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中玉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徐环没有动作,严攀只好又念了一首: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这新娘迟迟没有动作是为何?
宾客们伸头张望,觉得这新郎情诗也念得硬邦邦的,丝毫没有大喜之日该有的柔情蜜意,可是进门前不是还笑意盈盈的吗。
夏恂笑吟吟的看着那只紧紧捏着扇骨的手,说道:“严卿这诗做得好,皇妹还不却扇吗?”
徐环在心里将夏恂骂了个狗血临头,如今处境已是进退两难,倒不如痛快些好,她猛地放下扇子,然后坦然的看着夏恂,娇声道:“皇兄没听他念得多生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乐意呢。”
一张致描绘的俏脸出现在眼前,柳眉凤目端庄又风流,这张脸无一处不美,但对夏恂来说无一处不熟悉。
醉春风(1V1)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洞房H)二更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所有血液都涌向头部,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体突然有些晃荡,安婉之见状连忙扶住他的身体,道:“皇上,您没事吧?”
腰上的伤又开始疼了,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梦,“环儿?”他猛地冲上前几步,却被严攀拦住,徐环也退后了几步,似乎惊于他难看的脸色,疑惑又茫然的道:“皇兄,您怎么了?”
夏恂望着那张脸眼前一阵阵的发昏,她到底是惠和还是徐环?她分明是惠和,不然怎会与严攀成亲,这还是他亲自促成的。可是这张脸分明是环儿,是他的环儿!
“你是环儿,你是环儿。”他咬着牙眼睛通红的看着徐环,徐环惊慌失措的道:“这是孝仁皇后的名讳吗,严攀也跟我说我和他姐姐长得很像,但是我不是她,我是惠和啊,皇兄。”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不解,夏恂死死地盯着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可是没有,她的眼里全是陌生和惊恐。
突然眼前一黑,安婉之惊恐的喊道:“皇上!快来人,皇上晕倒了!”
许多没见过皇帝真颜的人在离开了之后才知道原来皇上来过了,还因为激动过度晕倒了。
众人不禁猜测,这到底是皇上太过宠爱义妹还是过于关爱下属?
不论如何,徐环先是松了一口气,神经的极度紧绷让她也有点晕眩,幸好严攀扶住她,然后说道:“先把礼行完。”
夏恂被安婉之带回皇宫,严攀和徐环的婚礼继续进行,拜完天地一切尘埃落定,不论如何他们已是上天认定的夫妻了,任何人都拆不开了。
宾客不知发生了何事,气氛依旧是热烈喜庆的,这让两人沉到谷底的心升回来了些,不过终究是被打搅了,徐环被云香扶着回到新房,严攀在外面招待宾客,由夏淮作陪。
徐环在新房里不禁想着,这究竟是什么事儿呢,两次婚礼都要毁在一个人的手上,她心生愤恨却无可奈何,只盼着严攀早些回来商量对策。
所幸严攀回来的很早,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不算太浓,多半是让夏淮挡了酒,想到这个她又开怀了些,让一朝太子挡酒可不是谁都能有的面子。
见他回来,徐环拉着他要问今天的事情,却被他用食指抵住嘴巴道:“不去想那些了,来,我们先饮了这杯合衾酒。”
他拿起酒壶为自己和徐环各斟满一杯,然后递到她面前,徐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接下,与他交颈而饮。
这样的姿势会让两人靠的很近,徐环嘴巴里和鼻子里都是辛辣的酒味,她自己也晕晕沉沉的,突然想不起原本要问他些什么了。
她的酒量太浅了,不过浅也有浅的好处,比如一杯酒就能让她在某些事情上特别大胆。
徐环静静看着严攀的脸,俊秀的五官,英俊分明的轮廓,怎么这么好看呢?
嗝,这么好看的儿郎是她的了,该从哪里下手呢?她伸手摸摸他的脸,又划过他的唇,眯了眯眼睛,就这里吧。
一口咬上去,呀,咬得重了,他吸了一口气,于是伸出舌头来安抚的在他柔软的唇上舔一舔,严攀趁机张开嘴留住她的舌不让走,当成这是极其甜美珍贵之物轻柔的舔吸。
徐环哼了一声,她动情了,闭上眼睛享受严攀的伺候,小手扒开他的衣襟灵活的溜进去,摸到他胸前凸起的小石子轻轻拧了一下,然后不等他反应又向下游走,严攀腰腹间块块分明的肌肉被她光临了个遍。
严攀只觉得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她脱掉了。他心里哭笑不得,对她的主动又惊讶又受用,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肿胀的巨龙硬挺的翘在胯间,徐环低头看了一眼,惊呼道:“它,好大。”惊奇的样子如同孩童见到新鲜的事物。
放在平时定是要羞的不得了的人,此时好奇的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肉茎在她掌下激动了颤了颤,她连忙握住它,道:“不许动!”
严攀被折磨的闭上眼睛,忍耐的闷哼一声,覆上她的手带着她在上面来回套弄,胯骨忍不住的耸动,又被她不难的叫停,嗔怪道:“我知道了,你不许动。”
厚重的外衣被脱下,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寝衣,美好的胴体若隐若现,严攀屏住呼吸,声音都变得粗重了,“阿姐,你做什么。”
徐环要做什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她自己小腿一蹬,亵裤落在地上,双腿分开的跪在严攀胯间,花液从私处滴落在巨茎头部,穴口抵在上面磨蹭。
严攀红着眼睛,呼吸粗重,哀求的看着徐环:“阿姐给我吧。”两人在床榻间的角色掉了个个,徐环掌握了主动权,她扬了扬脖子,颇为骄傲的看他一眼,在他臀上捏了一把,“也不准叫。”
说完她撑着身子往下坐,然而只进去一点,徐环就停住了,他实在太过巨大了她被撑得难受,淫液顺着棒身直往下流,严攀的额头都冒汗了,徐环也觉得这样不行,上不上下不下太过难受,心一横猛地身子一沉到底。
“啊……”她吟哦着,这姿势太深了,她试图抬起身子但又无力的落下,这一起一伏间磨的严攀要哭了,爽哭的。
握住她的腰,哄一哄在自己身上趴伏着的人,“阿姐动一动啊,我要忍不住了。”
徐环不甘心的又抬放了几次,事实胜于雄辩,她没有在上面的体力。
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道:“哼,还是你来吧。”
严攀就等这句话了,马上反客为主将她压到身下,沙哑着声音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是这么说的,严攀今晚并不想像往常一般化身虎狼将她吞吃,今晚是他们的洞房之夜,应该有些不一样。
唇吻遍了她的身体,每到一处就勾起一簇火,最后从腿间往上舔去,来到一处秘园前,覆了上去。
徐环猛地夹紧双腿,却合拢不上,只能哭叫着道:“别,那里脏。”
严攀闭眼吸吮的啧啧有声,含混道:“不脏,甜得很。”舌尖用力往里顶,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肉芽上按压揉弄,徐环低泣起来,双手紧抓身下的被褥,没一会儿身子猛地抽搐颤抖,花穴里喷出一股透明的水儿来,严攀不嫌弃的咽了下去,然后咂了咂嘴。
起身吻住徐环,“阿姐也来尝尝自己的味道。”高潮后的身体稍微一挑弄就颤抖不已,严攀沉腰挺入她的身体,温柔而有力的动作起来。
这一夜,没有失控的情欲,只有极尽的温柔。整晚,严攀都在用身体讨好徐环,身体的快感成了其次,这只是一场爱人之间的厮磨,心里上的快感半点也不比身体上的差。
做到最后徐环哭了,不是因为身体上的刺激,而是心里的熨帖和感动,她战栗地抱住严攀的身体,在他耳边低语:“我有说过吗,我好爱你,阿攀。”
她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然而他不说话,如果不是身体里的冲撞越来越强烈,她会以为他根本没有听到。
最后两人一起攀上巅峰,两人的身体都没有平静下来,空气中只有激烈的喘息声和情事的味道。
徐环听见他说:“你终于是我的了,阿姐,不对现在该叫你娘子了。”徐环甜蜜的应了一声,礼尚往来的说:“现在你也是我的夫君了。”
奇怪的是严攀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迟迟不肯抬头,徐环推不动他只能轻声道,“起来,我要叫水了。”
他迅速的起身道:“你别动,我去。”
徐环敏锐的看到他的眼白微红,眼眶也红彤彤的。
她心里一酸,是说不出的滋味,心中叹道: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醉春风(1V1) 归宁宴
“他已经看见我的脸了,怎么办,他为什么会来?”心里压着事情,天蒙蒙亮徐环就醒过来了,没想到严攀也睁着眼睛,眼中布着鲜红的血丝,该是一夜没睡,徐环依偎过去,忧心忡忡的说道。
严攀伸手拦住她的身体,轻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的说道:“无妨,从今日起你我寸步不离,任谁也带不走你。”
然而整整三日宫里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徐环去问严攀,他说道:“听说他自那日起昏睡了整整三日至今未醒,不过应该与我们无关,他自南苑坠马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
这是他宫里的眼线递出来的消息,至于外面早已被封锁了消息,那日见过夏恂的人都被警告封了口,那一场荒唐的闹剧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严攀提议道:“不然我将你送到城外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再接你回来。”
但徐环死活不肯答应,她振振有词道:“他醒来之后肯定要到处找我,找不到少不了要为难你,他原本就忌惮你,到时候少不了要拿你做文章,若他用你威胁我,我定然还要回来的,这样岂不是一场无用功?不如装傻到底,你我已经礼成,那么多人都见过了我的脸,我就是惠和,他那我们没办法。”
无论严攀怎么劝,她也不肯走,他也只好作罢,说道:“好吧,你我夫妻一体,就共患难吧。”
他们将每时每刻当都看得弥足珍贵,当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分开,吃喝坐卧都在一起。
天气渐渐暖了,院里的凉亭派上了用场,徐环喜欢在暖融融的日光下看书,坐在凉亭里,日光斜射进来,又有微凉的春风拂过,煞是悠哉。
每当此时,严攀总是紧挨着徐环一起拿本兵书来看,时间长了徐环嫌热就会推开他,严攀就取来佩剑在院中舞上一段,兴起时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身体。
徐环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被他吸引过去,他得意的笑,俊朗的面庞更让她移不开眼,纵使被他揶揄,“娘子看什么呢,晚上还没看够么?”
她丝毫不以为意,成亲的夫妻还不能正大光明的看吗,遂面不改色的回道:“自家夫君,自然是怎么都看不够的,我不看,难道要便宜别人?”
别看严攀貌似脸皮厚,但是他其实特别容易脸红,常常被徐环怼的哑口无言。
对此严攀常常觉得徐环成亲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时不时害羞,而是全身心的接受了他这个人,一些亲密的举动被她自然的做出来似乎十分平常,当然,他对此事极为受用,甚至欣喜若狂。
大婚之后的第十天,夏恂终于醒来了,朝堂上因为皇上多日不露面私下多有非议,所以他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复朝,第二件事是下旨宣惠和公主回宫归宁。
这一日终于来了,严攀和徐环倒都很平静,两人打扮的都很隆重,出门前严攀对徐环说道:“别怕,不管遇见什么事,多想想我。”
严攀是知道徐环性格贞烈,而夏恂素来无耻,他怕徐环会选择玉石俱焚。
徐环抱抱他,说道:“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他长舒一口气,道:“好,咱们都记住这句话。”
宫里没有皇后和太后,位分最高的就是安婉之这个贤妃,所以她出面招待二人最为适合。
高高的宫墙困住了徐环的心,她进来之后的每一步都心若擂鼓,每前进一下都仿佛踩在萧瑟悲凉的鼓点上,只有掌心里厚实的大手能让他心安一些。
皇帝设了归宁宴,实际上参加的人除去宫婢只有四个人,严徐夫妇、夏恂和安婉之。
徐环和安婉之打了个照面,两人眼神一瞬间相会,然后同时别开眼睛。
至于夏恂,十日不见他竟然已经形销骨立,原本俊逸的外表已经瘦脱了相不复当初风采,开宴之前宫女用托盘呈上一颗绿色果实,又有细小的刀片轻轻一划,果实里面冒出褐色浓稠的汁液,宫女将之置于酒中呈给夏恂,夏恂接过一饮而尽。
徐环微微皱眉,总觉得那果实在哪里见过,她也不记得夏恂从前有服食此物的习惯,严攀见她面露惑色,解释道:“那是皇上从西域寻来的圣药,用来治腰伤的。”
她脱口而出问:“是阿芙蓉?”
严攀点头说道:“就是此物。”
徐环想起她是在夏淮家中见过此物,他只给她看了看,说道:“此乃决胜法宝。”
夏淮说要送一个人进宫,难道……她看向夏恂身边的安婉之,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果然,夏恂服用完阿芙蓉之后笑着称赞道:“多亏贤妃进献此圣药,不然朕不知道还要忍受病痛到何时啊。”
徐环不着痕迹的看向安婉之,两人的眼神碰了个正着,安婉之饮了杯酒暗暗挑了挑眉。
整晚归宁宴,夏恂的眼神一直都没从徐环的身上移开过,徐环只做不知,他便主动举起酒杯,说道:“这杯酒,朕祝贺皇妹家的如意郎君。”祝福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是浓浓的不甘和愤恨。
严攀挡在徐环身前,淡笑着答道:“内子娇弱,不胜酒力,还是臣代为饮下吧。”说完一饮而尽。
夏恂眼中尽是不甘之色,继续找理由企图让徐环喝酒,皆被严攀一杯杯挡了下来。
可没过两杯,严攀便觉得这酒不对!
御酒甘醇回味甚美,然而他只喝了两杯意识就已经开始涣散,身子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徐环感觉到了,连忙问道:“怎么了?”
“酒有问题。”严攀抚着额头低声说道。
竟然在酒中下药,堂堂帝王竟如此下作!
夏恂见自己计谋得逞,便挥袖笑道:“看来严卿已经醉了,既然如此,来人扶严卿下去休息。”
严攀终归是习武之人定力非凡,他强行稳住身子,说道:“多谢陛下美意,不过臣不需……”谁知他没说完,身后突然出现两个壮汉,皆是力大无穷,严攀药力之下一时无法挣开,竟然被生生架了起来。
徐环立刻站起身,厉声问道:“皇兄这是何意!”
夏恂淡淡的瞥她一眼,笑道:“只是让严卿稍作休息罢了,皇妹无需如此担忧。”再看严攀已经被手刀砍晕过去,他又举杯走到徐环跟前道:“这杯酒就请皇妹亲自饮下吧。”
她接过酒,倏地粲然一笑,手腕一翻杯中的酒洒落在地上,“不是臣妹不想喝,实在是身有不便,这杯酒就让天地为我代饮吧。”
他的脸色难看起来,阴冷的盯着她悠然的眼睛,“你觉得朕不敢治你的不敬之罪?”
徐环无辜的摇摇头,说道:“臣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孕在身,万望陛下见谅。”
夏恂蓦地提高了音调,不可置信的说道:“胎儿……你们竟然婚前私通!”
她垂首羞赧的说道:“是他凯旋归来的那晚,当时已经有了婚约,所以一时情难自禁……”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砸在夏恂的头上,他绕着徐环转了两圈,手抬放两次,最后难忍戾气的掐住她的脸颊,阴鸷的低吼道:“你竟然背叛朕,你竟然敢怀了他的孩子!”
徐环不得不仰起脖子正视他的脸,她的眼神依然是陌生的甚至是嘲弄的,“这话陛下说的没有道理,这婚是陛下亲自赐的,背叛二字,臣妹承受不起。”
“你敢说你就是惠和?”
“为何不敢?”
两人对峙起来,气氛瞬间凝至冰点,徐环的小腿微微有些发软,她不是不怕,只是必须得撑住!相比她,夏恂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腰上的伤让他不能久站,能看见额上隐隐的青筋和冒出的汗珠。
安婉之打破了这场僵局,她笑着走到二人身边,淡笑道:“有身孕是大喜事,何必要因此剑拔弩张,小心伤了惠和公主的身体,那才是重中之重。”夏恂闻言眼睛闪烁一下,终于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他松开手,别开脸沉声道:“是朕吃醉了,今日这喜宴是不必再吃了,送惠和公主下去休息吧。”
安婉之主动说道:“不如就去臣妾寝宫休息吧,臣妾看公主十分投缘,想和她说说话。”
“不必。”夏恂说道,“就送她去凤梧宫暂歇吧。”
徐环脸色一白,反对道:“那是贵人居所,臣妹不敢冒犯。”
“朕说你敢你就敢,朕的旨意谁敢反对。”他阴沉的看向徐环,仿佛她再敢拒绝就要将她打下大狱,她只好不情愿的应道:“臣妹遵旨。”
“再派御医去诊脉,你有身孕是半个皇家血脉,不得慢待。”夏恂吩咐完便大步离去。
安婉之为难的看了看两人,最后还是跟着夏恂往外走去,临走前悄悄塞给她一个纸条,徐环以如厕名义支开左右宫人,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有事派浅书来找我。
她看完连忙将纸条撕的细碎丢进水里,徐环这才想起浅书还在宫里,不禁愧疚的想道:她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
凤梧宫里空空荡荡的,里面的宫人早已不在,但是里面的花草树木被打理的极好,一看就是被人心呵护的。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来,徐环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宿命感,头上仿佛被上天栓了一根线,这世间所有人都只是它的木偶,为它上演一出出悲喜交欢的戏剧。
她来时,浅书正一身纨素在为含苞待放的牡丹浇水,听见有脚步声来,她抬头好奇的看过来,然后震惊的如同一截木头呆立在那儿,嘴巴微微炸开却发不出声音来,徐环试图在其中找出一丝惧怕,然而没有,浅书眼里全是震惊和欣喜。
她猛地朝徐环狂奔过来,徐环一时躲避不及被她抱了个满怀还差点被撞倒。
浅书热泪盈眶,眼神灼灼的看着徐环,激动的道:“小姐,你回来了!!”她特意看了看徐环在月光下的影子,又一阵激动到:“太好了,你不是鬼,我知道小姐不会有事的!!”
难道还怀疑她是飘荡回来的鬼魂吗?
徐环无奈又感动,但她扫了一眼周围,只能硬着头皮推开浅书,冷冷的说道:“谁是你家小姐,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醉春风(1V1) 秽乱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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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1V1) 绝望
这些消息都通过浅书传到了徐环的耳朵里,她再三思索,也想不到这背后到底是何人操作。
直到第三天傍晚,安婉之带着暗色的兜帽在傍晚姗姗而来,徐环豁然开朗,是了,她遗漏了眼前的人。
不再夏恂眼前的安婉之一举一动都跟徐环截然不同,她一点也不柔弱,动作干净利落更像是江湖中侠客。
外面的人定然是被打发了,徐环放心的盯着她轻笑道:“夏淮到底是从哪把你发掘出来的,让你学我,还真是委屈你了。”
原来徐环那时日日去夏淮家里的那几天,是将夏恂的爱好喜欢全部告知了夏淮,当时徐环便发觉内室的屏风后面藏着一个人,原来就是安婉之在屏风后默默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婉之爽朗一笑:“可不是他发现我,是我当初把他从大河里捡出来的。”
徐环眼中划过惊讶之色,不是说严攀将他救了回来?
安婉之解释道:“当初我女扮男装从军,严攀刚好是管理我的卒长。”
“女扮男装从军?”徐环哑然,面上露出钦佩的神色,道“原来还是位巾帼女侠,徐环惭愧。敢问女侠当初为何想要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
谁知安婉之却否认道,她随意道:“只是想试试学来的身手,只有战场上杀人不用坐牢狱。”
这是什么奇女子?
徐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你也愿意为甚于此?”不说这其中凶险,光是要委身于敌人,就已经让徐环不能想象。
安婉之不屑一笑,道:“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儿,一张不过片刻而已,我倒没什么,夏淮却不愿意,所以我给狗皇帝下了幻药,让他去梦中云雨去吧。”
这到底是哪路奇人异事教导出来的清奇风骨,徐环吃惊却也敬佩,她仿佛全然不将虚礼和贞洁放在眼里,看人的时候也是坦荡荡的,徐环起了结交之意,态度也亲近许多。
“姑娘气度不凡,小女子敬佩。”徐环失笑,然后发现两人站着说了半天,她连道:“安姑娘,坐下说话吧。”
“宫外之事我已听说一二,这背后少不了夏淮操控吧。”她为安婉之斟茶,言笑晏晏的说道。
“没错。”安婉之大方承认道:“我把消息传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他运作的,我只负责宫中情报,其余的不归我管。”
“那婚宴之事呢,也是夏淮让你请夏恂来的?”徐环神色不变的问道,嘴角依然带着淡笑。
安婉之喝茶动作一顿,尴尬的放下茶杯,心虚的别开眼睛,却不肯答话了。
徐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定然是夏淮在背后算计,推了自己和严攀一把。
外面的风声也是他放出的,如此一来,夏恂名声尽毁,淫辱臣妻是为失德,谋害朝臣更是昏庸至极,再加上前段时间因为服用阿芙蓉导致的形销骨立已经让有心人猜测他是沉溺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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