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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分学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太子是菜
零分学生
作者:明太子是菜

隐秘的角落同人张东升每次想做点什么都会被他以前的学生撞见,他已经要气死了。不仅如此,这个学生还每天都在戏耍他。原创女主/张东升 斜杠有意义是bg,是原创女主,跟原作剧情关系不大,就是找个机会玩弄老师。连载小说请18.cm





零分学生 01 收藏:
“爸妈,我来给你们摆一下吧。”
张东升放下手机,蹲在岳父岳母前调整着他们的姿势。他的心跳如鼓,呼吸却平稳,心里没什么害怕,更多的是喷涌而出的怨恨和期待。
他抬起头,看着两个对他没好气催促的老人,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好了。”
他的手越过了他们的膝盖,十指微微抬起张开,正要向前伸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张老师?”
张东升瞬间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前倾着的身子僵在原地,面上带着些不自觉的惊恐回头望去。一个脸蛋光滑的年轻小姑娘拽着双肩包背带,眼睛笑得眯起来,冲他歪了歪头。
“在山下就觉得有些眼熟,真的是你啊张老师!”
张东升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紧绷的声带几乎要发不出声音,嘶哑地问道:“你是?”
“我以前在少年宫上过你的数学课啊张老师,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姑娘脚步轻盈地爬上,停在张东升的面前,“我就是那个,在数学卷子上画画的那个,老师你还有印象吗?”
张东升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想不起什么以前的学生,只是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笑着点头假装自己有印象。“哦,是你啊。”
他侧着身子瞥了一下自己的岳父岳母,发现他们连为了照片勉强翘起的嘴角都没有了,眉间的每一条皱纹都好像写着对他的不满。
他不仅丧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甚至可能会因为那个半截不落的动作引起了他们的警惕性,最重要的是,他多了一个目击证人。
张东升看着面前甜笑的小姑娘,温和地点头回应着那些他一句都没仔细听的话语,内心恨不得封死她那两片不停开合的嘴唇,连她一起从这高高的山顶推下去。
“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拍照了!”小姑娘啰嗦了半天,好像才看到他身后的两位老人一样,捂着嘴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啊爷爷奶奶,我以前在少年宫上课的时候最喜欢张老师了,张老师是我见讲课过最有意思老师,忍不住多说了些,耽误你们时间了!”
小姑娘致的五官没有上妆,眼睛明亮嘴唇饱满,黑色的头发整齐的扎成一束,是长辈们最喜欢的那种干净开朗。所以即便她占用了他们好几分钟,还在他们面前滔滔不绝地夸赞着他们看不顺眼的上门女婿,两位老人依旧对她没什么恶感,甚至对她笑得更为真诚。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本来也打算在上面坐着休息一会,不碍事。”一向对张东升冷着脸的岳父现在像个再慈祥不过的和蔼老人,刚刚催促不停的岳母也摆着手说他们没什么着急的。
张东升作为夹在中间的那个人两边都不讨好,既要向那个他没有任何印象的学生道歉,又要向差点死在他手下的岳父岳母道歉,内心冲破栅栏的恨意难以再度压下,他觉得自己像一头搁浅的鲸鱼,全凭着一层皮肤包裹住体内不断膨胀的恶气。
僵硬地给两位老人拍完照,张东升回头看到那个小姑娘坐在另外一边看着他,还在冲他挥手,顿时感觉脑袋一阵胀痛。
绝佳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次。而徐静已经不会给他更多时间了。
张东升低头呆站在原地,岳父要走了他手上的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不太满意地撇下嘴角,然后拉着他的岳母走向另外一边,走前还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和那个讨厌的小姑娘多聊一会。“难得碰上,你们多聊聊。我和你妈自己去旁边转转,等你们聊够了再去找我们就行。”
他点头应是,目送着他们走到另一侧,在安稳平缓的树荫处坐下,喝着他背上来的水,用遮阳帽扇起舒适的凉风。
“张老师。”小姑娘走到他身边。张东升已经平复好情绪,抬头仔细看着那个破坏他计划的小姑娘,终于回想起一点曾经的事情。“余陵同学吗?我应该没记错名字吧。”
余陵坐到他旁边的石头上,屈腿撑着手肘,又用手掌托着脸,一派娇憨可爱的模样,笑得甜蜜。“老师还记得我啊,不知道老师对我是什么印象?我当时经常捣乱来着,老师有没有讨厌我啊?”
讨厌,讨厌死了。
张东升在她对面坐下,低头拍散自己裤子上的褶皱,才抬头笑着回应:“怎么会,你那个年纪的孩子调皮一些是正常的,这是孩子的天性嘛。”
他还记得当时他刚在少年宫教课没两年,第一次自己带大班就遇上了难搞的刺头。这个长得颇好看的小姑娘会在他讲课的时候对他做鬼脸,对他从来没几分尊敬模样。家长殷切的花钱把她送来学习,她却从不认真听课,在每一张卷子上乱涂,在解答处画上带有他特征的涂鸦小人,然后耀武扬威般摞到最上面。
她家庭条件好,长得漂亮又受宠爱,浑身都带着自信和傲气,就像徐静一样。
当时他虽然头疼她在班里带起来的浮躁气氛,但每次看到她致小脸上和徐静神似的表情,都忍不住语气一再放轻,根本压不住她。
但现在,他只会觉得讨厌。
“真的嘛?老师真的没有讨厌我啊?”余陵往前探头,凑得有些近了,近到张东升都能闻到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他直起身往后蹭了一点拉开距离,忍不住去看岳父岳母那边有没有注意到刚刚一瞬间越线的距离。他在这个家里总是这样,小心翼翼不敢有错。
不,或许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这样。
他笑笑,对着面前的小姑娘回道:“没有,你是我的学生嘛。”
余陵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两位闲聊的老人,脸上的笑容更开心了,但那过于灿烂的样子让张东升觉得莫名背后发寒。“那是老师的父母吗?还是您爱人的?”
张东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笑笑,说是他爱人的。
“哦。”余陵拖长尾音,用指尖点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刚刚张老师是想杀了自己的岳父岳母?”
张东升的笑容一下就僵了,在山顶上晒热的后背又开始冒冷汗。
“你,你在说什么啊?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他努力笑着,装作对方只是在开玩笑。
余陵五根细长的手指轮流在脸颊上轻点,嘴唇撅起,笑意盈盈。“我可没有看错啊,张老师刚刚明明是想把爷爷奶奶推下去的吧。这么高的山顶摔下去,恐怕人都不完整了。”
张东升手脚发冷,却又出汗,胃里紧张得恶心。
他以为自己很快就回复了,但实际上他僵在那里坐了有十几秒,才扬起笑容,像是应付不听话的捣蛋学生。“好了别闹了,现实里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呢?”
虽然自己也是喜欢笑的人,但余陵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觉得可真碍眼。她喜欢笑是因为真的好笑,而张东升脸上的笑像是掩盖,目的太过明显,连他那点还算有意思的恶都给盖住了。
于是余陵脸上的笑容淡了,又有了小混混学生的那种挑衅。“张老师,你找个镜子照照自己的表情就知道,没人会信你的谎言的。”
张东升要笑不出来了。在这一刻,这个许久未见的学生是他最恨的人。
似乎是觉得他的反应太无趣,余陵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又做了个鬼脸,就像以前一样。“敢做不敢当吗张老师?胆小鬼哦。”
张东升依旧带着笑,还在嘴硬。“本来就没有的事,有什么敢不敢当?”
余陵和他们一起下了山,一路上两个老人被她哄得喜笑颜开,根本不记得还有女婿跟着自己一起来,叁人把张东升远远得甩在身后,像是个脱节的影子。
出了景区,他们在停车场分别,余陵要了张东升的电话。他不想给,但在岳父岳母的注视下找不出什么理由,不得不报了号码,然后看她笑着跟两个老人告别,走向了一辆火红的宝马车。
回去的路上,张东升觉得自己一直在窒息的边缘来回。他什么都没做成,还要在当牛做马的同时听他们讨论那个讨人厌的学生。
看她多么开朗、看她多么体贴、看她多么耀眼。然后便说到了他们的静静,以前也是那么开朗体贴又耀眼。
然后车里沉默了,张东升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两双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写着的不满,让他简直想一脚油门冲破护栏撞进水里。
他怀着恶意想,你们在夸赞她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她说起你们差点被杀死的时候可是一样可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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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分学生 02
如波罗所说,杀人是一种习惯,而张老师现在还没机会养成这个习惯。

那天晚上,难得一家四口一起吃了一顿饭。
张东升沉默的坐在一边,夹完自己面前那一点菜,就着叁人的谈论干吃米饭。
你看看他们,一个今天新认识的人都可以聊上两个小时,却对他没什么话说。他每天买菜做饭,也就配得上在话题开头拥有一句‘东升的学生’。
饭后,两位老人回了自己家,房子里又冷清起来。也许是因为他们今天玩的还算开心,徐静今天对他也比较温和,没有催促,只是避开。
张东升坐在浴缸里,一直坐到滚烫的热水都发凉才平复下内心,拾好自己,戴上假发和笑容从卫生间里出去。
床上,徐静背对着他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灯都没给他留。张东升平躺在距离她几十厘米的位置,感受着身旁隐约的温度和呼吸,像是被一氧化碳逐渐包裹,让他中毒,无力,心律失常。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一切?
药店里,张东升站在降糖药的面前踌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进来了,简直就像纺锤吸引睡美人一样有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它面前。
有人推门进来带进一点热浪,门口玩具的‘欢迎光临’声惊醒了发愣的张东升。他莫名松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刚进来的客人,只看到一个长发披散的纤细背影。
“咳咳,来盒退烧药和消炎药。”
那人缩着肩膀咳了两声,视线一直追着医师从柜台转向店里林立的药架,不期然撞上了张东升的视线。
尽管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两侧,捂着嘴唇咳嗽的手又遮住了半张脸,但那双眼睛让他印象深刻,张东升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呀,这不是张老师吗?”余陵裹紧针织外搭,抱着双臂走过来。张东升赶紧侧了侧身子换了一个方向面对,假装自己不是在看降糖药。
“张老师也来买药?不会又想做什么现实中不存在的事情吧。”余陵因为发烧皮肤都有些泛红,声音喑哑说起话来也慢吞吞地,带着些与之前不同的慵懒,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余陵同学。”张东升像是每一个被调侃的老实人一样无措的笑笑,“别再说这种玩笑话了。”
余陵低头看了看他面前的药,和他对视两秒后突然视线下移,停在了一个敏感的位置。
张东升眉毛抽了抽,她那样专注盯着那里,让他甚至觉得有些炙热,不自在得再一次转动身体避开。
余陵捏着自己的下巴抬起头,直视着张东升,张口就道:“夫妻生活不和谐吗?张老师。”
张东升脸色差点又没绷住,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做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嗯?”
这时医师拿了药回来,余陵没再跟他多说,丢下一句‘辛苦张老师了’便转身去结账,从他身边错肩而过时还拍了一下他的腰。
隔着两层薄衣物与她体温过高的手接触,张东升觉得腰侧的皮肤都在燃烧。他难耐地用手背蹭了两下,扭头去看刚刚摆在自己眼前的药,顿时五官皱了起来。
降糖药旁边为什么会是健阳片?这两个东西哪里像是同一个分类了!
张东升顿时又气又羞耻,也顾不上买降糖药了,匆匆逃离那个药店。
愉快出游带来的平稳没坚持几天,徐静又开始催促他离婚,甚至提出了分居。张东升站在菜市场里等待杀鸡的时候,视线无法从染血的刀刃上离开。
他还能做什么……
“老板捏,我定的鸽子有没有送来!”轻快的女声由远及近,张东升侧头看过去,望见一个头上编着半边小辫,穿着背心短裤印花披肩,一身嬉皮士气息的人。
余陵拉下墨镜,对着他挑起一个玩味的笑容。“这么巧,又是你啊张老师。”
张东升也笑了一下,情绪很稳定。“余陵同学。”
他站在旁边看着老板娘用方言和余陵交谈,有几句他都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算在这里住了九年,他也依旧像是个外人。
余陵伸手在张东升面前打了个响指,“张老师,看杀鸡那么入神,又想做坏事了?”
他回过神,看老板已经把鸡宰好举到他面前,余陵手里也多了一个小袋子。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累。”张东升先是道歉,接过了还带着点温热的生鸡后又道谢,看起来倒是温文尔雅。
余陵眼镜松垮地架在鼻梁上,没有正形地翻着眼睛去看他,语气揶揄。“张老师,晚上太操劳了?”
张东升这回倒是没有表情崩溃,甚至很正常的失笑一声,摇头跟她说:“这种玩笑还是别再跟老师开了,要注意分寸。”
余陵扁着嘴巴笑笑,转身就走,半边小辫和长发在空中划了道弧线。
张东升再一次跟摊主道谢,低头拎着两边加起来有七八斤的菜沉默地往外走,没再碰到余陵,只在菜场门口看到了那辆红色宝马嚣张离去的背影。
他回到家时,徐静还在上班。张东升煲上汤,站在灶台前看着砂锅里翻滚的食材发愣,看什么都觉得像是自己。就算他把自己切碎了,炖化了,徐静也没兴趣动一口。
晚上,汤还是他一个人喝了,徐静根本就没回来吃饭,甚至不屑于发条短信告诉他。
发了叁条短信没等到一条回应,张东升独自一人吃完饭,拎着装满鸡仔尸骨的袋子下楼丢垃圾,在温和的晚风中听到了徐静的声音。她在和一个男人亲密的说着话,说着要离开他的话。
张东升都快走进楼道里了,又狼狈地跑出去躲在墙后,他怕正面撞见那两个人,再不能假装自己还有机会。
他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绿植嗦嗦作响,听在他耳朵里却都像是徐静的声音。
“我自己开车走,不用你送。”
远处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张东升朝那边歪了歪头。
“我的车停在那边我走小路过去,你腿不好不能走的,快回去吧。”
“改天再来看你,再见啦”
声音越来越近,张东升抬起头,看见依旧是半边小辫的余陵从绿化丛里钻出来。
看到穿着家居服的他,余陵像是吓了一跳,“怎么又是你?”
张东升也想问,怎么又是你。
余陵迈着两条光腿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张东升都能看到她腿上被蚊子咬出来的红包。“张老师你原来住在这边啊,我说怎么总能遇到哦。”
张东升不想回答,他现在做什么都没力气了,只想自己冷静,为了表达自己的抗拒便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避开她。
余陵一点也不识趣,没走开不说还弯腰歪着身子过来扒他伤疤。“呀,您这怎么还躲在外面哭啊?在家受欺负了?”
她挂在背心领口上的墨镜因为朝向倒转而掉落,刚好砸在张东升的脚边,吓得他双脚又往里缩了缩。
余陵嗤笑了一声,捡起了自己的墨镜直起身,俯视着这个只敢躲在隐秘角落里哭的男人。
“受委屈不敢反抗,却有胆子动手杀人,张老师您厉害的呀,做事方式只有两个极端。”
她伸脚顶了顶张东升的鞋尖,凉鞋与拖鞋中裸露的脚趾短暂地接触又分开,那凉风中的温度让张东升颤抖了一下。
“过不下去就离呗,你看有谁心疼你的委曲求全吗?”
余陵又不傻,那天多聊了几句,两个老头老太太的眼神和话里话外的意思便藏不住了。对着她一个刚认识的人都这么不加掩饰,不难猜他们平时是怎么在张东升面前挑剔的。有这样一对岳父岳母,那他爱人估计也没有多爱他,任凭自己父母磋磨爱人,不是蠢到没脑子就是其实不爱。
张东升不想理她,她一个从小傲到大、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人,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余陵没跟之前几次一样转身就走,倒是两腿一屈在他旁边坐下了,距离不远不近,让人知道旁边有个人,却又感觉不清。
窸窣几声后,张东升听见旁边啪的响了一声,是有些熟悉的打火机声音。
他偷瞟过去,余陵相当没姿态的双腿岔开坐在地上仰头看天,手指间夹着一只吸烟在抽。
更像徐静了。
他一瞬间看错了,清醒过来后觉得有些心脏抽痛,像是又回到了徐静身边,整个人被那种无力感包裹。
“我记得张老师你是倒插门吧?”余陵适时的插了一句话,唤醒了张东升下沉的思绪。他先是奇怪余陵从哪知道的,后来想起了以前少年宫老师们说的闲话。
接着,他又听到余陵说:“所以,你是打算先把你岳父岳母杀了,让财产都到你妻子身上,然后再把她杀了,好顺理成章的继承他们一家的所有钱财以弥补自己丢失的青春?”
张东升转头看着她,眼睛瞪得圆,和那天在山顶被戳破的神情一样。
余陵歪头回望他,甜甜地笑起来。“看来是这样没错了,没想到张老师胆子大起来是真大啊。”
她用手肘顶了一下张东升,调笑又或讽刺地说到:“你这骨头不是软得顺手流,就是硬得扎人心,厉害啊张老师。”
张东升闭了闭眼,确实很软地跟着她顶撞的动作晃了晃,然后带上掩盖的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余陵根本不在乎他的回复,顺着自己的话就往下说:“你这算是什么形态的啊张老师?软的时候真软,硬的时候又真硬。”她咬着滤嘴思索,说话时半截烟不停晃动,烟灰都飘到了裸露的腿上。“淀粉加水的那个叫什么?非牛顿流体?”
张东升被她说得没了心情,站起身轻轻拍拍自己的裤子,细声地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余陵靠在墙边冲他挥挥手,甜笑。“下次再聊啊,张老师。”




零分学生 03
徐静铁了心要分居,不好直接把张东升扫地出门,便给他留了几分薄面自己搬东西出去住,甚至借口说是出差。
张东升坐在桌前,听着屋里徐静和情人通电话的声音,将手伸进笼子里去逗弄那只徐静带回来的小奶猫。他捏粉笔的手捏着猫的脖子,一下一下紧,那猫还以为他是在跟它玩,仰头喵喵叫让他给它挠下巴。
余陵说的没错,他确实想过先杀了徐静的父母,再决定徐静,这样即便不能挽回,他也能得到徐家的全部,包括他那点可怜的回忆。但现在,徐静的父母还好好的活着,他忙着刚开的暑期班也没时间再去计划一次,徐静更是直接搬走,以后想下手都难找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天余陵的横插一脚。她那一句张老师简直成了张东升的噩梦。
想起余陵,便想起她那句软得顺手流。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似乎带着点其他的意味,但张东升想到的却是那天清洗鸡腹的时候,温热的血水是怎么顺着他手腕往下流的。
“喵嗷!”
手下的小猫狠狠地挠了他一把,疼痛让张东升松开了紧的手指。
正在拾东西的徐静从卧室推门出来,看到他坐在桌前楞了一下,走过来拎起了笼子查看里面的小猫,确认它没事才看向张东升。
“怎么了?”
张东升翘翘嘴角,像是脸皮抽动了一下,抬起手臂给徐静看他手上那条渗血的划痕。“没事,它可能不太喜欢我。”
徐静看着他手上的血越流越多,还是关心了一句,让他去包扎下。但她把猫牢牢抱在怀里的动作实在太过刺眼,那句话听在张东升耳朵里全部都是嗡嗡响。
用另一只手抹掉了那点血,他站起来冲徐静讨好的笑。“都拾好了吗?我帮你搬下去吧。”
已经拾出了叁个箱子,还要空出手拎猫,自己一个人搬确实麻烦了些,于是徐静点头同意。
避开徐静去客厅换了件外套,张东升没什么表情的拎着两个箱子走在前面。
与其狼狈地退出,不如让他来决定如何尾。
他帮忙放好行李,看着徐静依靠在车门旁问他要钥匙,平静地问:“你还会回来吗?”
徐静不耐地别开头,对他已经只剩厌烦。“我没什么好说的,把钥匙给我吧。”
张东升把钥匙轻轻放在徐静的手心,又在她飞快抽手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腕。对着徐静已经有些生气的脸,他垂下眼帘,缓缓地说:“最后,能再,抱、”
“诶!这不是张老师嘛!”
噩梦重演,张东升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僵硬的回头,看到白t短裤的余陵站在停车场对面,手里掐着半根雪糕,嘴角笑着眼神却有些冷。
一瞬间血液直冲大脑,张东升感觉肺部像是被重物直接压爆,胸腔里阵阵刺痛,眼前也多了些模糊黑影。
因为他停顿了这一下,徐静直接甩开他的手钻进驾驶座,含糊地说了一句‘先走了’便直接发动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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