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李彦冰抬头,皱着眉,看着窗外,深沉的说道:“这件事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毕竟,我们在赶的同时,对方也是在了解我们的情况之下,开始布局的。”
沈一凡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向他挥了挥手,推开门,纪宁恰好在门口等待。
沈一凡挽过他的肩膀,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
纪宁伸出手,环着他的腰,慢慢的扶着他往前走。
沈一凡深吸一口气,说道:“纪宁,亲我一下。”
纪宁毫不客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听他的风言风语。
沈一凡疲惫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纪宁无奈的点了点头,捏着他的下巴,粗暴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将他扶了出去。
沈一凡顿时笑弯了眉,心满意足的哼起了歌。
纪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生怕他摔倒。
李彦冰将纸飞机打开,上面打印的调查进度已经被沈一凡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了一张线索和一个u盘。——正是黄嘉的遗物。
李彦冰将线索妥善的放在了口袋中,打开门,向刑侦组走去。
刑侦组的各位此刻正没有干劲地躺在位置上准备补觉。
李彦冰不客气的敲了敲陈清的桌子,陈清顿时一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慌乱的行礼道:“李局好。”
李彦冰点点头,环顾一圈,问道:“你们的慕队呢?”
陈清耷拉着脑袋,指了一个方向,小声道:“慕队已经好几天没睡,也没回家了,你小声点,他这会估计趴在桌上,刚刚躺一会。”
李彦冰会意地点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李彦冰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目光平和地望着陈清,斟酌地说道:“沈一凡把线索给我们了,但是你们还愿意接受你们的队长再次像黄嘉一样失联吗?”
陈清咬了咬牙,内心开始极大的纠结,他们最开始也不同意黄嘉以身涉险,最后还是犟不过他,以及破案的迫切愿望 。
慕林和他们相处的不久,甚至还有可能天天在背地里嫌弃他们,但是,他们也还是敬重他。
如果这次,慕林做出与黄嘉一样的选择,他们是否还会在吸取教训的基础上,仍然支持他。
陈清不敢保证,他们是否还会阻止他,只能说尊重他的选择,也选择相信他。
李彦冰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膀,向慕林的办公桌走去。
慕林正好醒着,仍在一遍遍的看着监控,排查失踪者所走的道路。
他们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失踪者是如何在监控下顺利逃脱的。
就像是季白和王滨一样,监控始终没有拍下他们的死亡。
最后,陈清通过攀爬,在梁盈和几位受害者的窗台一角,发现了监控死角,虽然经过这几天雨的冲刷,早已不见了脚印,但还是可以顺着方向,判断他们的逃跑路线,这让已经陷入绝境的刑侦组重又燃起了希望。
慕林将几条可疑路线标出来,才抬头看向李彦冰。
李彦冰将线索和u盘放在他桌上,突然说道:“你现在觉得他们怎么样了?”
慕林扯出一个笑容,故作无奈道:“就算不怎样,我都得护着。”
李彦冰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有办法再赔他们一个队长了。”
慕林:“我知道。”
他将u盘攥在手心中,叫醒了外面休息的人,几人一同看起了u盘内容。
……
陈清沉默半晌,才吐了一个脏字:“卧槽,他这不是普通级别了吧,这不是心理变态吗?这事得给贺延做吧,我们可不了解变态。”
好几天没睡好的贺延已经没力气和他争吵了,只是默默地看着资料。
慕林也知道陈清只是想活跃气氛,让气氛别那么压抑,但是,他们现在着实轻松不起来。
慕林:“看完了吧?我们接下来,还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
慕林很快吩咐了任务,几位接到任务的人走出门,准备执行。
慕林兀自念叨了一声,心中做好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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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进度太快了,我觉得可以慢一点了。应该还有两个章节的内容,先剧透一下,最后一篇是《肖申克的救赎》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悲痛的消息,二月十日之后,我就不能正常日更了,因为我要开始网上学习了,一直到开学。
危绳 (十二)
栎城城西——
旭日初升,即将入冬的阳光透过纱窗的破洞,照射入昏黑的房屋中。
贫民窟的居民习以为常地翻了一个身,拉起被子,将头埋在被窝中,准备再睡一会懒觉。
阳光照射到蒋伟的客厅拜访的桌面上,梁盈睁开了眼,毫无睡意,心事重重。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坐在床铺上,看着仍然在睡着懒觉,甚至嘴边还留着哈喇子的蒋家父子,眼神中流露出几不可察的厌恶。
梁盈轻轻的掀开床边的墙上挂着的日历,用指尖在自己画的“正”字上,再加了一笔。
梁盈伸出手,抚摸着自己刻出的两个“正”字,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不觉,她被困在这里已经十天了,没有丝毫外出的权利,只能靠报纸维持自己和外界的联系,顺便了解关于自己的失踪案的案情。
说实话,这确实很怪异,受害者本人在看着别人为找到自己而不断努力,自己却心无波澜,无能为力。
蒋桥虽然每天大清早就会选择出门打工,——贫民窟就相当于是他的老家,也没有人会关心除了自己的饭碗之外的事情,所以蒋桥格外放心在外抛头露面。——但是对自己的防备从未松懈下来。
蒋伟倒是出入自由,甚至可以进入栎城城区,给自己带回来一些自认为有趣的小玩意。
但他每次外出,都会遵照蒋桥的命令,将门锁上,还软言软语地宽慰梁盈,他们是在为她好。
毕竟,外面的人,警方,梁家,还有幕后黑手都在找她,自己若是被人看到,绝对会惹上大麻烦,性命不保。
对此,梁盈不好置喙,只得认命听从。
她倒是对逃出去这件事一刻不曾失去信心和希望,即使有人在搜捕自己,她至少还有一个人,值得她信任。
只是不知道,他档期那么忙,现在还在不在栎城。
蒋桥也很警惕,就算外出回来,同意给自己捎一份报纸,也只是正正经经的人民日报,不会夹杂其他娱乐新闻。
梁盈的手机在离家出走之后,就被那个人以会分散创作杰作的注意力,而强行没了。
梁盈无法向外界求援,而听闻蒋桥回来之后,有不少人上门拜访,叙旧,借钱时,蒋桥都会把她赶入杂物间中,不允许她在他们面前暴露。
倒是有不少人听当初那个小哥说过,蒋桥留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给自己儿子做童养媳,上门时,看着他都会发出暧昧的小声,死皮赖脸的想要见梁盈一面。
蒋桥多半是不耐烦的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亲戚,来这里借住的,小姑娘怕羞,不肯见人。”
然后,他就会把话题见缝插针的扯开,不让别人继续谈论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童养媳”。
梁盈每天除了如饥似渴地看完社会新闻的各个板面,查找梁家和警方有没有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最好加上自己的照片,就只是在家里干坐着发呆。
偶尔,还要抽出时间应付痴心一片的蒋伟,梁盈对蒋伟并无想法,最多也是对待一个普通朋友应有的分寸。
梁盈倒也想过利用蒋伟逃跑,只是,蒋桥深知自己儿子的昏头昏脑,从小就给他立下了必须听从父亲的命令的规矩。
蒋伟兢兢业业地听从父亲的嘱咐,从不越界,无论自己如何恳求,也不愿带自己出门,甚至是离开时,给自己留下钥匙。
梁盈就只好放弃了这个计划,如履薄冰般地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再说两人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将自己当作囚犯,蒋伟平时极为爱护她,蒋桥虽把她当作透明人,也还算对自己多加照顾。
梁盈在这里的生活并不坏,甚至比真正的居民的生活更为惬意。
蒋桥突然发出了几声呓语,梁盈急忙装作睡着的模样,蒙进了被窝中。
他从冷硬的地板上坐了起来,躲进卫生间,换好了衣服,叼着烟,走出了门。
梁盈听到了厚重的关门声,悄悄从被窝中探出了头,试探性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正对着窗户,向下,望着她。
梁盈一惊,不敢做声,只好闭着眼睛装睡。
突然,窗户被人轻声地敲了敲。
梁盈不好再装睡了,蹑手蹑脚地起身,半跪在窗台边。
一张报纸从窗台的下沿推了进来,上面有一张照片,被人打了一个红圈,旁边有人用幼稚的笔迹,歪歪斜斜的写了几个字:“是你吗?”
梁盈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日期是昨天,——蒋桥还未来得及将这份给自己带回来。
她手上没有笔,只能点了点窗户,表示“是的”,并将自己随身戴着的项链脱了下来,从窗沿底下递了出去。
她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她不敢再冒险了。
报纸被抽了回去,项链也被拿走了,那人没有在敲窗户。——那人离开了。
梁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能是当初见到的那个人吧,但是,他可能是自己离开这里的最后希望了。
再说门外那人,也的确是梁盈当时见到的蒋桥的旧识,只不过,他和蒋桥年少时就不对付。
青年眼高手低,又从小和蒋桥是对家,自认为自己从小到大都比对方优秀,不明白他为什么比自己混的好。
他跟蒋桥是在同一家便利店上班,这几天时常见蒋桥会绕道去一家报亭,将店里卖剩的昨天的报纸带回去一份。
他很好奇,索性今天提早到了报亭,买了一份与蒋桥同款的报纸,正巧看到了警方刚刚放出风声的寻人启事。
梁盈的照片特意没有打上马赛克,穿的衣服也是失踪时带走的那一件。
这可让他逮着机会了,急忙趁着蒋桥刚出门,就找上门了。
况且,这位富家小姐还给自己一份信物,他虽不清楚项链的价格,但定不是赔钱货,酬金给的也不便宜。
自己不仅可以挫挫蒋桥的锐气,还可以趁机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青年拿着报纸,灵机一动,绕了一条原路,进入栎城城区。
三十分钟之后,栎城警局门口——
青年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报纸,站在栎城警局门前,踟蹰一会,还是没有勇气推门。
毕竟是流氓出身,对警察都有着天然的畏惧感。
保安已经注意他已久了,无他,只能怪青年这一头挑染的黄毛,以及破烂的衣服太过惹眼。
况且,他已经在门口待了十分钟,目光阴鸷,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看着警局,活像是上门滋事的。
慕林恰好走出门,准备根据自己拿到的线索,再次拜访失踪者的家人。
“慕队。”保安连忙叫住慕林,指了指门外站着的青年,“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我们要不要去赶他?”
慕林看了看他手中攥着的那份报纸,心中大抵有了数,对保安摇了摇头,推开门,径直向那人走去。
青年正愁不敢进去,就见着一人从警局中走出,不由眼睛一亮。
慕林走到他身旁,问道:“请问,先生有什么事?”
青年先是被他酸腐做派吓了一跳,正想说没事,一抬头,看见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制服,又赶紧说道:“我有失踪案的线索,让你们负责这件事的人来见我。”
青年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观察着慕林的神色。
他可在报纸上看过了,找到梁盈的话,给的酬金够他吃喝剩下半辈子了。
而令他失望的是,半个月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的警方没有做出任何狂喜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仍是彬彬有礼地说道:“好的,谢谢你的支持,这边走。”
慕林倒是见多了这样贪婪的表情,面对这样唯利是图的人,他就算再过欣喜,也不会表露在脸上,予对方以把柄,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青年拿不准他的态度,只知道自己手上拿着的是重要的线索,反正他们亏待不了自己。
青年摸了摸裤兜中的银制项链,心中多了一点底气。
于是,他昂首挺胸,神气地走进了警局的大门。
慕林温和的将人请进了审讯室,和陈清交了班。
陈清从小和流氓打交道,自然知道流氓最看重的是什么,先是那一点可能微不足道的义气,再是钱,最后是撕破脸之后的狠辣。
这三点,他们大抵还勉勉强强算得上。
陈清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假装关上了监控,又坐下,身体略微前倾,问道:“说吧,你知道一些什么?”
青年虽然抽烟喝酒烫头发,但没进过警局,自然不了解其中的门道。
而那些真正进过的人,自然是不会把自己丢脸的经历说出来,全把警局的警察比着凶神恶煞靠,夸耀自己受的苦。
青年一见这阵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气势无端弱了几分,但还要强撑着锐气,说道:“我要见你们队长,再和他单独说这事。要是耽误了时间,你担待得起吗?”
陈清点了点头,向门的方向挑了挑下巴,说道:“你刚才在外面见到的那个就是,平时不管事的,我们在他手底下办事,做出啥,他都兜着的。你想见他?”
青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看着比自己还像小混混,没个正形的人才是“领导”,一时难有些傻眼。
监控室中的几位差点因为陈清这几句大逆不道的话,笑得肚子疼。
梵玖抹着自己眼角的泪花,决定将这份视频拷贝一份,在警局中循环播放,以儆效尤。
贺延窝在贺安怀中,肩膀一抖一抖,几日积压的疲态一扫而空。
贺安一手扶着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肩上,笑得面色通红,呛得咳嗽了几声。
殷商倒是给陈清面子,没有笑出声,也不敢去看慕林的脸色。
陈清丝毫不去考虑出去之后的事,而是继续恐/吓加威胁,“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吗,像这样恶意向警方提供错误线索的人,可是要判刑的。”
刚开始拽七拽八的青年终于露出了一点胆怯之色,将手伸入口袋,将梁盈交给自己的项链拿了出来。
陈清心中惊讶,接过项链,细细观察,心中早已信了三分,面上却是不显,只说道:“这只是一条项链而已,我们不会贸然相信一个流氓的话。”
他是在故意激青年,青年果然中招,咬了咬牙,站起身,说道:“你要是不信我,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陈清终于露出了他进入审讯室以来的第一个笑脸:“好的,多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将酬金转到您的账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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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很想将梁盈定为恶毒女配的角色,但是还是忍不住
危绳 (十三)
栎城城西贫民窟前——
几辆不起眼的私家车停在了贫民窟前方。
此时,夕阳西下,夜幕即将降临。
勤快的路边摊的老板早早地摆出摊位,清洗食材,准备开始夜晚繁忙的工作。
路边摊老板一边工作,一边羡慕的看着这些虽然只是常见的牌子,却可能是他要奋斗十几年才有可能买上的车。
身在城东市区的人鲜少回来贫穷的城西造访,最多也只是偶尔有不死心的开发商。
他们觉得城西经济落后,都是一些老房子,价格便宜,自认为可以借此大赚一笔,而前来调研,但多半是无功而返。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又低头继续工作。
突然,其中一辆私家车的后排窗户上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车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钟灵琉秀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眉眼俊朗,身材挺拔秀颀,身着一身深色风衣,活像是路边摊老板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模特。
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也从旁边几辆车中下来,恭恭敬敬的向他鞠了一个躬,唤道:“老板。”
这一句“老板”让路边摊老板对他的好印象顿时弥散了,又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下早已出现裂痕的水泥地。
那些开发商多是一时兴起,这几年来,城西的老房子被拆迁了不少,但是城西却没有因此而变得繁荣。
曾经野心勃勃,想要在城西闯出一片天地的老板多半在新房建到一半时,就会失望的发现城西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索性就撒手不干了。
因此,在城西随处可见豆腐渣工程和烂尾楼。
这倒是便宜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躲债地人,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而城西到底没有真正开始发展,反而因为人口的流通减少而越来越落后,与城东的贫富差距也越来越大。
老板将洗好的食材放入菜篮中,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寻思道,今晚回去,还是和老伴商量一下吧,过去和那两个孩子一起住,也比待在城西强。
自己也老了,还是放弃一把倔强的老骨头吧。
那个像模特的男人却突然向老板走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盒香烟。
老板一瞥包装,好家伙,黄鹤楼,这可是个老东西,老板好几年未犯的烟瘾突然蠢蠢欲动,顿时有一些心痒。
男人抽出一根烟,向老板温和的笑了笑,将烟放在老板手上,老板对他的坏印象顿时少了一半。
男人将香烟夹在指尖,接着炉灶的火点燃了。
熟稔的动作让老板忍不住心生亲近,也学着他的动作,点燃了香烟。
男人靠在摊位的桌子上,吐出了一口白烟,突然问道:“老板,这里附近有什么待拆迁又价格便宜的老房子吗?”
老板愣了愣,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善意的规劝道道:“有倒是有很多,只是,小兄弟啊,这里的房子买来都太亏了,你要是真想做生意,就不要把目光放在这片地方了。”
毕竟,这里的所有居民都放弃他了。
慕林没有吭声,笑眯眯地吸了一口烟,才悠悠地说道:“我的父亲就是出生在这里的,他在这里受了不少人的照顾,想要报答他们,但是找不到好办法,好不容易从政府那拿到了开发许可令,自然想要再试试。”
“哦,原来是这样。”老板忍不住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几年来,确实也有不少成功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想要回报这里,继续建设,虽然无一不是扑街,但是老板还是对他和他的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心生好感。
男人继续和他搭话:“我的父亲在这里有一位旧识,很多年没见过了。似乎是姓蒋,他还有一个儿子,我们幼时曾经见过几面,但是我也忘了他的名字。”
老板思考了一阵,姓蒋,有一个儿子,生活在这里,这不是蒋桥嘛。
见是熟人的旧识,老板放松了很多,“你说的是蒋桥吧,他和他儿子确实住在这里,也没听他提过你们。”
“真的?”男人眼前一亮,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仍然彬彬有礼地回答道:“毕竟我的父亲当时是不告而别,坚信靠自己能闯出一片天,蒋伯父大概也是生气吧。”
这倒也是常态,老板点点头,没有起疑,而是点拨他道:“老蒋那人,最重情义了,现在怕是早没有生气了,你过去找他,他绝对会理会你的。”
“那就好。”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掐灭了烟,就准备去找蒋桥。
老板拉住了他的手,说道:“这个点,老蒋估计还在上班,家里就剩他儿子,可能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童养媳。说来也奇怪,老蒋究竟是从哪里拐来一个小姑娘的,还当宝贝似的,不让我们见她,难不成小姑娘有什么残疾?”
老板自言自语了几句,抬起头,发现男人的神色一僵,突然变成了一种激烈的喜悦,清俊的眉眼都因此亮丽了不少。
男人转过头,对他笑道:“好的,谢谢您,如果有机会,真希望还能和您聊天。”
路边摊老板不明就以,明明他如果准备开发这里,他们见面的机会应该不算少,怎么他说的像是即将离开许久呢?
“老板,我要一斤小龙虾!”早到的客人叫了起来。
“诶,好嘞,你等着!”老板立刻快活的应了一声,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再说刚才和老板搭话的那男人,他走到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其中一位拉住了他的手,急切的问道:“慕队,怎么样?钱晨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慕林没有说话,只是动作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
陈清愣了几秒,突然蹲下/身,捂着眼睛,拾了一下情绪,低声地欢呼道:“太好了!”
殷商脸上喜色也不住了,但还是尽力保持着冷静,问道:“我们接下来是直接去逮捕蒋桥吗?还是先去找那位梁小姐?”
慕林:“兵分两路,同时控制住蒋桥和梁小姐,不要给他们留下和对方交谈的机会。”
“是!”
蒋伟家——
梁盈坐在床上,蒋伟正在厨房中忙活。
梁盈多次想上前搭把手,都被他拦了下来,死活说自己要在梁盈面前露一手。
梁盈拗不过他,只好坐在床上,心神不宁,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空空荡荡的脖子,才想起自己的项链早已交给了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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