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主子不喜欢吗
喜欢
听她答得干脆,他的吻更是铺天盖地,密密落下,就像是洒下了一个个小小的火种,周身都燃烧起来。
燥热,不安,狂乱。
心跳如雷。
全身的感官已经被尽数调动起来,甚至可以感觉到体内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带起层层激流波涛,完全不受控制。
头一转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雨滴,楼下的劝酒声猜拳声说笑声传到耳中,刺激得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无数毛孔纷纷张开,似乎急切想抓住什么,渴望拥有。
嗯秦惊羽难受地低吟出声,觉得状况已经乱了,之前还在担心丢脸与否的问题,而此时高涨的渴望,完全出乎她意料。
闭上眼睛,整个人陷入激情的旋涡中,理智全然崩溃。
殿下
此时殿下这一称呼,不再是尊称,而是代表两人亲密之时的昵称。
秦惊羽听得耳朵酥麻,心头暖流溢出,也唤出他喜欢的昵称:燕
殿下我的殿下
燕儿压低了嗓音,柔声唤她,不断在她耳边呢喃,赤裎的身躯相触,滚烫如火,缓慢地进入,温柔地动作。
他的发冠垂落,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覆盖住彼此的眉眼,尺寸傲人的坚挺完全深埋在她体内,一下一下,有力冲击。
以往是挺拔健硕的男子,此时是纤细秀致的少年,不一样的身高体魄,带来全然不同的感受。
不断地攀爬,飞升,坠落,身体越来越轻盈,越来越愉悦。
心思迷离,神魂沉醉。
如斯契合。
秦惊羽浑身绷紧,不由得低声啜泣,可是又怕船楼底下的人听到,只得咬唇硬忍着,粉面如霞,黑眸晶亮,时不时有呜咽声从口中逸出。
够了,燕儿够了
燕儿闭眼轻喘:乖,很快就好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依旧。
秦惊羽双手攀在他肩上,握紧,又放开,继而再度握紧。
不管缩骨变身与否,他的体力和精力都旺盛得惊人,她无法阻止,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早知如此,就不该心软答应
天快黑了,你还有多久快点
就好了,乖,再忍忍燕儿亲吻着她的眼睫,狭眸里有火焰跳动。
这样的激情,令她有些吃不消。
床榻咯吱作响,摇摇欲坠。
喂,慢点,动静这样大,他们会怀疑的
没事,就说是我们说事情意见不合,争执不休,主子气不过,对我掀了桌子
忽然有种忘我的感觉,最后数下,秦惊羽实在是承受不住,一阵瑟缩,捶着他的胸膛低喊:不行,你出来
燕儿以为是自己令她痛楚,迟疑退出,身躯刚一抽离,就被她按住双肩,翻身而上。
我,才是主子
如墨的黑发狂乱飘飞,秦惊羽喘息着咬唇,看着身下的如花少年,爱极了这种主导一切的感觉。
就像睥睨天下,御风飞翔
捧住他的脸,趾高气昂,不可一世:说,你爱不爱我爱不爱
燕儿仰面低喊:我爱你,殿下。
秦惊羽勾唇一笑: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好,你做得到吗
我能,殿下。
记住,若是有朝一日你负了我,我不会轻饶你
不用殿下动手,我自行解决,血流成河,万劫不复燕儿嗓音沙哑,似乎要望进她的灵魂中,殿下,相信我,信我一鼓作气,瞬间爆发,然后抱住她久久不动。
情爱过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持久不散。
秦惊羽无力地蜷缩在他怀里,胸口仍然快速起伏,睫毛上尚挂着未干的泪珠,觉得整个人仿佛散架了,没法动弹,方才的欢情令得她全身瘫软,如同一汪春水。
燕儿拥着她,满足轻叹:总有一天我会死在殿下身上的。
秦惊羽掐他一下:呸呸呸,胡说八道
燕儿笑着收紧手臂:殿下舍不得我死,那我就死了再活回来
秦惊羽懒得理他,别过脸去,闭目养神。
燕儿心愿得偿,笑得眉眼弯起,抱着她,关切低问:累吗
当然累。
那我给你按按
秦惊羽抓住他的手:别按了,我躺会就起来。依照以往的经验教训,多按几下,两人还会再次翻滚在一起。
燕儿笑了笑,依言停手,躺了一会,起身整理好自己,再出门打来热水,替她细细整理,检查无误之后,才扶着她下楼去。
没走几步,他忽又附耳过来,低笑道:殿下的指甲该剪一剪了
秦惊羽微怔:什么
我这会背上火辣辣的疼,应是殿下方才抓的。
你
饶是她再豪放,此时也是俊脸涨红,疾步奔下楼去。
燕儿神情餍足,微笑跟上。
回宫已是夜深人静,宫灯高悬,穆云风带着元熙早已入睡,倒是免去一顿训斥。
接下来的两日都是听课受训,到第三日晚膳时分,她前脚回到寝宫,汝儿就来通传,说是二皇子秦兴澜到了。
秦惊羽知道他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想想也是,事关皇位,又涉及到子嗣,任谁都是沉不住气。
偏殿里,灯火幽幽,秦兴澜一身锦衣华服,负手而立。
秦惊羽笑笑走上前去:二皇兄,来了怎么不坐啊
秦兴澜闻言转过身来,一瞬不眨盯着她看,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想要将她一眼看穿。
秦惊羽抚下脸颊,好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二皇兄这样看我。
秦兴澜沉声道:你那日在船上是什么意思找她来要挟我么
秦惊羽微微错愕,心思转动几下,反应过来:你以为翡颜是我找来的怪说不得脸色这样差,闹了半天,自揽麻烦不说,还被人好心当作驴肝肺
秦兴澜皱眉:难道不是
秦惊羽耸肩坐下,扁嘴道:我只是正好路过,帮你解围,信不信由你。
秦兴澜瞥她一眼,想到这位皇弟确实先自己一步到得湖上,半信半疑:那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这个不能说,不过我向你保证,她现在很安全,而且孩子生下来之前,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人前。
听到孩子一词,秦兴澜身体微颤,咬牙道: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她的话,你真相信
秦惊羽在案上取了茶壶茶杯,倒了一杯递给他,戏谑笑道:怎么,吃了人家还不想认账
燕儿做事谨慎,不仅将人安置妥当,还连夜请了大夫把脉诊断,结果次日一大早就呈报上来,兆翡颜所说不假,果然是有孕在身,是以她此时才会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秦兴澜直视着她,半是审视半是估量,半晌才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秦惊羽张了张嘴,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二皇兄,你以为我带走翡颜,是以她为筹,跟你谈条件提要求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秦兴澜抿唇不答。
自从海岛之行以后,他便隐隐觉得这位三皇弟并不如众人所想那般不学无术,否则父皇也不会如此坚持,排除众议让他们三人一同习文学武,听朝受训。
秦惊羽长叹一声:算了,我的想法,你日后就会明白的。
她的好意,秦兴澜丝毫不理,冷颜拒绝:不用日后,你现在就把她交给我。
秦惊羽笑着摇头:现在不行。人在她这里,安全保险自不必说,若是被人察觉,也能自圆其说,若是交给他,万一出什么事,或是被有心人所乘她不能冒这个险。
秦兴澜盯着她,眼光深幽,淡淡道:蛮荒岛上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等于我什么都可以由着你来,你若是觉得拿住兆翡颜就能制住我,则尽管一试。
秦惊羽无奈苦笑:二皇兄,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秦兴澜脸色青白,冷哼一声站起:但愿真是我误会,你好自为之说罢,扭头就走。
哎,二皇兄,二皇兄
秦惊羽唤了几声,没唤回人来,衣袖一拂,噼里啪啦,将案上杯盏尽数扫落在地,然后将桌面拍得啪啪作响。
来人快来人
几名太监宫女闻声而来,见此情形,急忙拿着扫帚工具一阵清理。
秦惊羽回眸一眼,满意看下那一地狼籍,大踏步而去。
回到寝宫,把前因后果跟燕儿简略一说,边说边揉胸口。
居然怀疑我的用心,哎哟,真是气得我蛋疼不自觉爆出句粗口,转眼又笑嘻嘻道,不过也好,明日整个宫里都知道我今天跟二皇兄交恶,闹个不欢而散
燕儿静静看她,目光里温情脉脉,满含笑意:殿下有心帮助二殿下顺利登位,为何不跟他明说呢
我二皇兄心高气傲的,跟他说了他还当我是怜悯,是施舍,不如不说,让他多些戒心,加强警惕也好,同时也不能让大皇兄知道此事,说我偏心秦惊羽想了想,又笑道,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帮他的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
燕儿叹气,眼底闪过一丝忧色:就怕二殿下不领情,反过来猜疑记恨
放心好啦,我自有分寸。秦惊羽摆摆手,不以为然,我也没把柄在他手里,不怕他伺机报复,再说了,我毕竟是他皇弟,这份骨肉之情,我就不信他毫无顾忌。
离立嫡之日不足一月时间,满心踌躇,隐隐雀跃
她离自己多年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不求其他,只愿就这样平安过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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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4|第十二章 相煎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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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她所料,次日宫中果然传出两位皇子不合的消息。
而秦兴澜自那日出言警告拂袖而去,此后每每遇见,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戒备。
对此,秦惊羽并不意外,储君册封在即,作为候选人之一,神经绷紧些,处事稳妥些,小心谨慎,未雨绸缪,也无可厚非。
帝王家的亲情,原本就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时而深厚,时而脆薄
彼消此长,大皇兄秦湛霆对她忽然亲热起来,不管是御书房上课,还是昌平殿练武,都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再无冷嘲热讽,就连大皇姐秦飞凰,也是常来常往,走得勤了。
感觉到这两位的态度陡变,秦惊羽心如明镜,这关键时刻,谁都想笼络人心,收为己用,多一个盟友,远胜于多一个敌人。
想通这一点,索性在寝宫里闭门装病,宁愿帮着母妃带元熙,也不想卷入这场纷争。
初冬来临,每日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午后用过午膳,抱着元熙在殿后空地晒太阳。
银翼虽然不在身边,却有燕儿全权打理门下事务,根本用不着她操心,平日就是坐在寝室遥控指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幼弟元熙身上。
元熙已经两月大,不太爱哭,会笑,很安静,小脸上并不若别的婴儿满是嘟起的肉肉,娇小瘦弱,惹人怜惜。
这天,阴雨后终于放晴,蓝天白云,阳光璀璨,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如同镀上了一层金光,悠闲自在,十分惬意。
乖元熙,晒太阳舒服吗
秦惊羽轻捏着他的小鼻头,眼底满是宠溺:你要快些长大,知道不,到时候哥哥带你出宫去玩
一旁的乳母忍住笑,及时提醒:殿下,五皇子困了。
是么他怎么这样瞌睡吃了睡,睡了吃,跟个小猪似的,一点不好玩。
乳母笑着解释: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以后就好了。
秦惊羽低头,见他小嘴一张,秀气地打个哈欠,只好认命朝乳母递了过去:好吧,带五皇子回去睡觉。
是,殿下。
乳母抱着元熙回去,廊前只剩她一人,正觉得无趣,寻思要不要也回寝宫睡上一觉,就听得背后一声唤。
三皇兄,哈哈,你躲在这里啊
昭玉
秦惊羽闻言,微诧转身: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探病啊,不是说在卧床休息吗,我就直接去了你寝室,一路问过来的。
秦昭玉从殿门方向匆匆过来,站在她面前关切查看: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啊,还在拉没
经他这么一问,秦惊羽这才想起之前向韩易告假时说的腹泻不止的理由,于是坐回躺椅上,揉着小腹道:好多了,出来走动下,晒晒太阳,一会还回去躺着。
秦昭玉放下心来,自己寻了只锦凳坐下,嘟嘴道:三皇兄你不知道,你这阵不来上课,我都无聊透了。
秦惊羽好笑道:哦,怎么了
秦昭玉忿忿不平:大皇兄和二皇兄最近严肃得要命,根本不理人,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惊羽听得哈哈大笑:他们啊,忙着做学问,自然无暇顾你,你要耐得住寂寞,过一阵我回来就好了。
秦昭玉眨眨眼,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其实我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忙什么
我听我二舅说,下个月父皇要立大夏储君,他们表面和气有礼,其实在暗中较劲呢
秦惊羽随手在他额上轻敲一记:小鬼头,既然知道,还跑来跟我诉苦做甚,一边呆着去吧
秦昭玉哎哟一声跳起来,揉着额头呵呵笑道:三皇兄,我就觉得好奇,你就没想过跟他们一起竞争竞争,说不定有戏呢
到底是探病,还是探口风
秦惊羽瞥他一眼,哼道:那好,你把你两位郎舅让给我,我就去争。
他生母梅妃是将门之后,两位舅舅都在朝中为官,一为卫尉,一为大鸿胪,都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可谓家世显赫,背后势力强劲,若非他年幼甚多,此次难说不会参与其中。
秦昭玉扯着她的衣摆讨好道:我就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其实我不想你掺和进去,要不就更没人陪我玩了。三皇兄,你以后每回出宫,也带着我好不好
秦惊羽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着少年的天真与调皮,也有着身为皇室中人的早熟与领悟,还好,并没有她不希望看到的虚假与刺探。
这个四皇弟,性子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喜欢自由,不喜约束。
你就知道玩,小心你母妃和大皇姐听到,骂你个狗血淋头
秦昭玉不以为然:我觉得挺好啊,她们不准我找你玩,我偏要话一出口,方觉说漏了嘴,赶紧掩住,讪笑,三皇兄,那个
秦惊羽早知宫中众人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在意,摆了摆手,起身往回走。
三皇兄
回去吧,你母妃皇姐说得对,别被我带坏了,耽误你的大好前途。
我不管,我就喜欢你,就要跟你玩秦昭玉不甘心追上来,边走边道,跟你在一起说话做事自在,不像他们假惺惺的,什么都提防,什么都算计,累都累死了
大皇姐是你亲姐,她总不会算计你吧
她随口一句,却引出秦昭玉一大通牢骚来:亲姐又怎样,她从小到大眼里就只有雷牧歌,根本不管我人家雷牧歌都不理她,她还巴巴凑上去,哪有半分长公主的尊严,哼哼,我看着都丢脸
秦惊羽笑了笑:你不懂,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大皇姐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就不怕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说的也是,我跟你说秦昭玉压低声音道,昨日我听我母妃和大皇姐说,长幼有序,大皇姐和大皇兄都没动静,二皇兄与汤府小姐的婚事也办不了,到时候着急的不止一个两个
秦惊羽听得点头,大势所趋,雷牧歌这回不好再坚持了。
可怜的雷婆婆
回到寝宫,没看见燕儿,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想想不觉好笑,这阵自己对他真是越来越依赖,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昏昏睡了一会,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穆云风静悄悄坐在榻前,不知来了多久,眼睛里有着隐隐的担忧。
母妃,有事么
秦惊羽坐起来,一边束带穿衣,一边笑着问。
最近天冷,反应也特别迟钝似的,居然连寝室来了人都没觉察,还好来的是母妃,不是外人。
穆云风幽幽开口:我听太后说,牧歌与飞凰的婚事雷府那边没有意见,已经在责令宗正挑选日子了。
哦,动作挺快的啊,这下大皇姐终于如愿以偿了看来此前昭玉说的并非空穴来风,倒是真的了,自己近日称病没有上课习武,却成了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穆云风看着她,脸上满是忧伤与遗憾:牧歌这孩子人好,心也好,生元熙的时候,我还想着今后有他照顾你,我就是有个什么事,也走得心安哪知你这样不知好歹,硬是把他推给别人,你说你以后怎么办,就这样孤单过一辈子吗
见她说着说着眼泪哗的流下,秦惊羽只觉得头一下子大起来,连声安慰:母妃你别这样,其实现在挺好的啊,那么优秀的人,做我姐夫也是一样,你还怕他会跟我翻脸不认吗我保证,我对他真没那心思,要不我早就跟他好上了,真的
母妃一直喜欢雷牧歌,心底早就认他为女婿,如今听到他与别人的婚讯,内心失落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要打开这个结,貌似不容易呢
牧 歌那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呢,你是为了我,不愿声张是不是我这就找他去,我要告诉他,你不是皇子,你是公主,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叫他不要娶飞凰 穆云风眸中含泪,起身就走,就算你父皇因此把我打入冷宫,甚至要我的命,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婿让别人得了去,那是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
母妃
秦 惊羽没想到她来真的,吓得从榻上跳起来,扯住她的胳膊,扑通一声跪下:母妃,你别犯傻啊,别说我真不喜欢雷牧歌,就算我喜欢他,这欺君之罪不是儿戏,那 是要连坐的,一个穆家暂且不提,你就忍心当年帮着隐瞒的老太常大人,已经遣返归田的一干内侍宫女,尽数啷当入狱,追究责任吗
穆云风听得颓然坐倒,掩面道:都是娘对不起你我是真心喜欢牧歌那孩子,这些年来已经把他当成半子了,羽儿你不知道,我在慈云宫看着梅妃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难受得像是被刀扎
母妃别说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真的。秦惊羽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低喃,我这回出去,遇见了喜欢的男人,他对我很好,一点不比雷牧歌差的,等时机成熟我就带给你看
穆云风只当她是找理由安慰自己,压根没听进去:好了,你别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我今日也是气不过,我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就好了
母妃你相信我,雷牧歌要做我姐夫,我真心实意替他高兴。秦惊羽取了手绢替她擦去眼泪,笑道,父皇说母妃当年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女侠,英姿飒爽,不输男儿,怎么现在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都变得不像你了呢
穆云风脸上一红,低道:那是你父皇胡说的,你别信,我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在他面前显显本事年轻时性情张扬不懂事,现在有了你和元熙,就想守着你俩,好好过日子。
秦惊羽把头靠在她肩上,轻声道:母妃放心,我和元熙,将来一定好好孝顺你。
穆云风伸手抚摸她的秀发,满心酸涩:好孩子,娘以后一定给你找一门好夫家,比雷府还好,你以后想要什么就说,娘去求你父皇,什么都满足你
秦惊羽忍住笑,这天京城里要强过将军府的人家,还真没有
我现在是皇子,将来是王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上辈子就不是个贪心的人,这辈子更不是。
她的梦想,其实很简单,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一步一步,即将实现。
穆云风走的时候,嘴上不说,心里还在叹气。
在她看来,如此情深意重门当户对的女婿人选弄丢了,以后哪里还找得回来
穆云风走后,燕儿还是没回来。
秦惊羽没了困意,想想自己也好些日子没出门了,索性换了便服,叫上汝儿备好车马,出宫转悠,或许半路能遇到燕儿,正好接他回来。
马车上,想起母妃那些话,心底闷闷的,莫名有丝怅然。
这些年来,雷牧歌对自己的好,并非全然无视,还是有些感动的,对于他的归来也是满心欢喜,如果不是有了燕儿,也许她会慢慢喜欢上他的
这就是缘分,不可思议,无法解释。
正想得出神,忽觉座下马车加快速度。
汝儿,赶车慢些,注意安全
是,主子,咦
汝儿使劲稳住马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马车陡然颠簸,两匹高头大马撒开四蹄,在大街上发了疯的飞奔。
秦惊羽猝不及防,额头砰的撞在车壁上,痛得低呼出声。
喂,汝儿你搞什么
车外传来汝儿的尖叫:主子,坏事了马儿发狂了我控制不住,你快逃吧快啊
该死
燕儿不在就出事
秦惊羽暗骂一声,努力稳住身形,去看窗外的形势,她又不会武功,这马车飞驰,人来人往的,往哪儿逃
伴随着街上行人的惊呼声,马车速度越来越快,车厢晃动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好几次都险些撞上街边树木,一路小贩的推车货摊七零八落,狼籍一片。
闪开,快闪开
车前汝儿惊吓过度,终于颤声大叫:救命啊,救命救命
秦惊羽死死抱着车厢一角,脑子转动得飞快。
是意外还是蓄意谋害
在她下一步动作之前,轰然一声巨响,马车停住,纹丝不动。
车外安静了一会,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车帘掀开,汝儿苍白着脸探头进来,声音颤抖:主子,你受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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