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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西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失在远方,过了良久,她忽然转头深深的看着玄奘,星眸幽幽,是淡淡的说道:
「本宫此番游兴已尽,就不去甚么唐国了,禅师,你且保重,本宫就此别过了。」
她说完后,婀娜的身子凌空飞起,投入碧水中,化作一道白色的水线,向来
时的方向疾游而去。
小飞儿和小壳子惊呼一声后,对视了几眼,又一同看了玄奘几眼,便急急的
奔下舱室收拾随身物事,不一会又奔上甲,小飞儿瞪了玄奘一眼,凶巴巴的说
道:「和尚,你不要忘了我家公。」说罢就扯着对玄奘吚吚不知在说甚么的小
壳子,一同跃入水中,也化作两道白色的水线,追随敖吉三公去了。
玄奘怔怔的看着,海面上一前两后远去的三道水线,久久不语。
辩机在一旁看得张口结舌,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辩机看着默然的玄奘,皱眉苦思了一会,忽然双目放光,激动得结结巴巴的
说道:「俺早就觉得不妥了,为啥这些天俺一到晚上就得睡死死的,原来,原来
,师父,你也不招呼俺一声!」
玄奘转头看着辩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徒儿,这些天是为师对不住你
了。」
辩机涨红着脸,抓耳挠腮的说道:「师父,俺不在乎这个。俺是说,她可是
东海龙宫的三公,你那个甚么了,哈哈,师父果然是大气运之人,行事非
常人能及,俺服了。不过,这事若是被那东海龙王知晓了,师父又不想成为那乘
龙快婿呃,是骑龙快婿的话,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玄奘摇头说道:「此事应就此结束了,我师徒与三公仆,怕是不会有再
见的机缘了」
玄奘又看了一会海面,就在甲上盘膝坐下,闭目打坐。
辩机看了看玄奘,又转头瞧了瞧三公仆远去的方向,发亮的目光不住的
游移,他对船上这数天间发生的事情委实好奇得紧,心中如同猫挠一般,只是见
玄奘那淡淡的脸色,却也就不敢多问。
35归途(上)
是夜,雪特号还是漂泊在海上。
敖吉三公带着小壳子和小飞儿离去后,玄奘便到舱房里默然打坐,辩机
独自一人踩踏了大半天木轮,疲不能兴,虽离唐国港口已甚近,却也只好下锚泊
在海上。
直至次日下午,雪特号才蹈着水,缓缓驶入一处名为横山港的唐国港口。
横山港码头上人头熙攘,堆放着各种货物,衣饰华美的商贾、浑身海腥味的
水手和赤裸上身的搬运苦力交杂在一起,川流不息。雪特号进港后,这装了两只
大木轮子的新奇木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大群人围拢过来,一面观摩着,一
面操着天南地北的腔调嚷说不休。听着那贯耳而来的大唐语音,玄奘有恍如隔世
的感觉。
辩机停泊好雪特号,熟门熟路的签署了驻港小吏拿来的入港文书,打发了几
个上前询问木轮船来历的商贾和闲人,从舱室里提了一个硕大的布包上来,也不
理会围观的人群,笑嘻嘻的对玄奘说道:「师父,这地方俺以前常来,地头熟得
很。在海上晃荡了这些天,俺吃海鱼吃得怕了,咱师徒不若先找间酒楼,好好祭
一祭五脏庙,然后再找个客栈住下?」
玄奘笑笑点头,便和辩机一道穿出人群,离开了码头。他打坐一整夜后,
复了一贯的沉静。
辩机在先头领路,穿过几条纷繁热闹的街道,去了一家老字号酒楼,点上一
大桌除却鱼以外的菜肴,又要了两坛子烈酒。这酒楼的厨子手艺甚好,整治出来
的各式菜肴,滋味不比玄奘亲手烹煮的差多少,师徒二人放开了肚量,尽情吃喝。
饭饱酒酣后,辩机便在附近了一间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师徒二人歇息下来。
次日清早,辩机向玄奘禀告,要去港口商谈购买四头耕牛运去孙家棚的事宜,
并顺便将以前铸造的刀剑换些钱财。他从船上提下来的大布包,里面便装着他在
北山时铸造出来的一些刀剑。至于护身所用的雪特双剑,辩机就负在背上,片刻
不离身。
玄奘此前不曾接触过商贾之事,便与辩机一道前去。
辩机在这横山港果真有些名头。他带着玄奘拐过几条街道,熟门熟路的踱进
一间店面颇大的刀剑店铺,几名店伙见了辩机进来,都急忙迎上来行礼,纷纷口
称孙大师,其中一名年级稍大的店伙还琐琐说道,孙大师怎地这般久不来光顾小
号,莫不是小号服务不周云云。辩机随口的应付了几句,就引着玄奘大喇喇的向
店铺的后头走去。
几名店伙前呼后拥,恭恭敬敬的把辩机和玄奘迎至里间贵宾室,奉上了香茶。
不多时,一名约莫四十开外衣着华丽的矮肥汉子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正是
这刀剑铺的掌柜,辩机称其为姚胖子。略略一阵寒暄,那姚胖子听说玄奘乃是辩
机的师父,不由肃然起敬,又站了起来对玄奘重新见礼,玄奘微微一笑,伸手搀
扶住他,说道:「贫僧未曾行过商贾之事,今日跟着前来,乃是长长见识,还请
掌柜不要介意。」
辩机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姚胖子,俺师傅乃是高人,不耐烦与你说道,
你且勿烦扰。来看看俺这次带来的货色罢了。」说着把放在桌上的大布包打了开
来,现出里面的三口长剑和一个乌沉沉铁枪头,皆是用粗布包裹锋刃。
那姚胖子似是深知辩机的恶劣脾气,闻言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跟玄奘告了一
声罪,便走到桌边,拿起一口长剑,详端了起来。随着他解下包裹的粗布,一道
冷光闪过,现出了一口铮亮得如同一泓秋水般的长剑。
姚胖子两眼放光,啧啧有声的赏玩了一阵,手腕一翻,却是轻灵利落的挽了
一个优美的剑花,与他那臃肿矮肥的身躯极是不相趁。在一旁静静品茶的玄奘见
状,不由好生诧异,颇是打量了这姚胖子几眼。
姚胖子挽过剑花后,便提着剑向贵宾室的另一端走了过去,那里孤零零的搁
放着一张半人高的木几案。侍奉在贵宾室的店伙,早已机灵的在那木几案上放了
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铜钱。
姚胖子走近木几案,深吸了一口气,叱喝了一声,举剑对着那木几案一斩而
下,喀的一下轻响,雪亮的剑光过处,那摞铜钱大半被斩成两半,散乱的飞洒开
去。姚胖子收长剑,凑到眼前仔细看那锋刃,但见冷光流转,却是没有丝毫的
损伤。此时,一旁侍奉的店伙也将散落的铜钱捡了起来,数个清楚,足足有十二
枚铜钱被劈成了两半。
姚胖子赞叹连声,身对辩机笑眯眯的说道:「孙大师的技艺日益精进,这
口长剑乃是极难得的利器,便是称为之宝剑也不为过了。」他说着接过店伙递上
的一块鹿皮,仔细拭擦了长剑,方小心翼翼的放桌上。
辩机也懒得跟他多话,挥手说道:「姚胖子,休得多说了,师父与我等会还
有事,你且赶快试过这些兵刃,然后爽快付银子便是了。」
姚胖子也不着恼,依旧笑眯眯的连声称是。他接着又试了另外两口长剑,一
口能斩开十一枚铜钱,另一口则是同样能劈开十二枚铜钱。而那乌沉沉的铁枪头,
看起来颇不起眼,姚胖子端详的时间却是最久,他仔细的近乎一分分的仔细察看
后,方把一根榆木杆接了上去。
此时两名店伙吭哧吭哧的搬进来一根抱粗细的木桩,放在那木几案的旁侧。
姚胖子便平端起长枪,吸了一口长气,对着木桩奋力一枪刺出,听得嗤一声
轻响,那黑沉沉的铁枪头转瞬就刺透了那根木桩,在木桩的后头露出两三尺的枪
身。姚胖子惊叹了一声,松开了榆木杆,走到木桩的另一面,用力把长枪抽拔了
出来。
辩机趁着姚胖子在专心测试兵刃,撇嘴小声对玄奘说道:「这厮早年乃是在
海上讨生活的,不是个善类,听说现在还时常做一些坐地分赃的没本钱买卖。不
过,这厮做起生意来倒是公道,刀兵只要品质好,他就不压价,价钱给得足足的,
俺铸造的兵刃,大多都卖与他了。这厮虽然一副痴肥模样,拳脚枪棒功夫颇是了
得,不然他这家刀剑铺早被人吞了。当然,他习的乃是世俗拳脚功夫,跟师父和
俺比起来,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了。」
玄奘笑笑,也不答。
姚胖子试过长剑和铁枪头后,在一边的铜盘上净了手,便又坐桌边,跟辩
机商谈兵刃的价钱,玄奘静静的坐在一旁倾听。这姚胖子果然甚是爽快,三言两
语,就与辩机定下了四件兵刃共作价一千一两白银的交易。
玄奘暗自咋舌。他在金山寺的地位不低,每月可领取近二两银子的衣单钱将,
这已经算是甚多了,无棣县一户常姓,一年下来的用度也不过是三五两银子。
他此次离寺前往信阳县,领取的盘缠是六两碎银子,这已经足够他一路上饮酒吃
肉兼住店的花销了。
辩机打造的这几件兵刃,据他所说,不过是花费了月余时间,成本也不过是
几块铁矿石和一些煤炭,卖价却是足足抵顶了他大半辈子的衣单钱了。如此算起
来,这个徒倒是个赚取浮财的好手。
谈妥价格后,姚胖子在店伙端过来的木托盘上拿了一张印刷精美的票据,仔
细的填写了谈妥的银子数目,又签署了花押,便吹干了墨水,交给辩机。
辩机见玄奘看着那票据甚是疑惑,便解释道,银两携带甚是笨重,远不如票
据轻便省事。这横山港的店铺和商贾都认这等票据,使用起来与银子无异,待到
要离开横山港时,随便找个店铺把票据换成银子便完事了。
玄奘拿过那票据看了片刻,点点头交还给辩机。
辩机又带着玄奘去了港口的一家海运商号,与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掌柜
商谈了半天,才谈妥将四头耕牛运送到龟流岛的事宜。辩机留下了龟流岛和孙家
棚的具体方位后,又去了另外几家商号,采购了许多诸如布匹、铁锅、药物等日
常物事,吩咐送去那海运商号,一并运去那孙家棚。
这等商贾之事甚是琐碎麻缠,辩机接连忙活了好几天,才算是将诸般事情一
一办妥了,就连那艘雪特号木轮船,他也作高价卖给了一个李姓的商人。
按照他的说法,他以后是死心塌地跟随着师父,不会再返龟流岛那种地方
了,这船反正闲着没用,与其泊在港口支付停泊费用,不如卖掉换些钱财。
至于对雪特人老师的记念,有那两口护身的雪特剑就足够了。
玄奘趁着空挡,去了一趟布店,让裁缝赶工做了两套月白色的僧衣以及一些
亵裤衣物,换下了身上那套不伦不类的儒服。辩机却是不喜僧衣的宽大累赘,便
另订做了两套紧身的侠士劲服。
诸事忙毕后,两人又在客栈休憩一天,养足了精神,便离开横山港。
横山港乃是小型通商海港,隶属五省通衢沾化城辖下,地处沾化
????
城南面约莫
七余里。玄奘要返金山寺,就须得北上至沾化城,再折道向西,方可进入无
棣县境界,重金山寺。
然而,玄奘的随身度牒在风暴中失落了,辩机是海外野民,没有任何身份文
书,在通商海港可自由出入,然而却不能离开海港太远。师徒二人都不能通过需
要检验身份的关隘,否则会被官府当做流民被捉去服苦役。
他们的度牒文书,要去到金山寺,方可有门路办理。
故此,在北上沾化城途中,辩机师徒二人遇上了那等要检验身份的哨卡关隘,
就只好远远绕开,翻山越岭的另觅途径。





妖僧西行记 妖僧西行记(36-40)
36归途(下)
师徒二人一路上谈谈说说,倒不寂寞。玄奘固是饱读典籍,诸般典故随口可
道来,辩机在过去的数年里,为了从虾妖手中夺陨星异铁,四下奔波劳碌,倒
是见识了甚多的人妖秘事,谈资颇足。
这日,师徒二人来到了一处两山夹口的地方,两边的山峰皆高耸险峻,夹口
处只得一条十余丈宽的通道,偏生那通道上中间笙旗招展,却是有一处军士把守
着的关卡。
师徒二人无奈的对望了一,便挑了山势较为平缓的左侧山峰,绕道翻越。
山峰上林木森森,灌木野草茂密丛生,也不知多少年无人行经了,全无路径
可觅。辩机拔出了两口雪特剑,在前头开路,一路上削那些挡路碍事的枝藤,辟
出一条通路来。师徒二人好容易攀爬至半山,辩机已是汗湿重衣,气喘吁吁了。
幸得这山峰的半山以上,有许多的山石峭壁,树木也没有那么稠密了,眼界
开阔了许多,攀登起来便不那么费事了。辩机攀上了一块青灰色的大岩石,忽然
停下了脚步,他摘下头上的遮阳竹笠,鼻翼扩张,仰头用力的嗅吸着空气,过了
一会,他转头对玄奘惊喜的说道:「师父,此地怕是有宝物!」
玄奘静静的站在后头,看着辩机做出一连串古怪行径,却也不说话。此时听
得辩机这般说道,他便左右顾盼了一番,说道:「徒儿,此事何以见得?」
辩机眨着眼眸,笑嘻嘻的说道:「师父有所不知,俺这双眸子,与常人不同,
天生便能看到五金之属所生的霞气,故而找起那各种矿物铁石,不要太简单。雪
特人老师当年也就因为这样,才教会俺铸造之术。师父,俺见着那山包之上,霞
气生聚不息,定是蕴有那十分珍稀的五金菁英。」
他一面说道,一面伸手指着左侧的一处小山包。这山包不甚高,半石半土,
上面稀稀的长了一些灌木野草,并无大些的树木生长。
玄奘疑惑的说道:「为师不知你有此异能。方才见你在迎风嗅吸,还以为你
是嗅闻到此地有不常的气息。」
辩机搔了搔脑袋,咧嘴嘿嘿一乐,说道:「那是俺累了,在喘气呢。」
玄奘闻言沉默了一下,便不理睬他,转而仔细去瞧那小山包,只是瞧了好半
晌,也觉得平平无奇,与其它山包并无不同,看不到什么霞气升腾的景象。
玄奘转头去看辩机,只见他满脸兴奋雀跃之色,一双眼眸闪闪发亮,然而也
只是比常人稍稍明亮了些,若要说那奇异之处,也真个看不出来。
玄奘心中暗自叹气,这徒儿身上甚多秘密,此前在龟流岛铸剑时,就已然出
现心头热血可破邪的说法,如今又冒出了能看到五金霞气的眼神,日后更不知
还会显露出何种奇异之处。自己身为师父,也真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玄奘自在思量,辩机却是兴冲冲的说道:「师父,这霞气凝而不散,那五金
菁英定是埋藏地表不深,俺们左右无事,不若费些时间来找?」
玄奘略一沉吟,点头说道:「甚好,为师也想见识一下能生出霞气的五金菁
英。」
辩机闻言欢喜的将手上的遮阳竹笠抛了开去,放开脚步向那小山包奔了过去,
他的身手甚是轻捷,在山石林木间穿行宛若猿猴,盏茶的工夫,他已跳上蹿下的
将那小山包仔细察看了一。
玄奘缓步走过去时,辩机正蹲在小山包旁侧的一面石壁旁,正自端详摸着。
他见玄奘走了过来,便一脸喜色的说道:「师父,造化造化!此地非同小可,您
看,俺在山上找到了这个。」他说着,伸手把一片灰褐色的破木片递给玄奘。
玄奘接过那木片,细细一看,发觉这是一片残破的木符。这木符应是被日晒
雨侵得久了,上面用丹砂等物描绘的符箓已几乎剥落殆尽,只有边角之处,还残
留着少许繁复玄奥的线条,拿在手中已感觉不到任何的灵气。然而入手颇为沉重,
木质地紧实细致,手感跟常木片颇有差异。
辩机解释道:「这乃是发动法阵的符咒,只是放置在这山上的时间过久了,
法力流失殆尽,灵性褪去,才会残破成这般模样。俺在上面的山包,发现好几处
禁制法阵的残留痕迹,此地怕是有修行者遗下的洞府。」
辩机一面说着,一面在地上捡了一块人头大小的青灰色山石,砰砰的叩击着
那石壁,石壁里隐隐有声,里头似是有洞室。辩机叩击得数下,石壁夷然无损,
他手中的山石却是嘞的一下闷响,破裂成了无数碎片。
辩机欢呼一声,头喜道:「师父,便是此处了。这石壁应是被法力禁制,
故而坚固无比。那五金菁英的霞气,也是由石壁之中生起,那修行者的洞府说不
得就在石壁里头,那五金菁英不定是洞府的藏品。」
玄奘闻言,便也凑上前仔细察看那石壁。
这石壁呈灰白之色,高约莫三丈有余,表面凹凸不平,粗糙不堪,如同一面
陡直的墙壁一般,向两边延伸开去,占了小山包基部的近小半。这石壁应是时时
被山风吹拂的缘故,其上并无浮尘脏土粘附,甚是洁净。此外,与其它山石峭壁
相比,这石壁唯一奇异的地方,就是非常干燥,以至偌大一面石壁上,没有半点
青苔附着生长。
玄奘观摩了一会,并无头绪。辩机已在一旁心急的说道:「师父且稍稍退后,
待俺来破开这石壁。」他说着,举手一招,铿锵一声响亮,两口雪特剑便从他肩
后脱鞘飞出,在空中盘旋了数圈后,剑尖朝前的悬浮在他身前,微微起伏着,辩
机探手就握住了柄。
玄奘吓了一跳,忙拦住他说道:「且住,徒儿岂可如此造次。这洞府若是有
的,这便是偷盗劫掠,此乃佛门之大忌也。」
辩机怔了怔,放开了握住剑柄的双手,那两口头雪特剑便自凌空飞起,宛若
灵鸟般在他头上盘旋游动。辩机躬身向玄奘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这事师父
多虑了。俺们在这外头折腾了这般久,里头都没有动静,想必是没人了。
而且山上的守护禁制已是残破不堪,定是无的洞府。「
玄奘皱眉说道:「若是这洞府的人外出远游呢?」
辩机挠头说道:「师父有所不知,这修行者不比常世俗中人,修行界其实
煞是凶险。这等洞府被法力禁制,外头守护法阵破败失修的情况,修行界常见得
很。这多半是洞府人闭了生死关,却又闯不过那关头,身陨后无人顾看,以至
于洞府破败失修。又或是洞府人在外头与人争斗,被人戮杀了,洞府便荒废了。
这等景况的洞府,在修行界历来都是视为无之物,任凭有缘人得之。」
辩机顿了顿,抬头嘻嘻一笑说道:「况且,师父方才也见着了,徒儿非是偷
盗劫掠,俺用石头敲过门的,屈实是里头破败荒废了,无人应答。」
玄奘沉吟了一会,颔首说道:「徒儿既如此说,倒是为师寡闻了。既是无
之物,取之却是无妨。只是方才徒儿说要破开这石壁,莫不是洞府的门户不好找?」
辩机精神一振,说道:「这等修真者洞府,门户常常开得诡秘,令人难以度
测。俺把这山包看过了一遍了,只有这石壁可通往洞府。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难
事,师父,你且退后些,看俺的手段。」
玄奘便点点头,依言退到了数丈之外。
但见辩机探手一拿,已然握住了两口在他头顶游走不休的雪特剑,身形向前
一晃,便向着石壁斩将了过去。铿锵锵的一阵火星闪耀后,两口雪特剑并不如想
象中破壁贯入,反是被石壁震荡了开去。
辩机退了几步,定睛看去,石壁被斩削之处并无任何痕迹留下,不由心中骇
然,赶忙低头察看手中的两口雪特剑,幸喜剑刃依旧锋寒,并无丝毫的破损。
玄奘见此情形,也皱起了眉头。
辩机护身的这两口雪特之锋锐,他是深知的,说是吹毛断发、斩金截铁绝不
为过,斩切常的山岩峭壁,那是跟切削豆腐没什么两样的。眼前这灰白的石壁,
跟其他普通山石貌似无甚别,然而雪特剑竟是损之不得?这石壁附着的法力禁
制,想来就甚觉恐怖了。
辩机头对玄奘咧嘴一笑,也不说话,他缓缓的退到离石壁三丈的位置,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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