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喵呜
“……”谢成羡哑然无语,这是怎么被她发觉的?他低低地咳了声:“从后门回去。”
容别楼又正经八百的走到门口,等阮芜时先出门了,她忽地转身张手抱住了谢成羡,笑声渐起。谢成羡回搂住她,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轻靠在她耳朵上说:“怎么了?还没要够吗?”
容别楼觉着耳廓湿湿痒痒,心中默默回想了昨夜,快速的推开他,麻利的转身出去了。
谢成羡眼中还残留着笑意,温柔的看着她的身影,然后叫了他的影卫数一,转瞬又恢复平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脸:“去吧。”数一心领神会,点头瞬间跟了上去。
容别楼回府时,她爹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好半天,讲出去也没人信,太傅竟然会下厨。她想,长寿面她爹做了这么多年,也不嫌厌烦,心中暖洋洋的,偷偷搂住了老父亲。
容父一僵,随后扭头开心的问道:“回来了?昨日歇的可好?”
容别楼有些许心虚,但是面上不表,笑嘻嘻的也不回应,冲着亲爹一阵乐。
“怎么了这是?”容父拍拍她的脑袋,他想到女儿自幼身体不好,在外又没有多少朋友,性子呢也养得过于随意,又忍不住担忧的说:“这么大了,改天嫁了人,爹还能跟着你住过去不成?”
容别楼随意讲道:“那就不嫁人,一直同爹住。”
“那哪行?”容父拂了拂她飞起的发丝,又说:“总归这两年了,再不嫁可不行。”容别楼心一沉,也没再争论什么,垂眼看着他父亲腰带上镶的那颗黑琉璃。她又想到谢成羡,陡然间就回忆起他昨夜直直看着她的那暗沉的眼神,于是便思绪繁杂。
这夜,她穿了里衣窝在被子里,安静的等待着。忽然有人吹了蜡烛,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有个温热的身体躺到了她身边。谢成羡长长的胳膊探过来,将她转过来拥在怀里。
“不开心?”他敏锐的觉察到,容别楼无语,屋子里如此黑,而她只是很平常的表现,话都没开口讲一句,怎么他就知道了。
她下意识的要去隐瞒,刚开口说:“没有呀…呀啊……”她低吟,谢成羡将她猛地剥了个干净,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将那物的首端抵了进去,她觉得有些不适,扭动了一下。
他开始浅浅的抽插起来,容别楼撑住他的胸膛,感觉下面渐渐的湿润起来。“不用瞒我。”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什么都能看懂。
“我爹……我爹说我的亲事……”她想着你既然想听,那我可就说了。
谢成羡听到这,挺动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头吻住了她开开合合的嘴,她跟不上他,嘴角都流出了些许银丝。他又突然分开些,继而咬上她的下唇,他很喜欢这样,而她也不怕喘不过气。
“谢……唔……啊……”她准备再讲,就感觉到他用力碾磨了进来,跟平日直接进入不同,这使得她的感官无限放大,软肉不停的吸附着他。
“小容…我…”他喘息着,因为情动而有些哽得说不上话,她扭动着抬起下颌,吻了他泛红的眼角,摇了摇头。
这天谢成羡情动的厉害,却忍着磨了又磨,弄得容别楼忍不住催促,他却起身,跪在床褥上,红红的眼睛盯着那处看,一下又一下缓慢抽动着,边抽插边对她一声又一声的重复:“你好软。”
容别楼受不住这样的他,突然到了顶点,猛然泄了出来,洒在他那物上。他好像才终于忍不下去了,用力又快速地挺动起来。
十一岁的容别楼动了一个心思,她要嫁给谢成羡,并为此努力着。
又过几年谢成羡大婚,容别楼明白,他的妻子是谁或许都行,却总不会是她。
现在的容别楼只会想,不嫁给他,也没什么。换作从前的她,不会明白,为何越是喜欢,就越不能如愿在一起。
她总是思考,究竟有谁活的比谁轻松些,却没有头绪,或许这就是佛说的众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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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 缘何不能(一)
第二日,谢成羡进宫前,吩咐让数二去查哪家最近有意同容父来往。
谢成羡没有文官武职,只占着王爷的身份,亲管着直属圣上的一刑署,一刑即死。数一、数二跟着谢成羡的年岁不短,现今为止,他们没见过还能活着从里头爬出来的人。
谢成羡,他真的不是正面人物。
手脏,心眼更脏。
他或许少年不知事,还能让人感觉到风光霁月,到现在,已是没人敢同他多言两三话。其实容别楼大都知道一些,宁贵妃母家被他屠戮殆尽,过去阻碍着圣上的朝臣,差不多已在一刑署化作枯骨。
旁的人都言他手段毒、心思狠,却好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多少老臣日夜难安,怕他一夕弑兄夺位。曾有新进状元,醉酒失言,堵着谢成羡骂他狼子野心,心思歹毒。谢成羡一笑置之,还从腰间摘下一块翠玉赏给他,那玉时下可购置一处别院。后有人言及此事,谢成羡说夸得很好,当此后顺遂。
谢成羡在乎的东西确实很少,但他兄长却是在他母后逝去后,排得头一位。
谢成晏,少时方正不苟,明月入怀,一心同容父学如何勤政仁治。艰难的坐在太子的位置,心有天下,却只能在一方苦苦支撑,努力保全母后与幼弟。容别楼知晓,所以谢成羡最先考虑的人不是她,她不去恼。其实,若换作她,她自认其父才顶顶重要,是一样的道理。
她幼时曾常常见到谢成晏,他会在无事的日子里很早的来容府请教。
他也曾将她抱在怀中,陪着鲜少出门的她玩玩小把戏。有一日发病时,还是谢成晏抱着她,坚持带她去了御医署。
所以容别楼也不知道为何有一日,谢成晏会掐着她的脖子,无奈又叹息地说,真希望那一日她就死在了御医署。
谢成羡从长廊处往宫门口走,本来谢成晏又要提及那个准备送进他府上的御史幼女,但是皇后聂凭茵身体不适,将他唤走了。
谢成羡一路拧着好看的眉,暗绯色的朝服衬得他更加出尘,不知其心思几何。
数二见他出来,贴近低声说了一句:“王爷,是御史大人,御史嫡子尚未娶正妻……”
于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一儿一女,早就计划好了。他知道那夜兄长含糊了过去,但也没有明确说不送女子进府。有一继而有二,如若他妥协这回,下次就会是同房,然后就是孩子。谢成羡厌烦,但是没有办法。
“数二,经京还有哪家配得上御史府嫡子的未嫁女子?”
“王爷,除了容府,还有……尚书幼女,其他怕是身份上差些。”
谢成羡静默,聂凭雯胞姐今晨才帮了他,更不提阮芜时和她的关系,让御史嫡子尽快成亲怕是不行了。
“数一那边有消息吗?”
“回王爷,容府让数一带了东西过来,就放在了书案上。”
“行了,你去地牢那边再问问。”
谢成羡抿着唇,右手来回摩挲着玉扳指。
小可爱们,不是权谋文噢_(:3」∠)_
大家不要误会,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想法不同,在意的东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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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 缘何不能(二)微h
谢成羡到府后直接回了书房,案上的锦盒还是那日容别楼拿走的那一个,打开一看是一片银杏叶子,他的心顷刻间轻松了很多。
容别楼到的是谢成羡亲手编制了好久,用金线盘出的一对银杏耳坠。过后,她特意花一日去了栖山寺,背着扫僧偷偷摘下千年古树的一片叶子,又紧赶着车程回了京。
容别楼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此间心有彼此,遂永不畏将来。
容父近来催了她好几次,想她同御史嫡子见一见。她总寻借口推阻,她爹不仅没有作罢,反而再三提及,她就知道非去不可了。
容别楼左右为难,让她想一想,上回她去跟人同游经京湖,谢成羡对她做了什么。
那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往,细数得有一年一个月零三天。
新科状元,仕途可观。容父安排了她和那人见一面,本来双双无趣的看着波澜的湖面,远处闹市声音渐远,她还觉得有些尴尬。
那人确也是个君子,就是,用她的话说,脑瓜子太直,以后有的在官场磨砺。所以,她更不好冷脸相对,两人聊聊,却无意知他寡母患疾,对这个很敏感的容别楼提议将容府养着的大夫借他。
一来二去,这天相处得还挺融洽。
下了船,车驾刚在闹市转了个弯,就被人拦下了。容别楼正疑惑,数一就出言相请,说七王爷要见她。
容别楼是什么人?
直言:除非你今天把我尸体带过去,否则我不会见他。
谁知道谢成羡就在旁边的酒楼坐了整整一天,刚过来就听到了这一句,然后冷冷开口:“那现在呢?我在这里,你还活的好好的。”她气绝,死死按着不让他掀开帘子,却忽闻一阵香味,然后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躺在被褥里,正迷蒙的准备起身,就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
她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斥道:“谢成羡,你已经这么下作了?”
“你穿着衣服一定会往外跑,我懒得跟你来回折腾。”谢成羡从桌边起身,开始脱衣服。容别楼的脸腾得红了,请原谅,她当下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
见势不妙的她,打定主意还是做一个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觉得自己只要自己说得够狠,待会还是一条好汉。
想罢,挂上平日信手拈来的寡淡的表情,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响起:“我早前说得很清楚,咱们山高水远……唔……”谢成羡盯着她开合的唇,涌上一阵烦躁,把刚褪下的外衣直接拂在了她脸上,牢牢盖住了她。
“唔……”容别楼两手扯开衣服,仍旧不依不饶,就是语调染上了怒意:“山!高!水!远!再!无!……”
谢成羡俯身,半趴在被子上,陡然逼近了她,面贴面时,容别楼偃旗息鼓,因为他说,小容,不说了好不好。
她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因为谢成羡莫名其妙进了被褥,挑起了她细长的一条腿,然后伸出指尖细细抚摸着她的穴口,没试过这样的容别楼,难为情的咬着要泄出口的呻吟。
谢成羡渐渐低哑了嗓音,沉沉地说:“你湿的好厉害……”
容别楼很为难,你一直弄我,我能不湿吗,我又不是死人,当然她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出来。这是今天见到谢成羡后,他第一次笑,整个人突然有了生气。而后,他埋首舔舐她的花穴,舌尖进进出出,压在穴内来回拨弄,容别楼感觉自己下面的水越流越多,跟个泉眼似的。
“哈………哈啊……”她咬着右手食指骨节,不想发出太多声音,企图留下最后的脸面。但是,谢成羡却轻轻用牙齿磨了她的花蒂,这下好了,容别楼感觉完了,生无可恋地泄了出来。
谢成羡抬头去看她,刚高潮后的她大口喘着气,两颊透着红晕,紧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他半晌不出声,果然她憋不住了,往他这里瞄了一眼,他忍不住笑了笑,一双冷冽的眼睛只笑起来才发现是双多情的桃花眼。但是无暇欣赏的容别楼瞄到他鼻尖湿亮,心中升起浓烈的绝望。
“……”谢成羡笑完之后又沉默,因为情欲而微红着眼眶,静静看着容别楼,然后突然轻声说:“对不起。”
容别楼心口一酸,缓慢的刺痛着,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难,可他又何尝不是。
她抵住床褥挺起上半身,勾住了他的脖颈,叹息一声。谢成羡顺势用双手搂住她,两个人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沉默地环抱了很久。
最后是谢成羡先开的口。
“阮芜时是个男人。”他直接忽略了当初阮芜时嫁给他前约定了千万遍,一定不能让他是个男人的事透漏出去半分。他只知道,如果再忍下去,她真的嫁人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
容别楼心里翻了白眼,人还埋首在他肩上,半天没回应。
谢成羡疑虑,以为她不信。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没人回应,于是再重复了一遍,没人回应,他以为她睡着了,想扭头去看,容大千金才慢慢开口:“我知道。”
谢成羡满头的问号。
“……你知道?”他忍不住问出口。
“知道。”肯定回应,甚至在他肩上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又问。
“我知道。”容别楼抬头,忽然对上他的脸,两人对视,她的眼眶慢慢溢出了水光,啪嗒啪嗒,眼泪掉在她的胸口。
谢成羡不再问了,歪了歪头去亲吻她。他比她年长,曾经真的把自己代入她兄长的角色,动情之后竟然也没能改掉心中总觉得她还是小孩的想法。
他以为什么都不说,容别楼就会什么都不知道,相信他捏造的事实,待在他觉得尚好的安全范围。
可是啊,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她可以明辨是非,她可以探究真相,她甚至能够选择斩断他们之间看不到结局的关系。
你们的留言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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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成羡名字的由来:
我很喜欢看书海沧生的《十年一品温如言》,每看每哭。书中对于感情描写非常细腻动情,为绝美爱情打电话。
最后有改那句‘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所以我取名叫‘成羡’,他哥的名字我顺手打了个晏,好听就行(敷衍.jpg)
此后 缘何不能(三)高h
那夜里,上半场,容别楼和谢成羡互通了心意,下半场,容别楼和谢成羡互通了身体。
已经泄过一次的容别楼那处还很敏感,不住的抽动缩着。谢成羡本来箍着她后腰拥着她,低声和她说着这一年他在做些什么。许是这样有些难受,容别楼忍不住动了一下,然后小穴就对上了谢成羡那物。
几乎片刻,那就立马肿胀了起来,坚挺而滚烫。她那又敏感极了,不由自主地往外吐出水来,谢成羡当然感觉到了,他的脊背都直了起来,几乎按捺不住自己。
气氛忽然变调了。
容别楼忍着不出声,假装没有的事,谢成羡照顾她的小面子,也不吭声。然后她就感觉到他那物轻轻跳动着,时不时蹭到她的穴口。
花穴泛滥得更加厉害,她轻轻抽气,想要挪动一下,刚离他远些,又因为没什么力气,跌了回去,不注意他就挺进来了小半个头。
她刚要说话,谢成羡就快速抽离,然后把那物抵在了她小腹上,一边目带柔情地看她,一边轻轻喘息。容别楼感觉到那物冒出的液体涂在了她皮肤上,一瞬间她好像突然明白书里写得欲火焚身是什么意思。
并没说话却知道嗓子被烫哑了,迟迟不言语,怕一开口像是一老妪在说话。
她还端坐在谢成羡的腿上,两人赤裸相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脱了衣服聊天,聊出事来了吧。
谢成羡看着她,眼中的情欲几乎满了出来,他也没办法,毕竟容别楼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粉嫩的唇瓣半张着,瞳仁里还只映着他。
他开始轻轻抵着她小腹戳动,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容别楼受不住小穴空虚又泛着痒意,哑着喉咙,泫然欲泣得看着他说道:“我想要……谢成羡……嗯……谢成羡……你给我吧。”
话刚说完,那物又硬了些许,猛地跳了一下。他搂着她,只低低地喘息,又喘息,久久也不回应。容别楼恼了,自己去扶他那物,刚一握那儿就抬起头,渗出了液体。她囫囵着揉了两下,拿小穴去吃那硬挺的前端。
“小容,不行……”谢成羡捉住她在烛光中白得刺目的手,摇了摇头。
“你不给我,为什么要脱我衣服?”容别楼气上心头,她都这样了还要推辞。说罢,就要从他腿上起来,谢成羡无法,用力将她按住,然后塞进她腿间紧紧贴着花穴摩擦起来,起先非常缓慢,容别楼哼唧出了声,一时房间回荡着他的低沉喘息,交杂着她的娇俏呻吟。
磨了一会儿,他用力挺动起来,双手还紧紧搂抱着她,两人的胸口紧紧挤压在一起,容别楼感觉到乳尖被他硬硬的胸膛磨的发硬,下面的花穴在他的动作里,一会被挺动开,一会被抽合上,越来越湿滑,他用的力更大了,因为容别楼清楚的听到咕叽咕叽的声音,并且难得的脸颊绯红。
“嗯……嗯啊……啊……嗯……”她无力的低吟,谢成羡又垂头咬住她乳尖,吸吮起来,他的发际渗出一丝薄汗,她轻轻替他拂过,然后抱着他的头,难耐得仰起了脖子。
不一会儿,她到了高潮,往外不停地泄着水,谢成羡动作更加快起来,最后滑出她腿间,射在了她肚子上。
容别楼整夜被谢成羡翻来覆去地弄了又弄,腿间都磨得发红,几欲破皮。
天擦亮时,她那处被搅和得泥泞不堪,偏谢成羡盯着看了又看,最后叹息一声,抱着她去洗身子。
她身上布满了红红的吻痕,两腿酸胀无力。
而后,在他屋子里睡到了第二天的黄昏。
等她慌张得回到容府,才知道容父昨夜留在宫中议事,白日又在上书房教导皇子,一直没回来。
很久之后,她说谢成羡那次真会挑时间,他淡淡地答了一句,噢,我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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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 小小番外(一)
容别楼知道阮芜时是个男的这件事很复杂,你如果非要问的话,她会说,唉,得慢慢说道:
就是她和聂凭雯约着喝茶,预备着是不是要找个男人嫁了的那天。她察觉到聂凭雯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为了什么。
后来,她趴在窗口看到茶楼下小贩卖的风车,特别喜欢,准备差齐笙去买,齐笙去前,她们两人围在窗口认真挑选了一会,拿不定主意,正要问聂凭雯,她却盯着一处出神,她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入眼的是迁玉阁的一角。
原以为她想去买个什么头饰,然后就看到了阮芜时。
齐笙去后,她故作委屈地说:“凭雯姐姐,我知道你从前与阮芜时要好,但是她抢了我的心上人呀。”
聂凭雯听了陡然回神,匆忙别过眼,语调有些奇怪:“我同她,已经不联系了。”
“……”她没想到这两人会断交,然后真实地好奇了,因为她久居寺庙那会儿,聂凭雯曾经为了阮芜时闹了一场侍郎府,后来被她爹尚书大人压下去了。她记得,那次她还跪了祠堂整整一天,她去找她时,躺在床上都不能起身。
她看到说完这句聂凭雯明显低沉许多,忍不住问道:“为得什么呀?”
聂凭雯想说又似乎不能说出口,犹犹豫豫了半天,只肯冒出一句,是他背信。她没再继续问下去。
但是隔天,她就在去栖山寺的小路上捡到了阮芜时。
捡到的时候他穿着男装,束着头发,还蒙了脸巾,可当时天已经大亮,容别楼觉得这人多半是昨夜伤重至此,估摸着要去了。
秉着不惹事不生事的原则,她看着急得跳脚一直催她别管别管的齐笙点点头,准备回车上,然后就被他扯住了衣摆,她还没说话,就见他摆出杀招。
匕首抵住她的喉咙,容别楼轻声说:“这条小路平日根本无人走动,今天除了我能救你,没有别人了。”
说完还不觉得够让他信服,于是补充:
“我是和嘉郡主,你要是杀了我,怕是活不过明日,更别提我的侍卫都在这里,保不齐当下毙命。”
阮芜时忍着左肩的伤,蓄力的右手也开始抖动起来,但半晌也没松开匕首,因为此时她蹲着背向丫鬟和侍卫,他才有了机会,不能轻易罢手。
“带我到京郊别院。”阮芜时说着,变换姿势,改抵住她后腰,她神色自然的扶住他,在侍卫和齐笙再三请求不要管这来路不明的人时,同他坐进了车里。
“相遇即有缘,齐笙,就送他到京郊别院。”她看着一旁敢怒不敢言的小丫头,吩咐了这么一句,小丫头一向摸不着容别楼奇奇怪怪的心思,便应了。
三个人坐在车内,齐笙鼓着嘴,又不敢擅自在身份不明的人前说些什么,一路无言。
你有时候以为事情很巧合,但是还有更巧合的。
容别楼听他耳语要求,吩咐了侍卫和齐笙留在原地,扶着他敲了别院门,出来的小厮身后紧跟着的,忍不住往这里探头,难掩焦急的人,是聂凭雯。
容别楼,聂凭雯,乃至阮芜时,都惊在了原地。场面一度沉静,容别楼心思回转,几乎一瞬间就抬手把阮芜时的面巾给扯了,聂凭雯如果和来历不知的像是杀手的人在一起,又想到当初听她提及的背信,本能反应去看他的面目。
场面更加沉静了。
她没看错的话,这个人长得和她远远盯过很多很多次的七王妃一模一样。
只除了没有上妆,少了一分娇媚,多了一些清丽。
阮芜时从前没有见过容别楼,于是当下反应过来就要拿匕首去划她咽喉,杀人灭口,却被聂凭雯惊叫一声拦住了。
门口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三人匆忙进屋,各自坐在桌前。
阮芜时忍着痛,先斥问聂凭雯为什么偷偷跑来找他,担心又带怒气。容别楼哑然失笑的对阮芜时说,谢成羡知道他是男的对不对。而聂凭雯却一心只关心阮芜时有没有哪里受伤,看了半天才抽空问容别楼怎么遇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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