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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剑锋再一次对撞,沈言璟的力道轻了些,手中长剑竟然被挑开了半寸。
他不敢看沈季平的眼睛,那会坏了他的心神。
可陆千凉唤出的那声沈言璟,却像是暮鼓晨钟一般久久的徘徊在他的心口上,挥之不去。
沈季平的嘲讽,他再清楚不过,可陆千凉也并未反驳。甚至是连一句虚情假意的解释都没有。
她唤他的名字,沈言璟,连名带姓。
她曾亲切的唤沈季平的小字,唤高九歌的名,唤柯暮卿师兄。可轮到他,却是连名带姓的呼唤。想想,过去的两年光阴之中,亦或是二人相识的十年光景中,只有她有事相求之时,才会唤她一声言璟。
换他的表字。
这已经是她最亲切的唤法。
沈言璟明知道自己正在对战,不应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可飞速旋转的大脑却像是停不下来一般,一声声的回放着她唤他名字时的声音。
沈言璟,沈言璟……
一遍一遍,像是魔咒。
流星般的剑光掠过身侧,沈言璟猝不及防,回手想要格挡时,那一剑已经贴着剑刃狠狠划破了腰侧的皮肉。
殷红的鲜血随着剑锋扬出一道血箭,喷洒在地面之上。他扶着腰侧踉跄的退后,便见沈季平面含笑意的望了望剑刃上的血迹,笑的凉薄。
明知是计,却躲不开。这样的无力感叫人几欲抓狂,那是一种明明就在手掌边缘,却抓不住,触不到的东西。
鲜血濡湿了黑袍,又顺着指缝流淌滴落到地面上。他抿着唇望了望指缝处溢出的红色,面无表情的撕下一截广袖缠在腰间一绑:“生死之局,还未结束。”
沈季平提剑上前:“是,还未结束。”
陆千凉闻言,也顾不得离月是哪个山头上的哪根葱了,直接提剑冲了上去。
沈言璟是真的打算来拼命的,而且以刚刚的情况看,向来算无遗漏的睿智的齐王殿下,竟有被乱了心神的颓败之事。
这哪是拼命?明明是送命。
陆千凉毫不犹豫的加入战团,并着沈言璟一齐攻向沈季平,长剑只一个交错便震的她手腕儿发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沈季平手里握着的那柄剑,赫然是她昔年的佩剑月镜!
陆千凉险些破口大骂:“以兵器之利胜人,你的脸呢?”
“神兵不随好主,只会蒙尘。”沈季平以一敌二,虽有些慌乱却也未露出什么颓败之色,倒也将手中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
若不是此处是折剑山庄旧址,陆千凉真想啐他一口!
铁铸剑自然不敌月镜,陆千凉剑锋一换,换攻势为守势,配合沈言璟进攻的同时将二人守的天衣无缝。





妙手毒妃 第八百五十七章坐收渔利
以二对一,表面看上去是绝对有胜无负的。可真的动起手来,陆千凉才发现,自己先前所想到底有多么天真。
沈言璟了解她,沈季平又何尝不了解她?
她与沈言璟朝夕相处了近两年的时光,便与沈季平朝夕相处了近五年的时光。她大大咧咧,沈季平却是心细至极的人物。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将陆千凉所有的剑法和出剑的方式摸了个清清楚楚。
二人对敌只需要胜负之分,可一旦第三个人加入了战局,这种胜负之分便会被削弱,取而代之的便是双方的了结和配合。
她的每一次出剑,每一次势,都在沈季平的计算范围之中。从她加入战团的那一刻开始,沈季平手中的长剑便多招呼在她的身上,甚至很少去攻击他真正的敌手,沈言璟了。
狡诈之人,永远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算计人的机会。
沈季平自知沈言璟关心则乱,索性各个击破,先伤了陆千凉,再在他担心侧目的时候出手伤他,省时省力再好不过。
陆千凉亦在心中计算着自己不使用折剑式打败沈季平,能有几成的机会。
折剑式威力巨大,可却类似于透支生命换来片刻的力量加成一般,并不是能长时间使用的。
之前,她已经大规模的使用过一次折剑式,击败了锦衣卫三十余人。在这之后她不仅没有休息,还两日不眠不休,千里迢迢的赶来折剑山庄。
她的经脉已经有损,而今也只是强撑着出剑,一旦露出颓势,她也支撑不了多久。
到时候,前来帮忙打架的就真的成了前来帮忙送菜的。
生死之时,大脑倒是比以往转的更要迅捷。陆千凉抽剑后退,让沈季平大部分的攻击落在沈言璟的身上,见二人还能势均力敌索性直接抽身闪出战团。
“打吧打吧,你们好好打,打得两败俱伤才好。”她双手环抱,将铸铁件倒提着剑尖朝下:“等你们打了个两败俱伤,谁也动弹不了的时候,我也好坐渔翁之利。”
沈季平并不意外,倒还有时间与二人说话:“你倒是心狠啊。”
陆千凉歪头一笑:“你们姓沈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我还算慧根,早日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我今儿本想上山来找你拼命,报我折剑山庄的四十余口的大仇,既然有人先我一步找你寻仇,我又何乐而不为?”
长风之下,漫漫绿草之间,鲜血晕透了这一片土地。
想来,明年的这一片春草是会比今年更加的郁郁葱葱,生得茂盛吧。
陆千凉抱剑,一双眼全都落在了沈言璟的身上。
沈季平望着她,眼神玩味。她望着沈言璟,目光情深。在这一刻,生死的对决,她决不能让沈言璟为她分心。
她帮不上忙,就索性抽手将战团留给那两个人,自己为沈言璟断绝一切未知的危险。离月的那只蛊王尚未出手,她不相信这样的场合,离月会不将那东西带来。
看别人动手和自己亲自动手这是两个概念的东西,陆千凉一直都清楚,折剑山庄剑法是一件赏心悦目的剑法,可真正以旁观者的眼光去看,才更觉得这赏心悦目来自于何处。
是力量与技巧的融合,是生死与救赎的摩擦。
用古人所说的那句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样惊艳的剑术,却又偏生是生杀之术,失之毫厘便足以谬以千里。
陆千凉手拄长剑望着场中,将二人的每一次出剑剑牢牢地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言璟啊,不是堂兄说你,你瞧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沈季平声音一如往昔清越儒雅,却偏偏带着些蛊惑人心的力量:“从小到大,你我一起长大,却什么都在争,连我的女人你都要尝一尝才肯罢休。可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到头来,还不是伤心一场?”
陆千凉对沈季平在了解不过,他这个人惯会巧言令色,能把使得说成活的,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一旦让沈言璟听信了他的话失了理智,那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要比心狠,向来不声不响的沈季平,可要比沈言璟更胜一筹啊。
陆千凉手心蒙上了一层细汗,忙出声提醒:“别听他说的话,他是要操纵你的心神。”
“若是你心中真的无所畏惧,那又何惧被我操纵心神?”沈季平含笑反驳。
肉眼可见的,沈言璟握剑的手微有颤抖,似乎抵抗不过沈季平抽剑撞击的力道,生生后退了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沈季平得到了甜头,继续乘胜追击:“其实你一直都是那个求而不得的,所以才自欺欺人的人罢了。你以为先帝喜欢你么?他只是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想你一心一意的为他做事,扶植幼帝登基罢了。你瞧,你承了先帝巴掌大的一点儿恩典,便付出所有的心神,甚至将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送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蠢!真是蠢啊!”
“沈言璟!你别听他说话!”陆千凉急的大喊。
“先帝若是真的心中有你,便不会三番五次的想要杀你!”沈季平冷声哼笑:“你以为小皇帝是真的在意你?历代帝王皆疑心重,你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就算这一次幼帝放过你,下一次也会想办法将你拖下水,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以为陆千凉是真的喜欢你?她回到你身边,不过是为了报复你杀死高九歌一事,想要你也尝一尝这种痛失所爱的感觉。从来没有人真正喜欢过你,你一直都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人。”
剑锋锋芒毕露,寒光一闪,一截雪亮的剑锋擦着手中长剑剑刃,刺入到沈言璟左肩。
喷薄而出的鲜血蜇人眼球。
沈言璟脚下一软,险些栽倒下去,以手中长剑堪堪一撑才站直了身子。
喷洒的鲜血亦是染红了陆千凉的眼睛,她飞扑过去扶住沈言璟险些栽倒下去的身子,手中铸铁件斜插在二人之间的空地上,似是无声警告沈季平,你若是敢再进一步,我就敢杀了你。




妙手毒妃 第八百五十八章重伤
“哦,是我说的不对,昔年先皇后还是很疼爱你的。只可惜先皇后死得早,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自己的女儿出嫁。而今朝瑰也不知在哪处穷乡僻壤吃糠咽菜,你这个做叔叔的也够狠心。”
沈季平笑的邪恶:“朝瑰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你也忍心将她送出去。还是说,你早知道小皇帝会有狡兔死走狗烹的这一日,先将自己牵挂的人都逼走了?”
汩汩流出的鲜血晕透了沈言璟的袍子,又晕透了陆千凉的掌心,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淌出。
陆千凉有些慌乱。
沈言璟才二十几岁,这具身子便连番大伤,这一次这穿肩一剑虽说没伤到根本,可临近右臂的经脉,日后想要拎提重物都会吃力,更别说是用剑了。
陆千凉连点沈言璟几处大穴,恶狠狠的瞪了沈季平一眼,扶他坐在地上:“你好好休息,这一架我替你打。”
“用不着!”沈言璟突然起身,一手推开扶着他的陆千凉,以满是鲜血的手捡起萎地的长剑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去:“我们之间的仇怨,我自己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你的手臂受伤了你自己不知道么!”陆千凉上前一步,伸手钳住他的臂弯将人生硬的拖回来:“别闹了,沈言璟。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我们之间还有话可说?”沈言璟突然打断她的话,转过头来望向她。
那眼眸之中,破碎浮光般的绝望让陆千凉心神一颤。
她下意识的放开了手,后退一步,紧接着又迎了上去将他拦住:“你不要闹了,直到现在你还没看明白么?沈季平他只是在羞辱你,他不杀你却伤你手臂,他就是想看你一辈子活在小皇帝的监视之下,做一个万事不能自主的废人!沈言璟,你不要在和我怄气了。事到如今你我若是再不能同仇敌忾,那就连大罗神仙下凡也没有用了!”
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肩头流淌至她的手掌,温热咸腥,烫的她心口生疼。
那双宛若蕴藏了漫天星子般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再无别的情绪。那是她所读不懂的淡漠,也是她从没见过的神情。
沈言璟面对她的时候,永远是炽烈的,永远是主动地。
主动地久了,甚至给她一种错觉,她可以一生一世的骄傲着,永远淡漠着,沈言璟便会不知疲累的找上她,义无反顾的对她好。
他对她的这种不知节制的好,渐渐让她忽略了,沈言璟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知道痛楚的人。
原来,她忽略了他这么久。
那双蒙着迷雾一般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那一刻,陆千凉甚至觉得,只要她再努力一些,沈言璟便会原谅她了。
原谅她过往的任性,原谅她所做过的那些错事,原谅她对他的伤害。
他还会像以往一般,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像是一个纨绔的富家少爷,不知疲倦,不知节制的挥霍着手上所拥有的资源,只为搏美人一笑。
陆千凉突然扑上去,双手挂在沈言璟的脖子上,踮起脚来去吻他薄薄的唇:“我错了,沈言璟。你再原谅我一次。待过了今日,咱们就远走高飞。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也只爱你一个人,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浑话了,好不好?”
“算我求你。”陆千凉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本以为自己的情绪足够支撑自己说完这一段话。可当眼泪真正落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坚强。
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沉溺于情事之中的女人,
原来,真正爱到骨子里的时候,面子与骄傲都是不复存在的。那些喜欢就算是不宣之于口,也会从眼睛里渗出来,藏也藏不住。
她慌乱的寻找沈言璟眼眶之中那份掩藏不住的喜欢,可目光流转几遭,她却发现沈言璟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睛是空的,没有爱,亦没有恨。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个街角的过客,淡漠的像是面对一只走过眼前的流浪猫。
他的心里不起丝毫的涟漪。
怎么会这样呢?她是怎样将他对她的爱消磨殆尽的呢?
陆千凉不愿相信,她踮起脚来去亲吻他的唇,冰冷的唇瓣缓缓磨蹭过沈言璟凸起的喉结,可淡漠的李在眼前的人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两年的朝夕相处,足以让陆千凉摸清沈言璟身上的每一处敏感部位。
每一次她吻上沈言璟的喉结,他都会情不自禁的倾身上前含住她的耳垂,狎昵的搂着她滚向软塌。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不仅没有动作,那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渗出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人只有极度厌恶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生理反应。
沈言璟在厌恶她!
那一刻,宛如五雷轰顶。陆千凉踉跄着后退一步,摇着头后退险些跌倒。
她以衣袖抹着自己刚刚亲吻着他的唇,蹲在地上仰起头望着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的眸子,终于确定了。
那些被她消磨殆尽的爱情,是真的回不来了。
“就算是你真的杀了沈季平又能如何?沈言璟,你逃不下山去的。”陆千凉缓缓笑起来,喉头突然一甜。
她将抿紧了唇,却咽下了涌上喉咙的鲜血。
人啊,总是这样。被爱的时候一丁点儿的小伤小病都要叫唤,唯恐对方不知道似的。可一旦确定了对方不再爱自己,就算是打掉了牙也只会往肚子里咽,生怕自己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脆弱会叫那人厌恶。
当初的沈言璟,是不是也在以这样的心态面对以前的她呢?
陆千凉站起身来,拔起地上插着的铸铁剑,威胁般的望了一眼同是抱剑而立,却不急着出手的沈季平:“小皇帝派出来的锦衣卫已经不远了,你逃不出去。这座山只有我最熟,也只有我能带着你逃过朱雀和青鸟的追杀。”
“陛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的皇位有威胁的人,帝王心术,你比我了解。”陆千凉望着他:“沈言璟,咱们暂时合作,对你有利无害。”
“时至如今,你还在骗我?”沈言璟突然开口。




妙手毒妃 第八百五十九章不信了
“时至如今,你还在骗我?”沈言璟突然开口。
远方抱剑而立的沈季平突然像料到了什么一般轻轻一笑,颇有些玩味之意。
陆千凉一怔,在脑海之中重新过了一遍自己这段时间内所说的话,深觉自己没有哪一句说的不对,还当沈季平依旧是攻心的计策,上前一步:“沈言璟,你相信我……”
话未说完,却是沈季平抽剑迎了上来。
沈言璟里的更近一些,几乎是下意识的出剑格挡,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后退了三步,跌倒在丛丛蔓草上大口呕血。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相信你么?”沈季平提这剑缓缓走上前来,行至沈言璟的面前,一掌印在他的心口上将人拍飞了等身远。
那一瞬,黑衣的少年身子飞起,宛若破碎的纸鸢落在地面上,险些支离破碎。
或是说,早在那一刻,他便已经破碎了。不只是身体,还有内心,只不过并未在人的视觉上体现出而已。
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半张清隽的脸,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紧紧抱着手中的长剑,像是剑客与相伴而生数十年的老伙计最后的诀别。
铺满蔓草的地面上,他几次想要爬起却又无力的跌倒在地面上。
终于无力,终于支离破碎,终于渐渐远离。
沈季平确定了沈言璟再无反抗的能力,这才展颜笑了笑,倒提着月镜一步步的走向陆千凉。
薄底轻靴踏在被烧灼的发黑的地面上,发出轻响:“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相信你么?阿凉啊,我来告诉你。”
陆千凉提起剑格在身前,想了想却突然转了身形,身子一跃挡在了沈言璟的身前,挡住沈季平的见。
便见沈季平缓缓的走向她:“你以为你做的那一点儿小动作便可以将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拉下台么?你以为,以沈言璟的手眼通天,秦修文和那两个孩子真的能够进京状告当朝王爷?”
“你什么意思……”陆千凉突然面色惨白,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沈季平摇摇头,微眯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妻阿凉,你还是这么蠢啊。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沈言璟残暴无度,惊吓的是离阳王朝的子民。屠杀的是无终的士兵,益的却是沙溢城的人和边城的子民。而这些人里受益最大的,便是焦青染和秦修文夫妇。将一座荒城开发成离阳王朝进出口经济的要塞,本地住民不仅可以自给自足,还能有余物换钱,这世上,有几人能有这样的才华?”
陆千凉回眼望向沈言璟,沈言璟却不看他,自顾自的撕着衣角裹着身上的伤口。
陆千凉突然明白了沈季平的意思,突然明白了他说自己蠢的深意。
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蠢的无以复加。
沈言璟是在这诡谲的朝堂上生存了近十年的人物,更是从纨绔王爷一路爬上了摄政王的位子,怎会看不出她心中的这点儿弯弯绕?
“别说了,你别说了。”陆千凉摇着头步步后退,像是这样,就能将沈季平的声音摒弃在外似的。
“沈言璟早就看出了你的心思,索性帮你一把,让颇有些说话分量,又承了自己恩情的秦修文进京状告齐王奸淫。果不其然,我的蠢阿凉顺杆子爬了上去,索性搞出了后面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情。”
沈季平笑,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陆千凉想要握剑,却发现不知为何,自己的双手竟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一般,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她绝望的摇头。
“小皇帝的性子和先帝一模一样,他们沈家这一支骨子里便流淌着做不成大事的血。”沈季平将手搭上她的肩膀,用自己的力量撑住她险些栽倒下去的身子:“沈言璟一年之仁,没将你这个软肋趁早斩掉。小皇帝一年之仁,念及皇叔多年照顾,扶持他登位的恩情,不忍杀沈言璟。甚至是同他一同做戏,放你二人远走高飞。”
“昔年先帝亦是一年之仁,放我回了京城,日后才会莫名惨死。”他突然凑近了她的耳畔,声音极轻维持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范围内:“当初若是先帝不仁,不放你肚子里我的骨血,若是你不流产,我也不能以情深之名挥军返京,强压了沈言璟一头。”
看着陆千凉惨白下去的脸色,他突然一笑,满意的放开手,任由她栽倒在自己的脚边:“自那以后,先帝再无机会杀我,只好扶植沈言璟摄政,制衡我的力量。而今沈言璟一死,朝中再无能挡住我脚步的绊脚石。”
沈季平突然兴奋起来,大笑着癫狂的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没有了沈言璟,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力量同我抗衡?今日沈言璟死在玉华山,明日我便挥军返京登基。这浩浩河山,总该有个明主才是。”
陆千凉冷笑一声:“你白日做梦。”
“不不不,白日做梦的,是那个以为自己站稳了脚跟便将沈言璟放走的小皇帝。”沈季平眼白已经渗出了血丝,他恶狠狠的盯着沈言璟:“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阿凉啊,你真是我的福星。”
“待我回京坐了帝位,一定封给你一个妃位。”他抱住那微微有些发颤的身子,笑声癫狂:“你这么喜欢跑,我偏偏不让你跑。我要打断你的手和腿,锁在宫殿之中,只能面对我一个人。”
“放心,我会亲自为你吃饭,亲自帮你洗澡,每天都来看你。我要把你像金丝雀一般的锁在我的身边,只能对着格子天唱歌,只能对我一人倾诉喜怒哀乐。”
“是么?”
一截剑芒透体而出,沈季平反手便要反击,陆千凉却悍然出手,手指毫不犹豫的顶在他手肘后的麻筋儿处,撞掉了他手中的长剑。
怀中的女人,不再颤抖。
陆千凉扶着沈季平的肩膀缓缓后退,一手执剑,冷笑着翻搅着他身上狰狞的剑伤:“宁王殿下,有一句话你说的没错,没到生死之时谁也难说胜负。就像现在,你只要微微一动,我便能先一步震断你全身的经脉。




妙手毒妃 第八百六十章蛊王
沈季平垂头望着她刺穿了自己胸膛的长剑和她看似抵着自己经脉命门的左手,笑将起来:“你就这么确定,你能废的了我?”
“折剑山庄的心法,我自懂事就在修炼,比你二人早了足足十年。宁王殿下,你说我废不废的了你?”陆千凉反问。
言罢,她又走进了一步,将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如他之前对她说话时的那般亲昵:“更何况,我可是学过折剑式的人啊。”
长剑再入沈季平的胸口一寸,他突然不再运功抵抗:“原来,真正学了折剑式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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