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秦惊羽知道他说的是林靖,摇摇头道:没有了。萧焰大婚那晚有人闯进翠庭的事,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提起,就当是全不知情好了。
萧冥上下打量着她,有丝疑惑:没想到你居然能杀了他
秦惊羽心里一个咯噔,这算是什么,秋后算账
幸好早已想好说辞,急忙辩解道:是他要先拔刀杀我的,我拼命挣扎,不知怎么那刀就捅到他身上去了。
你认识他
是,他是我老师韩易手下的书僮,却不知怎么到了南越来,还穿了这身衣服,说什么都是因为我,他被主子割下了耳朵,要杀了我雪耻含含糊糊说完那晚的经过,大摇其头,实在太莫名其妙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萧冥不置可否,也不知是否认同这一理由,只淡道:好了,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待着,别起什么心思。
是,殿下。
低着头,看他走到门口,忽又回头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他拖长了声调,慢慢道:大夏派了使臣来,正在和我父皇商议放你们回去的事,大夏愿以良驹五千,黄金万两,城池七座,两国世代修好的代价交换你们归国。
秦惊羽听得一喜,汤伯裴这属乌龟的,终于还是来了。
但不知他向自己透露此事,是何用意
还有,为了换回自己和元熙,父皇竟然低下身段要割让疆土,这对他而言,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心头又酸又涩,却不敢有半分表露,只望着他傻笑。
萧冥看着她咧嘴而笑,脸上现出欢喜激动的神情,哼了一声,漠然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父皇只答应让你们当中的一人回去,这二选一的习题,你来决定吧。
说罢,他抛下瞠目结舌的她,头也不回离开。
二选一
她和元熙当中,只能有一人交换回大夏
秦惊羽坐在元熙的小床边,看着那睡得香甜的小脸,情不自禁低笑。
萧冥,他以为她会因此很矛盾,很痛苦吗
他错了。
这个题目一点都不用费心,自然是换元熙回去,别说是她现在中毒未解,就算她身体如常,也是同样的答案。
元熙不是别人,是她血脉连心的嫡亲弟弟,她可以对任何人心狠,可以对任何人凉薄,却不能对她的亲人漠视。
何况她也不是孤立无助,无奈等死,元熙回去后,父皇还会想办法的不是,还有潜伏在苍岐的程十三
只是,想着萧冥那多疑的性情,心里略为不安,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南越做出以上决定呢
还有大夏的使臣一行,在释放哪名人质这一问题,会不会跟她达成一致
困在这质子府中,她没法出去,也不知汤伯裴是否人在这南越宫中,见面不行,哪怕是悄悄送个信也好啊
至于这送信的人选,如若程十三不来,她却无计可施。
之前浑浑噩噩,不知天日,尚不觉得时间难过,如今有了故人的消息,却苦于相隔重重宫墙无法得见,还得继续饮酒作乐,继续做戏,只觉得是度日如年。
在这南越皇宫,认识的人也不少,但是谁能帮她,谁又有勇气和身份来帮她
那乳母倒是感觉不坏,也一直在善意照顾元熙,只不过那日被自己骂走之后,再来总是夹在几名侍女当中,匆匆来去,根本不予理会,更别说有单独说话之机,看来是被伤了心,不想再管她这档子闲事。
门前冷清,无人前来。
心思千回百转中又过得几日,感觉院门外的侍卫又增加了不少,众人进出都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形,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这天午睡,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闭目躺在榻上,却听得院外有人在轻声闲谈,声音压得极低,几近耳语。
她凝神屏息,竖耳聆听,对话声便如细线般丝丝传入耳中。
大殿下对这质子府频频加派人手,有这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殿下的决策莫非你还怀疑你还不知道吧,大夏使臣前日在寝室遇刺,听说那位大人被捅了一刀,伤得不轻呢,还惊动了陛下
真的
嘘,小声点,此事绝对不能外传出去。
那是自然嗯,有人来了
话声顿住,远处脚步声响起,有人朝院门走来,两队人马换防完毕,四周重归寂静。
秦惊羽想着话里的字句,心头一紧,顾不得许多,睁眼坐起。
汤伯裴被刺伤了
一定是萧冥派人干的,他想做什么,暗下毒手,破坏谈判
不行,她必须要想法阻止,绝对不能让他如意。
还没等她想出对策来,第二日清早,一队侍卫闯进了翠庭。
你们做什么
秦惊羽抱着酒壶慢慢站起来,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殿下有令,近日宫中刺客潜入频繁,为保证两位质子的安全,小质子带去北宫,专人抚育。那为首之人肃然说完,没等她回答,他身后的人已经冲进内室,没一会就抱着元熙出来,元熙认生,吓得哇哇大哭。
住手,我弟弟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也很安全,他哪儿都不去秦惊羽扑过去阻拦,却被人扯住手臂,动惮不得,听着元熙细碎的哭声,心都痛了,住手不准动我弟弟我要见你们殿下,我要跟他当面说清楚
殿下事务繁忙,没空见质子,质子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那侍卫一句说完,抱着元熙朝人群后递了过去。
人群里走出来一人,一声不吭将元熙接过来,元熙到她手里,慢慢止住了哭声,破涕为笑。
秦惊羽看呆了,那人是元熙的乳母。
怎么回事
元熙,元熙回来她哽声叫着,但是没人理会,胳膊被按得紧紧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乳母朝自己投来一瞥,面无表情抱着元熙离开。
等人走远了,侍卫也松了手大步离去,听得院门哐当一声关上,秦惊羽啪的坐倒在地,心里憋屈得想杀人。
萧冥他将自己和元熙分开,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他会不会伤害元熙
元熙走了,她的心更空了,整日奄奄,不思茶饭。
又或许,那第四次的发作又要来了。
听到没有,我说,我要见我弟弟
收拾碗筷的侍女头也没抬,继续做事。
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多少次被漠视。
这期间,不管是她威胁,吵闹,摔物,甚至拒食,结果都是一样,元熙一去不回,而她到最后还是只能乖乖吃饭睡觉,拖垮了身体,更是于事无补。
事情是急不来的,只有一个字:忍。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
五月间,天气似热还凉,白日里还是红火骄阳,汗流不止,一到傍晚天就阴下来,还起了大风,吹得人遍体生寒。
秦惊羽披了件外衣在身上,一如既往望着窗外的湖面,想着汤伯裴的伤势,想着元熙的处境,心思沉沉。
一大早就听得院外人声嘈杂,似乎有什么喜事,她听到什么大人小孩的,兴许是谁家媳妇有了身孕,到了吃饭的时候,侍女疏离的脸色柔和了许多,带着喜上眉梢的笑意,不仅有酒,还加了菜,比往日丰盛许多。
秦惊羽看在眼里,不禁问道:敢问这位姐姐,外面有什么喜事吗
确实是喜事,天大的喜事,不过殿下不准我们到处去讲。侍女含糊说着,掩住嘴,却止不住眼里的喜悦,匆匆走开了。
吃过饭,侍女收拾了离开,屋子里只剩她一人,空荡荡的。
捧着酒壶静静坐着,壶里还是满的,一口没动。
没人在,也不需要装样,酒壶于她,就是个演戏的道具,如今更成了一种慰藉之物,陪她度过这漫长岁月。
也不知坐了多久,忽而手中一空,酒壶被人夺了过去。
你就这样不顾惜自己吗
少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模样,将酒壶狠狠甩去墙角,然后双手环抱胸前,眼神复杂盯着她看:这才两个月时间,你看看你,又瘦了那么多
秦惊羽看着眼前英气十足的男性面孔,通过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同胞姐姐,两人气质全然不同,但眉眼总有几分相似:叶霁风,我是胖是瘦,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想过再来管你的破事叶霁风生气低喝,他本来是进宫面圣,完毕后本该径直出宫回府,天知道走着走着,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大门不敢走,只得翻墙而入,这脸都丢到东海里去了
秦惊羽淡淡一笑,随手一指道: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门在那边,恕不远送,你走吧。
叶霁风一听她这话就来气,非但不走,反而更近一步:你就那么不待见我一见面就赶人
秦惊羽懒得理会,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还想着阿焰他已经跟我姐姐成亲了,他不喜欢你,他从来爱的都是我姐姐,整个苍岐都知道
我也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在借酒消愁,你看你这垂头丧气的鬼样子,你这是做给谁看,阿焰他看不到,也不会理你的他抓住她的肩,不住摇晃,你醒醒吧,别白费力气了醒醒吧
放开我秦惊羽气急,挣扎不脱,直接给了他一脚,正中胯下要害,你看出来什么,你个白痴,神经病,你什么都不懂
叶霁风大叫一声,痛得松开手,捂住那部位,蜷在地上直打颤:你你竟然踢我踢那里疯子
秦惊羽冷冷看着他:知道我是个疯子,你就不该来惹我。
该死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叶霁风不住吸气喘气,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踉跄走到她面前,手掌高高举起,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秦惊羽笑了笑:你自然敢的。
闭上眼,时间一秒一秒过着,却没有预想中的痛楚来临。
算你狠叶霁风颓然放下手,一屁股挨着她坐下,心里打死也不肯承认,对着那张白玉般的脸庞,他竟然下不了手。
疯了,他才是真的疯了
秦惊羽看他一眼,眸底闪过一丝了然,低低地唤:叶霁风。
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胡说我才不会爱上你,我爱的是女人,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鬼人,瘦得没几两肉,我怎么会爱上你,我呸,我就是爱上乞丐,爱上老妪,都不会爱你
看着他暴跳如雷,听得他诅咒否认,秦惊羽也不生气,只是望着他淡淡地笑,细语温软:这么大的人了,有胆子来看我,没胆子承认。
我没有叶霁风一时语塞,被那样一双漆黑晶亮的美目凝视着,他忽然没了底气,这一阵忙姐姐的婚事,忙娘亲的生辰,忙入朝为官的前程,他硬是将自己折腾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可是每晚入睡前,老是漂浮在眼前挥之不散的人影,为何总是他
秦惊羽低下头,心中暗叹,能够加以利用帮助自己的人,会是他么
怪不得她卑鄙,只能怪他是南越人,还有那样的身份地位,还有在皇宫里任意来去的自由。
为了回归,为了报仇,她什么都不顾了
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将头靠在他肩上,唇边扯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其实我是欢喜你来瞧我的,因为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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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4|第四十七章 此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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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羽觉得自己是疯了,被他们逼疯了。
疯子样的主动向叶霁风示爱,吓得他一把推开自己,扭头就走。
原以为就这样算了,谁知过得一夜一日过后,他又再次悄然潜入,面对她,又是忐忑,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劈头就问:你昨日说的那句话,可是真的
于是乎,顺水推舟,半推半就,她靠在叶霁风身上,任由他搂着她,狂热地亲吻。
萧焰,他背叛在先,伤害至此,便怪不得她无情绝义,拉他的小舅子下水
夕阳西下,湖水染上一层金边,闪闪生光。
她坐在窗前,看着那窗外美景,一双男子手臂从背后揽过来,两人紧密依偎。
你当真喜欢我耳边传来叶霁风的低声询问,不甚确定。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这样的问题,他从黄昏问到夜幕降临,还不知疲惫。
怎么,你不相信
她不答反问,引得他涨红了俊脸,拉着她的手急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你对阿焰还
别提他秦惊羽面色一整,正色道,都是以前我糊涂了,错信了他。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想跟他再有任何关系。
见他沉默不语,秦惊羽叹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边说边是作势起身。
叶霁风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搂着那柔软的身子哪舍得放手,赶紧按住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是大夏质子,又是嗯,有些麻烦
秦惊羽看着他的脸色,揣测着他的心思,轻笑道:也是,以你的家世,就算我不是大夏人,你家人也绝不会同意你跟我好。
叶 霁风见得她眸底那一抹落寞之色,心头一热,忍不住揽她入怀:别想得太多,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跟我的家人没有关系。生平第一回喜欢一个人,居然是名男 子,所以他一直不承认,一直在抗拒,可是抗拒无效,他用了两个月时间来证明,他日思夜想,实在无能为力,没法不对他动心。
男子就男子,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在一起开心就行
但你是家中独子,将来传承子嗣,开枝散叶
叶霁风打断她的话道:我还有姐姐,他们可以多生些孩子,以后我去跟阿焰说,过继一个给叶家,也未尝不可。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面上隐有几分喜色。
你不介意我跟你那姐夫,我们以前很要好的语气是惴惴不安,她心底却在冷笑,能挑起两人之间的矛盾,那是最好
叶霁风愣了下,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当然介意,所以你今后要对我更好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至于将来如何到时候再说吧。
秦惊羽低着头没说话,表情似嗔还羞,叶霁风抚着她的头发,把头靠在她的颈窝处,嗅着那丝丝清淡的香气,觉得无比满足。
许久,才听得她一声叹息:但是叶霁风,我现在在这质子府,哪儿也去不了,而且我们的身份是对立的,这些事情,也就是说说罢了。
心底有淡淡的自责,这少年对己倒是直率爽朗,真心实意,只可惜她却是在揣着私心利用他
但是如果现在回头,她不会允许,只能坚持走下去,无论对错
你别担心,大夏使臣已经跟陛下见面,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国了。
叶霁风的声音里有着些许惆怅,等你回到大夏,我便不能像现在时常跟你见面,你到时候还会记得我么
怎么会不记得你秦惊羽捏了捏他的脸,笑嘻嘻道,这还不简单,若是两国重修旧好,你可以到大夏来看我啊,天京比起苍岐那是另一番风情,到时候我陪你去登落月山,游映日湖
说到这两处熟悉的景致,眼底闪过一丝萧瑟,立时掩住,换上一副忧心神色:只不过,我不见得能回去,我听冥殿下说,你们皇帝只答应在我和我弟弟当中放一人回国,若是如此,自然是我留下来,让我弟弟先回去。
叶霁风听得直觉一喜,立时又暗骂自己想法龌龊,安慰她道:其实你在这里也挺好的,有吃有住,就是不太自由,不过也不打紧,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等过些时日,大夏那边总会再来人接你回去。
秦惊羽点头道:我也知道,可是我舍不得跟我弟弟分开,他被冥殿下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声音渐渐低下去。
叶霁风无奈轻叹: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回去想法帮你打听好不好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弟弟那么小,殿下是做大事的人,声名在外,总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的。
秦惊羽在心里冷笑一声,不会为难元熙萧冥可不是他想象中那般仁慈
一想到元熙,心都揪成了一团。
叶霁风看她脸色不好,赶紧又安慰道:这事还没最后定下来,据我所知,大夏使臣忽染重病,太医诊断过后说了,须得静养休息一阵,所以这谈判短时间内没法再继续进行。
她想问的话被他主动说出来,只是换了套说辞,想必这便是南越对外公布的说法罢,至于真相,她更多相信那日无心听来的话。
谈判无限期延后,绝对不是件好事情,她就怕夜长梦多
叶霁风,我想见见那位大夏使臣,你能帮我吗
叶霁风微微变色,嚅嗫道:这恐怕不易
秦惊羽叹气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我父皇母妃的现况,我母妃生元熙的时候没养好,又有宿疾,我很担心她说着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在眶里打转,生生忍住,不让其落下,叶霁风,你帮帮我,见不见面都没关系,就是送个口信也好啊,叶霁风
不是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强大的武器吗
如今她虽然身为男子,但也有此自信,他会心软的,会答应的
见得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叶霁风果然招架不住,他本身也是个大孝子,自然感同身受,脱口而出:哎你别哭,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见到那大夏使臣,帮你问问。
你不骗我真的能见到秦惊羽似是不敢置信,抓住他的衣袖,满脸期冀。
叶霁风笑道:我骗你做什么,陛下刚封我做了侍郎,可以在宫内随意行走。
难怪他能够经常出入这质子府,原来是这样
秦惊羽听得这话,愈发坚定了心中所想,就是他,能帮助自己的人非他莫属。
心中欢喜,脸上却露出几分犹疑神色:你帮我传讯,若是被人发现,只怕你们皇帝要降罪于你,影响到你的仕途
没关系,我小心些就是,不会让人看到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但是一看到那满是关切的小脸,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嗯,你一定要小心。秦惊羽说着,想了下,又用力将风影戒从手上摘下来,塞到他手掌里,这是信物,那使臣见了这个,会相信你的话。风影戒的具体功效,汤伯裴不见得知道,但是他曾在她手上见过此物,因其形状奇特,还多盯了几眼,她一直都记得。
虽然给出了风影戒,她再无防身武器,但是物尽其用,只能如此。
以他直率的性情,她若真心相待,他必然会同样对之。
这风影戒是她身上唯一一件饰物,叶霁风早就看出不凡,如今见她毫不迟疑给了自己,不说别的,单是这一份信任,已经让他欣喜不已,接过来慎重放好。
还有那位茉公主,她好像很喜欢你,你们秦惊羽抿着唇,看着手上的伤痕低笑,萧茉是吧,无理取闹仗势欺人的刁蛮公主,越是她的心上人,自己越要争取过来,让她伤心痛哭去
我和她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以前总跟在我和阿焰身后,我就当她像是妹妹一样,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见他涨红了脸急急表白,秦惊羽笑了笑,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低道:我不想怀疑你,是我不好,那茉公主长得美,又跟你情谊深厚,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呢叶霁风闻着她发间的淡香,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在他眼中,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玲珑多变,时而明快爽朗,时而柔弱无依,时而又善解人意,不论哪一面,都是如斯动人,无可抵抗,直直撞进人心里去。
我只怕你后悔,我怕你还想着阿焰叶霁风低喃,第一次体会到了嫉妒的滋味,不能否认,阿焰,他的好伙伴,从来都是那么出色,那么受欢迎,尤其一想到他们俩之前在大夏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他就感到内心深深的嫉妒。
不是说了吗,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喜欢他,他现在也不喜欢我了。秦惊羽笑得清淡,心底有微微的苦涩,被她狠狠按下去。
这么长时间的不闻不问,视她如无物,已经证实了这样的结果
曾经相濡以沫,如今相忘于江湖。
忘了他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照顾你,保护你
听着他低喃发誓的话,秦惊羽眼神淡漠,只勾唇轻笑,启口道:好。
这日之后,秦惊羽翘首以待,希望他能不负所望,牵线成功。
盼来盼去,两天后,没等来叶霁风,却等来了她在这南越皇宫里最不想见之人萧冥。
萧冥来的时候,她正静坐在院里树下,遥想着远方故人们都在做什么,想得心酸,想得麻木,一见他的身形飘进院门,立时站起来。
你把我弟弟带到哪里去了
不甚客气的质问口吻,原想他会有些生气,不料他竟是满脸欢笑,毫无不悦之色。
心里微微诧异,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又做了什么事情,在高兴什么
你弟弟么,在他该待的地方,养得好好的,我最近心情好,没想过为难他。
秦惊羽显然不信他的好心,天知道元熙在他那里会遭遇到什么:若是元熙有什么事,我父皇不会善罢甘休。相信他也不愿两国战火重燃,生灵涂炭,除非他是疯子。
萧冥笑了笑,显得心情很好:你以为我会怕么
秦惊羽闭了嘴,侧了侧身,懒得与这恶魔般的人再予纠缠,萧冥却不愿放过她,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眼光里闪耀着无法意会的幽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今日心情好,你别扫我的兴,坐下来好好听着。
惊羽遵命。秦惊羽耸了下肩,依言坐下。
呵呵,你想不想知道我因为何人何事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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