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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一路山石台阶攀爬的沈言璟汗流浃背,饶是如此,他却也不失名士风度。额角的细汗尚未完全消退,沈言璟便随着慧空大师入了正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大师,您且告诉我,人究竟有没有来世?”
慧空大师不紧不慢的给他倒上一杯茶:“来世,信则有,不信则无。”
沈言璟也读过不少的佛诘,自知慧空大师这是劝导他的意思。可是心念成魔障,再好的良药也医治不得。
他想在只想知道,陆千凉到底是怎样以这样的姿态,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世界上的。
若说不是换了一具身体,她断裂的手筋又是如何续接的,她的脸皮,又是如何换上的。
又是如何,在千府这样的大户氏族之中伪装的如此之好的。
慧空大师见他皱眉,又询问道:“施主心中所想与口中所问并不一致。”
“我想问,这世间,可有借尸还魂的法术?”沈言璟问道。
慧空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斩钉截铁的回应了一句:“并没有。”
“可若是没有,为何会有这样一个词语流传于世呢?若是没有,又要如何解释这世界上的怪异之事?信客想不透彻,还请大师告知。”沈言璟道。
安静的大殿内,只有巨大的金佛静默而坐,俯视着前来参拜的芸芸众生。那双眼慈悲之余,却也带着无情,带着看破世事的淡然。
慧空大师双手合十遥遥一拜:“施主觉得,男人生子这件事情可能么?”





妙手毒妃 第八百二十一章无稽之谈
慧空大师双手合十遥遥一拜:“施主觉得,男人生子这件事情可能么?”
沈言璟微一错愕,答道:“自然不可能,男人生子,乃是无稽之谈。”
“史书中曾记载,有子断袖之癖,与同乡之男子相互结为契兄弟。十年久,生子于野。史书所记载的都有此无稽之谈,又遑论是乡野怪志呢?”慧空仰视佛目:“佛修来世,却并非是施主所说的来世。修善者善,修恶者恶,种因者得因,种果者得果。今世之善行,来世得福报,如是佛理。”
自法常寺出来,沈言璟亦未能回过神儿来。
很多用理论解释不清的道理,他便寄托于佛道,寄托于玄学,可当玄学都难以解释的时候,人便会不由自主的去相信鬼神。
相信会有恶鬼作祟,相信会有神灵庇佑,相信好人自有好报。
良驹踢踏着蹄子,不安的打着响鼻。沈言璟抚摸着骏马的马鬃,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安。
那是一种源自于心底深处的恐惧,他再恐惧齐王府的人远赴江南带回来的人会告知他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答案,届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千仪,她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了解陆千凉现在这具身子的人了吧。
次日早朝,东南匈奴传来捷报,沈季平大破匈奴十万军,活捉匈奴战将阿木塔,不出三日便会大军回拔。这无疑是一道捷报,整个朝堂为之欢呼。
小皇帝自亲自掌权以来,离阳王朝不曾有什么杰出之事能报给离阳子民。而今沈言璟大破无终军,沈季平大破匈奴军,喜报一夜之间张贴遍整个京城。
与此同时,不和谐的音调也相继传出。
宁王殿下抵御匈奴,虽大破匈奴军,却从未伤害匈奴的一字一民,就算是败将与俘虏也不曾过于苛待,一视同仁。与之相比,沈言璟的做法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昔时齐王殿下大破无终,坑杀无终数万士兵不说,又领兵屠城。大雪没膝的季节血水积了一寸厚,一日时间,整座城池变成了人间炼狱。
有了宁王殿下的对比,更显得沈言璟残暴不仁,一时间弹劾的折子雪片子一般的堆满了小皇帝的书房。
而就在这时,不知又是哪处传来的流言,齐王沈言璟在沙溢城的期间内,不知残忍杀害敌军,亦对己军见死不救,下令拼死守城。眼见在无终炮火的猛烈攻势下士兵伤亡惨重,硬是命令离阳士兵以血肉之躯抵抗。
饱暖思淫欲,战争时期没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而今离阳王朝数十年的盛世早已经蛀空了这些人的脑子。
吃的饱了便想要吃得好,能活下去了便开始思索人性,哪知自己现在幸福喜乐的生活,权势边城士兵用生命,用血肉换下来的。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小皇帝也不得不出面,先是呵斥了沈言璟几句,又下圣旨安慰朝臣与离阳子民。
皇帝的面子谁敢不给,正当众臣以为这件事便这样揭过去的时候,又是一道消息传上了金銮殿。
沙溢城太守焦青染身死,焦青染之妻秦修文带着两个孩子入京,一路击鼓鸣冤,言称齐王沈言璟在大军回拔的第二日强了她的身子,又下旨毒死了她的丈夫焦青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沈言璟君夺臣妻之事一夜间传遍了京城,这一桩大案在没进长安城县衙之前,先一步进了小皇帝的耳朵,朝堂再一次为之震颤。
沈言璟摔玉明智,可这一次他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秦修文与两个孩子被带上朝堂,哭诉沈言璟所做下的污垢之事,一同进入朝堂的还有昔日庞帅军中的将领与士兵数人。
军中士兵极言沈言璟行军奢靡,对下士残暴不仁,自己却奢侈无度,简直是将虎威将军的罪行放在沈言璟的身上统统叙述了一遍。
小皇帝震怒,派人八百里加急前往沙溢城核实,沈言璟脱乌沙待罪,削去一切兵权与朝中实权,暂留王位软禁与齐王府内候审。
沈言璟似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并未说什么,该脱官服脱官服,该摘玉冠摘玉冠,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小皇帝还在皇位上坐着,齐王殿下拜也不拜,一身雪白中衣大摇大摆的走下朝堂。
墙倒众人推,一众大臣竭力弹劾沈言璟对帝不恭。
到底是摄政王走下来的旧臣,小皇帝本不欲追究,却挨不住众臣弹劾,只得押回沈言璟,以对帝不敬之罪名行杖刑之惩戒以儆效尤。这一次,却是齐王殿下身边的侍卫京水炸了毛。
刑杖还未落到齐王的身上,便被京水嘎嘣嘎嘣的折成了四折,就连红木刑凳都被一掌碎成了渣渣。
金銮殿上哪容臣子如此造反?
以前京水带剑上殿便早已引起了众臣子的不满,而今沈言璟犯了大事,墙倒众人推,若是不踩上一脚都不能证明对小皇帝的忠诚。
羽林卫上殿擒拿京水,京水反抗,以一己之力打伤半数的羽林卫,尚有战力。沈言璟呵斥京水束手就擒,自己亦是跪于殿上认错。
而今沙溢城一事未能确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皇帝也不敢过分逼迫沈言璟,只好先将京水押候审。刑不上士大夫,沈言璟到底是皇亲国戚,又是一品大员,就算是朕犯了事被小皇帝拉下去打板子,也不是朝堂上这些外臣可以观看的,便如此不了了之下去。
一夜之间,齐王府从原本的门庭若市变成了而今的门可罗雀。
说是革职待查,其实就是软禁在府,区别只在于小皇帝有没有撕破脸皮罢了。齐王府每隔一步便是一名侍卫,将整个齐王府围的水泄不通,就连小厮出入也要事先有人向宫中通消息。
这一次,齐王沈言璟是真的要倒了。
就连小皇帝都下旨严查,又有谁能够保的下他?当朝皇叔权倾朝野又能如何?想要扳倒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树倒猢狲散,原本的齐王党纷纷倒戈,半数归向宁王沈季平的名下,半数飘摇不定,最无信者是书生便是如此了。




妙手毒妃 第八百二十二章愁云
齐王府内,可谓是愁云惨淡。
小皇帝的圣旨,软禁齐王齐王妃以及几个心腹下人,其他人可以留府,却并未过多拘束。
这群侍女小厮像是嗅到了齐王府的风向不对,各自拾了东西,一夜之间便奔逃了半数,各自投奔亲戚或是另觅新主,好是忠诚。
未逃的下人也各有心思,平日里训练有素手脚干净的侍从也开始各怀鬼胎,偷拿王府的东西私逃出府。
小厨房里跟了齐王殿下半辈子的厨娘也不知去了何处,半个王府人去楼空,一片蹉跎之景。蓝雨去逛了一圈,见并无一人,也只好亲自下厨炖了核桃露。
初春生出的新叶稚嫩的一触就破,一经这些红了眼的下人踩踏,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头又蔫了下去。
“平日里王爷待你们也算不错,现在墙倒众人推,一个个都先跑了,都是什么人啊!”蓝雨嘟囔着,狠狠的跺了跺脚,向二人居住的院子走去。
行至前花园,两名婆子围裙里也不知兜着什么东西,匆匆忙忙的跑过去。
王府的花树设计别致,若是慢行不至于撞到拐角处的人,一旦疾奔却很难不被两侧的花树蔽目。蓝雨端着核桃露好巧不巧,被那两名婆子撞了个正着。好巧不巧,尚冒着热气的核桃露淋了满手,顿时烫的手背通红。
被裹在围裙里的素银钗环和杯盏钱物散落一地,蓝雨被撞得仰面倒了下去,手肘撞在草皮上痛痒痛痒的,想是擦破了皮。
“走路都不长眼睛么!想走就走,谁敢将王府的东西带出去,就等着羽林卫去割你们的脑袋吧!”蓝雨怒道。
二人见是蓝雨,面色慌张的抓了地上的几块碎银子,头也不回的狂奔出齐王府。
蓝雨抓着一侧花树的树杈爬起来,吹胡子瞪眼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肘和蹭破的掌心,啐了一口:“一群败类,等我们王爷日后洗清了冤屈,抽了你们一身的肥油点天灯!”
核桃露被打翻,蓝雨只好扫了扫袖子上的尘土,回到小厨房重新盛了一碗。
回到小院,阆苑外的桃花已经灼灼盛开,或是破碎,或是完整的酒坛子散落一地,杂草近乎等身高。往昔看来,于这形貌皆佳的宅院里有这么一处混杂的院子倒也算别致,可而今齐王府这状况,却更像是萧索了。
沈言璟依旧是一身墨色绣了团龙纹的长袍,长发由发带闲散的束在脑后,正在手把手的教羲和写字。
他那模样,不像是被革职软禁在家的王爷,更像是午后时分闲来无事偷懒度假的富贵公子。
说是软禁在府,而今大半个齐王府都在朝廷羽林卫的监视之下,小半儿不被监视的,还是无人的空院。王爷王妃与羲和小姐能自由活动的院子,就只剩下这么一座。
蓝雨还未等说话,沈言璟便先开了口:“又去同谁打架了?”
“王爷!这王府里都快翻了天啦,您也不去管一管。那些下人婆子自己奔逃不说,还偷拿王府的东西出去变卖,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蓝雨气道。
沈言璟握着曦和的小手这下“天晴无波”四个字,又抽了新的宣纸给她临摹,却一点儿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就好将,蓝雨口中所说的王府,并不是他的王府一般。
“愿意走便走吧,王府现在也用不上这么多的下人,更何况能被他们那走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一个月的俸禄比她们搬出去的要多得多,你有什么好气的?”沈言璟起身,晃了晃桌子上的茶盏道:“待会儿去换壶茶来,萃雪去哪儿了?”
蓝雨一见沈言璟这万事不上心的神情便来气的很,索性不理他,端着核桃露进屋去了。
沈言璟摇了摇头,只好倒了一杯冷茶润喉咙,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羲和道:“好好写字,一会儿我去千亮那儿给你要一碗核桃露来。”
羲和乖巧地低下头,果真认真写字去了。
站成两列的侍女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向沈言璟,更不敢出这一间院子。谁人都知沈言璟喜怒无常,那些不在沈言璟手底下办事的下人,心中尚存着可以逃出去的侥幸,可她们却是不敢的。
谁也不敢忘了,昔年齐王府被拔了舌头的丫鬟婆子。每到夜晚似有依稀鬼哭,可齐王殿下卧在房中高睡,安稳的像是从不曾听见似的。
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那些打扰了齐王殿下休息的人,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能打扰他第二次了。
霍山黄芽这种贡茶是以温水冲泡最为合适,一旦冷下来,便会有苦涩之味。沈言璟饮了一口,皱了皱眉放下茶盏,终还是饮下:“你们可有想走的?”
两行侍女皆低着头,并无人应声。
“呵……”沈言璟一笑出声,却是吓得众人一身冷汗,瑟瑟发抖。她们是齐王府的家奴,莫说是自由,就连性命都是组按在沈言璟手里的,这个节骨眼自然不敢触沈言璟的霉头。
蓝雨不悦的拉开二人寝房的门,对沈言璟吼道:“你将人都赶走了,我可萃雪可不伺候你!”
整个王府,敢这么同沈言璟说话的,出了陆千凉也就只剩下蓝雨一人了。
这个被宠坏了的丫头。
沈言璟也不生气,挥了挥手对院子里的丫鬟们道:“想走也可以,日后本王定了罪,你们要么充公,要么卖进官窑,定是不会有齐王府这样好的差事了。”
一群丫鬟们吓得跪倒在地,连呼不敢。
“想走的去蓝雨那里领三两银子,从今以后与齐王府便再无干系了,你们走吧。”沈言璟起身,撩袍坐在了树下矮几一侧:“还跪着做什么?现在还不走,日后可就走不了了。”
那些丫鬟原本便有此意,而今听沈言璟这么说,又实在想拿,忙爬起身来到蓝雨那儿拿银子去了。偌大的宅院,侍女十余人,竟连一个愿意留下来的下人都没有。
事到如今,也已经分不清是沈言璟这个王爷做的太失败,还是这群侍女太过吃里扒外。
一场祸事,到底是看清了人心险恶,难有真心。




妙手毒妃 第八百二十三章王府有难
“要什么银子要银子,还不赶紧滚,不要命了么!”蓝雨福着陆千凉出来,瞪着眼吓退一群侍女,口中念念有词:“齐王府的私库都已经封了,我哪儿来的银子!别想拿我的银子!”
泼辣的丫头。
沈言璟不抬眼,拍了拍曦和的小脑袋:“你日后可莫要同她学,这女人泼辣得很,定是嫁不出去的。”
被吓退的侍女心中多有不悦,这些年来便被蓝雨和萃雪压着使唤,而今本该到手的三两银子又被扣下,心中自然不情愿。
事到如今,齐王府失事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为首的一名侍女走上前来望向蓝雨,一本正经的道:“王爷已经说了发这笔银子,你凭什么私自扣押不发给我们?于蓝雨姐姐来说这三两银子不算什么,在王妃这里说上一句话便有大把大把的银票到手。可对我们这群下人来说,三两银子可是一年的工钱!”
蓝雨冷笑:“我就是不给,你们能怎么着?还敢明抢不成?我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是皇帝发话了,我想不发就是不发!”
“你们一个个,平日里不好好干活,偷懒不说,真到了王府有难的时候却先跑路了,你们对得起王爷?对得起王妃么?”
“你休再以王爷王妃欺压我们,谁不知道齐王就要倒了,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还想将这王府的荣华富贵带到地下面去不成……”那侍女话说一半,便听啪的一声,脸颊扭向一边。
她无可置信的望向蓝雨,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红肿起来,衬在偏白的皮肤上很是狰狞:“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蓝雨叉腰上前,将陆千凉挡在身后护好:“姑奶奶就算是在皇宫里当值的时候也没怕过谁,就你们几个小妮子还敢兴风作浪,一群臭鱼腥了一锅汤!”
沈言璟突然扑哧一笑,打破了蓝雨演讲半天,好不容易带动起来的情绪。
他泼掉冷茶:“一群臭鱼不腥了一锅汤,难道还能煮出清汤不成?”
蓝雨刚要反驳,便被陆千凉拉住,拖了回来。便见沈言璟百无聊赖的扫了扫衣袖,对着并没有人存在的半空道了一句:“既然不想全须全尾的走出去,那便索性不要走了,这幢宅子,本王也不知还能住多久,全都杀了吧。”
齐王失势,就连京水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还有谁能听从沈言璟的差遣?
那群侍女有恃无恐的怒瞪而来,就在这时,房檐上却有神兵天降,降落在院内扯着发丝将这些侍女一个个全都拖了出去。
一时间,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谁都没能想到,齐王沈言璟就算失势,手底下依旧有能用的高手。
蓝雨淡漠的望着这些哭喊着求饶的侍女,不用说,陆千凉便已经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个爽字,一个不加掩饰的爽字。
下人最重要的便是忠诚,若是这群下人连忠诚都不能付出,那留她们还有何用?
从天而降的是九黎世家潜伏在齐王府的杀手,高九歌身死,高唳轩被沈言璟远派,虽说尚有人在府却群龙无首,见齐王失势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严守着家主临走时留下的任务,守护好沈言璟。
再者说。齐王殿下向来狡诈,谁也不能保证这一次的失势不是沈言璟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为的便是实验人心,看一看这朝堂上的和王府里的,到底谁对自己才是真正的忠诚。
一声令下,一干侍女血溅青石。
九黎的杀手很会办事,将人拖出了院子再行动手,未污了沈言璟与陆千凉的眼睛。蓝雨拍手叫好,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这十几条人命虽说不少,倒也震一震齐王府这些心怀不轨之人冒绿光的眼睛!
“蓝雨年轻,你也跟着年轻不成,和这些人置什么气?”
陆千凉走出来,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的靠椅上,在腿上打了一条薄毯:“朝堂上还没有消息。”
“急什么,就当是休假了。”沈言璟坐去她身边,枕在她的大腿上听着她小腹里微弱的胎动:“这一次沈季平来势汹汹,身在朝堂之外却将手伸了这么远来构陷于我,想这事不好解决,而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千凉安慰道:“你也不必着急,就当是休假好了。”
沈言璟果真不急,食指打弯轻轻地刮着她的小腹,似是都弄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只是连累了你们和我一起受苦。”
“焦青染死的蹊跷,秦修文不像是为了荣华富贵便抛弃丈夫的人,且这样做对她没什么好处。本王身边,怕是存了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试图在朝堂上绊倒我。”沈言璟道:“若不是极为亲近的人,也不会这么容易的便找到我的破绽,一击必胜。”
陆千凉身子一僵:“所以说,京水进刑部大牢,也是你的安排。”
这话委实难听的很,京水是沈言璟的贴身侍卫,若是沈言璟从中运作将京水关进了刑部大牢,岂不是说沈言璟怀疑京水的忠诚。
京水是侍卫,更是死士,是家仆。只要沈言璟说一个不字,随时都可以将之赐死,没有此心力的必要。
陆千凉自然也不愿相信沈言璟这样的心机,有此一问便也作罢。
沈言璟道:“是与不是也就只是一说,寻个安心而已。羲和太小,且一直跟着我。萃雪和蓝雨都是女人,没有这样的胆子。高唳轩远派,其他人有接触不到这样核心的东西,我能怀疑的,只有京水一人罢了。”
“那你不怀疑我?”陆千凉问。
“若说政治,我比京水更懂。若说胆量,我比萃雪和蓝雨更要大。若说留在你身边的时间,我也算是数一数二,对你的了解更是透彻,你难道就不怀疑我?”
枕在他腿上的人,缓缓闭上眼,似是压下心头所有的思绪与思索,只贪图这片刻的安宁:“我能相信的,自始至终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妙手毒妃 第八百二十四章失势
沈言璟软禁,齐王府的规制自然不能再与原来相比。
说是齐王,不过是小皇帝还留着情面罢了。一旦撕破了脸皮,还不是阶下囚?
奉命把守齐王府的羽林卫兵长很是知事,将齐王府守得密不透风,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不说,就连王爷平日里膳食起居的规制也多有克扣。
不仅如此,还不断的向齐王府的侍女小厮施压,招供者金银相送,不招者重刑加身。
重刑之下必有冤案,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萃雪京水一般忠心护主,就算是以性命相护也不吭一声。
几日下来,弹劾沈言璟的折子越来越多,加诸在沈言璟身上的罪名也越来越多,一条条的加起来,足以沈言璟死个十次八次。
好巧不巧,八百里加急远赴沙溢城查明沈言璟君夺臣妻案的大臣归来,带回的消息果然对沈言璟不利。更巧,有人匿名举报沈言璟大肆敛财与己用,更是用这笔财富在离阳王朝各地置办了大量的地皮与宅院,以备他日远离朝堂后的不时之需。
陛下大怒,下旨查抄齐王府。
领旨的大臣带兵将整个齐王府翻了个底儿朝天,查抄出来的钱财之巨,足以支持整个离阳王朝百万军队半年的军需。
以往侍候过沈言璟与陆千凉的侍女被招至一处,各自举报咬出沈言璟贪污受贿的具体内容。沈言璟单手支颐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静静地看,既没有面色不悦,有没有恼羞成怒,一言不发安静的很。
那神情,更像是万事了然于心的淡然。
“事到如今,齐王殿下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当真是皇家气派啊。”奉旨查抄齐王府的右相薛旳阴阳怪气的笑道。
他手上正捏着一沓记载着“齐王殿下”罪证的已经画了押的供词,卷成一卷轻佻的抬了抬沈言璟的下巴,似是调戏良家少女般调笑:“齐王殿下向来矜傲,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滚!漫说那些贱人们说的是假话,就算是我们王爷真的有罪,也轮不到你卑鄙小人如此折辱!”萃雪一把拍掉薛旳的手,啐了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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