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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两首诗,两种意境。一言家国气节,一言不渝深情。
沈季平向高座于龙辇上的皇帝施礼落座,这才将花灯放入水中。众人还沉浸在刚刚沈季平石破天惊的两首七律,见花灯入水才堪堪回过神儿来,紧忙在心中思索起诗句来,一面华灯落在自己面前时手足无措。
琴声再起,花灯顺水而漂,遇上一处风流眼后打了个旋儿又向上游飘去。下游诸多官员有的长出了一口气,有的失望的挪开眼,想这花灯是与他们无缘了。
短蜡烛火摇曳,琴声婉转清扬,十几个呼吸的工夫,琴声停止,便见那花灯的稳稳地落在了沈言璟那一桌面前。
侍女捞起花灯交给离月,离月斟酒两杯,笑道:“宁王殿下能为妻作诗,不知殿下是否也能为我解个围呢?”
沈言璟未想到离月能出这么一遭幺蛾子,压低了声音道:“你善文墨,作一首诗又有什么难的?”
“难的不是一首诗,而是殿下您的心思。”离月将酒杯举至唇便仰头饮下,笑道:“殿下请,离月洗耳恭听。”





妙手毒妃 第五百三十一章验毒
“难的不是一首诗,而是殿下您的心思。”离月将酒杯举至唇便仰头饮下,笑道:“殿下请,离月洗耳恭听。”
酒已经饮了,话也说了,沈言锦只得起身作诗。哪想他刚刚站起身来,身边的离月便突然捂住嗓子,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离月师出于天医谷,又是苗疆圣女,对医术毒术最是清楚不过。她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手指飞快的点住自己的几处大穴,拔出一根银簪划破手腕儿放血。
“离月!”沈言璟飞扑上去将她扶在怀中,并指卡住了她的喉咙扶着她面向下方。他手肘在她的背上重重一砸,一口混合着血迹的酒水从她喉咙中呕了出来,离月也重重的咳了起来。幸亏沈言璟动作够快,那一口酒刚刚入喉,还尚未入腹。若是入了腹,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她划破手腕儿沾了血的那支簪子瞬间浮上一层黑雾,可见毒性之烈。一时间,隐藏在园林之中的暗卫纷纷现身拦在自己的主子身前,手中无兵器,便以血肉之躯作为阻挡。
京水警惕的望着十方,右手搭在长剑的剑柄上,长剑已经出鞘一寸。沈言璟死死地环着离月,一只手按着她不住流血的手腕儿,大声吼道:“快去请御医!盘龙山戒严!一个人都不许走!当心刺客!”
盘龙山的防卫历来是钦天监与太尉共同负责,而今太尉抱恙多日,便是沈季平这个“武官二把手”暂代其职,宴会上的餐饮历来是皇后娘娘与內侍监一统负责的,而今皇后娘娘薨逝,陛下未立新后,却是太子母妃,孟妃暂代此事。
而今宴上出现下毒事件,这四人都脱不了干系。沈季平与钦天监司正忙跪下请罪,孟妃也是面无血色,跟在陛下身边的掌印太监也已经吓得双膝发软,直打哆嗦了。
沈言璟虽得圣宠,却未身兼武职,他的命令在场的兵士是无人听的。此时无人出声,沈季平大声道:“御林军听令,封锁盘龙山!內侍监验毒!”
几名太医忙去照看离月,一边给她嗅着嗅盐催吐,一边拿银针在陛下面前的各个杯盏之中验毒。杯盏皆已经试过了,银针颜色通透,却是无毒的。
孟妃与沈季平等人皆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陛下用的杯盏里无毒,这事便好解决了大半。离月的身份敏感,身为苗疆圣女却与沈言璟定亲,且苗疆内势力不稳,随便打发两个死士扮作苗疆刺客,将这事糊弄过去便是了。
“启禀陛下,圣女的情况不好。此毒毒性奇烈,且在离阳王朝境内少有出现,臣等只能先以银针稳住圣女体内的毒素,再做打算。”太医道。
四名暗卫拱卫在皇帝的身边,此时此刻就算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陛下撩了撩眼帘,望向已然昏迷过去的离月,吩咐道:“验毒!”
“从我身上査,哪壶酒是我的,是有人要害我。”沈言璟拥着离月,一字一顿的道:“皇兄,此时事关臣弟与离月的性命,还请皇兄将此事交与臣弟去办。”
皇帝挥了挥手,太医在执着银针在离月的杯中搅了搅,又依次以银针在酒壶和几道菜品中搅了搅,跪拜应道:“启禀陛下,这毒并不是下在齐王殿下的壶中,而是下在了圣女离月的杯中。这毒虽烈,却是不好携带的,臣请旨搜身寻毒。”
“准!”陛下目色阴沉,眼目中怒气不加掩饰:“给朕搜!今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下毒之人给朕找出来。”
诸太医自上游到下游依次验毒,却只在离月的杯中有毒。离月的意识已经不甚清晰了,因为毒素剧烈,她口中不住地呕着白沫,眼中也已经现了眼白。
沈言璟不避污秽,亲手接了侍女递上来的帕子给她擦拭,中毒不比受伤,若是受伤还能输送真气助对方疗伤,而中毒却只能自己挨着。
真气的推动会加速血液的循环,使得毒素扩散的越来越快。
“你们到底解不解得了毒!养你们这些庸医有什么用!”沈言璟破口大骂,伸手推开给离月裹手腕儿的太医,似是丢了什么般的,手忙脚乱的包扎她手腕上的伤口。
他指尖都在颤抖,以至于几次记不住绷带上的结。众臣见之,均在心中想着,这齐王大人当真是爱离月爱的紧了。
“陆千凉!千凉!你快来救她!”沈言璟突然转向她,一双桃花眼都带着绝望:“算我求你,你先救她。你不是也师出于天医谷么?你一定有办法的。”
太医院太医丞闻言轻轻地皱了皱眉,望向了端坐于桌案后的陆千凉。
陆千凉隐在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袖角。
她并未答话,沈言璟却已经抱着离月摇摇晃晃的向她走来。他单膝跪地,稳住离月的身子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你救救她,有什么恩怨什么误会,我还,我们一起还,你先救救她好不好?”
“我早就不是天医谷弟子了,我是被逐出天医谷的,永世不可自称为天医谷弟子,你不知道?”陆千凉反问道。
沈言璟低低的穿着粗气,有若斗败的困兽:“就算不是……你能救她的吧。千凉,算我求你……”
陆千凉摇头:“我并不能。”
朝中诸多官员望着这一场似是而非的闹剧,绝望的王爷与无情的医者,受伤的圣女与待罪的武官。这四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却是这聚集了世间最有才能之人的朝堂也解决不了的难题。
“你可以的,陆千凉。”沈言璟突然直起身子,恶狠狠地望向她:“你与她有过节,私下里清算乃是理所应当,此时性命攸关,岂能以性命作为儿戏!陆千凉,算我求你,你救救她。”
“阿凉,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屠。你若是有办法……”
沈季平话未说完,便被陆千凉打断:“你们根本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们叫我原谅她!那谁来原谅我,谁来解救我!沈言璟!我是不会救她的。你想救她,好啊,拿你的命来换啊!”




妙手毒妃 第五百三十二章毒功再起
“你们根本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们叫我原谅她!那谁来原谅我,谁来解救我!沈言璟!我是不会救她的。你想救她,好啊,拿你的命来换啊!”
陆千凉咆哮着,挥袖拂落了满桌的玉盘珍羞:“齐王不是无所不能么?不是手眼通天么?你既然能解决世人,为什么救不了她?为什么救不了我?沈言璟,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与她不共戴天?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与她势不两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千凉!别说了!”沈季平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坐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不愿便不愿,你在坐一坐,待事情解决了,我便带你回家。”
“是不是我把命给你,你就能救她了?”沈言璟问道。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皆惊愕。便见沈言璟微微抬眼,通红的眼眸之中哀伤不假。他扶着离月靠坐在桌边,伸手摔了一只青花瓷碗,捡了碎片比在颈边:“记住你说的话,陆千凉。她欠你的,我替她还了。自此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你的了。你要救她,记住你说过的话,你得救她!”
陛下拍桌怒而起身:“沈言璟!你敢!”
白瓷片划向颈侧的血脉,两只手一起伸出来挡住了他的动作。沈季平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儿,京水伸手握住他手中的瓷片,殷红的血迹已经从他指尖的伤口漫出来。
京水虽不善言辞,但对沈言璟的关心却不是假的。他从不忤逆沈言璟的话,就算是沈言璟去伤害自己也不曾忤逆,只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一并替他受下。
像是有什么在血脉之中渐渐复苏,宛若洪水猛兽般渐渐吞噬着陆千凉的意识。现在的她,在外人的眼中光鲜亮丽,实际上裹在皮囊下的身子早已经体无完肤了。
她在嫉妒,嫉妒离月夺了她的功劳,承了她的宠爱。
被稳稳压制的毒功再一次漫上心脉,与正统的折剑心法分庭抗礼,逆向而行。她不想压制了 ,这世间本就是邪恶当道,善不得善,恶不得恶,那便让她迷失在这邪恶之下吧。
一只手稳稳的搭在她的肩头,一缕清凉的真气顺着血脉游走,与她体内折剑山庄正统的武学心法合二为一,压制着体内毒功的走向。
沈季平摇头:“阿凉,你清醒一些,万万不可如此。”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彗星划破苍穹,落在贫瘠的土地上。原本冰冷的沙漠,却在这一刻生出芽儿,开出花儿来。她大口的穿着粗气,配合着沈季平输送给自己的真气,渐渐地安定下身体里的不稳定因素。
这世间到底还是有人爱她的,父母兄长,季平素兮,爱她的人很多,他怎能因一人便迷失自己,甘愿堕落?更何况,为了那人,值得?
她划破一根手指,以指尖鲜血在离月的唇边滴了一滴:“我可以救他,看在季平的颜面上。不过今日以后,你别再让我见到她!”
一场闹剧,如是落幕。离月唇间的青紫之色渐渐退了下去,一滴血,竟真的有包治百毒的功效?太医上前搭脉查看离月的伤势,喜道:“谢天谢地,王爷,圣女已经无事了,只要多做休息不出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沈言璟点头,抱着尚且昏睡的离月退下去。就在这时,太医丞走到了陆千凉的面前,面色凝重的道:“宁王妃,能否将您的双手伸出来给微臣看看”
沈言璟脚步一顿。沈季平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挡住了太医丞的视线,面色不善的问道:“太医丞这是何意?”
太医丞向沈季平拱了拱手:“微臣并无它意,这世间千万种毒,虽大同小异,却也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王妃娘娘能以一滴生血解毒,如何不能怀疑是下毒之人?”
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一时间,竟连陆千凉都不知如何反驳。难道要她说她是以身纳毒修炼毒功之人?难道要她将多年前迷失丛林内发生的事情再讲一遍?
她做不到,就算是做得到也不能做。这件事,事关皇室之中的丑闻不说,更事关她与沈季平之间的亲密关系。
陆千凉起身,伸出双手掌心向上递到太医丞的面前道:“季平,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若是想查便给他査好了。”
太医丞道了声得罪,以丝帕垫住陆千凉的手,将银针在她的十根手指指甲缝里一一划过。而那银针依旧清晰透彻,并无不稳妥。
“太医丞可查好了?”陆千凉问道。
就连周围几位亲王的王妃都看不下去了,问道:“太医丞怕是要将银针在我们每个人的指甲盖里都划过一次?在场这么多的人,若是这么插下去,可要查到天亮了。”
“可不是,宁王妃毒害离月圣女做什么,她二人……”
“还请王妃娘娘脱簪。”太医丞道:“微臣在其位司其职,寻找下毒之人而已,并无它意,还请王妃娘娘配合微臣行事,微臣也好还娘娘一个公道。”
女子脱簪可不是小事,别说她是宁王妃他是太医丞了,就算是面前站的乃是当今圣上,陆千凉也敢当面怼回去。可如今她却觉得累得很,也不只是因为刚刚血脉里的那一遭还是因为多饮了两杯酒,她此时晕晕乎乎的,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让人别再吵她。
她欲图个清静,索性将自己头上能拆掉的钗环全都拔了出来,一股脑的堆在了桌子上,声音阴冷道:“那还请太医丞尽快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长发失去了簪子的固定,仅有几根发带束住,编成绺的发髻便自已垂下,倒也是个清越脱俗的发髻。她也不在意,将长发向身后拢了拢,冷笑着看太医丞今日如何下台。
若说善医善毒,她敢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过过她手的东西,她又岂会不知有毒无毒?
太医丞盛了一杯清水,将银针置于水中,将发簪一一放进水中绞上一遭。陆千凉坐等打他的脸,却在那一只雕了凤的黄金步摇搅过水之后蓦然变色。




妙手毒妃 第五百三十三章点睛金凤
太医丞盛了一杯清水,将银针置于水中,将发簪一一放进水中绞上一遭。陆千凉坐等打他的脸,却在那一只雕了凤的黄金步摇搅过水之后蓦然变色。
置在清水中的银针,已然化作一片乌黑!
那只雕凤金步摇,是有毒的。
一时间满座哗然,诸宾客窃窃私语,对着陆千凉指指点点。恭王妃刻薄的道:“这样善妒的品性,怪不得要被逐出师门,天医谷向来公私分明啊。”
陆千凉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最是善毒,岂能看不出金簪上的毒是真是假?银针已经被染的焦黑,那支步摇也确实在她的头上戴着,此时已由不得她狡辩。
“沈言璟,你害我……”她骤然醒悟过来,她头上戴的这只金步摇乃是沈言璟送来的。
她从未想过怀疑过他,往昔他来宁王府,二人也是极尽地主之谊招待,从未有过怠慢。陆千凉想,她还是太天真了啊。沈言璟与沈季平原本就是对立方,只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暂时结为阵营而已,只有她傻到真的相信那个人。
看吧,她在这个勾心斗角的京城中果然活不下去。那人只需要微微动一动小指,便可以斗得她永无翻身之地。
沈言璟在看到乌黑的银针时也变了脸色,那支步摇……
他猛地抬头望向沈季平,死死地瞪着他。那一批首饰都经过谁的手,还能经过谁的手?不是在他的手上出了问题,就一定是在沈季平的手上出了问题。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有口难言的,就像现在的陆千凉。她抿紧嘴唇,拎起那只金步摇,声音清冷宛若天山冻雪:“你得手了?你满意了?”
“啊……那步摇……”孟妃突然发声,手指颤抖的指向陆千凉握着的那支步摇,结巴道:“凤凰点睛,双目带血……”
众人的注意一只凝结在那碗带毒的水上,却无人在意那只步摇到底是什么模样。此时孟妃发声,诸人闻言,皆是心惊。
就如皇室亲王着似龙的蟒袍一般,亲王正妻所带的首饰也有一定的规制。当世,唯有皇后带的凤饰可双目点睛,皇贵妃可点单目,妃位以下便只能着无睛的首饰。以陆千凉的身份,可着凤饰,却不可着点睛凤饰。在规制上僭越,便是有篡位之嫌!
沈季平面色瞬间惨白,拉着陆千凉的胳膊跪伏而下,以额触地忙解释道:“皇上,微臣有话说……这件首饰怕是有什么意外,微臣只是有心之失,微臣可以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陛下扬手丢了手中的白瓷杯盏,那碎瓷瞬间溅了满地:“沈季平。你当真是好胆!朕尚且在世你就敢公然觊觎这个位子,若是朕不在了,你又要如何!”
“微臣不敢!”沈季平沉沉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坐上那人,却是以手牵了牵陆千凉的袖角:“千凉,说话啊!”
陆千凉恶狠狠地瞪着沈言璟,刚要开口,便听沈言璟道:“皇兄,这只簪子,臣弟可以解释。”
他将怀中的离月交给一名侍女,面无表情的跪地:“皇后娘娘薨逝前留下的遗物都在景仁宫中,朝瑰思母心切,便私自拿出了这只簪子放在枕下。臣弟恐朝瑰睹物思人,便将这簪子在了袖中。当日臣弟过宁王府饮酒,却不慎遗落了此物,想是被陆师姐捡了去了。”
沈言璟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陆千凉气的双手发抖:“沈言璟,你胡说八道,这簪子明明是你给我了,这都是你害我的!”
“孰是孰非,皇兄一问朝瑰便知。”沈言锦道。
小孩子一定不会说谎的,陆千凉望向朝瑰,便见朝瑰扁了扁嘴,突然哭了出来:“父皇,我不是故意藏母后的东西的,朝瑰只是太想念母后了。”
恭王妃紧忙上前给朝瑰擦眼泪,行了个万福礼道:“皇上,齐王与先皇后亲近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他将先皇后的遗物带在身上也是有情可原的啊。”
陛下面色依旧阴霾,他只是目色阴沉的望着下跪三人,不置一词。好一阵,陛下问道:“你去宁王府作什么?”
“臣弟……”沈言璟抿紧唇角,刚要答话,一直沉默的沈季平却突然大喝道:“沈言璟!你住口!”
“你若是还要些脸面,还给阿凉留些脸面,就不要再说下去!”
满座哗然。
场下众人窃窃私语:“宁王娶妃当日,齐王殿下可是执剑去抢亲了的,想是齐王殿下与宁王妃之间真有一些渊源?”
“我看啊,三人一同长大,未尝过情事的少年男女对彼此芳心暗许也是理所应当的。想宁王也是天之骄子,倒是齐王殿下糊涂了。”
“宁王娶妃当日我也是去观礼了的,可是将个中渊源看得清清楚楚呢。当日齐王殿下一人一剑闯入宁王府抢人,你们想怎么着?宁王妃同他对了几招,而是没同齐王走啊!”
龙椅之上,陛下面色阴沉。
便见沈季平沉沉的喘着粗气,一拳砸在了地面上:“沈言璟,你当我不知道么?就算我不知道,宁王府的那些下人都是瞎子么?”
“季平……”陆千凉伸手去扶他,沈季平猛地将她拉入到怀里:“不论如何,阿凉当日嫁的是我,是生是死名前冠的都是宁王妃!沈言璟,放过我们吧……”
满座皆惊。
就连陛下都倚在了龙椅上看这一场闹剧,在场诸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沈言璟的身上。
孰是孰非,一言而已……
“我当日确实去了你府上……”沈言璟一字一顿的道:“沈季平,陆千凉,我沈言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二人的事,你纵使是怀疑我,你连她也要怀疑么。”
“我的妻,我自然相信。”
“呵……”沈言璟一声冷笑,手指遥遥指了指沈季平,又指了指陆千凉,突然大笑起来:“那簪子确实是我送的,你又待如何?”
一柄点睛雕凤金步摇,四个人的恩怨情仇,在这一日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满朝文武和诸皇亲国戚的面前。而真正的真相却血淋淋的,掩藏在一片迷雾之下。




妙手毒妃 第五百三十四章生死
一柄点睛雕凤金步摇,四个人的恩怨情仇,在这一日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满朝文武和诸皇亲国戚的面前。而真正的真相却血淋淋的,掩藏在一片迷雾之下。
陆千凉双手紧紧地拉着沈季平朝服的衣袖,只是低低的摇着头,轻声呢喃着:“季平,我没有,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
没有人听她说话,而唯一那个能听她说话的人,此刻却自身难保。
沈言璟沉默,沈季平沉默,在场诸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盘龙山上之余潺潺的流水声。菊花飘落的花瓣儿落于水面上,绕着风流眼转上一圈儿,又打着旋儿转回来,反复循环永无止休。
很多事情,在多年之前就已经落下帷幕了。在她重伤昏迷,在她纳毒闭关,在她顶着她的名头应下他救命之恩的那一日。
爱上一个人,就像是有了铠甲,又有了逆鳞。沈季平早已经疯了,早在老宁王与王妃战死沙场的那一日,他便被这京城之中的权势驻空了脑子了。
他应下了那支簪子,这一切一切的罪过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算是陆千凉侥幸能死罪,但活罪却也难逃。只有他先洗净了自己,他才能想办法将陆千凉摘干净。
以沈季平现在的疯狂程度,他不敢保证,若是陛下真的降罪,沈季平还会不会保下陆千凉。他早已经疯了,他又何尝不是疯了?
沈言璟起身,从陆千凉手中抽出那支步摇,递到了陆千凉面前问道:“这一支,是我送你的那支?”
陆千凉不答,她聪明得很,她谁都不能信,生死攸关之际就只能相信沈季平。
沈言璟又是一声冷笑,大声呵道:“我送你的那支簪子,明明是不曾点过睛的。皇后娘娘的饰物上皆有司礼监篆刻下的年号与批次,皇兄请司礼监司正一看便知!”
人群之中一着红色官袍的男子起身走了上来,仔细的端详这只步摇,半晌才开口道:“启禀陛下,这只簪子确实不是皇后娘娘持有之物。瞧这金簪上凤眼处的点睛手法,微臣可以肯定这件儿东西不是出自于司礼监。”
沈季平死死地皱紧眉头,沈言璟冷笑:“宁王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簪子上的毒也是本王淬的了?是不是想说,本王设计毒害自己的未婚妻子,再诬陷于你获罪,便可以带着你的好王妃远走高飞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沈季平,本王不如你,从一而终始终长情。京城之中这么多的好姑娘,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至于你的王妃?本王喜欢,却也不是非她不可。”
他道:“倦鸟到底是要归巢的,昔年离月救我性命,我早已暗自发誓今生今世唯她一人。就算是你今天将你的好王妃推给我,本王也是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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