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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陆千凉一下没忍住笑:“怪不得,原来你从小就爱打架啊。”
“那可不是,本王没有母妃罩着,打架之前还是要斟酌一下的。”他也弯起唇角笑笑:“当时皇兄皇姐们都带着自家的孩子到宫中告状,我皇兄……也就是先皇,气的急眼了,也将我拖出去打板子或是索性扔到房里关禁闭。本王最是不服输,这一次吃亏了,下一次就打的他们不敢回去告状。”
陆千凉嬉笑:“你们皇室子弟不向来优雅有风度么,怎么听你说来,都像是个地痞流氓似的?”
沈言璟也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季平那么无趣?其实小时候,季平是最能打的一个,不过他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动手。不像我,同谁都打,打不过就继续打。当时年幼毕竟不懂事,挨了揍就自己躲在寝殿里不给皇兄瞧见,后来皇兄知道了,将皇兄皇姐家的孩子都修理了一顿给我出气,后来想想,皇兄真是偏袒我。”
陆千凉点头:“先皇对你真好。”
“是啊,先皇对我好,我就记得他的好。昔年皇兄将陛下交给我,我为了这么多年打架的恩情,也要好好地扶衡儿上位。”他顿了顿:“当然,我这个叔叔脾气很不好,若是有谁敢欺负我大侄子,我也是要打回去的。”
陆千凉笑的肚子疼:“流氓行径。”
沈言璟将侧着头,将太阳穴抵在她的发心上:“所以说,现在开心了?”
原来,他说了这么大的一段话,就是为了冲淡她对梦魇的恐惧。陆千凉不笑了,定定的扬起头望着他,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
这个人啊,平时放荡不羁没个正形,连说话都是半带调侃的语气,气的人直欲抓狂。可他暖的时候,却像是叫人陷入到一团温润的棉花里,浑身无力到不想离开。
沈季平的温暖,像是水流,叫人挥之不去。沈言璟的温暖,像是棉花,轻柔的叫人感觉不到,可它就这样丝丝缕缕的环绕在你的身边,让人忍不住沉溺。
陆千凉点头:“其实,原本也没什么的,一些与原来不相符的梦境罢了。人总是对出其不意的事物感到恐惧,现在想想,倒也好笑。”
沈言璟指了指外面的天色:“既然不怕了,那咱们起床去吃东西?都睡了一小天了。”
“不对!你不是睡在软榻上的么?怎么爬到我床上来了?”陆千凉猛地回过神儿来,审视着沈言璟道。
齐王殿下撑着手臂起身的动作一顿,起床失败顺势跌回了锦被之中:“本王是看你一个人梦魇的太辛苦,紧忙跑过来安慰你的,不用谢我。”
陆千凉望着他那张恍似玉雕的面皮,伸了两根手指过去,恶狠狠地捏住一边道:“你再编,再编啊!”
沈言璟一个暴起将她抱了个满怀:“你不就是想听本王说,本王自己一人睡得寂寞偷偷摸摸的摸上了你的床吗!千凉小姐你若是想听尽可以明说,本王满足你!满足你!”
陆千凉掐着他的脖子翻了个个,恶狠狠地道:“沈言璟!你无耻变态不要脸!我警告你啊!你下次再敢偷偷爬我的床,我就将你踢下去!”
沈言璟反被为主,擒住她的两只手反驳:“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想同本王一起睡的姑娘多了去了。你睡我的房间盖我的被子还敢丢我的枕头,不修理修理你!你真不知道什么叫皇恩浩荡啊!”
“沈言璟,你个猥琐下流登徒子!”
“千凉,你个口是心非的胆小鬼!”
“老娘打死你!”
“本王……谁许你自称老娘的!”一个翻身反压,沈言璟按了她两只手,一个脑瓜崩弹在她的脑门上:“还敢不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陆千凉撇了撇嘴:“不敢了。”
沈言锦松手,千大小姐一个虎扑扑上来,捏住他的脸向两边拽:“翻了天了你!”





妙手毒妃 第二百零四章嘬丸子
待到二人打闹够了,各自带着满头的包和满脸的指印儿前去开门时,便见毛茸茸的八颗脑袋摞做两摞,正抵着门框听墙角。
陆千凉嘴角一抽,像是见了鬼一样,半个身子都躲到了沈言璟的身后去。八名侍女见二人出来,紧忙跪倒问好:“参见王爷,参见王妃。晚膳已经备好了,请两位主子移步。”
陆千凉被一干小美女们一口一个“王妃”唤的脑仁儿疼,不由得戳了戳沈言璟,讽刺道:“王爷,原来宫中的丫鬟侍女都是可以听墙角的么?”
八个小美女低了低头,似是在等罚了。
沈言璟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诚然,听墙角不是什么光的事情,但是奴才听主子的墙角,随时了解主子的喜怒哀乐或是有什么需求,还是有这个必要的。”言罢,财大气粗的齐王殿下大手一挥:“今天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那厮可以咬重了“需求”两个字,这是生怕别人不误会二人?陆千凉恶狠狠地捏了他后腰处的一块嫩肉,转了一圈:“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啊。王爷的英明开放,千凉今日总算是领略到了。”
一排毛茸茸的脑袋,躲在门后正大光明的听墙角……
沈言璟强忍着痛楚,一只手虚握了拳抵在唇边,小声道:“松手。”
陆千凉对八名小美女笑笑,手指上的劲儿更大了:“就不松,王爷你能奈我何。”
沈言璟猛地伸手扣了她的腕,一个扭身将她抵在身后的门框上,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不松就不松,本王还能怎么办?你若是在床上能有这股子利落劲儿,本王开心还来不及呢!”
“沈言璟!你无耻!”
“开饭了,爱吃不吃!快点跟上来!”
于是乎……陆千凉很不争气的跟了上去。
有时候,陆千凉也很佩服沈言璟骨子里的这股子坚韧劲儿,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将她追回来,睡了一觉又是神清气爽,蹦跶的跟活人似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秋天的天色慢慢变短,二人出寝房时天还是亮着的,待到晚膳端上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宫中的膳食极其讲究排场,这若是在千府,陆千凉与大夫人柯暮卿三个人,做上三五道菜就算是不错了。可宫中只沈言璟一人,端上来的菜竟有二十余道,看得人眼花缭乱。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白字千孙鱼,石榴芙蓉冻,鲜虾水鱼汤……这是将她当孕妇养么?
陆千凉笑眯眯的舀了一大碗水鱼汤端给沈言璟道:“王爷,我用这个有点不合适,水鱼最是壮阳,人都言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王爷喝了这碗水鱼汤,保管药到病除。”
一干侍立的小侍女面上飞红霞,悄悄地低下头,顾左右而言它。
沈言璟提筷的手顿了顿,接过汤放在一边,笑道:“乖,先放着,咱们先回寝房试一试本王有没有病,千小姐明日若是还能起身,就算我输。”
“噗噗……”周围传来侍女的嬉笑声。
这一次,倒是陆千凉闹了个大红脸。她刚要撂筷子动手。便见沈言璟夹了一大筷子的松鼠桂鱼送到她碗里道:“食不言寝不语,就不能好好吃饭么?一会儿同我去看看陛下,你要是想饿着肚子去,本王倒是很乐意。”
陆千凉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提筷子开动。
一顿饭,难得的安静。沈言璟没再找她的麻烦,手下却也没闲着,肘子排骨一个劲儿的往她的碗里招呼。宫中御厨的小排骨和炸丸子做的妙极,沈言璟见她爱吃,索性将盘子给她换了过去道:“慢慢吃,不够再叫御膳房去做。”
陆千凉吐掉一块骨头,瞪他道:“你当我是猪么?”
沈言璟立眼:“别胡说!怎么可以这样形容自己?本王不喜欢养猪。”
“沈言璟!”陆千凉怒摔筷子。
尊敬的齐王殿下提筷夹起一块排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剃掉骨头,然后塞进她的嘴里:“本王在!”
一干侍女笑的直不起腰来……
一顿饭吃的好似打架,不过最后,整整一盘子的糖醋排骨都进了陆千凉的肚子。宫中御厨做的菜品确实好吃啊,真真是叫人停不下筷子。
饭罢,二人坐在桌边就这甜汤嘬着小丸子,沈言璟靠着椅背,捡了颗丸子丢到嘴里:“得幸你不是皇室子弟,古语有训食不过三,照你这种吃法,怕是下半辈子都见不到这道排骨了。”
陆千凉以竹签穿了个丸子一口咬下去:“这规矩也是够了,人还不能有什么喜好了?若是做了皇帝就要摒弃七情六欲,这和做神仙有什么区别?做神仙若是婚配,那是要触犯天条的!”
“话本子看多了吧你!”沈言璟翻她一眼:“倒不是摒弃七情六欲,只是站在高处,不得不防。若是叫人看出了喜好,在饮食之中下毒,岂不是得不偿失。”
陆千凉有捡了颗丸子:“这就是皇室一顿宴席要流水一般的上几百道菜的理由?”
沈言璟摇头:“那倒不是。”
陆千凉问道:“哪是什么?”
沈言璟大爷似的靠在了椅背上,缓缓道:“大概……是少了烧钱的快感吧。”
陆千凉没忍住,一个竹签子飞了过去。
二人直磨蹭到了月上三竿,才起身向着小皇帝所居住的养心殿走去。沈言璟觉得她无聊,索性唤下人多捞了两锅肉丸子来给她装上一包边走边吃,顺便给小皇帝也带上一份。
陆千凉本还觉得,这般年龄还像个小孩儿似的,走在街上带着零食边走边吃太幼稚,但见沈言璟也时而伸手过来到她的口袋里嘬丸子,便也若无旁人的放开了吃了。
清浅月色下,时而有低着头匆匆走过的太监与宫女。二人也不避讳,肩并肩走的亲近。
唯一有些脱轨的是……为什么原本还好好地分享一包小肉丸儿一对小孩子,走着走着便变成了抢丸子?




妙手毒妃 第二百零五章失权
养心殿之中,小皇帝伸手接过沈言璟递上来的,一路上被嘬的只剩下十来个的小丸子,甚是感动。半大的孩子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捧着油纸包道:“多谢皇叔。”
陆千凉干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有些不太好意思。
沈言璟倒是脸皮厚,坐在一边啄着茶水,大言不惭的承了这句谢。
小皇帝优雅的吃了几个丸子,又就这御膳房送来的羹汤用了一些,一番举止已经老道的像是个老油条。用罢了夜宵,他窝在床上看了两个沈言璟送来的折子,道了声全凭皇叔做主,又道:“皇叔,朕听下人说,母后……母后被皇叔禁足在启仁宫中。”
沈言璟点头:“当日陛下病的紧,太后护子心切,微臣也是无奈之举。陛下认为,此事当怎么办?”
小皇帝道:“毕竟是朕的母后。”
沈言璟点头道:“陛下知礼孝顺,乃是好事。京水,去启仁宫将太后请出来。”
小皇帝闻言,终于绽了个笑意,又道:“朕这些时日随太傅学习礼仪文章,不觉茅塞顿开。此次病症来得及,更叫朕深思了圣贤书中的道义。朕终日不问国事,尚且不得闲时。皇叔担当离阳王朝命脉,岂不是更要辛劳。如此一来,朕心甚忧,朕今年已经九岁,先皇在世时,九岁已经能诵读百家文章。朕想着,朕虽无能,到底不能一直生活在皇叔的隐蔽之下,今日能否同皇叔讨一讨朝廷上的批红,朕也能学着些管理朝政。”
这一段话说的真切,言辞老道,一听便知道是有人悉心教的。以小皇帝这等年岁,断说不出这等话来。看来,是有人想要分沈言璟的权了。
陆千凉不懂这些朝廷上的纷争,但沈言璟却是混迹朝堂多年,也难得的与小皇帝亲近,她倒是不担心他吃亏。批红是个大事,沈言璟断不会放出去的。
只听沈言璟道:“陛下说的是,臣近日来便在思索着这件事,只待时机成熟便将批红的权交还给陛下。既然陛下今日提了,臣自当拱手奉上。”
小皇帝老成的点头:“皇叔年纪也不小了,闲暇时间需得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言罢,他向陆千凉飞了个眼神,对沈言璟道:“皇叔若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不妨同朕说,朕定为皇叔赐婚。”
沈言璟揖了一揖:“多谢陛下体恤。”
陆千凉突然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叔侄两人说话太过脑,陆千凉索性也不去寻思,静静听着便是了。直到三更时分,二人才从养心殿出来,沿着石板路走回沈言璟所住的昭和殿。
月光将人影拉的长长的,凝在地上颇有些唬人的意思。沈言璟背着双手,步子不快不慢,没什么别的情绪。
二人在一起吵闹惯了,冷不丁的一次不说话倒是觉得不好过了。陆千凉索性先搭话道:“那批红的权,你就真的交了?”
沈言璟挑眉:“陛下都亲自发话了,本王还能不交?”
“我还以为你多少会挣扎一下的。”陆千凉搓了搓手,眯着眼望向天上的月亮:“人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今日交了批红的权,明日便会有人觉得你失宠。再说了,你在朝堂上的口碑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捏不住批红手上就没了底牌,”
沈言璟笑:“没了批红的权,票拟不还是在本王的手里捏着?宫中的票拟进项不比批红轻便,若是没有妥帖人看着到底是不行。再说了,陛下了批红,只是捏在自己的手里,并不是放给别人。那些折子,本王就算是不看也知道写了些什么。现在有了闲暇,正好可以有时间多陪陪你。既然这次都回来了,就别急着走了,下个月陪本王出去一趟。”
前方有个林中亭,二人白日睡得久了,也没什么睡意,便去坐坐:“王爷心里有数便好,倒是我白担心一场。”
沈言璟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能劝陛下受本王批红的,无非两人。一是太傅,二是太后。太傅到底是人老了,家中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不敢明着同本王作对,只能暗地里捅刀子。昨日本王刚关了太后,今日陛下便了本王的批红,看来是太后先坐不住了。”
陆千凉道:“那你还答应陛下将太后放出来?”
“到底是人家亲娘,本王还能一直关着不是?”沈言璟揉了揉她的脑袋:“女人家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她就算是亲自捏了批红,身边儿也得有个人出主意,若是本王猜不错,要么是太傅,要么是沈季平,要么就是太后母家的那群不安分的外戚。”
“若是太傅,本王无所谓让他早点儿找阎王报道。外戚干政最是忌讳,到时候谁都保不了她。唯独沈季平难缠了些……他这人太谨慎。”
沈言璟捏了捏眉心:“更何况,他还有兵马。”
陆千凉撇了撇嘴:“王爷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宁王殿下出了名的为国为民,王爷莫不是怕死,这才打压宁王,不叫他分权吧。”
沈言璟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本王说你的情郎,你不开心了?”
“什么叫我的情郎!我和宁王殿下清清白白,日月可昭!”陆千凉炸毛道:“再说了,宁王从不争权夺势结党营私,你为何总容不下他。”
沈言璟挑眉:“从不争权夺势结党营私?原来他在坊间的口碑这么好啊,那坊间是怎么传本王的?”
陆千凉笑,恶狠狠地道:“齐王乱政,独断专权,乃是离阳王朝最大的毒瘤,坊间给你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沈言璟点头:“眼光不错,不过本王这人真实,坏就是坏,从不藏着掖着。”
“那你的意思是,宁王殿下是藏着掖着的坏喽?”
沈言璟笑:“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总之,沈季平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想来,当初他若是没出那事,后来应该也不会变成这幅样子吧。”
陆千凉骂道:“就你的样子好!”




妙手毒妃 第二百零六章共约归故里
这一遭没走成,陆千凉到底还惦记着下个月折剑山庄的忌辰。折剑山庄乃是朝廷下令铲灭的,当年沈季平向先帝求之,亦是没能救下。这三年来,她每年都会偷偷地回到折剑山庄祭拜父母同门,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
房中置了软塌,沈言璟这次终于安安分分的睡在屏风外,不再进来扰她了。今晚月色明朗,白日睡了一天,此时却是没什么困意。
陆千凉指尖划过锦被,抚摸着上面深深浅浅的花纹,她翻了个身,望向本屏风上被月光映照的不甚明亮的仕女图,小声道:“你睡着了?”
沈言璟一手枕在脑后,一腿平放,一腿屈起,闻言微微抬了抬眼皮:“白日睡了一整日,晚间还睡得着,你当本王是猪么?”
陆千凉被他噎的不忿,抄起脑后的枕头刚要丢,看了看拦在二人的屏风有愤愤不平的了回来。没办法,枕头这东西又不会在半空中转玩儿,难不成要打倒屏风将沈言璟砸死?
武力不通就只能使用语言攻击:“猪都比你智商高!”
沈言璟笑笑,翻了个身,也隔着屏风望着她:“既然睡不着,做些运动热身?”
陆千凉干笑两声:“那王爷还得多吃点儿鹿茸虎鞭补一补,可别说的容易,到了动真格的时候……”
陆千凉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只见睡在屏风外的沈言璟起身,将身上的外衫一脱丢到了屏风上搭着,仅着一件亵衣站到了她的床前,一双桃花眼带着近乎于野兽的玩味之意:“给你机会,接着说?”
“我开玩笑的啊……哈哈。”陆千凉怂了,将被子在身上裹了一遭,默默地滚到了床脚。
沈言璟从善如流的躺在了牙床外侧,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捞过来,塞到了自己怀里搂着:“你刚想同本王说什么?”
陆千凉掖了掖被角,蹬着他坐到了床位道:“我是想问,王爷不是说下个月要我陪你出去一样么,做什么呀。”
沈言璟捏了捏眉心,浅浅皱了皱眉,道:“本王说祭祖,你信不信。”
陆千凉摇头:“王爷你尽会开玩笑,下个月不逢年节,不是皇室祭祖的时候。”
沈言璟道:“下个月是我师父师娘的忌辰,你习过武,应该也听过折剑山庄吧。你的事若是不着急,就先同本王回去烧两张纸,祭两杯酒。”
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父母的忌辰,还有一个人同她一样记得这个日子。
两个人的事情赶在一起,那便索性一起回去也不无不可。陆千凉拢了拢身上的锦被,突然好奇道:“昔年我也曾听闻,折剑山庄是因为得罪了朝廷获罪。宁王这个亲女婿不去折剑山庄祭焚,你巴巴的赶过去做什么?”
沈言璟拍了拍床榻一边,见她不过来,索性将她拉过来躺着:“到底是师父师母,本王年幼失怙,师父师母待本王如亲子,就算是折剑山庄获罪,齐王去不得,沈言璟到底去得。”
他声音轻轻地,还带着些低沉沙哑,不如白日清脆:“往年都有我师姐去祭祀,倒也轮不到本王去操心。只是今年,连师姐都走了,除了我应该也没有人会再去了。”
听着他的声音,恍惚之间,似是又回到多年前,少年与少女在树林中恣意玩耍的时光。昔年沈言璟年幼,生的不瘦弱,母亲布菜时总是会给沈言璟多夹上一筷。有时是青菜,有时是肉食,这待遇,纵使是她与季平这亲女儿亲女婿,也是受不到的。
就凭这一筷的恩情,她的爹娘也受得沈言璟的祭拜。
陆千凉点了点头,道:“下个月,我陪你一起去吧。”
沈言璟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不由得眯了眯眼,反问道:“说真的?”
陆千凉点头:“早闻折剑山庄外的石林阵乃是故人遗留,玄妙绝伦。此次正好去看一看,长长见识。王爷既然带我去,自然是最好不过。”
清冷的月色下,那人的目光灼灼,宛若月华。沈言璟凑过来,在她的发心深深地一吻,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千凉,谢谢你。”
陆千凉无言。
这一夜,她到底没能将沈言璟赶下床去。二人缩在一张单人的牙床上睡得很是辛苦。
初秋的京城已经微冷,墙壁更是寒的好似坚冰。她下意识的远离沈言璟,半梦半醒间后背靠在了墙壁上冷的不行,又蜷成个团儿滚了回来。
睡得沉时,便也顾不得那人是不是在抱着自己睡了,觉得暖和便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沈言璟最初虚搂着她,后来见她越凑越近,便也将这骨肉匀称的人团子搂在怀里舒舒服服的睡了。难得相安无事的一夜,又是一个……被诸多小侍女议论的一夜。
宫中没什么事情可做,闲时便前后花园溜达,因有沈言璟罩着,倒也没人敢将她怎么样。沈言璟上朝回来便换好了衣裳坐在院子里等她,二人一起到城中逛一逛,就算是宫中落钥了也不用怕。
总而言之,有沈言璟就相当于有了整个离阳王朝最大最豪华的旅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移动钱包,和一个来者不拒的陪吃。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了三日,这一天,沈言璟下了朝,难得的竟带了一名眼角已生了皱纹的老妪回来。
彼时,陆千凉正坐在院子里吃葡萄,见他带了人回来,随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葡萄浆,招手道:“有客人来么?我去倒茶!”
“回来。”沈言璟不紧不慢的拦了她,将一干侍女遣退到一边,拎着她的领子放在了矮桌前:“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朝瑰弹琴好听么,这便是昔年教朝瑰弹琴的教习姑姑。反正你每日待在宫中也无事可做,学一学东西也好。”
陆千凉小心翼翼的伸了之手过去,抓了颗葡萄塞进嘴里:“我就是说着玩儿的,我年幼时我娘就教我弹琴,这么多年都没学会,我自己都放弃了。”
沈言璟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儿家哪有不会弹琴的?相信本王,信芳姑姑的技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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