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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他解释一通,略微有些紧张,我晓得他的顾虑,笑着说道:老丁,我明白,先别说这些,这件案子倘若是能够了解了,我一定跟上面给你请功。
所谓鬼市,即夜间集市,至晓而散,又称鬼市子。往昔的鬼市以售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京都 城清朝末年鬼市极盛,一些皇室贵族的纨绔子弟,将家藏古玩珍宝偷出换钱,亦有一些鸡鸣狗盗之徒,把窃来之物趁天黑卖出,古玩行家经常拣漏买些便宜,时 至今日,这鬼市便一直作为一项传统流传下来,潘家园鬼市开张的时间,一般都在凌晨两点到三点,我们也不便回去,便去挂了一个电话,给努尔将情况说明,然后 回到车子里睡觉。
我们这公车是辆老吉普,并不舒适,不过好在就停在不远的街边,能够时刻观察,紧要关头,也可以开起来追人,我们三人轮流值守,倒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我最先值守,到了夜里,睡得半熟,被张励耘给推醒过来,睁开眼睛,瞧见前面的大街上面已然繁华,好多摊贩不知何时就出现了,挑着一盏灯,朦朦胧胧, 接着地上铺着,板儿上垫着,那些瓶瓶罐罐、古器珍玩、玉佩玩物,琳琅满目。不过这摊贩儿虽多,但是却并不热闹,无论是摊贩,还是买东西的人,都是静默不 语,偶尔有瞧对了眼儿的,便将袖子里面的手勾连着,一边在袖子里面拉扯,一边侃价。
整条长街上面,灯光朦胧,人影走来走去,晃晃荡荡,再加上凌晨的雾气挺重,朦朦胧胧之间,颇有些阴间鬼市的那种恐怖感。
丁一是这潘家园的常客,脸熟,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他便留在了车上,我和张励耘下车离开,走进了鬼市。
一入其中,立刻晓得这儿的妙处,当真是那儿都有诱惑力,在这种神秘而诡异的情形下,着实别有一番风味。我和张励耘分头行动,寻找操着洛阳口音的两个 人,我走来走去,不时还驻足观察一番,大约逛了十多分钟,我终于在一个破烂摊子前面停了下来,瞧见这儿一张破布上面摆着七八个沾着泥土的瓶儿罐子的,两个 穿着棉布的男人蹲在这儿,冻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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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11.不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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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两个人,在一片琳琅满目的摊贩之间,显得十分的寒酸,然而就是他们这番做派,却引来了七八个顾客来,他们蹲在这摊子跟前,拿着手中的电筒仔细扫 着这些还沾着泥土的瓷器,有人想要伸手过去摸,立刻给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给制止了,他嚷嚷着说道:哎,不买不要摸啊,这玩意金贵,倘若是有个三长两 短,俺找谁陪去
这人一开口,我便有些心中一动,他讲的虽说是普通话,但是却有一种很淡淡的方言味儿,不过我这些年来虽说走南闯北,但是并没有在各地生活过,所以他这口音到底是洛阳的,还是冀北的,我有些琢磨不清。
不过凭着这个,也足够我留意了,于是站在旁边默然看着,而那个被他阻止的,是个老头儿,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嘿呀,你这年轻人说的是什么话,我买东西,还不准仔细看么
旁边两三人便起哄,说对呀,对呀,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胡子男犹豫地看了旁边的同伴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看可以看,一个一个来,不要一拥而上,抢东西一般,这个肯定不行
他这般说,那个最先说话的老头便立刻占据了最优地位,很专业地从兜里面拿出手套来穿好,又掏出了放大镜,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一个来,口中说道:嘿,那行,我来掌掌眼啊
老头儿认认真真地看着,接着啧啧称奇,那神情,好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不断惊叹,弄得旁人心中痒痒,但是又限于规矩,不好一拥而上,我眯眼瞧了一会 儿,又打量旁边的摊主,瞧见他们对此熟视无睹,一点儿关心都没有,心中了然,知道这不过就是一普通设套宰人的骗局而已,果然,老头儿终于还是说出了那挑动 情绪的话语:小伙子,你这些一共多少钱,我都要了
他这么一说,旁人立刻着急了,说我们都还没有看,凭什么你就买了呢
这所谓的买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显露出自己强烈的意愿来,这才能够防止对方漫天要价,听到旁边的群情汹涌,纷纷掏出钞票想要捡漏,我就知道没有意义再待了,正要转身,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张励耘一声喊:你们两个,别走
我猛然扭头过去,瞧见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张励耘追着两个黑影,朝着旁边的小巷子跑了过去。
我心中一动,没想到我被分散了注意力,却被张励耘给瞧出了来,当下也是不再停歇,脚尖一蹬,人就朝着那儿追了去。带着一股风,我来到胡同口,但见黑乎乎的巷子深处,有三个身影在一追一逃。
落在最后的,自然是张励耘,他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然而前面两个黑影他们跑动的时候,全身仿佛都在蜷缩着一般,形成一团,接着小碎步仿佛如有魔力一般,快得都能够将身子拉长,成了一道黑影,直入黑暗之中。
瞧见这般的跑动速度,我也晓得前面那两人应该便是胡老板口中的老鼠会了,心中也不急,快速跟上,一路追了两条街。
这一顿跑,也只能算是开胃小菜,却将前面绷住了劲儿的两位累得气喘吁吁,张励耘这小子倒也是个睁眼说白话的主儿,一边追,一边忽悠道:两位,我就只是找你们看看货,咋弄成这样了呢,别跑啊,买卖不成仁义在,跑累了身子,找谁说理去
他这般劝解,然而前面的两人却不上当,一个长得鞋拔子脸的长发男愤愤说道:你他妈的就别瞎咧咧了,老子看你就是六扇门的走狗,隔两里地都能够闻到味儿来了
谁都不是蠢货,张励耘不说话了,埋头一顿猛追,而对方的脚步却变得有些迟缓了。
毕竟是老鼠会普通的销赃分子,倘若真的能够跑赢我们这些从宗教局无数人里面选拔出来的特勤组,那我们可真的是没脸面对江东父老了。我心中一直想着胡 老板提醒的事儿,知道凡事也不能将对方逼急了,要不然那就是鸡飞蛋打,所以一直保存得有余力,而就在长发男回头跟张励耘说话的时候,我左脚一蹬,一个箭步 就蹿到了跟前来,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八卦异兽阵就甩落下去。
令旗扎入地上,顿时就由无形之兽从彼此关联之处崛起而来,将这两个狂奔而走的人给硬生生地挡住,两人相继撞到炁墙之上,然后向后跌飞倒地。
我一个箭步上前,用堪比鬼魅一般的速度相继卸下这两人的下巴,让他们没有办法咬到后槽牙上面预留的毒药,这才松了一口气。
阵外,张励耘收住了脚步,一脸崇敬地望着我手脚熟练地将两个被怀疑是老鼠会的家伙给捆得扎实,口中说道:陈老大,这可是传说中的茅山十宝,八卦异兽旗
我点了点头,将这立了大功的旗子给收回,说道:我能力浅,还没有发挥出此物十之一二的威能,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阵收,张励耕走到跟前来,从散落在地上的袋子里面翻弄出了两个铜器香炉和一些礼器来,叹了一口气,说不是长生牌。我微微点头,说这是自然,要倘若那 御赐长生牌被这样两个小杂鱼给拿在手里,我们就不用这般如临大敌了。张励耘点头,在地上这两个被绑成死猪的家伙嘴里一阵掏弄,掰出毒药,又仔细地在他们衣 领以及其他地方搜寻了一番,果然又找出了两颗小胶囊来。
这东西一出,两人的身份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下来,而这种类似于民国军统或者特工的手段出现在一个以盗墓为主的民间小帮会里面,也着实让我对这个组织的领导者另眼相看。
是人都怕死,除非有强烈的信仰和信念,哪里能够义无返顾地咬破毒囊呢
盗墓是为了求财,又不是为了索命,他们到底是怎么给人洗脑的
这些疑问,可以在日后浇灭了老鼠会之后,写报告的时候再细细研究,当务之急,那就是找到老鼠会在京都一带的负责人,不然我们很难交代,毕竟倘若那鬼 市之中,除了这两人,还有老鼠会别的成员的话,那我们此番就算是打草惊蛇了,素以隐秘和谨慎闻名的老鼠会倘若来一个狡兔三窟,逃之夭夭,那可就谁也没有办 法再将他们给摸出洞子来了。
我没有二话,让张励耘拉着一个,去拐角审问,而我则直接将那长发男的下巴拍合,捏着他的嘴巴寒声问道:说,你们的头,在哪儿呢
那人一双眼睛能够喷火,被我捏着嘴巴,声音有些变形:哼,你们这些六扇门的走狗,休想从我这里听到任何消息
他说得是如此坚决,然而我却不慌不忙地猛然施展魔威,顿时营造出一种严肃恐怖的气氛来,然后徐徐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办事情的风格,那就是一旦 抓到了两人,准备问话的时候,就是看谁最先开口说话第一个开口的,总是能够活下来,而另外一个人,则被作为杀鸡儆猴的大公鸡,给直接处理掉,所以我不 急,看看你和你那位同伴到底最先扛不住不过我比较喜欢你,看到你这散乱的长发,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不羁的青春
听到我的诈唬,长发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犹豫地说道:不可能你们可是公家人,有组织有纪律的,怎么能够做这种事
我耸了耸肩膀,笑道:凡事都循规蹈矩的话,拿什么来管理你们这一帮子穷凶极恶的家伙规矩是人定的,我弄死了你,然后在报告上面说你们是暴力拒捕的时候被杀死的,谁还能挑我理不是
这话儿说得长发男一阵无语了:你妈,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没有一个心不被狗吃了,个顶个地都黑透了啊
长发男一阵长叹,却出奇的配合,给我报上了他的联络人,名字叫做苍天鼠,化名丁波,是他的头儿,也是这附近一带的负责人。我仔细询问一番之后, 也不多言,将他直接给打晕了,然后又过去找另外一个人忽悠,说长发已经招了,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开口,我拿来对应,看看他撒谎没有,二来就是弄死他,减轻 一累赘。
那人很快就招了,两者一结合,我们很快就确定了贼头的地址,当下也是不再犹豫,将这两人给绑回了车里,匆忙赶去。
到了地方,是一处陈旧的四合院,留丁一在这儿看守嫌犯,我和张励耘悄悄地摸进了去,院子里面尽是尽是些纸皮破烂什么的,我俩蹲在角落,正想朝着房里 头摸去,而就在此时,那院门被瞧向了,一个声音在外面轻声喊道:丁哥,快开门,我刚才听小三儿说起,郑成利和董沥夫这两个龟儿子在潘家园,被人逮住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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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12.小院乱斗,摧拉枯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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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儿一响起,刚才还黑灯瞎火的房间里立刻有电灯点亮,接着从东厢房那里走出一人来,披着大衣,朝着院子里面走,边走边不满地嚷嚷道:陈子豪,怎么回事这两个家伙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不是让大家这段时间都消停一点,尽量别露面么,怎么又给人抓起来了
刚开始黑乎乎的,看得不仔细,不过这人一开口,我却发现竟然是一个女人,于是示意张励耘不要动,关注房间里面的动静。
吱呀一声,门开了,院子里走进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来,冲着这女人说道:嫂子,你也知道的,郑成利和董沥夫这两个家伙原先是独行客,加入我们老鼠会 并不久,也不懂得规矩。他们原先在土夫子这一个行当也是有一定名声的,在新加入的兄弟里面,也有些威望,倘若总是压制着他们,对团结的大局不利。我不确定 他们是不是能够扛得过官家的手段不开口,所以得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等等,不对劲,有生人的味道
那贼头说着话,突然猛地一吸鼻子,然后朝着我们藏身的这个角落看了过来。
那人在扭头的一瞬间,我便晓得恐怕瞒不过这个有着狗鼻子一般强大嗅觉的家伙了,当下也是脚交一蹬,便朝着门口这儿冲来。我冲得迅速,首当其冲的就是 被贼头陈子豪喊作嫂子的那个女人,我本来以为是个软茬子,手到擒来,却不曾想冲到跟前的时候,那女人竟然直接将身上披着的大衣朝着我这儿猛然一甩而来。
这绿色的棉布军大衣,将我整个人都给兜住了。
我鼻间闻到一阵成熟的女人体味,手一拍,将这大衣给甩到地上去,结果刚抬起头来,却瞧见一只莹白的手掌朝着我的脸上扇来。
这一巴掌,竟然在空中打出了劲响来,我这才晓得我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而是一头母老虎。
不过对方不跑,我倒是反而放下了心来,抽身上前,一套犀利精巧的小擒拿手,跟这母老虎斗将起来,而旁边那报信的贼头陈子豪,则由张励耘给接手了过去。
这陈子豪的嫂子虽说是头凶悍的母老虎,但是却终究不及我的修为高深,相斗两个回合之后,便被我一把抓住了胳膊,朝着地上按去,而就在她失去平衡的那 一刹那,却是杀猪一般地大声叫道:丁波你个挨千刀的,老娘在这被人欺负,你他妈的还敢蹲屋里面看戏就两个小把戏,赶紧出来帮我弄死他们
那女人不但手段刚猛,这骂人的语气也是中气十足,随着她的喊声,她刚才出来的那屋子里突然爆出一大片的寒光,朝着我兜头罩来。
房间里突然有一猛人杀出,而刚刚被我抓着的母老虎顺着我的手劲往地上一滚,接着用肥厚的屁股作支点,朝着我的下身猛然一蹬,一副凶悍模样。我不与其 硬拼,朝后退了一步,瞧见张励耘和那贼头陈子豪已经跳上了房顶上去,两人一追一逃,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张励耘是北疆王的外侄,虽说与那天下十大的差距 就好像珠穆朗玛到月球的距离,但是对付那个窜上跳下的家伙,倒也是足够了。
剩下的我,则需要面对的就是这屋子里面冒出来的夫妻档了。
我往后一退,站定了身形,里面冲出来的那个男人也将地上的媳妇给扶了起来,我眯眼瞧去,却见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下巴留着一缕山羊胡,三角眼,红 鼻子,跟普通的市井人物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在他的手上,却拿着一把前段尖锐的铁铲,那铲杆子鸡卵般粗,被汗和老茧磨得油光水滑,显然是一把称手的奇门兵 器。
我打量对方,而对方却看了一下左右,寒声说道:到底是哪路的好汉,不问自来,实在是好没礼貌
那人摸不清我们的来路,出言试探,而他被欺负了的婆娘却是一肚子火气,大声骂道:管他娘的什么来路,先弄趴下了,再慢慢整
被自家婆娘这么一催,那男人便不再多言了,将手中的铁铲一震,朝着我兜头铲来。
我很难形容这个男人的手法,每一击都好像在铲土一样,结结实实,不过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铲子舞弄出一大团的雪花,而隐约之间,却还有阴风洗涤,黑 雾弥漫,我便晓得这也是一件法器。就是有着这东西在,才使得那妇人有着如此的决心,而我则因为携带不便的缘故,饮血寒光剑一般时间里都是由小白狐儿帮我保 存的,手上除了小宝剑,倒也没有顺手的武器。
不过小宝剑虽说短小精悍,但是从李道子那儿继承而来的东西,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小觑的,我被这一番攻击逼得连连后退的时候,当下也是果断地拔出了这辟邪小剑来。
我刚一站稳,突然空中就是一道响鞭,原来那女人也回屋取来了称手的兵器,却是一根黑索长鞭。
这夫妻两人一前一后,将我围住,男的说道:丁欢,速战速决,打完赶紧撤离。
那女人得意地扬着鞭子,冷然笑道:放心,对付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老娘有的是经验,抽不死他,我就不姓丁
两人一前一后,夹攻而来,前面这个一杆奇门兵器,而后面则是呼呼的鞭声,着实有些吓人。不过我却并不慌张,虽说肉眼之中一片寒光乍现,但是炁场感应之中,却晓得这两人的修为,终究差我一些,特别是那妇人,实在是不够瞧的。
说时迟那时快,最先到达的是那妇人的黑索长鞭,在空中又是一个炸响之后,带着凌厉的风朝着我的身后席卷而来。
我头也没有回,小宝剑甩出,将那鞭首给挡住,那妇人用劲一抖,将我的小宝剑给赫然缠住,两边一用力,便成僵局,而这边的男人也杀到跟前,那铲子朝着我的胸口猛然一戳,却有雷霆之势。
他来的凶猛,然而我却不慌不忙,当下双脚一站,将缠在小宝剑那端的长鞭猛然一拉,那妇人却挡不住我的劲道,不由自主地朝着我这里跌落而来。她的反应 倒也挺快,慌忙弃鞭而逃,却不料我当下一个风眼的劲道鼓荡而出,她脚一歪,朝着旁边斜斜跌落而下,我立刻移形换位,将跌落的那妇人给一把抄了起来,然后将 她挡在我的面前,也抵住了男人的风雷一击。
那男人是个收放自如的厉害角色,眼看着自己这一铲就要将自家婆娘弄成两截,连忙收住了去势,却不想那铲子之上弥漫的黑气刹不住脚,尽数钻入了妇人的身体里。
被这黑气一钻,我怀中的这女人浑身便是一阵冰凉,我瞧见她脖子后面的这一片白皙皮肤迅速泛起了青色,鸡皮疙瘩一大片冒出,心中也有些惊讶,想着刚才 我若是硬拼,只怕虽能挡得住这铲子,却扛不住那扑面而来的黑气。不过被我制住的这个女人虽说失去了战斗力,但是那男人却是勃然大怒起来,脸上突然间就是青 筋直冒,蚯蚓从他脖子上面的血管一直游荡开来,接着他一声立刻,将那铲子朝着地上猛然一拍。
我起初不明白他的用意,结果突然感觉脚下一阵危险,下意识地腾空而跃,就在此时,我的余光处瞧见地上突然冒出一排骨刺,出现在我刚才的脚下。
骨刺之上黑光萦绕,显然是藏有剧毒。
不过这斗争也到此为止了,我一个翻身上前,凌空朝着这男人拍了一掌,他铲子拍在了地下,来不及回身,唯有抽出一掌朝我对来。

茅山掌心雷
雷意勃然而发,男人一开始只以为是随意一下,却不料那汹涌磅礴的雷意轰然而来,顿时就是一阵僵直,身子像木桩一般地朝着地下倒去。我落地之后,朝着 他擒拿过去,却不曾想他竟然将舌尖一嚼,朝着我喷出一道黑色的血箭来,就在我偏头避开的时候,他凭着这拼死反抗,朝着房顶跳开,准备逃走,然而刚刚一上 去,却发现一大蓬光华弥漫的剑光朝着自己全身罩来。
这每一剑都是如此凶狠,男人不敢力敌,再次摔落地上来,却不料我这奔雷又一掌,直接将他打在了墙壁上面去。
男人后背着地,整间房子都在动摇,数道裂痕以蜘蛛网的方式,朝着四处蔓延而去。
我立足了脚,这是从房顶上面抛下来了一个黑影,直接摔在了院子的地上,我低头一看,却是先前拼死逃开的那个陈子豪。
接着手上拿着软剑的张励耘也跳了下来,掏出两副手铐,将陈子豪和妇人丁欢给直接铐了起来,然后去搜他们的牙床,并没有发现里面藏得有毒囊。
看来谁有谁没有,这里面是有讲究的。
一阵巨大的眩晕之后,那男人睁开眼来,瞧见两具铮亮的手铐,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迟早是会出事的,哎
长长一叹,无尽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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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13.兄妹阋墙,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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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一副郁闷难挡的模样,而我则走上前来,一脚踩住了滚落一旁的铁铲,沉声问道:苍天鼠丁波
他抬起眼皮,瞧了我一眼,惨然说道:现在,你能说说自己是什么来头了吧
我盯着他一会儿,不确定他嘴里是否有毒药,但是晓得像他这样的人,必然还会有临死反噬的能力,于是也不好过分相逼,保持距离,平静地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共鸣,眼睛眨了两下,问道:如此说来,郑成利和董沥夫是落在你们手里了咯
我点头,问道:这事情其实也没有这么复杂,一个普通的偷窃案子而已,即便是那东西是国宝,最多也不过坐几年牢,有人提醒我,说你们老鼠会刚烈得 很,经常会有人在后槽牙里面放毒囊,一旦事情败露了就咬破自杀,我就奇怪了,人命就有这么贱丁波,你看看,你老婆在旁边,你也在这里,有什么情况,说什 么情况,坦白从宽,这个不是假话,说不定这事儿也拿捏不了你们,有什么可隐瞒的呢,你说对吧
丁波坚持问道:你还没有说,你们到底是何方人物
我没有再隐瞒:宗教局二司特勤一组组长,陈志程
丁波浑身一震,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容来:我说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原来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有关部门,这就难怪了。陈组长,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被张励耘制住的那妇人丁欢却尖声说道:丁波,你这狗日的若是敢出卖俞会首,老娘就算是死,也不会饶过你的
她一发声,丁波说的话就停住了,一脸为难地说道:小妹
什么小妹
丁波、丁欢,是了是了,果真是两兄妹,不过深夜里面睡在同一个房间里面,衣衫不整,这是要闹哪样
我一阵诧异,张励耘却一把捂住了那妇人的嘴巴,接着就地取材,用鞋带和衣物,将这两人给捆了起来,妇人丁欢不断挣扎,却最终逃不过张励耘的捆束,最后只有唔唔发声,眼泪鼻涕一齐流了下来。丁波瞧见自家妹子被这样对待,朝着我请求道:我若是说了,你能将她给放了么
我摇头,平心静气地说道: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没办法将她给放走,不过如果一切尘埃落定,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的话,我可以尽量调动关系,不追究到她的身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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