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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他还颇有些无奈,对于陆千凉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反感:“要是你伤的是左腿就好了,咱们两个一个左,一个右,以后老了挨不住伤痛了还可以相互搀扶着走一走,都是右腿……岂不是要失衡栽倒下去?”
陆千凉终于被他这话逗乐了:“你倒是有心开玩笑。”
“狼口不洁,你这伤处,最好还是敷些药才是。”陆千凉道:“咱们出门时走的匆忙,未来得及带伤药,等狼群散了,我再去山林里给你采些伤药吧。”
“你也见识到了,这丘陵之中确实有狼,还个顶个的霸道。你刚被咬了一遭,还有胆子去采药?”青砚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已经低了许多,这么听上去像是因为受伤而疲累,乐于折腾人的性子也没那么嚣张了。
陆千凉还是颇喜欢看这个模样的他的,男人就是应该有男人的样子,小家子气的男人可是取不到媳妇的。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没问题的,几匹狼而已,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一会儿将你交给京水了我才安心……”
陆千凉嘴角一抽,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最近自己还真是出入不顺,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妙手毒妃 第九百零二章放手!
陆千凉真切的感受到,青砚握着她手掌的手蓦地一紧。
诸多的食肉动物之中,就只有狼的犬齿最为锋利,可以轻而易举的咬破猎物的喉管。动物尚且有皮毛相护,可人却不行。
成年的雄性草原狼,足以咬断正常人的腿。眼见青砚右腿的血流量,显然是已经伤及骨头了。
“放手,千凉。”青砚松开了自己的手,紧紧抓着右腿的裤管:“你会被我拖下来的。”
“你说什么浑话!”陆千凉怒道。
成年凶狼的体重抵得上半头牛,这样拖下去,就算是她受得住,青砚迟早也会受不住。她双手握紧了青砚的手,连连摇头:“我会拉你上来的,你别放手。”
那样得高度,陆千凉只能看到青砚微微低垂着的头顶。
他的额头已经蒙上了一层薄汗,紧紧的抿着唇并不说话,被她握着的手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益发粘腻起来。
狼是持久性的捕猎者,不会放弃临到嘴边的食物,此时只是一只狼扑上来。若是这一只出师不利,其他的也扑过来怎么办?
她断不能让青砚死的。
他这样的芝兰玉树贵公子,若不是受了她的托寻玉,也不会走这样偏僻的一条小路,受这样的无妄之灾。若是她连青砚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日后自己也会良心难安。
更何况,她又要怎么同冷百川交代。
眼见剩余的几匹狼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这样等狼松口,还不如等死来得痛快。
陆千凉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了,拔下头上的簪子抖手射向了那匹狼的眼睛,趁着那头狼哀嚎着松口之时。手上猛地用力,将青砚拉了上来。
同一时间,剩余的几匹狼腾跃而起飞扑过来,尖利的犬齿险险擦过青砚的衣摆。
陆千凉的身上早已经蒙上了一层的冷汗,二人坐在树杈上面面相觑,上面是脆嫩的树叶与倾泻而下的天光,下面是嚎叫的狼群与淅淅沥沥的血珠,好不刺激。
陆千凉摸了摸额上的晶莹,将靠着树干的位置让给青砚让他靠着,自己做到树梢的方向,望着那匹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凶狼,叹了口气。
那枚金凤点睛的簪子,是昔年她与沈言璟大婚的时候带过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用她绾发。
那些她本以为可以珍藏一世的东西,一件件的离他而去。她本以为可以一世相伴的人,也早已不在。
这世间很多事情就是如此无奈,来的猝不及防,走的也猝不及防。
陆千凉望着那枚簪子,再一次悠悠叹气。
她倒不是后悔,只是有些心疼罢了,这世间再重要的东西与人命相比,也显得没有那么珍贵了。
更何况,她救的还是青砚的命。
陆千凉从裙角处撕开手掌宽的一条绢布,探了探青砚小腿上的伤痕,将那伤口紧紧的裹了起来:“我最重要的一枚簪子拿来救你了,可以抵了帕子了吧。”
青砚想了想,摇头:“帕子是帕子,簪子是簪子。你弄脏了我珍爱的帕子,得赔给我一条。我弄丢了你珍爱的簪子,也赔给你一枚便是。”
若不是看他的额头上蒙着涔涔的细汗,陆千凉真想再将他从树上推下去。
粘腻咸腥的血黏在手指上,尚带着温热的温度。陆千凉一边给他裹上,一边心里想着,青砚人冷冰冰的,手掌也冷冰冰的,血液倒是灼烫。
这是唯一能够证明他不是个冷血动物的证据了吧。
狼常年食肉,狼口不洁。青砚靠着树干做,微微垂着头望着陆千凉给他裹伤的动作,锡箔面具之下已是涔涔的细汗:“你伤了腿的时候,也是这么疼的?”
陆千凉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伤过腿。”
隐在锡箔面具后的脸没什么表情,青砚瞧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是你自己告诉给我的,喝醉了那天。”
对此,陆千凉深信不疑。
她确实有这样的坏毛病,喝醉了不识人,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旁人不知她这个毛病,青砚而今这么说,定是她醉后自己捅出去的无疑了。
陆千凉扯了扯嘴角,笑道:“还好吧,当年我跌下山崖摔伤了腿,是我夫君将我背出来的。他对我很好,每到冬日或是阴冷的天气便会将我的伤腿抱在怀中捂暖,是以那些年也没感到有多难忍。”
布头在她的指尖下灵活的里打了一个活结,她将手指伸进布头和伤腿之间试了试松紧,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只是这几年他不在,这每逢天寒便要腿疼的毛病便找上来了。喏,我伤的也是右腿,当年断了骨头。可以说给你听让你开心一下。”陆千凉道。
青砚听了这话,有些忍俊不禁:“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听见你受伤会开心。”
他还颇有些无奈,对于陆千凉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反感:“要是你伤的是左腿就好了,咱们两个一个左,一个右,以后老了挨不住伤痛了还可以相互搀扶着走一走,都是右腿……岂不是要失衡栽倒下去?”
陆千凉终于被他这话逗乐了:“你倒是有心开玩笑。”
“狼口不洁,你这伤处,最好还是敷些药才是。”陆千凉道:“咱们出门时走的匆忙,未来得及带伤药,等狼群散了,我再去山林里给你采些伤药吧。”
“你也见识到了,这丘陵之中确实有狼,还个顶个的霸道。你刚被咬了一遭,还有胆子去采药?”青砚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已经低了许多,这么听上去像是因为受伤而疲累,乐于折腾人的性子也没那么嚣张了。
陆千凉还是颇喜欢看这个模样的他的,男人就是应该有男人的样子,小家子气的男人可是取不到媳妇的。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没问题的,几匹狼而已,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一会儿将你交给京水了我才安心……”
陆千凉嘴角一抽,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最近自己还真是出入不顺,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妙手毒妃 第九百零三章恶毒心肝
可以说,不能学习武功是青砚一辈子的痛楚,她这么说话,肯定又要让这个“敏感的少年”觉得自己是因为他不会武功,拖了她的后腿了。
陆千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微微抬起些头来,小心翼翼的瞧了他一眼。
却见青砚并无生气的模样,倒是怡然自得的望着她,一点儿给她拖了后腿的觉悟都没有。
陆千凉算是想通了,青砚这等没脸没皮的性子,已经是他人生中的定数了。想要改变谈何容易?除非窦娥起死回生,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翻了个白眼,深觉不能同这个人斤斤计较,便也解释道:“当然啊,我并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还是很乐于助人的。”
“我又没说什么,都是你自己心中脑补出来的好不好?”青砚反口相讥:“你将我带出来的,自然要保护我的安全,现在我受伤了,只能说是你保护不力,多受点儿累采药替我治伤也无可厚非。”
陆千凉隐在袖子下的手已经默默地攥起了拳头,她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便听青砚又道:“不过此处山林距离明城已经不足三十里,咱们到了城中再买药,不是比山中采草药更安全方便?”
“或者说,你舍不得花钱,就用草药将我糊弄了啊。”青砚一脸悲愤。
陆千凉深觉,若是同青砚在一起待得久了,她大概可以写出一部“论戏的养成计划”了。一个人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戏?他是吃戏长大的?
若不是自己素质好,早就一拳怼到他的那张帅脸上去了。
在心中翻来覆去了好一阵,陆千凉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总感觉落下了什么事来。她突然恶狠狠的扑上去,抓住了青砚的领口诘问道:“你刚才说此处距离明城就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
面具后那人的眉眼微微皱着,不知她所云。
这次却是换成了陆千凉一脸悲愤:“既然不到三十里,那左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程!你为什么不早说,昨夜为何不连夜赶到明城落脚!”
“因为吗……”青砚故意卖起了关子。陆千凉捏着他领口的那只手紧了紧,满眼威胁之色。
青砚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坚定地说了一句险些让陆千凉吐血三升的话:“因为我想吃野味了。”
在无终国大人应该不犯法的吧,若是把人打死了,大不了将人推下去喂狼,毁尸灭迹不说还不留后患,真是一举三得。
妙的很啊。
七匹狼在树下嚎叫了好一阵才尽数离去,陆千凉先是爬上树冠向远处望了望,见狼群确然死心的走远了,这才爬下来落到地上。
她拍拍巴掌刚打算离开,便想到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
青砚他还在树上。
陆千凉嘴角抽搐的转过身去,果不其然,青砚正抱臂坐在树杈上笑吟吟的望着她,
那邪恶的笑容,像是在远远的向她招手。千小姐,你是不是忘记将什么东西带走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陆大小姐叹一口气,走回到树下,仰起头吼道:“你还坐着干什么?装猴子么?”
青砚一身黑衫,不像猴子,却像是一只缩小缩瘦版的大猩猩,还是卖脸的那种,此时此刻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树杈上等人的投喂。
他俯下身,长而直的发先于目光一步垂了下来:“我下不去啊。”
陆千凉咬牙切齿,无奈,只好展开了双臂:“你跳下来,不会有事的,我接的住你。”
青砚拧着眉头摇了摇头,居高临下的向她伸出一只手:“不行,我怕,我的腿还受伤了,你背我下去。”
无终国一定是没有“卖萌可耻”这句话的,负责青砚也不会不要脸成现在这副模样了,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她苦着一张脸思索,到底应该怎么将青砚一个大男人从树上弄下来。她可实在不想真的做牛做马将那人伺候到明城去。
就在她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穿林踏叶之声自远方传来,离二人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这个声音……是京水来了!
陆千凉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起来,这世间最坑不过青砚,最靠谱不过小媳妇。
她几乎是跳着起来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招了招手:“京水,快来,这里!”
天助我也。
陆千凉vs青砚,第三回合,陆千凉险胜。
到最后,还是京水将青砚背上了马车。青砚老兄抱着自己的伤腿,一脸幽怨的瞪着京水,似乎是在无声的控诉,你早不来晚不来,非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京水很无辜的微微低着头,用目光回答,王爷冤枉啊,属下是因为见您实在下不了树才前来帮忙了,真的不是有意破坏您与王妃的好事的!
沈言璟别过头去,并不想看见京水的那张脸,眼不见心不烦!
就只有陆大小姐依旧乐呵呵,将自己的那床被子折了两折铺好,扶着青砚躺上去,又将自己的帕子抽出来一条递给他。
她的帕子都是萃雪和蓝雨绣的,也有未绣花样的绢布帕子,朴素的很。
青砚捏着帕子抖开看一看,问道:“千凉小姐,你是想告诉我,你是用隐形丝线绣出来的图样么?
陆千凉笑眯眯的将他的腿固定好,一脸惊讶的恍似看智障的神情:“哎呀,青砚公子,您的腿被狼咬了,难道眼睛还不好使了么?这帕子明明是给您擦汗的啊。”
她抽了一只扁圆的软枕塞到他的膝弯儿下,满目和蔼:“呐,你的伤不能耽搁,要赶快到明城配药处理伤口啊。这一路丘陵难颠簸,你忍着些痛哈。”
青砚大概知道她给他这帕子是作甚的了。
他嘴唇一抿:“不行,我忍不了。”
“忍不了就咬着帕子啊。”陆千凉从袖子里抽出了十来条,在他的身侧堆成了一小堆:“呐,为了我一路的安宁,为了你自己的安全,千万别唤我啊。”
青砚大概知道,这世间比狼还要毒辣的生物是什么了。
最毒妇人心,老祖宗诚不欺我,陆千凉这心肝,还定是鹤顶红鸩酒泡过的!




妙手毒妃 第九百零四章放弃
一路行至明城,陆千凉难得安稳了一阵。
她望着蔚蓝的天空,张开怀抱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感叹道:“不用看见青砚那张欠揍的脸就是好,顿时感觉天青青水蓝蓝,阳光都明媚璀璨了呢。”
正在驾车的京水闻言,慢吞吞的转过脖子来,问道:“你看到青砚的脸了?”
陆千凉:“……”
抬杠!你还抬杠!
一个青砚,一个京水,一个戏,一个杠,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陆千凉蹬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我看他那张锡箔面具欠揍,不行么?”
京水果然不说话了。
他身上带了些血腥味,不像是人血,腥臭之气更像是狼血。陆千凉望着他衣摆白边儿处洇出来的一小块红,问道:“你也遇上狼群了?”
京水“恩”了一声:“这些狼很厉害,草原物草肥美,且草场气候温润,草原狼来到无终这种丘陵地埋,应是数年都难以适应过来的。这群狼怎么会如此骁勇善战?”
陆千凉闻言,眉心一跳。
她与青砚遭到了狼群的攻击或许是巧合,可京水同他们不在一处,却也受到了狼群的攻击,这难道也是巧合么?
再者说,人自认为是自然之主,离开故乡亦会有水土不服的毛病。动物这种世世代代生存在一处,骨子里也已经长好了基因的物种,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适应异地水土?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陆千凉手指突然握住了马车的车辕,用力之大甚至在木制的车辕上留下了几个深深地指印。她经常笑,却很少像此刻这样笑的如此阴霾。
“我从来不相信巧合,就算你我同事遇袭确是巧合,我也更倾向于这是人为的巧合。”陆千凉双手握了握,将自己的长剑抱在怀里:“出门在外,总是要多些警惕才是。”
京水未答。
“有空你去查一查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是冲着青砚来的还是冲着你我来的。”她道:“治病,还是得去根儿才好。”
京水点头,却问道:“若说这伙人是冲着青砚公子来的,该怎么办?”
闻言,陆千凉却微微一怔。
她让京水去查清仇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从未想到过会有青砚的关系在里面。
他不会武功,在这桩事里顶多算是一个无辜的受难者罢了。更何况,他就是一个靠着手艺吃饭的手艺人,既不是生意人也不是政客,除了嘴上有些得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陆千凉其实很想否认自己口嫌体正直的毛病,可他对青砚的讨厌,却实薄弱的一戳就破。
说实话,青砚这个人平日里舌灿莲花,还挺讨她的欢心的。
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她终日阴霾,却因为青砚打开了些许新房。她觉得他像沈言璟,不抵触他的接近,这段时日也过得开心了不少……
思及此处,陆千凉的脸色突然不可抑制的苍白了下去。
因为他与沈言璟相似,所以并不抵触他的接近,对他敞开了心房……
若是有人因为她对沈言璟的眷念,故意安排了这么一个富有神秘色的人在她身边,欲擒故纵的引她上钩……那这个人,会有多可怕?
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想得到的,究竟是朝堂上的势力,还是千氏的生意脉络呢?
“派人查清楚,若是咱们手里的人不够就去借,借高九歌的也行。”陆千凉垂下眼,不容反驳的道:“总而言之,一定要将今天这件事和青砚的身份调查清楚。”
言罢,她又续道:“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答案!”
“你说过不会再动高九歌手下的势力。”京水道。
他扫了陆千凉一眼,又转过头去专心御车:“折剑山庄的势力就算是不强,王爷先前留在勾栏院的眼线还尚有存余,若是没有高九歌,咱们就办不成事了么?”
“可是高九歌的速度最快!”陆千凉想也不想,便吼了回去。
身后马车中有窸窣的起身声传来,背着人说人的闲话委实不是什么地道的事情,陆千凉敛了敛火气,伸手在眉心处按了按。
京水有时会同她顶罪,却从不会忤逆她的意思。他是沈言璟留给她的底牌,是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她相信京水永不会背叛,这才会安心的将事情交给他去做。
陆千凉抿了抿唇,语气舒缓了下来:“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答案。所以,咱们不得不请高九歌帮一次忙了。”
“你还未回答我,若是这伙人是冲着青砚公子来的该怎么办。”京水复问道。
冲着青砚来的么?
陆千凉略一思索:“是我将他带出平城的,我至少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可咱们却没有必要同他同甘共苦。若是摘清了他不是内鬼,那便把她送回平城,咱们也该回离阳了。”
她扫了扫衣摆上的灰尘起身,伸手便要去撩垂下来的车帐。
京水背对着她,并未说话。她回头一望,刚要掀帘,京水却开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陆千凉回望。
京水道:“昔年高九歌落难,你不问缘由的帮助他,甚至是与王爷离心。”
“人不能一直年轻下去,当时我只有沈言璟,仗着他的纵容,我什么都敢做。”陆千凉转过头来,再不望他:“可现在,竹隐还需要人照顾,朝瑰嫂子和萃雪有孕,折剑山庄还需要人打理。我总不能……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所以说,有了这些人,王爷便不重要了是么?”
“京水,这么多年过去,你又何必如此呢?”很多话,纵使是她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可还是乐此不疲的去开导别人:“沈言璟他在我心里固然重要,可他不在了,我又能怎么办呢?”
京水没有回答她,她便也不再等他的回答,矮身钻进了马车里。
很多事情需要去求证,很多事情,就连她自己都看不透。若是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又何谈珍爱之人?
再锋利的棱角,都会磨平在残忍地岁月之中。




妙手毒妃 第九百零五章价钱你开
马车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青砚倚着车板阖着眼,安然而睡的模样。
陆千凉从水囊里倾了些清水端给他:“我同京水说话,你都听到了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她的音量高低她自己再清楚不过,更何况,薄薄的一层车壁能隔多少的音呢?
青砚并未接那碗水,他倚着车板假寐,隐在锡箔面具下的眉头似是紧紧皱着,透过面具上的孔洞甚至能将他那忍痛的模样看的真切。
他这样芝兰玉树的贵公子,和曾受过这样的苦楚。
陆千凉知道,他是文人,不似她这般的皮糙肉厚,小腿上多了几个血淋淋的血洞定然疼痛难忍。此时忍得住,也是全凭着一口硬气
她微微叹气,放下水碗坐在他的身边:“我知道这话叫你听来会不舒服,可我不觉得我应该对你解释什么。你我本就不甚熟识,心中有疑……是理所当然的。”
“你对我不也是一样么,我不相信你会完全的相信我。”陆千凉盘膝坐在马车的另一个角落,伸手撩起车帘,任由温暖的光芒映入车内,眯着眼道:“你也看到了,我便是这样的人,你所见到的那些我也都是装出来的。能行方便的事,我从来都愿意去做。”
她望过去:“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替我修好我的玉,我送你安全会平城?”
那人突然一声哂笑:“千小姐说的丰厚的报酬,有多丰厚?”
陆千凉皱起眉来,青砚的语气不善她自然听得出,他这样的人自有傲骨,听不得这样的话,可陆千凉却不得不同他讲明。她得仔细着自己的安全,她的亲人,还在等她回家。
拳头虚虚的握了起来,她缓缓的阖上眼。
好一阵,她才平复了心绪:“价钱随你开,只要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我都会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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