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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你快放我回去!我不要出来呀!”
沈言璟好整以暇的接过京水递来的绣鞋套在她的脚上,在掌心上呵了口气捂在她冻得微微发红的耳朵上,笑意浅浅:“确定不要出去走走?钦天监预测出,今晚会下雪,还是大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二十多年还没看够。”陆千凉默默地吐槽了两句,裹紧了大氅牵着沈言璟的手向前走去:“去哪儿?”
沈言璟摇头直笑:“九龙塔。”
九龙塔起于帝宫,泽龙气而生。喻氏国师有大法力,解万民之旱灾后,又以通天之法将九龙塔迁出帝宫,远至盘龙山前。
虬结的树根翻出地面恣意生长,呵气捂手的寒冷天气,一棵数十人合抱的矮壮大树竟生出了幽蓝色拳头大的花儿。
陆千凉从未见到这样诡异的场景,日暮西沉,四周阴暗,凛冬生花。她伸手去触碰树上生长出来的花儿,莹莹蓝光映亮掌心,给手掌也渡上一层蓝光。
一瞬间,遍地的枯草疯狂生长,开出大朵大朵的花儿。樱红色的暖光笼罩着脚踝,像是映亮了十里轻尘。远处的九龙塔像是伫立在天地之间唯一的支撑,分隔开苍茫的天与广袤的地。
“这是……”
沈言璟五指穿过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走向九龙塔的方向:“指尖花开,闭眸花落,这些都是假的,千凉,用你的心去看。”
墨色的苍穹似有流星划过,十方寂静。她闭眸,再睁开眼,世界便只剩下了高耸的九龙塔与便是荒草的庭院。塔上无灯,天上无星,一切的一切都诡异的像是天公刻意揉捏出的一般。广袤,而又荒凉。
“喻姑息留下的力量,整个世界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得喻氏国师者,可得天下。”二人登上九龙塔,沈言璟伸手入怀,掏出少了一块蓝宝石的七星护额:“你见到的,也是我幼时经常见到的场景。喻姑息所学的秘术从来不避讳我,摘星捉月,白骨生花,时间至珍至奇,全在于此。”
陆千凉伴着他坐下来,望着广袤而昏暗的土地:“这么说,你也是会法术的了?”
沈言璟摇头苦笑,手中护额缓缓攥紧:“这却是你高看我了,这些术法不是谁想学便能学会的,喻氏国师一脉相承,非承缘者不得继。”
“我以为你和喻姑息已经很有缘了。”陆千凉撇了撇嘴,如是道。
舒卷的云看不真切,连带着漫卷的风儿,似是呜咽。九龙塔自此无主,塔门关闭,无人能开。沈言璟仰望苍穹之中几点明亮的星子,桃花眼眸光一转,突然执起手中的七星护额,遥遥的对准苍穹之上明灭的北斗七星。
那护额自青龙木杖断,喻姑息命陨之日便再也不曾亮过,如今映了苍穹之上的辉光,竟在一次发起光来。沈言璟蓦地起身,将护额上的七颗星位对准了苍穹之上的七处星位。七色豪光挥洒,墨色的苍穹之上,竟映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离阳王朝的版图。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七十一章玄光
同一时间,浩瀚的皇城沸腾开来。钦天监司正遥望苍穹长跪不起,涕泗横流。
依偎在母亲怀抱之中的孩童大哭出声,望着金色的版图哭声嘹亮,似是在歌颂着王朝的更迭与历史的推动。
东南匈奴草原牛羊受惊,东北方丘陵生出绿草,流水潺潺。一点微光自远方的天幕之中遥遥飞来,划破寂寥的苍穹,遥遥坠落在西北离阳王朝与无终国的交界线上。
沙溢城。
“是沙溢城,天相指示,是有什么深意不成?”陆千凉伸手去接苍穹之上坠落下的辉光,竟感觉这阴寒的秋夜之中,被这金色豪光一照,竟缓缓的熏暖了起来。
她早先便领略过喻姑息眸敛星辰的秘术,就连她自己都是死后重生之人,这世间的玄学又有什么是她不能相信的?喻姑息的护额,是在指引着什么?
沈言璟亦是皱眉,他抬手触碰着苍穹之上遥遥洒落下来的豪光,反问道:“我亦不知,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猜一猜。千凉,你觉得这星象所指的,会是什么?”
古人有飞仙入梦报子成龙者,很多时候,星象确实能够昭示很多的东西,譬如王朝的兴衰荣辱,明年的丰与否。不信玄学的人也许会说世人愚钝,总是将前途记挂在这些虚无缥缈的星象之上,要知,星象于人,可不只于看上去那么简单。
陆千凉乃是习剑之人,习武者总是看不起修道者那些神神道道的牛鼻子,她曾经也是如此,只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闻说草原有一只藏密佛教,传承的大喇嘛并非嫡系血亲,而是前任大喇嘛生前有感天听,遥指出下一任大喇嘛的转世灵童,吩咐弟子找到并继承衣钵。我想,国师留下这护额,也是为了能让你找到那样的一个,能继承她衣钵之人,以解忧思。”
“以解忧思么?若故人已不再,饶是有那样一个相似的人能解忧思,又岂能当做最初的那个?”沈言璟指掌翻覆,将那七星护额攥在手中,挡住了遥远的天光:“走吧,千凉。”
陆千凉突然想到,在他尚且不知她便是陆千凉时,是用怎样的眼光和心态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喜欢?或是厌恶?他不像她,还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对的人,或是有一个让她不断执着的目标。
多年来坚持的目标在一夜之间化为虚无,他什么都没有了,坐拥这广袤的江山,却要去承受无边的孤单。他不是皇帝,却恪守着皇帝该做的事和准则,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他本无情之人,却被那样一个人有意还似无意的拉下万丈红尘,就此坠入尘寰。
那些时候,他是怎样一个人走过来的?就像现在这般仰望着无垠的苍穹,想念着一个骑士并没有在想念他的人?在刚遇上她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起了和而今同样的心思?即使是一个再相似的人,也终究不是她?
很多念头,断不能起。一旦起了,便会心痛如刀绞。
陆千凉小跑两步上前,从后拉住沈言璟的手,同他并肩而行:“沈言璟,你要不要抱我回去?”
齐王殿下怔了怔,不解其意的偏着头瞧她。
陆千凉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子,言笑晏晏:“我走累了,你抱我回去。”
“好。”沈言璟一笑,二话不说矮下身来,将她拦腰抱起,在怀中掂了掂抱稳了:“难得见你撒娇,今儿是怎么了,怀了孩子连性子都变了不成?”
陆千凉喜滋滋的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拎起他的一绺发丝绕着指尖打着旋儿:“沈言璟,我们再去一趟沙溢城吧。既然有了希望,就一定要去看看,指不定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就像是我,若是你最开始便不曾留心,便也不会找到如今的我了。”
抱着她的人脚步顿了顿,沈言璟面色是一闪而过的惊慌,紧接着又恢复如常,抱着她穿过那一处遍布枯草的荒野:“好,等你安全的将咱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去沙溢城。喻姐姐等的够久了,沙溢城的沙荆果,也该红了。”
两个人,一道脚印,悠远的延伸回了紫禁城仁寿宫。鹅黄暖帐,碧枕沉香,浮生四梦,岂不快哉?
自从陆千凉回了齐王府,沈言璟的作息时间便从四更起床五更上朝改成了陆千凉醒时起床,能赶得上上朝就上朝。
奈何,陆大小姐慵懒的很,每日枕着沈言璟的手臂睡得眼目惺忪,根本就没有放齐王殿下起身的意思。
睁眼已是日上三竿,要不是五脏庙深情的一呼,想陆千凉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呢。她一翻身,正好半个身子都伏进了沈言璟的怀中,一大早晨就投怀送抱,真叫人吃不消。
沈言璟正单手托着书翻页,见她醒了,索性放下手中书册抚了抚她的后颈:“睡醒了?”
“没醒,还睡着呢,我说梦话的。”陆千凉耍赖的埋下头去,长而直的发丝铺了满榻。她伸手捂住眼睛挡光,一只手伸过去抱住沈言璟,手指正好落在他的腰侧,手指乱动的搔起痒来。
陆千凉是最怕痒的,手指搭在腰间都要埋头笑上好大一会儿,更别说是这样刻意的瘙痒了。正在她打着如意算盘,等着看沈言璟没形象的俯下身子狂笑时,齐王殿下微微偏了头,问道:“好玩儿么?”
他躺的端正,一身雪色亵衣,一丝不苟的贴合着同样白皙紧致的皮肤,肤色同她的也不相上下了。陆千凉却是忘了,沈言璟是向来不怕痒的,一身的肉长了也是白长。
她讪讪的缩回手,那人却猝不及防的迎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搔的起劲儿:“这下还闹不闹了?恩?闹不闹了?”
陆千凉只觉得一身的感官都被这人唤醒了,刚刚还有些朦胧的睡意,此刻却都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她最初还在嘴硬,被搔的哈哈大笑却还梗着脖子不肯说话,渐渐地便也撑不住了,一边大笑着栽倒在他的怀里,双手扑落着沈言璟还要伸过来的手,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沈言璟笑的邪魅,并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从今以后这就是家法,再敢不听话,看本王怎么整治你。”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七十二章在我心里呢
二人昨晚自九龙塔回仁寿宫便是倒头就睡,自然不知昨日京城内发生的异象,更不知一个简单的异象在京城之中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山中不知岁月,转眼已是千年。早饭罢,京水照常将沈言璟应该审阅的折子搬到书房,又很有眼力见儿的在桌案的一侧置了一只软垫,甜点坚果上了几道,放在多置的那只蒲团的一侧。
陆千凉抱着账本儿在一旁看账,裙摆下面藏着的《高冷王爷萌宠妃》话本子不小心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啪”的一声。她紧忙一拉裙摆将本子藏住,笑眯眯的抬眼,推了盏茶给沈言璟:“累不累啊。”
温香暖玉,素手添香,有这样的美人在侧,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了。沈言璟也不拆穿她的小动作,执起茶杯浅浅的啄了一口,好整以暇道:“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养活你和娃,累一点儿也没什么关系的。”
陆千凉一个不小心,将白眼儿砸到了沈言璟的身上。
书房外侍女小厮行路声匆匆,颇为匆忙的模样。既然已经搁了笔,便索性歇上一歇。沈言璟起身,拎了两件大氅来,给陆千凉裹上一件,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
黑影一闪,京水从房顶上倒掉了下来,半个身子都挡在了窗口前,绑成一束的发倒垂下来,问沈言璟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陆千凉吓了一跳,见沈言璟一福见怪不怪的模样,默默地又翻了个白眼儿。
沈言璟果断的无视了京水的中二行径,开了窗子吐了两口气,未说什么。京水这一次乖觉的走了正门,给置在书房的几个炭炉填了几块新炭。
“今儿宫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沈言璟发问道。
今日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同寻常,陆千凉晨起之时便觉得仁寿宫里的小丫头们有些不对劲儿,此时就连入宫而来的大臣都面色不定,究竟是多大的事,能引得高官匹夫一同侧目?
京水手上的活计未停,回应道:“昨日天生异象,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京水还以为王也知道。”
沈言璟与陆千凉对望一眼,均是不动声色。京水道:“昨日傍晚时分盘龙山天降异象,半空中浮现金色离阳版图,西北玉喉关有辉光自天而降,遥指沙溢城。陛下遣人前往盘龙山请寻秘宝,却一无所获,空手而归。今日早朝听闻,离阳王朝境内沙溢城,玉喉关等处亦有辉光天降,子夜沙漠腹地深处大开优昙花,亮彻十里。钦天监一早便入朝面圣,至今尚未测算出,沙溢城到底落了什么密宝。”
京水言罢,又添了一句:“不过,今晨陛下已经遣人出京八百里加急赶往沙溢城了,沙溢城知府上表的折子不日便会抵京,究竟出了什么,尚需再等等。”
“优昙花?”沈言璟重复道:“那优昙花附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是孩子?”
京水摇头。
沈言璟微微皱起眉,一只手搭在窗框上,若有所思。七星护额引天降异象,就连陆千凉都以为会是喻姑息的生魂重返人世,沈言璟而今的失望可想而知。
当初国师一箭,燃尽自身生魂,阻毒母肖白毁灭京城,己身却永堕阿鼻。而今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却左不过又是痴心妄想么?
陆千凉走到沈言璟身边,轻轻拍了拍他搭在窗棱上的手,安慰道:“万事急不得,焦青染上表的折子不还是没抵京么?说不定……”
“王爷,陛下有请。”话未说完,房外却传来人声,隔着窗子遥遥唤沈言璟道。京水上前打开了书房的门,那小黄门低着头道:“请王爷移步,玉喉关形势有变,陛下请王爷书房商议。”
京水忙回身去拿屏风上的大氅,陆千凉接过抖开替沈言璟穿在身上,自己也紧了紧衣裳道:“我跟你一起去。”
一行四人前往御书房,未过中门,京水便已经退了身子,趴到了房顶上候着。陆千凉在外间儿驻足,道:“我在外面等你。”
沈言璟点点头,想了想,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御书房的后堂,一处落地的屏风后。屏风前便是诸位等待议事的大臣,一眼望去,光秃秃的前额和花白的胡子亮的反光。
陆千凉嘴角抽搐:“我这算不算是垂帘听政啊。”
沈言璟敛了敛衣袖替她脱下大氅,又蹲下身来替她脱下鞋子,只隔着薄袜踩在烤了地龙的地面上:“算不算垂帘听政本王不知道,不过你若是被人发现了,本王就又要听那些老古板将那些礼仪道德讲的头疼了。”
“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走。”他在她眉心处落了一个吻,起身走向了前堂。
沈言璟落座,书房门又是一开一合,一阵冷风吹来,便见沈季平一身雪色大氅缓步步入御书房。这下人到齐了,诸人向陛下行跪礼,沈言璟也端正起身,以额触地山呼万岁。
小皇帝起身,抬手唤平身。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五官面貌却看不真切。陆千凉扒着屏风木制的边框望着那人,轻而缓的勾了勾唇。
纱质的屏风背光而置,那人姿容优雅,任由侍女脱下身上薄氅,悠然落座。玉冠将长发高高束起,玉喻君子,更衬的那人温润如玉起来。
沈言璟落座,侍女上茶,诸位大臣开始上表发言,小皇帝一一听着,那人却突然抬起头来,对屏风浅浅的一笑。那个位置,他根本看不到自己,陆千凉撇了撇嘴,做了个插眼的动作。
沈言璟端起茶盏浅浅的啄了一口,茶盏掩着的唇角微微勾了一勾,半隐在衣袖下的手指弯了弯,做了个挠痒痒的动作。
陆千凉:“……”
他是怎么看到的?他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长了透视眼?陆千凉不信邪的看了看身后是不是置了铜镜之类的可以折光的东西,可后堂空空如也,就只有两个低着头的侍女默然而立。
她嘴角抽搐的扒着屏风向外头瞧,便见沈言璟端着茶杯,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在我心里呢。”
陆千凉晕倒。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七十三章京水小媳妇
玉喉关乃是离阳王朝的西北第一关,立于沙漠深处,分隔着离阳王朝与无终帝国,乃是离阳王朝的一道天崭。
先帝在世时闭关锁国,关闭了离阳与无终之间的商路,从那以后,玉喉关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的天崭了。离阳王朝在沈言璟多年的变法管制下愈发富庶,沙溢城却依旧贫穷,若不是沈言璟大肆开辟西北商路,想沙溢城而今依旧是民不聊生的贫瘠模样。
大臣所奏,无非是天降异象于离阳,佑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类的祝福的话,没什么建树。二王闻之,也就只是笑而不语,没什么表示。
待下臣们一一奏表,小皇帝又问沈季平:“宁王叔有什么看法?”
“启禀陛下,臣确实有本上奏,且是关乎离阳王朝安定平稳的大事。陛下请看……”沈季平从袖中取出一卷信纸呈上,交给自小皇帝身后走来的小黄门:“先帝尚在时,玉喉关的商路尚且未关,沙溢城本地住民仰仗着向无终国出口玉石生意得以谋生。玉喉关商路关闭后,无终国与离阳王朝的关系几度恶化,而今异象频传,臣清晨一早接到线报,无终国境内,疑有调兵的活动。”
小皇帝面色一变,诸臣也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沈言璟双手抱臂,仰靠在椅背上定定的望着沈季平的脸,似是要在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破绽。小皇帝道:“宁王叔此话,是什么意思?”
沈季平展臂道:“天命天子于我离阳王朝,统领百国,广纳疆土。而今天生异象,周边弹丸小国都想分一杯羹,微臣恐有异动,不敢不报之于陛下。”
小皇帝正色道:“无终国与离阳王朝多年来相安无事,虽说近些年来少有行走,却也不至于发难于离阳。再者说,若比国力,无终不及离阳王朝十之一二,如何能与离阳相抗”
幼帝虽年幼,但近两年来已经渐渐摆脱了沈言璟的控制,开始着手国事。虽说做出的很多决定不及先帝及以往的几位帝王明智,但以这小小年纪,能将离阳如此泱泱大国治理至此,已是不易,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为开国皇帝那样的人中龙凤。
帝王执政且上进好强,这是朝中诸臣都改庆喜的事,就连一贯以来以铁面严厉著称的左相江原也未曾挑出错处。而今沈季平敢于直言,正应了贤王之名。
沈季平的这副伪善面具,也真是骗了不少的人。
“无终国虽小,国力却不弱,且无终国地少人多,国土多为丘陵盆地,不适宜庄稼的生长,这样假以时日,早晚有一天无终国会面临人满为患,国库无粮的尴尬处境。而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侵略分割离阳王朝的版图。”沈季平陈述道。
一名言官笑笑,摇头道:“宁王殿下过于杞人忧天了,自沙溢城到京城,就算是用最快的信鸽,最快的骏马送信,也要两日一夜的时间,王爷拿到这份线报时显然是在异象未发生之前,无终国就算再厉害,也不会提前算到沙溢城会出现异象吧。依我看来,我离阳王朝固若金汤,就算是借无终国几个胆子,他们也断不敢入我玉喉关一步。”
沈言璟好整以暇的用手指在座椅扶手上打着节奏,似是对在场诸大人的言语充耳不闻。小皇帝看了他几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索性也垂下了目光。
又一名大臣道:“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玉喉关内的沙溢城寸草不生,连饮水都成问题,更别说是种植庄稼了。无终若想扩大国土面积,四方哪国不好,非要啃离阳王朝这块最难啃的骨头?”
小皇帝也是直摇头:“王叔统领离阳半数以上的兵马大权,对周边几国谨慎小心些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一次想是皇叔想多了。”
陆千凉正专心致志的听墙角,猝不及防的面前便多了张桌子。她一回头,便见京水小媳妇似的往桌子上端水果,断糕点,端补汤,还是养胎的翡翠燕窝汤。
她嘴角抽搐的搅了搅杯盏里面的脆藕,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沈言璟他们正在前厅开会,咱们在后殿这么大吃特吃,不太好吧。”
京水面无表情的给她盛汤,推到了她面前:“陛下闻王妃也来了书房,怕您闲得无聊,就让侍女先送汤来,让您先用。”
陆千凉讪讪的灌了一大口汤……
本以为是沈言璟授意京水来的,却不想二人的这点儿小动作竟然都被小皇帝看在了眼睛里,这算不算是无声的震慑呢?
陆千凉向来不适应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站着看,往常有沈言璟在,他的气场足,也足以压得住场子。而今京水站在她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陆千凉却是吃不下了。
她指了个椅子让他坐,京水果真坐下,只是未动桌上的东西。
虽说小媳妇呆板的很,但却有一点好,听话啊,二人让他往东他不往西,让他打狗他不撵鸡,让坐就坐,让跪就跪,绝不多话。
陆千凉一脸主母式的和蔼,将汤盅往他面前推了推,礼让道:“来,这儿没有外人,你也别客气。沈言璟估计得一阵才能议完事,咱们边吃边等。”
京水闻言,面色如常的将舀了口汤入口,又换了个汤匙将汤碗推到陆千凉面前,继而将桌上的点心各取了一块入口道:“王妃放心,属下已经试过了,没有毒。”
陆千凉:“……”
不过陆千凉突然发现,小媳妇日常拿来解闷儿也是很有趣儿的,比如说这人总是干出些和正常人脑回路不一样的事,比如说让他吃水果,他将一整盘橘子一个不差的剥好,连橘络都摘了个干净,然后一个撕了一瓣儿入口尝哪个甜再把哪个给她。
再比如说,让他吃樱桃,他竟不伤及果肉,将所有的樱桃子都掏掉了,真乃神人也。陆千凉抱着盘子吃不用吐籽的樱桃,随口一问:“小媳妇,你会不会绣花?”
京水一本正经的回答:“会。”
陆千凉:“……”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七十四章大道理
大概一个时辰后,诸臣陆陆续续的离开御书房,陆千凉光顾着“调戏”京水,竟忽略了沈言璟等人都说了什么。
屏风被侍女移开,御书房内就只剩下沈言璟与小皇帝君臣二人。陆千凉尚抱着半盘子樱桃吃的开心,被人这儿猝不及防的拉开屏风,倒是有点儿不适应。
被王妃折磨了一个时辰的京水小媳妇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忙闪出房间蹲到房顶上去了。陆千凉讪讪的放下盘子,尴尬的问道:“你们议完事了?”
“朝中诸事驳杂,哪里会有头啊。”小皇帝笑道:“王妃快别站着了,皇室最重视开枝散叶,而今王妃有了身子,便是天大的大事,朕也早就盼着能有个小堂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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