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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谢淼淼果然被我的话哽住了,但她反应很快,转头问黄秘书长:“黄哥,你和林董、白总都熟悉,以你看,林董对白总的看法对吗?”





始于1979 第462章 虚假拥抱的催化剂
她的话真是问得极其巧妙,如果一个男人为了得到心仪的女人,恶意中伤或者刻意贬低自己的情敌,这种做法很让人不耻,特别是在这些自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无论如何也要装得有风度和气量。
谢淼淼问黄秘书长,她是今天饭桌上的贵宾,任何人都不能代替黄秘书长回答,不然就显得喧宾夺主。而黄秘书长必须要认真回答,如果不回答,或者回答得很敷衍,那就是对谢淼淼严重的不尊重。
想必黄秘书长早就想过这样的问题,他抿嘴微笑,气定神闲,很认真地说道:“以白总的条件,当然是顶级的钻石王老五,心术正不正,这是要看对象的,历史上很多大奸大恶之人,对他心爱的人一往情深、心悦诚服,这样的例子是有的。三国吕布号称‘三姓家奴’,毫无道义可言,可他对貂蝉不是很好吗?”
谢淼淼若有所思:“以黄哥这话,白总还可能是一个好男人啰?”
她这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同样是一个尖锐的问题,世间没有绝对的坏人,黄秘书长如果承认白总可能在对他爱的女人是好人,那今天这场酒就算是白喝了,如果说白总不是好人,那就是让自己毫无风度可言。
好在谢淼淼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并不是点名道姓地要黄秘书长回答,我们这些配角就要发挥作用,当然是我来,话题本就是我挑起来的。
我也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不一样。”首先这样说,留着余地,然后接着说:“这段时间我参加了林董的几场重要会议,得知一直与思齐携手同行多年的金家另立山头,而金家所联合的重要合作者中,就有白兴堂,还有佛爷……”
曹舵马上打断我的话,严肃地说道:“麦子老弟,这些话今天说不合适,白兴堂和佛爷怎么可能合作?佛爷可是害死廖老板和郭老板的幕后黑手,现在正通缉他呢。白总也算是堂堂企业家,怎么会和一个通缉犯合作。”
刘秃子附和着:“对,对,对,今天不谈佛爷。”
女人生性多疑,无论她多爱一个男人,只要听到关于这个男人的不好言论,一定会探寻究竟,更何况是谢淼淼这样富有的女人。
谢淼淼马上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看来她真对得起演员二字,虽然久不演戏,可这情绪说来就来,真正是一秒入戏。
斜上四十五度看着天花板,装着要把泪水咽下去,低头苦笑一下,满含哀伤:“唉,今天都不是外人,有黄哥在,没什么不能说的。佛爷害死我男人,与我孤儿寡母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我孤儿寡母又能拿他怎么样呢?警方都不能把他绳之于法,我又能怎么样?”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表现出义愤填膺,假装几分醉意,唐突地说道:“佛爷确实是案子的谋划人,可真正的幕后元凶才狼子野心。”
曹舵及时配合我:“麦子,你是不是喝醉了,佛爷都不是幕后元凶,我们警方不是被蒙骗了吗?”
“嗨,佛爷与思齐合作半生,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要不是他因为儿子的事情受白兴堂要挟,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局面。可是啊,白兴堂做得实在是高明,锅都让佛爷背了。”
好像酒意突然涌现脸上,谢淼淼的脸一下红扑扑的,她有些激动地看着我:“麦子,白总操控佛爷犯下那丧尽天良的事?你的这话可有真凭实据?”
我知道,谢淼淼与白兴堂的绯闻绝不是空穴来风,她此刻这样问我,不是要确定白兴堂是不是幕后元凶,而是想知道我到底掌握多少白兴堂的证据。假如她也参与了谋杀自己的丈夫,就会担心我掌握的证据中有没有她。
我故意拿起热毛巾敷一敷脸,以示我说的话不是酒话:“淼淼姐,在黄秘书长和曹哥面前,我哪里敢乱说呢?况且,这关系到淼淼姐的安危,就更不能乱说了。只不过,我为思齐做事,并不为警方做事,佛爷都愿意背锅了,我没必要把关于白兴堂的那些证据拿出来。”
刘秃子的老婆抓住时机,用极其关怀的语气看着谢淼淼说道:“淼淼,要真是麦子说的这样,你要防着点白兴堂,男人一旦狠毒到这个份上,再难有情义。如今他还要和佛爷沆瀣一气,你可真是不得不防啊。”
黄秘书长不失时机地聚拢情绪,显得非常气愤,故意表现得有些失态,一巴掌拍桌子上“他敢,翻了天了,谁敢欺负淼淼,我第一个不放过他,要真是这白兴堂如此狼子野心,我是有办法治他的。”
谢淼淼被黄秘书长义愤填膺的举动吓一跳,娇滴滴地说道:“黄哥,你真愿意为我淼淼的安危保驾护航吗?”
黄秘书长马上浓情蜜意地看着谢淼淼,作出深思熟虑的样子,庄重地说道:“淼淼,我这话当然不是乱说,你是多矜贵的人啊,我们今日有缘同桌喝酒,你叫我黄哥,我哪能让别人欺负你。”
谢淼淼故作羞涩状:“黄哥,那我可就真的信你了哦。”
话说道这里,分寸刚刚好,无论是案子,还是谢淼淼与黄秘书长的各自所思,都不适合在桌子上继续往深的说。
黄秘书长意味深长地说道:“淼淼,麦子卜卦极准,连林董和齐爷都相信他,可想他的本事不假,今天既然聚齐在一起,要不要让麦子给你卜一卦?”
“好啊,麦子,你为我卜一卦看看。”
我马上说道:“这里不行,这不行。”
刘秃子反问我:“麦子,你不会连黄秘书长的面子也不给吧?再说了,你一口一个淼淼姐,难道是叫着玩的?”
黄秘书长故意摆出他威严不可驳的一面,严肃地说道:“麦子,难道说你只听齐爷和林董的?连我都……”
不等黄秘书长的话说下去,我马上站起来,显得很卑谦的样子:“黄秘书长,你的面子比天大,我哪敢违背半点。只是我师门有规矩,卜卦前有既定的仪轨,更不能在这酒桌上卜卦。”
刘秃子马上说道:“我这里私密的房间很多,麦子,既然黄秘书长提出来了,我楼上的房间刚打扫过的,干干净净,绝对能满足你的要求,我们下面等着,你带秘书长和淼淼到楼上卜卦,我们也正好散散酒气。”




始于1979 第463章 花店老板的辛辣风尘1
终于要达到这场酒的目的,我担心谢淼淼拒绝上楼,这就不好办。
依照来之前老代的分析,只要谢淼淼愿意出席晚宴,就证明她愿意攀附黄秘书长这棵大树。不管她与白兴堂是否有多真,但谢淼淼是不会拒绝权利的保护的。
果然,谢淼淼眉头一皱:“果然是‘神算’啊,讲究,既然齐爷和林董都对你深信不疑,我今日一定好好见识一番。黄哥,那就走吧,我也正好散散酒。”
黄秘书长快六十的人了,谢淼淼又是身价亿万的明星,要让他们两个单独共处一室,这是要尽心机的事。就算他们两个‘郎情妾意’,碍于各种身份,也难以单独约会,可有钱人的生活,这样的局多的是人愿意鞍前马后地操办。
楼上房间早就是准备好的,温馨的灯光,设备设施超越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先洗手,装模作样地弄一套仪轨,时间不能拖得太久,不然他们喝的水的药效就要耽搁了。
也不能太假,还必须要真正卜卦,并且一定要把控好时间,必须要在二十分钟后,找一个极其漂亮的理由先离开房间。
曾经为那么多人卜卦,几乎没有人说我是骗子,主要是我极其尊重李瞎子传给我的秘诀,绝不违反李瞎子传承给我的师门原则,加上我更见多识广,对人的观察力细致入微,应付谢淼淼绰绰有余。
时间差不多了,我起行当,站起来说道:“黄秘书长和淼淼姐都不是一般人,我说得准不准,你们不用当着我的面说,我先出去,您们核对看看,如果觉得我说得准,再叫我,我也正好烟瘾犯了,下去抽几口。”
一切顺理成章,剩下的事情就要看黄秘书长的了,以他的色心虎胆,一定可以如愿以偿。
下楼去,大家心照不宣,不能议论半点,装着什么也没发生,就好像今天没见过黄秘书长和谢淼淼一样。
回到旁边茶室,点上雪茄,闲坐一会儿,起身告辞。当然要散了,不能真等着他们完事后下楼来,那样太尴尬。
作为主人家的刘秃子和他老婆牺牲更大,必须要把自己真正灌醉睡着,这样才显得既尽了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又因为喝醉,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很醉很醉那种,不能比黄秘书长和谢淼淼早醒来,必须得等着他们下来时,看到主人家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心中带着歉意离去,以后再感谢主人的盛情款待。
至于谢淼淼那个助理,她喝的水中有足够量的安眠药,要是没人叫她,估计要明天中午才能醒来。
夜凉如水,霓虹正浓,午夜的都市朦胧如诗。
在灯红酒绿之中,在暗影迷离的街头小巷,在浑然不觉的绿化丛中……人的欲望肆意生长,人的情欲纵情挥洒,更多的人满怀惆怅与思念,凝望着这灯火辉煌的夜空。
那些街头流浪者的脚步从没减少,在夜风低诉中彷徨游走,在昏黄街灯下寻找一个安身之所,在别人的喧嚣中落寞前行,仰望密密麻麻的高楼丛林,找不到心的归处,我曾是这样,曾是迈着这样的脚印前行,这种心酸与凄楚最是明白,一生难忘。
车又路过那家花店,想起以前小语住在南山别墅时,每当午夜路过,一定到这花店买花。
花店煞白的日光灯照耀着即将枯萎的五颜六色,就像花花绿绿的都市霓虹中漏出苍白的面孔,哀怨的夜风在街头巷尾穿梭时,孤独的花店在午夜显得那样突兀。偶有人在门前驻足,深情地望一望店里那些鲜美的花朵,不敢上前一步,摇摇头、叹息着走入迷蒙的夜色,他们或许想不起这座城市里应该买束鲜花送给谁。
花店憔悴的女老板似乎已经习惯来来往往的那些张望目光,她并没有完全消退的妖冶神情里沧桑寂寥,一定明白城市午夜那些零落的目光中的踌躇与孤寂,还有苦思与苍茫。
今天事情顺利,可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完全是为虎作伥。我也知道,谢淼淼和黄秘书长纵情一夜并不意味着什么,谁也不是纯洁良人,各取所需,各为其欲。
今夜,我是别人蝇营狗苟的催化剂,应该要布施,以救赎已经混浊的心。敲一敲司机的椅背,望着那孤寂的花店:“走,照顾她的生意去。”
汪朝和刚要下车,我立即阻止:“汪队,让你的人在车里等着,还是低调一点好,平措陪我去就行。”
当我出现在花店门口,百无聊赖的女老板马上神焕发,绽放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她也不先问我买什么花,转身在角落柜台里倒两杯水递给我和平措:“夜凉,喝杯热水,小哥,你有好久没来了。”
“哦,是啊,你还记得我?”
她提高音量:“怎么能不记得?”随之递上一支烟,凑到我面前帮我点上,她也点上一支,长长地呼出一口青烟:“坐吧,慢慢看看,不急。”
当她靠近我给我点烟时,我嗅到她身上的花香味,还有生活的酸楚味,从她的笑容里,还看到一丝残留的红颜风尘。想是午夜了,疲累一天的她妆容有些颓唐,辛劳的笑容里有沧桑的皱纹,热情之下带着欣喜。
她的烟有些辛辣,就像她的生活,午夜中抽一口,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怆感,把那些混乱的生活浓缩在青烟里,摇摇曳曳消散在午夜的风里。
“我要是不买花呢?”
她眉头一挑,随之俏笑,笑里的情绪如青烟袅袅:“不买怎么啦?我又不是非得卖你花,看你说的,抽支烟,喝杯水,相逢即是缘分,何况你是我的老主顾。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来,是走了吗?唉,这座城市难以长留啊!”
“没有离开过,一直在,我想离开的。”
依着柜台看着我,与我隔着几簇玫瑰与满天星,还有一大笼碧绿的富贵竹,两米之间,芬芳浓郁。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相遇,笑容和情绪都如辛辣的烟,有些呛口,却不忍丢弃。
“是吧,久了就想离开,或许离开后还想回来。小哥,是否觉得繁华并不能安身立命,所以才想要离开。”
轻描淡写的话里,浓缩着她对这座繁华都市中的生活的理解,她也一定是身在异乡,繁华中,谁又不是异乡人呢?




始于1979 第464章 花店老板的辛辣风尘2
看来我第一次来这里买花时就没有看错,她曾是辉煌霓虹中的娇艳花朵,如今容颜如暮春山花,香还残留,却没了盛开时的娇艳。身在异乡太久,遥远的故乡早已寂灭了思念,只好在繁华的角落里随着岁月老去。
她还是一个人,或许从前的旧情本就是逢场作戏,如今的她也看不起虚假的拥抱,用这无可奈何的方式让生活继续,从来来往往的过客中叹息昨夜的仓促情欲。
不再为寻找伴侣忧伤,不再为孤寂的苦涩辗转反侧,繁华中望得见苍凉,生命已经足够,一切都如吸一口手指间辛辣的烟,青烟升腾时,融合着这座城市角落里的芬芳,而味道终会消散。
“安身立命,唉!老板,你这不就是已经安身立命了嘛。”我侧身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喝一口已经微凉的水,指着我和她之间的地方:“平措,我和老板之间这些全拿走。”
她一下尖叫起来:“啊!真的全拿走?”
平措已经开始抱起一些往外走。
她高兴地叫道:“小哥,让我给你们包好吧?”
我对她伸出手:“不用包了,不想你辛苦,让他搬去吧,拿你的烟,我们再抽一支,假如我们都离开了这座城市,可能一辈子不会再见。”
她急忙回身到柜台里拿烟,双手递给我,凑到我眼前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支,站在我的身边,目光从店门外的迷离中往回挪,带着欣喜说道:“小哥,你每次都这么大方,要是这个城市的人都像你,或许都不想离去。”
“哦,都像我?算了吧,都像我,这座城市才无趣。”
萍水相逢的关怀,胜过虚假的缠绵,芳香是她的,我只是在芬芳中吐出辛辣的烟,就如午夜里对饮浓郁的酒,因为陌生,所以无邪。
“谢谢你,没人像你这样买花的,你是故意照顾我生意吧?”
她含笑侧目,目光有些躲闪,害怕萍水相逢的关怀变成午夜虚假的挑逗。
而我也尽量不让她误会,如果因为我临时对自己生出的救赎之思,让她误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企图,那我就伤了一个人的憧憬。
在异乡,陌生的关怀有时比假装深情的拥抱缠绵,更让人觉得温暖,在我流落街头的那些漫长日子里,从没得到过这种关怀,所以我的心底一直暗藏着黑暗之渊。如果那些日子里有刹那间的温暖,或许我不至于看尽都市苍凉,当我拥有梁凤书的爱时,那真是感觉上天给我了一个神的归处,这爱永远无法离弃。
买花的这些钱并不能改变她的命运,但一定可以让她今夜的梦更香甜,颓唐的生活里点燃一缕璀璨,尽管短暂,尽管无法触摸,必定可以看到苍凉中还有绚丽绽放,看见美,苍凉中的美更显珍贵,能温暖前行的脚步。
“我不是好久没来了嘛,所以今天多买点。”
她银铃般的笑起来,笑中带着欣慰的泪光,借着口中突出的烟,仰头把泪水咽下去,假装淡然,这是在都市里孑孓前行必备的坚强。
“以前你每次也都买得很多,做你的女人真幸福。”
“幸福吗?午夜的花看不见阳光,或许清早起来就枯萎了,我是舍不得这些花。”
“这么善良的心,一定更疼爱自己的女人,在这城市里,还真有你真有的男人啊。”
不是问我,她的话里带着对她自己从前的叹息,容颜日渐凋落,只剩下一腔蹉跎,女人的忧伤大多是因为在回忆里反复跋涉,而苍凉中的凋零再难以挽回真诚的爱恋。异乡的风如此苦涩,连虚假的爱都失去了,所以抽起这辛辣的烟。
我善良吗?或许我还有善良,在匆忙之中偶尔想起自己还该存留着善良,所以我来到这花店,愿意用终究要失去的钱,温暖一个已经凋零了的女人的梦。
还有一份获,就是坐在这个陌生的异乡人面前,能更真实的看到自己的过往,提醒自己要留存一些善良,或许有一天我和她一样,还不知道自己蜷缩在某个角落时,是否也能偶尔做一个好梦。
“老板,当你不对男人抱希望时,再看男人,大多都是善良的。你来到这座城市估计比我早一些,我也来好几年了,每次到你这里来买花时,我就觉得生活其实还可以有憧憬,只不过,不要憧憬得太远,就不会失望。”
她突然生猛地看我一眼,惊讶地问道:“小哥,你是不是也看过《都市里的女人》这本书?”
“啊,我看过。”
“这本书写得真好,你的这些话,和书中的感觉好像。”
“是吗?这本书怎么好呢?”
“说的是女人,道出的是都市的苍凉味道,我看这书的时候想啊,那作家夫妻俩一定也是漂泊在异乡的人,不然写不出那种感觉,你说是不是?”
“应该是吧,这座城市的人都是异乡人,能有闲暇看书,证明异乡还不完全冷漠。”
“小哥,谢谢你,谢谢你照顾我生意。”
我想,要是她知道坐在面前的就是作家本人,一定会更高兴,可我不能告诉她,突然想到,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而她的花店又还开着,我一定过来送她一本签名的书,并且告诉他我是谁。那以后我和她肯定再不会相见,但她以后的回忆里一定会有我。
异乡的孤寂中能有一本书陪伴,这是幸福的。要不是书,我可能无法渡过那些慢慢长夜,可能无法在街角入梦,无法在夜风中茁壮成长。那时的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书也能温暖别人。
当我抱着满怀的鲜花走进书房时,梁凤书还在挑灯夜读,我不在家的那些日子,她就是这样安静地守在灯下,当睡意袭来时,她一定会起身望一望窗外,想着心里的爱人蜷缩进被窝里,梦里泪水与欢笑同行。
她欢喜地接过鲜花,拉着我站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墨色离影:“老公,还记得吗?我们刚来这座城市时,租一间小屋,我们看窗外时,好生羡慕别人,如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要在窗前寻找你,可你常常都不在。”
“我也希望每夜和我的女菩萨坐在窗前,老婆,你是不是怪我啦?”
“我不能怪你吗?”她又改口说道:“我从不会怪你的,要不是你,没有今天这一切,你实现了我的梦想,我应该理解你的所有,没有一刻不爱你。”
她的话比花店老板的情绪柔软,都一样的真实,都市苍凉中的真实。
正当我抱起她要回头离开窗前时,看见窗外朦胧的树影下有人影晃动。




始于1979 第465章 沉重的夜
把梁凤书放在被窝里,我拿起对讲机:“黑仔,我们楼前是不是一直都有人故意逛来逛去?没有通知物业吗?”
黑蟒仔马上回复:“就这两天才出现,通知物业太便宜他们了,放心吧,我早已注意到他们。”
贡布在对讲机里说道:“哥,你放心睡,我和黑哥商量好了怎么对付他们,你放心睡吧。”
放下对讲机,我心想,这种事情何必要我们自己出手。
梁凤书一脸无奈:“老公,这是我们日子好了要付出的代价吧,没关系,我不怕,睡吧。”
“不行,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们,怎么能让我老婆活得惶惶?”
再次拿起对讲机:“你们看好家里,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别管,我让阿虎来处理。”
拿起电话,拨通阿虎的电话:“虎老大,还在潇洒吧?……”
阿虎马上打断我的话:“麦少,谁惹你啦,别这样叫,我担当不起啊!”
“你堂堂老大怎么担当不起?活得有滋有味的,我这屋外鬼影绰绰,就没办法像你那样逍遥了。我想亲自出手吧,又怕伤的是你的小弟,我可怎么交代呢?”
“哦,你说那些个人啰,麦少,你听我说,你那小区的开发商是建玥地产,曹舵让我盯的那帮人有好些和他们有勾连,不过,没有关系,我想教训教训这帮人,一直找不到借口,要不是你们让我这段时间低调一点,这些个扑街的我早拾了。要不要晚上出来乐一乐?你单独出来,别担心,我的人会接应你。”
梁凤书迷茫地看着我,知道我又要‘不安分’了,不过她也是个不认输、不怕事的人,这些年来,危险总是伴随着我们的生活,日子每天都像走钢丝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万丈悬崖。直面对手,是解决对手的最好方式,有句俗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起身挑开窗帘一条缝,看看外面,梁凤书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小心点。”
说着,她拿来防弹衣和手腕装甲给我穿上,小声对我说:“老公,我知道你无法忍受这些鬼鬼祟祟的人,但千万小心。”
有她的鼓励,我就更放得开了。
凌晨的小区格外幽静,海湾的风吹起枝叶茂密的榕树奏响夜曲,绿化丛中的蛐蛐声稀疏零落了。夜,在燥热退却的秋风中好像流失了百虫喧嚣,昏黄的路灯中,那随风摆动的枝叶在地上描画着落影。
落叶枫已经开始洒落红叶,落在朦胧的林荫道上,像鲜红的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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