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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昙
萧夜无情道:“也好,拉开腿就能操进去。”???
鲛人迅速扯了被单裹起来,露出双眼睛警惕的盯着他。
“我出去办事,你在客栈乖乖的,不许乱跑!一会小二送小吃到外间,听话点,不去见他,让他快走。”
她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知道了。
“还有,把衣服穿了!不许光溜溜!”
回答的是娇气一哼,和缩进被单的黑色毛茸茸脑壳。
萧夜看看日头,发现耽搁不少,最后叮嘱她乖觉些,便拿了佩剑出门办事。顺便吩咐小二去坊市天街,把一整条街的吃食都买一点,鲛人胃口大,给多少吃多少。
鲛人缩在被窝里听着脚步声远去,翻身爬起就开始吃东西,蜜丝酸枣羹好吃!甜丝丝酸溜溜的,椰子奶糕清香还带着奶味,清甜的椰香让她想起了大海,杏仁露又香又滑,青菜肉丝面也好吃!青菜爽口,肉质细腻,面条筋道,简直四倍快洛!她握着筷子画圈搅面,让面条缠到筷子上,就着面汤一口一口好不满足。她愉快得眯起眼睛,傻萧夜没吃面,饿死他!
小二动作很快,也很有职业素养,客人吩咐了上完菜就走,一句话也没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鲛人窝在里间悄悄听动静,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兴起,等确定人走远了迅速跳到外间,赤条条盘腿坐在八仙椅上大快朵颐。
梁上探出一双眼睛,默然注视这个毫无吃相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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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 阴谋家闪亮登场
真是绝色,怪不得一向冷冰冰的夜公子也动了心,可怜慕容无伤兜头一顶绿帽,还找错了奸夫。梁上人放肆得打量美人妖娆的曲线,咂咂嘴,奶子挺翘屁股圆润,纤腰不盈一握,那双长腿缠在腰上一定很带劲。就是吃相不好,得好好教。萧夜那个死直男,得了个美人就当猪喂,以为膘都能长胸上去?看得她吃得这么欢实,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
“咕噜噜……”
梁上人:……
鲛人:???
她四下张望,有些惊惶。在海里,奇怪的声音是很危险的,往往一听到鲛人族就会四下逃窜,躲进洞穴或珊瑚海藻里。陆上慕容无伤和萧夜又把她保护得太好,她也心安理得的吃吃喝喝睡懒觉,我这么好看的鲛人和他们交配,是他们的荣幸!是以乍然听见另一个声音,她有些着慌。
淦!好不容易混在小二里面进来,这下就暴露了?
好在美人是个傻的,小脑袋高速转动几下又专注对付眼前堆成山的美食,一定是自己太饿了,肚子都叫了,小肚子别担心!我马上喂饱你!
鲛人捏着一只灌汤小笼包,犹犹豫豫要不要下嘴。肚子已经溜圆,可与生俱来的习性让她停不下来,好想吃啊……可是慕容吓唬她吃太多肚皮会破的……
慕容无伤自从发现她饮食来者不拒,除了饭菜掐着量给,还吓唬她吃多会被撑死,肚皮撑破,肠子都要流出来,为此还特意喂死一池锦鲤带她去看。鲛人躲在锦衣公子怀里,探头探脑。一池子肚皮溜圆翻着白肚肚的锦鲤着实吓到她了,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惊得鲛人摸摸自己刚扫荡完一盒点心的小肚肚。
鲛人看看眼前的残羹冷炙,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萧夜还没吃呢,这些就留给他吧!
也不想想萧夜会不会吃冷掉的街边小食。
昨夜她睡得饱,早上又被萧夜灌了一泡,整个人有些慵懒却毫无睡意,她伸伸懒腰,胡乱套了件袍子就想出门玩。萧夜不许她乱跑,可没说不能在花园里玩啊。花园里的花开得美,还挖了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绕屋流淌,鲛人十分喜欢,坐在石头上伸了脚丫下去撩水玩,啪嗒啪嗒来回拍打得水花四溅,浸湿了衣裳还咯咯大笑,其声如银铃,传得半个客馆都是她的欢笑。
梁上的人看她玩得开心,偷偷溜下来翻找萧夜的行李,他轻功卓绝,武功却是稀松,白瞎了这一身内力,只能挑萧夜不在的时候来摸一摸,否则如何敢进萧夜的房!
书信……北地大君的书信……
他草草翻找一遍,一无所获,这么重要的东西可能带身上了吧,难道人家被翻红浪嗯嗯啊啊的时候他听壁角?萧夜一定会发现他的……就算不发现他,蹲房梁看活春宫也太惨了,回去就说没找到,嗯!
这边厢,鲛人又跑去浴池里了,作为水族生物,她顶喜欢在水里游来游去,可惜池子小,不够她发挥。
那小贼偷偷摸摸溜出来,顺手拿了块炸红薯饼,临走时不忘瞟一眼美人如何,嗯,很会潜水。
……
???
哇!美人鱼!
了不得嘿,这可真是个大获。
这下保全了屁股,小贼叼着饼,火速溜了。
郢州太守府。
南王瞧着一盏快烧开的茶水,袅袅水汽模糊了他方正俊朗的面庞,他漫不经心拨了下炭火,“此话当真?”
“真的!属下亲眼看到一条好大的鱼尾!闪闪发光!”
鲛人啊……南王对民间传说不大了解,只知杂书古卷里记载的东西,能织衣泣珠也不是什么顶要紧的宝贝,怎么一个二个反应这么大?
“那鲛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有!特别能吃!”
……
这个不着调的二货是谁招进府的?
南王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你先下去,叫陈先生过来。”
陈先生博古通今智慧卓绝,想必会知道其他更深的秘密。
回廊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南王急事召见,作为幕僚难兴奋,何况鲛人这样举世无双的奇珍?
“殿下,鲛人消息可是真?”陈先生不掩兴奋激动神色。
“暗卫探查,当不会有误。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陈先生朗声笑道:“自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假慕容府名头把那鲛人盗来。传闻鲛人善摄魂取念之术,如此宝贝,有助大业,殿下绝不可错过。”
南王将信将疑:“真假?”
“自然是真!鲛人能起海上风浪之说尚未有概论,然双眸摄魂,曼歌乱神确实不假,于风浪中唱歌惑乱渔民心神引人触礁,再一同分食。殿下,此等妙物,机不可失啊!”
南王开始斟茶,语气淡淡:“慕容无伤和萧夜都拿她当老婆养,看起来并未让她做什么事,英王公的鲛美人也是千疼万宠的,本王如何驱策?”
陈先生老脸微红,暧昧笑道:“殿下可以照常养。”
南王面露不虞,他一向洁身自好醉心权势,南王妃未嫁早逝,府中只一个侧妃两个侍妾。大业与情色混在一起,易出昏招,何况鲛人还是个善把握人心的。
陈先生观其神色,知其不愿,小心提议:“殿下不知,此时鲛人应在发情,春天未过,殿下趁此机会得来,春季过后再灌上药……”然后鲛人就会与常人无异,想要求欢解脱就得听话,不说殿下,南王府的暗卫就够她用了。这法子阴毒,陈先生也是从海外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如何拿捏得鲛人死死的。
茶汤清香澄澈,古朴拙雅的杯子在修长的手指里轻轻转动,“就这么办吧。”朝堂少不了阴私手段,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小岚如何了?”
陈先生为难:“世子少年心性,将才之心,个性直率了些,不大把谋略手段放在心上。”
“胡闹!跟他爹一样糊涂!也不想想赵将军军功赫赫,如何只赐了侯爵?看不上谋略,难道打仗不用行军布阵?不谋算别人,也要为自家打算打算。”
一个红衣少年笑嘻嘻从回廊过来:“大老远就听到舅舅骂我,陈老先生又说我坏话了?”
“嗳老朽不敢啊……”
南王截住话头:“便是先生不说,你平日行事率性乖张,懒散妄为,舅舅也要骂你!在泉都遛猫逗狗也就罢了,本王只当你韬光养晦瞒过慕容府。来到郢州你又做了什么?结交朋友结交到画舫妓馆去了,为了一只蟋蟀打伤张阁老的孙子,纨绔风气学得是一干二净!只恨你娘没多生个好儿子,梦儿托生成男胎都强过你百倍!”
显然南王气得很,事情虽然翻篇解决,可想起这小魔王就想骂一次打一顿,少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依然笑嘻嘻应道:“舅舅爱护,小岚知错。舅舅与陈先生说什么神话故事呢?那鲛人给我玩好不好……”
“不斗蛐蛐儿改养鱼?”南王冷哼。
少年故作惋惜叹气道:“想来那美人就是了,舅舅舍不得给我也是正常。”
南王面无表情:“你不必拿话激我,今日不交叁篇述论,有你好看。”




鲛人 与柿子密谋造反
鲛人不知将有变故,玩水玩得开心,日头渐起,池水升温,客馆开始喧哗起来,日光毫无阻碍的打在雪肤上,衬出莹润白光,她怕有人从墙外看一眼暴露身份,又觉得晒,没敢再疯闹,裹了衣袍跌跌撞撞往屋里走。
她吃得肚皮溜圆,见了一桌子残羹难得的没甚胃口,走去床边自顾自的躺下睡了。
此时萧夜正与北地密使争执,他脸色难看:“君上要大晋山河也不甚为过,萧某只夺回楚地便心满意足,再割一城与北,有何颜面去见泉下先人。”
密使颇有些倨傲:“我北境有数十万兵马,个个能征善战,你南楚不过物产丰饶了些,一座城池也不过分吧。没有夜公子的联络情报,我北境大军依旧能踏破大晋山河!”
欺人太甚……
萧夜不欲多说,拿起剑就走。
密使在他身后嚣张道:“夜公子若改换心意,依然照旧联络,只是到时的交易筹码嘛……可就是两座城池了!”
……
他先看见一道凶狠的眼神,再是缭乱恣意的剑光,白影笼罩下来,逐渐散去,是客舍简陋的屋顶。
萧夜利落的抖落剑身血迹,剑回鞘。与北地结盟的计划算是破灭,回去少不得被父亲打一顿。他不甚在意,只是看看当头日照,想起鲛人还没吃午饭。他使了轻功回去,鲛人独身太久,怕她要闹。
客馆,房梁。
红衣少年嫌弃的坐在那暗卫趴过的地方,掸了掸早被蹭干净的灰,探出脑袋去看沉睡的美人。那美人没什么睡相,蜀锦的刺绣枕头硌得脸疼,被她扯得搭在床边要掉不掉,晚春时节还有些寒,她却全然不觉,被子不盖,衣衫散乱露出半个雪乳,细腿搭上隆起一团的被子,躺得四仰八叉。
少年看了一会,叹气,可怜,又是一只蟋蟀。
鲛人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睛,直直看向房梁。
四目相对,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鲛人眨眨眼,冷静发问:“你是谁?”
她本来想学说书先生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冒犯本尊还不快快跪地求饶你一死?但一则妖孽是她,二则打不过人家,只好委婉地学了闺阁小姐,孤傲冷艳。
姐很高贵,凡人不配。
少年理理碎发,用鼻子看人:“在下靖安侯世子,宋岚。”
“你鼻孔好大。”
宋岚慌忙掩鼻低头跳将下来,凶巴巴反驳:“本世子玉树临风!可是继慕容无伤之后大晋第一美男子的最佳人选!”
鲛人想了想,摇头:“你太小了,慕容好看。”
宋岚快气死了。
少年捏捏鼻头,瓮声瓮气道:“等他老了,我就是第一!”
鲛人腾的坐起来,不服气:“我把海泉水给他喝!”
“海泉水是什么?”
小美人转转眼珠,自觉失言。“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宋岚并不在意,随手拿了块糕吃:“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是长生不老包治百病的什么神水。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别再自己嘴快说出来了,人的手段挺狠的。”
鲛人腹诽:说得好像你不是人一样……
“对了,你们族人几十年前是不是被抓了一……个女子。”宋岚掏出一颗莹白泛光的珍珠,龙眼大小,熠熠生辉,照得满室亮了几分。
鲛人满眼都是那颗珍珠,珠光所摄,感知到其中哀伤怨怼,几乎落泪。
“她……什么都没说,你看见这颗珍珠就明白了。”
宋岚安慰她:“本世子虽然没什么能力,不过你有困难,尽管找我。”
鲛人低头抠蜀锦枕头的刺绣,十分纠结。那个姐姐叫她回海里,怎样都要回海里,别被男人骗了。可慕容和萧夜都待她很好,还给买好多好吃的,晚上还陪她睡觉,不用去捕猎,交配也很舒服。她不想回海里……
“我想和她一起回海里。”
宋岚面露难色,犹豫要不要告诉她那只鲛人的现状。
美人扔开枕头,拿了剩下的半盅玫瑰饮慢慢喝,半张小脸埋在白瓷里,更显莹润:“我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哪怕大海已经不适合她,我也要和她一起回去。”
“有些难……”
“所以我们要造反嘛~”鲛人狡慧地眨眨眼,“你是柿子,柿子在话本都是成大业的!阴谋家!不要愧对你……%*#柿子的名号!”
宋岚没觉得她说得有什么不对,也燃起了斗志:“我希望将来的大晋都是仁善之辈!我一定会救出她的!”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头对头悄咪咪密谋大事,不时小鸡啄米,偶尔互相对打。
一个声音乍然响起。
“世子不在太守府思过,怎的有闲心来看在下的内人?”萧夜进院就知不好,奔到房内才发现是靖安侯世子,不知何故坐床上和自己的美人讲悄悄话,有种被绿的感觉……他按下这个想法,眼神愈发不善。
少年挑眉笑道:“萧叔叔,你该瞪的可不是我,是我舅舅。”
萧夜沉默。
“我先走啦!确实挺漂亮的,那群呆子有福了……”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里,几不可闻。
难道南王以为血腥手段就能折服鲛人吗?鲛人虽柔弱娇气,可从没见她哭过,即便入得狠了,眸子不过朦胧一层水光。萧夜皱眉,他对鲛人有不知名的爱护之情,不愿她受鞭打折磨,去织价值百金的布,流珍稀少有的泪。可藏身之地已然暴露,或许慕容府还要掺和回来,一人应付两拨人马,实在困难。他捏捏眉心,长出一口气,去叫了午饭,小虞特别能吃,他回来得晚,恐怕已经饿了。
鲛人抱着一只烧鸡啃,半张脸都是油光水滑,萧夜看她这么能吃,心情莫名好几分。
斟酌再叁,萧夜试探发问:“小虞?”
鲛人莫得反应,伸手去拿青菜,烧鸡有点腻。
萧夜给她倒了杯茶,搁在伸到菜前的手里,看着她郑重道:“虞美人,你的名字。”
鲛人愣愣点头,可你刚才叫的是小虞啊?
大概从眼神里读出她的疑问,萧夜无语,这时候也没心思去解释人间称呼,直奔主题:“今晚不去挑衣裳了,我送你去道观避避风头。”
鲛人不大高兴,这里好吃的多,晚间去买衣服的时候她还想实地吃完一条街呢。
“那道观有什么好吃的?”有好吃的就去。
萧夜避而不谈,“那道观在山里,还有条瀑布,后山有个很大很清的湖,里面有些小鱼,还有桃花水母。”
水母?桃花?鲛人兴奋起来,她对海里的东西格外亲切,“我去!现在走吗?”
“先吃完。”
“我吃好了!”鲛人搁下鸡骨架子,匆匆忙忙灌了一口茶,腻在萧夜身上就想撒娇,并顺手蹭萧夜衣服擦干净油乎乎的手。
萧夜打了一下:“不听话。”
二人走得光明正大,雇了马车就往山上道观走,临行前还给鲛人买了好几套衣服。萧夜抱着美人闭目沉思,道观不是一般的道观,知观是慕容无伤的四哥,在此修行。虽然道宗逐渐衰微,但影响力还是有的,信徒者众,朝廷推行佛教,拆观建庙这等事都有,不满的道长信徒多得是。南王刚督建完一个大庙,还能带人拆了道观下湖捉鱼吗?
这也是他带鲛人来郢州的原因。
慕容无涯,身在尘世外,仍能救世人啊……
竹林,泉边,叁人,一白一黑一花。
“还望知观相救。”萧夜十分诚恳,行了个大礼。
慕容无涯迟疑:“这……是鲛人?”他看着那个专注吃抹茶红豆糕的小美人。
一见钟鱼两情相悦被弟追杀南王夺爱……他虽入道,却也不是傻子。
萧夜也没指望他信编出来的话本故事,抄起吃得正欢的鲛人就往泉里扔,临了还问一句:“吃好了?”
鲛人力咽下,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哗啦……”水花四溅
???
“夜公子。”慕容无涯沉稳开口。
“嗯?”
“那是我喝茶的泉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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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maids lives matter!!!狗头




鲛人 没肉吃和有肉吃
鲛人很不高兴。
泡水没泡多久,水母也没看到,还被那个道士白了好几个冷眼。
她裹着衣袍坐在石阶上,任萧夜拿布巾给她擦干头发,浅青色的木梳穿过墨黑的秀发,一缕一缕柔顺得垂下来。午间的日光照得她昏昏欲睡,她打了个哈欠,向后一歪栽进萧夜怀里。
“还没擦干,别睡。”萧夜显得很温柔。
“夜公子还是省些情圣做派,太虚观还没答应替你避这个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难道鲛人就该受人折磨,凌辱致死吗?”
慕容无涯沉默,上天有好生之德,然而他也知道萧夜送鲛人来的目的绝非保全她这样简单,南王和七弟对上,两头吃亏,自己更是接了个烫手山芋,这位前朝太子倒是全身而退。
良久。
“不可化作鲛人,需养在客舍里。”
萧夜轻出一口气,郑重作揖:“多谢。”又犹豫问道:“客舍恐不太安全。”
“无妨,她住莲心亭。”
莲心亭是莲花汀中间一座小楼,非船行不能到达,烟波浩渺,时下又无莲花作撑,轻功再好的人也跃不过去。
鲛人已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吃什么?道观不食荤腥。”委婉地表达下意见,我们这不吃肉也不可能开小灶,你要兼职外送吗?
萧夜蹙眉。
原本他是打算送到就走的,耽搁一些事,不能再拖了。
慕容无涯一看他表情就知不好,拂尘一甩,背过身去冷淡道:“既如此,不送。”
得罪了无涯子,日后再想要回鲛人就有些难了,萧夜委婉解释:“小虞她什么都吃,也不用讲究许多,甜咸都沾,点心可以多送些,荤腥……罢了,在下只去几日,还劳烦尊驾多看顾些。”
“鲛人属水,喜洁,莲花汀污泥重,她不会下水,可带她去飞瀑那里玩一下,桃花水母的地方总不会脏。她贪睡又爱玩爱吃,饮食器具用心些即可,这几日不喂肉……还是叫众弟子离远一点……”
无涯子颔首道:“养闺女也没这样尽心尽力的,夜公子也算至情至性了。”
萧夜俊脸微红:“惭愧。”
“如此,夜公子送她去莲心亭吧。”
萧夜正有此意,她还在发情期,喂她一次得接下来出什么事。
鲛人坐在小舟上,恹恹的抱着把伞,像长出的一朵小白蘑菇。晚春的太阳已经有些烈,又是正午,湖上水汽蒸腾,鲛人小脸被熏得红扑扑的,红唇微嘟,显然一直不高兴。
萧夜用内力驱动船行,温柔哄她:“一会就到了,不然你跳下水游过去?”
鲛人看看那碧波,嫌弃扭头。
嘿!真脏!她深切同情这里的鱼虾。
莲心亭并不算亭,只是建在湖心的两层小楼,一楼放些桌椅,想必是饮茶作诗的风雅地方,二楼放了张榻,权作歇息,凭栏远眺,烟波远山尽眼底。地方是个好地方,只是不是住人的地儿。
鲛人滚到榻上,扯过铺盖,两眼一合就要睡。
今日她实在太累了,早上被萧夜摁着来了一发,又车马劳顿来山里,总是没睡多久就被吵醒,生活不易,鲛人自闭。
“小虞,我要出去几日。”
“唔……”去吧不送,我好累。
“你要乖乖的,不许胡闹。”
“……”
“这几日没有肉吃,忍一忍,我……”
“什么?!”鲛人梦中垂死惊坐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萧夜揽她到怀里:“道观规矩如此,你若忍不住……下水捉几条鱼?”
鲛人气得咬他。
没有肉我现在就咬死你填肚子!
“嘶——”萧夜被尖利的虎牙咬得有些疼,掐住她的腰就准备打屁股。肉乎乎圆翘的小屁股被打得一颤一颤,穴心呲出些水液。他摸了摸,心中讶异,这么敏感?!
鲛人也觉出身子不对,又不想腻着他求欢,咬得更狠了,血腥气在唇齿间萦绕,许久没吃生肉的她被激出凶残的本性,獠牙渐起,刺入皮肉更深。她大口吞咽着流出的血液,有些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萧夜皱眉,也没推开她,怕肉都给撕下来。
或许该叫无涯子喂些生肉?
他的手探进穴里,湿润的小嘴咬得死死的,灵活的手指寻到小红豆,用力地摁下去。
“啊——”鲛人惊得要跳起来,被牢牢摁住,嘴也松开了,还不忘舔舔唇角,血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
“咬我?嗯?”萧夜神色不善。
鲛人知道他要离开几日,也不怎么怕他,却不知离别几日的欲火要在今天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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