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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她上前一步,揖手对沈季平道:“王爷,是千凉给您添麻烦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切莫怪罪,切莫怪罪。哈哈……”
沈季平摊手叫她平身:“没什么,倒是二小姐,齐王他快人快语,莫要当真才好。”
千仪闻言,红着眼圈抬眼一望他,又紧忙拘谨的低下头,恭敬地行礼:“应是千仪多谢王爷教诲,哪敢埋怨呢?”
几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离开了去。





妙手毒妃 第六十六章白衣抚琴人
近些年来,离阳王朝国祚安稳,连带着皇室宴会都热闹了不少。一干酥胸半露的美貌舞姬足间与腕间皆系金铃,舞动之际盈盈作响,美其名曰异域风情。
来此席间的也不都是家教严格的贵公子,京城鱼龙混杂,难不会教出几名手脚不干净的浪荡子来。
放眼望去,有不少男子的眼睛已经粘在了那些舞娘的胸脯上。陆千凉百无聊赖的扫了两眼,执杯饮酒,时而悄悄地送点儿东西给连翘。
一曲舞罢,奢靡之音渐渐淡去。一名白衫男子长发未束,面容姣好的踏水拂浪而来。那人假坐于空气中,一条小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将古琴至于其上,泠泠的弹奏起来。
那风姿,那音容,远远望去皆与柯暮卿有七分相似。难不成这百家竞相模仿的寒音公子,赝品终于走进皇宫了?
陆千凉以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问道:“哥,你有没有兄弟什么的?”
柯暮卿摇头。
她得了答案便也不再去问了,伸手剥了个秋橘一边撕着橘子瓣儿往嘴里添,一边儿专心致志的看那人抚琴。
白衣少年纤细的指节白皙细腻,抚于弦上琴音泠泠,宛若九天玄音。未束的长发自肩头垂落,落了两缕在颊边,更显得他整个人飘逸宛若飞仙。
陆千凉对他这纯良的宛若邻家小弟的模样很是受用,手中的橘子不知不觉吃尽了,她便抓了把核桃剥,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抚琴之人,生怕他跑了似的。
柯暮卿不喜饮酒,却不是不善饮酒。他执起酒壶倒给自己,顺便给陆千凉续了一杯:“怎么,换口味了?”
陆千凉听出他话语中调侃的意味,便也顺着他说下去:“看够了那些妖艳的,总也得吃些清淡的养养身子不是?”
奈何,柯暮卿从小便板正惯了,这些乌七八糟的话语自然说不过她。二人相视一笑,柯暮卿摇头,随她去了。
连翘跪坐在一边侍候,瞧一眼柯暮卿,又瞧一眼那正在抚琴的人儿,疑惑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相似的人呐!小姐,你瞧那抚琴的公子定是会些功夫的吧,要么如何不坐板凳,还能那么稳当的抚琴?”
陆千凉摇头:“我倒是觉得,那公子是不会功夫的。”
“怎么说?”柯暮卿问道。
陆千凉向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一点儿,指着那公子道:“你瞧那人,身上穿的白袍宽松异常,定是为了遮掩什么东西。怀中抱着的古琴木色润泽,琴弦亦是好弦,不得不说,是把好琴。可他弹出的曲子中正柔和,不带铿锵之意,想必不是习武之人。再看这灯光,皇家排场向来是极尽奢华,而那公子的身周却光线暗淡,只容人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依我看来啊,若是将附近的灯光燃的亮一些,就定能看出他身下的玄机了。”
“原来如此,还是小姐最厉害!”连翘傻笑着,接过陆千凉手上的核桃剥给二人,又对柯暮卿道:“柯公子抚出的琴音才是当世一绝呢,有柯公子在,再厉害的人也是枉然。”
原来没看出来,连翘这丫头的嘴越来越甜了。
陆千凉百无聊赖的继续看节目,垂眼,却见自己这桌的果盘儿里放着几个新鲜的桃子。那桃儿颇好,一点儿破皮的地方都没有,看来送桃子的人当真是用心。
她取了一个来,文雅的以银刀切开,小心送入口中:“连翘,你现在做事越来越当心了啊,等本小姐回去给你涨工资。”
“真的啊!”连翘笑,紧忙道:“多谢大小姐,多谢柯公子!”
一曲弹罢,那抚琴公子退场,还有意无意的望了眼二人的方向。陆千凉正在指使着连翘拾桌子上的果壳碎屑,一时间,竟也未发现那人的眼神有什么不对。
宴席过半,终于要开始今天的重头戏,流觞曲水了!
酒过三巡,太后娘娘好拿架子,道了声累便径自下去休息了,小皇帝原本还想要留上一会儿,硬是被其母后拖了下去。
众人本以为两个大人物都已经退了席,总该可以放肆上一些了吧。哪想,小皇帝被拖走了一刻钟不到,又自己个颠儿颠儿的跑回来,爬上龙椅看节目去了。
这么小的孩子,每天要对着一对披红公文头疼,抱着书本度日,教授诗书的太傅刚走,教授骑射的将军又来,委实叫人心疼。
想想自己这么大岁数的时候,还正是在折剑山庄放肆的摸鱼打鸟呢,陆千凉顿时感觉心头一阵畅快,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一干公子贵女沿着溪水两岸而坐,每张桌子边上都会立着一名执着长长的竹竿的侍女,只待一会儿主子看中了什么东西,她便用这长竹竿给勾过来。
上游处,有专门的人放置了一只底座颇稳的莲花灯,莲花灯上放置一只酒杯,一会儿花灯顺水而下,公子抚琴,琴声止,则酒杯停。落在谁的身前,谁便要吟诗作赋。
陆千凉本就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来的,倒也不担心那酒杯流到自己的身边。再者说,那白衣琴师眼覆白绫,又看不到谁是谁。
泠泠的琴音再起,花灯一放,众人拍手叫好。浅粉色的灯擎着一簇橘红色的火苗,上面孤零零的酒盏,倒是显得不那么合衬了。
第一回合,那酒杯落到了“扇子兄”大理寺少卿之子慕容公子的身前,就是那个被千凉堵门口,连了三个月的菠菜,连脸色都与菠菜一个颜色的慕容公子的身前。
身边侍女浅浅一笑,手中竹竿伸向前方一捞,便将那花灯捞了回来,双手呈给慕容公子。
扇子兄也不扭捏,伸手执了酒杯饮尽,道了句:“小生敝姓慕容,大理寺少卿之子,不才小作,大家见笑了。”
文人惯爱装腔作势,扇子兄也一样,刚刚丢到地上的扇子未捡,他也不知道从哪出顺来一柄新的,“啪”的一声打开在身前摇了摇,走了七步。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日小生便模仿先人,七步拙作,请大家品评。”




妙手毒妃 第六十七章杀人刀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日小生便模仿先人,七步拙作,请大家品评。”
这世间不乏骄傲的人,显然,扇子兄便是个中翘楚。七步成诗,陆千凉抱了臂斟酒望去,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来。
溪流两岸是凹凸不平的石块,在烛火的映照下,闪耀出淋淋金光。扇子兄略一沉吟,七步落下,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少年自负凌云笔,到而今春华落尽,满怀萧瑟。长恨世人新意少,爱说南朝狂客,把破帽、年年拈出。若对黄花孤负酒,怕黄花、也笑人岑寂。鸿去北,日西匿。”
一首填词念罢,扇子兄无限装逼的仰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上的明月,看得周围一干官家女子脸红心跳,好不拉风。
他向众人揖了一揖,眼神之中极尽挑衅意味的望了眼陆千凉,转身拂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好词,真是好词!一句少年自负凌云笔,道尽世间万般凄怆。不过到而今,她还真没听这扇子兄取得过什么功名,这一番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愁思,全都写进词中了。
小皇帝年少好动,坐在皇位上还不得不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模样,像模像样的品评道:“坐下献词者何人?”
扇子兄闻皇帝陛下亲自提问,春风得意的起身拱手作礼,回应道:“草民大理寺少卿慕容隐之子慕容清流。”
这名字起的好啊,清流,一听就知道这位大理寺少卿慕容隐乃是朝廷清流。自己清流不够,还要将自己的清流延续到儿子的身上,委实不易。不过水至清则无鱼,官至清则无银。瞧慕容清流脚上穿着的那双金缕靴……啧啧,莫不是将家底儿都穿在了脚上?
陆千凉伸手抓了把瓜子,继续嗑着看热闹。
名堂高座上,小皇帝点了点头:“慕容爱卿乃是当朝贤臣,能教出这般优秀的儿子,也不奇怪。朕闻你诗中大气磅礴,七步成诗,功底卓著,当赏!”
言罢,她便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位子只比他低了一个台阶的沈言璟身上:“皇叔,您说,朕应该赏些什么好?”
沈言璟起身,向小皇帝揖了一揖:“陛下,依臣之见吗,此人不仅不当赏,还当罚!”
扇子兄原本春风得意的脸一瞬间便像是吃了鸡屎一般的难看,他扑通一声跪倒,眼中的仇恨之意不掩,朗声道:“王爷此言,草民不服。”
近日在场之人,并无朝廷上的大小官员,而是各家官员中的公子贵女。他这话一出,临近的几名公子便知大事不好,紧忙便要上前拖他。
扇子兄不改桀骜,恶狠狠的盯着沈言璟:“还请王爷告知,草民如何当罚!”
“如何当罚?”沈言璟微微眯了眼睛望向他,向一边记录的人扬手道:“将刚刚慕容公子吟咏的诗拿过来!”
一名留着山羊胡的司礼官员将誊撰的诗文呈上,沈言璟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念道:“少年自负凌云笔,而今春华落尽,满怀萧瑟。慕容公子今年多大?怕是加冠不到吧,如何春华落尽?如何满怀萧瑟了?你这等言语,叫本王这等人年岁的人情何以堪?”
扇子兄恶狠狠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言璟继续念下去:“长恨世人新意少,爱说南朝狂客,把破帽、年年拈出。含沙射影,个中含义还用得着本王细说?世人新意少,呵呵。”
“若对黄花辜负酒,怕黄花、也笑人岑寂。鸿去北,日西匿。慕容公子,你这意思,岂不是说当今圣上识人不明,任用奸佞不举贤臣?”
不举……陆千凉一口酒喷了出来,见周围几人怒目,紧忙用衣袖揩了揩,端端正正的坐好。
沈言璟亦是扫了她一眼,勾唇浅笑道:“何为臣子,报效朝廷辅佐帝王才是正途。你这词中字字句句皆是对朝廷的不满之意……”他手中那张纸蓦地一攥住,抬手仍向了下方的那人:“本王如何不怀疑,大理寺少卿慕容隐只子,实有反心!”
“齐王殿下这么说,怕是言重了吧。”沈季平浅浅皱眉,望了眼跪在下首已经开始打哆嗦的扇子兄,轻轻捏了捏眉心道:“大理寺少卿贤名远播,其子亦是家教森严,怎会起反心?”
沈言璟笑:“那宁王如何知,大理寺少卿未起反心?他和你说了?”
沈季平摇头:“自然不曾。”
沈言璟道:“既然宁王也不能保证大理寺少卿无反心,本王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既然如此,御林军,先将慕容府抄了,一干人等下诏狱待罪吧。陛下觉得,臣这么做可好?”
小皇帝仰起头望着沈言璟,一笑:“朕自然相信皇叔,全凭皇叔安排。”
奸王只手遮天,当今圣上年幼不起国祚,却对他信任异常,真不知沈言璟给小皇帝吃了什么迷魂药。
若是往常在朝堂之上,众人还能帮衬着说上两句话,只是今次在座皆是公子贵女,又如何帮衬的起来。慕容公子一句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理寺少卿与齐王沈言璟本就证件不和,此时,竟是以半阙词设了文字狱,将整个慕容家连根拔起了。
扇子兄被御林军拖下去的时候,尚且嘶吼着咒骂沈言璟不得好死,被一名不耐烦的士兵一掌砍在了颈窝处,晕了。
齐王大人挑了挑眉,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轻声道:“若是叫一名心怀不轨之人破坏了圣上看节目的兴趣,那便真是罪该万死了。礼乐,继续。”
歌舞之声又起,在座的诸人都噤若寒蝉,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坐在上首的沈季平。沈季平不置一词,只默默饮酒。
流觞曲水,好好地一个争功名的机会,却生生被沈言璟弄成的催命刀。白衣公子的琴声又起,众人死死的盯着那盏莲花灯,生怕他飘到自己的身前似的。
一干执杆子的婢女也敛了笑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做那递刀的人。




妙手毒妃 第六十八章她是王妃么?
此次菊花宴宴请的宾客尚有许多商户子女,士农工商,商在最末。饶是千家财富倾城,也是排不到上等席位的。
正因为如此,陆千凉很安心,也很舒心。诗词歌赋都是那些个读书人弄得高雅玩意儿,与她们这些商人有几毛钱关系?是以,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时候,她依旧在悠闲地剥着核桃……
花灯随着水流哆哆嗦嗦的飘下来,而上游的琴音依旧未停。清冷的月色下,花灯亮的正浓。避过了花灯的人拍着胸脯喊万岁,快要迎来花灯的人暗自捏着拳头企盼着白衣公子的琴声不要停。
小皇帝毕竟年幼,沈言璟说了抄家便抄家,未反驳一句。此时花灯摇曳着眼看便要飘到下流,他一双眼瞪得溜圆:“皇叔,琴声为什么还不停?”
沈言璟淡笑回答:“陛下稍安勿躁,琴音不停,自然有它不停地道理。”言罢,他转回头,余光淡淡的瞟了一眼抚琴之人。
白衣公子琴技果然了得,水流湍时,琴声便急。水流缓时,琴声便疏,听得一干人心惊肉跳。几个高难度的转音过后,铮然一声,琴音戛然而止。
陆千凉放了放手中的核桃探过头去看热闹,只见身边执着杆子的侍女衣袖清扬,上前一步将花灯捞了来,恭恭敬敬的承到她的眼前……
陆千凉唇角一咧,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刚还在愁眉苦脸的一干人等见了此景,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低低的交谈起来。刚刚她摔得那一跤动静不小,许多人都看到了,此时花灯落到她的眼前,倒是叫众人有了八卦的谈资。
可惜啊,当事人却没那么多的好心情了。
陆千凉伸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取了那酒盏,闭目思索着怎么样做这诗。要怎么样,才能既不得罪沈言璟,又不显得太诹媚。
往昔,陆千凉给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明确,虽说不着调,但正经时候反应的还是相当快的。今日这脑子怎么就跟上锈了一样,死活想不出东西呢?
她抬头瞄了一眼上位上坐着的沈言璟,不想,沈言璟竟然也在看着她。陆千凉嘴角抽搐,干笑了一下。
“千小姐善饮,怎么执了酒杯便不饮了?莫不是嫌弃宫中的酒水比不得千府,不愿赏脸了?”沈言璟调笑道。
此时的沈言璟,就是一只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内里早已经装上了一肚子坏水。跟这种人打交道万不能呛着来,可也不能完全顺着来。
陆千凉一笑,有办法了。
“王爷见笑了,不是这宫中的酒不好,只是怕千凉拙作,污了王爷的耳朵,那可就真是天大的罪过了。”她举杯广袖掩住半张脸饮尽杯中水酒:“千凉无七步成诗之才,还请王爷让我多走几步。”
沈言璟抬了抬下巴:“那千小姐可要迈小一点儿的步子。”
“……”
一干人等伸长了脖子打算看热闹,陆千凉倒也不惧,缓缓走了几步,以手掌打起了拍子:“浪荡去未来,踯躅花频换,可惜石榴裙,兰麝香消半。琵琶闲袍理相思,必拨朱弦断,续拟断朱弦,待这冤家看。”
诗罢,她还勾着眉眼瞄了一眼沈言璟,引得周围众人一阵恶寒。千仪望了她一眼,又望了眼她的裙角,未说什么。
其实有时候,陆千凉还真想谢谢千凉留下的这个身份。富家贵女浪荡子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会一点儿,却也未必通。最重要的是,她不正经啊!所以说出点儿什么不正经的话,也不会引得旁人大惊小怪。
有好人家的贵女见到她言到最后那一句“待这冤家看”时抛给沈言璟的眉眼,紧忙垂袖掩面,羞红了脸。
此次赴宴,陆千凉只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吃好喝好平安回家。可奈何,这不长眼的花灯怎么就飘到她的眼前了呢?
她向着上首遥遥一笑:“千凉拙作,王爷见笑了。”
小皇帝偏着头向下望来,牵了牵沈言璟的衣袖问道:“皇叔,她这诗是什么意思啊。”
远远望去,沈言璟的脸色不太好看。
众人幸灾乐祸的望着这边的情形,只待着沈言璟怎么给小皇帝解释,又怎么抄了千家,将千家的银钱充进国库或者是齐王府的。
千仪额头上丝丝的冒着冷汗,看上去像是受了多大的惊吓一般。就连柯暮卿,也是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沈言璟向小皇帝躬身一礼,道:“陛下,千小姐诗中的意思,要待到陛下再长大些才能懂。”
小皇帝不依:“皇叔,你不是说朕是皇帝,需要多做涉猎不耻下问么?现在朕来问皇叔,为何皇叔不说呢?”
沈季平闻言,亦是抬头望向那叔侄二人。
前一刻还满脸凶神恶煞的沈言璟下一刻便是一个春风得意的笑容,他笑道:“回禀陛下,千小姐这诗中,言的是男女之情,闺房之乐。”
小皇帝仍是不解,沈言璟便索性放开了去说:“千小姐的意思是,春闺冷院,太过寂寞。希望今晚能留臣过府一叙,以解相思。”
闻这话,小皇帝懂了,还懂的十分透彻。他抻长了脖子向下望了望,看到陆千凉长了一张姣好的面皮,顿时眉开眼笑:“皇叔,那她是王妃么?”
众人直喘冷气,小皇帝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沈言璟摇了摇头,回答道:“并不是,陛下。”
“那以后一定会是吧!既然她邀皇叔过府一叙,皇叔也不能空着手去,落了咱们天家的面子。今儿皇叔便去国库挑上两件称心的礼物带着,母后说了,女孩子家多送送礼物,便是你的人了。”
沈言璟应是。
陆千凉要哭了,陆千凉真的苦了!
什么叫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啊,她就是典范啊,她就是个中翘楚啊,她哭丧着脸向上首坐着的两个人揖了揖,一脸的生无可恋。
众人一副我懂得样子,不去看隔着老远相互对眼神儿的沈千两人,低下头饮酒嗑瓜子,生怕看了王爷的奸情,被诏狱抓了去发落。




妙手毒妃 第六十九章捡到了一双袜子
千家小姐带了哪个男子夜宿千府,这不奇怪,女儿家深闺寂寞,人之常情嘛。齐王沈言璟半夜爬了那个姑娘的窗户,这不奇怪,青年男子心火旺盛,人之常情吗。
可若是千家嫡出的大小姐与齐王廉璟煜勾结在一起,那可就出事了,出大事了!
一个是离阳王朝最大商号的未来继承人,一个是跺跺脚颤三颤的摄政王爷。这二人若是走到了一起,国祚不稳只是时间问题。更可怕的是,高座于龙床上的小皇帝尚且不自知,还喜滋滋的撮合二人的好事。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啊!
宴席上尽是青年才俊,不乏朝廷命官之子,更有年纪轻轻便拜入朝堂的。通透之人都已看出了个中的厉害关系,沈言璟他就是在示威,用行动告诉诸人,他就是得了千家小姐做了那窃国之人,陛下依旧信任他依赖他,他沈言璟,就是这离阳王朝说一不二的立皇帝!
至于齐王与千家嫡小姐究竟有没有些什么,众人都看出来了,两人互看不对眼,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陆千凉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伸手接了柯暮卿斟过来的果汁一口饮尽。她重生以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有的憋都吃在了沈言璟的身上了,真是冤家。
琴声又响,白衣公子撩拨琴弦,桃花灯随水而下。这下子,连同陆千凉在内的所有人的心都揪起来了。
此时,众人实在是没心情欣赏白衣公子这“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优美琴音了,上百双眼睛盯着小小的桃花灯,目送它流过一桌又一桌……
终于,桃花灯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桌前。
陆千凉三人的桌前!
千大小姐抓狂了,她怒目向抚琴的白衣公子,正赶上白衣公子摘下眼前覆眼的白巾,垂头望灯。
撑杆的婢女哆嗦着手将那盏桃花灯勾过来,又哆嗦着手将花灯递过去,恭恭敬敬的呈给她。清澈的酒水被火焰映亮,这真是……罪恶的源泉。
认命了,陆千凉伸手去握那杯酒,却有另一只手伸过来,端走了杯子。
她顺着那只手臂望去,颀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微带薄茧。白袖覆于腕上,银白色的绣线在袖口上勾勒出古怪的花纹……
柯暮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向上首之人拱了拱手:“柯某不会作诗,亦不会填词。既然花灯飘到了柯某这儿,断无推辞的道理。”他掏出腰间的紫玉萧,对诸人道:“柯某请求奏曲一首,请陛下准许。”
寒音公子柯暮卿,不仅医术高明还是琴箫双绝。他虽背琴配萧,却很少弹奏,更别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弹奏了。
陆千凉的心中微暖,她知道柯暮卿是为了帮她,但是能听到他吹箫,心中还是很开心。
萧声不比笛声轻快悠扬,就像古筝没有古琴沉稳压抑一般。柯暮卿指尖轻轻地搭在萧孔上,乐声传来,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陆千凉仰着头望着他尖削的下巴,好看的眉眼,伸手将几个高低不一的杯盏排成一排。她捻起两根筷子,跟着节奏轻轻敲击,与那呜咽的萧声合作一处,一时间,竟听的人入痴。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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