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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只要他能醒过来,像往昔一样年少英气,那微凉的怀抱依旧向她敞开,明亮的眸子还能映出她的影子,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双手臂虚虚的揽着她的肩膀,饶是无力,也将她往自己的怀抱里压了压。那动作温柔的恍似阳春四月拂过娇嫩花瓣儿上的花儿,不敢使上一丝一毫的力气。
“你睡了十七天!流的血比杀猪还多,身上的经脉断了上百处,都快变成一个残破的布娃娃了,你知不知道!”陆千凉哭得哽咽,双手紧握着他衣襟前的布料紧紧的捂着眼睛,生怕他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眶:“沈季平在追杀你,高九歌在追杀你,我不敢带你回京,更不敢带你去买药,只能陪你睡在破庙里……”
“你不知道你那天烧的有多厉害,我差一点儿就救不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儿就救不活你了……”她咆哮着,将这些时日的委屈全都说给他听。
有的时候啊,她就是这样奇怪的一个人,若是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她可以坚强到无畏世间的一切艰难险阻,将自己打理的很好很好。可一旦有个人爱她,她便再也坚强不下去了。
每一个体尝过爱情的女人,不管曾经多坚强,都会脆弱的像是个得不到糖的孩子。





妙手毒妃 第五百九十三章吻
“对不起,对不起千凉。”沈言璟低声安慰着她。他的手臂没有力气,冰冷的手掌落在她铺满了湿发的脊背上,力道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陆千凉想,现在的自己一定难看死了,明明最先起意的是那人,最先剖白心迹的是那人,一直唯唯诺诺不敢伸出手捧出心的是自己,可而今,最舍不得放不下的也是自己。
高九歌只看到了她给沈言璟续接经脉时的果决与利落,却不知她当时几乎手抖的握不住刀。左刀韩只看到了她的坚强,她处理政事时的雷厉风行,照看沈言璟时的盛情不旧。他却也不知,在多少个朗月无星的夜晚,她惨兮兮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声声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似是救赎,也似是成长。
她再也不想看到所爱的人因为自己受伤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该冲上去的也是我。你是栋梁之才,国之柱石,身系整个皇朝的命脉。而我只是一个再平常,在普通不过的女儿。你若是逃的话,一定会逃得掉的……”
那人摇摇头,微微后撤了身子,捧着她的脸儿细细的闻去眼角的泪珠:“千凉,离阳王朝是千千万万个人的离阳王朝,我做这一切,为了青史留名,为了万古不衰,可那都是离阳王朝,不是我沈言璟的。我在这世间有无上的权利与地位,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我也是一个茕茕孑立的人啊,自始至终,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你而已。”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你而已。
管他千般风月,万般富贵。管他明月上西楼,流水下江南。离阳王朝灭了也罢,天地就此塌陷也好。他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只是一个她而已。
他贪婪么?他真贪婪,在这世间,竟还妄图去寻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他知足么?他也很知足,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简单的一个命题?
天上的星星可以相互的发光照耀彼此,地上的蚂蚁知道协同搬运货物,树上的知了尚能叫的此起彼伏,更何况是从不能超脱三毒八苦的人呢?
沈言璟抵着她的额,那触感微凉,似她正抱着一只冰块哭泣。那冰块高挺的鼻梁耸若山峦,鼻尖贴着她的鼻尖,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眼中也正倒映出他的双眸。
他小心翼翼的去吻她,像是在触碰一个稀有的名贵瓷器,似是别人看了一眼都会吃醋的危机到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
他道:“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其实我一直庆幸那一日迎上去的是我,受伤的也是我。你还好好地活着,替我承受这种痛苦。若是倒在我怀里的人是你,我想我一定会疯掉的。”
“我不能保证我还能好好地等你醒来,我怕我会疯狂的带着整个离阳王朝给你陪葬,我怕我真的会做出什么叫我日后后悔的决定。千凉,我真的是爱惨了你了……”
我又如何不是爱惨了你呢?
似是因为疼痛,那人冰冷的唇瓣微微颤抖着,说话之间都带着隐忍的抽气声。他修长若玉的手指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任谁也拉不开。
爱都爱了,性命都能相托,还有什么不能相互交付的?陆千凉一直以为,爱便是信任,她信任沈言璟,信任的可以为他交付自己的后背。而今她才明白,爱人之间的信任,连性命都可以相托,更何况是后背呢?
性命均可相托,信君定不轻负!
她埋身在他的怀抱中,双手上举,轻轻的捧住他的脸。沈言璟垂眼,一双樱红色的薄唇便已经贴了上来,触碰在他冰冷的唇上,温润而热切。
就像是久旱枯死的树苗一夜间的到了雨水的灌溉,他双眼蓦地瞪大,可身前的姑娘却已经闭上了双眼。她温润的唇瓣轻轻地磨蹭过沈言璟微有些发干的唇角,唾液润湿了他的唇,紧接着又是一尾灵巧的小舌……
就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飞箭触到了桐油,全身断裂的经脉没有那么疼了,久睡了多日也不觉得苦了。他微微张口接纳着那一尾小舌的入侵,任由它扫荡着自己口腔里的每一寸内壁,宠溺的包容着它的拙劣与小心翼翼的探索。
她终究是不谙情事的,饶是鼓起了再大的勇气,生出了再大的胆子,也不如那个久经风月场的老手半分的挑逗。
然而这一次,沈言璟的双手却安分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丝毫没有侵略的意思。
就像是真的只是接纳她这个拙劣的吻。
无声的放纵给了陆千凉更大的勇气,她憋的脸色通红,勾着沈言璟的舌回应他。一个好强的姑娘,拙劣的好似幼儿却依旧不愿服输。沈言璟眉眼都带着笑意,搂着她的怀抱突然紧了些,舌头也富有侵略性的挤了过来。
几乎是瞬间,二人之间的情形便发生了一次对调,这一次换作陆千凉瞪大双眼了。
她半个身子都压在沈言璟的身上,双手攀着他的肩,手足无措的望着眼前这人似笑非笑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浅浅,连眉眼都惬意的微微眯着,似是偷腥的猫尝到了风月的甜,得意万分。
她想抽身,可沈言璟偏偏不让她抽身。舌尖儿一寸寸的掠过她的口腔内壁,汲取着原本就不多的唾液,唇瓣厮磨间,勾起晶莹的涎液,落在二人的唇角。
眼角下的泪痣益发红的妖冶,这是怎样一个人啊,深情又薄情,无情又多情。陆千凉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情爱是魔鬼,可她却心甘情愿的栽进了面前这魔鬼的魔爪里,越陷越深。
娘的,爱都爱了,还逃什么逃?
陆千凉也不知从哪儿渗出一股洪荒之力,按着沈言璟便是一阵撕咬,那模样似是誓要将刚刚自己吃过的亏都讨回来似的。沈言璟由着她咬,二人一来二去,竟咬的唇瓣微肿,色气满满……
眼中只有对方的二人情意绵绵不知日上三竿,就在浓情蜜意深处无法自拔之时,竹舍的大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




妙手毒妃 第五百九十四章记得敲门!
眼中只有对方的二人情意绵绵不知日上三竿,就在浓情蜜意深处无法自拔之时,竹舍的大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
京水扛着大包小裹闯进屋来,目不斜视的望着脚下的一尺三分地,声音不大不小的道:“王妃,朝廷那边怕是瞒不下去了。王爷……”
他抬眼,便见道貌岸然的王妃压着衣衫不整的王爷,二人面色发红,神情不正,一脸的惊慌失措。王爷的手还攀在王妃的腰间,那架势……
“砰”的一声,京水肩上扛着的两个大包重重的砸在地上。他抿了抿唇,面色腾的一下布满红霞,支支吾吾了两声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竹舍……顺便带上了门……
陆千凉觉得京水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不管他想到了什么,也肯定是想多了……
沈言璟的额头上已经渡上一层薄汗,陆千凉舔了舔下唇,搓了搓手扶他躺好:“那个,醒过来就好,我先去给你煮点儿吃的,顺便跟京水解释一下……”
“你还会煮饭?”沈言璟似笑非笑,唇角微微挑起一个绝妙的弧度:“你先去吧,顺便将京水唤回来。”
陆千凉紧忙理了理衣衫走了出去,顺便将正在墙角蹲着画圈圈的京水唤回来。
竹舍外的竹林迎风摇晃,飒飒作响,日头早已升的老高。平日里这个时辰她早已经起身,路过水池时顺便撒上一把鱼食,而今鱼儿已经早早的等在了竹桥下等待接受投喂。
她双手攀着竹桥的栏杆,遥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多日以来的担忧一瞬间化作虚无,她望着袖口上并排绣着的月令花花纹,突然抿唇一笑。
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在乎的人都在身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等推倒了沈季平,沈言璟放权幼帝,兄长辞官离京,他二人也外出游历,一世逍遥倒也不错。
陆千凉笑起来,挽了挽衣袖走进厨房,挽袖洗米。
“那小子醒过来了?”左刀韩倚着门框望向厨房里问道。
陆千凉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她将泡好的米倒进锅里添火加柴,又将药材挑出几味,加了些新药倒进药炉中煎上,唇角抿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左刀韩一脸的鄙夷,双手插进打了补丁的衣裳袖兜里,如是道:“往日见你煮饭煎药的时候总是哭丧着一张脸,今天起得晚了,心情也好了。”
一个两个都是老不正经,京水也是,左刀韩也是,为什么全都把注意力放在她今天起得晚了的问题上?
沈言璟与京水主仆二人谈了颇久,也不知都谈了些什么。正值京水背着一大包批过的折子走出屋来,陆千凉正忙活着摆桌子,顺便问了一句:“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京水嘴唇动了动,一本正经的道:“王爷告知属下,下次进屋前记得敲门。”
左刀韩嘴角一抽,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倚着竹子喝酒去了。
进屋前记得敲门,进屋前记得敲门,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忠告啊。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与你主母在屋子里关上门的时候都在做那些羞耻只是,你若是没事不要过来打扰,就算是有事也不要过来打扰。
这该死的沈言璟!刚一醒过来就不干好事!
左刀韩憋不住笑,嘿嘿的笑了两声,见陆千凉目光不善的望过来,紧忙单手握拳抵在唇边打算糊弄过去。陆千凉怒目而视,便见他忍笑忍得辛苦,一张脸都皱成了黑面包子不说,更显得一身满是补丁的老旧麻衣滑稽了。
她重重的一哼,气冲冲的迈过门槛进了屋。
床榻上,沈言璟神情闲适恣意的倚着床头翻看着沈言璟带来的情报,修若梅骨的手指轻轻地扣在纸页上,更衬的那根手指淬玉似得白。
他未束玉冠亦未系发带,柔顺的长发恣意垂下,掩住了半张光洁如玉的面皮。似是因为大病多日,他看上去没什么气神,倒是一副病美人的模样,闲闲一卧便是一脉袖月风姿。
刚刚情动,二人的衣裳也不散乱了写。陆千凉出门之前早就理好了自己的衣裳,他的却不曾。墨色领口绣着富贵的卷云纹,本该紧紧贴着脖颈的白色亵衣联通外衫微微敞开着,露出一截长而直的,白的如玉的锁骨。
沈言璟本就生的白,而今更是病态般的苍白,突出的锁骨与颈部连接的位置微微凹陷了一个小小的窝口,深得像是能盛甜酒,醉人心。那人微微偏头,陆千凉一怔,恰好望进那双深沉若渊的眼眸中。
齐王风流,人尽皆知,更知齐王生了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很多时候,陆千凉都会羡慕他那双眼似是勾魂摄魄,媚态天成,可张在他的脸上却恰到好处。若是换在了女子的脸上,确是没有这等风姿了。
凉薄的唇终于渡上了些微血色,他眉眼微垂,见她进来放了放手上的折子,向她招了招手:“来。”
陆千凉舔了舔下唇,突然间忘了自己冲进来是做什么的了。她放下手上端着的汤中,乖觉的走了过去。
沈言璟拍了拍床榻,陆千凉坐在床沿上,问道:“你伤口疼么?”
沈言璟眼神定了定,眼波略过她的脸颊,突然勾唇一笑,风姿清隽:“尚可,倒是你,我瞧着怎么瘦了不少?难道本王这个腰缠万贯的昏君还养不起你一个祸水?”
“咱们两个谁更像祸水啊。”陆千凉小声嘟囔道,见沈言璟微微挑眉,忙改口道:“那个,我的意思是,你生的这么美,我都自惭形岿了。”
“恩?”他偏了偏头,发了一个鼻音。
陆千凉觉得自己的一颗少女心都被他那一声“恩”给唤苏了,她到底比沈言璟大些,自认为是看着他长大的好姐姐,自家有弟初长成,怎不叫人欢喜。
她凑上去摸了摸沈言璟的脸,那皮肤触感光滑,尚有些微凉。那触感微微有点儿像蛇,凉薄的冷血动物。
不过好在,沈言璟的心是热的。
陆千凉笑的眯起眼,手掌轻轻拍他的脸:“呐,我家夫君生的好看,我开心啊。”




妙手毒妃 第五百九十五章经脉
有的人富贵在骨子里,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英姿与贵气,是认容貌与衣衫都隐藏不住的。沈言璟自幼生在皇宫,授文的师傅是当朝大学士,昔年的帝师,而今的国老,三朝元勋。授武的师傅是昔年食千石禄的骠骑大将军,一人可敌百夫之勇。
他自幼没有父皇母妃,乃是皇兄一手带大的。先帝昔年铁血手腕夺得帝位,手下不乏兄弟血亲的鲜血,待到安稳之后,便益发的觉得骨肉亲情珍贵。
时年尚无皇子,独这一名小弟不谙世事,软糯可爱,倒是当成儿子一般宠爱着娇养大了。以至于在沈言璟未曾懂事时闹出了不少笑话,一度唤故去的先皇后做“母后”
陆千凉坐在床榻上,微微倾着身子瞧他。这人还真是神奇,昏睡了多日不说,身上的清新气味却是分毫不散,似是长在骨子里似的。
她不错眼的瞧他,沈言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情绪,便也由着她瞧。好一阵,倒是陆千凉先不好意思了,微微红着脸的噘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都说女子身上又女儿香,难道男人身上也有男儿香?”
沈言璟抬手捏住了她的脸,轻轻一提,陆千凉便龇牙咧嘴的想他凑了过去。他半伏在他的胸口上,一只手捂着脸消解力道,一只手去拉沈言璟的手,生怕他抻到伤口还不敢使力,只能干瞪眼色厉内荏道:“沈言璟我警告你啊,你别以为你受伤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嘶……”
“告诉我什么?女儿香?几日没教训你,皮肉都散了吧。”他笑意俨然,嘴上说着威胁的话,眉眼之中却满是宠溺,松了手微凉的指尖还替她揉了揉脸颊。
他靠在床头,她伏在他的胸口上,远远看去倒像是陆千凉投怀送抱的姿势。沈言璟对这样的姿势很受用,他低了低头吻陆千凉的额头,蜻蜓点水般的细吻:“只是睡了几日,却是觉得好似离开你很久似的,一会儿看不到都难捱的很。”
陆千凉笑嘻嘻:“那完了,齐王大人,你要娶是个媳妇儿的宏源怕是要不成了。”
“那倒不妨事,不相信为夫的男子气概?”陆千凉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耳朵,沈言璟大笑,伸手去捉她的手,突然俯下身子低低的咳了两声。
重伤之人多少都会伤到内脏,沈言璟被一掌震断了周身百余处经脉,内脏又岂会不受伤?那一日在山间淋雨,他更是高热不退,如是留下病根也是正常。
陆千凉紧忙捉了他的手按在脉腕处停了停,光滑紧致的皮肤下覆着的脉腕轻声震动着,沉稳有声。
“你那日受伤,后来我带你逃出来时又淋了雨,烧伤了肺。我这些时日里每日两碗药汤养着你的身子,你睡着也不大见效。而今你也醒了,我倒是能给你好好调养一下身子和以前的旧伤。”陆千凉将他的手腕儿塞回到锦被中,又将薄被向上拉了拉:“不用担心的吗,我是神医,什么治不好。”
沈言璟却是不甚在意,面上依旧笑意浅浅:“是,千神医以后可要保护好我。”
话音落,陆千凉才想起来,她从未告诉沈言璟她已经为他续接了经脉,三日未不食不水。他现在提不起真气,想是还以为自己的一身武艺都付诸东流了吧。
她突然有些心疼,身为武者,武功有多重要她自然是知晓的。而今沈言璟失去全身内力,却还能陪着她言笑晏晏,这是怎样的气度?
陆千凉抿着唇角,本还想同他逗趣骗一骗他一番,现在却是不忍心了。她用指尖抵着他心口处的檀中穴,沈言璟微微皱眉。却在下一刻猛地睁大了眸子。
沉寂了半日的真气被她勾动起来,绕着周身经脉缓缓转动着,慢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在昏睡之前便知自己周身的经脉尽断,虽觉得可惜,却也没有太过惆怅。
他在这等事上是想得开的,智者用脑不用体,他就算是没了周身武功傍身,到底还有一个京水,还有脑子可以号令群臣。可若是陆千凉,她怕是要颓上好一段时间吧。她那样爱钻牛角尖儿的姑娘,得有多久才能缓过这口气来?
这也是他当时悍然冲上去原因之一,爱一个人便要爱一个人的一切,断不是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永远颓废,卧在自己的怀里承欢。
就算沈言璟也觉得陆千凉完全依赖自己的模样他很喜欢,但他却不能这样做。
他不曾奢望自己还能提起真气,他自然是很在乎的,早在自己初醒之时便已经尝试过多次了。而今身体里的真气被缓缓勾动起来,他也是喜不自胜。
陆千凉瞧着他那喜而不露的模样,心中暗笑他别扭,指尖轻轻戳着他的心口:“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啊!我是神医啊!想要治好你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不问我一句就自己颓着,伤心死也不怪我!”
沈言璟笑得眉眼弯弯,双手去搂她:“好了好了,我很开心,谢谢夫人。”
陆千凉故作惊讶:“啊?我怎么没看出你开心啊!你是不是假装的啊!”
沈言璟垂下了眉,故做一副失落的模样:“是啊,我好伤心啊,原本以为能醉卧美人膝, 沉浸在夫人的温柔乡里受夫人保护,而今却还得保护夫人,我好苦得命啊!”
这世间啊,总有那么个人,连说出一句调笑的话都透露着叫人心疼的忧伤,他本无意,她却有心。
骄傲如沈言璟,何曾需要人保护?他从不对谁脆弱,也不对谁示弱。
他要这份骄傲,陆千凉便给他这份骄傲。她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锁骨,双手穿过发丝捧住他的脸对他笑笑,认真的道:“好吗,想雇我当贴身侍卫也可以,但是你可得付我工钱!”
沈言璟财大气粗:“整个离阳王朝都攥在我手里,你想要我都给你怎么样?你记得留一些老婆本儿给我娶小妾。”
“你敢啊!我打断你的腿!”陆千凉恶狠狠地瞪眼。




妙手毒妃 第五百九十六章朝堂琐事
“你敢啊!我打断你的腿!”陆千凉恶狠狠地瞪眼。
煮好的粥已经在桌子上放了半天,此时差不多也能入口了。陆千凉不在同他打趣,转身打算去盛粥。结果刚一转身,便看到了两个探近房间里的脑袋。
左刀韩前辈蹲在地上,双手束在另一只手的袖兜里,一身破旧的麻衣打着补丁晃瞎人的狗眼。他正嘿嘿笑着,一双眼睛眯的极细,若不是笑的猥琐,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蹲着睡着了。而京水,俯着身子也是探了半个脑袋常年按在剑上的手此刻按着门框,一脸哀怨的望着卧床不起的王爷,大有一副被抛弃了的小媳妇的意思。
又被偷窥了……
陆千凉站定,长长的吐出两口气,先是回望了一眼摊手作无奈状的沈言璟,随即优雅的走到桌边执起了一只碗。老头和侍卫一个痴痴地笑,一的呆呆的望,陆千凉悍然将手中青花瓷官窑烧出来的瓷碗丢了出去:“看什么看!没见过调戏人吗!”
沈言璟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天光正好,二人用过了早饭,陆千凉批阅京水送来的折子,沈言璟翻看京水送来的情报。墨香自竹舍内晕开,沁人心脾。
陆千凉研墨提笔,一边用笔背挠了挠头顶,一边咬着指甲盖想法子。
沈言璟看书极快,几乎是不求甚解,可翻看过什么脑海里却记得清清楚楚。陆千凉一直怀疑他的脑海里是不是长了一张关系网,朝中每个出现过的人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每次看到了什么情报,便在心里为二人连上一条线,这样错综复杂成了驾驭整个朝堂的手腕儿。
似是感觉到有目光注视,沈言璟偏了偏头,正撞上她的目光。陆千凉紧忙别开脸看手上的折子,沈言璟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卧着:“弄不懂了?”
陆千凉嘿嘿一笑,捧着折子和毛笔递到他床前,将折子上的内容简短明了的叙述了一遍:“最理不清的便是东家长西家短,礼部尚书郭大人家的大公子患了怪病,大理寺少卿便不想将女儿嫁过去了。这样的琐碎事也得你来处理,你岂不是要忙死?”
她去桌边取了盏茶递给沈言璟,捧着杯子喂他饮了两口又放在了床头上:“小皇帝也怪不客气的,真把亲皇叔当侍笔使唤啊。”
沈言锦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想想,郭大人司的是何职?”
陆千凉仔细想了想,一脸茫然道:“礼部尚书啊,这有什么关系?”
“朝廷上的子女联姻一般都是有利害关系的,要么是亲上加亲笼络盟友,要么是仇家各退一步,结个儿女亲家以表友好。在官职上看,礼部尚书的官衔大过大理寺少卿,昔年大理寺少卿也是上赶着将家中嫡女嫁给礼部尚书的傻儿子的。而今匆匆悔婚,又是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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