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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火坑暖融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海里溪
丫鬟在灶房里准备热水剪刀之物,孟琋不想回去,爹娘不能来,他不想悦悦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娘家人在身边。
屋里没有外人,他轻声说道:“悦悦,坚强一些,哥哥在外面守着。”
“嗯!”雪茶重重的点头,心里一阵温暖。
屋里只剩下吴弦,他心疼的给她擦着汗,脸上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更焦虑了,他额头上的汗并不亚于雪茶。
“娘子,一定很疼吧?很疼你就咬咬牙,等会儿一定要跟着稳婆用力……”
雪茶又疼又想笑,晃了晃被他握着的手,打断了他的唠叨,“相公,我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你满头都是汗,要是不舒服就出去和表哥一起。”
“不要!”吴弦坚定的拒绝,“我要陪你一起生孩子。”
“那怎么成?”
“不成也成!你别想赶我出去。”吴弦怎么也说不通,他才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他只记得母亲就是因为生小敏的时候伤了身子,虽然当时保住了性命,还是没活几年。
他没法不害怕,如果生孩子过程中有什么不测,他必须第一个知道,必须一直牢牢的抓着她的手,给她力量,提醒她有个人始终和她站在一起。
雪茶说不过他,心里也确实希望有他的陪伴,人生第一次生孩子,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就着吴弦的手吃了半碗面条,肚子开始疼的频繁,稳婆这时也赶到了。顿时像散兵迎来了大将军,一切都变的有条不紊起来。
稳婆听吴弦说要在产房里陪着,吓了一跳,她替人接生许多年了,从来没见过陪产的男人。她刚要张口劝说男人不能见血之类的话,就被雪茶挡了回去。
既然人家两口子没意见,她也不便说什么。
雪茶虽然年纪不大,但好在平日身体康健,胎位长的也正,稳婆心里很有把握。
调皮的小小虎今天很乖,前期并没有折腾雪茶太久,很快就到了关键的步骤。
雪茶一直攒着力气,忍着不大声叫出来,但此时的剧烈痛感已经不是她能忍耐的住的了,她大声的痛呼着,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稳婆让丫鬟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毛巾,手上边大力动作边引导她。
吴弦的心死死的揪在一起,偌大的一个房间已经安放不下他的手和脚了。
“李嫂子,我娘子会不会有事?”
“她在喊疼了!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
“生出来看我怎么揍他!娘子你疼别忍着,要不要拔了毛巾喊出来?一会儿就好了……”
稳婆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忍无可忍之下怒喝了一句,“你消停些!”
吴弦根本没听见一样,此时他的眼里只有痛苦不已的雪茶,他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他此刻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声音不住的颤抖,“娘子娘子~咱们以后再也不生了,再也不让你受这份罪了,娘子~”
雪茶已经到了最最关键的一刻,疼的杀人的心都有了,却总是差一口气。这种时候,本来生之前满口大义凛然的吴弦居然不断说着泄气话干扰她,还他娘的哭了起来!
稳婆一手按在她肚子上,大力的往下推,雪茶顿时疼的浑身痉挛,听吴弦又开始喊了起来,她痛极气极之下,竟然一口吐了毛巾,一把抓过了吴弦的手臂,对着一片白肉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前面来试新的客人不少,大家正在悠闲的品评着每样货品,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巨大一声男人的嘶吼,俱都愣在原地,疑问的看向董慧慧。
董慧慧自然听出那是谁,满脸尴尬的解释道:“没事没事,你们先看着,我去看看。”吴弦吼什么?是不是雪茶遇到了不好的事?
她疾步往回走,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了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雪茶脱了力,终于松开了吴弦,一嘴的血腥味,吴弦的胳膊上已经血肉模糊了,这下好,和另一个手臂的疤对称了。
“恭喜吴相公吴娘子,是个活泼的胖小子!”
雪茶瞧了一眼血糊糊的孩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完事了。
吴弦看都没看孩子一眼,把雪茶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住摩挲,“娘子,你生出来了,你没事了!”
雪茶累极了,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死不了。”
东家喜得麟儿的消息一下子在如意阁炸开花了,雪茶歇下之后,吴弦亲自叫董慧慧宣告出去,凡是这三天购买的,一律打对折。
顿时,里里外外一片欢腾。
雪茶还在睡,孩子的小木床暂时放在另一间房里,此时吴弦和孟琋正围在木床边上,不错眼珠的看着。
小家伙哭累了,喂过米汤之后就呼呼大睡了。大体能看出来像吴弦,胖乎乎的,小小的,手指尖像颗半透明的豆子一样。头上长着一层乌黑的胎毛,小嘴微张着,吐着微弱的气,让人不敢轻易碰触。
吴弦慈爱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随着他的每次呼吸变幻着,紧张的不得了。
孟琋笑他,“你刚才在里面不是嚷嚷生出来就揍他一顿吗?”
“嘿嘿,现在我哪舍得?等他长大了不听话再打不迟。”吴弦果断认怂。
雪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丫鬟上前小心的扶起她,把水端给她,说家里来客人了,吴弦刚出去。
这个时候来客人?没让她纳闷儿很久,很快吴弦就带着孟夫人和孟静茹进来了。
孟夫人亲自抱着孩子,笑眯眯的交到她的怀里,帮她调整姿势。
“你舅舅也来了,刚才看过孩子了,他不好进来。”
“舅舅也来了?”雪茶初次抱着沉甸甸软绵绵的小家伙,身边又围了这么多亲人,心内软成了一汪水。
“来了来了!你是不知道,今天你表哥的消息一到,把你舅舅急成什么样,一直到天黑了我才敢把他放出来,不然早就来了。”
“舅母……你们真好,要是我爹娘……”雪茶低头看着孩子,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
自从知道爹娘还在世上,知道自己不可能与他们重逢起,她就一直尽力避去想这件事。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如今得知他们还活着,这不是很好吗?这难道还不够吗?她一直尽力宽慰着自己,舅舅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能再把心里的期盼表现出来让他难受。
一直以来她都做的很好,甚至在吴弦面前她也极少提起父母。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才会梦起他们,梦里的他们面容十分模糊,但爹娘的怀抱却真的很温暖。
此时她自己也千辛万苦生了孩子,便再也忍不住了。她肯定也曾这样躺在母亲的怀里,从她身上的一块肉变成了一个能跑会跳的孩子。找不到她的踪迹,这些年他们该是何等的痛苦和自责?
孟夫人见此也不禁潸然泪下,坐到她身边,揽过了她的身子,“好孩子,不哭,月子里不能哭。舅母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就算不能在一起,你爹娘也永远疼你。”
边关,孟知秀突然从梦里惊醒,推醒了身边的唐牧州,“相公,我心口不舒服。”
唐牧州蹭的坐了起来,给她找水,替她抚着胸口,“又做噩梦了?”
孟知秀把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荷包拿了出来,小心的拿出了里面的画像,借着月光细细的摸着,“也算不得噩梦,我梦见悦悦一直在哭在喊娘,说是有坏人要抓她。”
“那都是梦,不算数的。后来呢?”
“后来她跑着跑着又不哭了,说刚才是骗我玩儿呢,还不知从哪儿得了个大桃子给我吃,接着我就醒了。”
“桃子?”唐牧州微笑,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娘子,“上次大哥信上说,悦悦会在这个月生孩子,会不会是已经生了?”
孟知秀也笑了,“我猜应是如此,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唐牧州见她眼含晶莹,没有点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夫妻二人透过窗户遥望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是数不清的期盼和想念。
荣家,这两日书院放假,荣庆林哪也没去,在家专心准备不久之后的小考,京城不比永平,人才济济,他决不能掉以轻心。
特别是他心中早已为自己订立了更高的目标,他不只要远远的甩开吴弦,有朝一日更要压过孟琋,超过他的声望。
孟琋已经有了举人的名号了,就等着参加三年一度的会试大展拳脚了。
一想起这个,荣庆林就怨恨命运的不公,若不是因身体原因耽误了两年,他现在应该和孟琋是一个层次的举人了。不过没关系,后来居上也不错,要知道捧的越高摔的才越重。
至于吴弦,时至今日他也没把他当成过真正的对手,但他的猖狂和好运是他忍受不了的,他无论如何也要灭了他这股威风!
原本他在家一心读书,不想一名巴结他的同窗上门找他,说是家里得了些不错的土产送给他尝尝。
荣庆林不耐的见了对方,谁知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让他今日再也读不进去书的消息。
吴弦的如意阁重新开张了,吴弦有儿子了!双喜临门!
同窗走了很久之后,他还缓不过神儿来,雪茶这就生了孩子了?她青春少女巧笑嫣然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依旧清晰,怎么就生了孩子了呢?生的是吴弦的低贱种。
他正漫无边际的想着,忽然,荣思玉的贴身丫鬟跑了过来。
一副急切的样子,“大少爷你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奴婢看她这段时间好像有些魔怔了,在老爷夫人面前好好的,回了房就是另一幅样子了,不吃不喝,目光直勾勾的,整天不知想着什么。”
荣庆林大怒,“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丫鬟吓的快哭出来,“不是奴婢不想说,大小姐早就说过不许在几位主子面前嚼舌头,否则没我们好果子吃。奴婢这回是看她越来越严重了,才大着胆子跑来找您的。”
荣庆林怒视着她,思绪转了几转,厉声问道:“你当真不知她为何如此?”
丫鬟在他的威慑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得不把之前大小姐带着她和另外一个丫鬟去如意阁找茬儿的事说了。
包括雪茶和吴弦说的话、孟家人如何扇打小大姐,如何羞辱荣家,还有孟琋本人也在场,并且出言刺激大小姐等等都说了。
荣庆林听了这些怒不可遏,更让他气愤的是,“你说玉儿喜欢孟琋?”
“是的,自那以后大小姐就彻底变了,奴婢从小在她身边,真的怕她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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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虎:喵~ 大姐姐们好~~打滚卖萌
荣大少:我黑化了!你们快看我,我要黑化了!





吾家火坑暖融融 十二分的警觉
荣庆林焦急的去了荣思玉的院子, 立在门外的丫鬟们见了他顿时松了口气,福了福身退下了。
他推了下门, 是锁着的, “玉儿开门,是我, 有什么事和哥哥说,别都憋在心里。”
没人应他,荣庆林知道她在里面, 看此情景就知道刚才那丫鬟说的话没有半点夸张, 这真是魔怔了。
“玉儿,你是荣家嫡出的大小姐,气度应该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强上许多。再说不管出了什么事, 后面还有父亲和我为你撑腰, 听话, 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叫母亲过来了。”
里面渐渐传来了女子的哭泣声, 没一会儿, 一脸泪痕的荣思玉就把门打开了, “不要告诉爹娘。”
荣庆林见她神色苍白,双目红肿, 哪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怒道:“你在外面受了大辱,为何不早点告诉家里?”
荣思玉苦笑,泪流不止, 失去了浑身力气一般, “你叫我怎么和家里说?和他们说了难道就不丢人了吗?”
“丢什么人?你是因为对方是孟琋的家人, 才宁肯息事宁人吧?”
荣思玉见他什么都知道了,便也不再遮掩。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再说也不全是为了这个。母亲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并且告诉了父亲。父亲是乐见其成的,他亲自去和孟大人谈,结果人家压根对咱们家不屑一顾。孟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就连父亲都不敢轻易得罪他,难道他会为了我这点小事出头吗?就算出了头也什么都得不到,只会更让人家厌恶罢了,说不定名声还臭了大街。”
荣庆林胸膛起伏,怒其不争,“既然你都如此看开了,为何还要做出这等半死不活的姿态?你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吗?”
“求你别说了!我还能怎么办?”荣思玉难过的趴在桌子上,嘤嘤的哭着,“我都是为了替你出口气才去找如意阁的麻烦的,我怎么会想到在那里会碰到孟家人?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就不该活着!”
荣庆林吐了口气,坐在她身边,“依你的脾气就这么算了吗?你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孟家不好惹,难道吴弦两口子也算了吗?我听说他们一个拿刀指着你,一个要动手打你。”
“不算了还能如何?你是没看见,孟琋和吴弦好的简直穿同一条裤子,孟夫人的态度也是如此,简直把雪茶当亲生的一样!难道我是嫌被羞辱的还不够吗再去找麻烦?”
荣庆林眉头皱在了一起,半晌没有松开,沉吟良久他才说道:“你好好养身体,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交给我。”
荣思玉吓了一跳,一向温文儒雅的哥哥居然要替她出头?
“哥,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把吴弦打回原形,让孟家人对他的维护变成笑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声音平淡至极,却听的荣思玉遍体生寒,一滴泪停留在眼角,忘了滑落。
雪茶一直不同意找奶娘,她们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已经够招眼的了。再说她从未把自己当成什么金贵的小姐,如果没有遇到舅舅一家,日子不还是要自己过吗
她生涩的把小小虎抱在怀里喂奶,看着他劲力气终于吃到奶水的满足样子,瞬间觉得自己吃什么苦都值得了。
吴弦进来就见到这样温馨的一幕,感动又好奇的凑了过来,雪茶有些害羞,“看什么?转过头去。”
吴弦笑看着脸蛋鼓鼓的小家伙,“他抢老子的地盘,我又不能打他,看看还不行啊?我得知道我的地盘是怎么丢的对吧?”
“去你的!”雪茶脸上染了一片红霞,“你都当爹了,还没个正形?”
吴弦忽然靠近了她,低头在她脸上温柔的亲了一下,缱绻的说道:“娘子,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
雪茶的心颤了颤,回亲了一下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眼看着二人就要溺毙在对方的目光中,怀里的小家伙忽然停止了吸吮的动作,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雪茶顺手推开了吴弦,把孩子抱起,小心的为他拍背,这是她从丫鬟梅香那里学来的,她小时候照顾过刚出生的弟弟妹妹。
吴弦一脸幽怨的看着雪茶,像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大狗狗。
雪茶忍俊不禁,嗔道:“和吃奶的孩子比,你真是太有出息了。”
小小虎的降生为整个如意阁带来了莫大的欢乐,吴弦也只是偶尔在雪茶面前假吃醋真撒娇。其实他是很爱小小虎的,每天从书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小手小脚,看着他一天天长开,越来越肖似自己,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初为人父者快乐的了。
虽然每天早晨离家去书院的步伐都很沉重,但吴弦把生活和读书分的很清,一旦到了书院,他就会把自己沉浸在书本中,绝不儿女情长。
孙先生对宋羽的印象不错,把他推荐给另一位不错的先生,如意阁买了辆马车,每天专门送他和宋羽上下学。
一切都安定下来了,他们现在只需要认真读书,全力备战不久之后的小考。吴弦憋着一口气,他绝不会给孙先生和师兄丢脸!
这日,他和宋羽进书院的时候不巧遇到了荣庆林,双方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各走各的了。
吴弦没当回事儿,宋羽却疑惑的问道:“我上次听你说,他妹妹不是来铺子里闹过一场吗?后面怎么没动静了?荣家人这么有雅量吗?”
吴弦顿了顿,“本来就是她理亏,怕损害名声才不敢张扬吧。”
“还是防着点吧,之前哪次不是他们家理亏?有的人是根本不跟你讲理的,人家觉得自己就是理。”
“嗯,你说的有理,我记下了。”
整整一个月的卧床,雪茶实在熬不住,她身体恢复的极好,气色红润的不得了。整天呆在房里不得出去,闷都要闷死了。加上前面董慧慧忙的焦头烂额,好多事仍是要找自己拿主意,这样一来,她反而不得安宁。
小小虎还差几天满月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忍了,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神清气爽,感觉轻了不止十斤。
一下地,就端起了老板娘的架势,管理起铺子的运转。董慧慧终于松了口气,雪茶下了床,她就可以一心做自己擅长的采购材料和治理泼妇了。
小小虎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模样圆润活泼,人见人爱,除了要吃奶的时候会黏雪茶,其余时候并不小气,只要是家里常见的这几个,谁抱都跟。
这让雪茶省心不少,听说醉玲珑最近出的新货和如意阁的类似,她想好好去探探,便抽空把店里的事交代了一番,就带着丫鬟梅香出门去了。
醉玲珑原本是这一带独大的胭脂铺子,如意阁与其根本没有可比性,但自从如意阁重新开业之后,形势就有了微妙的变化,两家渐渐有了并驾齐驱的架势。
二人顺利的进了醉玲珑,雪茶默默的观察着人家的独到之处,暗自记在心里,在柜台上看了一会儿,就选好了要买的胭脂香膏。
出了醉玲珑,她的脸色有些不好,对方的货的确与如意阁的相似,而且相似度很高,可以确定就是按照如意阁的货仿制的,至于具体效果是否也一样,还要回去试用了才知道。
铺子一旦有了声誉,这种事情也是在所难的,未必没有解决办法。
雪茶给自己宽了宽心,忽然闻到一阵扑鼻的肉香。
“这是什么味儿?”
梅香说道:“这旁边就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聚贤楼,他家的烤鸭最有名,这个时辰应该是烤鸭出炉了吧?”
“真有那么有名?好吃吗?”
实在是太香了,梅香年纪不大,悄悄的咽了下口水,“奴婢没吃过,应该能好吃。”
雪茶豪气的一转身,“肯定好吃!走,咱们买两只带回去,给大伙儿解解馋。”
说着就走向了聚贤楼,这里的菜品名声在外,却不是一般百姓能消的起的,敢进这个门的至少也是家有余钱遇事不慌的那种人。
此时正值饭时,人不少,小二见她们是两位女客,便把人引到了相对安静的二楼角落处,叫她们在此处等着,期间还给上了一壶茶水。
“就算这里的鸭子没那么好吃,就冲这小二的周到,银子花的也值了。咱们要多学着点儿,还有刚才醉玲珑里的那几个……。”雪茶正在借机教导梅香,这时听到几个喧哗的男子上了楼,便不再说了,的惹是非。
那三个男子皆是一副有钱人的打扮,且兴致十分高昂。
“真是破天荒!没想到我还能等到马兄请客这一天,真乃三生有幸啊!”
另一男子附和道:“就是!马兄怎么一下子阔起来了?最近发财了?你哥欠的钱都还清了?”
那马姓男子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请你们吃饭还堵不住嘴?我哥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早就完事了。有的吃就得了,你管我在哪发财!”
这几人平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般很开的起玩笑。第一个说话的男子听了这话揶揄道:“行了别装了,我三姑上回都看见你去荣家送礼了,是不是巴结人家去了?得了多少好处?”
原本一句对他们来说并不算过分的玩笑,没想到马姓男子却一下子怒了,“你放屁!你三姑吃饱了撑的老眼昏花,我好歹一个侯府公子要去巴结人家公子?”
另外两个男子见此对视了一眼,劝道:“好啦好啦,都怪我们说错话了,咱们喝酒给兄弟赔个不是!”
雪茶原本没在意,但无奈她对‘荣’字实在太敏感,听到这个字本能的耳朵就竖了起来。侯府?不管是哪个侯府,能与其相提并论的、姓荣的恐怕也只有那一家了吧?
看那几人年纪并不大,巴结荣庆林?据她所知,荣庆林一心读书,很少参与荣大老爷的事。
荣家现在风头正劲,按理说去送礼也不算丢人,为什么这姓马的却如此恼羞成怒讳莫如深?
雪茶越想越不对劲儿,恰好这时小二给那桌上菜,顺便把她要的鸭子提了过来。
雪茶和梅香接过鸭子,匆匆而去。
路过那桌的时候,香风倩影撩动了其中一位男子,他不禁问两位友人,“看到没有?刚才过去那小娘子长的可漂亮了!”
“是吗?真没注意。”
马姓男子从刚才起兴致就不太高了,举杯一饮而尽,“漂亮不漂亮的关咱们什么事?赶紧陪我喝酒!好不容易先生有事放我歇两天,咱们不醉不归!”
雪茶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两个护院之一的吴大,去查姓马的那个人到底是何人?还有他哥哥的欠债是怎么回事?以及他是否真的与荣庆林有接触?她越想越可疑,荣庆林心高气傲,怎么会自降身段与这样的人为伍呢?
吴大吴二可不是一般的护院,这两人是舅舅为了她,特地从手下人里挑细选的,忠心机警且有着不俗的身手。
董慧慧曾不要命的试过,结果她自诩的赫赫女侠竟连吴大的一只手都斗不过,甚至人家的脚下根本纹丝未动。董慧慧彻底服气了,曾经问过雪茶,到底在哪找的这么牛的护院啊?等以后她有钱了也去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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