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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对,貌似就是你们隔壁市的市局局长的儿子,貌似姓赵。要不是因为他爸上门求我,我也不想掺和。老头子就要有老头子的样子嘛。”
慕老先生还欲继续唠叨他的退休烦恼,慕林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啧,这小子!”慕老先生不满啧舌,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目视前方,忧心忡忡。
银县也被卷进来了,孩子,这水太深了,你还是别碰为妙。
慕老先生给他打电话时,原本是想说这些,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对慕林多加干涉。
李彦冰和他说过黄嘉那孩子的事了,这个时候突然让他手不管,依慕林的性子,估计也不会理会他。
也罢,你就去闯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给你兜着。
老头子啥也没有,就这点虚名给你败光也行。
审讯室中——
陈清:“蒋桥,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们说真话。”
蒋桥似乎对此很不解:“警官,你尽管问,我究竟说了什么谎?”
陈清叹了口气,又开始重复自己的问题:“你和梁盈去什么地方了?”
“就是去周围城镇采风而已。”蒋桥很镇定地回答道。
陈清忍不住地攥紧了拳头,这就是问题所在,蒋桥说自己去周围城镇采风了,确实不假。
他们紧急联系了周围城市的人,确实也查到了蒋桥和梁盈的出行记录,不是作假。
梁盈也承认了,但是,蒋桥并不承认梁盈之后说的事情。
陈清:“你在最后一天,也就是11月15日带梁盈去哪里了?”
蒋桥装模作样的回忆了一下,才说道:“也没去哪里啊,去了那么多个地方,太累了,那一整天都呆在酒店睡觉了。”
陈清突然发问道:“你带梁盈走,告诉了她的父母了吗?”
蒋桥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紧接着又被理直气壮替代:“梁盈她主动提出想要离家出走,我作为从小看她长大的阿伯,也劝过她,但她就只是说自己想跟着我学美术,想要出去走走,我也不好拒绝她。”
陈清活动了一下拳脚,笑道:“是吗?要是这么简单,梁家会大张旗鼓地报案,宣称自己的女儿突然失踪,还处心积虑地想要我们将梁盈的失踪放在那些真正的失踪人员中混淆视听。”
蒋桥一僵,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梁阳还是不改以前的作风,用完就丢。
蒋桥知道自己一直在与虎谋皮,必要时,甚至可能被推出来顶罪,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得不依靠于梁阳的留,才能一再逃过一劫。
梁阳和他也是利益共同体,他出售自己的票,自己蛊/惑人,又不是多么高尚的事情。
只是,可惜啊,阴谋败露之后,他本人倒是有先见之明,及时急流勇退了,倒把自己当做替罪羊了。
只可惜,他没这么傻,一定要拉着梁阳给自己陪葬。
只要自己咬定了和那些人失踪没关系,梁盈那边更好搞定,大不了就是在这里坐以待毙地呆上七十二小时,再出去。
蒋桥打定了主意,便抬起头,继续和陈清打哈哈。
陈清无论问什么,都被他打太极似的圆回去。
陈清愤愤起身,打开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胡乱的灌了进去。
再转身,门却打不开了。
“卧槽,贺安你干什么?”陈清拔了拔门把手,确认门是被反锁了,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贺延这时候在哪里,贺安发疯的话,我们制不住他啊。
贺安对门外的呐喊声充耳不闻,抬头,说道:“梵玖,关一下监控探头。”
梵玖迟疑片刻,没有出声制止,而是伸出手,按下了开关。
贺安对蒋桥礼貌的笑了,“同是圣心出来的人,咱们也不必假客套了。”
蒋桥愣住了,他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个不起眼,不说话的青年身上,此刻,一打量,才发现他的眉眼有几分熟悉。
他不敢确定他的身份,但能提到圣心,绝对是熟识的人。
蒋桥不敢造次,只好恭敬地问道:“您是哪一届的?”
贺安:“第一届,也就是二十年前进去的,被放出来五年了。”
贺安挑了挑眉,挑剔的看着他:“圣心这些年的人也是参差不齐,你看上去也不像是成功之后,被他们放出来的。”
蒋桥尴尬的笑了,“那倒是,我不过就是一个社工的身份进去的,当然也不算是什么成功人士。”
贺安点点头,目光倏然放柔了,“李院长还好吧,我们都很想念他。”
蒋桥不知道他现在提到李院长,究竟是想说什么,只是打了一个寒颤,点头道:“是的。”
贺安没有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陈清毫不犹豫的赏了他一巴掌,又气呼呼的坐下来,继续和蒋桥掰扯。
“陈清,杨晴说了。”慕林突然在耳机中轻声说道。
陈清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信号,想要诈供,于是装腔作势地点了点头,“什么,那就好。”
蒋桥果然抬头看他。
陈清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而是笑眯眯地再次开始重复之前的问题:“你是带梁盈去那个地方了吗?”
“什么地方?”蒋桥按捺地性子,继续与陈清周旋。
“还能是哪里,就是那里啊。”陈清之前被蒋桥气的够呛,好不容易找回一点排场,就开始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蒋桥和他耐着性子聊了不久,突然冷笑道:“那女人招了吧?果然是不可靠的性子,说着要一辈子跟着梁阳,又敢背叛他。”
陈清眨了眨眼,和贺安递了一个眼色:你说,他和杨晴……
贺安鄙夷地望着他,不去顺着陈清的妄想。
陈清继续和他眨眼,杨晴不会绿了他吧,但也没道理啊,毕竟,梁阳比他有钱,虽然年龄不相上下,梁阳长得也比较光鲜亮丽。
贺安实在没办法了,回了他一个眼神:你怎么确定,不是梁阳绿过蒋桥呢?
哇~陈清惊奇的瞪大了眼睛,还能这么玩,他们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
陈清正打算继续说下去,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陈哥,你要的报告出来了,梁盈和杨晴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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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场理论”是我扯的,没有文献依据,请不要相信。
关于圣心孤儿院,这个可能是《重声》中重点讲的内容,《危绳》可能涉及大概的内容,不影响,不算剧透。
我的稿又抽风了,后天见。





危绳 (十六)
“我们去多家医院都查过一遍了,梁盈和杨晴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小孙抓着一张化验单,又重复了一遍。
“好的,谢谢。”陈清讶异地眨了眨眼,装作镇定的接过了小孙手中的化验单。
他虽然在慕林提出过这个可能性,但是也和慕林一样,只是当它是可能不会出现的情况,不曾想过自己的一时之言会成真。
逮捕杨晴之后,陈清特意揪了一根头发,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才拜托小孙将梁盈和她的头发拿到医院化验。
小孙向他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了蒋桥一眼,显然脑补了不少豪门恩怨。
他盯了蒋桥一会,正准备退出审讯室。
陈清却突然问道:“小孙,你去梁盈出生证明上登记的那家医院再查一下,梁盈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小孙皱眉,“陈哥,你怀疑……”
陈清故作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怀疑梁盈可能虚报年龄,她的母亲可能是梁阳的前妻。至于父亲……”
他顿了顿,便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蒋桥的神色,如愿看到了他一瞬间的僵硬,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下去,而是笑眯眯的拍了拍小孙的背。
小孙抖了抖,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妈呀,陈哥现在好可怕啊。
陈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耳语了几句:“拿到结果之后,无论如何,都要说蒋桥和梁盈有血缘关系。听我的就行了。”
小孙抖得和筛子似的,不敢说话,只是胡乱的应下了:“好,好的。”
陈清又交代了他几句话,正才放他离开。
待小孙已经消失在陈清的视野中,他才笑着转过身,坐在了原本的座位上,对刚才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只是继续问蒋桥自己准备好的问题。
就是可怜了蒋桥,明知陈清是在诈供,还得心甘情愿地被套到圈子里,惴惴不安地回答问题。
陈清:“你在蒋家当了多少年花匠?”
蒋桥:“十多年了吧,自从梁阳发迹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
陈清点头,不露声色地打量着蒋桥,合上笔记本,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梁阳的资助下,办了一家画室?”
“是的。”蒋桥拿不准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两相权宜之后,还是诚实回答。
两人这么一来二去,倒似乎真的是在闲聊,没有警察和罪犯之分。
陈清又拉家常一般地问道:“每个月入怎么样?我听说外边的美术培训机构都很赚钱。”
蒋桥摇头,“不会,警官也听说过吧,梁阳正在打算办一家公益教育机构,画室是第一个推出的项目,现在这家画室很低廉,甚至定期开展外出采风活动。”
审讯室中——
刚刚结束审讯的慕林观看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沉声道:“陈清,问一下他们的采风活动举行的地点。”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除了为什么没人见过蒋桥的真容,基本案情都可以解释了。
他们为什么毫不怀疑地就离开了家,而且,还不会向家人报信。
如果只是打着采风的名义,并且告诉他们,已经和家人打过招呼了。
为了画出更好,更贴近真实的作品,还要采取特殊的方式离开。
若是以这样虽然显得十分荒诞,但却完全可以解释并存在的借口,那些常年在家中受到压制,渴望一鸣惊人的年轻人肯定会答应。
既然年轻人敢去,带走几个明显有所动摇的老人又谈何难度。
梁阳下了一步险棋,却有了一招制敌的效果。
陈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微不可查地点头,又摆足了闲聊的姿态:“那平时他们都很积极参加活动吗?”
“是的,只是外出旅游几天,食宿虽然不是全包,但也算是最便宜的价格,他们肯定都愿意去。”
“那梁盈呢?她不也是你的学生吗?她也会跟着去吗?”
既然问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信息,蒋桥虽有疑虑,但还是放心的回答:“那倒不会,梁家夫妇两每天都有给她安排课程,就算不上课,也要去学校露个脸。况且,她也不是我的学生,她顶多算是我那臭小子的学生。而且,我就是一花匠,就算想带她走,也要顾及自己的饭碗啊。”
陈清似乎深有体会地点头,附和道:“那倒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慕队,你就这么放任他们闲聊?”梵玖看着两人虽然侃侃而谈,但话题都是一些不相关的内容,难着急。
慕林垂眸,说道:“陈清有计划,相信他。”
既然慕林都发话了,梵玖也不好置喙,只能耐心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陈清皱着眉,装作羡慕的说道:“不过,能随时随地去玩,也是很好的。我之前一直想去银县玩,都不能如愿,还是托了工作的福,才能去一趟。特别是号称‘人间天堂’的瑶州岛,即使它是对私人开放的岛屿,远远看上一眼,也算满足。”
听到这两个地名,蒋桥的神情变得有点不自然,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陈清装作没注意到,又用着刚刚羡慕的语气,问道:“你们出去玩时,也有去过吗?”
这点变化自然没有逃过陈清的眼睛,他也没有质疑,而是眉眼弯弯,含笑,重复了一遍问题:“你们有去过吗?”
“当,当然没有。”蒋桥有了一丝慌乱,咽了咽口水,勉强恢复了冷静,“既然是私人岛屿,我们也不便打扰。”
陈清笑着点头,突然站起身,说道:“好的,你先去看守所睡下吧,老人家还是要多休息的。我们明天再继续审问。”
贺延起身,深深的看了蒋桥一眼,也随着陈清出去了。
几个警察走进屋,尽职尽责地架着腿有一些发软的蒋桥,到了看守所。
陈清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座位上,准备通知银县的同行,实施抓捕。
他们审问蒋桥,本身就不是为了让他伏法认罪,而是为了审问出失踪者的下落。
他们可没时间和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耗下去,寻找失踪者才是他们的任务。
一般的罪犯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只有把实质性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才会有效。
他们索性顺其道而行之,就先进行抓捕,也要求对方认罪,只是要求对方必须配合自己的询问,倒是效果拔尖。
银县的电话很快就通了:“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陈清:“我是栎城市局的陈清,我们的受害者可能被嫌疑人绑架,到了银县,我们要求银县警局配合我们进行抓捕。”
“好的。”
陈清又和对方简单交涉了案情,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了忙音,陈清趴在桌子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眠。
慕林坐在办公室中,看着黄嘉留下的资料。
资料上写的和他们现在的调查进度相比,反而落后了不少,黄嘉当年也是查到蒋桥即为画师本人之后,就前往失踪者所在地卧底。
但是,他却没有将画师公之于众,而是选择封存资料。
慕林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理由。
黄嘉本人自然是不容置疑的,而真正能制止他隐瞒凶手的,自然是值得他信赖的人。
李彦冰所说的“沈一凡”?还是李局本人?
但若是他们两人的话,现在又为什么愿意将线索交给他们,威胁他们隐瞒的因素不存在了?
而梁阳的姓名却不曾在他们给出的线索中出现过,若是黄嘉能够查到失踪者所在地,没理由不知道梁阳是幕后黑手。
慕林敛眸,干脆拿着线索,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慕林推开门,李彦冰恰好转过身。
慕林和他对视了一眼,李彦冰扯开了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慕林沉默不语,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说道:“能够解释还是要隐瞒的事情?”
李彦冰摇了摇头,说道:“隐瞒,还不到时候告诉你们,——这是上层不让我们说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底牌可以毫无畏惧的坦白这些事。”
慕林点头,“慕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李彦冰赶紧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慕林没有多加纠缠,而是拿着线索,直接出门。
李彦冰不由松了一口气,要是慕林执意要知道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这种事情只能在发生之前就阻止这种可能性的发生,因此,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曾通知过慕老先生。
顾宅——
“亲爱的侄儿,你在房间吗?”顾丹阳夸张的吊着嗓子,颇为滑稽的在顾洵卧室门口喊道。
顾洵那天险些杀了他,幸好他动手的那一秒犹豫了,否则顾丹阳现在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而顾丹阳即使知道顾洵对自己抱了杀心,他也无法下手杀了顾洵。
倒不是顾及顾洵是顾家最后一代继承人了,只是顾洵离开时,顾先生就阻止他们将顾洵带回来。
顾丹阳摸不准顾先生的想法,只好放着顾洵。
“滚!”
顾丹阳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洵那天想直接离开,被他们拦下之后,就被关在了自己的卧室中。
顾洵不逃,就只是坐在房间中。
顾丹阳看过房间中的监控,顾洵每天无所事事,只是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中,盯着刷得雪白的墙壁发呆。
这是从他出生之后,就一直做的事情,顾丹阳对此并未起疑心,只好关了监控。
顾洵自从逃出去之后,性情和之前变了不少,顾丹阳也不好多说。
换做是之前,顾洵被关在房间中,肯定就和他们开始抗争了。
顾洵目不转睛地看着墙壁,他的房间一直保持着他走时的模样。
他走的时候,不曾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就算要回来,估计也是以自己尸体的形式回来。
他现在很想念慕林。
顾丹阳关不住自己很久,总有一天要送自己回去。
他担不起这个风险。
果然——
“顾洵,你出来吧。”顾丹阳很快就决定放他走了。
顾洵点头。
此时恰好离自己请假的七天时间还剩一天。
“顾洵,你要是还想活着,就不必回来了。”
顾洵路过身边时,顾丹阳低声道了一句。
顾洵脚步一顿,微笑颔首。
谁知道呢。




危绳 (十七)
栎城机场——
顾洵沿着飞机的舷梯,缓缓而下。
顾洵深吸一口气,快步穿过人群,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戴好了口罩和鸭舌帽。
虽然这次是自己的秘密行程,没有透露给粉丝,但还是要谨慎为上。
顾洵走的时候很隐秘,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除了慕林,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在他走的那七天中,自己没有接到过慕林打来的电话。
慕林是他回来栎城的原因,同时,也是他最后的念想。
他还不想过早将他们的关系暴露在顾丹阳面前。
顾丹阳想杀他,也迟早会查到他和慕林的关系,这是无可避的事情。
只是,他并不想让暂且不知情的慕林牵扯进这些陈年旧账中。
或者说,他宁愿慕林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他的身份,他的家人,他的不堪。
吻了慕林,以及在之后接受慕林的表白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最义无反顾,也是最糟糕的决定了。
他现在很后悔,却也不知道如何向慕林提出“分手”。
说起来也很奇怪,他们一共在一起快一个月了,也才见过一次面,打过十通电话,说了五句话。
这么少的相处时间,就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而顾洵现在却要和他提出分手了,也更显得奇怪。
当初那种,即使我死了,也要将对方困在自己留下的回忆中的那般决绝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他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爱的人为自己痛苦,虽然他自出生起,就一起在为自己所爱而痛苦。
这是刻在血肉中,终究过不去的一道坎。
顾洵就只期望慕林当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一场不太愉快的玩笑,就这么忘了他。
就这么一了百了,多好。
他会带着自己对慕林最后那点妄想,安稳的躺进坟墓中。
谁也不要说记得谁,谁也不要说,自己还爱着谁。
“ding dong——”小女孩轻快而又带着诡异的铃声响起,将顾洵唤回现实。
顾洵轻舒一口气,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不禁苦笑。
“喂,您好。”
“喂,祖宗,你回来了没有?剧组这里快要开机了,我帮你拖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赶紧过来啊。”
对顾洵这几天的遭遇一无所知的夏普隔着电话那头,又开始絮叨自己还未完成的工作:“这么忙的时候,你突然出门旅游也就算了,竟然连开机仪式也忘了参加。”
夏普想到顾洵离开的原因,又难迟疑,关切的问道:“你家里人都没事吧?”
本来就是在和夏普扯谎,顾洵也就不在意,还要用多少个谎言粉饰太平了。
顾洵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就是叔叔的神病又犯了,一时没有控制住,才让我回去一趟。”
哦,夏普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又破口大骂道:“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叔叔,想要偷懒,也找个好理由好吗?”
难得和夏普说实话,还要被人怀疑的顾洵叹了口气,深深感到生活不易。
顾洵:“好的好的,我现在在机场,你派一个人过来接我吧。”
夏普:“好,纪沈刚好也回来了,我让他过去。”
“嗯。”
纪沈来的很快。
顾洵观望四周,低着头,猫着腰,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快步登上了保姆车。
纪沈坐在驾驶座上,见到顾洵在后排坐定,轻声打招呼道:“顾哥。”
顾洵向他点点头,扯出一点顾洵应有的笑意。
顾洵对开机仪式的兴趣缺缺,只是百无聊赖的看着导演上香。
一群小辈很快就混熟了,吵着要吃一顿“开机饭”。
顾洵不好拒绝,只好先给慕林发了一封短信,问他能不能来接自己。
慕林的短信回的很快,直言:我今晚要开会,可能不会太早下班。好好回去休息,我案子很快就忙完了,然后就过来陪你。
顾洵按了按键盘,终究没把躺着的那条信息发出去:没事,我再晚都等,反正,我也不急着分手,只回道:好,我等会过来找你。
顾洵也不管慕林会不会再发短信过来了,就将手机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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