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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我们现在暂时还查不到嫌犯究竟和这家幼儿院有什么关系,但是,估计也至少是藕断丝连的。
我希望我们能够在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之前,能够查到关键的线索,直接在受害人还没有全部死亡之前,就可以顺利将嫌疑人定罪。
10.08
已经过去五个月了,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了,凶手的不在场证明充分,根本没有反驳的可能性。
他这样的不在场证明完全可以立得住,他甚至都没有作案时间。
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去求沈一凡帮忙,能不能让纪宁帮我们争取一个机会。
虽然协助警方办案,是公民的义务,但是对于纪宁,他估计会对此嗤之以鼻。
11.01
纪宁回来了,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查到了受害人的所在地,可以把我送过去,但是,之后的事情都要看我的造化了。
为此,沈一凡差点杀了我。
11.07
距离我们接手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了六个月,我被纪宁安全的送到了受害人的所在地。
我顺利的装作一位普通的旅人,迷路之后,稀里糊涂地到达了这栋房子。
幸好,他们没有怀疑我,而是十分热情的欢迎了我。
虽然很高兴成功混入内部,但我总觉得有一点不协调。
希望我能够成功追查到凶手。
11.12
我在厨房发现了被砍成两半的尸体,上半身的肉已经不见了,不像是被腐蚀了,或是被苍蝇吃掉了。
我看到了……上面的牙印。
他们可能吃人肉。
我还想找一点还带着肉的骨头回房间,但是被其中一个男人发现了,他还带着诡异的笑,问我:“你是不是也饿了?”
我不敢回答,生怕露出马脚,只好装作冷静的附和他的话,被他塞了一只大腿,还被迫看着他大快朵颐。
我没有吐,只是突然感到了恍然大悟和难以抑制的悲凉,我们还有机会可以让他们变成一个人,回归正常的社会生活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官方统计的失踪人数是十人,但是这里还活着的人只剩下七个人了,剩下三个人呢?
究竟是逃出去了,还是……像我在厨房中看到的那具尸骨一样,成为了同伴的食物?
我不敢想下去,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弄清楚。
……
11.20
房子停水了,电也在半个月前就断了。
我成功混进厨房,找到了三具尸骨,正好是一个年轻瘦弱的男人,和两个中年男人的尸体。
都是在这些人中不占优势的人,才会死在这里。
我带来的干粮快吃完了,我得想一想接下来的时间怎么办?
我将gps定位放入了我的笔记本的内封中,希望梵玖如果注意到两位嫌疑人靠近我的方位,就立刻实施抓捕。
……
12.09
我的笔记本今天消失了,然后,我在一个貌似是首领的男人的房间找到了他,他估计以为我的房间有食物,结果把我的笔记本带走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撬开了我的锁,看了我的笔记,他又看了多少?
总之,我的笔记本拿回来时,我和那个男人刚刚打完一架,上面的锁倒是完好无损,只是有划痕。
12.31
我完了,他们已经打算要吃我了,我每天晚上都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他们要动手了。
1.01
我知道他们今天要动手了。
我不怕死,在追寻真相的路上,总是会有人牺牲,我的无数先辈已经为此献出了生命,我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希望他们能够继承我的遗志,破解这桩案件,无论花多长时间。
……
“……故事讲完了。”慕林将顾洵抱到自己的腿上,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在顾洵面前讲黄嘉的故事,大概是因为觉得,如果和顾洵说这事,他大概能够听得懂吧。
顾洵没有做声,伸出手,轻轻的揽住了他的腰,笑道:“警官也是太没有情调了,竟然在自己男朋友留宿在自己家的时候,还在谈工作。”
顾洵没有多问,这件事估计是和他们刚刚查办的案件有关,也就是梁盈的案子。
案件结束之后,梁家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变卖。
梁盈出庭了判决,作为证人,指认养父母,亲生父母的杀人罪行,然后,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离开的那一天,给顾洵发了短信,说自己能够找到生活的目标了。
顾洵没有去送她,只是回了一句:“好。”
顾洵知道,他这一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见到梁盈了,也不会再学生了。
这样的感情,一辈子体验一次就足够了。
就像是他喜欢慕林,这辈子也不能上升到爱情,这样不能越界,也不能割离的感情,一辈子有一次就足够了。
顾洵抬起头,环着慕林的脖子,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唇,吐息温热而暧昧:“慕警官,做吗?”
慕林没有回答,而是附身回应了他的吻,顾洵顺势被他压了下去。
顾洵没有和人维持过恋爱关系,甚至基本的欲/求也没有。
慕林让他的身心都同调了,几乎分不出心思会去想别的事情。
他是一艘漂泊的船,被自己割断了纤绳,猛然间,被滔天大浪掀入海底,又被人温柔的托举上岸。
慕林伏身,亲了亲他的鼻梁。
顾洵恹恹地伸出手,揽着他的脖子,双唇稍触即分。
慕林抚摸着顾洵的手臂,突然沉声问道:“怎么来的?”
顾洵忍不住一颤,慕林摸的地方是他手臂上的那个烟疤,经久不愈。
仿佛他的过去带给他的影响,也是这样如影随形,无法忘却。
“怎么来的?”慕林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顾洵生得白,透着病态的白色的手臂上那个烟疤格外刺眼。
慕林突然吻了吻他的的手臂。
顾洵又是一颤,轻声说道:“自己烫的,日子过得太不好了,自己难受的时候……”
慕林耐心的亲着,轻轻的咬着那块疤痕,这是顾洵身上唯一的伤疤,似乎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了,这个疤痕一直没有褪去。
慕林算了算,七八年前,大概是他刚出道时,混了几个月的龙套,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被打压了。
慕林不言,盯着疤痕的目光日益深沉。
顾洵却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角,企图蒙混过关。
慕林扶着他的长发,顺应地没有提起他的疤,只是难想到,若是自己早几年醒来,他的顾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顾洵躺在他怀中,说道:“别担心啊,慕警官,我现在过得很好。而且,也不疼。”
真的不疼,比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少多了,顾先生不会因为自己是他最小的儿子而手下留情。
自己离家出走,到了圣心孤儿院也没少挨打。
后来为了讨生活,自己还有一段时间以打架为生,痛觉早已变得迟钝了。
自己这么多年,也没被人问过“你疼不疼”。
夏普只知道他自己手上时不时会有烟疤,也能猜到是他自己烫的,不时会骂自己,还为自己预约过几个星期的心理医生。
顾洵为了拍戏,手臂上的伤也是常年不断,自己会每隔一段时间,做一次祛疤手术。
只有手臂上这个烟疤,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除的。
顾洵垂眸,抚了抚自己的手,正欲说话,窗外却突然传来烟花声。
慕林将两人堆在地上的衣服整理过来,顾洵抢了他的外套,披在肩上,从他的衣服中摸出了一袋烟。
慕林穿着裤子,拉开窗帘,从顾洵手中接过烟,拿着打火机给顾洵点烟。
顾洵看着打火机上熟悉的花纹,不禁笑了:“这还是我当初想要的那个吧,你当时还不肯给我。现在好了,整个人都赔给我了。”
慕林笑了,搂着顾洵的肩膀,看着窗外姹紫嫣红的烟花,和顾洵交换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吻。
顾洵:“警官,万一哪一天我又被指控为杀人凶手,怎么办?”
慕林沉吟片刻,说道:“还能怎么办?硬上啊。你当初不也是主动承认自己犯罪,最后还是被我们证明了你无罪。你还让自己身陷囹圄。”
他伸出手,抚摸着顾洵脖子上那道淡的近乎看不见的伤疤,又继续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只要有危险,一定故意向前凑。我没有几个胆子给你折腾了。你要是还这样不管不顾,我也无法可说。”
“我就只好尽量保护你,拿着我的一颗真心给你作践,我也没什么你能瞧得上的东西,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怎么这么会呢?”顾洵本来想调侃他,却忍不住眼圈泛红,胡乱的摸了一把眼泪。
他说道,“我这一身烂心狗肺,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我就只有这一条命,可能还能给你,那你可得抓好了。不然……算了,我也舍不得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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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一个不算是番外的普通番外,不算是正文,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要是不看也是没多大关系,直接跳到最后看两人腻歪就好了。
软软的洵洵是可能的,不过,我大概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写的。(大概吧)(我自己貌似真写过,但是这不是问题。)





危绳 Part.4弗兰肯斯坦(一)
栎城警局——
“他们基本上已经没有关于吃人的心理问题了,回去之后,家人多注意一点,不要再在他们面前提起涉及这件事的任何关键词。究竟能不能做到完全遗忘,全要靠患者的自治力了。”
警局专聘的心理医生,徐邡将最后一位患者,念楚送出门,最后一次仔细叮嘱家属,彬彬有礼地和他们握了握手。
念楚的家人感激涕零地握着他的手,使劲的上下甩动,说道:“多谢你啊,医生,我们孩子终于恢复正常了,真的谢谢您!”
“不客气。”徐邡的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不露声色地翘起眉角,盘算着如何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若不是被沈一凡拜托了,自己绝对不会屈服于纪宁的威胁,来警队接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患者心理疾病已经不算是严重的程度,这分明是被迫打碎了一次世界观,又再次重组成了扭曲的观念。
而且,这三人已经算是够上了过失杀人罪的门槛了,但因为神原因,以及本身也是受害者。
所以,只是交了一笔额度巨大的罚金,还在看守所中——明面是关押,实际上是治病的,——待了三个月,就放出去了。
因为案情保密,几人的家属甚至不知道这回事,只是听警察说自己的孩子被吓出心理疾病了,需要治疗,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其中几次要求探望,也被他们好说歹说地拦下了,平时也只知道儿子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
徐邡抚了抚自己的手表,俊朗的眉眼阴郁了下去,有很快变成了温和的微笑。
总算是知道老板当年的感受了,确实很让人不爽啊。
不仅如此,自己还得不到高昂的工资,只能得到警队“医者仁心”的一面锦旗。
徐邡在心中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顿自己的无良,只知道宠老板娘的老板和老板娘,面上还要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耐心听着患者家属语无伦次的感谢,着实感到五味杂陈。
陈清走出门,正巧撞见这幅场面,认真的看了一遍,十分怀疑徐邡这样的唇角要笑不笑,迟早有一天会得神经抽搐,就是差点会给人送到医院去的那种。
徐邡见陈清出来,赶紧对他招手笑容灿烂,“小陈啊,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陈清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念楚的母亲抓住了自己的手,不住地念叨着:“对,还是要先谢谢你们,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重新见到念楚,真的太感谢你们俩了。”
陈清最怕面对这样的场面,忍不住红了脸,不自在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几人又和他说了几句感谢,就领着自己的儿子向警局门口走去。
徐邡没有理会陈清,抬起脚,向后门走去。
陈清也不在意,反正沈一凡那边的人天生就和刑侦科不对付。
他正准备离开,抬起头,却看到念楚突然转过头,舔了舔下唇,露出了一口虎牙,做了一个啃咬的动作。
陈清瞪大双眼,正准备叫住两人,念楚却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和他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挽着母亲的臂弯,和她说笑。
陈清一怔,忍不住咧嘴笑了,摸着头,向刑侦组走去。
陈清推开门,梵玖正好走出门,一头撞进他怀中。
梵玖抬起头,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冷淡地点了点头,说道:“正好,你准备一下,我们接到报案,市中心貌似出现了什么变异怪物,直接扑到别人身上,咬他的肉。”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拿出了手机,困惑的看了看几人的gps定位。
几位刚刚离开警局的受害人此时都好端端地待在家中。
受害人的家都没有接近市中心,而且,他们刚刚接受了心理治疗,按理说,复发的时间也不可能这么早。
何况,栎城中哪里会有刺激他们发病的事情?
梵玖皱着眉,给陈清让开了一条路,靠在墙上,看着报案人的表述信息:
今天早上八点,市中心广场的清洁工如往常一般,带着扫帚和畚箕,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广场的长椅上躺着一个男人,衣裳破旧,脸上盖着一顶草帽,一只腿翘起,一只腿搭在长椅扶手上。
清洁工本来不想理会他,但这人身上总带着一股臭味,叫人无法忍受。
栎城随处可见这样的流浪汉,大都是失业之后,被迫抵押房子。
他们中也有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不愿意去贫民窟讨生活,只好待在公园,广场等场所,累了就在长椅上睡觉的人。
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一周。
没钱吃饭了,就靠着他人施舍,或是到招临时工的餐馆洗盘子赚钱。
当然了,后一种人大多是比较爱好干净的,面容较为整洁,每隔几天会抽空洗澡的类型。
不然,换作前者,可能连餐馆的大门都进不去。
清洁工对此熟视无睹,只是小心的绕开他,慢慢的附身,开始一天的工作。
清晨八点,栎城大多数人才不过刚刚爬出温暖的被窝。
此时才不过初春,天气还未转暖,清洁工戴着耳罩,不时搓搓被冻僵的双手。
不知是不是因为手上那一层厚厚的茧子,他怎么摸着手,都没有知觉。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默默地继续工作。
扫了一会地,全身也逐渐暖和起来了,清洁工摘下自己的耳罩,却突然被人扑倒在地。
他一惊,闻到了一股熏天的臭味,反应过来,这是长椅上的流浪汉。
他毕竟年纪大了,挣脱不了流浪汉的怀抱,就只好尽量和他讲道理:“小伙子,我身上没有吃的,要不,你先起来,我给你去买吃的……”
他还没说完,脖子上就被流浪汉咬了,伤口很深,脖子上传来了黏腻感,大概是流血了。
老人后知后觉的开始发出微弱的求助声:“来人啊!”
但是空旷的广场上无人回应他的呼喊,流浪汉不断的咬着他的血肉,并且发出了咀嚼声,老人无法置若罔闻地晕过去,只好一边尝试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有路过的行人将他救起来,老人当时也剩下微弱的知觉了,知道自己得救了,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梵玖想不明白,他们论述的过程中究竟有什么因素,能够促使流浪汉发疯。
正当他思索之间,陈清已经穿好了外套,拉上了殷商,走出门。
半小时之后——
殷商打开车门,问道:“现在老人的情况如何?”
梵玖已经在车上和两人详细的讲过了案发经过了,陈清咂了咂舌,有一些毛骨悚然。
梵玖看了一眼在医院的同事传来的消息,面色阴沉,说道:“老人没什么大碍,受伤并不严重,可能还是心理上的毛病更严重一点。现在正在医院治疗,老人的家人已经接到消息,到医院过去陪护。”
“嗯。”陈清应了一声。
“据目击证人所说,流浪汉发现有人来了之后,怪叫了一声,站起身,仓惶的跑了。因为他蓬头垢面,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证人没有看到他的正面。”
梵玖走上其中一间正对着广场中心商铺的大门,和店员交涉了几句,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顺利拷贝了一份监控。
梵玖坐在花坛的瓷砖上,从警服外套中摸出了自己新近选择的棒棒糖,剥开了棒棒糖的塑料壳。
她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提电脑,指了一个方向,“他往中央公园的方向跑去了。现在这个时候了……”
梵玖拿起笔,大致算了算他可能的逃跑路线,一边画,一边划去不确定的地方,最后也没得出必然。
她咬了咬指甲,干脆的把问题交给陈清和殷商为难。
陈清和殷商对视了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晃了晃腿,向公园走去。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他们一走进公园,就看到了一位符合条件的男人倒在长椅上睡着了。
确实是臭,但是没有目击证人和老人说的那么严重。
陈清深吸一口气,捂住自己的口鼻,伸出手,揪了揪那人的衣服,说道:“先生,我们是警察,怀疑你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场突然袭击有关,希望你和我们走一趟。”
那人哼哼唧唧了几声,没有应答,只是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躲开了陈清的手。
陈清又耐心地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伸出手,拿捏着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先生,你听到了吗?”
那人突然从椅子上一蹦而起,扑到陈清的肩膀上,二话不说,就咬了一口。
“嘶——”陈清倒抽了一口凉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脏话,下意识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扯开,反擎住他的手,被迫跪在地上。
陈清利索的给他戴上了手铐,边用腿压着他的背,边给和他分开寻找的殷商打了一个电话:“老殷,我找到嫌疑人了。”又给原地待命的梵玖发了一条消息。
两人押着流浪汉,准备回市中心,和梵玖回合,也就没有注意到一个人从花坛后面,缓缓的站起身。
那人不屑的“啧”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怎么又失败了,算了,这样的败类,我本来也没有对成功,抱多大的期望。”
※※※※※※※※※※※※※※※※※※※※
我在思考要不要休息几天,没有灵感,有点难受。
很纠结,要不要搞事情,洵洵这一章会搞大事,之前想要下本书写的情节也要提上日程了。过渡章写的很不舒服,这章让小沈和小纪出个场,最好还能秀恩爱。
以后可能改成隔日更了,开学要检测,复习都没提上日程,玩得太疯了。写稿这种事随缘吧。




危绳 (二)
栎城警局,审讯室中——
陈清:“你还记得,今天早上八点钟,你在哪里吗?”
流浪汉名叫钱梧,职业游民,没有固定的工作。
他本人有过在便利店盗窃的案底,总共偷了不过几百块的食物,也就在拘留所待了十几天,上个月才刚刚放出去。
眼下,他为了辨别身份而撩起了长长的刘海,露出了一张较为硬朗的脸庞,英气逼人,倒真的显得规规矩矩。
身上的怪味也被梵玖的雅诗兰黛香水遮盖了,虽然仍旧散发出一股怪味,但好歹不像是刚从垃圾场中□□的了。
而钱梧本人的表现,却实在是对不起他那一张勉强称得上俊俏的脸,唯唯诺诺地扭着手指,不安的看着他们。
一听到陈清的问题,似乎吓了一跳,茫然的看着他们,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就像平常那,那样,在市中心,广,广场上睡觉。”
陈清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老的男人,就是一个穿着橘色卫服的清洁工?”
钱梧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怯生生地说道:“记,记得。”
陈清:“你,认识他吗?”
钱梧摇了摇头,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不认识。”
陈清眉头一挑,竟硬生生挤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微笑,“记得,但不认识?他叫赵岩。你知道吗?他今天早上进医院了。因为被中心广场的一个流浪汉袭击了,差点被咬断脖子。”
陈清站起身,探身,隔着桌子,目光温柔地看着钱梧,笑道:“钱先生,你们都不认识,你就和他这么深仇大恨了,恨不得他去死。那我们这些警察岂不是很危险?”
陈清的脸极具攻击性的在自己面前放大,钱梧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幸亏陈清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扶手,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座椅。
殷商拉了一把陈清,“行了,陈清,回来吧。”
殷商文质彬彬地对钱梧说道:“抱歉,我的搭档比较冲动。受害人受伤并不是很严重,就算真的要定罪,也顶多是拘留几天,我们叫你过来,也只是想了解情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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