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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陈云正猛的欺身近前,大声道:你说什么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曼曼自嘲的点点头,道:你当然不会承认,他是个野种呢,是你自己说的,无媒而苟合,未婚而有子,不是野种是什么你堂堂陈家六爷,怎么可能容忍有这样的污点他的存在就是对你的侮辱,是对你陈家的侮辱,他的确没有存在的理由。也好,就当是我自己的孩子吧。
曼曼伸手一指门外,尖厉的喊道:现在,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陈云正,最好你亲手把这块血肉埋葬,也体验体验亲手摧毁他人希望的畅快。
陈云正痛苦的一抱头,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曼曼笑的妖娆,就像带刺的玫瑰,刺痛了别人,自己的痛才会显得微不足道。怪不得那么多人不惜用各种手段去伤害别人,的确,要比别人伤害自己来的好受得多。
陈云正,是你一手毁了我的生活和希望,你总是那么自私而任性。你是可以当我说的话是谎言,只要你能活的理所当然。现在,出去吧,我不愿意跟你辩别这件事的真实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陈云正忽然就扑了上来,捏着曼曼的下巴,将手指伸进她的喉咙里,近似疯狂的道:吐,吐出来,把药都吐出来。
曼曼躲不开,挣扎不过,只唔唔的说道:晚了,吐出来也没用,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他自己都会放弃自己的。
曼曼是抱定了负隅顽抗的决心,坚决不肯任陈云正摆布。陈云正气极,却很快冷静下来,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一边继续给曼曼催吐。
曼曼本就恶心,哪里经得住陈云正这么折腾,没一会就哇一声把刚才喝下的药汤都吐了出来。
陈云正不断的给曼曼灌清水,喝下去再逼她吐出来。周而复始,一直折腾了三回,才放开浑身大汗的曼曼。
曼曼躺在狼籍当中,冷笑着道: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只为了保住这个孩子陈云正,你真是个傻子。
陈云正断喝一声:闭嘴。我自有方法确定这孩子是不是我的如果你敢骗我,我也有的是法子惩罚你。
大夫早就来了,一直候在门外,陈云正也不顾得屋里薰人的气味,草草的扒了曼曼脏污了的外衣,用被子将她一裹,直接抱到外间的罗汉床上,这才吩咐大夫进来。
大夫先前替曼曼诊过脉的,因她被陈云正折腾了一下午,昨夜又受到惊吓,见了红,大夫诊断说有流产的迹象,建议静养。
但陈云正听到流产两个字,心念一动,便想借此机会打掉曼曼腹中的胎儿,所以才没让大夫开安胎药,反倒开的打胎药。
大夫虽然明知这孩子尚且康健,但不敢多言,还是昧着良心把药开了。见陈云正黑着脸,凶神恶煞一般,还只当是打胎药有虎狼之势,喝坏了人,一时吓的瑟瑟发抖,半天才静下心来找准了曼曼的脉门。
陈云正紧张的问: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可有妨碍
老大夫手心都出汗了,一时拿不准陈云正到底是什么意思。抬眼瞥见曼曼苍白着脸,冷冷的嘲弄的笑着,更觉得瘆人,半晌才吱吱唔唔的道:还,还好。
陈云正暴跳如雷:还好是什么意思她刚才喝了一整碗打胎药,可有什么影响
这个啊老大夫心道,喝都喝了,还能有什么影响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了。他便摇头道:这个,不好说,要等药效发作了才知道。
放屁。陈云正怒道:药效发作孩子还能保住吗
老大夫满心的惶然:当然不能。
那我叫你来还有什么用你赶紧给我想办法,怎么把这药效抵消了
啊老大夫问:公子您是想保孩子还是想打掉孩子
陈云正怒视着他:你蠢啊,爷叫你来自然是想保住孩子
老大夫闭上眼,避开陈云正那要吃人的视线,抖了几抖心肝,不无怨念的想:您想保住孩子,干吗叫老夫开打胎药啊这会药都吃下去了,不出两个时辰孩子就该下来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济于事,你可叫我怎么办呢
老大夫心一横,道:恕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公子另请高扑通
明字还没说完,陈云正一脚踢翻了老大夫屁股底下的墩椅,冲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大夫气冲冲的道:你不是号称全城最好的妇科圣手吗这会儿你怎么敢说才疏学浅,无能为力了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来,我拆了你的医馆。
老大夫哆哆嗦嗦的趴在那,在心里流泪。哪有这么刁蛮的人啊药是他让开的,他自己后悔了就拿别人作筏子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曼曼无力的抚了抚额头,看着老大夫那惶恐的模样,实在不忍心看他作难,便开口道:那药我确实是喝了,不过刚才都吐了,先生只说如今我脉像到底如何若真的保不住这孩子,那也是天命,跟先生无关。
刽子手另有其人,他自己不知反省,关人家大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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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38.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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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如闻天籁,瞬间手脚利索的爬起来道:怎么不早说一抬头看到陈云正的脸,吓的立刻改了口:那便好,那便好,待我再给夫人诊诊脉也许不妨事呢。
曼曼表现的很冷漠。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敢再对这孩子报什么奢望了。从有了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一个好心情,这五个月也没有什么营养,更是接二连三的见红。如今又服了打胎药,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没有副作用。
要是这孩子就此流掉了,倒也罢了,可万一他挺下去了,却又有了残疾呢这个时候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他到底健不健康,光靠大夫把脉能有什么用
老大夫很快诊完了脉,他在那里发呆。也许视线是落在了曼曼脸上,却根本没入到眼睛里去,茫茫然的早就神游天外了。
陈云正却瞧得眼睛冒火。这个老不修,要不是还等着他给曼曼看病开药,他保管把这老男人的眼睛挖出来踩上几脚才解气,他在那直瞪瞪的瞅什么呢
当下便上前挡住了曼曼,对老大夫道:如何
老大夫满眼的青色,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陈云正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忙道:呃,尊夫人的脉像还算稳定,但具体的,现在也说不好,还要等两个时辰以后
那就出去等。陈云正毫不客气的撵人。
老大夫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的提了药箱就走。
这会屋子早就收拾干净了,也点了淡淡的茉莉香。陈云正俯身问曼曼: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曼曼挑衅的道:我哪儿都不舒服。
陈云正抿了下唇,道:苏曼曼,别跟我较劲,你以为我相信你了你就没罪了
你你有病。我没让你相信,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不用你假好心,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曼曼气的小脸通红,陈云正倒气平了,道:你还这么能喊能叫,可见身体没什么大碍,别胡思乱想,如果他真是我儿子,就一定不会有事,否则,哼哼,那就肯定不是我的种
曼曼差点气昏过去。这是什么歪理这孩子健康平安就是他的,脆弱多病就不是他的
陈云正掀开曼曼的被子,动手去褪曼曼的亵裤。曼曼尖叫着拨拉着他的手,口不择言的道:你要干吗陈云正,你这混蛋,都这时候了,你还只知道欺负我,你不是人,你这禽兽
陈云正也不生气,只沉默的固定住曼曼的双腿,那双沉沉的眸子里逐渐带了些热度,手指沿着曼曼嫩白的腿直往深处蜿蜒,呼息微微有些急促,强行压制着道: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真的乱来。
曼曼绷紧了神经,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他这混蛋又无耻又无赖,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曼曼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摒住呼吸,压抑不住的胸脯一起一伏,到最后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她只得颓然的闭上了眼。
清晰的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抵在了桃源洞口。
曼曼不由自主的紧缩。
陈云正却没再进一步动作,他抽回了手,松开了曼曼的双腿,只是仍盯着那处若隐若无的风光,低低的嘲讽的笑道:明明你自己都很想要。
你,你胡说。双腿得了自由,曼曼伸腿就踢。
一脚踢空,却被陈云正捉住了脚踝,他刮刮她的脚心,轻松的道:没再流血了你可别再乱动,不然伤了孩子,你又该胡赖到我头上了。
曼曼抽搐的往回一缩,脚趾都蜷成一团了,又羞又愤的道:我自己知道,谁让你来检查的。他又不是大夫,凭什么大喇喇的不经她同意就动手动脚这个色胚。
曼曼被抱回到床上,便死活不肯睁眼。陈云正也不理她,一会吩咐人端上大夫开好的补药,一会端上来热水,一会又吩咐人端上早饭。
曼曼烦不胜烦。
可他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一副你不喝我就用别的法子让你就范的模样,到底不敢跟他硬碰硬。
吃饱了喝足了,曼曼重新躺回床上,陈云正也消停了。半天听不见他出声也不见他有动静,曼曼悄悄的转过身隔着眼缝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正坐在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枚荷包,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看得见他一张侧脸,还是那么稚嫩青涩,却因为一夜不曾安眠而显得有些憔悴。可偏偏这抹憔悴,让他增添了几分成熟。
曼曼呆呆的瞅着他,心里竟泛起酸涩的疼来。他比她小那么多,又一向是金窝银窝里养大的娇公子,猛的就当了爹,有了孩子,换谁谁都会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了吧也亏得他竟然还有心情照顾她。
是照顾。曼曼不得不承认,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从最初的见面,他盛怒之下也还是处处顾及着她的肚子,他痛恨之下也没有彻底放弃她,他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冲击巨大,却没有一味的沉浸在慌乱和骇怕之中,反倒是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一系列的事,真不像个不足十四岁的孩子。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他自己尚且需要照顾,说的再难听点,这会儿还是在爹娘跟前撒娇撒痴的年纪。
刚才她又说的那样刻薄恶毒,万一这孩子真的没保住,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欢喜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亦或是害怕多一点,烦恼多一点。也许是兼而有之吧。
曼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隐隐的觉得腹疼,唉哟一声便惊醒了。手边触到坚实的胳膊,莫名的有些心安,睁开眼才发现是陈云正。
她软软的问:你怎么在这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陈云正熟练的替她穿好亵裤,又掖了掖被子道:你睡了一个时辰,饿了还是渴了
曼曼有点恍惚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陈云正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曼曼满心的仓皇,尽管明知道他未必值得依赖,还是不自禁的把他当成了依靠,有些娇娇的道:刚才忽然觉得小腹有点疼
陈云正的眼里就闪过一抹愧疚的慌乱,却没事人一样的道:你瞎紧张什么,说不定就是做梦了,一切都很好,大夫不都说了没事。
曼曼扁扁嘴,委屈的道:他说没事就没事他知道什么光凭号脉就能知道孩子在她肚子里什么样他又没生着b超眼。
时间过的这么慢,她都睡了一觉了才过了一个时辰,也不知道那汤药她吸收了多少,又会有多少效用。
曼曼有点害怕,又有点难过,还有点没着没落的感觉。
陈云正一把就握住了曼曼的手,将她的手从腹部拿下来,合拢在掌心,不耐烦的道:你可真烦人,说你一无是处你还觉得委屈,都是要做娘的人了,遇事除了哭哭啼啼就是伤春悲秋,你就不能想些有建设性的法子转移一下注意力的吗
被小屁孩子训斥了,还训的灰头土脸,不知自己最近为什么忽然多愁善感的某人瞬间红了眼眶,没眨两下,就没出息的流了一脸的眼泪。
是啊,她怎么这么没用啊做人失败,做母亲也失败。她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虽然做娘是头一回,可这方面的知识也多少懂些,怎么连一个点知道都不懂的小屁孩儿都不如了
处处被人照顾固然是好,可也更显得她没用。
越发觉得没用的人愈加自卑,自卑的人就越是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负累,那眼泪就跟水龙头坏了一样,打开了就关不上了。
她越哭越觉得丢人,越丢人就越是想哭,可是又不肯哭出声音来,憋又憋不住,结果就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又一个的打起嗝来。
见她哭的伤心,陈云正倒不再数落她了,伏下身在她一旁躺下,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还腾出一只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曼曼正枕在他胸口。这里又温暖又结实,衣料又轻又软,还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香,泌入口鼻,觉得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曼曼哭累了,就只顾闭着眼躺在他怀里发呆。
陈云正扯扯她的头发,嫌恶的道:真没出息,你个爱哭鬼。都说孩子随娘,小心孩子生下来天天哭,吵死你。
曼曼没理他满是恶意的话,只吸了吸鼻子,道:你哪来的这么多歪话,都是从哪听来的倒好像你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一样,怎么我不知道
陈云正的手顿了顿,有点脸红。他能说他这几天跟稳婆取经学了不少关于如何照顾孕妇、如何照顾孩子的知识吗
绝对不会。
也就只有苏曼曼这女人又蠢又瞎,除了看到她愿意看到的,就是惯会歪曲他的好意,诬蔑他的真心,对他永远都抱着不屑、怀疑的态度,而从来没有真正的设身处地的替他着想过。
这个自私的女人啊,偏生他就是放不下她。她到底有什么好这个问题,问的陈云正自己都魔症了,可他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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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39.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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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苏曼曼年轻、漂亮、娇柔、乖顺、体贴、懂事的女人多了,可陈云正都不喜欢。如果曼曼在他身边,他或许还有兴致用欣赏的眼神看几眼,可她不在,他就一点要看的欲望都没有。
他只想要她,即使她嫁了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即使她屡次背叛并激怒他,即使她永远都只知道害怕受伤因而逃避。
可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让位给了他要她这个念头。
他情愿用诸多下三滥的手段,哪怕是将她的人锁在他身边。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完全攻克她的心,所以他宁可先锁住人。
他宁可她恨他,也要不顾一切的先霸占住她。
若是他松手了,恐怕她就真的不属于他了。她没勇气迎难而上,却有胆量逃,而且绝对比兔子逃命的速度还要快。
陈云正不屑的哼道:你不知道我是读万卷书,行过万里路的人吗知道这些有什么稀奇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学无术
曼曼在他怀里挣了挣,不满的道:就算你读书多吧,那是你读书人的本份,有什么可炫耀的,你得意就得意吧,干吗要贬低我
陈云正无声的笑,震的胸前的曼曼都跟着震动起来。
曼曼觉得这个姿势十分暧昧,她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奋力从陈云正的身上爬起来,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赌气道:我就是不学无术,我就是一无是处,你嫌弃我就把我撵走啊。
陈云正松开曼曼,只掐着她的下巴,看她气恼的模样,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道:你现在这样,刚刚好,我不喜欢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的模样。
曼曼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白了他一眼,道:大男子主义怕女人比你强吗你也就只会欺负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本事用降服强者的方式证明自己强捍强大啊。
她少有这样娇嗔软弱的一面,从两人再度相见到现在,她总是在抵抗,再不就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消极模样。如今乖顺的伏在他的怀里,放弃一切尖利的刺,温言软语的和自己撒娇耍赖,陈云正是说不出的受用。
他扣住曼曼的后脑勺,噙住了她柔软的唇。曼曼的唇微微有点凉,却柔软甜蜜,像是软化了的糖,他含住了就不肯松开,好像要吮吸入腹一般。
曼曼羞窘的推他。见推不开,便只得承受,怕越是挣扎越引来他的得寸进尺,只希望他尝腻了就能适可而止。
陈云正的攻势并不凶猛,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两人的温度从相接的唇间向周身蔓延,渐渐的曼曼便觉得浑身躁热起来,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也变的红润起来。
陈云正和她分开,她还有些呆怔怔的望着他,眸子里朦朦胧胧的,带了点不满和不解,像是没吃饱,还想要,却已经被掠夺走了美食的贪婪小孩儿。
陈云正则很享受曼曼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依恋,揉揉她的脸颊,低喃道:傻瓜。你再用这种眼神诱惑我,我可不管你的身体这会儿是不是适合剧烈的欢爱了。
曼曼脸瞬间红了个透,举起拳头捶着陈云正的胸口,又伸出手来掐住他的脖子,恼羞成怒的道:你血口喷人,我才没有诱惑你,是你自己心思不干净,你还诬赖我,你,你简直讨厌死了。
陈云正任凭曼曼掐着他的脖子晃来晃去,还不忘气她:你掐死我不要紧,可仔细你的纤纤玉手,别累着了。
曼曼气的坐起身背对着陈云正,咬着唇含着眼泪不吭声。陈云正等了半晌,见她没动静,便也跟着坐起身,扳着她的肩凑近了瞧,取笑道:你还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我是关心你,你倒越发来劲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被你掐的呼吸都喘不上来,脑子被晃的晕头转向的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曼曼又被气乐了,直问到他脸上道:你想哭你也哭啊,你管我哭不哭干吗
陈云正轻柔的替她揩掉脸上的泪,满是戏谑的道:你哭不哭我真不关心,不过我怕我儿子会变丑。
曼曼的思维跳跃性非常大,往往一句话一个字就让她想到最不好的前景,便会委屈的热泪盈眶,一听他提到孩子,又控制不住的掉下泪来: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谁告诉你是你的孩子了你根本就是嫌弃我,假模假样,曲意小心,也不过是为了孩子
面对曼曼的无理取闹,陈云正哭笑不得,只好屈服的道:好啦好啦,别哭了,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呢。
一提到正经事,曼曼也就慢慢放下了自己那点小心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在现代医疗发达的社会,怀孕生子也多半要归结为运气,生男生女不由人说了算,健康与否更不由自己说了算。
现在她能做的都做了,这孩子有没有福气,也只有看他自己了。
当下理了理心情,道:什么正事,你说吧。
陈云正没急着说话,先自下床投了个热手巾替曼曼擦脸,又服侍她躺的舒舒服服的了,才道: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所以不能在这久留。
这个事实曼曼早就猜出来了,听他亲口说出来,也不过是心口一揪。可以说他总是这么冲动任性,做事不管不顾,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他对她的心心念念说到底都是为了她,她有什么立场指责他
事情已然这样了,她除了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不管她的初衷如何,牛儿不会原谅她,张家不会再接受她,她曾经想和牛儿好好相守的希望也终究落空。
陈云正喜欢这样的曼曼。她不是那种糊涂的女人,或许有寻常女人同样的小性子、小脾气,但她心里对任何事都是有谱的,除了遇到和他有关的事惯会逃避,大体上还是很有脑子的。
见曼曼认真的听自己说话,脸上也露出了决然和了然的神态,便知道她已经接受了现在的事实。
陈云正就更放心了,他深情的盯着曼曼,语气轻柔,却透着说一不二的坚决: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许再离开我。
曼曼吸了一口气,沉默的垂下了眼睫。
在陈云正有些失望她还是这么怯懦不做一点回应时,曼曼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陈云正立刻振奋起了精神,续下去道:我得先回家,你先去陈洲府,不日我随后就到。你放心,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要进行会试,老爷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给陈家立腕扬名的机会,所以他一定会放我走。
曼曼点点头。
陈家是肯定回不去了,这里也留不得,能够去陈洲府也好。不管陈云正什么时候会腻味她,起码暂时不会。
她只是有些担心: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总之我一定会等你就是了,只是,你确定老爷会放你走
陈云正浮起一个笃定的笑容,道:他肯定会的,而且还会迫不及待的撵我走。这趟我必须回去,有些事要有所交待,这样的话,起码三年之内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曼曼还是有些不敢完全信任他,便狐疑的问:你又打算做什么
陈云正扯扯曼曼的头发,换来她一声低呼疼,才放开她,道:这么不信任我你这个多疑的小心眼的女人。随即不无嘲弄的苦笑道:你还没看明白吗到了我这个位置,想要光明正大的娶你,不仅做不到,而且还会招来旁人的阻挠和诟病,反倒是强抢人妻,只是个不痛不痒的风流雅事,于名声上无碍,于前途无碍,说不定还能让人羡慕嫉妒呢。
这个世道曼曼表示很无语。她知道陈云正说的是对的。他已经是秀才了,也许在权贵如云的京里算不上什么,可是在这里,一个秀才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虽未有功名,却已经可以面见县太爷不必行跪拜礼,反倒会有一席之地,而且可以全额减免税赋。
要知道,对于普通的商户人家子弟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和恩惠了。
他果然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幼稚的小屁孩儿,他终于懂得了他和她之间鲜明的阶级矛盾和对立,他已经明白他想和她在一起已经不只是他和她两个人甚至两个家庭之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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