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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昙
鲛人游得自在,时不时停下来与半透明的鱼儿嬉戏,长长的鱼尾摆动,带起水波阵阵,微尘漂散,露出了一点白色的骨头。她没看到,继续往洞里游去,缚住她的鲛丝随水流松散,鲛人摸了摸,轻巧挣脱出来。
太虚观从未如此灯火通明,向太守府调的亲兵看守住叁清殿,南王则带了私卫调集船只下桃花潭捉人。
“殿下!”无涯子高声喊道:“若是碰到什么,往醴泉引!”
南王对妖邪之事一向不屑,看无涯子如此郑重,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他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一只纸鹤从无涯子手里飞出,低低回回,避人耳目,往道宗掌门玉清宫方向飞去。他已做了最大努力,接下来如何,只望南王手下的人不要莽撞,道宗的人来得迅速就好。
南王与私卫分了几船,带了渔网下水捉鱼,几个水性好的解了佩刀,一个猛子扎下去,往洞里游去。
月上中天,银辉普照,桃花潭透亮见底,船影缓缓掠走,山风冷寂,更添几分幽冷气息。似乎有歌声自水底传来,飘渺无迹。
不安的气氛在众人间蔓延,已经一炷香过去,之前下水的侍卫却一直没有上来。南王脸色难看,盯着清透见底的潭水,时刻注意有没有血迹上涌。他以为鲛人杀了侍卫,躲了起来,吩咐准备好网绳,静等时机。
歌声愈发清晰,曼妙如丝搔过心头,勾起一点痒意。鲛人贴着船底,盘算着如何把南王拖下水啃了。这货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比慕容还坏,趁早吃了完事。
众人早已目眩神迷,一个侍卫站起来,痴痴笑着,向前走了几步,翻下船去。南王紧紧握住青铜木,鲛丝勒进掌心渗出血迹,维持一点清明。他喘口气,尤自强撑:“歌声摄魂,有趣,实在该弄来。”
船底下的鲛人气哼哼,把你啃了看谁抓我。歌声愈发动听激越,如星河倒卷,如川入东海,拍击在每个人心间,南王的手终于松开青铜木,目光无聚。
鲛人浮出水面,俏生生看着他,眼波流转若银河。
她勾住南王的脖子,曼声道:“殿下,一起下水游泳吧?”
南王呆呆的,朝娇艳红唇吻去……
鲛人把他慢慢拉向自己沉入水底,银尾有些激动的乱摆,嗷嗷好久没吃生肉了!她忍不住,嗷呜一口咬在南王肩颈上。
“孽障!还敢做乱!”平地一声大喝,惊醒随波逐流的众人,也惊醒迷失在摄魂美色里的南王。
鲛人居然没跑,好奇的看着这个吹胡子瞪眼的老道士。
清白真人须发皆张,惊怒不已,若是南王殿下出了事,道宗休矣!他摆好架势,念出几个诀,手中法器倏忽飞起,正是天罗地网。
鲛人眼中划过惊惧之色,瞬间想跑,被南王眼疾手快拎住了。她在水里力气大的很,鱼尾拼命摆动,拍出阵阵水花,侍卫们想上来帮忙,却被颠得站不稳,一个个翻进水里。
道宗诸人一起念经加持,金光罗网越越小,鲛人拧得厉害,船不堪搏击,终于翻了。
还好把南王殿下捞了出来……道宗诸人心头都轻出一口气。
一干侍卫被水浸得半死不活,南王紧抱住鲛人,鬓发散乱,怀中美人曲线玲珑,衣衫薄透,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放纵行乐到水里,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鲛人上了岸就是个老实的鹌鹑,她瑟缩在南王怀里,小手攥住衣袍,生怕被老道士抓去炼油。
无涯子从山上下来,漫步走到众人之间。他自道宗的人来时就恢复自由,却没跟着捉鱼,反倒上山一趟,不知做什么。
众人休整之后,发现少了四个人,下水的叁个,中摄魂术自己翻下水的一个。其余都被天罗地网捞起来了。虽然没说,或多或少有视线停留在鲛人身上,又很快滑开。
鲛人给扔进个小水潭里,围了一圈道士,又围了一圈侍卫,她无助的摆摆鱼尾,神色惊惶。
南王沉声:“你吃了他们?”
鲛人摇头。
无涯子皱着眉头:“你见过他们吗?”
鲛人摆摆鱼尾,眼神慌乱。
“说话!”
“我……我给他们一点幻术……让他们往里游了……”
一片寂静,四人的结局可想而知。清白真人嫉恶如仇,大骂:“如此妖孽,害人性命天理不容!老道今日便了你以向南王殿下赔罪!”
无涯子面色也是淡淡的责怪,他轻声呵斥:“害了四人性命,如何又来引诱南王,他们不够你吃吗?!”鲛人只吃新鲜的他是知道的,弄得他一天送一回,又让道童送第二回。
鲛人尖叫起来:“我饿了!我要吃肉!”她愤怒的甩着尾巴,水花溅湿了诸人衣裳。“你不给我肉吃!我当然要自己找吃的了!”
“还不悔改!”清白真人气得半死,抄起法器就要整治她,被南王拦住。
“鲛人天性如此,算不得什么,不如交给本王处置?”他换了身衣服,玉冠青衣,儒雅风流的模样很得好感。
清白真人犹豫,鲛人的作用明白人都知道,这也是道宗直接绞杀的原因,与其为人作乱,不如直接杀死。
“还望殿下等待一二,毕竟事关重大,道宗商议过后……”
南王含笑点头:“那便静候佳音了。”





鲛人 造反计划夭折了
鲛人被扔进一个大炉鼎里,斑驳锈迹和淡淡海气表明这是海里起出的古物,她一进去就浑身难受,鼎身铭刻的符文图画形成一道道无形的锁链,封锁住鼎口,隔绝生人气息。鲛人蜷在底部,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宋岚牵着他的小红马哒哒哒的跑来,贼头贼脑:“舅舅,那老道士不像会听话的样子。”
“他自然不会听话,道宗追求天地人和,见不得我等权欲熏心之人。”
少年皱眉:“不听话就打到听话!”
“清白真人老了,无涯子却还年轻,多得是不服管束想要出头的道人,为朝廷做事可是炙手可热的买卖,或许还打着兴盛道宗的主意……”他瞟了少年一眼,似有告诫:“只要站在朝廷的位置,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他又回头望了炉鼎一眼,漫不经心道:“明日日出还没人救她出来的话,或许我们得到的就是条死鱼了……”
宋岚握紧了马缰,不再说话。
夜深露重,南王的卧房里一灯如豆,他靠着窗,似乎在赏月。
“如何了?”
“还在吵。”
“小岚呢?”
“世子殿下照常歇息,并无异常。”
“呵……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本王要是发现,亲自扒了你的皮。”
与南王卧房的静谧不同,叁清殿里吵得不可开交,道门中人基本分为两个派别,一类主张依旧诛杀,人鱼膏脂炼作长生烛本就是道家钻研之事,圣上也不会怪罪。一类主张交予南王处置,殿下的意思或许就是圣上的意思。一昧求稳和有所变通,是道宗目前必须面临的选择,佛教声名渐起,又有朝廷扶持,道宗再不问世事,也有与贵人打交道的入世之辈。能将道宗声望提高的好事,道门也不愿轻易错过。
清白真人看这沸反盈天的局面,有些疲累的按按眉心,他转头问道:“你一向是个稳重的,依你看该如何?”
无涯子略有犹豫,小声道:“实不相瞒,鲛人原本便是兄长带入的,又经友人托付,诛杀或与人,晚辈都以为不可。”
“难道你就这么养着?”
“只怕道宗难有宁日……或许,拖上些时日就好了。”
他这句话没敛声音,争得面红耳赤的道士们慢慢停下来,都看向无涯子。二选一不是谁都喜欢的,若有另一条出路,也不用他们在这受委屈。他却不再说话,而是请清白真人解开几条符咒枷锁。
然而没等他到鼎炉,守卫的几个小道士急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们战战兢兢的下跪,磕磕绊绊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宋岚纵马而来,捞起鲛人就跑。小道士原本浑不在意,想着或许世子只是来看一下,却没料到禁制法术对他全无作用,惊异之下被他得了手。
无涯子心中微叹,挂起和悦的笑容:“原来是小岚,你们也不必过分自责,见着他照常就是了,何况……这是靖安侯世子救走的人。”
南王若要生气,也只能怪自己的好外甥。
众人都有些沮丧,不仅为看护不力,更为鲛人丢失。不过靖安侯世子可是南王的亲外甥,而他们……无亲无故,只得承受南王的怒火。想趁机浑水摸鱼的道人也只能望鼎叹气,鲛人许多年未出现了,上一次还是英王公带出的美人为众人献技,才发觉仍有鲛人踪迹。
不过这些跟藏匿在醴泉的宋岚和鲛人没有关系,宋岚把鲛人轻轻放下,拿水拍她,想直接扔进去又怕她淹死了……他停下手,有些迟疑。
虽然是将军的儿子,却并没有武人风气。他一贯是个温柔性子,即便行事有些跳脱,常常为父亲和舅舅斥责,他也改不了温软又急躁的处事。
这次救鲛人出来,其实是受人之托。
受鲛人之托。
那条被英王公关在地下室,浑身烂得生疮的鲛人,缚住鲛人的鲛丝就是她织的。
她的眼睛已经被剜去,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大孔,美貌诱人的脸庞被刀划,鞭打,烙了许多可怖的疤痕。她就那样呆在发臭的污水里,吃些从后花园池塘游过来的小鱼。可是她瞎了,嗓子也被哑药灌成了粗哑的声音,鱼也聪明,平常不往这地方游,她也就饥一顿饱一顿的吃。
宋岚见到时,完全没认出来这是小时候英王爷爷宴上的美姬。他很同情,却也没办法,只是经常带些东西送去给她。刚开始只敢把食物扔进水里,后来见她确实没伤人的意思,又被砍了一只手臂,就做了个小木船,把吃的放木船上面。
有次宋岚送吃的时,鲛人似乎要跟他说什么。
她啊啊着,粗哑的嗓子语不成调,有些急迫。
“你等着,我再去带些好吃的过来。”有段日子没来,或许她饿坏了。
那鲛人却急了,啊啊的声音呕哑嘲哳,变得凄厉无比。
宋岚这才注意到她一只手上泛着细弱微光的丝线,鬼使神差的,他下水握住了这根丝线。
他知道鲛人想要他做什么了:杀了她,救她的族人。
小世子可从没杀过人,他向鲛人行了一个大礼,也不管她看不看得到,自顾自说道:“本公子从未杀过人,可是救族人这件事,我一定替你做到。”
鲛人黑洞洞的眼眶流下一行泪,却露出一个笑,在被毁容的脸上有些可怖,她伸手接住泪珠,往宋岚手里一放,然后继续织她的鲛丝。
小世子看着鲛人虚弱无生气的脸庞,自觉办砸了事。
晚了,这个鲛人好像要死了。
造反计划宣告失败。




鲛人 恋足癖与尾
混沌中,有清甜的水拍在脸上,鲛人张了唇去接,她快渴死了。
那海气阴火炼成的青铜鼎,真要命。
她又抬起眼皮,眯缝了眼看是谁浇她一脸水,却被水糊了眼睛,索性闭眼继续装死。
“小岚……”
她感觉到身前的人有些僵硬,站起来,低声回道:“舅舅。”
“做得不错,那群牛鼻子老道,想必不会交出来的。”
宋岚勉强笑笑,不再说话。
一队马车悄悄离开太虚观,前往一处不为人知的别院。与此同时传来消息,南王不悦道宗御下不严,上表盛京要求对道观进行税。
鲛人躺在床上一无所知,她要渴死了,谁来喂一点水啊!
恍惚有龙涎香飞来,取了甘洌的清泉以唇喂下,鲛人习惯性喝下,伸出舌头去舔他,那人却不再喂水,反而专注地吻起来。
鲛人又急又气,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水呢?
似乎感受到她的小脾气,男人低笑,又取水慢慢喂她。
足足喂了一个茶缸的水,他停下来,若有所思:“这么能喝?”又伸手按按溜圆的小肚子,摩挲两下,笑道:“反正……一会都是要泄出来的,不打紧。”
他慢慢挑开衣衫,握住凉润的奶子,微凸的奶尖在掌心摩擦,是别样的触感。
鲛人闭着眼睛,不太清醒,她现在不舒服,不想陪人妖打架,这个人好烦,醒了就咬死他,慕容和萧夜比他好多了……
乳头被他蹭得发硬凸起,大掌并不过多停留,缓缓摩挲这具白腻柔软的身体,如同品鉴上好的华缎,肌肤触感细腻柔滑,相较于南王之前碰过的女人,更嫩,更娇。
寻常女儿总会有些茧子,乐伎舞姬手脚有茧,侧妃虽是大家小姐,习字练琴也避不了长些茧子。鲛人浑身上下嫩得能掐出水来,那双玉足都没有略微厚重的地方,十分合他心意。
她昏昏沉沉任他摸遍全身,大掌所到之处分外熨贴舒适,可她不想做,脑子一片浆糊,有被捕时迷乱的人影,高高低低的呼喝;和慕容无伤在船上放纵交合的景象,又慢慢变换成萧夜把她压在窗台掐腰大动的光影。
“唔……”小腹窜上一股热气,向四肢百骸流淌。

夏天了,我怎么还在发情……
她头痛欲裂,恨不得打滚嚎叫,身体却渐渐热起来,渴望男人的抚摸。她扭动着,想要男人用力摸她,最好把她压在身下钉住插穴。手去摸奶子,屌去肏小穴,嘴要来亲她……
南王不知她的想法,握住一双如玉纤足把玩。他很确定没有看她眼睛,鲛人也没有睁眼半梦半醒,可他就是抵挡不住对那小脚的渴望,想摸,想亲,想咬……
他闭上眼睛,努力平心静气。
作为王室勋贵,他从不流露出自己的痴迷和喜好,茶具、茶叶、玉器……不过是给底下人一个送礼的门路,一切能作为攻击他借口的欲望都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他没有特别偏爱的茶叶,没有特别偏爱的美色,受用一番丢回给人家的美姬有得是。
他不愿意承认喜欢女人的小脚。
这于他来说是件可耻的事。
可鲛人的脚长在了他的喜好上,裸足莹润如玉,泛着微光,脚趾小巧可爱,趾甲盖也圆圆的,嫩足并不过分纤瘦,脚掌握着还有微微的肉感。他喘着气细细摩挲,触手凉润细腻,如婴儿肌肤般柔软。
是了,她不怎么走路。
不,还能更嫩。无涯子那冷情的人,放任她光脚在木板上跑,地毯没有,连双鞋也不给,若是他来养……
南王皱眉,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取了盏绿玉杯,里面的液体鲜红如血。他扶起鲛人,慢慢地灌了下去。
东西入喉,烧得更加燥热,鲛人的身子滚烫起来,愈发地不清醒。
他分开那双长腿,花穴入口已经淌出露来,润得贝肉湿哒哒的,小穴一张一合,仿若呼吸,又似渴求着什么呢喃自语。
南王解了裤头,撸几下肉棒就要顶进去。
“呜……”似乎觉察到什么,鲛人呜咽出声,滚落珠泪一滴。
南王拿起看看,随手搁在绿玉杯里,怒涨的鸡巴蹭着水穴,沾湿了就缓缓推入,直到尽根。
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同英王叔一样,养在暗室,时常取乐亵玩,除了她,没人知道自己喜欢小脚。
他喘着粗气,双目发红,胯下倒是和人一样一丝不苟的挺进抽出,批阅公文般的严谨刻板。
自从肉棒插进来头就不怎么痛了,不过依然昏沉沉地不清醒。鲛人不自觉的努力吸吮肉棒,盼他快快灌,解一解莫名烧起的欲望。
南王在床笫之间十分刻板,不快不慢,只一下一下插干裹得紧紧的花心,深重有力。鲛人被这节奏逼得发疯,挺腰相就,却怎么也挠不到骚点,邪火烧得更旺,整个人都滚烫滚烫的。
“唔……快……快点……”
南王却依旧如此动作,只是撞得更重了点。他握着细腰,摆动虎腰不疾不徐的插顶,任鲛人夹腿缩穴。他眼角微红,极力克制住自己回头看那双玉足。
“唔……要大鸡巴狠狠的插,用力撞小骚逼~”她叫得婉转妩媚,清甜的嗓音还带了不谙世事的清纯,南王一向不喜床事上说市井间助兴的粗口,曾有美姬为了讨好他如此呻吟,直接提拎着丢出去,鲛人这么说,他竟意外的没有讨厌。
他看向床边的香炉,想来觉得差不多了,遂加快了速度入她。即便快了些他的节奏动作也不变,从不玩什么九浅一深,研磨画圈的把戏。
鲛人呻吟着挨奸,朦朦胧胧怀念起慕容无伤。
他有好多花样的……
“嗯……”南王低吼着射出液,取支软玉堵住粉穴,起身整理衣服。从头到尾,他只碰了腿心一处地方。
一只玉白的小脚搭上南王宽厚的肩头,一路摩挲下来,在腰间盘桓,又伸到前面抚摸硬实的腹肌。
胯下肉根突突直跳,似乎亟待被那柔软的小脚揉按一番,水光淋漓的未拭去爱液,想要再次冲锋陷阵。南王盯着那只纤足,有些急切的希望它往下揉揉怒涨的肉棒。
鲛人半掀水眸,一副春情未竭的模样。
原来你喜欢我的脚啊……
哼!任你奸似鬼也要亲人家的人鱼尾!她即便朦胧也能觉察出男人对玉足的关注,稍稍勾引果然如此!
“给我……”鲛人嘤嘤假哭,焚情香袅袅萦绕,她扭动着翻滚,缠出曼妙的曲线,纤腰时不时拱起,圆润的屁股画出妖娆诱人的弧线,粉穴水液滴落,莹白的软玉几乎被吞得看不见了,只能从偶尔开合的美腿间看出嫣红花瓣中吐一点白蕊。
南王坐在床前,软绒的被子裹得美人小小一团,玉雪可爱。美人脸上却是娇怯妩媚,薄粉的肌肤晕出大片海棠,一副春水未竭的模样。
那药真是有效。
他枯坐许久,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四顾无人,他伸手掀起被角,小心握住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足。
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脚,柔若无骨,趾尖泛着淡淡的粉,趾甲反射出莹润光泽,既不过分多肉,也不瘦骨嶙峋。
他握着那只小脚缓缓摩挲,每一处筋络血管,每一寸骨骼肌理,都恰到好处,是浑然天成的美。他呼吸沉沉,竭力遏制住内心逐渐蓬勃的欲望,手上动作有些忙乱。
他生出了亲吻的心思。
南王捏了又捏,终于俯下身去,冷峻薄唇触上饱满圆润的大脚趾,微微含住吮吻。
“唔……”鲛人挣了挣,凉滑的小脚踹上南王俊脸,回暖融融的被窝里了。
……南王摸摸脸,倒也没生气。
胯下又开始抬头,但他并不打算做些什么,鲛人从此为他禁脔,多得是机会细细把玩。




鲛人 不让你去打怪兽
书房气氛冷峻肃杀,南王捏着茶杯久久不语,眉峰压得极低,端庄持重的俊脸又多了威严气质,颇有天家王室的风范。
“慕容无伤遇袭了?”
“是,听说伤得很重。”
“有意思,你说这口锅会扣本王头上,还是陛下头上。”
暗卫低头不语。
宽慰话不是他们说,也不由他来说。
凤目有些嘲弄,他随手取了支白玉镇纸,细细把玩:“或许陛下还打着攘外必先安内的主意,然而大晋一乱,得利的可是外人,鼠目寸光!”
“只怕还以为这是一石二鸟的好法子,正得意呢。”他惬意往后一靠,搁了镇纸,示意暗卫退下,开始批阅公文。
过了大半时辰,他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角落阴影里有人回话:“在睡,应是在做梦。”
南王搁了笔,隐隐有些烦躁。他捏捏眉头,端正严肃的脸颇具威严,脑子里却想着鲛人的媚色,和那双如玉的小脚。趾头莹润,白腻中泛着粉,看起来一吸就会破了……
真是妖孽……难怪慕容无伤和萧夜都那样宠她。
“慕容无伤什么时候到郢州?”
“十日后,下月初九。或许还会耽搁几日。”
“哦?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慕容家主知道无伤公子为一个丢失的美人大驾郢州,还遇袭受伤,十分生气,派人来逮他。”
南王皱眉:“这可不巧,若他没受伤,哪怕轻伤,早就加快速度轻车简从往郢州赶,可偏偏重伤在身……给慕容家主去封信,说是岚儿相邀,归还美人。”
书房重归寂静,南王枯坐一会,自言自语道:“老匹夫都不叫人省心。”
日暮生寒,溪水生烟,凉凉西风穿过小楼,拂过华美致的摆设,衬得屋子有些冷寂。
榻上一位俊美公子,紫烟似的外衫松垮垮披着,胸前亵衣透出一点殷红,他正拿了一柄折扇仔细作画,一尾活泼灵动的小白鱼跃然纸上。
“是这样的么?”他喃喃低语。
“公子!大夫嘱咐了要好好休息的!”薄荷急得跺脚,托盘一放就想把他摁倒躺好。
慕容无伤浑不在意:“我不病着,有人不能放心。给南王回个密信,说我五日内到。”
“您……”他挥挥手制止她:“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令人生厌。我爹不清醒,你也不清醒?”
薄荷敛目称是,端药送到公子面前服侍他喝药。
“你说……萧夜会不会动她?”公子食指轻轻敲击扇柄,语声平平。
薄荷不敢答话,大晋虽然可随意赠卖姬妾,但也不是谁都不在意姬妾的贞洁,她想了想:“萧夜一向冷峻不近女色,想来不会……”
慕容无伤截住话头:“那南王呢?”又自己摇摇头,似是自我安慰:“一个醉心权势的人,不会为了美人得罪我。”他有些愉快道:“等接到了人,给她起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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