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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希望可以获救,但是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的机会了。
梁盈不是一个习惯怨天尤人的人,既然真的选择相信那个人,她就不会为自己已经做出的决定后悔。
这可能需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梁盈不确定如果小混混将项链拿去抵押,父亲会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自己的项链。
或者,小混混拿着自己的项链,就直接消失了。
项链虽然不贵,但好歹还能卖出几万元,够他挥霍一阵了。
他没钱了,可能还会对自己动歪脑筋,又回来找自己。
那样的话,至少自己还能和别人说话,也不算亏。
既然已经等了十天了,梁盈也就不在乎还需要花上多长时间才能逃出去。
梁盈知道,自己对蒋桥他们还有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知道自己有用,她就足够安心了,至少还能活下去。
顾洵当年和自己上课时,并没有教过自己任何表演技巧,毕竟,他的方法,自己学不来。
顾洵教过自己最多的是,有些时候,不要纠结自己是怎么活,活的方向在哪里,而是要知道,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当时的梁盈对此不甚了解,而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体验之后,她已经开始明白了,得过且过确实比胸怀理想要幸运的多,活着才是硬道理。
梁盈不怕死,但如果拥有一线生机,她当然不想死。
“嘭嘭!”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响。
蒋伟从厨房中探出身,皱起眉,“这个点了,我爸怎么还没回来,而且,我爸不在,谁会来这里?”
“算了,小盈,你先躲一下。”蒋伟解下围裙,走出厨房,打开储物间的门。
梁盈没有反抗,乖乖的进入储物间,在关门的一刹那,用余光看了一眼门,忍不住心生希冀。
“来了。”蒋伟打开门,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站在他门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微弱的灯光,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
男人弯了弯眉,和他握着手,笑道:“你好,我是来接梁小姐回家的,她的父母很担心她。”
蒋伟心生警惕,回答道:“不好意思,你找错地方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你说的梁小姐。”
慕林将蒋伟的手按在自己手掌中,不由分说的进了屋。
梁盈听到了外界的动静,使劲的敲了敲门。
慕林向他和蔼的笑了,“你好,您应该是蒋伟吧,我们接到线人的举报,可以确定梁小姐遭到你和你父亲的绑架,并被囚/禁多日。若是你愿意伏法认罪,我们会从轻处理。当然,若是你不愿意配合,我们也不介意采取暴力手段。”
男人的手劲大的惊人,蒋伟几乎要怀疑自己的手将会脱臼。
蒋伟这辈子除了他爸,没有怕过谁,却突然对这个笑得十分漂亮的男人心生畏惧。
陈清的电话打了过来,慕林慢条斯理的接起电话:“老大,我们已经抓到蒋桥了,他对他囚/禁梁小姐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蒋伟顿时颓靡了,让开了路,打开了储物间。
慕林向跪在地上,手指甲已经被磨出血的梁盈伸出手,“你好,梁小姐,我们是栎城刑侦组的警员,受你父母所托,前来寻你。”
梁盈借着他的手,缓缓起身,泪如泉涌。
此时,顾家主宅——
顾洵打开了大门,看着眼前这个风光霁月的男人,讥讽的说道“见你一眼也真够不容易的。”
顾丹阳向他挥了挥手,“你好,我亲爱的侄儿。快过来,给叔叔看看。”
顾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丹阳在他身后说道:“顾浮京,你别忘了,你出生在这里,注定是这里的人,最后也一定会留在这里。”
“唰!”的一声,一把小刀擦过他的脸庞,深深的嵌入墙壁中。
顾洵按着他的肩膀,揪住他的衣领,亲昵地贴近他的脸,笑靥如花,说道:“我尽心思的从这里逃跑,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再回到这里的。”
“所以,你最好不是成为阻挡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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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慕队好歹当年也是部队一枝花,身高超过一九零的美男子。就是平常不怎么写外貌描写,导致我一直记得是老干部的作风和老干部的脸,完全忘了自己的设定。





危绳 (十四)
深夜,栎城警局——
“老大,梁盈她不愿意说,也不愿意见她的父母。”陈清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明显有一些头疼的说道。
陈清一向不擅长应付女性,特别是身为受害人,而且才不过十九岁的女孩子。
他先前是去往便利店逮捕了蒋桥。
蒋桥发现了他们是前来逮捕自己的警察,也并未反抗,而是和店主说了几句话,大抵是他犯了一点事,需要进去一段时间 ,这里的工作得辞了。
店主似乎对这些隔三差五就要出现一次的情况,也是习以为常了,只是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把这几天的钱结了。
陈清不知道慕林那边的情况,后来才听林寒泽说,这个小姑娘被找到时,哭了半个小时,才停下,也就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取得证词应该也不力气。
谁知,梁盈这么难缠,软硬不吃。
他们进入审讯室时,梁盈的眼圈还是红的。
陈清无论问什么,她都是一言不发。
只有刚开始,陈清提出,她离开父母太久了,父母肯定会伤心,想要给梁夫人打电话时,梁盈才肯出声,但还是拒绝:“你们要是打她们的电话,我就绝不会开头说一句话。”
陈清看过无数的犯人,看着梁盈眼中的神色不似发脾气,而是在平静的陈述事实,也只好作罢,只得继续好言好语地劝着。
换做别的不听话的犯人,自己肯定就直接口无遮拦的开始恐/吓了。
可梁盈又偏偏是受害人,还是一个小姑娘,陈清不能,也不好对她说重话。
与她周旋了两个小时,陈清好话也说尽了,难听的话中不算过分的话也都试过了,还是没有得到她的金口玉言。
他实在是没辙,只好出门请求支援。
至少慕林作为她被找到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梁盈可能对他还有一些雏鸟情节,愿意和他说话。
慕林点了点头,弯下腰,接了一杯水,走进审讯室中。
梁盈听到了推门声,没有抬头,一杯水却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推到了她的面前。
梁盈一怔,慌忙的道了一声谢,抬起头,发现刚刚那位刑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打开了储物间的门的那位警官。
似乎是刑侦组的组长,他们叫他“慕队”。
慕林向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梁盈以为他也要像刚刚那位一样,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问自己问题,结果,并没有听到对方出声,才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慕林目光平和,只是柔声问道:“先喝一点水吧,可能有点凉。”
他打开门时,注意过了,梁盈的嘴唇上满是褶皱,还有被她自己咬出来的血痕。
梁盈天生的营养不良,长的又瘦又小,只有一双眼睛亮的出奇,不愿服输,想要活下来的倔强的希望都藏在眼睛中。
慕林对这样的人一向是欣赏的。
面对慕林的好意,梁盈显然有一些手足无措,又低声地道了谢,拿起水杯,放在唇边,小口地啜着。
一杯温水下肚,梁盈的手脚也逐渐温暖了起来。
梁盈喝完了水,气色逐渐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见了血色。
慕林仍是没有开口,梁盈却忍不住抬头,看着慕林。
梁盈:“你不打算问我问题吗?”
慕林不答,反问道:“你愿意说吗?”
梁盈一愣,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道:“不太愿意。”
慕林点头:“没关系,你先休息一会吧,毕竟,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也要有时间喘口气。”
这是慕林根据亲身经历得出的经验,所以,他不会操之过急地逼迫梁盈必须把事情都说出来。
他没这个立场,也没这个资格。
梁盈咬着唇,过了半晌,才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你要问什么,我会回答的。”
慕林点头,起身,将陆诚唤了起来。
陆诚仍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抓着笔,坐到了角落中。
梁盈开始慢慢的说道:“我和蒋伟认识很多年了,他是梁家花匠的儿子,蒋伟母亲死的早,蒋桥向母亲请求,想将蒋伟带在身边养着。母亲也就同意了,但不许让我见到他。但是我和蒋伟同住一
个屋檐下,怎么可能没有机会认识?”
“我和他关系不算太好,母亲瞧不起他,但又喜欢在他面前装作和蔼可亲的模样。我不喜欢他,因为蒋桥很奇怪。”
“为什么?”
梁盈眨了眨眼,又继续生涩地说道:“父亲知道他喜欢画画,所以,允许他每隔一个月请假一段时间,可以画画。他画的画也很奇怪,我根本看不懂,但是盯着久了,就觉得无端的害怕。说来也怪,他每画完一幅画,就会把画销毁了。”
“蒋伟也跟着他父亲学画,但是从不在别人面前画。我当时觉得很害怕,就想问问父亲,能不能让他不要再画了,或者,干脆辞退他。”
梁盈讲得十分语焉不详,甚至带着逻辑的混乱。
但是梁盈还是皱着眉头,尽力想说下去,看得出来,这些话她憋了很久。
梁盈:“可是,父亲拒绝了。而且,母亲也不同意。我便说我也要跟着蒋桥学画,却被父母断然拒绝。”
“你们应该也调查过吧,”说着说着,梁盈的唇角不自觉的带上了讥讽的笑意,“他们平时对我都是满怀支持,不论我说什么都顺着我,也不会阻止我学东西,但那次却拒绝了我。虽然说,他们第二天,就给我报了一个美术兴趣班,说蒋桥那里学的东西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不准我跟着他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当然更好奇了,索性另辟蹊径,缠着一向顺着我的蒋伟,蒋伟没和他父亲学这些,但是他带着我偷溜进去过蒋桥的画室。那里不仅仅有蒋桥,还有其他几位学生。”
慕林将剩下几位受害人的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梁盈接过照片,细细的翻看了一遍,脸色一变,说道:“就是这些人。”
她想了一阵,又继续说道:“但是又还不止,我和他去过很多回,这些人是最近才看到的,之前还有其他人。”
慕林抬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监控探头。
梵玖对上了慕林的目光,抹了一把脸,赶紧打发陈清过去。
陈清红着眼,不敢耽搁,跑着将慕林放在桌上的照片拿了过去。
陈清打开门,将照片放在桌上,又忙不迭的走出审讯室的门。
梁盈一张张看过去,不敢有一丝纰漏,偶尔瞥见一张,眼睛一动,愣了愣。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对,我在蒋桥的画室中确实见过他们,后来,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直到一年前,我才发现他们失踪了。”
梁盈不好说她知道他们失踪时,自己心中的愕然,感觉自己所有的认知都在被重组。
梁盈敢确定她的父亲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甚至很有可能参与其中,因为那些人都是通过父亲认识了蒋桥。
梁盈甚至在画室中见过自己的父亲也坐在其中,和他们攀谈。
但她没有去问,不是因为不敢,怕被真相击碎了美好的幻想,她是不能去问。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年那些失踪者被找到时,早已死无全尸,死亡人员还包括一名正在追查案子的警员。
梁盈她自知自己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只好不要打草惊蛇。
她索性装作贪玩,一定要和蒋桥一起学画,蒋伟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她,由他自己教她。
梁盈了很大力气,瞒着蒋伟偷溜进画室很多次,想要搞清楚他们的暗号,画中蕴含的信息,到底还是成功了。
她那天晚上缠着蒋伟陪她一起出逃,却不料被蒋桥发现。
他却并未阻止自己,反而主动带上了她。
但是,这十几天来,蒋桥只是和她装作是一对普通的画家师徒一同出门采风,带着她去往周边的各个风景优美的城镇。
蒋桥确实也画了画,但不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些画,更像是自己画来应付老师的那些洋溢着阳/光/气/息的画。
梁盈更加害怕,只好极力地伪装自己只是贪玩,背着父母离家出家,毫不懂事的大小姐。
终于在最后一天,也就是他们到达贫民窟的前一天,蒋桥带着她,到了一栋房子。
那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梁盈差点死在那里,最后,还是蒋桥伸出了援手,将她成功带了出去。
最后,他们来到了贫民窟,蒋桥却没有带她回去的意思。
梁盈被囚/禁在那里,一直想着出逃,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信任的人。
慕林安静的听她说完了这些压着很久的事情,怜惜的看着她。
梁盈没有哭,只是抹了抹眼睛。
慕林接过陆诚手中的笔记本,仔细看了一遍,递给梁盈。
梁盈按上了自己的手印,才怯生生地问道:“我的爸妈他们会被判/死/刑吗?”
慕林还没来得及回答,陈清突然闯进门,说道:“慕队,我们布在梁阳别墅外的同事传来了消息,梁夫人不见了。”
慕林脸色一变,“封锁栎城所有的高速公路关口,以及机场,不要让梁夫人逃出栎城。”
机场附近——
梁夫人坐在汽车中,披头散发,全然没有贵妇人的模样,眼圈通红,挺着大肚子。
前方那人转过身,将护照和机票递给梁夫人,不耐的说道:“先生让我们送你出去,出了栎城,我们也管不了你,你要是被抓了,也不管我们的事。但你若是出卖了我们,你也知道下场。”
梁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胡乱的道谢,“好的,谢谢。”
梁夫人准备去登机时,却突然被拦了下来。
机场人员客客气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接到警方的消息,要寻找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请大家稍安勿躁,警方马上就来了。”
梁夫人脸色一变,思忖片刻,突然伏下/身,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机场的乘务员见状,扶着她坐下了。
梁夫人挤了几滴眼泪,说道:“小姑娘,我快生了,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送到医院去。”
乘务员面露犹豫,但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要等到上级的命令,你要是实在着急,或是不介意小朋友在这里出生,我们会为你广播,寻找妇产科的医生。”
梁夫人没有办法了,只好说自己想去上厕所,匆忙的逃到了隔间中,思考着对策。
蒋桥现在已经在警方手中,梁盈也有可能和他在一起。
梁阳不知去向,只叫她去美国,那里有人会接应她。
梁夫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暂且躲一会。
“陈姐,嫌疑犯的照片发过来了。”保安叫乘务员过去了。
乘务员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脸,神色一变,抓过手机,说道:“警官,我们找到嫌疑犯了。”




危绳 (十五)
栎城机场中——
梁夫人站在隔间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怎么办,她会被发现吗?
她哆嗦着手,拿出了手机,打开通讯录,手指在最上方的联系人信息上悬挂着,不敢按下去。
梁阳为了摆脱嫌疑,时常做出出差不在家的模样。
这次也是一样,在案发前一个星期,梁阳就借出门做生意的名号,离开了梁家。
梁夫人对他去往哪里,从来是不清楚的。
送她过来的人打电话时,也只是告诉她:“蒋桥被抓了,你现在不要多问,我们会派人来接你,再把你送到梁先生身边。”
梁夫人倒是想多问,但前来接送她的人冷着一张脸,并不愿和自己多加交谈。
自己也只知道,她现在要前往米国,因为米华没有引渡条约,再通过米国这个中转站,多次辗转,最后到达梁阳的所在地。
梁夫人在到达下一个地点之前,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她只能确定梁阳是暂且安全的。
这对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乘务员之前那模样,似乎也不像是认出自己了。
毕竟,谁能想到,一向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梁夫人,杨晴,此刻竟然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挺着大肚子,衣衫不整地待在厕所中,不敢出去见人。
想到这里,梁夫人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熄灭了手机屏幕,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走出了门。
谁料,她刚刚走出门,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好,是梁夫人,杨晴吗?”她穿着警服,领带被扯得不像样,浑身都是汗。
只有那一双眼睛亮的出奇,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
梁夫人慌乱的低下头,垂/死/挣/扎地说道:“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我还着急赶航班,就先走了。”
她说着,就慌乱的迈着小碎步,从他身边的空地走过。
陈清抓住了她的手,眼中的笑意不见了,“梁夫人,事到如今,还在这里和警察掩耳盗铃,可就不好玩了吧。”
陈清不过是一个小了自己快十岁的小青年,杨晴自认阅历老,这时,竟也被陈清唬住了。
不对,我不能在这里被抓,杨晴一愣,使出全身力气,尝试挣脱。
无奈力量悬殊,陈清牢牢的按住了她的手,也不失分寸,没有用上丝毫的蛮力,靠着巧劲,竟也没让她跑了。
杨晴见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不再劲挣扎了,而是服软的说道:“小伙子,你放我走吧,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噗呲。”一个清朗的笑声突然响起。
杨晴转头一看,自己身后的走廊中早已被一个人拦下。
他斜靠在墙上,指间夹着一支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慕队。”望见来人,陈清不眼睛一亮。
慕林向他点点头,又看向了杨晴,笑道:“连环杀人案的帮凶之一,光明正大地对警察行/贿,妄图偷渡国外。这几桩罪加起来,夫人,你这下半生怕是得在监狱中度过了。”
而瞥见慕林罕见的笑容,陈清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上次见到慕林笑,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上次经办那个富二代的案子,听到他成功脱罪之后,慕林也是这么笑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富二代就乖乖上门伏法了。
虽然减刑了近五年,但还是大快人心。
这般想着,陈清望向杨晴的眼神也不满是憎恶了,反而带着些许少见的怜悯。
慕林掐灭了烟,吩咐道:“送她回警局。”
“好嘞,”陈清笑眯眯地应下了,为不断挣/扎的杨晴戴上了手/铐,“梁夫人,拜托你和我们走一趟了。”
栎城警局中——
“慕队,你们回来了。”早已等待许久的贺安见到并肩而来的三人,顿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嗯。”慕林点点头,“陈清,你负责审问杨晴。”
“啊,嗯?好的!”陈清一怔,羁押着杨晴走向另一间审讯室。
“对了,慕队,梁盈说自己还有话想和你说。”贺安见慕林正打算推开蒋桥所在的审讯室的大门,赶紧说道。
梁盈性子也是奇怪,对陈清的好话百般不理睬,因着慕林的一杯水,就愿意打开心扉。
贺安摇了摇头,不再深究,跟着陈清一同进了门。
慕林推开门,梁盈应声抬起头,问道:“慕队,你知道古罗马斗兽场吗?”
慕林眉头一皱,缓缓的点了点头。
“也是,能够喜欢他的人确实也该知道这事。”梁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斗兽场中会将人和饿上几天的野兽放在一起,进行殊死搏斗,供贵族取乐:也会把一群饿了多天,彼此力量,大小悬殊的野兽放在一起对决。慕队,你猜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慕林不答,眉头深深的蹙起。
梁盈也不在乎他的回答,又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像一群被困了许久,饥肠辘辘的野兽吗?而最后,那些野兽会因为固定量的食物和过多的觅食者,而导致的分配不均,进行相互残杀。”
“慕队,你知道吗?你们现在越晚发现他们的所在地,越晚将凶手绳之以法,死的人会更多。”
慕林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笑了一下,转过身,向她挥了挥手,“真是老了,竟然也会被一个小姑娘激励了,这也显得我太没用了。”
“叮铃铃——”
慕林接起电话,“喂,您好……”
“嘿,我没用的儿子,你需不需要你英明神武的父亲的帮忙?”慕老爷子依然是活力满满。
慕林笑了,“今个是什么牛神鬼怪都凑在一起了,你也会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要帮我的忙。”
慕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怅惘的说道:“我倒是不想做这些让别人承情的事情,只可惜,我的老朋友求上门了,他的儿子也被卷到这件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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