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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sfong
蒋易秋把她带到了一间酒店,许璟在房间里后知后觉地有些局促:“你……”
她看着蒋易秋扯开领口的纽扣,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人就被捞到了床上。
内裤从后面被蛮横地扯下,低沉的声音传来:“跪好。”
蒋易秋把裤腰松了松,裤子褪到刚好能释放出性器的程度,就着这个姿势,直直地挤插进肉缝里。
“啊————”许璟被疼得尖叫,巨大的撕裂感像是要把她活生生撕成两半,她怎么也没想到蒋易秋居然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
许璟慢慢喘气,试图接纳含住这巨物:“你轻点行吗?”
蒋易秋也不好受,里头紧得他直抽气,干涩的甬道在被侵犯时越发绞紧,他完全没办法再动了。
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小穴里随着呼吸一一放,液体正在慢慢分泌。
蒋易秋把她瑟缩躲避的腰臀逮回来:“你放松点。”
他试着动了两下,逐渐感受到一些湿滑,就开始剧烈抽送起来。





迟音 第八章
在持续不断的冲撞下,许璟除了疼,几乎没有别的感觉了。
身后的蒋易秋顶得毫无章法,次次都入到最深,看他这架势,仿佛是要就着这一个姿势,做到完事。
许璟的膝盖跪在还算柔软的床沿边,依旧磕得有些难受,她两手紧紧揪住床单,才控制住不让身体向前趴下去。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拉了大半,在一阵快速的抽插后,蒋易秋缓缓退出来,性器抵在门口,只用末端一点在粘腻处轻蹭。
许璟回过头,窗外倾斜透进的光只照亮他的半张脸,蒋易秋衣着整齐,除了露出某个需要使用的重要器官外,他只需花几秒钟提起裤子就能办公。
他低着头,眼睛虽被额前的头发挡住,但仍能看清他在很认真地盯着他们的交合处。
许璟把手肘压在床上,回过头看他的样子很像一只身形柔软的猫儿:“你是第一次?”
蒋易秋抬起脸,很快挂上嘲讽的笑:“怎么可能。”
逐渐软下去的人被再次拖回来,蒋易秋扶着性器,挺身而入。
欲望被紧致包裹吸附,进出比起刚才都要顺畅很多,温暖湿润的巢穴里,嫩肉紧紧包裹着,吸附着,绞吞着……
快感层层叠叠地涌来,在许璟难耐婉转的呻吟中,蒋易秋的脑里有一道白光闪过,劈开所有的意识。
他站着晃了晃,很快回过神,把套子撸下来,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
许璟躺在床上喘气,她想不通,明明出力的人也不是她,怎么就那么累。
“穿衣服起来,”蒋易秋恢复清醒,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我洗个澡就要去公司了,你在我出来之前离开。”
许璟双目放空,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身体传来的酸痛感在云消雨歇后变得更加清晰。
水声从浴室传来,她轻轻动了动,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门铃声响得很不是时候,许璟看了一眼已经运作半晌的淋浴间,继续慢悠悠穿裤子,总归不会是来找自己的。
她站起来拉拉链,霎时灵光乍现:该不会是蒋易秋别的姘头找上门来了吧?
许璟整理好头发,清了清嗓子,摆足了正宫的架势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有些微胖的商务人士,手里抱着电脑和手机,面上焦急。
聚起来的气场瞬间消散:“蒋易秋他在洗……”
“是你!”小胖哥在看清她的脸后,惊喜万分,两眼放光。
“什么是我?”许璟回忆半天,非常确定面前这人她从来没见过:“你认识我?”
“他不认识你。”
蒋易秋浑身水珠,头发也湿漉漉的,不知何时洗完走了出来,正在用浴巾擦拭。
“对,我不认识你。”谭昊明目不斜视地越过许璟,“蒋总,您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刚才有点事,”蒋易秋顿了顿,对着还站在门口看他们的许璟吼:“你怎么还没走?”
“……”许璟凶狠起来也不甘示弱:“马上就走!”
她毫不犹豫地走出酒店,停在路边思索是该打车还是坐公交。
谭昊明紧赶慢赶地跑出来,看见许璟时远远地就开始喊。
他跑得气喘吁吁,把手里的房卡递过来时还在擦汗:“我是蒋总的助理,您叫我小谭就行。以前的房子蒋总不满意,最近正在重新动工,如果他不回父母家,一般都是住在这里的。”
接到暧昧讯号的许璟一想起刚才蒋易秋的态度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没想到你这个助理够尽责啊,除了工作上要操心,还要忙着给老板拉皮条。”
许璟口不择言,她怂得只敢在小助理面前刺两句,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许璟不冷不热地接过房卡:“是蒋易秋让你来的?”
谭昊明笑嘻嘻地:“蒋总那性格您也知道,什么也不说,我为他做事,也揣测他的心意,总不该错的。”
深夜,许璟捏着那张房卡,蜷缩在椅子上,呼噜声此起彼伏,可她就是换个无数个姿势,也觉得不舒服。
谭昊明的话萦绕在耳边,蒋易秋的性格到底该是怎么样的呢?
她还记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的父母就对他很严苛了,蒋易秋的成绩很好,但易阿姨还是不满足,他与人相处时的态度、上台发言竞选班干部时的畏缩以及种种大大小小的生活习惯,她方方面面都要指摘,总之就是要把蒋易秋说得一无是处。
在这种高压环境下长大的人多少有点骨子里的叛逆,他会在院子里的小朋友结伴商量去干点”大事“时表现得兴致勃勃,但根子里对母亲的怯懦又使他每次要走出来前总是临阵退缩,选择继续扮演那个乖巧的别人家的孩子。
若是说起别扭拧巴的劲儿,蒋易秋在这个领域也是无出其右的。
许璟作为孩子王,因为分成两队打仗时有一对人数不够,跑到他家门口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加入,全都被惨遭拒绝。
许璟眼睁睁地看着“战队”散伙,心都在滴血,不死心地又去缠了他几回,总算把这人请出了山。
蒋易秋的童年因为有了这些小伙伴变得鲜活,即使他常年处在鄙视链最底端,那也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后来熟了,蒋易秋偷偷告诉许璟:“其实你叫我的第一次我就想来。”
“那你为什么第一次不来?”许璟翻了个白眼,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高高在上,不稀得跟我们玩儿?”
许璟气呼呼地跑回家,她闷头扒完一碗饭,忽然跟小老头似的叹了口气:“蒋易秋其实有点可怜。”
唐曼华被她那忧国忧民的样逗笑了,“他爹可比你爹能干,你还不如先可怜可怜你自己。”
*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许璟的失眠并没有因为回忆了一会儿往昔就得到任何缓解。
她掏出手机给唐曼华发了条信息:‘你明天早点来医院。’
许璟看着满屋熟睡的病人和家属,又补充了一条:‘我很快就可以救公司和爸爸了。’
她再次回到自己上午离开的房间,听到床上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把衣服一件件脱下。
她掀开被子,看见睡觉时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的蒋易秋,两具赤裸的身体躺在了一起。




迟音 第九章
天刚蒙蒙亮,许璟悠悠转醒,被窝里还残存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她慢慢挪过去,感受到温暖后满意地继续晕神。
蒋易秋坐在窗边的小圆桌旁吸烟,晨光熹微,他的脸晦暗不明,“你昨天怎么进来的?”
许璟还是赤身裸体着的,她迷迷瞪瞪地半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间,以手支额,说话的样子慵懒又骄纵:“你这人可真够拔吊无情的。”
蒋易秋在她露出雪白胸骨时就移开了眼,“你要不要脸?爬人床的事也做得出来。”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某些人喘得喊得可比我还欢。”
“许璟!”兴许是为了增加气势,蒋易秋瞪着她,眼神死活不往下瞟:“你要作践自己可以,别把我拉下水。”
“这样就是作践了?”许璟微阖着眼,似笑非笑:“你可不能因为全程都闭眼躺着就不认账啊,我就不信都那样了你还没醒,你现在就是在自欺欺人!”
在那个亦真亦幻的“梦”里,他被缱绻的亲吻和抚摸唤醒,不着寸缕的肌肤相亲使他刚清醒就被拖入另一个欲望的泥潭里,他为什么没推开呢?明知道面前这人根本不爱他,她目的明确,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她简直坏透了。
对,他是想推的,可在推之前诚实的身体先做出了反应,许璟敏锐地在挑逗起欲火的一刻坐了上去,一贯到底,根本不给他回寰的机会。
黑夜就像是一条魔术师手里的深色魔毯,让任何角落里阴暗的心思都被保护起来,他在漆黑如墨的夜晚,放肆地低吼出声,不管不顾地由着身体沉溺。
许璟埋着头,手指放在肚子上,像是在回忆那根肉棒还在自己身体里的滋味:“那你舒服吗?我好舒服。”
蒋易秋冷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你这就是趁人之危,我昨天根本……”
“你是不是想说你以为是在做梦?”许璟乐了,小人得志般地挑眉:“那看来你对我是日思夜想,所以每晚都梦到我化作神女,与你共赴巫山对不对?”
床上的人还在翻来覆去地笑,电话适时响起,许璟很有主人样地探出纤细碧藕接起。
电话那头是很专业的女声:“蒋先生,您的早点已经备好,您是下来吃还是送到房间?”
“下来吃,”许璟说:“还要多准备一点,两人份的,二十分钟后我们就来餐厅。”
许璟掀开被子就往下走,匀称有致的酮体山水沟壑,路过气呼呼的蒋易秋时,还不忘俯身在他脸颊吻了一下。
她洗漱完,衣服穿好,坐在地上把护肤品、充电器等零碎一样一样地放进包里。
“我拾好了,我们走吧。”许璟过去拉他的手。
蒋易秋就是不要她牵,走进电梯里还沉着脸:“你的手机怎么碎成那样了?”
“啊?”许璟仰头看他一眼:“就是……摔地上了。”
“那让谭昊明给你买个新的。”
蒋易秋说得自然,看也不看她。
许璟的心里没由来地发紧,他这样的人在完事后第二天给女伴一些小恩小惠似乎是常规操作,她不知道蒋易秋给多少女人买过礼物,对于她们来说,隔三差五能得到个上万的奖励可能算得上是不错了。
“不用了,”许璟盯着前方的电梯门,面无表情:“我跟你以前睡过的那些人不一样。”
两人一时无话,许璟心想,或许根本没什么不一样。
她开始等着蒋易秋问她是哪里不一样,他要是问了,她就心一横说出来,横竖都是一棍子。
可蒋易秋就是不问,许璟要是也不说话,他们就彻底沉默下去。
就算是一个人吃饭,蒋易秋也不会显得孤独,更何况对面还坐了一个她,怎么看也是闲适怡然。
许璟架起了势,此时更是不上不下,那种顶到胃的梗涨感又来了。
“你知道吗,我爸爸那个人眼光好差的,我刚才看了一下,国外投资的项目基本都赔了。”许璟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眼睛往他脸上瞟。
蒋易秋点点头,“哦”了一声,表明知道了。
“我就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贷那么多款,银行不肯再贷,业主吵着要说法,资金链也断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真的要卖不动产了。”
“那也不能怪在贷款头上,”蒋易秋实事求是地说:“贷款的年利率比通膨率要低,贷出来的钱基本上能跑过一半的通货膨胀,不仅保证了资金流动还能被稀释掉一部分,所以资金充足的生意人一般都会保持一定的杠杆率。”
“原来是这样……”许璟多少耳濡目染过一些,但她依然恍然大悟:“你可真厉害。”
“你不就是学金融的吗,这也不懂。”
“没有,我就是……”许璟两只手都放在白色桌布上,手指不时交握。
“你有什么就直说,别欲言又止。”
许璟忽然又泄了气:“算了,没什么。”
七点四十,酒店二楼大厅陆续进来了许多客人,有拖家带口来旅行的,有出差办公的商旅人,嘈杂声嗡嗡作响,异常纷乱。
“你这人烦不烦,扭扭捏捏个什么劲。”
许璟记起昨天自己举动的来由,蒋易秋次次出言不逊,但他说的话和态度可能都不应该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正是抱着这种猜测,她才会来。
“我就是想找你借点钱,”许璟的时间不多,她没那么多心力周旋:“我需要可以填下这个窟窿的那么多钱,你可以借给我吗?”
许璟双眼通红:“有了钱我就可以让爸爸得到更好的治疗,还可以缓解公司的死局,要是公司正常运转起来,爸爸可能也会更快变好,等一切回到正轨,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就知道败家,我会努力学着管理公司,这些钱以后都会还你。”
蒋易秋漠然地听她说完,笑得很陌生:“你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
“当务之急就是这样,全部都乱套了。”
许璟很害怕,蒋易秋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感到震惊,或是表现出被借钱的人惯有的局促尴尬,这些正常反应他都没有。
“你就这么心急?”
许璟觉得她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蒋易秋的瞳仁越发冷,鄙夷嫌恶之色毫不掩饰:“你是觉得睡了一觉就能把我吃得死死的?你连演都不愿意多演一会儿,哪怕再多演两天……”
“难怪,难怪你刚才不高兴了,以为自己能有多贵?我告诉你,你根本不值什么价,因为你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不思进取的人,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出了事就想不劳而获,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劝你倒不如出去卖,这样来钱还能快一点。”
蒋易秋把筷子一丢,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屑给:“拜你所赐,我被恶心得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他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迟音 第十章
许璟坐在原地消化了很久,那些把她贬成一粒灰尘的话每个字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就有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不真实感。
言语原来也能带有如利箭般的毁灭感,这是许璟站起来后想到的第一句话。
桌上的菜很多都没动,许璟在离开前想的居然是别浪了。
“你……麻烦帮我打一下包。”
穿着旗袍盘起发髻的中式餐厅服务生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她好几眼,不知脑补了多少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管真相如何,许璟的悲情氛围是注定了的,她殷勤地把菜加热,还用食盒美装好,附上碗筷,递过去时的眼神堪称怜爱。
许璟失魂落魄地走回医院。
唐曼华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这是给我带的早饭?不早说,我都吃过了。”
虽是埋怨的话,但她有些不同寻常的高昂,特别是在看见纸袋上印着的酒店标志后,更甚的欢喜和期待让许璟无地自容。
许璟的胳膊撑在病床上,手掌捂住脸。
“……妈妈,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
“那怎么会,”唐曼华伸手拨开她垂在脸庞的几绺发丝,柔声细语地说:“你现在不就很受欢迎吗,男人愿意给你花钱那是你的本事。”
许璟怔忪片刻,忽地把唐曼华的手挡开,因为她起身的动作太大,凳子撞在旁边病床的铁框上,发出巨响。
“我先回趟学校,这学期都快结束了。”
初冬的风呼呼地往脸上刮,走进人来人往的校园,许璟用围巾把脸捂得严严实实。
寝室里只有杨琳一个人,,地上摊开的大行李箱占了很大一块地,她本来扭来扭去地哼着歌,在许璟进来后欢脱程度大打折扣。
许璟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不知道该做什么,以前在学校里度过的那么多日日夜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镜子里,对面的杨琳开心得很克制,把衣服一件件从衣柜拿出来叠好,每一顶帽子也一一试戴,照镜子时雀跃地调整,最后哪个也舍不得割舍,悉数放进行李箱。
可能是许璟的模样看起来太灰败,让人觉得在她面前表现出高兴都是一种残忍。
“你要回家了?”许璟心想自己不会是心大到连期末考试也错过了吧。
刚从图书馆回来的严思敏推门而入,旁边还跟着隔壁寝室的一个女孩,两人很快悄声讨论起考研题目。
“不是回家,”杨琳撩了撩头发,靠在椅子上:“是包包的朋友要考察项目,不知道是要投资开连锁还是已经入股了去验,总之是要找几个爱玩会玩的朋友去给点意见。”
杨琳原本以为比起自己始终融入不了圈子的窘迫,许璟至少算是个中心人物,这样一看,倒是已经被边缘化了。
“怎么,没人叫你一起去?”
许璟摇摇头,她没什么兴趣,在意的反倒是另一件事:“你把包凡亮给睡了?”
杨琳就算心里再理智现实,一旦陷入热恋也是周身都要冒出些粉红泡泡的,包凡亮出手阔绰,连日来带她出入的场合都是清一色的高档,同行的人也个顶个的上流。
杨琳抿唇不语,表现出来的小儿女情态却替她做了回答。
许璟说:“你跟他玩玩儿可以,别当真,他这人浪得很。”
门口正在讲题的两人都抬起头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杨琳这段时间出尽了风头,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她咬了咬唇,发作道:“你要是嫉妒我就直说,别这么酸溜溜的,不就是我混进去了,你没混进去心里不平衡了吗?你这性格,小秋哥看不上也正常。”
许璟看了她许久,无所谓道:“随便你,我就提醒你一下,到时候别哭。”
杨琳差点在她直愣愣的目光下没绷住,她看着许璟那满不在乎的模样,有些恼羞成怒,明明两人的地位都该掉个了,拿捏人的事也该由自己来做才对。
杨琳给包凡亮拨去视频,故意娇滴滴地说:“你们都不叫人许璟一起去滑雪,她都不高兴了,在寝室给我摆脸色呢。”
许璟不耐烦地转身:“谁他妈给你说我想去滑雪了?”
包凡亮在那头深情呼唤许璟:“我以为你要照顾许叔叔,走不开,所以没叫你,别生气啊,想去就去,去放松两天也好。”
杨琳与他一唱一和:“我看许璟是舍不得机票钱,包包,你就顺便给她买了嘛。”
许璟有些活过来了,她抄起手走到她面前:“你以为你越这样我就越不敢接受?好啊,那就给我买机票,你看看我会不会把你们搅得鸡犬不宁。”
被激得临危上阵的许璟梗着脖子坐上飞机,包凡亮一左一右两个女人,给这个服务完,那个又不满意了,一路上不知遭受多少眼刀,真是一个头八个大。
眼看杨琳在座位上睡着,包凡亮侧头小声道:“你们俩是专门来折磨我的?”
包凡亮之所以跟杨琳在一起,原因很简单,他平时接触的稍微干净点的女人就两类,一类是许璟这样天天把他欺负着玩的,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另一类就是通过父母认识,有脑子有谋略的女人,那就更不会看上他。
杨琳虽然目的也不单纯,但至少有那么几分真心,天天捧着崇拜着他,很能给人一种掌控感。
包凡亮说:“我目前可还在兴头上,你要欺负她就欺负轻点。”
许璟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我就不该为了赌这口气跟你们一块儿来,我妈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三人刚下飞机就被料峭寒意激得直抖,杨琳和包凡亮当场变成连体婴,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滑雪场海拔三千,山路蜿蜒而上,每往上走一点,空气就更刺骨一些。
山路走到一半,已经能看见皑皑白雪,绵延不绝。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入住时,杨琳一直很兴奋:“我刚才都已经看到雪场了!好壮观啊。”
包凡亮心情也不错:“吃了饭带你去初级场溜两圈。”
不知是酒店太大,还是游客太少,空旷宏伟的大堂地板一尘不染、锃光瓦亮得仿佛从没被人踩过。
把行李交给管家后,前台将他们带到后面的花园用餐。
许璟在看见蒋易秋时,大惊失色,跟被踩着尾巴似的跳起来一把抓住了包凡亮。
包凡亮被拖到角落:“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当然会在这儿。”包凡亮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这可是蒋氏产业,杨琳没告诉你?”
许璟悄悄往外探了一眼,与蒋易秋挨得很近的,是个妙龄女子,身材高挑,肤白貌娇,两人正言笑晏晏,交谈热烈。
许璟沉着脸:“那个女的是谁?”
“好像是另一个股东的女儿,”包凡亮心大得没边,一股脑全招了:“据说也是刚留学归来,小秋哥的父母特别喜欢她。”
杨琳在面对八卦时暂且忘记了与许璟先前的不愉快,兴许是想到包凡亮的处境,有些不乐意:“为什么你们有钱人最后都会在父母的授意下又跟有钱人结婚?”
“大概是因为有钱人的交际圈子刚好也都是有钱人吧,所以介绍来介绍去,就是这些人了,不过……”包凡亮笑呵呵地搂住杨琳:“他们不会真的在意这些,你可是高材生,不像我读了个野鸡大学,我父母肯定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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