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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肖志程在电话中,情绪一下变得消沉:“麦少,这事当面说,我带着人连夜押解他们回去,明天晚上能到,我们还是到步履包间吧,明晚十一点。”
“肖队长辛苦了,明晚给你接风洗尘。”
电话内容告诉他们,谁也没觉得惊喜,我们都知道,越南帮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汪朝和只是淡淡说一句:“也难为他了,赶到边境去抓这几个人,又是一大功。”
钟川葵完全忽略越南帮被抓的消息,望着窗外梅雨间歇里的骄阳,眼睛虚成两条缝,目光好像已经伸到苍穹尽头,念叨着:“阿东、巫师和采姐才是关键,然后是王怀音、金紫,没了这些人的帮寸,老东西的路子也就断得差不多了。”
自从钟川葵和汪朝和参与进来,娇妹的话变得如那戈壁荒漠中的绿影,寥寥无几。
“一个是洪老的贴身侍卫,一个是林董的警卫队长,这几天也没见什么成果,唉,不如麦少这个肉鸡,起码他拿下了曹老二、断手兄弟、蛇仔、青子、老严,你们聊吧,我要回房间瑜伽了。”
娇妹的语气如清风击水,柔柔的,却荡起涟漪。
也不等搭话,娇妹自顾离去。
雪儿蹭的一下站起来:“姐姐,等等我,我给你护法。”
“诶,这话算怎么一回事?我们怎么啦?你不也没什么成果嘛……”钟川葵恨恨说着,娇妹已经飘然而去。
看着消失的背影,我劝说道:“娇老大就是这个脾气,说我是肉鸡,我不也没计较嘛,川葵,别当真。”
“怎么不当真?她的意思是,我这次来竟是没用还添堵的了,这话要传回洪老耳里,我作何交代?”
汪朝和嬉皮笑脸地说道:“是不凑巧啊,川葵,你也别急,如今都是硬骨头,要慢慢啃。”
汪朝和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故意反问他:“汪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以前都是捡的软柿子捏?断手兄弟、蛇仔、青子他们那个是软柿子?我都差不多死过几回的人了,你这样看我,算了,等林董回来,我当面像他请辞。”
钟川葵马上娘里娘气地说道:“呦呦呦,看起来,麦少和娇老大是穿的一条裤子啊,我和汪队倒像是多余的了。”
汪朝和一下没了神,松垮垮地窝在椅子里,漫不经心地说道:“川葵,他两个这是逼我们干出一些成绩来,你还看不出来吗?”又看看我:“我的麦少,要怎么干,你倒是发话啊!”
“我能发什么话?找得到人的不能动,能动的找不到人,屁也没有。”
汪朝和硬生生杠我一句:“可以啊,林董回来你去面辞呗,齐爷的仇算了,小语和遇儿真是苦哦,当父亲的都不给他们报仇雪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哈哈哈。”钟川葵笑起来,翘起食指指着汪朝和:“这句好,今天就这句好,唉,小语是爱错了人啊,孩子也是投错了胎,生死有命,可当爸的也真就这样认了,真是海量啊!什么仇都能海涵。”
见我红着眼睛瞪着他们俩,汪朝和马上起身做到泡茶的位置上,给我倒一杯茶,笑呵呵说:“对不起,麦少,对不起。”又给钟川葵使眼色:“川葵,你怎么也不提醒我?这样的事能玩笑?”
钟川葵立刻给自己脸上一耳刮子,伸手又给王朝和脸上一下:“是,是,唉,麦少算是好脾气,换个人,我们这玩笑话可得喝一壶的。”
心里的伤被拨开,脑子里瞬间跳出来一个主意。





始于1979 第622章 为金树山设局
提及小语,胸中的悲怆磅礴而来,如那平静的水面突起滔天巨浪。
日久的思念一直折磨着我,老谢一直没给我小语的具体情况,我只知道她还活着。
相信小语还活着,不只是因为老谢说她还活着,还因为我也希望她还活着,为此,已经给老谢秘密汇款几次,我的私房钱、加上能想办法搞到的钱,全都给老谢汇去了,也因此弄得梁凤书那里捉襟见肘。
小语和梁凤书在我心中都是纯情无暇的美丽女人,小语无心机,更让我可怜,想她自小生活在富贵荣华之下,庄园尽毁以后,她该是如何的落魄、凄凉,她倒成了无根浮萍。
谁的心中都应该有最起码的同情心,我也一样,有正常的情感和正常的思维,总感觉以前没能给小语足够多的爱,对她和对孩子,我或许都太过势利。命运捉弄,假如能离开梁凤书,和小语双宿双飞,结局又会是什么样?
伤被翻起来,往事历历在目,记起小语对金树山的评价:“荒淫无度,真真是一个下流货。”随之也想到,既然洪培忠派钟川葵来协助破佛爷,他必然有非凡本领,能在洪培忠身边十几年,一定是有过人本事的。
我忍住悲伤,把灵机一动跳出来的主意说出:“川葵,你说得对,阿东和采姐才是关键纽带,然后是王怀音、金紫,可你忽略了一个人,金树山。”
“金树山,金树山……”钟川葵立刻来了神,站起来踱步反复念叨,忽地一转身看着我:“麦少,再细一点,我这里或许就有了。”
“阿东、采姐不好动,王怀音、巫师找不到,金紫我们这时更没法动,佛爷还不知沉在哪片海里,唯有金树山,如果能在他身上做文章,会怎么样?金紫当然不会亲自出手,会让佛爷想办法,老东西会派人出手,会派谁?阿东、龙刀、巫师、王怀音?只要出手,我们就不用这样干等着了。”
汪朝和急迫提醒说:“麦少,固然金树山年轻易冲动,可怎么给他下套?你这还是报仇的路子,仇要报,可佛爷古董运输通道的事也不能丢啊!”
“你啊,上阵杀敌是一把好手,脑子确实钝了些,只要仇报了,老东西的通道还能不断吗?连老东西全家都得玩完。”说道报仇,我不由得咬牙切齿。
钟川葵兴奋地说道:“有了,麦少提醒得好,妙处就在这了。我认识一个人,让他出面,在澳门或者香港给金树山做一局,赌艳局,金树山最爱玩儿的。”
“什么叫赌艳局?”我是第一次听这三个字凑到一起,不由得好奇。
钟川葵坐下来,解释说:“所谓赌艳局,至少两方参与,多则七八方,各方花钱弄些年轻漂亮的模特或者小明星,每一轮各方派一个出来,输了脱衣服,一方脱光,衣服剩最多一方的参与者可以对脱光者任意行事。”说着,钟川葵掩口笑道:“还得看谁身体好啰,嘻嘻嘻。”
“恶心。”汪朝和两眼翻白。
钟川葵掰着手指:“这有什么恶心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钱的,规则在事前都讲好的,有钱的图个乐,甘愿的挣着钱,我觉得这是双赢啊!”
说得我都心动了,想不到有钱人玩得这么花哨,又想,只是这个局,怎么弄这金树山呢,连忙问:“川葵,需不需要你参与?”
“我参与干嘛?目的是引金树山出来,我当然得在他们越好的地方提前埋伏,这事我来办,我我们要讲好,你们可得随时支援我。要是他们几方围我,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得见阎王。”
“好!”汪朝和一拳擂在茶桌上,震得茶杯蹦蹦跳,兴奋溢于言表:“我出人,麦少也能说服娇老大配合,这事只要你川葵起头,我们全力配合。”
钟川葵站起来,拿出电话晃一晃:“说定了啊,你们全力配合我哦。”
我和汪朝和再三保证,钟川葵便到旁屋里去打电话,隐隐听得,他打电话用得是英语。
肖志程风尘仆仆赶回来,面色疲惫,情绪却很是高昂,真如汪朝和所说,他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又添一笔光辉。
依照肖志程所说,警方没有证据缉捕王怀音,无论是黑蟒仔、小芬、晶晶的死,还是香蜜湖午夜古董案,都扯不上王怀音。寄希望于越南帮招工,牵连上王怀音几乎不可能,最多能牵连上鑫仔,还得越南帮配合招工。
要从越南帮入手,联系上古董偷运案,关键人是鑫仔,可肖志程说,从掌握的证据来看,是有人在背后控制,就算抓到鑫仔,他也完全有可能不知道古董偷运案的内核,最多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如果整个事件的操纵者是佛爷,那他做得滴水不漏,越南帮只和鑫仔联系,不知道古董偷运的事;偷运古董这帮人,也是通过神秘中间人,不知道劫持小芬和露露的事。
当晚在拳馆里,鑫仔配合拳馆尽量拖住我,拳馆也因此被暂时查封,但没有任何理由抓捕龙刀等拳手,无法证明拳馆跟劫持小芬、晶晶和古董偷运有关联。
警方虽然知道了佛爷是这些年偷运古董出境的最大黑手,可佛爷早已因为廖建山和郭越的被杀而通缉,如果能抓到佛爷,就算没有古董偷运案,也够判他死刑,问题在于找不到他的藏身处。
为了给肖志程接风,我从家里拿出两瓶珍藏的柏图斯,本希望肖志程能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不曾想全无价值。
午夜迷情,红酒香醇,我的心却没有一点欢悦感。又想,我本是这座城市的外乡人,为何要陷到这样深,想离开都没了退路,小芬死了,下一个会不会是肖玲玲、露露、梁凤书呢?
佛爷的手段太过狡猾,简直堪称坚不可摧,打掉了断手、蛇仔、青子、老严,佛爷依然牢牢控制着事态发展,回想起廖建山、郭越、陆溪楠、耀仔、北仔、阿虎、黑蟒仔等等皆死于佛爷之谋,我开始害怕了,害怕我活不到报仇那一天。




始于1979 第623章 幽怨迷情
钟川葵为金树山设的局安排在六月底,地点还没有落定,钟川葵也没法完全掌控,只好先等着,有希望总是好的。
梅雨没结束,林迪薇南下归来,她的生日是六月二十一,想是要赶在生日前回来和我一起过。
对于生日,我是毫无任何特殊感觉的。小时候因为生活在贫瘠的山村里,生日,对于我来说好像没有任何特殊意义,李瞎子最多是在生日这天给我煮一个鸡蛋,就算是对长一岁的提醒了。
以前我盼着林迪薇能早些回来,我和她之间的情感复杂得无法对旁人说起,只汪朝和、阿秋夫妻俩等几个人知晓。
或许我的爱情之路天生许多分岔,本以为梁凤书会是唯一,后来又有了小语,再又爱上成熟的林迪薇,不想又有了娇妹,我竟成了在各岔路来回奔命的‘耕牛’。
我是真心爱着她们,无法做选择,陷落至此,我必须要估计她们的感受,梁凤书倒好说,她不管我外面的事,她也能感受到我对她的爱,也就罢了。
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娇妹,她虽然不明刀真枪地抱怨,以她的智慧,一定猜得出我和林迪薇的深层关系,林迪薇回来以后,我陪她的时间肯定会大量减少,当我不在她身边时,她又会是何面貌?
夜风徐徐,蛙鸣合奏,城市的霓虹映在玻璃窗上,隔着一扇窗,夜好似安静得还是在小时候那个僻远的山村里,只那些荧荧灯火昭示着身外的繁华。
我还是要说出来:“娇娇,林董明天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机场接她吧?”
娇妹不马上回答我,从我怀里撑起来,斜依在窗前,两眼盯着我,眼睑像窗外飞蛾的翅膀一样忽闪忽闪,目光中满含着无法启齿的委屈和心酸,直看得我心快要破碎,却不说话。
我也心慌意乱:“要不你还是不去了吧?我和汪队长去接就行,川葵要去,我也不拦他。”
“我为何就不能陪着你去接她呢?我出的力少吗?还是我不配去接她?”
娇妹的话轻柔如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悲凉的怨惜,使得我不忍心回答。
“好,那就一起去。”
“先不让我去,又要我一起去,真就你说了算吗?”说着,她转头来幽怨地看着我:“麦子,你算过什么狗屁?世间就你一个男人了吗?我就这样恬不知耻?”
不等我说话,她红着眼眶大步离去,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响,就像寂夜里响起枪声,击穿我的胸膛。
我以为她是不在乎我与其她女人的,一直以来也没见她如此大张旗鼓地表现出委屈来,让我不知所措,只盯着卫生间的方向目瞪口呆。
接着,又听见卫生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相必是她在扔东西,我吓住了,不敢起身去敲门。
在我的心里,娇妹是浪荡江湖的顶尖女杀手,我的一切早已告诉她,她不应该会如此计较的。也一直记着她说‘以我为家’的话,只当是她温存之间说的情话,作为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女杀手,应该很洒脱才对。
我从没想过自己要做陈世美,更不想做负心汉,我希望我和身边女人的关系,就像我和露露、小芬一样,做特别知心的朋友,各自心中留存着幻想,但永远不要发生什么,可好像很难,难道说男人和女人之间必须要有这层关系吗?
记得女作家苏青曾在论女人的散文中说过,大概意思是女人没有不好色的,本能的快乐,女人可能比男人更需要,只是女人碍于情面,不好直接表达,没法像男人一样主动出击。
我和娇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回头已是万丈深渊,以我对娇妹的了解,不爱,便会是死敌,以她的本事,我没有任何资格做她的敌人。
以前小语也常常发脾气、摔东西,可我从不这样担心害怕过,小语不过是孩子脾性,气头过了完好如初,必定小语是单纯纯真的。
推开窗,略微潮湿的夜风蜂拥而入,还是觉得沉闷难耐,厚重的窗帘被夜风吹得噗噗响,和着窗外树梢的呼啦啦声响,捣得我更加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想着还是得去安慰她,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女人发火后,要是不说点抚心的话,她的火会越烧越旺,但刚发火时不能阻拦,不然情绪会借势升腾,想啊,人真他妈的难,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可光阴都花在心绪斗争上了。
又响起小语说过:“时间怎么都会过去,什么都不做不也会过去吗?”
哄女人最好的方式是真刀真枪地干,我深吸一口气,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装着急匆匆推开卫生间的门,不顾一地狼藉,紧紧地抱着她,她怒气冲冲地挣扎,挣扎几下后,双手撑着洗手台……
不敢草草了事,为消减她的怒火,我得好好地耕耘一番,不惜挥汗如雨……
当我们都奄奄一息地靠着浴缸坐在地上时,她用脚把地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一扫,依然带着怨气地说道:“麦子,你就这事厉害,唉……”
叹息着,歪在我身上,她怒火已灭,变成可怜兮兮的羔羊,呢喃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林董的关系,你也真是不知足,把人家小语占了,还和小语姑姑这样,还好不是小语亲姑姑,不然你真是一点道德都没有了。”
“娇娇,说实话噢,我是真不想这样,我自己也弄不清怎么就是这个局面,我承认,我和林董确实有那种关系,你也替我想想,我当初一个山村娃子到这城市里来,好不容易靠上齐家这棵大树,我能拒绝吗?离家千里来讨生活,不就是为了活得像个人吗?”
“那你家那位就一点不计较?”
“哪里敢让她知道这些啊?”
“算了吧,你也太小看女人,你不知道么,女人的直觉非常准,你家那位也是装糊涂而已。”
听她这样说,我的心里一颤,难道梁凤书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面的事吗?她一直忍着?又一想,梁凤书应该是不知道的,这样想,心里会好受很多。
“照你这样说,林董直觉也很敏锐,我和你的关系瞒不了她?”
“切,你当汪朝和他们是效忠你吗?他们什么事不告诉林董?”




始于1979 第624章 阴柔相戒
她伸手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
“林董在我之前,我可以不计较,我只问你,你和林董,只是为了她的权势吗?”
这是对灵魂的拷问,我都不曾让自己仔细思考过,我认为我是真心爱林迪薇的,她不只单身,还是一个特别洁身自好的女人,也是她的身份和地位架上了。
“唉,最开始是,后来不是,如今她和我同仇敌忾,我要为我的孩子和小语报仇,她也要为齐家报仇,是这样吧。”
一边说,我一边观察娇妹的神情,担心她又突然火起来,见她怒目而视,我忙解释说:“你放心,我不会再有别人,我和林董已然如此,我不能负她,可我更不能负你,还是我以前的话,如果非得选一个,我宁愿和你浪迹天涯,但得报仇以后。”
她很是认真起来:“真的,报仇以后你只和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嗯嗯。”只好答应,心里想着,等报仇以后再说吧,前路凶险,能不能报仇还难说,先活下去,这是最重要的事。
“要是你说话不算数呢?”
不等我回答,她自顾说道:“你要说话不算数,我会宰了你。”
我一手搂着她,一手反伸在浴缸里试试水温:“娇娇不会这么狠心的,况且,宰了我,谁伺候你呢?”
她把我一推:“放屁,三只脚的蛤蟆难寻,两只脚的男人满街都是,没了你,男人都绝种了么?说,刚才的话,你是不是搪塞我的?”
“不是,绝对不是,我那敢搪塞你啊,我的女侠。”说着,我把她抱入浴缸里。
林迪薇到机场那天,娇妹说自己感冒了,也好似真的感冒了。
回到南山别墅,拉着林迪薇上楼进房间,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却先顾着快乐,她更是如久旱逢甘霖,磅礴不可抑。
酣畅淋漓以后,林迪薇阴柔地说道:“以后,少跟那个娇妹来往。”
“这,姑姑,她可是我们对付佛爷不可替代的人选啊,不来往,怎么……”
“你别装糊涂,我说的不来往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林迪薇的话里飞着密密麻麻的针。
“姑姑,她是一个女杀手,我敢和她怎么着呢?眼下不是得报仇嘛,我干女儿晶晶和小芬他们都死了,下一个可能就是我,那还有心思想别的。”
“好,好,好,麦子,姑姑知道你难受,我何尝不是?你放心,我已经给汪朝和他们下死命令,再不让你的家人受到伤害。不过,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委屈,你和娇妹要没事,打死我也不相信。”
“姑姑,我就那么优秀么?连她那样的女魔头都要许身于我?”
我倒在她的肚子上趴着,摆出撒娇的模样。
她手抚着我的头,长叹一声:“唉,麦子,你是极聪明的人,姑姑的话你是明白的。娇妹那样的人没什么顾忌,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况且,她本是老洪雇请来的人,我们只可是合作关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说着,她一个指头在我头上一戳:“你啊,也不想想,娇妹那样的身手,你要真是和她陷深了,我想要保护你都难,你麦子也算是个英雄,可别死在女人床上哦。”
“知道了,姑姑,我什么都听你的。唉,也不知道小语怎么样了。”
林迪薇立刻激动起来:“老谢没有联系你吗?”
“联系了,只说小语正在康复中,可我也没听到小语的半句话,姑姑,你说小语为何不和我们联系呢?”
我仰头看林迪薇,她眼眶红了,瘪瘪嘴,忍住没有哭,颤颤巍巍说道:“麦子,你不知道么,那样的大火中活下来,不只外表烧伤严重,呼吸道也会严重受伤,我想,小语可能已经不能说话了。”
我也伤心起来,起身往小厅里去,点上雪茄,悲从中来。
雪茄过半,林迪薇洗漱完出来,挨着我在小厅坐下,头歪在我胸膛:“麦子,别伤心了,老谢不会骗我们的,小语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伤得重,康复需要很长的时间,有老谢夫妻俩照顾她,我们可以放心的。”
“姑姑,你说小语该是多难过啊!我和你都不在她身边,就算是疗养,也可以到我们身边来吧,这样起码能时时见着,也该宽心一些。”
“你这样想没错,可我觉得老谢他们是对的,眼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小语还活着。汪朝和没和你说过遇袭的事么?阿秋已经查出些线索,可能是白家雇请的人,要为白兴堂、白楼父子报仇,现在啊,我们的敌人更多了,大意不得啊!”
我心想,这是你们齐家和白家的仇怨,硬生生把我拉入其中,变成‘我们的敌人更多了’,这样想着,感觉自己还是一颗棋子,望着窗外夜色尽头上港口的灯火,心中无限苍凉,我能怎么做呢?已然是脱不了身。
“佛爷,现在又多出白家,还有金家也要对付,姑姑,事情好像越来越难了啊!”
“是啊,虽说我和老洪达成诚合作,可我信托基金的协议已经签了,老洪还是怕我做大,每年捐出百分之七十五益,余下的益只够勉强维持我们的现状,唉,只要能找到庄园爆炸案的真凶,也是值得的,麦子,我们能坚持下去。我哥的名声和骨灰都落定了,余下只是报仇,我啊,反而轻松了许多。”
我心里想着,林迪薇如此漂亮,北上这么久才回来,老洪能和她达成合作,指不定是她对老洪使了美人计也未可知,可我是不能过问的。
见我沉默不语,她又幽幽说道:“麦子,明天我让汪朝和他们去把老代的骨灰领回来,准备一下,就这几天吧,我们飞杭州,按老代生前的愿望,安葬在钱塘江畔,我已经让阿秋派人去找一块好墓地,也算了一桩事情。我也想去看看自己的故乡,虽说父母尸骨早已不只去向,我还是想给他们修个墓地,就和着老代一起,以后也有个祭拜处。”
“危机四伏,这次去杭州,要娇妹她们跟着吗?”
“要,老洪要到杭州,娇妹是他的人,我们得带着,还有那个钟川葵。”
“啊!我们都去杭州了,这里怎么办?”
“看你心眼小的,当然得留人保证你家人安全啊,娇妹那边去两个人就可以了,这些事情,明天你和阿秋商量吧。我想啊,白家父子虽然已死,但白家的财势还在,白兴堂的母亲裴夕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去杭州,还真得好好谋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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