汝儿吓得直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燕儿,来人年纪轻轻的,自称是陛下的朋友,名叫多杰
多杰秦惊羽腾的站起来。
没听错吧,多杰,他竟没有死
是的,他还说他从北凉来,有要紧事找陛下,宫门侍卫大哥见他古里古怪的,就让奴才先来问问,看陛下是不是真认识这么个人。
废话少说,快带他进来
汝儿诺诺称是,急急退下,很快就带了一人回来。
秦惊羽张大了嘴。
真的是多杰
依旧是她印象中英俊少年的模样,只是褪下兽皮,换了身素色的汉人衣装,背上背着个胀鼓鼓的包袱,眉宇间多了一丝沉稳之气,那额头上却俨然绑着条白色的布带。
甫一见她,多杰难掩激动之色,低喃道:大祭师猜得没错,你果然是皇帝
秦惊羽尚在震惊当中,怔道:我以为你死了呢,当时我就在附近,亲眼看见,那么可怕的雪崩,没人能活下来你怎么逃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由得暗暗懊悔,要是她知道还有存活之人,那日说什么也要靠近过去。
多杰一屁股坐下来,拳头捶在案几上,眼眶慢慢红了:说来话长
秦惊羽瞅着他的神色,低问道:怎么了
多 杰沉沉开口:那天本来是好好的,大家各做各的事,忽然入口冲进来大群士兵,见人就砍,然后那个北凉王风如岳就出现了,拿刀逼着族人带他去找大祭师,非要 大祭师带他去秘洞,就在大祭师的碉房里,他们起了争执,风如岳一掌打翻了神灯,神灯被毁,一下子就变了天,雪块砸下来,整个平原都遭了难,所有的人都被埋 了,只有少数几个人被雪兽救起来了。
秦惊羽一拍脑门,真是糊涂,竟忘了这天赋异禀的灵兽
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人被救你阿爸和大祭师现在可好
多杰抹了抹眼睛,低声道:还有我的几个同伴,大祭师受了点伤,找了地方在休养,我阿爸,还有阿金,为了挡住风如岳进那秘洞,都没了
秦惊羽心头一沉,手掌拍在他肩上,半晌才道:族长对你期望很大,他不在了,你便更要好好的。
多 杰低泣道:我明白,大祭师也说了,阿爸身为族长,早年护族不力,此回血祭又出了祸事,本就该以身相祭,消抵天灾,这是他的命;还有阿金,它是护族神兽, 如此也算是圆满了。说着,忽然抬眸,正经道,大祭师叫我来警告你,一定要当心风如岳,他也没死,只是受了点伤,逃回王庭去了,而且在神灯被毁之前,他 喝下了一大口灯油,比以前更加厉害,大祭师说他已经成了罕见的半人半魔,更不容易对付了
秦惊羽点点头,倒不甚在意:我知道了。没死也好,她就亲手灭了他
多 杰急道:你不知道,那秘洞虽被雪崩埋了,但雪化后就会显出来,风如岳一心想再入秘洞去,而当时为了救人,雪兽死的死,伤的伤,灵性也是大打折扣,没法抵 挡洞口的戾气,大祭师说而今世上只有靠你的神剑才能进洞了,风如岳一旦养好了伤,很快就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好了,这剑只有我能驾驭,风如岳他就算是夺去也没用的。秦惊羽想了想,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我的同伴陪着大祭师的,我就是来跟你报个讯,这就赶回去跟他们汇合。多杰说着,自背上解下包袱,从中取出两张油光水滑的雪色兽皮来,这是死了的雪兽,我给剥了皮子下来,你不是向大祭师讨要雪兽吗,除了这个,大祭师身边还有两只幼崽,等喂大些就给你。
秦惊羽抿唇,轻吐一口气:我不需要了,你收回去吧。
当初开口讨要雪兽,不过是为萧焰的一句话,如今还拿来做什么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添堵罢了。
多杰动作一顿,似是不解,却也没停手,将兽皮随意放在桌上,道:我们摩纳族人向来说什么是什么,答应了给你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秦惊羽见他拍了拍手就往外走,不由道:你这就要走吗要不多留两日,等我事情了结忽然想到所谓事情,其实是自己的婚礼,慢慢住了口。
我现在是新的族长,是他们的主心骨,我要赶回去照顾大家,等不了你。我们的新驻地就在先前的入口处不远,只要你人到了附近,雪兽就能感觉到。多杰走出两步,又特意回头叮嘱,那风如岳不是个好人,你自己记得小心。
那好,你也保重。秦惊羽暗吁一声,不再挽留。
在经历了灭族之恨,亲丧之痛过后,这个少年仿佛在一夕之间长大成人,脱胎换骨,成为硬骨铮铮的男子汉。
只是,这成长的代价,何其悲壮。
接下来的两日,她忙得不可开交,早朝晚会,召见臣子,安排事务,好不容易得了半日空闲,正在寝宫小歇,银翼又不请自来。
上回被他一番抢白,过后听说他找了外公当说客,还真去找她父皇母妃提了亲,结果被她父皇一句先来后到顺其自然给软软挡了回去。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也没显得十分不快,只脸色微微有些黑沉。
谁又惹了你秦惊羽懒懒问道。
银翼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雷牧歌成亲了
秦惊羽用软布拭擦着琅琊神剑,漫不经心地答:是啊,喜服都做好了,帖子也都发出去了,给你和杨峥留了最好的座位,到时候你多带些兄弟来观礼。
银翼挡下她的动作,冷声道: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连个笑容都没有,哪像个快要成亲的人你根本不爱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出这等馊主意。
秦惊羽梗着脖子,自是打死不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爱他告诉你,我就是爱他,没他我就活不了,我不仅要成亲,还要风风光光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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