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子
作者:冬天要吃车厘子
乱世里一段情爱故事:官家千金沦落烟柳之地,爱上落魄的王孙,还有异母兄长对她的禁忌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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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子 第一章 元宵佳节
宣德年间,元宵前夕,京城到处张灯结,灯市车马轰雷,灯球灿,游人如织,十分热闹。
人牙子吴大新进一批好货色,一入城门,忙不迭地赶往摘月楼。
月娘正处理事务,一见吴大进门,忙起账目底本,起身迎道,“我的哥哥,怎么才回来?”
吴大坐在桌旁,拍了拍肩膀,“这回去那劳什子岭南,可苦了我哥几个。你央我寻的好货,就在楼下偏房里候着。”
月娘站在他身后,素手纤指按捏男人的肩膀,“你莫骗我,雾瘴之地有甚么好货色?”
吴大一转身将月娘揽入怀中,“我的娇人儿,不是好东西,哪敢扰你……”说着一只大手往她胸口乱摸,“让哥哥解解渴,那好货便送给你,听说还是个官家女儿”
月娘被他摸得气喘吁吁,却未乱心智,“让我先看一眼,谁知你嘴里几句真假……”挣扎着便要起身。
吴大饥渴了一两个月,心中欲火焚身,“我的心肝儿,哥哥哪敢骗你,先让我吃吃奶子……”说着一张嘴便往娇嫩雪白的胸口贴过去。
月娘不依他,“你若是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吴大见她秀眉微蹙,连忙赔笑,“别生气,我这就叫她上来……”大手狠狠在她白嫩的乳房上狠捏了两下,这才叫龟公带人上来。
那好货进来时,月娘已整理好衣襟,端坐在绣凳上,昏黄的灯光之下,风姿绰约。
“抬起头”
那女孩儿怯怯地抬头,垂下眼眸,不敢四处张望。
眼前的人儿容貌秀妍,身姿风流,约莫着年近金钗,气质倒脱尘出俗,月娘心中一喜,问道“你是岭南人氏?家中可有旁人?”
女孩儿只是摇头,并不回话。
“莫不是一个哑巴?”月娘瞪了吴大一眼,他连忙赔笑,转向女孩,沉声道“夫人让你说话,听见没?”
女儿吓得慌忙跪下,“夫人饶命”说着眼泪并滚落下来,“我是京城人氏,家中只剩我一个……”
“别吓着她”,月娘三步并作两步,连忙扶起女孩,面容哀愁,“可怜见的乖乖,你也是个苦命人,跟着苏嬷嬷下去吃些果食,就当这里是你家。”
那女孩受宠若惊,连忙道谢,随后跟着老嬷嬷下去歇息。
吴大见丫鬟嬷嬷下去了,一把抱住她就往绣床上扔,“心肝儿,人你可满意?让哥哥爽爽。”
说着就扒开月娘的衣衫,头埋在胸乳前,使劲吸气,一股美人香让他几乎沉醉。
他舌尖舔弄着翘生生的红梅,右手往她身下探,“我瞧瞧这花穴想我了没……”摸到满手的粘液,啧了一声,“骚货,水真多……”
月娘媚眼如丝,娇瞪了他一眼,“石女都被你摸化了,快些进来……”说完双腿大张,吴大血脉贲张,挺身而入,顶得身下的娇人儿哼出声。
两人自是水乳交融,颠鸾倒凤。
待云雨住,月娘便同他聊起那女孩儿。吴大筋疲力尽,哪里有力气答她许多问题,“管那些作甚,这丫头容貌不错,不消两三年,肯定是摘月楼的头牌。”
月娘知他不耐,纤手抚着他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她若是罪官之女,我如何敢留她,赶紧转手卖了才是正事。”
她似有还无的勾引,让吴大心神一荡,双臂一揽便将月娘抱在身上,揉弄了几下身下之物,用力插入,边用蛮力顶弄,边同她一一说明。
原来这女孩原本是右内史姚牧秋之女,名唤姚含烟,姚牧秋因私通北狄,被宰相章之北查明后,奏请圣上诛其九族。
当今圣上念姚家三代为官,其死罪,将其抄家,发配岭南。不料姚牧秋在途中身染重疾,没过几日便咽了气。
夫人崔氏身心俱疲,又不服水土,没几日也撒手人寰。姚含烟还有个异母兄长,因在关外躲过一劫。
月娘被顶得气喘吁吁,声音娇媚,“若被人知道我摘月楼,藏了罪臣之女,只怕我俩个
都逃不掉……嗯,轻点”
“心肝儿,你哥哥我都拾妥当了,那押解犯人的军差已上报朝廷,姚家三口丧命途中,哪会有人知道她是谁。”
月娘将一双红唇递到他眼前,“好人,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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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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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子 第二章 规劝良人
窗外星疏月朗,寒气阵阵,却耐不住早起挑担货郎,赶早市家仆,叫卖声喧闹声混作一团。待月娘醒来,吴大早已起身回家过元宵,她梳洗完毕,叫人喊来姚含烟。
月娘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感叹,吴大的眼睛够毒。姚含烟容貌出众不说,单是通身的气派就与平常人家的女子殊为不同。
月娘命她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未开口便已流泪,“你这孩子太可怜,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如今却是美玉蒙尘,落到烟花柳巷之地。”
姚含烟哽咽出声,“多谢夫人搭救,含烟没齿难忘。”
她一路上担惊受怕,父母先后撒手西去,朝不保夕。若非吴大出手,她早就被孟浪的军差玷污了身子。现在终于有人怜悯她,怎能让她不感恩戴德。
月娘见女孩似乎敞开心扉,不像初见时那样冷淡恐惧,柔声道,“听闻你兄长在关外,你有何打算?”
“夫人,含烟想去找兄长……”
“傻丫头,你可知关外有多混乱,战事不止,你这般柔弱貌美的女孩独自出门,不是被沿路的土匪掳走,便是被军士轻薄,到时候叫天天不灵,你能怎么办?!”
几句话唬得姚含烟一时没了言语。
月娘又开口道,“你今后如何生活?”
姚含烟摇摇头,离开父亲庇护,她就像出了金丝笼的雀儿。
“我也想帮你,只是世事艰难。”说着仔细打量着姚含烟。
“夫人,含烟为奴为婢,只求您留我些许日子,兄长他会来的……”
姚含烟见她沉吟不语,急道,“含烟会作画吟诗,也会些女红,夫人如若不嫌弃,含烟为夫人裁衣刺绣……”
月娘拉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心里暗叹,合该是伺候男人的一双手。
“摘月楼是风月之地。这里不要女红,要的是调情卖笑。你是官家千金,我不强求你做皮肉生意,但你要会品丝抚琴,吹弹歌舞,摘月楼养不起闲人……”
“只要不接客,”她起身盈盈跪拜在月娘面前,“含烟愿意学。”
月娘赶紧扶她起来,“以后也别叫甚么夫人,太生分。叫我母亲,我护着你周全,等你兄长来寻你。”
含烟拿香帕子抹眼泪,“多谢母亲”。
月娘急忙应道,“哎,我的儿”,她含笑抚着含烟的手,“母亲这里还有些事要忙,你下去吧。”
待姚含烟离开,苏嬷嬷急忙为月娘添茶倒水,“ 我的奶奶,你该不是糊涂了,怎能同意她做个青倌?老身昨晚瞧见了,这个雌儿细皮嫩肉,若是破瓜之年,更是身段风骚。”
月娘打断她,“这丫头是官家千金,如何甘心入这烟柳之地?若是逼急了,恐怕她要自戕。细水长流,慢慢熬她,等她心甘情愿,就是我摘月楼名扬京城之时。”
苏嬷嬷忍不住心中暗叹月娘的手段,“奶奶说的是”
“让她先学着琵琶,胡琴,双陆七盘,再请一位教习先生,专管诗词书画。”
“这可要花不少银子……”
“怕甚么,她以后就是摘月楼的摇钱树……”
更漏子 第三章 清歌初出
姚含烟照着月娘的安排,终日功课不落,也着实勤奋,喜得月娘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又为其取个名儿,唤作“清歌”。
比起诸舞姬红倌,清歌的当吃穿用度不凡,银婵、玉奴儿等妓子皆是眼红。
转眼两年过去,清歌出落得身段妖娆,面若桃花,一双眸子如含秋水,摄人心魄。她已习得歌舞弹唱,写词作画,双陆围棋,无所不通,几次登台也博得满堂。
按说月娘应当得意,只是清歌的身子让她格外忧愁。到了豆蔻之年,清歌才来葵水,比旁人都晚。那双椒乳只不见发育,如包子大小。再加上她虽身子白嫩,身下颜色稍微深些。
月娘一心要将她雕琢得出尘脱俗,毫无瑕疵,她接连请了几位郎中为清歌诊断,都说顺其自然,实在忧虑,让她多食酒酿红枣。
苏嬷嬷瞧见月娘忧思不止,安慰道,“奶奶有何忧愁?姐儿有神女的容貌,就是胸乳贫薄些,又怕甚?”
月娘道,“我本想把她雕琢成无暇美玉,本想她容貌出众,没想到身子不行。”
苏嬷嬷笑眯眯道,“老身倒也听闻过这事,有些女子做女孩时,双乳贫小,阴户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深些……”
“苏嬷嬷,你知道怎么治?”
那婆子笑道,“老身的二姊是女医,赶明儿去她家打听打听。”
月娘心下了然,唤来小丫鬟,取出两锭银子,“嬷嬷,登门拜访哪能空手去,你且拿去,聊表心意。”
婆子没想到月娘如此大方,连忙接过银子,笑眯眯道,“奶奶放心,明儿老身就把方子要过来。”
临近黄昏,苏嬷嬷不急不慢地来到摘月楼,小丫鬟带她到月娘房中。
月娘满面带笑,“苏嬷嬷,怎么样?”
“回奶奶,老身二姊正在配药,现今需要一个涂药之人。”
月娘道,“小玉是贴身丫鬟,就让她涂药。”
苏嬷嬷摇了摇头,“需要一个俊俏男子”
月娘正色道,“嬷嬷,莫说顽笑话,清歌身子清白,还没到大喜日子,哪能让男子看?”
那婆子笑了,“奶奶,您不知道,女子动情,这药方能见效。不仅能增大胸乳,减淡阴户颜色,还能让那处紧致,他日便是个蚀骨销魂美人窟。”
月娘道,“你这老婆子出甚么馊主意!她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若是爱上那人该如何是好!”
苏嬷嬷连忙解释,“不妨事,用完之后,或杀或卖,只在您一句话。奶奶实在放心不下,寻个身有残疾的也行,姐儿总看不上残废吧。”
是夜,月娘把龟公跑堂都召到一处,仔细打量,也没找到一个入得了眼的男子。
翌日,吴大应邀来到摘月楼,刚进月娘的房门,就把她抱个满怀,“心肝儿,让爷亲个嘴儿”。
月娘有事求他,心知不让他得逞,怕是要纠缠一番。吴大把她按在桌子上,掀开她繁绣华美的裙子,扒了亵裤,一下顶了进去。
“月娘,你这美穴这般紧,爷都肏了五六年,还不…”月娘娇喘吁吁,赶忙去捂他的嘴,“小声点,被人听到了!”吴大正在兴头上,伸出舌头舔弄她的指缝,月娘身下愈发流出汁水,两人交合处吧唧吧唧作响。
等吴大弄了两次,才把月娘抱怀里,“找我有事?”
“你那里可有俊俏男子?”
吴大沉声道,“月娘嫌爷老了,喂不饱你?”
月娘娇俏地笑了,“好哥哥,你多想了,我都是为了清歌。”随后将最近之事一一告知吴大。
听罢,吴大开口道,“月娘,你索性跟了爷,不愁吃穿,也不为这些破事烦心。”
月娘道,“你娶我?你房中大娘子可会同意?”一句话说得吴大没了言语。
月娘见他不接话,也不甚在意,“你帮我留心看看,若是有模样俊俏的,劳烦送到摘月楼。”
吴大接话,“哑巴能用吗?”
“相貌如何?”
“爷不喜欢男人,但齐三爷看上了那小子,本来以为能赚一笔,没想到隔天就被送回来,说不要哑巴。”
齐三爷是茗雅轩的老板,人物风流,有龙阳之好。这茗雅轩明面上是茶屋,暗地里却豢养诸多俊秀娈童,供达官贵人亵玩。
月娘想着既是齐三爷看上的,定是不俗之物,“你送来我瞧了便知”。
当下吴大让小厮把人带过来,月娘一瞧,这少年郎虽然落魄不堪,但身姿挺拔,眉目俊美。
“他这衣服怎么了?”
“齐三爷用鞭子抽的,他虽是个哑巴,但很有性子。月娘,你若用不习惯,就上鞭子。”吴大跟月娘又闲扯几句,便离开摘月楼。
更漏子 第四章 威逼恐吓
少年梳洗之后,穿着粗布衣衫,低头站在月娘面前。
月娘翘着兰花指,端一杯清茶,“我这里有份差事需要你做,清歌小姐身子有恙,你以后伺候她。”
那少年神情微动,才逃离有怪癖的齐三爷,又要伺候烟柳女子,他可真是命运多舛。
“你若是毁她清白,我先剁了你的手,再砍断你的腿。”
少年心里冷笑,清白?跟妓子谈清白?
月娘继续说道,“我不知你以前是何人物,但在这摘月楼,你别有歪心思。”
隔天,苏嬷嬷拿来了两瓶药膏,及一本册子,拿了打赏,欢欢喜喜地告退。
月娘翻看后,忽然想起没看过少年的手掌,可不能弄坏清歌的宝贝身子。
“手伸出来”
少年伸出双手,月娘仔细瞧了瞧,他手掌有力,指节分明,一看就没干过重活。
“呦,原来是个书生。”
少年不吭声,月娘继续说道,“这册子你仔细瞧了去,就照上面伺候清歌小姐。”
他展卷一看,顿时明白了自己要做甚么差事,册子被他一把扔在地上。
月娘笑了,“别人赶着做的事,你却不愿意?”
少年摇了摇头。
“好一个柳下惠!”
约莫还有半年,就是清歌大喜的日子,她只能先将就用着这人,再让吴大那厮留意着,天南海北,哪里寻不到一个俊俏男子。
这样一想,月娘也不气了,“你今日若不去,我就派人把你送到齐三爷那儿,你仔细思量。”
少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眼前的妇人扒皮抽筋,也恨自己的无能,他连摘星楼的门都出不去。
月娘见他不做声,心知他怕了,于是敛了怒意,吩咐道,“待会进去,不要挂着一张脸。”
不多时,少年跟着月娘进了清歌的闺房,扑鼻的暖香,让人沉醉,珠落玉盘的琵琶声传来,
珠帘之后,一位少女素手弹拨着弦,见月娘来了,连忙起身行礼,“母亲,您来了。”声音如幽谷莺声,让人不由地想看清她的容貌。
“这位是为你请的郎中,说是能治宫寒痛经之症。”月娘笑吟吟地说,“你身子弱,每次来月事疼得脸发白,这回可要把这病除根。”
清歌忙道,“多谢母亲”。
月娘将她拉到隔间,低声道,“这郎中本事不一般,只是需他亲手服侍你用药。我的儿,到时候你可不要害羞,他是个正人君子。”
月娘几句话说得她一头雾水,“清歌遵命便是,只是要如何上药?”
月娘安抚她,“小玉服侍你洗涑后,这郎中便会为您上药,乖女儿不用心。”
两人出来后,月娘指着那少年,“清歌,以后要劳烦他多照顾了。”
“母亲,先生贵姓?”
月娘胡乱扯了个姓,“姓陈。”清歌行了礼。
“今晚的曲子你准备妥了没?”
“母亲放心,清歌会多弹几遍,绝不会出错。”
月娘点点头,带着身后几人出去。
少年临出门也没看清女子的相貌,只觉得她嗓音婉转,身段风流,言谈举止颇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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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调整了文章间隔,之前存的第二章忘了发(我是憨憨)
更漏子 第五章 灯下美人 hub
清歌奏罢一曲《昭君出塞》,博得满堂喝,公子王孙争相赠予缠头红绡,只愿佳人一回眸。
“小姐,要梳洗吗?待会陈先生便来了。”
“嗯,我也乏了。”
小玉服侍她入浴,擦干身子,又为她涂上牛乳玫瑰膏,“小姐的身子比凝脂还嫩滑,便是披件绸衣也要滑落。”
清歌笑道,“就你嘴甜。我问你,待会要怎么治病?母亲说了吗?”
小玉答道,“奶奶只说让小姐穿亵裤肚兜躺在床上即可”
清歌顿时脸红,“哪有这身打扮治病的?你莫不是骗我?”
小玉连忙道,“婢子不敢乱讲。奶奶说,要配合郎中手法,打通经络,让药膏渗入体内,才能活血祛瘀,除去宫寒之症。”
清歌为难,“我怎么好意思让男子看我身子,就是治病也不应当,我去回了母亲。”
小玉拦住她,“我的小姐,吴大爷那里又来催债,奶奶忙昏了头,您这时去可不让她烦恼。”
清歌犹豫了,“可是,穿成那样太羞耻……”
小玉道,“不如我拿块帕子,蒙住小姐的眼睛?”
清歌心想也别无他法,总好过两人四目相对。
“万一那郎中欲图不轨,怎么办?”清歌揪着手中的香帕子。
“婢子就在屏风后候着,他若有歪心思,小姐立刻叫婢子,摘月楼上下十几号汉子,能让他轻薄小姐不成?”
清歌被小玉安抚良久,不多时,那少年提着药箱便来了。小玉领他到绣床前,搬个凳子放在床边,冷声道,“小心服侍我家小姐。”
“小玉,不得对陈先生无礼。”清歌躺在床上,眼上蒙着一条花纹繁复的云锦,“丫鬟无礼,陈先生莫要介意。”
她等了良久,也未听见那郎中答话,扯下眼上遮罩之物,只见眼前之人,生的仪表不凡,丰神俊美,穿着普通的衣衫,也没遮住他通身华贵的气质。
清歌以为郎中生气了,正欲解释,小玉在她耳旁私语几句,方明白这郎中是个哑巴。
“清歌给先生赔礼,待会劳烦了”,说罢便躺在床上,拿那块云锦遮了眉眼,下半身盖上锦被。
只见床上卧着美玉娇躯,流云纹广绫中衣虚搭在美人身上。少年坐在床边,取出药膏,揭开清歌的中衣,映入眼帘的是素色的肚兜,绣着清荷花纹。
清歌有些紧张,不由抓紧衾被。因为看不清眼前的人,她开始胡思乱想,他可真好看,根本不像郎中,倒像谁家少年郎,可惜是个哑巴。
她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不心中生怨,恨上天太残忍,偏偏美玉落泥沼,君子身抱残。
正胡乱想着,清歌感觉肚兜被人取了去,虽然房中暖和,残冬腊月仍然有些微冷。刚想用手臂护着胸乳,却感觉左乳上被涂上冰凉的软膏,她一惊,连大气也不敢出,男子的两指指腹绕着乳肉缓缓滑动。
少年第一次见到女孩的身子,莹白的肌肤,又嫩又滑,尤其那双乳儿,虽然娇小,却有着牛乳也比不上的丝滑。
他禁不住咽了口水,指腹围着乳晕绕着圈,将药膏推开,乳粒因受了惊,颤巍巍地硬了,宛如迎风而立的红豆。
清歌觉得身上又冷又热,裸漏在空气中的肌肤胸乳凉飕飕的,但背上却沁出些许香汗,连腿间都似有汗意。
少年见药膏抹遍了她的胸乳,右手微微并拢,从她的腋下,推着嫩肉往乳房送,手掌控着力气,深怕稍微用力,弄疼了身下的女子。
清歌咬住银牙,不敢发出声音,被冷落的右乳让她有种空虚感,她不敢声张,怕眼前的人察觉了,偷偷地,慢慢地,拢细弱手臂,想微微蹭蹭右乳。
但还没等她碰到右乳,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擒住,随后将她手臂按在床上,让她彻底地袒胸露乳。照着刚刚的手法,右乳也享受到少年大手的按摩伺弄。
清歌觉得又羞耻又舒服,甚至忍不住夹紧双腿,脸羞得通红, 咬着下唇,不敢发声。
约摸一刻,她听见药箱的声响,心想着终于结束了。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人行动。她虽然蒙着眼,却能感觉出那人正打量她身子。她试探着问道,“陈先生,好了吗?”刚说出口便想起来他是个哑巴。
少年见她双颊通红,莫名想做些坏事。于是盖上肚兜时,有意无意用手背碰到她的乳粒。
“嗯~”清歌忍不住,呻吟出声。
原来这处更加敏感。
她赶紧咳嗽一声,叫小玉进来,深怕被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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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子 第六章 少年身世
小玉听见清歌唤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里间。清歌裹着中衣靠在绣枕上,双颊绯红,吩咐小玉,将人送下去。
没多时,小玉跟着月娘回来了。
“乖女儿,你觉得如何?”
“只觉得身上发热”,胸乳也有些痒,可她没好意思说。
“那郎中可乱碰你身子?”
“不曾”,盖肚兜时,他手背划过乳粒,应该是无心之举吧。
“月娘又道,“女子月事前后,用这药最好不过,乖女儿,你到时候忍着点。”
且说少年回到下房,寻思着怎么逃出去。摘月楼前后通连两带楼房,第一带临着人来人往的宝元街,第二带做卧房,后面还带个不小的院子,丫鬟杂役都在此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