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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在上他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他就想睡你!”
金世一脸怨毒,从这个小贱人被康绍辉看上的那一天起,她就完全按照姓康的的喜好被培养。无论是茶艺、待人处事,包括那种高傲娇纵的性格都是特意训练出来的。
当初金家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心血,她居然敢联合许靖康背叛金家!
小畜生。
不愧是那个贱货生出来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方柔的骨灰来威胁她,又不断提及康绍辉。摆明了要图谋她的东西。
“叁号地。”
如果不是她用了手段让康绍辉在省会议上改了口,他都没注意到这个小贱人居然对康绍辉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枕边风果然好用。
“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要你妈妈说了算。”
瞬间镇静。
心里激越的浪潮在拍向悬崖的那一刻骤然停止,倒放般迅速平静。
海上生明月。
金宝宝笑出声,一脸平静,跟刚才判若两人,
“那骨灰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值那个价。”
将来叁号地一旦被开发,十个亿的潜力值轻轻松松拿下。到时候日薄西山的金家借着这笔资金,又可以祸害人间好几年。
“形式上的东西,我相信妈妈能原谅我的。”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步。
现在就要看谁更沉不住气。
谁掌握了更多对方的把柄,谁就是赢家。
金宝宝淡定地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轮到她了。
打开一个tom ford眼影盘——谢有鹤送的十六岁儿童节礼物,全套。
一年一个儿童节,二十岁,二十个礼物。
他没有陪伴过的日子,他通通弥补。
眼里终于流露出与现在气氛格格不入的甜蜜,金宝宝看着里面棕锈色的眼影,犹豫着要不要画一个勃良垦的红酒妆。
但是会不会跟她的唐风袖衫起冲突?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孝女。”
金世冷哼着嘲讽她,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又假模假样的从西装袋中掏出一个方格帕子,抖了抖,
“哎呦,怎么这么多灰。”
金宝宝透过镜子看过去——
阳光下,细白的粉末像是被看不见的游丝拨弄着,旋转,落地。
心脏骤然紧缩。
是骨灰。
“在做畜生的路上,我确实不如你。”
躲在口腔内壁的唇肉被两排银牙狠狠咬住,唇角强行被肌肉拉起牵扯出皮肉的笑。
她需要疼痛,需要血腥气,来反复提醒自己这是一个不狠站不稳的游戏。
“不过在心狠的路上,我倒是可以和你比一比。”
金世扔掉手帕,一脚踩上去,仿佛对待什么肮脏的东西,反复碾踏。
他当年碾踏了方柔,如今也可以碾踏她。
看着她眼里破碎的冰凌,鼻间蹦出嗤笑。
她可能确实够心狠,可是她又有太多的弱点。
她现在没有松开的口,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被全部打碎。
金宝宝看着金世的行为反而淡定。
他拿她没招了,才会拿一个死人撒气。
“听说小叔叔挪用了公款赌博,把金家的资金池都快抽干了。”
多可怜,澳门一把豪赌,居然毁了金家半壁江山。这样一个家族得多老态龙钟不堪一击?
可笑。
“修了几年的温泉山庄项目卡在半山腰,是不是特别需要一个能够翻身的项目?”
或者说是特别需要一笔钱。
他们缺钱,而她不需要钱。
“你想要什么。”
“我要秦园。”
拿活人,拿死人都比不上现实利益来得重要。与其让他再做无用功妄图羞辱她低头,她还不如开金口给他一个机会。
“你连一个鸡窝都要。”
秦园被他改名为秦淮,面上是有钱人附庸风雅消遣的地方,暗地里却是有钱人帝王幻想的淫窝。
“鸡窝?”金宝宝转过头,笑得有点社会,“不下蛋的鸡窝你倒是经营的勤快。”
再也没有比秦淮更加香艳淫靡的名字,也在没有比秦园更风雅的园子。
名声大,自然风头也大。
互相抵消,居然也没几个有钱人敢来这里嫖妓。
“随便你答不答应哦,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怎么选?”
“自然是选近水。”
得到了叁号地,金家就相当于断粮半月的士兵等来了补给。
只需要整顿妥当,金宝宝就又会是他的掌中之物。
“我妈妈的骨灰呢?”
果然面子上装的再像,她还是不堪一击。
“签完字给你。”
事实上他路上经过了一个化粪池……





狐狸在上他在下 难收
休息室。
满目疮痍。豆腐干大的房间仿佛经历了一场鏖战。
透明的、乳白的、红色的玻璃瓶碎了一地,尖锐的支棱起芒刺。
鱼鳞色的高光在光下垂泪。刚才还鲜活的兰叶在泥土下奄奄一息。
全都被砸了。
只有四分五裂的面镜倒映着一袭破裂的朱红色衣裙,姣好的容颜也被割裂,朱唇扬起诡异弧度。
像只愤世嫉俗的艳鬼。
“小、小姐。”
苏颖整个人都懵了,站在门框上,不知道怎么下脚。埋怨自己刚才居然跟一个外国人练了半天口语。
休息室这么大动静她也没注意到。
真没用!
“你别动,我来接你。”
苏颖急忙跑到储物间拿着拖布,手臂挥舞,迅速从满地狼藉中杀出一条略微干净的小路。
“小姐,你没事吧?”
“嗯?”
金宝宝转过身,斜飞眼尾的酒红和眼底嗜血的猩红纠缠在一起,莫名瘆人。
“小姐,你哭了?”
“嗯。”金宝宝将整个房间唯一完好无损的眼影盘递给一脸焦急的苏颖,不甚在意,看向门外,“总有一天,我会把金世碎!尸!万!段!“
果然拿回秦园从来都不会平息她的仇恨。
如果与恶龙缠斗,亦将成为恶龙。
那她就化身恶龙,以恶斗恶。
舞台。
台上寂静,台下屏息。
“咔哒。“
追光灯成为全场唯一的光束,打在舞台中央的屏风上。
全息的红莲业火四布。
巨大的屏风上映出黑色影子。
是剪影。
红与黑,虚实交互。
“哇……”
张篮球实在忍不住,激动地抓住谢有鹤的手臂,晃得地动山摇,
“哥,嫂子嫂子……”
“诶……”
魏亮扶额,这他妈要他说?半个场子都是金宝宝的迷妹迷弟,现在是该跟老叁联系感情的时候吗?
及时出手,一个锁喉,直接将张篮球脑袋夹在腋下,低声吼着,
“给我消停着点儿。”
凑什么热闹。
“小尼姑,她走上独木桥,回头一看才到半山腰……”
是慢速的《孽海记》。
小尼姑?
谢有鹤低笑,这是他第一次看她跳舞,说不惊喜是假的。
她的身娇体软一下子有了由来。
不过她怎么会是小尼姑呢?想想她当初勾引他做的那些事,她怕是要被一扫把赶出来。
剪影不甚清晰,她隔着那块布回首,遥望他。
恋人之间有种奇妙的磁场,不一定要看见、听见、闻见,反正冥冥之中就是会有一条线牵在他们之间。
他知道,她的目光一定在望向他。
谢有鹤记得第一次见她那天,天很蓝,云很白。风鼓吹着她淡绿色碎花的裙子悄悄地飘出墙角。
绿与灰,她无处可藏。
他不放在心上,以为她只是个好奇的逗猫客,却没想到她一而在再而叁的藏在墙角。终于起了心思,于是他在那个墙角撒了猫粮,兔子颠颠的跑过去,他自然而然跟在后面,以为能够“不期而遇。”
结果,她逃的真快。
那以后没了兔子,她也不见了。
他从没看清过她的脸,却莫名觉得她的样子又乖又狡黠。再后来又忘了。
“……谁不是来人间头一遭 ,管不了太多的地厚天高 ,胆敢对佛陀撒个娇……”
屏风撤去。
红袖遮掩,露出小半张雪白的脸,殷红的云霞飞过她的脸颊,落到眉梢。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偏偏世间男女置若罔闻,飞蛾扑火。
那样在他面前竭尽所能勾引撒娇的她居然也是那个隔墙偷看的她。
见识了她撒娇的滋味,他再也不能做到当初的四大皆空。
红裙翩跹像朵硕大的芍药花,两条素白的藕臂像交错的藤蔓从中间生长出来。湛蓝的点翠步摇一步一摇曳。
“……他是个偷心盗,他眼底眉梢围着我绕啊绕,路迢迢,夜悄悄,等明月来相照,意中人与我赴良宵……”‘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更遑论他和她只隔了几排乌压压的人头。
视线就那样在空中相撞,即使她旋转翻飞,也牢牢抓住他。
暗恋是个有点悲伤却又愉悦的事情。
金宝宝也不知道自己那颗筑起藩篱的心是怎么就被他偷走的。等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沉溺,不知道如何逃脱,日日夜夜只想跟这个男人搞黄色。
喜欢了就是喜欢。她才不要磨磨唧唧踟蹰不前。
什么害怕他因为自己受到牵连而不作为的动机都是懦夫。她从来就是个唯心主义者,笃定了人定胜天。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我此番夙愿了,痴心愈烧 ……”
一束红光打下,落到谢有鹤手里。是一朵小小的芍药花。
满场哑然。
只有他有。
“嗯,叁哥……”张篮球眼尖又开始酸不拉几,还没再说两句又被魏亮拉过去夹在腋下弹脑瓜崩。
又是这种别人男朋友有的我男朋友必须有,别人男朋友没有,我男朋友还要有的金式霸道宠爱。
完了。
他心里居然生出了几分宠冠六宫的感觉。再抬头金色丝线绣花的披帛已经被她握在手中,翻转画圈,矫若游龙。
就像他被生拽在手里。
他知道她的夙愿还未了。
这个世界对她不算太友好。看上去光鲜却经不起推敲的身世,还生了一张过分好看脸。很遗憾,现在这个社会,漂亮成了中性词。既是通行证也是催命符。
没有自保能力的美丽,就像怀揣食物从饥肠辘辘的人群穿过。她是被欲望蹂躏的对象。
还好,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他知道,她一定做了什么,才让所有人不敢去招惹她。
从此以后,那些事他都可以替她做。
“……地狱门 ,灵山道 ,听过往人嚎啕……”
硕大的红色芍药转着圈从台上飘下来。她飘向他。
一步。
两步。
步步生莲,步步入心。
她一路飘向他,一路惊心。
秦园看似到手,但偏偏有个看重经济效益的政府虎视眈眈。康绍辉她根本信不过。金世最近动作频频无非是想趁着金盛死后顺利掌控金家。偏偏kimbo最近股价猛涨,一旦金瀚那个变态回来,金世就更难对付。
她压力大的要命。
一旦聚光灯打到他身上,心谋划的大局就彻底咬动齿轮运作起来。她的手就会开始沾血,不会再有灵山道,只有地狱门,只有哭嚎。
任何越过法律的杀生都是罪过。她有罪。但愿他无罪。
“……人世间并不算逍遥……”
一瞬间全场黑暗。等聚光灯再次落下,那朵芍药花终归是转着圈落到一个男人的膝头。
对不起。
“谢有鹤。”
她还记得当初她不公开,谢有鹤傻了吧唧跟她闹别扭的样子。现在她就光明正大地给他一个名分。
让所有人都做见证,她金宝宝,此生都只想跟这一个人共度良宵。
“开不开心?”
她送他一个类似于求婚现场的惊喜,
谢有鹤地下头,在唇畔轻轻落下一个吻。
“开心。”
“嗷呜。”
四周沸腾。
“感谢我们金社长的表演……”
司仪赶紧上台开始场却挡不住二十岁蠢蠢欲动的心,伸长了脖子嚎叫。
还好灯光师还有点警醒,灯光一下子追到了台上。
谢有鹤反倒不在意周围的反应,眉间微聚,一脸担忧,
“你哭了?”
他看过她太多眼圈红红的样子,即使是用同色系的眼影遮掩,他依然能感受到她曾经情绪的崩溃。
“谢有鹤……”
金宝宝伸手环住谢有鹤的腰,深吸了一口他的兰草香气。她好想跟他要一个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无条件原谅的承诺,只是,
“call me daddy。”
嗯?
谢有鹤许久未红的耳尖终于红成了烙铁,他没想通这个人怎么还要在这种时候占他便宜,当初那声小妈妈还不够满足她的怪癖?
“da……”
“阿有,我是妈妈……”
花瓣唇在黑暗中渐渐萎靡,透出绝望。
不了手了。




狐狸在上他在下 妙龄
那声“阿有”终究是淹没在人群的喧闹中,唯有刚才金宝宝和舒浅冷漠的对视,冰冷地提醒着他们双方此刻不幸敌对着。
晚会结束。
人群陆陆续续往外散,偌大的礼堂即将空场。
“陈叁!”
舒浅一边注意着那个男孩的动向,一边死死拽住情绪已然激动起来的妙龄,“你把那个男孩子看住,不准他离开这个会场。”
“是。”
“谢青山死到哪里去了!儿子还要不要了!”
急于安抚妙龄而不得法的谢广突然懵了,刚才陈家夫人在说什么?什么儿子?
到底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情况再懵逼,谢广也能立刻消化,
“全体集合!所有门都给我把住了!”
那一声中气十足的集合在穹顶的礼堂里迅速荡漾,引起了那边正牵着狐狸爪子准备离开的谢有鹤的注意力。
两双清泉涌动的双眼顺着一条线重合,分离,重合。
一分为二的玉璧相隔许久再次相遇依旧严丝合缝。
“阿有!”
像是杜鹃鸟在金陵台上的鸣泣,像是卡西莫多在钟楼飘来荡去敲响哀鸣的钟声。有那么一瞬间,谢有鹤觉得心被撕裂了一条口子。
为什么这么不舒服?
她是谁?
“妙龄。”
终究是没拉住。
再大的囚笼也禁锢不住一位母亲誓死要冲破而出寻找孩子的决心。就像电线杆上破碎了又再次糊涂上的相同的寻人启事。日积月累,菲薄的纸张在水泥杆上也有了时间厚度。
那个柔弱的像只小鸟的女人挣脱束缚奔向他,未开口,所有的眼泪都开始奔涌。
手被握住。
谢有鹤愣了一秒,微微皱着眉,只觉得手掌好湿,像是能拧出水。
她出了好多冷汗。
“阿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
呜咽声率先传出来,妙龄的嘴张张合合,终归是没说出来。
她一直在看他,那个毛绒绒的她未曾触碰到过的脑袋,端端正正的,她看不真切。一直到那束聚光灯打下,他的脸完完整整出现在大屏幕里。
汹涌而起的思念一下在心里翻滚激越。
这就是她的孩子!
“……摸摸……”
苍白的手像是寒风中的枯枝,谢有鹤没有动,看着那只苍白的手像是寒风中的枯枝一点点伸向他的脸。
颤颤巍巍。仿佛他拒绝就会被折断。
“谢夫人!”
金宝宝极其不高兴,立马警觉地扯住谢有鹤往后退,口吻不善,“您一来什么都不说就碰我男朋友,不太好吧。”
哗啦。
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不由分说齐刷刷迅速对准金宝宝的脑袋。
金宝宝冷笑,这个谢家地位最高的从来都不是男人,而是妙龄这个柔弱无力的女人。控制了妙龄就控制住了谢家?
“谢家好大的阵仗,都不准人讲道理了吗?”
谢有鹤反应更迅速,直接把金宝宝往身后扯,护在身后,一脸愠怒,
“阿姨,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不是,不是……”
妙龄被谢有鹤的动作扯得踉跄,双手仍死死抓住不放。
“阿有,我是妈妈。”
她的表情就像是世界都崩塌了,类似于悲伤,类似于激动的心情彻底控制住她的思考能力。
谢有鹤有点难过,酸涩感汩汩的从心底涌出来。
想抱抱她。
手上落空。
金宝宝愣了两秒,就看着谢有鹤放开她的手去抱住那个几乎哭脱力了的女人。
狗男人。
算了,原谅他。
手往后摆了摆,示意刘德应他们不用过来。
“别哭。我在的。“
谢有鹤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像是哄睡摇篮中的小婴孩。
她好瘦。是那种被折磨下来的消瘦。
准确说谢有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举动。他隐隐猜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当年谢父跟他讲过,捡到他时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到处都能买到的普通小毯子。
他父母并不想找回他。
所以他从未动过找亲生父母的心思。
只是当这个女人泪流满面的牵住他,说是他的母亲,他大脑一片空白,全凭本能支配。
“……孩子……妈妈找……你……好久了……“
“别哭。”
“妙妙。”
大门外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焦急的大步跑过来,不管叁七二十一,直接从谢有鹤怀里抱出情绪彻底失控的妙龄,摸着她的脑袋,一如从前柔声哄着。
“妙妙乖,我们先回家,回家好不好?”
“不要!他就是我儿子,”妙龄在谢青山怀里拼命挣扎就是不放开谢有鹤的手,一脸哀求,声音嘶哑,
“青山你看看他,他就是我孩子……我没疯……”
谢青山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都是他的错。
他不是个太坏的人,他也帮过人,他也为这个国家做过贡献。他是个军人,讲牺牲,不讲回报。可是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都能找到,他们却一点音信都没有。
他们可怜到甚至连一张可以比对的照片都没有。
几年前妙龄也出现过认错孩子的情况,所以他一接到舒浅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热切的心反复被置于冰窖,一直到现在仿若齿轮咬合的机械寻找。
“青山,求求你看看他。”
谢青山依言抬头,看清那张脸,如遭雷轰——
和妙妙长得好像,眉毛又像他,嘴巴也像他。
这二十年不是没遇到过长相相似的,要么像妙龄,要么像他,但是很少有这样一个人吸取了他们两个人的优点长出来。
那颗几年前就死寂的心突然也活泛起来。
难道他真的是……
“谢先生、谢夫人,光靠长相你们就认亲会不会不大好。起码要给个dna吧。”
谢青山终于清醒了些,寻常人家找孩子都是要比对dna 的,更不用说谢家这样的豪门大户。认孩子向来都不是个添双筷子的事情,整个家族百来号人的身家性命基本也放到那个孩子手上。
“有dna!“
不知从哪里来的兰天成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喜色的跑进来,站定在谢青山面前,五指并拢,举在耳侧,一如曾经跟谢青山并肩作战的样子。
“报告班长!我有dna检测报告!”
说着便将手中的牛皮信封交给谢青山。
心脏瞬间咬紧。
“兰天成!”金宝宝尖声喊出来,“你骗我!”
他根本不是要为了调查干女儿男朋友的背景,而是为自己当初的班长找儿子!
“宝宝。”兰天成脊背微微弯折,刚才还满是喜色的面庞,一下子松垮下来,手足无措,“我……”
他以为金宝宝会很高兴的……
牛皮纸嘶拉嘶拉响着,在整个礼堂显得尤其突兀。
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没有人敢说话。
“啪嗒。”
晶莹的眼泪泅湿纸面。
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我就知道……”
“儿子。“
金宝宝轻轻推了一把反而呆愣住的谢有鹤。
去吧。
去他们怀里。
不想描述了,反正就是各种感动。
那种喜极而泣的亲人团聚总是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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