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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他近前,取过在她掌中紧握勒出一道淡痕的碧玉簪,替她簪上。清冽的松香骤近,灼热的鼻息拂过她颊边垂下的碎发,耳尖不觉滚烫。
漫天的星火,散在淡玉色的清美光点里。十五偏头去瞧身侧贴得极近的二人,不知怎的,竟是想起了一句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梁上燕 53.发酒痴(h)
她自是慌也似的逃离了。
扶簪的手拢过梳拢结成的发髻,温绾绾蓦地发觉离他竟是这般近,见他一张玉样容颜逼到跟前,轮廓竟是较往日瘦削了几分,她反而不敢看了,轻轻别开头。她难能知他心曲,自是觉察不出颠墨的招子里蕴藏着如何的惊涛骇浪。
灼热的鼻息,烫得她心口发颤,她只得逃了。回府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几能闻见迸裂之声。她忽而加快了步伐奔走起来,十五管不住她的身,唯能瞧见她愈走愈快,愈奔愈急,一头转入阁中。
“殿下慢一些,不要跌了……”十五在她身后急道。却见她碰倒了案几,碰倒了酒壶。裙摆扫得酒壶轱辘地摇晃,满地水迹倾出,湿了衣衫。
温绾绾行得急,脑中嗡嗡,身体抽空一般恍惚,竟是不察绊倒在地。她以肘撑地,身下淌着打翻的杏花酒,霎时清冽的酒香扑面袭来。
在这样清宁的月夜里,万籁俱寂。空气中盈着醇香,忽有鸟鸣入耳,一声声听得静悄。
温绾绾怔忡片刻,扶屏起身。尚来不及适应这夜色,身后足音疾来,提了外间的琉璃灯,置于屏风前。
明灭的灯火晃过镜中人的失魂落魄,十五犹疑着上前,取了秀帕覆上温绾绾的脸颊,拭过她长睫上的泪珠,轻声道,“殿下,地上寒凉,奴婢扶您起身吧?”
温绾绾忽而转目投向屏风之外,窗下,檐上,枝头,还有远处小桥流水人家,都教这月夜洒了星河。府中四野阒然,院内开了几树,新芽翠嫩,衬着月色浓淡相宜。
“我其实也是个懦夫。”温绾绾低声道。晕黄的灯影渐而贴近眼前,她由着十五搀扶着起身。频频入梦的玉容,不过是现身眼前,就教她一瞬丢盔弃甲,四肢百骸僵在一处。
她不解自己心曲,又愧于面对。这情爱二字,折磨了她几月的心神,怎也参透不了。她只得逃,佯做不曾遇见,便不会烦忧。
阁内是添了香的,婢子折了两叁枝迎春,以清水养在邢窑青釉瓶内。小轩窗开了半牖,经风一拂,只觉肌骨生凉,不觉打了个寒噤。帘幔低垂,夜寒侵人。
十五欲上前关窗,温绾绾拦住了她,“再取一壶酒来。”十五欲言又止,半晌她躬身退下。窗外枝叶簌簌当风,新芽临风不惧,枯枝朽木里结了青翠。月光投下影来,在阁内缓缓移动,风姿绰约,宛若涟漪。
温绾绾懒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任由寂静的树影吹来几许晚间的春风。她偏头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颈子,恹恹地张了张唇,呼出一口酒香。她一手懒支着下颌,一手晃着所剩无几的酒壶,双眸迷离地瞧着高挂的圆月隐入星河里。
愈显醉态的脸颊绯红,酒壶见了底。她不满地嘟囔了声,随后踉跄着起身,身子摇摇晃晃地,竟是一下扑倒在地。
案几上琉璃灯燃着微弱的橘黄灯光,眼前不时有重影浮现。灯火幢幢,温绾绾抬眸却见那山水屏风之上呈着一双影子,一跪一倚,跪着的男子似是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她颊边厮磨,预想中的狼狈都教身后蓦地贴上的温热胸膛散了寒。
她勉力回眸,男人清隽的眉眼虚虚晃晃地落在她招子中。薄唇开开合合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温绾绾蹙眉轻晃了头,低喝他一声,“懦夫!混账!只会来我梦中搅拨……”日暮时饱受的磋磨,似是寻到了发泄口,她拣着为数不多的市井俗话翻来覆去的低骂。
须臾,温绾绾住了口,抬手揉了揉眼,柔弱无骨的葱白指尖猛地抓着男人的衣襟,粉唇凑至他耳边,压低了声轻薄于他,“长得这般俊俏,不若做了本宫的面首如何?”她轻吟浅笑,用极地又极为妩媚的声音唤道:“小郎君如何?”
温彧僵直身子,眸似深漆,沉着寒凉的面色,握着她一截细白的手腕,哑声质问,“谁教得你这些混账话?”
温绾绾充耳不闻,灼热又带着酒意的鼻息,喷洒在他颈间,撩拨得他蠢蠢欲动。她倏而抬手勾起男人瘦削坚毅的下颌,朱唇贴近他唇角轻触即离,“怎地不喜欢我这般么?”
她翘而蜜的鸦睫扑簌,招子酿着酒意的迷离。灯火明灭间温彧只觉瞬息绵长,一腔的怒都教她碾碎了,心窝里深陷了一处。他阖眸,滚了滚喉,轻哄她,“晓不晓得你在做什么?惯得你喝了酒,竟是学会了发酒痴……”
温绾绾蹙眉受不住耳边嗡嗡的吵闹,玉指点在男人喋喋不休的薄唇上。玲珑身段全然靠在他怀中,如摄魂夺魄的鬼魅,缠着他的心神,“本宫还做不得你这小小面首的主了不成?”
温彧眸色渐深,骨明的大掌拢在她不大安分的纤腰上。俯身张唇一口含住她柔软的唇瓣,恶狠狠地伸了舌。不由分说地钻入满是酒香的唇齿间,吮吻着润了水色的朱唇。
他衔着柔软的唇瓣,一轻一重地吮吻,急促地喘息间,贪恋地攫取着她身上的香气。唇舌交缠时,尽是袭人的酒香。
薄唇轻轻撕咬着半张的朱唇,含咬片刻后,心口躁动的撬开那松动的齿关,辗转深入,呼吸炙热一片。他的吻温柔地落在温绾绾的额间、巧鼻、下颌,而后辗转熨帖在她扑簌的长睫上,一腔的柔情蜜意悉数归在吻中。
温彧拢紧她的腰肢,不容她闪躲。下身的硬物抵在她臀缝间轻蹭,两人衣衫相缠。温绾绾湿着眸子,迫于他强硬地吻,唯能望见他敞露出的健硕胸膛。褶皱的衣料窸窣,下身沉寂多日的凶兽叫嚣着撕碎束缚的薄衫,抵入她湿热紧窄的穴口。




梁上燕 55.珠钗(h)
晚间,十五远远听见上房一阵响动。手里的针线骤然一动,指尖凝了盈盈一滴血珠,仿佛烛台上滴落的烛泪滚在绣了几朵兰花的荷包绣面上。
她在唇间吮了吮,忙起身过去,便见一宽肩窄腰的清隽身影在中庭立着,几个婢子跪在他跟前,似是说着些什么。
十五微微踉跄着过去,颤声问:“怎么了?可是殿下……”
那人转身看了她一眼,轩眉英挺,眸若点漆,端得一副天生模样。只他衣衫稍显凌乱,明灭的灯火下似有几抹血色晕染在锦袍上。
温彧见是温绾绾贴身女婢,这才舒展了眉眼,沉声道:“绾绾来了月事,你且去扶她梳洗更衣。”十五怯怯地喏了声,又听得他道:“她吃了酒正睡得酣,小心些。”
十五低垂着头,怔忡地朝房内过去。山水屏风后的卧榻上,温绾绾睡得正酣,青丝凌散在绯红的面上,长睫扑簌下几道泪痕,朱唇微微泛肿像是教人百般吮吻后……
十五心下诧然,她不敢再细想下去。忙手脚轻快地去柜中取了月事带,跪在塌前伺候着床榻上的醉猫。
小轩窗外枝叶簌簌,天色暗沉。月色也朦胧,在屋中看不真切。十五拔了铜簪拨一拨灯芯,爆出一朵灯花,屋中仿佛亮了些微。她静守着一盏灯,留在塌前。
忽听得身后人低声问:“你怎么还在此处?”十五呐呐,垂着头跪伏在地上回他,“奴婢怕殿下醒来寻不着人,这才斗胆留了下来。”
温彧轻应了声,足音渐近。十五唯能瞧见他赤着脚,似是沐浴后换了身素袍,水汽氤氲过绸缎,滚落在地上,在静谧的暖阁中分外真切。
“你倒是贴心。”他阖眸,唇边衔着笑意,自腰间摘下一枚玉体通透的碧玉递给十五,“赏你的,退下罢。”十五骇笑,一时也不觉自己声音微颤:“谢陛、殿下赏,奴婢本就是公主的贴身女婢,当不得此。”
言罢,十五躬身退下。
温彧几步近前,端坐在塌边。帷帐下熏香细细,一丝一缕均沁入心脾。帘外瞧不清月亮,黑沉沉地拢着月色。他蓦地贴近了塌上酣睡的人几分,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拂过她颊边的碎发,忽而低笑似是言辞凿凿,“绾绾你心中其实亦是有我一席地,只你不知罢了。”
适时,十五轻推门再度踏入阁内。她低垂着头,眸光似是睨见温彧眉间一种笑意。她慌忙垂眸,方才温柔地低喃仿佛被熏香冲淡,又仿佛被黑夜吞噬。
“滚出去。”温彧蹙眉,他声音低沉,压着骤然被惊起的怒气,低骂了句:“谁教的你规矩,还不快滚出去,日后也不必在府中伺候了。”
她一惊,浑身耐不住轻颤,双唇嗫嚅着。忽而膝行过去,面色已然煞白:“奴、奴婢是来物归原主的。”
她说着双手捧上包裹在秀帕中的那支镂空兰花珠钗,双泪滂沱道:“奴婢原先是在长乐殿外当值的宫女,曾有幸近前伺候过陛下一回。陛下曾问过奴婢这支珠钗做得如何,奴婢便一直记得它。月前殿下误将珠钗赏给了奴婢,奴婢深知此物,自是不敢收下。现下陛下既已赏了佩玉给奴婢,那这珠钗奴婢便斗胆前来归还给陛下。”
一时室内静寂得难堪,十五垂头低泣,双手仍是捧着珠钗。她心下惴惴不安,有些恼自己冲动妄为。又想着留着珠钗在身侧一日,便要受得一日的煎熬。这手上捧得烫手山芋,也不怪她4意。
静了片时,温彧忽而起身,取过十五手中的珠钗。指腹细细摩挲过钗身,两颗白玉珠子躺在掌心。他闭目笑了笑,“我原以为早便丢了,竟是还在……”
俄而他很快又用更低的一声说:“你做得很好,退下罢。”十五跪伏着轻叩了头,躬身飞快地离了阁内。
望着外间高挂的月儿,树影婆娑教风拂过簌簌作响。她深吸了几口气,仿若是死里逃生一般,后背裹着一片虚汗,疾步远了上房。
檐下琉璃灯兀自衬着一轮月。温彧心绪难宁,珠钗勒得他掌中很快就见了红,他攥得极紧,仿若觉察不出一丝痛意。血珠滚过钗尾,落在素白的袍子上,似是点点梅花缀在其上,须臾又晕染了一片。
他抬眸望向塌上蜷缩着身子,拢着衾被滚做一团的猫儿。喉咙滚了一滚,俯身寻上她的粉唇轻吮,舌尖从唇瓣一下舔到下颌又抵在她耳尖。他衔着她的耳尖入口,一轻一重地吮过,直吻得耳尖发红,酣睡的人蹙眉偏头闪躲。
遒劲的指骨伸入温绾绾发间,两人额抵着额,挺翘的鼻尖相蹭,清冽的香气一瞬拂过唇齿。温彧低声笑了笑,若有若无地一声叹息钻入耳畔,“绾绾好狠的心啊……”
他阖上眸,忽而撤身而去。在窖中取了一坛烈酒,足尖轻点着翻身上了屋顶。烈酒牛饮入口,醇香的酒意毫不犹疑地沁在唇角。他低呛了几声,酒意沿着滚涌的喉结蜿蜒而下。
衣衫渐湿,前襟润着酒气,亵衣紧贴着健硕的肌理。温彧似是想起些什么,苦笑地扯了衣衫,修长的指骨略有些粗暴地隔着亵裤握上双腿间的昂扬。
龟头渗出些许前液,暴涨的青筋轧在粗长的性器上,看起来面目可憎。薄茧的指腹粗粗的由根部寻上龟头,动作凌乱地将肿胀的性器在掌间摩擦。指腹轻擦过龟头,沾着不少前液,黏腻在双指间。
他低喘着气,掌心的力道渐重。抚慰性器的动作一怔,倏地肌肉紧绷,性器猛一哆嗦,精水悉数奔涌而出。溅射在素白的衣袍上,落在点了梅花的血印上,教人一时分不清是白浊还是绣了暗纹的绸缎。




梁上燕 56.绾绾我想你了
翌日清晨,小轩窗透过几束明亮斜斜照在帷帐上。温绾绾微眯着眸子,悄悄从拢作一团的衾被里探出半个身子。陡然袭来的凉意,霎时润过她的四肢百骸,惊得她立时清明了泰半。
她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温绾绾轻蹙着眉起了身,半拥着衾被,葱根般的玉指撩开帐幔的一角。
还不待她张唇唤上一句,便有耳尖的婢子领着一众丫鬟轻推开房门,手捧着盥洗的物什和一碗瞧不清是何物的汤药鱼贯而入。
温绾绾捏了捏眉心,沙哑的嗓音低声轻问,喉间隐有些不适:“这是什么?”
十五躬身回她,取了瓷碗奉上:“昨夜殿下来了月信,奴婢想着殿下饮了酒,想是身上会不大舒适,特去药房煎了盅药为殿下暖暖身子。”
“我这身上是你换的?”温绾绾羞红了脸低问她。她昨夜醉酒得厉害,恍惚中竟是觉得她踉跄着身子跌倒在地的时候,身后似是裹进了熟稔的清冽松香里。
十五近前替她捏了捏发胀的额际:“是殿下唤了奴婢来得,殿下应是醉了酒不大记得了。”
温绾绾颔首了然,偏头透过帐幔瞧着外间的鸟儿叽喳叫得欢,房门大开后暖阳争先恐后的拥进,屋内霎时亮堂了不少。她想,应是自己魔怔了。
十五接过她手中空了的瓷碗,又吩咐着几个婢子一起伺候着温绾绾梳洗。婢子手拿刻云纹梳篦,替温绾绾梳理柔顺的青丝,又兀自取了妆奁中的一珠兰花琉璃钗簪在她高挽的发髻上。
铜镜中的美人低垂着眉眼,未施脂粉的瓷白小脸面若桃李。她娥眉微蹙,纤嫩的手懒支着下颌,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须臾便见她一袭淡青霜白的襦裙,腰间缀着禁步,委实素雅,却将她原就清丽的娇妍、秀雅的颈子、盈盈一握的纤腰,衬得一览无遗。
温绾绾随手拨弄着颊边的碎发,蓦地垂眼直盯着十五腰间的玉佩,狐疑道:“这玉佩我想是不曾见你戴过,瞧着是快上好的碧玉。”
十五心下一怔,忙又放下梳篦,躬身退了几步才回她:“是奴婢原先在宫中伺候的贵人所赏的。”
温绾绾微微抬眸,眸间清灵水润,盯着她瞧了半晌方拢了拢衣衫,起身几步走近窗边的圈椅上懒倚着身,纤纤玉指随手拣了一本案几上放着的书卷打发时辰。
十五微微松了口气,缓缓闭目重新道:“可要奴婢翻一页读来听?”静了片时,温绾绾忽而取了几上一卷簿册递给她,“那便读罢。”
十五取过书卷,却是一本诗册。她捧卷在手,以指掠边,松松翻开一面,发现这一页里夹着一枚窄笺,她迟疑着读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她读得磕磕绊绊,愣神时却听得圈椅上阖目之人慢声续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午时过后,温绾绾正在美人榻上阖眸小憩。手侧的书卷仍是夹着那一页,十五跪在一旁打了蒲扇拍些小飞虫,贴身说着些少时乡间里的趣事。应是说到了什么吃食上,温绾绾抬眸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嘴:“当真有这么好吃?”
十五见她不信,正欲同她说理上几句,外间的掌事便撩了帘子进来,躬身道:“殿下,府外送了几坛杏花酒,说是殿下指了人送来府中的。”
温绾绾一愣,倒是十五想起了什么,低声在她耳侧言语了几句。
“那便收下吧。”温绾绾恍然,她点点头吩咐道,掌事依言退下。不多时,竟又掀了帘子进来,惴惴道:“送酒的人道这杏花酒是新酿的,不知殿下是否欢喜。若是喜欢,他们便再送几坛来;若是不喜,便不要赏银。”
十五闻言笑了笑,“怎会有这般的酒家?”温绾绾亦是诧异,然她馋酒得厉害,想了想遂开口道:“那便将那主事的唤来,我倒要尝尝这新酿的酒如何不同。”
掌事很快就领了人踏入中庭。
温绾绾正托腮望着窗外簌簌的枝叶,十五手执蒲扇在她耳侧劝道:“殿下一会可只许尝上一盏,原就来了月信如何能饮酒。殿下莫要胡闹。奴婢可盯着殿下呢……”
温绾绾睨她一眼,坐直了身子,葱白的指尖抵上十五喋喋不休的嘴儿,促狭道:“晓得了你个管家婆,再在我耳边吵闹,就罚你去外间站着吹吹冷风。”
十五见状,笑嘻嘻道,“殿下可舍不得奴婢受罚,殿下最是嘴硬心软,只会吓吓奴婢。”温绾绾柔声笑了笑,她唇上有颗小小的唇珠,笑起来的时候,尤为明显。
“殿下。”掌事轻唤了一声,温绾绾回眸瞧去,竟是直直望进一双乌黑的招子里,来人一袭靛蓝色的袍子姗姗而来,微躬着清隽的身形,温声笑唤她殿下。
温绾绾只觉一颗心猛地被吊起,无可遏制地作痛,双唇嗫嚅着,极想张唇教他滚出去。她似是卯尽全力,扬声抑着微颤的嗓子,“怎么是你?”
一时室内静默,温彧近前几步,极为克制地取了一旁木施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低低唤了一声,“绾绾,今日天气有些寒凉,还是多穿些为好。”
他背脊紧绷,揽着温绾绾的大掌隐有潮湿透过衣衫。良久他轻叹了口气,伸出骨明的大掌在她腕间轻握住:“我想你了绾绾。”
温绾绾浑身一颤,陌生却又久违的温润传遍她的颈子、胸前、手足和整个身体。心口一种万劫难复的闷痛强压地她仰不起头,喘不过气。若是往常,她定是会竭尽全力引颈而起,生怕溺毙在黑暗里,教着一瞬的温情,足以沉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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