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曼曼迷迷糊糊的,压根没听见院内的动静。直到门响,才有所觉察,身子紧绷,便有点惊惧,想要推开陈云正。可她越是紧张,腿根处肌肉就越紧绷,夹的陈云正也就越舒服,他尚未到魇足的程度,因此越发兴致高昂,只俯在曼曼耳边安抚:别怕,有我呢。
曼曼焦躁不已,又苦于无法脱身,只得任他冲撞,低声哀求:快,啊,快,放开我陈云正却低笑道:曼曼果然越来越热情了,我还不够快吗
曼曼又气又苦,怎耐身不得脱,只得咬着牙克制着呻吟。
直到听着声气是陈云方,曼曼更是羞愤交加。三番两次,他还是直闯内室,是非要逼着她死吗
陈云正听见是陈云方,也深感诧异。他还不知道陈云方也到了陈洲府,曼曼和他书信往来不便,又怕他惦记忧心,信中对家中这点龌龊事只字没提。这刚回到家,夫妻小聚,好些话都还没来得及说,陈云方就迫不及待的上门了。
可他看曼曼一脸羞愤,眼角泪珠晶盈,竟是委屈的不得了,以他对自己这位三哥的了解,大致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他便停下来,想要起身,却不妨被曼曼一把就捂住了嘴。
曼曼反手将眼泪抹去,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平稳的道:是我疏于管教,这底下人便纵行无忌,三爷来竟然没一个是有活气的,不知道尽心服侍,反倒敢如此怠慢三爷,我非严惩不可。
陈云方听出曼曼平稳的语调下是轻微的颤抖,不知道她是羞恨之极,还只当她是怕了,便越发肆意的往前,笑道:下人就是下人,各个蠢笨无极,服侍起来也只是叫人厌烦,哪有六弟妹亲自服侍的好呢别说我托大,一家子亲骨肉,不避讳这么多,你说是不是,六弟妹
曼曼单手摸索着披上衣服,拢紧了衣襟道:三爷这话却是错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毕竟内外有别,六爷不在家,三爷有事还是请人代为通传的好。恕我不方便接待外客,请三爷自重、自便。
陈云方笑的极不正经:苏曼曼,就别装假正经了,小六儿不在家,大白天你把人都打发走了,关了门下了幔帐,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给小六儿戴了绿帽子
曼曼柳眉倒竖,沉声道:三爷,请你放尊重些。别自己整天心思龌龊,就把别人也想的这么肮脏。
是吗我哪龌龊了不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欢好过几回吗闺阁私事,就算你是我名义上的兄弟媳妇,只怕也管不着吧
呸,谁想管谁愿意管了曼曼想到当初看到的那一幕幕就觉得恶心。她见陈云方不知避讳,还在往前走,便冷声道:我的确是管不着,以理推人,我做了什么,也不必事事都向三爷禀报吧
那怎么一样小六儿不在家,我是他的哥哥,总不能让他蒙受了奇耻大辱。陈云方的手已经近在咫尺。
曼曼喝斥道:陈云方,你别得寸进,你上次擅闯我的内室,我就没跟你计较,你别
曼曼声音猛的拔高,泄露了她内心的焦躁和焦虑,越发显得她心虚。陈云方才不受她的威胁,只嗤笑道:你平素装的清高无比,其实骨子里不过是个贱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做了你的入幕之宾
曼曼气道: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你别过来,不然六爷若是知道了,不会跟你善罢干休的。
陈云方道:小六儿知道了又如何相较你做的这些破事,他哪里还会计较我苏曼力量对比,你现在知道怕了不过要是你求我,说不不定爷还能帮你遮掩一二
曼曼顿了顿,和陈云正对视片刻,缓缓的道:无功不受禄,你凭什么帮我遮掩
陈云方呵呵笑道:你不是个蠢人,当然知道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只要你肯,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交易的。
曼曼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甚至有些颤抖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更不知道能和你交换什么
陈云方轻笑着,手一点一点搭上床帐,曼曼几乎是立刻尖叫道:你别动。陈云方果然停住了手,倒不是因为怜悯和怜惜,而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折磨人,才是他追求的乐趣:苏曼曼,我说过,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享受着我给你的活生生的折磨,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陈云正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初时目露疑惑,但他很听话的按照曼曼的意思一言不发,等到陈云方暴露了狼子野心,他也只是挑眉,额角跳了跳,并没有发怒的迹向。
曼曼瞧着他,他也瞧着曼曼,只是下意识的摸到曼曼的手,将她微凉的小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曼曼摇了摇头,看似拒绝陈云方,实则示意陈云正她没事,道:可不可以,换一个,我能付得起的
呵呵呵呵。回答曼曼的是陈云方阴冷的笑,他道:跟你讲条件,是瞧得起你,你以为爷真的有耐性陪你玩吗我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你和这奸夫赤身裸体的绑起来等小六儿回来,你说他会不会生剥了你的皮他豁的挑起床帐。
大概是他的力度太大,又恰巧这时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曼曼又是一声尖叫,陈云方没能看到他想看到的春光,反倒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接着鼻子上重重一疼,身子受到巨大冲力,不受控制的往后一仰。
没等他站稳,那人已经从床里钻了出来,赤脚赤膊,挥拳便直奔他而来。
陈云方怒不可遏:你这不知好歹的野男人,竟然还敢朝爷动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可惜他嘴皮子厉害,不敌对方拳头厉害,不等他起身睁眼,那人的拳头已经如雨点一样落下来。不挑别处,专挑他脸上打。陈云方顾不得骂人了,只得抱着脑袋,不住的躲。
曼曼着好衣服,跳下床拦腰抱住陈云正,道:别打了,别再打了。
把陈云方打死又有什么用他是陈云正的一母同胞。他活着恶心人,死了照样恶心人,为了这么个人渣,要白白赔上陈云正的一辈子,不值得。
陈云正怕伤了曼曼,便顿了顿,借着这功夫,陈云方跳起来就往外跑。陈云正瞧他那猥琐样就生气,伸起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陈云方扑地,结结实实的的栽了个狗啃泥。
陈云正甩开曼曼,道:我有分寸。
他不会打死陈云方,他就是想让陈云方明白,属于他的东西,陈云方就别肖想,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不打死也非得打残他不可。
陈云正上前拎起陈云方的衣领,左右反手就连抽了陈云方几个大耳刮子。
陈云方疼痛难忍,眼睛肿的睁不开,鼻血糊了一脸,牙齿也松动了,含含糊糊的还在骂:你知道不知道爷是谁敢打爷,你是活腻歪了。
陈云正揪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让他和自己脸对着脸,冷笑道:三哥,别来无恙啊。到底是你瞎还是我瞎我认得你,你怎么不认得我我知道你是我三哥,你可还识得我是你亲六弟
在亲兄弟面前称爷,他陈云方还真是敢啊。觊觎亲兄弟的妻子,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陈云方耳边如爆惊雷。
谁,他是谁是小六儿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通知自己这么说,刚才和苏曼曼在床帐里颠鸾倒凤的一直是他而不是什么别的臭男人刚才自己和苏曼曼的话他都听见了原来,这根本就是苏曼曼设的一个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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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208.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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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沉着脸,坐着盯着手里的茶碗,不喝也不说话。陈云方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坐在对面,从来厚脸皮的他这会也有点抬不起头。
陈云正啪一下把茶碗往桌上一墩,陈云方惊跳的抬头,道:小六儿,我都说了,一句都没落,真的,我没有恶意,我就是
就是嫉妒、不服、不甘。他就是看不惯自己,这么多年,总说父母偏心,不管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好,他就是要抢,可偏生抢不到,所以这么多年,这份不甘便成了偏执的恨。
说起来,曼曼一直都是自己的,最初她选择的就是自己,一直也都是自己的,老爷把曼曼指给陈云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是他明抢暗夺,凭什么他就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就是觉得天底下人都亏欠他的,什么好东西好人好事都应该落到他头上,否则他就恨这个怨那个,他是最委屈最冤枉最无辜的。
他多大了妻也娶了孩子也生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幼稚
家里人就该无原则无限度无底线的宽容和忍让他吗宽容了忍让了无原则无底限无度了,换来的是他的理解吗
不是,是他更过分的得寸进尺。
陈云正冷冷的一笑,道:这话,你还是跟老爷和太太说去吧。他懒的跟陈云方多说一句话。
再龌龊再肮脏的事,他也看过了经历过了,没有什么比身边的亲人的陷害、背叛更让人难受的了。
不过他已经受过一次,对于这个一直都不算太亲近,甚至说从小到大就一直斗争不停的三哥,他早就不报希望了。
要吵要抢要争要斗,回老家自己玩去吧,他不掺和,可谁也别想硬生生他的生活里来。老爷的心思,他猜得透透的,他不满意,也不愿意。
更不会顺着老爷的意思让他们毁了自己的生活。
陈云方倒吁了口气。老爷、太太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一直也拿他无可耐何吗听小六话里的意思,是打算让自己回家了
回就回,大不了消停一阵再回来。
陈云方陪笑道:我就知道小六大人大量不对,陈云方忽然醒悟过来,叫屈道:小六,你可别只顾着听枕头风,只顾着你的枕边人而不管你三哥我。我也是冤枉,你都不知道那祁氏,被人勾引的成了什么样子,又做了什么样丢人现眼的事,这可都是那苏曼
他刚开口,陈云正抬手就把茶碗砸了过去。吓的陈云方立时跳起来,堪堪躲过,可那茶碗盖却是贴着他的鬓角飞过去的,吓的陈云方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六下手可真狠,自己躲的稍微慢一点,这脑袋就开瓢了。
陈云正似笑非笑,可那眼神冷的哪刀子似的,瞅着陈云方道:三哥,有些话,你知,我知,可还是莫要说的太直白。这世上之事,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就是最好。
陈云方又不傻,听这话就出了一身冷汗,看向陈云正的眼神就带了点畏惧。苏曼曼的身世已经被陈云正给颠覆了,她现在姓温,不管拿到哪儿说理,她都姓温。而自己还口口声声的执着于苏曼曼这个名字,根本就是无用功。说到哪儿,自己这点心思都够龌龊肮脏的,不能宣之于众,更不能让人得知,否则,他就得被千夫所指。
还有祁氏的事。他们夫妻两个可以拿这件事做把柄做文章,但到底,祁氏跟小六儿没有正正经经的下定,又是祁老爷心甘情愿把祁氏卖出来的,也是他正正式式纳入门的平妻,除非小六和苏曼曼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否则自己根本没法拿祁氏威胁到小六夫妻俩。
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比他大上好几岁,到头来算计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个认知让陈云方惊悚,除了愤懑、脑怒、不甘,更多的是恐惧。
眼前的小六儿,似乎自己从来没认识过没了解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会做出什么来,又会做到什么程度。
知己不知彼,自己了小六儿的这场仗,根本不能打。跟苏曼曼硬碰硬,还有几分胜算,一来自己是男人,力气上占着优势,就算名声上在社会上也多少能无所顾忌,可苏曼曼不敢,她不敢拿她的未来和小六儿的前程打赌。
所以苏曼曼注定是输家。
但和小六儿就一样了,他比自己还豁得出去,所以注定他是赢家。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陈云正了,让人又羡又妒的少年成名,不仅给陈云正带来了诸多虚名,还给他带来了许多武装,让自己不能随意的为所欲为。
陈云方不得不正正式式的权衡了一下自己和陈云正的实力,终于识时务的屈服了。他讥笑一声,道:是是是,都是三哥糊涂我丢脸,也就是六弟丢脸,家丑不可外扬,三哥知道怎么处理。
他就是附骨之蛆,什么事都要跟陈云正缠上,整不死他也要恶心死他。
陈云正剜了他两眼,道:三哥,这么多年兄弟,只怕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看重的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脸面。当然了,别人给我脸,我也会给他脸,可他要给脸不要脸,我就索性把他周身的皮都扒下来。你和三嫂的事,说大了是家丑,说小了,不过是你们夫妻间的一点情趣。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三哥比我明白这个道理,您说是不是
别跟他说祁氏,祁氏跟他没关系,她现在是陈云方的妻子,那就是他三嫂。
陈云方能说什么只能口中称是。气汹汹而来,悻悻然而反,白白挨了一顿打,暂且把这帐记在心底,只待日后再算,不提。
陈云正回到内院,门口守着司玲、司珑,见他回来忙行礼。陈云正目不斜视的进去,便瞧见金色阳光辉照下,恬静温婉睡着的曼曼。
不自觉的,陈云正就放轻了脚步,坐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描蓦着曼曼清楚的五官。指腹下光滑温暖的肌肤让他心潮澎湃,这张时时梦里出现的容颜让他刻骨的想念,如今就在身边,就在指下,他只觉得安慰和充盈。
曼曼微微睁开眼,咕哝着问:回来了
陈云正索性脱了鞋,隔着被子抱紧了曼曼,嘻皮笑脸的道:想我了没有不管不顾的先亲了曼曼一通。
曼曼伸手遮挡,柔柔的一笑,略带嫌恶的道:你怎么总跟小狗似的乱舔。
陈云正不但不听劝,反倒变本加厉,索性在曼曼的脸上啃咬了一口。曼曼吃痛低呼,睡意瞬间消散,挣扎着欠身坐起来,拂开长发,懒洋洋的道:谈完了
陈云正便自己大喇喇的躺下,道:谈完了。
曼曼便只瞧着他笑,毫不吝啬的恭违道:还是你厉害,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三言两语就把他撵呃,送走了。
陈云正哼一声道:他再敢上门,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曼曼却只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陈云正翻身支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曼曼,攥住她的手,唤她道:曼曼
嗯曼曼应了一声,回望着他。
陈云正把玩着曼曼修长的手指,认真的道:我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曼曼相信他是认真的,这话,他从前说过,也尽力做了,但做到做不到,却不由他一个人做主。
骨子里总是保持着一份清醒,就是怕自己迷失,怕完全相信在他的誓言里,而后再被老天打的粉碎,饱尝失望的痛楚。
因此曼曼只应一声,便低了头:嗯
陈云正很不满意曼曼的态度,这女人,怎么就一点都不感动呢她怎么就能如此无动于衷呢
陈云正勾住曼曼,强行让她歪在他身上,让她不得不和他面对面,一字一句的道:我是说真的,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带回去,要么你跟我一起去京城,要么,我们就哪儿都不去。他轻松的带点谑笑的道:大不了,咱不考了。
如果可以,他可以放弃会试。
曼曼神情微动,伸手抚着他浓黑的长眉,仍然微笑着道:嗯。
还是就一个字,太吝啬了。陈云正有些无力,不无委屈的望着曼曼。曼曼笑道:我懂,我明白。
她懂,她明白,可是她的态度里分明透着轻慢,预示着她不信。陈云正用沉默的眼神回馈着她的冷漠。他拉下她的手,毫不顾惜的放到牙齿之间轻咬。曼曼白他一眼,想要抽回来,却被他攥的死紧,便捏着他的鼻子泄愤。
闹了半晌,他死也不松口,曼曼只得屈服,解释道:我不同意,事情没到那个份上呢,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改变或是放弃什么,万一将来你后悔了,岂不是要拿这件事数落我一辈子,说是我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云云
陈云正气的呵曼曼的腋下,气恼的道:你这女人,就只这么刚硬,一点软和劲都没有,什么事都要算计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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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209.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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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高榜得中,夫妻又小别重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除了要应付前来贺喜的同窗,不时再去温先生家里走走,陈云正倒是比什么时候都清闲,大都在家陪着曼曼。
他虽说中了,但名次并不靠前,只因他年纪小,所以才倍受人关注。
说放弃三年之后的科考,他并不是开玩笑。一来他确实对为官出仕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二来温先生觉得他少年得志,风头正劲,不如暂且缓缓更好。三来,自然是怕陈老爷夫妻打着各种旗号把曼曼强行带回去。
就算他顶住了压力,留曼曼一人在陈洲府,可他怕陈家人再跑这来给曼曼添乱。这次的事,他十分恼火,曼曼并没告状,但她略施小计,陈云方不打自招,陈云正又叫了司玲等人盘问,她们可是一句都没瞒,把陈云方做下的事说的一清二楚。
陈云正暗恨不已,只恨自己当初下手轻了。可同时骨子里也是深觉疲惫。最亲的人都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捣毁自己的人生和幸福,还有什么安定、亲情可言
陈云方自打挨了打,便闭门不出,躲起来养伤,陈云正懒的搭理他,也就没上门找他麻烦。
树欲静而风不止。
陈老爷派陈云端再次来了陈洲府,并手书一封,强烈要求陈云正回家过年。陈云端所作所为,还算勉为其难的让陈云正满意,因此对这个大哥他倒是满怀敬重,亲自迎出去把陈云端接进来,精心款待。
陈云正和曼曼商量:眼瞅着就进了年底,老爷叫大哥过来接咱们回家他打量着曼曼的神色,试探的问道:你的意思呢
曼曼明白他的意思。
亲情亲情,就是敲碎了骨头还要连着筋,是永远都不能割断的。她从来没想过把陈云正占为己有,让他和陈家人断绝关系。
尽管她并不奢望陈家人接纳她,但如果能够最大程度的让陈家人满意,曼曼还是很乐意稍稍委屈一下自己的,只要陈云正能够开心、安心。
曼曼轻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陈云正克制住心头的怦然一动,亲吻着曼曼的手指,呵呵笑道:曼曼,你真好。
曼曼歪着头瞪他,道:怎么原来你只是来拿话哄我的不成我若压根没打算回去就不好了,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了
陈云正笑容满面,连连否认道:怎么可能呢,自然是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愿意回去,我自是高兴,你就是不回去,我也照样高兴,好不容易咱们两个能过个清净年,要比一大家子在一起乱糟糟的舒心多了。
不得不说,陈云正嘴甜,明知道他更倾向于回家,可他这么好说话,曼曼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决定了要回去过年,曼曼也就不再矫情,吩咐下去提前做好准备。
连日车马劳顿自不必言说,陈云正把曼曼照顾的无懈可击,缓解了曼曼的焦虑和烦躁。陈云正安抚她:不过回去小住一两个月,过了年咱们就回来,有天大的事,你也只管忍忍
曼曼应承着,心里却盘算着,他这话不可信。但道理却是这个理,不管怎么样,为了陈云正着想,这趟家也势在必行。
她尽量不把心内的隐忧表现出来,还要催促陈云正:你一个大男人家,别尽在车里陪我,去跟大哥三哥他们骑马说说话吧。
司玲等人则是又惊又喜,又新奇又刺激,不时的掀帘子往外望,不时的讨论回到大宅里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司珑最稳重些,见曼曼拿了书只是不言不语,便撵司玲三个:车里挤,奶奶喜欢清净,你们几个外边散光散光去。
司玲等人也不怕冷,嘻嘻笑着掀了帘子出去。
司珑则替曼曼斟了杯茶,递过去道:奶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罢。
曼曼接过来,道了声谢谢。司珑便在一旁坐下,低垂着眉睫问道:奶奶这几日想必是累着了吧奴婢瞧着您似乎精神不大好
曼曼看她一眼,道:近乡情怯,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说起来,那里倒像是我的家了
她从一睁开眼,就一直待在陈府,尽管心心念念的想要离开,后来也得偿所愿,但到底四处漂泊,有了流浪之感,像只无线的风筝。
毕竟生活了那么久,人都是有感情,是恋旧的动物,她也不例外,这会身份忽然转变,曼曼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司珑笑着安慰道:奶奶怕什么凡事有六爷呢。
有他不假,但凡事不能都倚靠于他。曼曼知道进了陈家,便有一场硬仗要打。且不说陈云正压根没时间时刻陪在她身边,就算是有,她也不能一味的躲在陈云正身后,凡事都让他代自己出头。
没这个道理,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她委曲求全的回来,就不是给陈云正添阻碍设绊子的。早晚都要见面,不管心里有多恨,面上都要装的和和睦睦,曼曼不怕。
陈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一是要迎接过年,再来就是替陈云正庆祝。听闻陈他们兄弟三人回来了,陈家上下都沸腾起来。陈夫人在内院吩咐人收拾院子、屋子,叫厨房准备兄弟三人爱吃的菜,忙的不可开交。陈老爷则早就在书房等的着急了。
陈云端领着兄弟,三人直奔书房给陈老爷请安,曼曼则由李氏带着三奶奶迟氏迎进了内院。
妯娌相见,笑脸相迎,好一番吁寒问暖。
李氏只作不知曼曼从前的身份,一口一个六弟妹叫的甚是亲热。迟氏心里边存着算计,面上也不显露,和李氏一唱一和,很是表演了一番妯娌情深。
李氏拉着曼曼的手,一边陪同她往后院走,一边道:这一路上辛苦了吧早听说六弟娶了位如花似玉、温婉贤娘的弟妹,可是总也不得见,今日见了果然不同凡响。太太日也盼,夜也盼,这回好了,总算得见了,这回弟妹便留下不走了吧我们妯娌几个也好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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