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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听到“杨女士”,杨晴终于缓慢的抬起头,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陈清直起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晴,“梁阳的去向,他究竟去哪里了?”
杨晴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每次外出,都不会告诉我目的地的。”
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反应,结果,又是这样的回答,陈清无力的又靠在了椅背上。
他们这几天审问了梁阳公司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梁阳去哪了。
而且,正如杨晴所说,梁阳每次出差,都不会告诉身边的人,他的去向,而且,时间也是不固定的,可能要大几个月。
不得不说,梁阳作为幕后真凶,确实很谨慎,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说抛下就抛下。
即使知道有危险,和他相濡以沫的妻子竟然也不知道他在哪。
合作的伙伴也是说丢就丢,丝毫不顾及。
啧啧,陈清不无讥讽的想到,真是了不得。
慕林又换了一个问题:“梁盈的亲生母亲是谁?”
杨晴这下反应激烈了不少,脸上也带上了厌恶的表情,“还不是梁哥的前妻,明明和梁哥结婚了,竟然还和自己家的花匠勾搭上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之中,陈清和慕林,以及警局中有幸围观了一场关于“商业联姻遇上真爱,最终香消玉殒”的年度狗血大剧。
陈清大概总结了一下当年的情况,无非就是:梁阳和前妻是青梅竹马,前妻的父亲是当地小有资产的老板,和梁阳的父亲自小一起在贫民窟长大,是颇有交情的好朋友。
因此,两人就理所当然地结婚了。
梁阳借着岳父的财势逐渐开始发展,生意也有了起色。
而此时的妻子却和梁家的花匠,同样也是出生在贫民窟的混混,蒋桥在一起了,甚至还有了一个女儿。
之后,梁阳发现了这件事,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妻子便得了癌症。
蒋桥也正好撞破了梁阳正在筹划的案件,并被成功拉下水,促成了二十年前让人甚至夜不出门的“5.07”大型失踪杀人案。
陈清忍不住啧舌,不知作何感想。
他忍不住苦中作乐地想到,光是这个故事本身,就已经够狗血,再牵扯上杀人案,把它写成书,再卖出去,又可以有一个好价钱了。
梁宅——
贺安揭开了贴在梁宅大门的封条,和几位同事一同走进门。
好几天不曾清扫了,梁宅中华美的家具无法避地落上了一层灰。
贺安小心的避开了家具,按照梁盈的说法,向传说中的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大门就在衣帽间旁边,其貌不扬,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是杂物间而忽略过去。
据他们的审问可知,梁家除了梁盈和梁盈,可能还要加上杨晴,平时人来人往 ,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间大门。
也真难为梁盈这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能够这般心细和冷静地在这里蛰伏这么多年。
贺安打开门,再沿着楼梯走了几步,又是一扇密码门。
贺安退后几步,技术科的同事走上前,拿出工具,不一会,就打开了门。
贺安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画,被挂在了白墙上,占据了整个墙面。
不同于他们看到的线条疯狂的抽象画,这是一幅普通的素描,画的是贺安不能再熟悉的风景。
画的边框上写着两个模糊的字,贺安凑近了画,仔细的辨认了一阵,才发现他刻的是上帝。
“‘斗兽场理论’永垂不休!我将前往上帝所在的地方。”
贺延一怔,顿觉全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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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写稿,睡不着的产物,如果和平时画风差异较大,大可忽略,失眠患者都是这样的。(bushi)





危绳 (二十三)
栎城警局——
慕林走出审讯室的大门,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口灌了下去。
直到那点微热烫到了五脏六腑,他才觉得舒坦了不少,紧皱的眉心也不觉舒缓了下来。
“叮铃铃”,电话铃声不期而至,在深夜空旷的警局中尤为响亮,刺耳。
慕林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栎城警局,为您……”
他的走官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就火急火燎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无伦次地说道:“慕队,圣心,上帝……”
一听到“上帝”这个日思夜想的关键词,慕林好不容易平坦的眉毛又如小山丘般鼓起。
他愣了愣,听出这是贺安的声音,想起对方被派到梁家搜查,梁盈口中的“地下室”了。
听他激动的声音,估计是在梁家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思及此处,慕林的语气不禁缓和了不少,低声问道:“贺安,你先冷静一下,慢慢说,你们在梁家的地下室找到了什么?”
贺安在听到慕林的声音之后,其实已经冷静了下来,甚至还考虑了许多关于这幅画的其他意思。
“我们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副和当初在岛上看到的那副画,上面的颜色也是用血涂抹的,画框上刻着两个字:‘上帝’。”
他顿了顿,咬了咬牙,还是把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结果说出口了:“画上画着的是圣心孤儿院以前的图像,我对这个地方没有认错的可能,我怀疑梁阳可能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自杀。”
贺安疲惫闭上了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慕林的回答,自己说的那般荒谬,慕林会相信吗?
他伸出手,捏了捏鼻梁,刚才说那通话时,似乎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才支撑着自己说完。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地方,毕竟,这是他开始的起点,也是终点。
所幸慕林没有质疑他的猜想,而是声音平稳的吩咐道:“好的,我会带队去圣心孤儿院的旧址,你们就在……”
“慕队,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在圣心孤儿院的纪念碑前见面,”贺安不由分说的的打断了慕林的话,斟酌片刻,近乎恳求的轻声说道:“要是有可能的话,能不能请您将贺延一同带上。”
要是没有他,我可能会崩溃。
慕林停了停,“好。”
得到了他的应允,贺安似用尽了力气,突然从靠着的墙上一点点的滑落下去,直至落到地面。
他没有时间休息,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半了。
贺安抹了一把脸,魂不守舍的站起身,步伐平稳的走了出去,边走边吩咐道:“警局临时有情况,我先回去一趟,你们先在这里搜查吧。”
“好的!”
贺安走出了地下室的大门,直至关上了楼梯间的门,他才虚脱的靠着墙,低低的喘着气。
他一抬头,竟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一个女人,被簇拥在一片花海中,面容清秀,笑容灿烂。
贺安一惊,无法磨灭的记忆突如其来,将自己席卷了。
他感到了一阵心悸,恐惧包围了自己,手也不自觉的发颤。
贺安喘着粗气,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跑去打开了灯,冷汗沁满了额头。
他再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看到的女人只是墙上挂着的一副画。
贺安这才发现这只是虚惊一场。
他知道自己还没准备好重温曾经的那场噩梦,哪怕只是接近那个地方。
“贺哥,怎么了吗?”似乎是听到了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声,同事不由关切的问道。
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门,贺安听得不太真切,只能感受到耳旁喧嚣而又不存在,只是自己臆想出的风声。
电话突然响起,风声戛然而止。
贺安慌乱的拿出手机,联系人写着两个明晃晃的名字,“贺延”,却让他无比安心。
贺安笑了,真好,自己总能在感到恐惧时,得到那人心有灵犀的安慰,哪怕他并不知情。
贺安带着笑意,柔声说道:“喂,小延……”
贺延的声音中透着焦急,“喂,贺安,你现在到那里了吗?”
贺安走出大门,走到马路上,街上五光十色,光鲜亮丽,似乎从未被阴霾笼罩过。
他抬起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才说道:“还没有,现在正在去的路上。”
贺延的声音诡异的不见了,过了片刻,才怒气冲冲的响了起来:“你疯了吗?你病还没好,你就着急着想旧疾复发,还不快给我回去。”
贺安没有做声,打开窗,似乎对这番话充耳不闻,任凭贺延在耳边歇斯底里地命令自己回去。
贺延的声音逐渐低沉,只有几句翻来覆去的话仍在耳边回响,像是余音绕梁一般,贺安无论如何也听不够。
最后,贺安才说道:“小延,你在啊。”
男人说的柔情万丈,缱绻得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继续训斥对方。
贺延轻轻的“哦”了一声,面色如常地挂断了电话,伸手揉了揉通红的耳垂,走出楼梯间。
“贺延,你快点。”
被迫留下等着死活要给贺安先打个电话,不然绝对不走的贺延的陈清,一见贺延走出警局,急忙招呼他上车。
贺延弯腰,坐到了汽车的后座上。
半个小时之后,当二人到达圣心孤儿院旧址时,就望到早已到达的同事戒备森严地将这片不大的墓地围了起来。
贺安和慕林两个人正光明正大地站在墓碑前,吞云吐雾。
贺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贺安抽烟了,他们刚刚搬到一起的第一年,贺延对他的烟瘾是敢怒而不敢言。
贺延嗅觉比常人更加灵敏,又因为职业原因,常年泡在手术室中,鼻间萦绕的都是药剂味,对烟味也就更为敏感。
贺安倒是很快就发觉了这一点,在他面前从不吸烟,甚至会特地躲着他,掐灭烟之后,自觉好烟灰缸,打开窗户通风。
贺安有时候也很惊奇,贺延和他是如何纠缠上的。
就凭那少年时,不经意的一面之缘,就能让这位贺家上位年纪最小的家主对自己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贺延想不通。
幸好,他也不是一个惯纠结的,许多事情弄不清楚,干脆就顺其自然了。
贺安似乎有所察觉的抬起头,望见贺延,唇角不自觉的带上了温和的笑意。
贺延远远的和他挥了挥手,并没有过去的意思,而是冷着脸,随着陈清向外勤埋伏的地方走去。
陈清:“贺安到底靠不靠谱?这么偏远的一个地方,也没有商店,梁阳到底靠什么才能在这地方生活这么久?”
陈清穿过几个岗哨,走到自己的位置,这里恰好可以全方位观察墓地,又不易被发现。
贺延:“暂且看看,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估计也不想来这里。”
慕林掐灭了烟,看着袅袅的烟雾随着空气而飘走,突然说道:“能确定吗?”
贺安咬着烟,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确定,反正是躲在这附近,也有可能是死了,也有可能活着,不过,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慕林皱眉,却没有对贺安不负责任的话提出异议。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贺安现在的情绪远不如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仿佛一股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端倪。
还未等慕林琢磨出这点情绪的来源,贺安却将烟熄了,走了几步,没有见到垃圾桶,干脆就用手夹着烟屁股,向陈清和贺延躲藏的地方走去。
慕林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迟疑片刻,走向了布防的一处地方。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相信贺安的一时猜测,大概是自己始终对伙伴保留的信任吧。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大半个外勤组和刑侦组全员守在这片墓地半个小时,愣是没看到一个活物的影子。
陈清抚了抚自己手臂上被风吹出的鸡皮疙瘩,忍不住一抖。
他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鬼,偏偏这是任务,自己也就不好表现出对大半夜到墓地这种明显在灵异片中就是撞鬼的情节的抗拒。
陈清又低低地喟叹几声,一抬头,猛然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墓地。
他一身略显破烂的衣服,白色的衬衫,西装裤都或多或少得有一些磨损。
乍一看,确实像是鬼一般。
陈清吓了一跳,嘴里低声念着七零八碎的大金刚经,拽着身旁的殷商的衣服,不敢动弹了。
殷商垂眸,看着揪着自己的警服的那双手,抿着唇,没有说话。
陈清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人,说道:“有,有鬼啊。”
殷商不禁笑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却突然严肃了。
他低下头,从手机中调出了一张照片,暗自对比了一下,又拿起对讲机,悄声说道:“慕队,嫌疑人出现了。”
“小心一点,巡逻的人先包围他可能的逃跑路线。陈清和殷商进行主要的抓捕。”
“是。”
抓捕行动进行的极为顺利,常年纵身于商场与酒色之间的男人很快就落了下风,以极其憋屈的方式,被人按在了地上,铐上了手铐。
刑侦组的几人迅速将来之不易的嫌疑人押送到了警局接受审问。
在梁家地下室的同伴很快就带来了好消息:梁阳在地下室中的那间画室被找到了,而且,几位受害人的信息和指纹也被发现了。
梁阳这个老狐狸可比蒋桥这个死脑筋识时务多了,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是一个月后,正好是这一年的除夕。
“啧啧,梁阳也太了。哄骗那群疯狂想要证明自己的人成了他的阶下囚,还以为自己正在追求的是光荣的事业,只是暂时不被别人理解,又选择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岛屿安置他们。
“自己回到了栎城,就为了千方百计地为我们弄出一个他早已出国的假象,实则是为了确认我们和前辈一样,认为凶手已经遁逃,干脆就把他作为悬案,等着后辈的进展。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清写下结案报告的最后一笔,不禁啧啧感叹。
他们在地下室甚至发现了黄嘉在那里写的日记,其中就准确的提到了梁阳,这也成了指控梁阳的罪行的直接证据之一。
通知杨晴的那个人也找到了,不过就是警局的一个保安。
慕林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是李彦冰却阻止了他继续往下查。
慕林就知道了,这件事估计也是当初的那个秘密所包含的内容之一,不得不遵从。
慕林神色复杂地盯着黄嘉的日记,合上了本子,走出警局。
“警官。”顾洵早已在门口等候他了,向他挥了挥手。
慕林的脸上也不禁带上了笑意,快步向他走去。
顾洵牵住了他的手,笑着问道:“慕警官,有没有兴趣请你男朋友吃年夜饭。”
慕林反握住他的手,神情自然,“你家还是我家?”
“警官家吧,我都没去过。”顾洵说着,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味。
两人都在刻意避提到当初顾洵说的那句“分手”,当他们都忘了。
感情上突然出现了变故,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就算你如何决定视而不见,但你就是知道,他一直横在两人之间。
这点变故如影随形,只要你靠近他,甚至只是听到或者看到他的名字,他的某个特征,他都阴魂不散的出来提醒自己。
两人都是不擅长吵架的类型,只好选择默契地跳过这个问题。
顾洵倒是巴不得这样,能赖在慕林身边的时间最好再长一点,自己赴死的时候,遗憾就更少一点。
慕林将车开到了自己住的小区,轻车熟路地领着顾洵上门。
顾洵最开始也是开玩笑的一说,也没想到会真的成真,就觉得自己生出了临阵脱逃的意思。
领人回家,这不是一件会在情侣中正常出现的意思。
就像是两人虽然也在这一个半月中,在顾洵的房子里简单的聚了聚,但慕林还是会在天亮之前离开,从不过夜。
虽也有保护顾洵的原因,但还是郑重其事的意思居多。
带着对方跨进自己的领域范围,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堪比结婚般意义重大的事情。
但顾洵握着慕林的手,无端就起了贪恋之心,实在是说不出自己想要回家,这般扫兴的话。
他这般一踟蹰,慕林早已打开了门,领着顾洵走进门。
慕老先生请来的保姆,王妈从厨房探出脸,不禁一怔,“先生……”
慕林这几天回来得都很晚,王妈又是刻意和他错开了时间。
任职快一年了,她也没见过自己的东家几面。
慕林向她点了点头,顾洵从他身后探出头,乖巧的唤了一句:“阿姨好。”
王妈自然也是对顾洵有几分眼熟的,但也没往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身上想,只当是一个俊俏的小孩。
慕林:“您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就好了,祝您过一个好年。”
“好的。”王妈在围裙上抹了抹自己的手,直觉自己不应再看下去。
顾洵一怔,笑道:“警官还会做饭啊。”
“嗯,家母去世的早,只好自己动手。”
慕林围上围裙,走进厨房。
顾洵独身这么多年,也没想过学厨,干脆就给他打下手,但没一会儿就被嗔怪的慕林赶了出去。
也是,也没人会想让一个敲鸡蛋都能将蛋壳混一半落到碗里的人帮忙。
慕林手脚麻利,很快就做出了五菜一汤,端上了桌。
顾洵不挑食,好养,又有心给慕林排面,两人在一起倒真的是做到了“空盘行动”。
顾洵没有在别人家混吃混喝的习惯,只有夏普有时看不下去了,才会给他打包晚饭。
此时,他倒是无师自通,自告奋勇提出洗碗,也是有模有样。
顾洵躺在慕林家的沙发上,慕林坐在他旁边,等着春晚开始。
慕林沉吟片刻,问道:“听故事吗?”
顾洵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慕林主动提出这个建议,他连忙点了点头。
慕林:“这个故事不算长,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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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第一章出现了一只血玫瑰。




危绳 (二十四)
黄嘉日记 8.12
我今天终于找到了一点头绪,郭老虽然严肃,不愿和警察接触,但我们聊过,谈清利弊之后,他还是同意了告诉我画师的信息。
我没想到,传说中作恶多端的画师竟然会是他,蒋桥,一个其貌不扬的人。
我本来想要将这个消息告知同伴,但是,郭老并不同意我的这个想法。
他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追查画师的时间高达二十年,但还是没有查出画师的背后究竟站着谁。
我们不便于轻举妄动,而且,再查出幕后真凶之前,还是让知情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他怀疑我们之中可能有画师安插的卧底。
我同意了,但同时也留了一个心眼,将自己查到的线索留在了一篇文档中,希望可以交给别人。
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单凭我们是无法完成的。
但是,我面对办公室中兢兢业业,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睡好觉,就是为了追查这件案子的同事实在是说不出口。
只有面对沈一凡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我才敢说自己的担忧,但往往是说到一半,就和这个牙尖嘴利,惯会嘲笑人的大少爷吵起来。
也不知道,素有睚眦必报,一言不合就出手的纪宁是怎么受得了沈一凡这个大少爷的坏脾气。
大概是爱情使人盲目吧。
不过,玩笑归玩笑,沈一凡对朋友倒是仗义,连我这个死对头找他帮忙,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答应。
虽然,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交到了纪宁手上。
但至少还是顺利完成了。
9.02
多谢郭老提供的线索,我终于知道如何辨别画中蕴含的信息了。
这套密码真的玄之又玄,光靠着我自己言传身教,也是无法教会别人,何况是记述。
而这也是郭老要求我保密的信息之一,我也只好将他一同记录在我的文档上,希望沈一凡这个人可以看懂了。
按照陈清和殷商他们的死脑筋估计也是读不懂的,贺安神状态不稳定,我不知道让他见到这些画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哪怕是贺延在他身旁的时候。
我甚至有时候会开始怀疑,当初为了追查这件事情,破格录取贺安入职,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师父为了追查这件事情,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沈一凡又为了继承他的衣钵,这么多年都在努力,出生入死。
若不是有纪宁,他怕是连活着的念想都只剩破案了。
他们最近似乎查到了幕后黑手的儿子,正在想尽办法接近他,不断地派遣警员应聘他身边的职务,但是最后都被他的坏脾气吓到了。
但我估计,他们多半都是被对方的反侦查能力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趁着还没有暴露,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好是坏,毕竟,对方的生活也不容易,还要面对我们无休止境的胡搅蛮缠。
9.17
我最近查到了一件和案子可能有关系的线索,蒋桥和贺安竟然是出自同一个孤儿院的。
只不过,这家孤儿院在三年前就已经因为一场大火而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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