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自然,可惜此药难寻且采摘不易,据闻是长在悬崖间壁上。老朽所知的药材铺都未能存上一株。”老神医摇了摇头,眉间染上一丝愁绪。
“小娘子切莫忧心,便是没有此药,小娘子的眼疾老朽亦能治,左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温绾绾低垂下眉眼,眸子一暗,无谓地笑了笑:“好,我省得。有劳神医为我的病操劳了。”
老神医微眯着双眼,直说无碍,而后又对着温绾绾的身子嘱咐了些事才告辞。
只是老神医一走,温绾绾的神魂似是也被他带走了。
她微抿着唇,靠在南窗边的圈椅上,耳畔是烈烈的春风,枝头的鸟儿叫得欢愉。
初七踌躇着张了口:“殿下,奴婢愿去寻上此药一试。”
温绾绾发着愣,一时没有回应初七说的话。
她在心中劝慰自己,眼疾之事得放些平常心。
若非有幸与老神医相识,她怕是此生都难有复明的希望,她怎能再去贪心旁的事?
初七跪在地上,拿捏不住温绾绾的心思,只得恭敬的磕了头,又问了一遍。
“无妨,便是没有那药,老神医也能救治我的眼疾。”温绾绾启唇宽慰她:“若非那药委实难寻,老神医怕是早就开了口。”
初七还想着再劝说下温绾绾:“殿下身旁的暗卫都是大内高手,旁人恐是难寻此药,然暗卫们兴许能寻到呢?”
“殿下不如就允了我,再派些侍卫前去寻找此药?”
温绾绾绞着手中的帕子,贝齿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默了半晌,犹疑着开口道:“你且去问问神医,此药约莫能在何处可寻,倘若是穷凶极恶之地,便罢了。”
初七面上一喜,连忙应承了下来。
然而她终归是慢了一步。
老神医不知为何冒着一层汗,边抚着胸口边小声斥骂着什么。
初七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他,就被老神医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不耐烦地回她。
“莫问了,那处极其艰险,且此药几十年才能有几株,便是去了那处都不见得能带回一株。老朽说了能医好小娘子,便不会食言。”
初七哑口,觑了一眼老神医神情,也只好默默地退回步子,折身向温绾绾禀告。
温绾绾眨了眨眼,粉唇抿成了一条线,蹙着眉道:“初七,那人去了何处?”
温绾绾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自老神医告辞后,候在门前的温彧好似也不见了踪影。
然她一时被神药抓住了心神,并未有所察觉。若非老神医的不耐,她怕是会被蒙在鼓里。
初七闻言,才惊觉温绾绾的周遭无声无息地少了一个人。
温绾绾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惴惴不安,初七转述的话似是不断在她耳中循环。
她倏地站起了身,急切地提了裙子摸索着一把扯住初七的衣衫,慌张道:“快去寻他!多派些侍卫,无论如何都得将人给我带回来。”
初七被她吓了一跳,忙又反应过来,连声说了是。
只是温彧一直隐藏着身份,现下又独自一人前去神医所说的地方。侍卫们再想如何快速地寻到人,也只得一路沿着寻找。
这么一寻,硬生生地寻了两日。温绾绾在头天晚上,便令留下的暗卫传信告知顾清风,求顾清风多派些人手。
同时又求老神医随着侍卫一同前去,生怕温彧有个好歹。
直至第叁日,温绾绾才得了寻到人且已经送回府上的消息。
还不待她松缓着一口气,又传来一信道:温彧为了采药,受了重伤,情况危急。
老神医一路救治着他,只是瞧着似是不大好的模样。
温绾绾心口一紧,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眸子渐渐染了雾气,颤着嗓音急切道:“快带我去寻他!”
初七当即应声,搀着温绾绾疾步快走到老神医的院内。
本是畅通无阻,却被小乞儿拦在了门外。
小乞儿怯生生道:“仙女姐姐,不是我不让你进,是爷爷说他无暇应对你们,让你们先在门外候着。”
“仙女姐姐你别怕,爷爷医术很厉害,那个黑脸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温绾绾苍白着脸,无措的咬着唇,不时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对,他会没事的。”
他这样的人如何会有事?
————
绾绾这时候心急是因为温彧再怎么说也是她相依为命多年的哥哥,而且温彧还骗她两个人没有血缘,所以她心里少了些负担。然后她现在还有好多要问他,只能说开始在意着急哥哥了,后面就会慢慢有爱,明白这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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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九不知廉耻,勾引了那位冷漠的沉大人,做他的小妾。
她也是没有心的,等他爱上了,亲眼看他被判腰斩去死。
行刑前夜,肮脏的地牢里,沉砚归奄奄一息,抬起那双起了波澜的眼睛。
“九儿,你可曾有过半分后悔?”
后悔吗?
不,从始至终,她心里没有他。
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是他亲手了结她全家。
奶大腰细的罪臣之女x禁欲权臣
1v1 sc he
赔你浩荡风月热吻,抵你所赐片叶浓恩
——《春不渡》妖扬
注:本文与歌曲无关,仅为一时脑洞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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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42.好疼啊,绾绾
温彧昏迷了数日,连日的高烧不退教他唇色苍白,温绾绾坐在床榻边,单手紧抓着他的大掌十指相扣。
心头缀着的那些个不安直至见了人方落下少许。她瞧不清此刻温彧的模样,然从老神医闪烁的言语中也知他全身狼狈,极为凶险。
四野阒然,唯闻温彧极轻的呼吸声。他似是魇在了梦中,双手陡然紧握,额间起了一层汗,齿间含混不清的喃喃着,“绾绾,绾绾,不要走……”
温绾绾心间划过一抹酸楚,单手不受控地摸索着落至他苍白的面上,探上温彧滚烫的额头,轻声安抚道,“我不走,我就在这儿,你睁开眼便能瞧见我。”
陷入昏沉许久的温彧,忽觉一只手带着些许凉意抚在他额间。他浑身似是坠入了炉火中,脸颊不自觉地便往那只凉悠悠的手上蹭了蹭。
温彧紧抓着那只手,如迷茫的旅人追寻到了灰暗里的一缕光,又如溺水之人紧攀着身旁唯一的浮木。
约莫是抓得紧了,那人吃痛轻嘶了口气。那声儿听着不那么真切,隐隐约约像极了温绾绾,然他觉得自己许是病的不轻。绾绾避他不及,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那只手挣了挣,趁他不备竟是躲了开,独留他虚攥着手,心间好似空了一块。
不多时耳畔进了些窸窣声,他勉力撑开眸子,朦胧中只觉一道虚晃的倩影,握着沾了水的帕子颤着手寻到他额间拭了拭汗。
他下意识地又握住那只手,只这回松了力道,好教那人将他额间的汗拭了去。
他哑着嗓子,干涩地张了张唇,狐疑地轻声问道,“绾绾?”他想着自己当真是病得厉害,于梦中生了痴,不然缘何耳畔起了温绾绾温柔的声音,“是我。”
柔和的声色徐徐拂入他耳间,似痴缠似缱绻又似是怜惜,将他心间空了的那块完美无缺地填补上。
恍惚间,温彧只觉自己好似是回了他替着顾清风娶了绾绾后,琴瑟相和的光阴里。
灯下的美人蛾眉螓首,露出一截纤弱细白的颈子,无神地双眸垂着长睫,葱根般的指尖抵在他胸口,细若蚊蝇地轻嗔道,“郎君,我疼。”
他顿起怜惜,抓着胸口的那只玉手置于唇齿间,轻轻含咬了一口,无赖地回道:“殿下这会可还觉疼?”
干涸的喉间忽而淌过一股清凉的水意,温彧滚了滚喉,微张着唇齿,握着那截皓腕,委屈地皱着脸,“真是绾绾么?大约也只有在这梦中,你才会如此和颜悦色待我。”
“绾绾,阿兄想你念你,想得心口疼。好疼啊……绾绾,不许再丢了我……”他握着的那截皓腕似是怔住,静默良久也未曾有个一言半语来宽慰他。
温彧扯着苍白的唇,笑了笑,“便是连梦中,你也不愿骗我一回么?绾绾,你竟是恨我如斯……”
“好。”那个声音轻叹了口气,掖了被沿,隔着一层被褥拍了拍他高热不退的身子,柔声道,“不会再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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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43.死不足惜
高热退后,一夜恍惚。温彧强撑着身上好似粉身碎骨般的痛楚,勉力睁开双眸。
他挣扎时额间自是又冒起一层薄汗,汗珠挂着眼睫,温彧不可置信地的眨了眨眼。
他自以为在病中,神志不清,便过分了些。
哪曾想梦中的心上人竟是衣衫不整的趴在床沿,他的手与对方十指紧扣着。
白纱帐帘轻拂过,外间温和的日光隐隐透过,周遭的一切皆熟稔于心。温彧捏了捏眉心,见身上的伤痕被处理过,且抹了宫中方有的药膏,心中也便晓得了现下是何种境地。
也不晓得绾绾是何时就察觉了他的身份,她那般聪慧,自己果真是瞒不得。
温彧偏过头细瞧趴在床榻边的人,他入目唯能瞧见温绾绾瘦削的下颌隐在铺散的青丝里,微抿的粉唇似教他蹂躏过一般。
温彧滚了滚喉,情难自禁地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她颊边的青丝别于耳后。
他的目光如饥似渴地缠着温绾绾瓷白的小脸,指尖不经意略过微肿的粉唇。
温彧眸中含了几分幽深,他强撑起身子俯身贴近尚在梦中的温绾绾。
隔着鼻尖近乎挨上的距离,垂眸瞧了她半晌,终是难能自抑。心中漾着波涛骇浪,唇舌自她微抿的粉唇上轻柔扫过。
舌尖轻舔着粉唇,一寸寸细细地描摹,灼热的呼吸洒在瓷白的脸上徒惹得面色熏就成堪比桃花的嫣红。
满园的春色尽显眼前,温彧贪婪地攫取,一丝也不愿轻舍了。
晦涩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瞧着双目紧阖的美人,见她蹙着眉,鸦睫轻颤,便不紧不慢地加深了唇舌的力道。
灵巧的舌尖 轻易地迫开她的唇齿,追寻到她香软的小舌,引着她回应极力压制下的蠢蠢欲动。
许是屏息太久,喘不匀气,温绾绾怔怔地睁开双眸。虽目不能视,只隐约能窥得些许光,然身侧浓烈的药味混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一瞬间便入了她的脑中,熏得她昏沉。
她双手推拒着身前的人,软绵绵的力气自如蚍蜉撼树。温彧黯然,凝着眉,指腹擦过温绾绾眼尾的泪痕,见她一脸疲惫,低哑道,“是我不好,既骗了你,又惹你忧思。”
软帐内的氛围一时沉重,彼此相顾无言。温绾绾坐直了身子,双手绞着衣衫。
静默良久,她忽而抬手将盈出眼眶的泪珠拭去,垂着长睫,闷声道:“你总是如此,认错倒也认得轻快,却全然忘了顾及旁人。”
她想是攒了偌大的怨气,晶莹的泪珠不争气的顺着眼尾滑落。
温绾绾抬眸泪眼婆娑的望向前方,发泄道:“你不顾我愿抢占于我,口口声声将情爱绑在我身上。你素来只顾着自己,又如何能知晓午夜梦回时,我陷于兄妹乱伦的梦魇中,一回又一回地滚过那额鼻地狱的刀山火海。”
她抬手又拭了些泪,“当日你战死身陨,我虽恨你入骨,却觉世间再无我一亲人。扶柩归乡亦是存了死志。”
“如今我才晓得,你不过是将生死戏耍于我!”温绾绾勾着苦笑,一字一句皆声嘶力竭地哭喊出声,“温彧,你怎能如此卑劣不堪!”
“你现下一身是伤的出现在我眼前,是弥补或是亏欠,又与我有何干系?我就该置你不顾,你这人死不足惜!”
梁上燕 44.两不相欠
温彧的指腹擦过她眼尾泪痕,入眼处,温绾绾的面色愈显苍白,无神的双眸隐约盈着血泪,似是哭狠了累极了眼睛。
温彧蹙着眉,面上呈着痛楚,指腹无措又慌乱地拭着她挂在睫梢的泪珠,“是我的错,绾绾莫哭了。你打我骂我罚我便是,莫要连累了自己的身子。”
眼睛的刺痛好似一根针戳着指腹,虽是十指连心,这痛意却不及心死半分。
温绾绾恍若未觉,她愣愣地抬眸,血泪淌过眼眶,哭哑的嗓音含混着笑骂他,“你怎么不去死?”
温彧神色黯了一黯,绾绾心中记恨着他。他往日里的所作所为,无不激着她心中的愤懑。
她恨他是真的,想他死,亦是真的。
“……你死了才好,我哭个什么。你若真死了,我才算是解脱。”眼尾的泪痕被拭的干净,她面上凝着一层寒冰,微勾着毫无血色的唇,冷冷地问道,“温彧,你去死好不好?”
气息似在这一瞬凝结,温彧深邃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眼睛上。
温绾绾长睫微翘,墨黑的眸无波无神,一弯月眉勾着,似笑非笑,波澜不惊的口吻好似落了一片雪花在平静的湖面,“不愿么?”
纵然晓得她攒了不少的怨恨,温彧还是被她冷漠的神情骇了一瞬。他蜷着指节,咽下喉间不知何时上涌的腥甜,竭力后退了些许,避着她无神的视线,轻声道:“好。”
温绾绾倏地笑了,她漫不经心地,噙着少许讥讽,葱白的指尖轻点着双膝。她偏头朝温彧又笑了一下,舒展的眉眼勾着盈盈风情,“那便请吧。”
温彧讶然抬眸,正与她四目相对。心间唯存的一丝希冀转瞬破灭,他扯着唇角,似是嘲弄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狭长的眸细细描摹着面前的人,温绾绾穿着素净,懒挽的鬓发只用碧玉簪勾着,柳眉稍挑、唇角微扬、无波的招子里蕴着万籁俱寂。
温彧自腰间拔刀出鞘,刀光划过双眸,发出一道清澈嗡鸣。温绾绾浑不在意地轻佻了眉,似是在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温彧定定看着她。
他们分明离得那般近,彼此呼出的温热气息萦在周遭,却恍若隔着山海,越不过的山峰横亘在二人之间。
想是从他骗她假死脱身,或是强要了她,亦或是早先骗她成亲,更甚是害了她一双眼睛伊始,他们二人便回不去了。
还真是可笑,他筹谋了这许多年,用尽了卑劣的手段,兜兜转转还是一场空。
刀尖抵着胸口,缠裹着纱布的胸膛微微起伏,尖锐的物什层层刺近。不过须臾,纱布浸染着血色。
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间,他嗓音喑哑,开口时刻意压住了闷哼,“绾绾——”
他想说得太多,一腔的热血涌上心尖,攒着的那些情话几欲出口,然而温绾绾并不愿意听这些话。
她神色漠然,隐有不耐之色。
攥着刀的手指骤然蜷紧,温彧垂眸不去瞧她,纵使深知温绾绾尚未复明,仍是怕她瞥见自己面上全然曝露的可怖样貌。
扭曲、不甘、可笑……
忽而一只素净葱白的手握上他的腕,温彧执刀的手指一颤,偏了几分,刀尖刺入心窝,再深上半寸,想是菩萨降世也救不了他这条苟延残喘的命。
温彧恍然抬眸,只觉右侧脸颊蓦地多了丝凉意。温绾绾抬了另一只手,指尖落在他侧脸上。她的指尖又凉又软,近乎于蜻蜓点水般扫过他的面颊。
温彧不可思议地向前望去,正好能见到那素日无波的眸起了些波澜,像星子沉入广袤的星河。
“竟与母后如此相像。”
温彧愣了一瞬,只见面颊上的那只手缓缓挪开。温绾绾的目光瞥向他胸前氤氲的血色,微抿着唇,同他道,“如此倒也算还了我一命,待你伤好,我们便两不相欠罢。”
梁上燕 46.二更(h)
月上柳梢头,更深夜重。
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偏安一隅的宅院进入了梦乡。苑内阒然一片,温绾绾的寝屋之中只隐隐透出烛火微光,伴着“哔啵”一声响,好似是风平浪静。
床榻之上,满面虚汗之人噙着眉,睁眼望着头上方的帐顶。微蜷的指腹依稀能感受到熟稔的余温,清冽的香味遮着些许腥味,枕边覆眼的白纱懒搭着一侧面颊。
温绾绾偏头瞥向案几上的烛火,紧闭的小轩窗透着皎洁的月光洒入内寝。她张了张干涸的唇,“初七?”
初七闻声而入,步子轻快地靠近塌边,手中端着新沏的一盏温茶,小心翼翼地扶着温绾绾半起身。
“殿下怎地又病了?奴婢这便去寻——”温绾绾润了嗓子缓过劲来,摆摆手截下初七的话。
她凝神想了想,瞥着塌上的白纱狐疑道:“这是?”
“殿下久睡不醒,奴婢情急之下去寻了神医。神医道殿下将将复明,又心神动荡不已适才力竭昏睡。神医定了殿下几处穴道,直言殿下睡醒便无碍了。而这白纱浸了药水覆于眼上,是以缓殿下眼疾。”初七温声答道。
“我睡了多久?”温绾绾蹙眉,抬手揉额正欲再问上一问,困顿的睡意后知后觉。不过几息功夫,她便再也支撑不住滔天袭来的困意,阖上眼睛身子软倒在塌上。
初七放下扶着她身子的手,跪着行了礼便携着混着安神药的茶水匆匆退下。
寂静的内寝,忽而多出了一道男人的身影。他静立在塌边,额头的青筋根根突起,蜷握的手时而紧着又时而松下。
良久,终是轻叹了气,小心翼翼地坐下,拥着昏睡的人入怀。素袍广袖挽起,修长的手指轻拿起一侧的白纱覆在瓷白玉肌上,遮着憔悴的眉眼。
案几上的烛火莹莹跳动,怀中的人呼吸浅浅。温彧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柔夷,听着那轻浅的呼吸声,深邃的招子一眨不眨地描摹起温绾绾的面容。
白日里她同初七说得那席话,一遍又一遍反复地在耳畔响起。温彧滚了滚喉,视线落在她白皙娇嫩的脸庞,小巧的鼻梁,呼吸起伏的玲珑身姿,最后又缓缓移至微张的唇齿上。
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好似淬了情毒,蛊惑着人控制不住般垂首贴近。清冽的香味,犹带着芬芳萦在二人间。
心悦之人近在咫尺,他兀自忍耐着想与她亲香的冲动,想同她解释,想她挽留,又异想天开的希冀有朝一日与她两情相悦……
他委实做不到离开她。
“我原就是个卑劣的人……”温彧垂首贴住温绾绾的唇瓣,轻柔地舔吮,舌尖扫过唇舌,徐徐探入唇腔,濡湿着每一寸肉壁。昏睡的温绾绾似是颤了一下,微皱着眉躲着他缠人的吻。
微热的唇舌极泰然地攻城略地,不紧不慢地加深着力道,攫开唇齿,缠上温绾绾的丁香软舌,采撷着她唇腔内的芬芳,引诱鼓动着她回应。
纵使安神药能教人立马昏睡过去,身子上仿若火烧似的滚烫触感仍是牵引着温绾绾。干燥的手掌似是落在她的脸上,缠绵的吻已然深入唇舌。周身都似是入了万劫不复的刀山火海,又烈又滚烫。
耳畔恍惚传来几声轻呢,也不晓得是哪个缠人的,温绾绾竟觉得有些许吵闹。她茫然地想,意识昏昏沉沉地,竭尽全力般企图抓住浮木免她漂泊无力。
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缓缓滑过温绾绾的颈子,落在她里衣的系带上。指尖轻钩慢挑,颇为耐心地宽衣解带。浑身的燥热一触即发,原是教人解了衣衫,又扯松了月白色的小衣,露出一片白腻胜雪的肌肤,浑圆的椒乳贴着湿热的掌心。
香汗顺着雪白的颈子蜿蜒淌落,温彧魔怔了似的痴望着。晦涩的目光随着汗水滚进丰盈的酥胸间,他捉着淌了汗珠的乳儿,将丰满的一团拢在掌心,动作放4,眼神迫切,姿态却放的极为卑恭。
他揉捏着那团椒乳,那样柔软的胸脯,宛若捧着天边的云朵,委实教人飘飘然不知今朝。他俯首细细亲吻,齿间喃喃,“绾绾,绾绾,我的绾绾……”
温彧含吮着乳首,在唇齿间4意亲吻,耳畔尽是些急促的心跳、低喘的呼吸,黏腻的啧啧水声。他像是有了莫大的鼓舞,揽着温绾绾将她按进塌上。
濡湿的呼吸痴缠着她的胸乳,温彧喉间干渴得厉害,双臂轻轻抱着绵软的身子。不过是昏睡之人的几声无意识地低喘,温彧却觉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之更为娇啼婉转,教自己浑身燥热意乱情迷。
温彧克制着衔住温绾绾的耳尖,炙热的呼吸一瞬间涌入耳中。手指轻捻起她几缕颊边垂落的发丝,早已硬挺的分身隔着衣料抵在她腿间,窸窣细碎的声儿渐起,他缓缓挺动着。
灼硬的下身纵使隔着薄软的衣物,也教人烫得月眉轻蹙。不消片刻,熟稔又极为霸道的酥麻,蛮不讲理地便从她脊背上攀起,压抑的滚滚浪潮直冲着昏沉的意识,一瞬的发白闪过,温绾绾微拱起身子,下唇轻咬着,轻浅的呼吸骤变为破碎的吟哦。
烛火摇曳,轻晃着塌上纠缠的鸳鸯。
温彧的手指抚过汗湿的脸颊,拨开覆眼的白纱,游离在温绾绾闭着的双眼上。他倏而笑了笑,爱意洋溢在勾起的唇角,晃出醉生梦死的涟漪。
他吮着她的朱唇,将吟哦悉数含入齿间轻轻啮咬。略带薄茧的指腹撩开蜷缩的一双玉腿,拨出暗藏的娇嫩。
指尖悄然探弄进紧窄闭合的穴口,捻着软肉勾缠。她的小穴委实紧小,两根手指堪堪能撑出一些,只容一根指头在穴口打着转儿似的试探。微曲的中指在花缝间搔刮,碾着两瓣肥厚的花唇,直至碾出了些微花蜜方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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