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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即使是冰冷的怀抱,久了也会觉得暖,叫人不想推开。身后那人似是感觉到她所想,轻轻一笑:“若我得你,便恨不得一整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又怎愿分出去一丝一毫。”
他在对她说话,可那声音却轻盈缥缈的,象是说给某个不存在的人。
陆千凉蓦地握住她的手腕:“王爷,我是谁?”
“千凉。”他道。手中的孔明锁散做一块块的木棒,他蓦地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得极紧。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映出她的影子,他触着她的眼角:“千凉,你知道么?本王最喜欢的便是你的这双眼。”
一地的碎木落在地面上,繁杂的孔明锁,向来难不住这个人,他是第一名。
子时的钟声敲响,身后的紫禁城,烟花大朵大朵的绽放在空中,片刻的绚烂之后,化作华丽的泡影。
半个天幕都闪亮的如同白昼,在这万花凋零的秋日,显得尤为难得。他抱着她,小声的唤,千凉。那声音悠远,恍若不闻。





妙手毒妃 第一百四十九章乱军入城!
“乱军杀进京城了!乱军进城了!”喧嚣的长街上,不知何人突然疾声嘶吼着。
陆千凉一怔,揽着她的沈言璟也是一怔。他起身遥望向东华门的方向,只见漫天烟花之中,狼烟烽火冲天而起,渲染了半边天空。
整齐的行军之声传来,起落间训练有素,一看便知是百战之师。轰鸣的战鼓像是敲击在众人的耳骨上,振聋发聩。
一时间,正在猜谜看花的小姐们都慌了神。离阳王朝多年来不着烽火,四时皆是太平年景,早就叫这些只会在花楼上绣着富贵牡丹的姑娘们忘却了战争的残忍。
此时狼烟四起,直吓得城中诸人花容失色,哀哭之声不绝于耳。
离阳王朝正值大陆的中间位置,京城也正是离阳王朝的腹地。若是北疆、南岳、西泽等国来犯,定是早早地便听到消息,断不会在兵临城下时才发现不妥。
并非外患便是近忧,不是民兵起义便是藩王作乱。离阳王朝太平年净,风调雨顺,民兵定不会想不开的和朝廷的兵过不去。且听这脚步声,不像是杂兵。
如此说来,定是藩王意欲谋权篡位。
穆王!
陆千凉心下一惊,她早知穆王起兵造反是迟早的事,但沈宣尚在她的医馆之中,穆王他怎敢!
沈言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凉薄的唇紧紧抿着,一双桃花眼终于不再是戏谑的模样。此时,任谁都笑不起来。
他我了握拳,脚尖一点,运起轻功转身便奔向城门的方向。陆千凉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王爷,您要去哪?”
沈言璟脚步不停:“中元节九门不必,此时尚未落钥。若是乱军宫禁京城,则陛下危矣,天下危矣。本王现在敢去中门处下令落钥,但愿还赶得及。”
“你疯了!”陆千凉亦是焦急:“乱军攻城,摄政王沈言璟不在宫中,而是出现在城门处,谁会相信你是去下令落钥的?你若就此回宫,则自投罗网。若远遁出京城暂避,便是畏罪潜逃。穆王定是看中了你今日不在京城,才举军攻城的,他这是逼着你造反。”
下方人山人海,此时闻乱军之声,更是慌乱不堪,花钿萎地。沈言璟心急,只得踏着房梁前行。陆千凉紧追不舍,继续劝解道:“王爷此时回护宫中,下令禁卫军抵抗,再调驻军回护京城才是良策!王爷,莫要犯傻!”
“本王岂能任由乱军攻城?”他回头:“穆王手下足有五万兵,而京中禁卫不足一万,若不将禁军阻于东华门外,离阳王朝危矣。本王手下没有兵权,正好从东华门处前往蜀中与福王借兵。你尽快回千府,穆王到底是离阳王朝之人,不会大肆屠城,不会有事。”
“沈言璟!你真是个疯子!宁王尚在京中,就算手下三万兵马不足以抗衡穆王兵,到底可以暂抵一时。你此时出城,未到福王封地便被陛下和太后戳成筛子了!”
“千凉,你话太多了。”
陆千凉跃前两步,阻住沈言璟去路。沈言璟不依,她只得以拳脚强行将他留下。可这一次,他却不再让她了。
离阳王朝啊,他苦苦守候的家国,他又岂能看着它毁于一旦?
陆千凉抿唇,厉声道:“你可信得过我?”
沈言璟答:“本王谁都不信!”
陆千凉分豪不让:“沈言璟,你若是信得过我,给我件信物,我去同福王借兵。你与沈季平回防京城,就算陛下起疑,到底不是死罪。沈言璟临阵倒戈,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闻言,他果然拳头紧握,心中似有挣扎。
陆千凉知道他会答应的,借兵福王会有多大的风险,他却又岂会不知道。穆王大举进攻京城,沈季平按兵不动,他手中却没有兵权。福王若是临时倒戈穆王,他必死。此时京城内无摄政王坐镇,更是军心大乱,陛下必败。就算是福王肯借兵,他出城这一日的时间也足够陛下与太后怀疑他联合穆王谋权篡位,下圣旨将他五马分尸!
从他决定借兵的这一刻开始,他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陆千凉拉着他走:“给我件信物,我去同福王借兵,你去医馆寻沈宣。再大的矛盾也比不上家国之情,沈季平会帮你的。沈言璟,别犯傻。”
京水不知从何处赶了过来,言简意赅的说着宫中的情况。太后已经下懿旨,不惜一切代价捉拿摄政王沈言璟,生死不论。小皇帝此时尚未下旨,他们叔侄二人向来亲近,可若朝廷试压,他小小年纪,又岂能护得住他。
似是因为疾行,那手掌终于有了些温度,开始渗出薄汗。陆千凉回眼,便见那人薄唇紧抿,似是在挣扎着。
在这寂寥的夜色之中,以满城烟花为景,以诸天神佛为凭,二人携手奔逃。她灼灼风华,他霁月风光。
半晌,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将腰间玉佩丢给她道:“好好的回来,千凉,一定要回来!”
她点头。
千军万马之中,已经有乱军进入京中,他高立于城头下令关闭九门,手中未执剑,却掌人生死。
沈言璟接了京水的剑抛给她道:“出了城想办法抢匹马,沿着无终山脉一路南行,会有本王的两万亲兵听你调遣。若是福王为难,也能护你周全。”
两万亲兵才城外,对上穆王兵马,即便是兵也是不够看的,可若是汇入福王的部队,便是逆转的趋势。她点头,握紧了剑与玉佩。
沈言璟与京水开路,送她出城。陆千凉为了保持体力,并未动手。冷不防的,他突然抱住了她,冰冷的唇角啄着她的眼角:“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王爷,时辰不早了。”京水冷声提醒。
漫天狼烟之中,她亦回首:“你也是,无论如何,总要活着。”
就此,她一人一剑只身出城,他明知是险,毅然回护京城,守一方安稳。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妙手毒妃 第一百五十章刺客拦路
护城河外大军压境,穆字王旗高举,五万兵喊杀声震天。京城城防严谨,不是一时半会儿便攻的进去的。陆千凉出城时,穆王兵马已经举滚木撞击城门。
距离京城最近的便是福王封地,若想出兵,集结军队制备粮草也需要一日一夜的时间。但愿沈言璟拖得过这一日一夜吧。
多年不曾握剑,再一次触及到这冷硬的钢铁,竟然有些不适应。
京水的佩剑乃是先皇钦赐,在整个离阳王朝神兵利器排名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锋利程度自然不容小觑。出城时遇穆王骑兵相阻,陆千凉杀了个三进三出,抢上一匹马按照沈言璟的话,沿着山脉一路疾行。
无终山脉山路平坦,因是初秋,草木已然开始凋零。陆千凉将沈言璟给她当做信物的玉佩珍之重之的入怀中,策马狂奔。
经年安稳并未消解她的谨慎,特别是在这种时候,穆王军中,甚至是朝堂上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放在她的身上,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山林中没什么声音,连鸟儿都没有。此时正是大雁南飞的时候,林中岂会无鸟?她皱了皱眉,更加警惕起来。
地面上落叶颇厚,周围满是肃杀之色。将明未明的天色之中,她勒住马缰,望向茂密的丛林,冷声道:“出来吧。”
丛林之中,声音低若蛇行。十余名黑衣杀手执刀剑而出,二话不说,一起向她攻来。
杀手最大的优势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隐身于暗处才能发挥最大的实力。此时现身于明处,无形之中便消减了战力。而这一批杀手并未叫阵,出手便是杀招,不像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真正的危险,还在暗处。
忠心的杀手并不好培养,千人万人之中能甄选出十数人已是不易。而这人竟能调动十余名杀手来送菜,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陆千凉不敢轻敌,手中长剑出鞘,一蹬马背弹跃起来,一把抓住了头顶上的树枝。手臂用力一档,双腿分作一字型分别踢中两名近身刺客的心口,手中长剑一挥,消落一人的手臂。
赤色鲜血洒向大地,那人捂着断臂的伤口大口喘气,却未出一声。陆千凉转身攻向另一人,却时时防备着因在暗处的杀手。
裙角擦着空气扬起地上的落叶,手中长剑恣意挥起,似是又回到了那些年,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时光。雪色裙裾溅上殷红鲜血,宛若朵朵红梅盛放。
十余名杀手阵型已成,就连刚才被削落手臂的那人都以血肉之躯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陆千凉手捏剑诀,对着暗中那人道:“穆王的人?”
暗处无人应声,依旧是死一般的极静。
陆千凉早知会是这样,并不气馁,折剑山庄的一套剑法舞的虎虎生风,周围数十名杀手皆不敢近身。
这样不行,他们不攻暗中隐着的人便不会动手。这样耗下去,京城危矣。
“看来阁下是不打算放我一条活路了。”陆千凉微微垂眼,剑势更快了几分,所有若无的卖出两个破绽。一干杀手常年做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立时攻了上来。
果不其然,暗中那人见她气息紊乱,也坐不住了,在草丛中连放三箭。那箭尖上定是淬了毒的,指使这批杀手的人不知她身怀武功,还排出如此强大的阵容前来截杀她,定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可想而知,那箭尖上定是见血封喉之毒。
她两个闪避错开身子,避开那三箭,正好抵上两名杀手挥上来的剑刃,削断她的一缕发丝。近身的三把剑并未加身,只是死死地抵着她的要害,怕是她一动,就要被刺个对穿。
陆千凉抿着唇,丢了手中的长剑:“放我一命,要什么我都给你。”
站在圈外的杀手目光沉静,从一片草木之中行出,伸手道:“齐王调兵的信物。”
那人语声干涩,像是经年未曾饮水一般,粗劣的有如糙石划过老树皮。她双手都被长剑指着,若是一动,便要被就地格杀了吧。
陆千凉抬眼望他那古井无波的眸子,道:“你的人拿剑指着我,我懂不了。东西在我怀里,你过来拿吧。”
黑衣人望向一名杀手,那杀手长剑入鞘中,果真来探她的胸口,没几下便搜出了沈言璟交给她的那块玉佩,恭敬地呈给为首的黑衣人。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眼,方才抬手,示意指着她的杀手动手。
陆千凉手腕儿蓦地一翻,指尖捏住一人的剑刃便是一折,剑刃应声折断。她扬手抛出,刺入另一个执剑指着她的人的心口,一脚踢翻了另外两人。
黑衣人错愕的回头,她却扬眉一笑:“看来阁下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脚下动作不停,回身之际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她身影翩若惊鸿,手中长剑翻转宛如流风回雪,瞬间抹断周围几人的脖颈,两个起跃落到黑衣人的身后,一剑挑断他的弓弦:“真巧,其实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黑衣人目光疾行两步避开她的攻击,望向断弓与自己已经开始发黑的双手,沙哑粗劣的嗓音犹带着不可置信。
“你……下毒……”
陆千凉笑的春光明媚,不再犹豫,径直削向他的喉管:“你主子派你来杀人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我不会武功吧。”
剑芒一闪,只在他颈间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他抚了下脖颈,瞬间豪血喷洒,沾湿长衣。
陆千凉继续道:“你主上可能也没告诉过你,我是个医者。”她压低了嗓音,声音极轻:“还是个修习毒术的医者。”
黑衣人单手捂着喷薄咏血的伤口,蒙面的墨色面巾都已经被口中呕出的鲜血打湿。终于,他不在挣扎,垂下手等死:“你这一剑,叫什么?”
“死人有权利知道。”她扬眉:“我这一式,叫做折剑式。”
黑衣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折剑山庄?”
陆千凉扬手,他应声而倒,在无声息。她拭净了剑上鲜血,取回了玉佩放回怀中,望着一地的尸体道:“其实,这一剑只是起势啊。”




妙手毒妃 第一百五十一章山匪还是雄军
折剑山庄的剑术在大陆上可排前三,最后一式“折剑式”更是所过之处万剑皆斩。此式向来只传嫡传弟子,在父亲死后,她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使用折剑式的人了。
身上的血腥气浓重,这已是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她望了一眼地上残损的尸体,恰赶上熹微的晨光升起,暖洋洋的。
剑客不蒙面,杀手不露面,陆千凉自认为自己还算是半个江湖人,也不去翻看地上尸体的面容,转身打马而去。
想来,这一日她若是不尊那些江湖规矩,执意看了那些杀手的面容,后来的日子,便会少走很多的弯路吧。
打马疾行又是一个时辰,终于进入无终山脉腹地。沈言璟言,此处有藏有他两万亲兵,可反观地面,丝毫没有行军的痕迹。
陆千凉坐在马上,放缓了速度张望四方。凛冽的山风吹来,扬起她的额发。她抬手一撩,胯下骏马突然扬起前蹄,骤然长嘶。
她心下一惊,伸手勒住了马缰在手腕上疾缠了几圈,双膝死死地夹住马腹,迫使骏马安静下来。树影摇曳,无数身着破烂的青年男子跨刀执戟而来,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子扛着九环龙眼刀,一只眼睛由黑布遮住,脚下虎虎生风:“这妞儿生的倒是水灵,小的们,先押回去,待老大玩够了已给你们尝尝鲜儿!”
苍翠的树影下,山匪们轻浮的打着哨呼,紧接着便有两人上前来扯她的马。
流年不顺啊,刚遇杀手又逢山匪。陆千凉以剑鞘拍掉上前那二人伸来的手,刚要抽剑冲出去,突然觉得不对。
沈言璟在此处埋了两万亲兵,此处怎还会有山贼?再者,先帝曾下令不准沈言璟染指兵权,他手中又怎么会有兵?
陆千凉双手勒紧了马缰,剑鞘一拍马腹随即蓦地一拉缰绳。骏马吃痛,扬起一对前蹄踢倒了两个上前发难的人。
一时间,诸山贼不敢再上前。
陆千凉横剑在胸,环视过诸人:“你们谁是管事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人群之中,走出一人指着她笑:“还是个辣娘们,怎么,知道跑不了,就像伺候我们老大了?”
果真是沈言璟那厮带出来的兵,连这不靠谱的性格都是如出一辙。
她弹指,长剑出鞘一寸,反射出的日光正好照到那人的眼睛处。那人后退,陆千凉也不同他过不去,取出沈言璟的玉佩举给一干人等看:“一刻钟时间,集结部队同我走,慢了的人格杀勿论!”
一干人见了那玉佩,终于笑不出来了,屁滚尿流的爬起来,二话不说的奔进密林之中了。陆千凉依旧坐于马上,望着左右摇晃的树影,心理将沈言璟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刻钟之后,部队集结,意料之中的,有几人故意晚到试图给他个下马威。
奈何,陆千凉这人天生吃软不吃硬,紧急之时本就缺少人手,若是再动摇军心此战逼输。她雷霆出剑削了那几人的发丝,一人记了八十军棍,策马狂奔向福王封地。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只等跟着她的马屁股后狂奔,一路上抢车抢马,两人或三人共乘一骑,竟然果真没有掉队的。
陆千凉在心中也是不得不佩服,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不过沈言璟的这些兵,一个个的拿出来,还真都不是说着玩的。
无终山脉绵延到江南道,横亘离阳王朝与南岳两国,而福王封地,就在京城向南行的第一城。若是不停留的打马,六个时辰便可到达。
因城门处受阻,半路上又遇杀手拦路,陆千凉赶至天陵城时已近午时。天陵城城门大关,守卫森严,怕是早就听到消息了。
身后一干兵士叫苦不迭的赶上来,一路上吵骂之声不绝于耳。陆千凉一人一骑立于城门下,身上白裙沾满血无,远远看去有如从地狱下爬上来的修罗。
她并未下马,却转身手中长剑高举过头顶:“不想给齐王丢人就都给我站好了,一个个老弱残兵软骨头,像是个什么样子!”
身后不知是谁打了个哨呼:“小姑娘,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说的!”陆千凉立眼。
一干人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应声。
陆千凉也知,她握不住沈言璟手下的这两万雄军。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沈言璟此时不在,他们谁会听她的?
再者,军营之中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处,她一无军功,二是女儿身,本就被人瞧不起,能将这两万人从无终山脉之中调出来便实属不易了。
她挺胸抬头,轻夹马腹,胯下骏马仰着步子缓缓踱起步来。陆千凉扫视一干人等:“万事皆分轻重缓急,你们常年居于山中,以山匪自居,不懂军中规矩倒也不能全怪你们。”
“小娘皮,你这话说的可是叫我们这群大老粗很是不爽。什么叫以山匪自居?我们这两万人中,那一个拎出去不是以一当十的铁血汉子!”
“妇人之见,又何必理她。王爷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竟叫一个小娘们来寻人。”
“就是……就是……”
陆千凉就知道这么说话一定会引起诸人的怒气,不过,她现在要的就是这种怒气。幼时学剑,父亲曾对她说,兴趣是孩童最好的老师,其次便是耻辱。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征服每一个人,便只能用激将法让他们暂时听从她的命令。
她长剑紧握,指了指京城的方向:“你说你们乃是以一当十的雄军?此时穆王佣兵兵临城下,打的是谋朝篡位的主意!你们的主子,齐王沈言璟殿下,以一己之力关闭九门,守京城二十万子民的太平。可你们呢?居于山中喝酒吃肉,虽说以山贼的身份作掩护,竟真的做起山贼的行当来。当街抢姑娘!沈言璟他何时教过你们,作为帝国雄军,可以抢姑娘的?你们谁敢站出来重复这句话!”
一时间,三军寂静无声。




妙手毒妃 第一百五十二章入福王府
一时间,三军寂静无声。
陆千凉嗓音清脆,并不十分响亮,却能叫所有人都听清楚:“现在,王爷正在京城之中拼死抵抗,生死不知。你们竟还有心情在此处玩乐,竟还有心情在此处发难!我也不瞒大家,王爷给我这信物,便是让我来福王处借兵,解京城之危。今日你们阻我,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对得起他,对得起这数百年坚不可摧的离阳王朝?”
“藩王拥兵自重,宵小妄议朝纲。而你们呢!作为军人,不仅不好好的保卫本国的百姓,解救那些受苦受难人们,竟还有心情在此处与我发难!呵呵,齐王殿下治军,真是好得很。你们,真是好得很!离阳王朝若全都是这样的百战之师,何愁不会被南岳北疆等小国瓜分殆尽!”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光说谁不会,难道光说便能解离阳王朝之危,解齐王殿下之危了么?”终于,说话的人不再隐着,而是光明正大的同她叫板。
看来,激将法初见成效。陆千凉横剑在胸,剑指身后的天陵城:“王爷派我来天陵城与福王殿下借兵,今日若借不到,我又有何脸面回京面对诸多百姓,有何脸面面对齐王殿下。千凉在此肯经诸位,暂且放下成见,同千凉回护京城,解京城之危!”
言罢,她翻身下马,一揖到地:“千凉,恳请各位了。”
三军之中,语声渐隆。诸人耳目交接,半晌,一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排众而出,并未与人同骑,而是独骑一匹骏马:“千小姐,王爷既然派你前来调兵,我等自然应当听你调遣。可你看此时的天陵城……”
陆千凉直起身子,远望着身后的天陵城:“诸位且在此等我,一个时辰内,我定叫福王发兵,回防京城!”
……
京城的情况不知如何,沈言璟的情况亦不容乐观。天陵城内此时守卫森严,一看便知福王的态度,是执意坐视不理了。
穆王势大,皇帝年幼,若穆王反,结果可想而知。父王那个贪的流油的死胖子倒也不傻,知道此时应该作壁上观,坐渔翁之利。
陆千凉也不白力气递帖子,寻了个空子攀入天陵城中,如暗夜幽灵一般东走西窜。
山雨欲来风满楼,天陵城全城戒严,连车轮高的儿童都要搜查一番。她满身的血污,若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定然引起恐慌。
陆千凉隐于暗处,先找了个裁衣的谱子偷了一身清爽的男装,又随手顺走了两个尚且热乎的菜包子,敲晕了一名福王府侍卫,径直混进了府王府。
但凡王府,格局大都是一样的,唯有规制不同而已。她拐进酒窖里提了两坛酒,贿赂了看门守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东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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