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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中玉
徐环吓了一跳,焦急的说道:“什么?让我看看。”说完就要脱他的衣服,严攀拦住她的手,说道:“这里是书房,让人看见了会以为我们白日宣淫。”
她完全不觉得严攀的话有什么问题,急忙拉着他回了卧房,严攀坐在床上裸了上半身,伤口在肩上跟之前烧伤留下的疤痕紧挨着,不过幸运的是伤口干净整齐,不算深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肉,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
徐环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凝住捶了捶他的胸膛,“你吓我是吧?”
严攀耍赖似得搂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颈里,委屈的说道:“这几天阿姐都忙得很,还记得我么?”
这话说说得徐环心肝一颤,根本不是感动的,而是被酸的。这话怎么这么像以前后宫里那些妃嫔向夏恂邀宠的时候说的话?
不过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占理,徐环干干的咳嗽两声,拍拍他的背,轻声道:“怎么会,我这几天是有事出去的多了些,但不是每晚都还是跟你一起用饭。如果照你这么说,你一走三个月,岂不是要把我忘干净了?”
被反将一军,严攀动作一顿,随即回道:“我的动向你可以去问景明,一举一动都绝无隐瞒。”
这拐弯抹角了半天,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感情在这儿等她呢?
徐环瞥到他已经有些发红的耳根,说道:“你想知道我去了哪,你可以去问云香和芳昙啊。”
你以为我没问过吗!严攀在心中狂吼,但又不能真说出来,好像自己不相信她似得。
他假模假样的说:“不用,我相信阿姐。”
她眯眼危险的问道:“你是不是已经问过了。”
“没有!”严攀含混的答道,说着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游移,很快摸上了她胸口浑圆,唇顺着她的脖子半轻半重的向上舔吻,徐环被弄得意动,脑海中刚刚形成的怀疑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仍有一刻理智尚,无力的用胳膊挡在两人的身体中间,眼眸水波荡漾的看他,轻喘着说道:“不行,大夫说了伤没好不能……”
严攀狠狠抬胯撞上隔着布料撞上她已经湿润的洞口,徐环轻呼一声,被他压着脑袋在红唇上急切的啃咬:“早就好了,阿姐用底下咬一咬我什么病都好了。”
这人刚开荤没多久就被派去了外地,整整素了三个月,回来之后又被冷落,这心中的欲火和妒火烧在一起那就是燎原之势,一眨眼的功夫徐环身上的衣服被脱得光,散落在地上的都是破破烂烂的布条。
等不及那许多温存他便提抢抵在穴口迫不及待的入了进去,徐环长长的哼了一声,身子被他撞得一晃一晃,腿不得不主动环住他的腰防止身体真被撞出去。
严攀的头埋在徐环的胸前又含又舔,牙齿咬住尖端故意往外扯,徐环尖叫一声挺起身,腰不自觉的往前一送“啊……”顶到了最深处,两人的身子齐齐的吟哦出来。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最猛烈的春药,女人同男人一样会有欲望,也会有征服欲。当严攀在自己身上双目通红的粗喘时,徐环的成就感就越强烈,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仿佛这场情事并不是严攀在单方面的攻城略地,是他们二人在互相占有。
越是这么想,花穴里便流出更多的蜜液,湿滑的甬道紧紧吸附他的棒身,严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发狠的握住她的胯骨狠狠往里撞:“阿姐怎么这么多水,是不是想让我去的更深一点。”说完又是一撞,徐环婉转低泣道:“不要……”
严攀霸道的堵住她的唇,含混的说道:“不什么?不够深还是不够重?”劲瘦有力的臀仿佛永不疲劳似得不停的在她身上摆动。
过了一会,徐环的声音越来越大,再也不压制自己的叫声,抽出自己的分身跪在床上掐住她的腰一用力,她就面朝下趴在床上。
严攀颇有恶意的拍拍了下她的臀,掐着她的腰入了进去,粗大的肉茎瞬间消失在她的腿间,徐环失神的哼叫着。
这个姿势能让他的巨棒顶到最深处,他不急不慢的一次次进出,让棒身轻磨花径,花液漾漾流个不停,徐环身下湿了一滩,她舒服的长吟。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样的速度让她的深处越来越空虚,越来越不满足,她需要一根粗大的巨物根根的填充自己,她需要更多的刺激!
徐环难受的扭动起来,屁股主动往后耸动,“嘶……”严攀被她扭的差点交代出来,连忙按住她的腰不让他乱动。
这下她没办法了,竟然断断续续的啜泣起来,“快点,阿攀……”
严攀俯下身,炙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烫的她轻哼一声,他含住她的耳垂,下身依旧不快不慢的动着,给她一点刺激但是永远不让她满足,他沙哑的她耳边问道:“阿姐想让我更快一点?”
“嗯……”
他奖励似得发力挺动两下,她立刻舒服的叫出声,严攀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大手包住她的肩膀轻轻抚摸,蛊惑似得说道:“那你告诉我,这几天都和谁在一起?”
徐环不肯说话,他就像刚才一样如法炮制,撞了几次她老实下来,带着哭音说道:“我说……是夏淮……”
“跟他一起都做了什么?”
这下不管他怎么故意刺激她的身体都不能让她开口说一句话。
严攀只好放弃,将心中怒火发泄在下面,狂猛激烈的性事整整持续道深夜,徐环的身体软成一团,花心都被撞得软烂都不肯再说一句话。
他低吼着将子孙液灌进她的身体里,直到射尽了也不肯出来,粗壮的茎身即使疲软也足以将被操成一个圆洞的花口堵住,直到他拔出去的时候,里面的浊液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徐环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不说话,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滴,不知是汗还是泪,双颊上不寻常的红上未退去,严攀知道她还醒着,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耳边,说道:“要我去叫水吗?”
谁知道她眼都不睁将脸偏到另一边去,严攀泄了火,人也不犯浑了,这时候才想起后悔来。
他连忙软声软气的问:“阿姐生我的气了?”
徐环终于睁开眼睛,眼波含怒似嗔看得他心又是一荡,她自己没想的这许多,她恼怒的说道:“谁教你用这事儿磋磨人的?”
严攀无辜的坐起来,露出满是抓痕和咬痕的上身,说道:这怎么能叫磋磨呢,夫妻情趣,阿姐不舒服吗?”
她俏脸更红,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严攀更乐,俊脸凑到她眼前,道:“你也舒服,我也舒服,何乐而不为?”
“我说的是你问的那些话。”她怒道,拍掉他又不老实的手,威胁的看着他。
他老老实实投降认错:“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还不成吗。”说完又小声喃喃道:“明明当时很热情的。”
“你再说!”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严攀谄笑凑过去,亲了一口她的唇,咂了咂嘴感觉没亲够,又亲了一下。
这一来二去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又擦起了火,徐环半推半就的被严攀缠着又弄了一次。
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事儿也算是翻过去了,严攀也不再缠着徐环问夏淮的事情。
只是他每每想起梅林里徐环跟夏淮站在一起的时候心无芥蒂的笑靥,他的心就忍不住发慌,尤其是夏淮那一张跟夏恂相似的脸。
徐环当年就是相中了那张脸,他好不容易让夏恂露了真面目又来了个冒牌货。
谁能有他惨?
徐环依偎在严攀的怀里昏昏欲睡,听见他真切的说道:“阿姐觉得夏淮长得好看吗?”
她只觉得他这醋吃的没头没尾,但他本来年纪就小少不得要哄一哄,遂搂住他的下巴亲了一口,道:“不好看,谁长得都没我家阿攀好看。”
严攀一喜,心情立刻变得极好,心情变好的结果就是一夜美梦,更加难得的是第二天一醒来,徐环竟然还在。
他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身子,小声道:“你今天不出去吗?”
徐环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出去什么,事情早就办完了,昨天最后一天。”
严攀一愣,傻眼道:“完了?”
徐环不理他翻身背对他自己睡了,严攀自己傻眼。
这醋,他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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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搞一本同人骨科,仙三阳葵





醉春风(1V1) 有美人兮
燕朝的官员近日以来大多听闻了一段风流韵事,据说当今圣上得了一绝色美人,不仅姿容超凡脱俗且才艺卓绝,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相传是圣上夜游赏花之时巧遇此女,当时便惊为天人,遂邀她执手相伴而游,最后赏花变成了赏美人,第二天这女子被封为婕妤,赐住昭华殿。
宫内上下一时哗然,自从昔日宁贵妃因故被贬,皇帝便淡于后宫,一个月只翻一两次牌子,众妃嫔皆跃跃欲试妄图趁此机夺得帝心,却都怕万一触了霉头,故而皆无所动作,众人正观望时却被一名不见经传的宫女抢了先机岂能不气?
不过大多数人都还算理智,知道新封的婕妤圣眷正浓不敢冒犯,偏有几个不长脑袋也不怕死的偏去寻人家的晦气,也怪她倒霉正巧被皇上撞上,新婕妤倒没说什么,皇上倒是先怒了,直接将那莽撞的妃嫔打入了冷宫。
这下大家算是都明白了,皇上是真护着这个新人,便也都安了心思,又回到之前平静无波的状态中了。
新封的婕妤姓安名婉之,人也如名字一样温婉安顺,得了盛宠她也没骄纵,这份宠辱不惊也让夏恂另眼相看。
这一日安婉之正在昭华殿里写字,突然宫人禀报皇上来了,她不慌不忙的起身相迎,夏恂见了她笑道:“远远就看见你在写字,在写些什么,让朕也看看。”
她的字迹娟秀而清逸,夏恂夸过好几次她的字美,让他觉得十分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他低头看去,只见纸上抄了一首诗,注意力被最后两句吸引过去,‘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夏恂看着这两句话失神,直到安婉之小声的唤了两声才将他唤醒,她含羞带怯的问道:“皇上看着这两句出神好久,是想到了什么吗?”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只是发现自己终于想起安婉之的字和谁相似了,她的字构和神韵和徐环极为相似。
“你这字是谁教你?”他指着纸张问道。
安婉之答道:“没有特意学过,最开始临摹颜真卿的帖,后来写着写着便有了自己的心思。”
当初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夏恂遇见安婉之多日之后,终于明白了此人身上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安婉之的行为举止都跟徐环极为相似,连嗔怒瞪人时的神态都像极了,不仅如此,她仿佛天生就是跟自己契合的,他的心思喜好她都领悟的极快。仿佛一拍即合,上次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是徐环。
他连忙找了个理由离开,离开后立刻去派人查了安婉之的身世背景,然而干净的不可思议。身世清白的小官独女,从小被当成大家闺秀教导养在深闺,及笄之后被选入后宫做了秀女,但又因为同届秀女妒忌陷害落选,最后当了普通宫女。
夏恂松了口气,心口的钝痛却不减反增。
多久了,他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追随徐环的身影,即使有丝毫的相似他也不愿放过。
蓦地想起上次几个月前宴会上遇到的那双眼睛,时间越长他越是后悔,如果能让那双眼睛永远看着自己该有多好,却被他亲手推出去了。
这天之后,夏恂知道了自己的心结,对安婉之的宠爱不减反增,仿佛要在她的身上弥补自己未圆满的夙愿和愧疚。
他甚至找来徐环的旧衣服让她穿上,这样,他某刻恍然时会将安婉之的背影认成徐环,他总会冲过去抱住她说一些奇怪的话,安婉之从来不问,只是存着淡淡的怜惜摸摸他的脸颊。
她的乖巧让夏恂十分满意,两个月之后安婉之被封为贤妃,晋位速度史无前例,后宫里没人再敢对她不敬,但是安婉之从来没有恃宠而骄,从前是如何现在还是如何。
夏恂的心房逐渐对她放下,渐渐地还会同她说些前朝的事情,安婉之从不插话,夏恂也不用她回答,他只是在寻找跟徐环在一起时的感觉。
一天,夏恂与一众大臣外出打猎,他偶遇一只猛虎,他抽箭射去正中猛虎背心,谁知那老虎生命异常顽强突然跃起惊了夏恂的马,夏恂没有防备直接摔倒了马下,幸好周围侍卫及时制住了猛虎和惊马没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后果,不过夏恂的腰在这次伤着了。
御医请了无数,但夏恂疼啊,因此脾气格外暴躁,他紧咬着牙关怒瞪着瑟瑟发抖跪在榻下的御医,吼道:“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区区一个腰上都医不好?”
御医苦着脸说道:“陛下这次伤了腰,必须卧床好好将养,急不得啊。”
“那就让朕这么疼着?”他脸色都白了,汗水洇湿的后襟,可见其承受的痛苦。
他越急越凶,御医就越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跪在地上表决心:“臣定竭力寻到为陛下止痛的方子,还请陛下耐心等待。”
夏恂听着这些老头子的话就心烦意乱,他已经痛了三天,这些人非但拿不出法子还老说这种话哄着他,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挥手道:“到民间找找吧,若能寻到良药,朕愿重金相求。”
御医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拖着老身子骨退了出去。
安婉之在侧时候,清楚他这些天被疼痛折磨的夜不能寐的样子。
“皇上还疼得难以忍受?”她关切担忧的问道。
夏恂耐着性子,不愿意说话,只“嗯”了一声。
安婉之犹疑片刻,终是开口说道:“臣妾知道有一味药止痛效果奇好,只是……”
说到一半夏恂的眼睛一亮,打断她道:“快说,什么药?”
安婉之缓缓说道:“臣妾在闺中时看过一书,上面说西域有有一种花名为阿芙蓉,花朵极美,其果实浆液温水吞服,有镇痛奇效。”
夏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
她点了点头,道:“只是书中记载,并不知道是否真有此花。况且书中说道,此药用的不当可能成瘾……”
对此,夏恂满不在乎:“成瘾也可以戒掉,只要能缓一缓这疼痛朕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说完立刻叫来心腹,去寻那阿芙蓉花。
然后又对安婉之说道:“若此法有用,爱妃便立了一大功,朕要重重赏你。”
安婉之笑了笑,柔柔地说道:“臣妾只愿陛下身体康健,赏赐只是些身外之物,陛下不如带臣妾出去走走,臣妾想闻闻宫外的花香了。”
夏恂一愣,突然想起徐环也曾对她说过相似的话,只是他总是以国务繁忙推脱了,只有那一次游玩,他们却已经怀了各自的心思。
心脏猛地一缩,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他抿唇沉声道:“好,朕答应你。”
安婉之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为夏恂轻轻按揉背部以缓解疼痛,突然她动作一顿,仿佛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说道:“昨日镇国公府送来了请帖,邀请臣妾为镇国公与惠和公主主婚。”
夏恂一僵,想起那双眼睛,心中不甘,他问道:“说了是哪天么?”
安婉之答道:“三天之后。”
他摸了摸,状若关切地说道:“爱妃第一次为人主婚,不会紧张吗?”
安婉之善解人意的顺着他问道:“那陛下愿意陪着臣妾去?”
夏恂又沉默了,过了会才仿佛为难之后下定决心似得说道:“好吧,朕就陪你去一趟。”
安婉之娇媚一笑,轻轻倚进他的怀里,亲了口他的下巴,轻声说道:“陛下对臣妾真好。”
夏恂紧抱着她的手臂,怅然的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失神道:“是啊,我变好了,可惜她不在了。”
两人皆默契的不再说话,安婉之神情莫测的望着夏恂的侧脸,轻轻摇了摇头。
有言道: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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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诗词都是抄来的( ̄y▽ ̄)~*捂嘴偷笑




醉春风(1V1) 大婚(一更)
惠和公主的大婚之礼由皇上特别准予在宫外举办,但皇上亲口承诺,公主陪嫁当以最高规格置办,这下可忙坏了礼部,因为镇国公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竟然不想要皇家的陪嫁。
一天礼部的人去与镇国公商议嫁娶事宜,镇国公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说道:“惠和公主千金之躯,许给给我已是下嫁,我怎么好意思接受皇家如此丰厚的陪嫁呢,转告皇上一切从简即可。”
礼部官员被简单的打发出来,细细一琢磨却觉得不太对,镇国公莫不是想跟皇室划清关系?
人人都知道镇国公尚了公主,虽然这公主是半路出来的,但也是正经有封号,他有了驸马的名头就不得不交出兵权,皇上还可以趁此机会再一次拉拢镇国公,毕竟这是个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
这人连忙将此事回禀于圣上,并将严攀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一遍。
不过皇上没有她想象中的发怒,而是神色莫测的说道:“罢了,随他去吧,陪嫁照常置办,其余的就听他的吧。”此事是自己对他不住,硬塞了一个人过去已是违背了往昔诺言,这时候也没必要为了芝麻大点的事伤了和气。
要说严攀真有这个心思吗?其实也没错,严攀是真心实意的不想接受夏恂的任何东西,他盼了半生的婚礼可不想被碍眼的人打搅。
然而天不从人愿。
大婚当日严攀身穿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去公主府里接亲,一路上脸上都挂着藏不住的喜意,意气风发俊朗不凡的儿郎看羞了多少暗中偷看的闺阁少女,城里日后择婿的标准都提高了一大截。
徐环大清早起来梳妆打扮,心中忐忑之情如同少女,分明不是第一次床上嫁衣但激荡之情却不减半分甚至更多。
身上的嫁衣是她一针一线亲自缝制,头上凤冠乃是当年母亲出嫁时戴过的意义非凡,当初嫁入皇室很多事情遵循规制不能如愿,此次她终于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了。
出嫁婚俗要由新娘兄弟背着新娘上花轿,惠和名义上的兄长是皇上,自然不能前来送亲,便由夏淮易容扮做送亲人背着她送进花轿,徐环伏在夏淮背上时心情十分微妙,只叹世事无常。
后来目睹了那一场大婚的人很少能有忘记当日场景的,光是抬嫁妆的人就蜿蜒了两条街,十里红妆蔚为壮观,整座城都被喜庆的乐声笼罩,街道两边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点是冲着公主将军的名声,有的单纯是想看看这庞大的场面。
严攀专门安排了人向道路两旁撒铜钱,意为分享喜气,一路下来撒光了两大筐。
花轿最后在镇国公府落地,严攀下马去轿前接人,没有按礼俗踢轿门,只是轻轻敲了轿身两下,然后掀开帘子伸出手轻声道:“阿姐,我来接你啦。”他的声音轻快极了,徐环透过团扇轻轻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眼中是志得意满的神气。
徐环悄悄抿了抿嘴,人高兴的时候忍不住笑,幸好她有团扇遮面,否则她也同严攀一样笑的冒傻气就要丢人了。
白嫩纤长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徐环轻声道:“新妇出嫁,恐有不足之处,还请夫君体谅。”略微粗糙的大手蓦地一将她握紧,此时徐环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了,她心头暗骂一声傻小子,且听他道:“娘子再叫我一声。”
这回她又体谅他了,娘子这二字的威力甚大,她也有些受不住了。
外面人声鼎沸,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徐环俏脸微红,提醒道:“不要闹了,小心误了时辰。”
分明是她先撩拨的,又不认账。严攀心里记她一笔,然后稳稳的扶着她起身,两人的手心都是汗,可见都是为了今日紧张极了。进门的火盆里只放了两块碳,徐环轻而易举的就迈了过去,从始至终两人的手都没有分开过。
一切都十分顺利,直到走进花堂,徐环感觉到严攀的脚步一顿,握着她的手力道突然增大了一下。
然后就听见他僵硬的说道:“不知陛下娘娘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徐环愣住,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直往下沉,甚至于一时都忘了反应,知道严攀提醒她,才捏着嗓子用扇子死死遮住脸道:“见过皇兄,贤妃娘娘。”
夏恂不经意的看了新嫁娘一眼,果然熟悉感越发强烈,他回眼神朗然笑道:“你大喜的日子朕怎能不来,这可是皇室近日以来最大的喜事。”
竟是不请自来了!
严攀捕捉到他隐秘的眼神,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原本高坐上放着徐家及严家父母的牌位,他只好装模作样的吩咐人将位置腾出来。
夏恂见状阻止道:“这高堂之位朕不能坐,朕就站在这儿就好。”
严攀半点也没有推辞,直接让人在高位旁边放了两张小凳,然后抱歉的说道:“陛下恕罪,今天宾客甚多,实在没有多余的椅子了。”
堂堂一国之尊坐在小板凳上成何体统,夏恂摆了摆手,道:“算了,朕还是站着。”
今天府上宾客确实不少,大半的官员都来了,他不想劳师动众就不能责怪严攀。
可是却扇礼还是要继续的,徐环整个人都僵住了,脑中空空如也,一时没有动作,直至夏恂在上面提醒道:“为何还不行礼?”
严攀心里也没有准备,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念出准备好的却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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