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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那老人家见推辞不过,沉吟片刻后,试探着说道:“老小儿见小娘子似是目不能视?可是有什么旧疾?”
这话说来委实冒犯,初七瞪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老人家,方要说些斥责的话就被温绾绾轻扯了袖子:“陈年旧疾,有劳老人家挂怀。”
老人家尴尬地咳了几声:“老朽不才,粗通点医术。有道医者不自医,若非自此得小娘子搭救,怕是一命呜呼已。”
“若是小娘子不嫌弃,可予老朽望闻问切一番,兴许能将这眼疾治好也说不定。”
这老人家说话也是个不大讲规矩的,温绾绾抿唇一笑,伸了手过去给他把脉:“那就有劳了。”
初七还想再劝几句,悉数被温绾绾拦了下来。只得瞪大了双眼,盯着那老头看,想着若是这老头不识好歹,她定要将人就地正法了不可。
老神医见这小娘子如此豁达,心中的喜意不由深了几许。便也忽略了那双敌意满满的眼,专心地把起了脉。
“小娘子这眼疾并非是先天的吧?”
温绾绾如实答道:“年幼时不慎坠马磕碰了石子,又恰逢高烧不退,这才落下了病根。”
老神医低声道了句冒犯,遂凑近了温绾绾,粗糙的指腹搭在她的双眼上,端详了片刻方又道:“老朽能治,散了小娘子脑内的血瘀,这眼疾自可大好。”
温绾绾不自然地眨了眨双眼,呼吸都似是停滞了。
这些年温彧不是没有为她寻过名医,那些人许是知她身份尊贵,不敢妄下定义,连开个药方子都得斟酌再叁寻些温和的法子。
她听过最多的话不外乎是:公主体弱,得先温补着,这眼疾臣等自是竭力而为,只是……
“当真?”她颤着嗓音问道。
“你这老头可不要胡言乱语,我家主子身份尊贵,若是——”
“初七,退下。”温绾绾板正了脸,严声呵斥。
老神医摸了摸胡须,和蔼的笑道:“无妨,这小丫头的担心不无道理。老朽叨扰多时,还未曾报过名姓,是老朽的不是。”
说罢,老神医悠哉悠哉地吐露了自己的姓名,虽说他行医时并不会仗着这些虚名。
但是名气渐渐大了,不少达官显贵起了心思,他只得隐姓埋名,将自己打扮成乞丐。
温绾绾闻言心头一颤,老神医的名字各国都有耳闻。温彧也花了不少心思去为她寻这名神医,只是奈何神医狡兔叁窟,如何也探听不到一点消息,却没想今日竟……
“就凭你这老头一言,我们如何能信,怕不是晓得老神医不愿入世,借了他的名招摇撞骗?”
初七直言,温绾绾佯装呵斥:“初七,你今日的话委实多了些,还不退下。”
“还望老人家见谅。”
“无妨,这银两老朽万不能,小娘子若是信得过老朽,便当了诊金。若是不信,也无甚紧要,我们有缘相逢老朽心里自会惦念小娘子的这份恩情。”
老神医没有什么信物证实自己的身份,他言尽于此,便安心地躺回了床上休憩,混像个无赖,令初七更为坚定了自个儿的猜想。
温绾绾抿唇笑了笑,说了些体面话,便由着初七拆扶着自己回了暂居的客房。
温彧并未跟着温绾绾前去,他现下只是个侍卫,只得依着温绾绾的吩咐候在门前等着她。
甫一见她出来,心中的惴惴不安就落了大半,他步步紧跟着温绾绾,却见初七的面上多了不少愤懑,一时好奇,就脱口道:“这是?”
初七的性子当真不像个暗卫,也不晓得被谁惯着的,愈发大胆。被人这么一问,就炮仗似的噼里啪全说了出来。见温绾绾未阻拦着她,更是说得起劲。
温彧蹙着眉,心想着绾绾身旁的侍女委实担不得大任,又想着莫非是绾绾察觉了自己的身份这才拿初七试探他。
后来他的一颗心全然挂在了眼疾上,绾绾分辨不出神医的身份,他确是有幸见过一面,原想着将那老头掳掠进宫中,却被人给钻了狗洞逃跑了。
许是被人抓了这么一次,那老头愈发谨慎,任他如何派出高明的暗卫,都抓不到一丝。
初七骂了几句,气性便也过了:“我同你这侍卫说有何用!真是气昏了头!”
“今日你委实过了,在我门前跪上一个时辰再进来伺候吧。”
温绾绾这才开口,小小惩戒了初七一番,而后推开了客房的门,将二人都关在了门外:“我乏了,再休整一日,明日启程。”
初七同温彧闷声应了句是。
温彧在门外静立了片刻,寻了由头躲过了初七,径直去了老神医休憩的客房,一下扼制住了躺在床上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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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更新,很久没写了,可能不太好





梁上燕 38.针灸
初七眼瞧着温彧扮作的侍卫寻了由头离了自己的视线,在门外又跪了片刻,才起身整理了衣袖轻轻推开了客房的门。
温绾绾懒散地倚在床榻上,眸子半搭着,闻声也只是略眨了眨眼。
“殿下,那人去了老神医处。”初七跪在塌前轻声道,端的是一派卑躬,浑不似方才的骄矜放纵。
“嗯,下去吧。”温绾绾颔首,垂下了眼睑小憩。
她身边无人可用,便恩施并用将初七拿了下来,好在这侍女聪慧,担得上大用。
而温彧果不其然也如她所料那般行事。
他那拙劣的伪装,委实粗鄙。
温绾绾轻叹了口气,一手搭在自己腰间轻抚,那处的酸软感尤为真实。
她一颗疑心又动摇了几分。
方才她同温彧靠得极近,那人呼出的热气令她一瞬间便忆起了昨夜的荒唐梦。
她凝着眉,倏地伸手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匣子。
葱根般的玉指在匣子刻着的花纹上细细划过。
匣子刻着的是兰花的纹饰,里头也只装了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顾清风曾说,这珠钗是温彧亲手刻的。
他说这话时,双眼直盯着她瞧,似是想将她的心剖出来,好看看里头有没有温彧的一亩叁分田。
温绾绾掩饰的极好,只抿唇笑了笑,她不过是个瞎子,一个看不见的人便是失神也是旁人分不清的。
初七念过的话本子上也有说过:爱慕小姐的穷书生学着刻簪子,平白将一双手刻的起了茧子多添了刀痕,而后自是会被细心的小姐发现了端倪。
再往后就是一段结局圆满的天定之缘。
话本子写得轻巧,将虚无缥缈的缘牵了丝线,浑不知这线是直的还是弯弯绕绕的。
温绾绾不时忧思,到底什么才是缘,才是情爱,才是话本子里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恩怨情缠。
从未有人教过她这些。
便是她的母妃,身上背负的也不是情爱,是家国。
可温彧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他的情爱,舍了江山社稷,不惜假死,也要在她身侧拙劣的扮个侍卫。
圣人的为君之道里从不会这般教导一个明君。
温绾绾当真不懂,怎会有人为此甘之如饴呢。
*
翌日晨起,老神医换了身体面的打扮,一早儿就候在温绾绾院子前。
待听得里头的声响了,才松了口气,随着初七一道进了门。
昨儿个暗卫就传了消息来,借着顾清风的口,只道这老神医是可信之人,能治好温绾绾的眼疾。
随后一行人就拾利索了,在这小城镇上选了处僻静的院子,搬了进去。
对外只说是行商的家眷,身子弱经不起车马颠簸,在此处落脚几月。
老神医仔细地为温绾绾诊过脉,写了好几个方子,直言这眼疾并非一蹴而就,需得循序渐进,先用针灸辅以药浴强身健体后,再为医治。
因此温绾绾甫一睡醒,便得容老神医用以针灸治她的眼疾。
她昨晚上事先泡了药浴,身子骨乏软得很,夜里辗转反侧如何也入不了眠,这才起得晚了些。
温绾绾面上露出些许羞赧:“劳神医久等了。”
老神医观她气色苍白,泡了药浴后气神并未有好转的迹象。便凝着眉,一把搭上她的皓腕,细细探听脉搏的微弱起伏,沉吟片刻后方开口道:“小娘子忧思过甚,身子骨原就不大强健。老朽昨日的药用在小娘子身上,徒添了几分霸道。如此以往下去,怕是眼疾还未治愈,便要累得一身的病。还请小娘子看开些,切勿多思量烦心之事。”
温绾绾低声应了他。
她面上乖巧,眉宇间的愁思却是半分未减。
老神医轻叹了口气,偷觑了一眼如何也赶不走的温彧,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什么,净了手后便小心地将金针一根根刺入温绾绾的穴位上,为她针灸。
温彧静立在一侧,面上安静地像个木头人似的。实则内心颇为煎熬,他眼睁睁地瞧着金针刺入温绾绾瓷白的肌肤,瞧着她苍白的唇色,听着她孱弱的呼吸,心中宛若被刀剜了数十下,恨不得以身相替。
而温绾绾只蹙着眉,连声闷哼都不稀得出口。
一场针灸下来,好似是只有老神医累得汗流浃背。
温绾绾面色照常,眉间的小山峰舒展了不少,还存了些气力,低声道谢,并遣了初七送老神医回房休息。
初七瞥了一眼温彧,又见着温绾绾羸弱的样子,应了声是,便带着老神医出了门。
温彧一颗心悉数挂在温绾绾身上,眼见着初七同老神医都告退了,一时也寻不出什么借口好留下,只得行了礼也告退。
“你留下。”温绾绾倏地开口。
温彧吓了一跳,顿时不知所措,有些怀疑可是自己幻听了。
他张了张唇,好些话滚在喉口不晓得该如何说:“殿,主子……”
温绾绾忽然问道:“识字吗?”
温彧哑声回她:“会。”
温绾绾轻笑了几下,从身侧的匣子里随意翻出了几本话本子:“我身上有些疼,你读些话本子为我解解疼吧。”
“殿下若是不舒服,不如先休息会。待殿下醒了,属下再为殿下读话本子可好?”他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嗓音,轻声哄她。心中是克制不住的关切之情,天晓得,他用了多大的气力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他多想将温绾绾拥入怀中,亲吻她的脸,柔声问她:“绾绾疼不疼,疼的话就咬哥哥好不好?”
“不好。”温绾绾拣了一本摸起来有些厚的本子扔给温彧:“今日就读这本吧。”
温彧哑口,委实摸不透温绾绾心中的想法。却又不忍心她忍着疼得模样,只得翻开话本子,低语诉说。




梁上燕 39.克制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温彧半跪在脚踏上,手中捧着温绾绾递给他的话本子,压低了嗓音轻声地读。
温绾绾起初还留了神去听话本子的内容,后来却抵挡不住周公的催促,一下子就入了梦。
温彧听着耳侧传来的平稳呼声,又读了半盏茶的时辰,方小心翼翼地回了话本子,倾身向前将温绾绾搭在被褥外的一截藕臂轻轻地拢回衾被中。
放在心尖上的人儿毫无警觉地在自己眼前酣睡,被补药滋养的肌肤透着康健不少的红。
大抵是梦到了些欢愉的事,眉目间的愁思散了不少,端的是一派温和,唇角还轻微勾了些弧度。
温彧不知不觉便看入了神,他仍就保持着半跪在脚踏上的动作,指腹沿着温绾绾小脸的轮廓一点点地往下移。
从她的额际一寸寸地抚过阖上的双眸,长而翘的眼睫洒下一片阴影。又点过她小巧的鼻梁,落在微张的粉唇上。指腹不可自抑地凑近了隐约可见的贝齿,点着软糯地朱唇。
温彧喉头微滚,似是强压着内心的渴望,忙触电般地回作乱的指腹。
这些时日顾念着温绾绾的身子,他总是克制着自己。
约莫是忍得久了,如今连温绾绾身上的药香都能引得他方寸大乱。
他紧抿着唇,双手缩回袖中,眼神肆无忌惮地将温绾绾逡巡了个遍。
面上看似无恙,实则心中一直默念着心经。
反复告诫自己切莫乱来,绾绾怕是对自己早就心生怀疑。若是自乱阵脚,被她识破,又该如何处之?
思及此,温彧只好敛去眸中晦涩,站直了身子,喉头翻滚地渴望悉数被压制在一个轻柔地吻上,这吻一触即分,似蜻蜓点水般。
他容不得自己再放肆下去,当即背过身子,扫清了香炉中残留的安神香后,疾步推开了温绾绾闺房的门。
他沉着脸,尽管戴着面具,周遭的气氛还是压抑得很。
初七便是在此时撞上了无处发泄地温彧,她只偷觑了一眼,就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安静地候在门外,混像个木头人似的。
温彧心中慌乱,未曾注意初七的这一眼。他沙哑着嗓音只道了一句:“殿下睡了,我去为殿下煎药。”便匆匆地离开了温绾绾的院子。
初七将他的异样于眼底,静立片刻后,便闪身进了温绾绾的闺房四处搜寻,最终还是在被清扫过的香炉中发觉了几丝残留的安神香的味。
待温绾绾睡醒,初七就将这事说了出来,还特意点了几句温彧的异样处。
她不是个蠢笨之人,心中对温彧身份的猜测也有了几分,然她如今的主子是温绾绾,自不会作出叛主之事。
温绾绾听罢,不自觉伸手掐了会眉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做,凝神半晌后只得叮嘱初七:“盯紧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
她一连观察了几日,温彧都只是本分的做着侍卫的差事,只偶偶放在她身上的眼神放肆了些,被她机敏地察觉。
可自她察觉后,温彧便再也没有露出过一丝放肆。温绾绾晓得自己打草惊蛇了,只得隐忍着一点点逼近温彧。
然温彧过于警惕,行事揪不出任何差错,只有这每日针灸后的困乏出自他手,可就这困乏也是他为了自己的身子才做的手脚。
温绾绾委实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若说他是想一辈子都做个在她身后的侍卫,她自然不会信。
她有意地将一些亲近得事交予温彧,话本子的事也只拣着男女情爱教他字字句句读给她听。
偶偶双手不经意地触碰上他的肌肤,他也表现得很是泰然,还道冒犯了殿下甘愿受罚。
温彧当真是一点儿放肆的苗头都未再显过,越是这般平静无波,温绾绾越是忐忑。
好在初七今儿个算是透了些可用的消息给她。
若要逼出温彧,她还需再加把劲下些猛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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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点肉,后面就是甜甜的剧情了




梁上燕 40.妄想(h)
熏炉中的安神香,一点点飘进温绾绾的鼻腔。
她神思懒怠,长睫轻颤着搭在眼下。隐在衾被下的指尖点在针尖儿上,刺得她勉强支起了神,却又陷在半梦半醒间。
温彧轻声读着话本子,一双眼时不时扫向温绾绾,心中估摸着时辰,想来不消片刻,温绾绾便能入了梦。
果不其然,平缓的呼吸渐渐落在他耳侧。他缓缓放下话本子,倾身向前掖着被角。
也不晓得温绾绾是梦到了什么,唇角一直挂着笑。她粉唇微张,嘤咛了一声,温彧俯身贴近她唇边,正要细细听她的呓语。
倏地被她翻身压住了袖口,她的薄唇便压在他颈间,轻擦过若隐若现地经脉,小声唤道:“哥哥。”
温绾绾的嗓子生来就软糯,此刻在梦中的呓语更是较之以往还要酥软几分,着实令温彧软了半边身子。
偏生这般还不够,温绾绾又轻唤了几句哥哥,瓷色的小脸上红晕陡生,很难不教人想去了别处。
温彧压抑着喉间的干渴,指腹点在她微张的唇齿间,解了些许饿:“我在。”
他轻声回她,因为晓得她在梦里,便没了顾忌。温绾绾唤了几遍哥哥,他就一一回她:我在。
指腹戳着的针尖入了大半,豆大般的血珠凝在指腹上。
温绾绾佯装梦到了羞人的画面,隔着衾被一把抱住温彧的手臂,紧紧拥在怀中。
泛红的小脸轻蹭着他的手臂:“哥哥,绾绾疼,亲亲绾绾好不好?”
温彧身子一僵,使了莫大的力气都没能将温绾绾怀中抱着的臂膀抽离。
他双膝跪在脚踏上,双腿间的欲望不知何时抬了头。
这几日原就隐忍着,奈何温绾绾总是无意识地撩拨于他。他加重了安神香的量,也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狼狈。
可温绾绾轻飘飘的一声哥哥,就能让他彻底破功。喉间的干痒光是碰触她的粉唇已不知足。
温彧猩红着眸子,渐渐俯下身,薄唇含住温绾绾的唇瓣,舌尖轻撬开她的唇齿,勾着她的香软小舌,在她唇腔内温柔地咂摸。
不过须臾,温绾绾的一张粉唇就被他吮得泛了红,呼吸渐为急促,抱着他臂膀的双手陡然松了力道,整个人软在床榻上。
亵衣的领口蹭的有些大开,肚兜看着露出一角,胸口的绵软随着呼吸起伏。
温彧喉头直滚,指骨紧紧捏着温绾绾的领口,通红的眸子里张扬着欲望,手中的动作却是克制到了骨子里。
他沉下脸,硬逼着自己别过眼去,将褶皱的被角再次仔细地掖得严丝合缝。
并非他不想将温绾绾压在床笫间疼爱,而是温绾绾正值治疗眼疾的关键时候,她的身子万般经不起他的欲望。
温彧倏地利落地转身离开了温绾绾的闺房,头也不回地直冲入后厨的水缸旁。
冰凉的水毫不犹疑地淋在他的身体上,可他心中的躁火仍是半分未减。
他闭上眸子,粗喘了几口气,衣衫浸透了壮的身子,亵衣紧贴着健硕的肌理,眼睫挂着不断落下的水珠,喉结滚动不已。
脑海里皆是挥之不去的温绾绾,抱着他的臂膀软软地唤他哥哥,央他亲吻的模样。
温彧苦笑出声,烦躁的扯了前襟,回了他暂时休憩的房间。
客房陈设简单,床榻拾掇地一丝褶皱也瞧不出,更像是没有主人睡过的样子。
他躺在塌上,修长的指骨扯下贴身的亵裤,略有些粗暴地握上双腿间的昂扬。
龟头渗出些许前液,暴涨的青筋盘在粗长的性器上,看起来委实可怖。他粗粗的由根部抚上龟头,毫无章法地将肿胀的性器在掌间摩擦。
温彧闭上双眼,脑中想象着此时落在他性器上的是温绾绾绵软的小手,粗长的性器需得两只手才能拢住。
温绾绾从不会做这等子事,因此她的小手有些无措地握住自己的性器,指腹轻擦过龟头,沾上不少前液,黏腻在双指间。
她堪堪从根部由下而上抚慰了几次,就有些乏了,圆睁着湿漉漉的眸子,酡红着瓷色的小脸,嗓音娇软道:“哥哥,绾绾手疼。”
温彧只听得自己一边说道:“哥哥亲亲便不疼了。”一边勾起温绾绾的下颌,薄唇咬在她微张的粉唇上,含着她的两瓣唇,又是吮吻又是啄吻,直将她的粉唇欺负地泛红泛肿才作罢。
大抵是被他掠夺了泰半的呼吸,温绾绾迫切地汲取着他唇腔内的空气,小手撑在他胸口,微偏了头,眸含满园春晓,又娇又嗔。
过了半晌,温绾绾皱着小脸,低喘了几口气,上半身趴在他胸口,另一只手握着昂扬不解道:“哥哥,你要何时才会好?”
温彧沙哑着嗓子,在她眼尾啄吻,落在她耳侧的声带着诱惑:“绾绾,说你爱我好不好?你说了,哥哥才会好。”
温绾绾红着脸,贴近温彧的耳朵,闷声快速地说了几个字,便偏过头去埋在他胸口佯装自己是个锯口葫芦。
温彧低头轻笑,胸腔发出的共振惹得温绾绾愈发羞赧,她的小手使坏似的在温彧的性器上狠狠掐了一把。
温彧当即哑声求饶,抱着人一顿好哄:“乖绾绾,方才说的话再多说几句可好?”
温绾绾充耳不闻,似是发现了好玩的地方,双指捏着温彧的龟头或掐或揉,或是沾着渗出的水抹在他赤裸的身子上。
温彧受不得她这无师自通下的刺激,粗喘着气,双手拢上她绵软的双峰,牙尖轻咬着她颈侧的软肉低低地呻吟。
倏地肌肉紧绷,性器在温绾绾的抚慰下将水悉数射了出来,落在她的小手上和自己的腰腹间,令猝不及防地温绾绾瞠目结舌,一张小脸艳的堪比质地上乘的玛瑙。
温彧平稳了呼吸正欲哄上几句,眼前的人却不见了踪影。他一阵心慌,急切地睁开了眸子,才瞧清自己的处境。
被褥上沾着他射出的水,亵裤被扯落到了一角,双腿间的性器懒搭在布满了白灼的腰腹上。
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妄想。
包括温绾绾贴着他的耳朵说得那句:“哥哥我心悦你。”




梁上燕 41.不安
温彧心中一片惆怅,躺在床榻上粗喘了会气,有些颓然地扯了唇角。
他闭目养了会神,而后将床榻上的污秽和自己打理干净了,又重新出现在了温绾绾身侧守着她。
不多时温绾绾悠悠转醒,她神色瞧着比往日康健了不少。
老神医例行把脉之后,对她道:“小娘子的身子好了不少。”
温绾绾含笑,对老神医道了谢。
“无妨,只是老朽近几日查了不少医书。偶然间寻到一味药材,倘若能服下此药,这治眼疾之事怕是能事半功倍。”老神医摸了摸胡须继续道。
“当真如此有用?”温绾绾有些好奇,微偏了头睁着水润的眸子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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