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在上他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我还是很爱你,可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去你码的忠孝两全。“
一字一句像是从肺叶里咬出来的最后一丝空气,带着一点悲鸣。
胸腔开始明显欺负,毛孔战栗,金宝宝突然发现自己在发抖,像是愤怒,又像是绝望。
远处。
谢坤尴尬的撇过头,他也没想到他们几个人紧赶慢赶甚至中途还出了车祸,临了迎接他们的居然是一副活春宫。”小谢先生,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谢坤很紧张,谢家下面那几个人看着谢青山突然多了一个继承人出来,居然连车祸这种手段都干耍出来。也是他无能,居然也让谢有鹤受了伤。
不过好在,金小姐也没结成婚。
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切还有转机。
谢有鹤没说话,狠狠地盯着长廊里那只越来越远的身影,她就像是被扒光了羽毛的鸟,一身的鲜血,好像再也飞起来了。
修长的手指在裤袋里不断摩挲……
「谢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你以为金宝宝为什么直接找上妙龄?她把妙龄的命和你的身世拴在一起。你就算不是继承人,我也得吃下这个闷亏……」
「你要我原谅金宝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跟她断绝关系,老老实实帮我经营谢家。我就不找金宝宝麻烦。」
「好。」”嗯,别……“
蒋淮正千钧一发,却突然被袁鑫挪开了身子,差一点断掉。”乖……“”你帮帮狐狸吧。“
袁鑫在这一瞬间突然体会到枕头风的时效性,有宠就要合理利用,蒋淮虽然现在落了下风,给谢家找点事情做总是可以的。”笨。“
蒋淮趁着袁鑫分了神,一个挺身闯进去,”你太小看金宝宝了。“”你别忙着进去……“
蒋淮叹了口气,也不再动了。”谢有鹤现在不跟金宝宝搅和到一起才是最好的情况。“怕他可能没明白,蒋淮又多解释了一句,”从古到今偷梁换柱这一招没用好都是要死人的,没有谢有鹤拦着,金宝宝早就被谢青山泄愤剁了。“”就说谢有鹤现在还是对金宝宝要死要活的了呗。“
这个小王八蛋……
“等 、等下……”
袁鑫手抵在蒋淮腰上,不准他动,“康绍辉是不是要动秦园……”
“我帮忙挡一下。”
“轻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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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在上他在下 离开
“喵喵。”
袁鑫拉开猫箱的栅栏,把嚎了一路的兔子放出来,一脸不解:“以前挺乖的啊,这回怎么叫这么凶?”
蒋淮手臂搭在沙发上,噙着笑,看着袁鑫跟供奉祖宗似的拿着猫条逗着那只肥橘,“有你叫的凶?”
袁鑫:“……”
不想跟流氓讲话。
“喵喵……”
可能是面对陌生环境有点应激,猫叫的欢实,有点吵。
蒋淮皱了皱眉,手臂搭在沙发上,看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叹了口气,这个傻子,自己要是不提醒一句,指不定到时候怎么哭。
“金宝宝有说什么时候来接这只猫吗?”
袁鑫玩儿着兔子后面肥嘟嘟的小铃铛,把它当蒋淮的那玩意儿戳了又戳,没在意,”她没说。“
”没说啊……“蒋淮拉着腔调,没点明,”那是一年,还是两年?还是……“
”不可能那么久的!“袁鑫一个转头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
”哦……“
蒋淮眼神越来越深邃,像浓墨一样透着精光,袁鑫不由打了个激灵,脑子里那根弦瞬间断掉,”她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还不笨。
蒋淮居然觉得有点安心,取下一件外套,搭在袁鑫头上,隔着布料,揉了揉头他的头,”行了,我陪你去找她。“
末了,又加了一句,“你联系下谢有鹤。指不定这就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机场。
人流来来往往,走的人匆匆又泪茫茫,回的人忙忙也泪汤汤。
金宝宝站在队列里,打印出来的黑白机票因为汗渍微微泅湿。上翘的狐狸眼已然没有曾经的恣意神气,只黯黯地盯着前面正在过安检的人黑漆漆的头颅。
还有一个小时,再过一个小时就要轮到她的航班……
“妹妹!”
声音不熟悉,但金宝宝还是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往后看去:一个剪着板寸的男生正宠溺地揉着小姑娘的脑袋,嘴里埋怨着她不等他。小姑娘一边傲娇的撇过脸,一边又把粉嫩的嘴唇往他脸上碰。
好像是一对小情侣。
或许是青梅竹马。
他们要一起旅游。
有的东西不能深想,一旦思维的触角碰到那个点,潘多拉的魔盒就别想关掉。
她跟谢有鹤好像也说过要一起去旅游来着……
「金大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谢有鹤,快说你爱我!」
心脏开始熟练地抽搐,长着荆棘的藤蔓不由分说的从最低处迅速生长,收紧,丝丝拉拉的绞紧她的每一寸血肉。
真疼。
等袁鑫紧赶慢赶地到了机场,刚好看见金宝宝像根木偶似的杵在那里,两眼放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过,好在她还没去值机。
“去吧。”
“谢谢淮哥。”
蒋淮嘴角微翘,他还以为这个没良心的会直接把他忘了,还行,还算乖顺。漆黑的眸子径直望向还在神游的金宝宝。
是瘦了。
看来是情伤受得透透的。
哼。
“姓谢的出门了吗?”
“出了。”
蒋淮低垂着眸子,没做声,他一向不是君子,在被陈家狙击的这件事,谢有鹤也不是什么干净好孩子。
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不是不能理解谢有鹤要分一杯羹的行为,也勉强能够品出他插手这件事是因为金宝宝的缘故……
他又想起那天袁鑫接了金宝宝的电话就闹着要跟他一刀两断的事情。
但是,他就是不爽。
“挡一下。”
男人又望向那边已经抢过金宝宝行李,气恼的好像被戴了绿帽却还舍不得那朵出了墙的红杏的袁鑫。
心里又是一醋。
在不影响大结局的情况下,小小的报个仇,阿鑫应该不会生气吧?
这边被莫名其妙绿帽了的袁鑫正红着眼睛瞪着金宝宝,噼里啪啦就开始骂,“你发什么神经!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这种情况下你瞎跑什么?”
他就是要骂,金宝宝就是被人骂少了,才受不了这么一点点挫折。韬光养晦的事情她也没少干,怎么现在就沉不住气了?
“你走了,秦园怎么办?康绍辉再怎么打秦园主意,也不可能强占……”
“我把秦园捐出去了。”金宝宝终于从眼前人不是她想等的那个人的现实清醒过来,心里的疼痛感更加剧烈,“过几天就要开始走程序……”
“操!你是脑子真有病!”袁鑫懵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秦园对金宝宝的意义。那里承载着她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之为美好童年的回忆。
就像是一份信仰一样的存在,这么多年她都是靠着那份信念支撑着活着的。
她现在是连命都不要了?!
袁鑫的责骂还在耳边萦绕,却从金宝宝的耳蜗到了另一个耳蜗。她一直低着头,盯着手上的机票,看着上面那一张薄纸被洇湿又累及到下面那一张。
他真的不来吗?
袁鑫真是要被金宝宝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炸了,抓着行李箱的手捏了又捏,他努力地深吸气,告诉自己他是要把人骂清醒的,不是要把人骂走的。
冷静!
深呼吸!
“行吧,我就当你大方,要为国家做贡献……”
他就没想明白了,谢有鹤又没变心,金宝宝只要耐心等等就好了。
怎么转眼几天就变成非要远走他乡尸首异地的地步了?
“小兔崽子你不要了?”
果然,狐狸眼睛又开始晕出一片水雾。袁鑫顿时心中大定,
“谢家现在不松口不想搭理你又怎么了?只要谢有鹤忍辱负重站稳了脚跟,再来篡个位。退一步说,就算他不篡位,谢青山都四五十的人了,谢有鹤还能熬不过他?”
怎么算,金宝宝都不会吃亏啊。
“你再想想,万一那个亲生儿子回来了,谢家把小兔崽子撵走了怎么办?你不得在旁边嘘寒问暖深切慰问?”
袁鑫把他能想到的利弊都说出来了,看着金宝宝微微发颤的身子,他决定再加一把火,“而且谢有鹤现在在谢家也不算好过……”
没有血缘的名分在,他就像是突然空降的杂牌兵,拿着谢青山的最高旨意要去剿灭青山集团那几个抱团的老东西。
十个人里面至少有九个在给他使绊子。
“你舍得?”
“谢青山把谢有鹤带到叶家的酒会了。”
”叶家?“
袁鑫来不及佩服金宝宝算是手眼通天的信息网,他已经迅速从叶家两个字里面品出太多的花花肠子。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叶家的女儿小时候遇上了火灾,被毁了容,植了皮也依然面目惊悚。外在上也不多说了,关键是因为受了惊吓,小姑娘生生吓傻了。
是个十八了还要尿床的傻子!
小傻子还没结婚呢……
”不至于吧……”
“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不利益最大化?”金宝宝反驳。谢有鹤要是谢青山的儿子,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儿子娶这样一个人。但是既然不是亲生的,当然要从里到外的好好利用。
袁鑫看着金宝宝有些崩溃又有些癫狂的恨意,突然顿悟,磕磕绊绊的问出来,“谢青山是冲着你来的?”
突然明白了金宝宝的愤怒。谢青山明面上因为谢有鹤的乖顺不去找金宝宝麻烦,却又折腾谢有鹤间接去折磨金宝宝来泄愤。
成人世界的报复都这么诛心?
金宝宝咬了咬牙,任由灼热的愤怒席卷全身,蒸干眼里最后一滴泪水。只留下恨意滔天的猩红。
她不是没想通谢有鹤之所以跟她一刀两断的目的。她知道他在保护她。
但是,理智上的理解,不代表情感上的认同。
“我恨不得直接告诉妙龄真相。”
金宝宝抬头,眼里蹦出嗜血的凶光,嘴角却诡异的翘起。惊得袁鑫小心肝一直发颤,咚咚咚地恨不得从胸腔掏出来。
好吓人。
这样子的金宝宝像是犯了杀瘾的凶兽,不问对错,不问善恶,只想拉着全世界陪她痛苦。
“然后逼死妙龄。”
袁鑫捧着心肝,简直不敢听下去。逼死妙龄?她还要不要谢青山活了?还要不要谢有鹤活了?
”不是,你这到底……是要给谢有鹤报仇……还是要逼死谢有鹤?“
他跟谢有鹤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这个人纯良的本性简直就像是金子一样,不管埋在哪里都在blingbling地发光。
这世界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物极必反。因为太过闪耀了,反而受不得蒙尘。他都能想到当谢有鹤知道是因为自己妙龄才死……
那他们就真的完了。
”所以我不能。“
金宝宝顿时泄了一口气,眼底猩红退去,只剩下发白的关节被逼的近乎透明……
谢青山把她逼到发疯。她就像乱了神经急于发泄却被束缚带狠狠勒住的疯子。就算病床散了架,手腕挣出血,筋疲力尽却完全得不到纾解。
她被困住了。
一口气憋在胸中,整个人都要痛苦的炸开。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袁鑫抓着行李箱的手松了松。他确实没往这上面想,他压根就没想过居然这么复杂。又往玻璃门望了一眼。这么久了,谢有鹤怎么还没来?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管多复杂,人必须是要回来的!管她现在说的多波诡云谲,他就要一个准信。
出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金宝宝去抢袁鑫手上的小包,却被他一个闪身躲开。
”我要去卫生间。“
袁鑫狐疑的看了金宝宝一眼,”我给你拿着。“
金宝宝看了一眼袁鑫,刚才的那翻情感爆发居然让她有点疲劳。只得放弃,转身往卫生间走。
金宝宝随手将机票放到水槽边上,水流哗啦啦响个不停。
「幺幺,我小时候都是从山上接的山泉……」
「要节约用水。」
水池沁凉的水顺着眼睫往下,有点雾眼睛。
金宝宝闭了眼,不能再想了。
”哒哒。“
身后的门被旋开,金宝宝下意识睁眼,镜子里狐狸眼下的泪痣猩红。
”妹妹,哥哥好想你啊。“
狐狸在上他在下 机票
”我也想你。“
带着明显口音的腔调不伦不类。
金宝宝微怔,分了一个眼神过去,金发碧眼。
外国人?她得罪过国外的人?
”是被挑断了手脚筋所以连绑架我的能力都没有,还要找个外国人帮忙。“
金瀚不理会金宝宝的挑衅,只是带着笑直勾勾的盯着金宝宝,贪婪的目光一寸寸逼迫着她。
她是他养大的。
永远都是稚嫩的。
金宝宝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情况对她很不利。她知道金瀚的目的,无非就是她。
只是,他是要一个活的她,还是,死的她?
还有,他打算用什么手段?
咔哒。
落锁的声音在室内显得尤为刺耳,金宝宝只是凭借本能尽量往后退,或许今天,她走不出去了。
”你计划怎么做?打断我的腿?还是我的手?还是直接要我的命?要泄愤不是应该找谢有鹤吗?“
金宝宝随便扯着话题。这样子两边防范着人对她而言有点吃力。她只能期待着能够拖延点时间,让袁鑫能够赶紧发现异常。
金瀚挑眉,反问着,”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不然,你干嘛放我走?“
金宝宝低下头,为什么放他走?当初为什么放他走?
当然是为了让他来杀她啊!
”那你会放我走吗?“
”只要你听话。“
金宝宝沉默,纤细的腰肢被掐住,整个人腾空坐到盥洗台上,等她整个人回过神,金瀚已经整个人贴了上来。
耳尖有气息在游移。
像是吐着信子的蛇,冰凉的腥臭味让她整个人僵硬的绷直了身子。
恶心。
”妹妹,手要往下。“
毒蛇开了口,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直接牵住她的手就往身下带,碰到某个坚硬的物体。
金瀚叹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满足感填满了他的整个心脏。
还记得吗?
「妹妹,你要学会利用任何东西。」
「东西要藏好,头发里,裤袜里,嘴里……」
”摸到了吗? “
血缘禁忌的春宫图就在眼前上演,金发男整个人兴奋起来。
他看着金宝宝因为抗拒而别过去的脖颈,因为紧张害怕,她的肌肉紧绷,纤长有力,像是宁死不屈的天鹅。
天鹅?
他最是偏好玩弄这样的女人,把高傲碾在尘土里,混上泥水,她就是世上最肮脏的娼妓。
腰背竭尽所能地弯曲,像是一张弓,腰间的衣物沾染上台面的水滴,向下蔓延,弯弯曲曲浸湿了一大片。
可以看到她的曲线。
”我要睡她!“
声音很突兀,挟裹着兽欲,几乎一瞬间就爆破了金宝宝的耳膜。只是——
尖锐的利器从裤兜里拔出,随着手臂的挥舞撕破空气,一个呼吸间就精准地扎到一条活蹦乱跳的血管,鲜红的血液瞬间往外窜。
”你……“
疼痛的信号还没来及传遍全身,刚才的天鹅眼中的光亮已经熄灭,像是汹涌在灯塔边缘的暗流。
冰冷,黑暗。
金宝宝好笑的看着男人惊讶的样子,嗤笑一声,锋利的刀尖乘胜追击地往下一钻,裂开纵向的伤口,像是逐渐变大的水幕,鲜血骤然喷薄而出。
那双紧靠着牛仔裤的腿也突然抬起,黑色的皮鞋毫不犹豫地往前蹬,原本笔直的身体像是弓身的虾米,撞到墙上……
金宝宝歪着头,看着手掌捂着脖颈,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男人,姣好的花瓣唇扯起血腥的弧度——
”我记得你当初很喜欢这个礼物。“
那枚小小的锐器还插在男人的脖子里,像是横生出来的树枝,别样的好看。
”昂。“
金宝宝含糊的迎着,看着那只蓝色眸子里代表生命的光消逝。
死了。
她杀人了。
”你走以后,我每天都在打磨这只剑,带在身边。我总觉得你会用的上。“金瀚的声音里明显染上愉悦,”瞧,你现在就用上了。“
记忆开始飞速倒转,这是金瀚给她的十岁时候的生日礼物,当时他们的而关系还没到完全不可调和的地步,恰好,那时候她还很叛逆。整个人乖戾,还有点变态。
这枚精心定制的德国造鱼肠剑。锋利,小巧,利于藏匿。
所以,这个礼物很得她的心。
血腥味越来越重,金瀚看着血色在金宝宝眼底晕染,有恐惧,紧张,还有兴奋。
”金宝。“
金瀚轻轻的唤着金宝宝,他喜欢她鲜活滚烫的样子,但是也喜欢她现在这样幽暗无光的样子。
有种濒死挣扎的凌虐美。
让他兴奋的恨不得把她一点一点吞进肚子里藏起来。
金宝宝低着头,看着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指缝间的血迹被一点点冲刷掉。
”金宝。“
金宝宝抬头,两双如出一辙的狐狸眼重合,像是两条毒蛇紧咬到一起。
冰冷,阴毒。
”哥哥。“
他想看她发疯,那她就疯给他看。
”只能先辛苦你了。”
金宝宝侧头,隔间里立着一只28寸的行李箱……
监控室。
收到金宝宝要出国的消息的时候,谢有鹤正陪着谢青山听下面人的述职。
她要走?
挺好的。她现在不在国内可能会更安全。跟谢青山见识得多了,他更能深刻体会到那些肮脏的陷害手段的真实性。
龌龊、致命。
她不在。他反而更能放得开些。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心机深沉的样子。
只是现在,菩萨眼温润不在,只剩下愤怒和惊慌。黑白的影像以两倍速快速闪动,眼睛跟上了,脑子却像是冻住了一半。
谢有鹤觉得自己要疯了。
卫生间的男尸,遍地的鲜血,还有地面被划出的两道类似于车轱辘痕迹的血痕。无一不刺激着他快要凝固的大脑。
身上的空气快被抽干,每个细胞都痛地要命。
她在哪儿?
黑白屏幕里: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拖着巨大行李箱——
“停,放大。”
鼠标滑动,男人的脸遮掩在鸭舌帽下,却在经过摄像头时抬了起来,露出瘦削的下巴。
看不见脸。
但是谢有鹤却一下子认出里面的挑衅。
金瀚。
袁鑫站在一边,绷着脸,看着谢有鹤脸上的恐惧和愤怒,一时居然想笑。
为什么非要到这一步他才肯出现?如果不是为了逼他现身,金宝宝根本不会出国。
“你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出国吗?”袁鑫上前,啪的一声把手上已经湿透了的机票拍到他胸口,“她根本就没想离开你。她想和你一起承担。可是你不见她。”
谢有鹤捏着机票,面上的那张已经破损,破口下面隐隐露着一个鹤字。
她想和他一起走。
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留下。
她根本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即便是因为她也不可以。
狐狸在上他在下 反击
某森林。
茂密的丛林深处隐约可见一栋砖瓦房,尚未布满的爬山虎下隐约能见着簇新的墙面。
茂密幽隐,格格不入。
少女低伏在窗棂下,耳朵紧贴着墙壁,十足的警惕姿势。唯有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再等等。
她就能看到她。
再也不分开。
行李箱的轮胎碾过山间的石子路,沉闷的声音居然悦耳至极,金清儿矮着身子迅速冲到了门前。
敲门声叁长两短!
“哥哥!”
房门被快速按打开,带起一阵风。金瀚看着脸上完全不用掩饰笑容的金清儿,皱了皱眉。捏住拉杆的手指直接明显收紧。
他要生气了。
刚刚还绽放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慢慢破碎成一条直线。
金清儿抿着唇,没敢动手去接那只她期待了一整晚的箱子。
纵然金清儿还算有自知之明,金瀚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而舒展。
他确实不喜欢金清儿。这世界上明明只需要他一个人跟金宝宝因为血液儿纠缠羁绊,甚至不死不休。为什么要多出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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