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仙姑
“为何?”白芍很傻很天真。
坏男人趁机凑到小白兔的暖颈边,凑上那小玉似的耳垂,边嗅耳后体香、边说悄悄话:“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叁娘呀,她小气!她克扣我的月钱!叁人的活儿,连一人的钱都给不足,你说我能不仗义,把实底儿透给你么?”
鹧鸪哨以为,这下子小白兔又被他进爱的笼子里不挣扎了,可谁知白芍突然问:“我不信!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鹧鸪哨!”
鹧鸪哨大惊:吓,媳妇还真以为,天下的女子都中意我么!
可他又一想,笑了。他喜欢那个“也”字,用得好,用得妙,用得耐人寻味,透出了白芍的心意。
偷心贼将错就错,垂下眸角,装作羞羞的心事方被揭,指头绕着肩头发辫道:“是、是啊……可惜鹧鸪哨这样的男人,心气儿跟明月柳梢似的挂在天上,我勾不到。他是叁娘的乐友,隔叁差五的,会来叁娘的舞乐坊品茶讨教。就在前几日,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间情愫,曾向他倾吐过芳心。可鹧鸪哨却对我说,他心里头已经有人了,那人呀,是他一生所爱,情衷到老,长得就像只小白兔般惹人怜爱,骂起人来都如黄鹂叫那般拨人心弦,简直是完美得不得了!”
这一句句夸,在白芍心头种了一根水草,慢慢地摇摆起来了……
“他还说,已同那人在帐间成了亲,要为那一朵花,放弃流连整个花丛了呢,从此改邪归正,就专采他一人,叫我死了这条心。连我撩开裙摆献殷勤,他都丝毫不为所动呢!哦,他还说,已将他最敬的师叔——飞飞灵鸟,派到了那人的身边去专程保护。唉,也不知这世间,如此有福气的可人儿,究竟是哪个咧?真是羡慕死我哩……”鹧鸪哨刻意将双掌打开成花瓣形,肘顶在膝上,托着腮假作遐思。
白芍越听越美,那说的不是自己,还能是谁?
“不管是谁!”胡女继续义愤填膺地胡说八道,“我不容叁娘的一己炫耀欲,污了我最敬佩的男人之名!鹧鸪哨亲口说的,要为心上人‘从良’,别人不信他,我信他!”
我也信他!白芍差一点儿就要举着小拳头跟着说了。可是……矜持,矜持……咱已经胜了叁娘,要摆出胜利者云淡风轻的高姿。
白芍这会儿不仅了泪,连脖子都竖得更直了。拨去了自个儿的心事,他这才留意到对面的怪事:“诶,你的嗓音……为何这样粗?难道你们胡人女子说话都这样么?不对呀,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像是男……”
男人立刻抓起一粒花生豆,掀开面纱塞进嘴去,嚼都不嚼就吞,故意以手卡住嗓子眼道:“那是因为吃花生!我自小便爱吃这长寿果儿,小时候不慎在这里卡了一粒,把嗓子给卡坏了!我说话一直就这样,你听,嘎——嘎——”
白芍听着这乌鸦叫直皱眉。他只觉得这胡女有些神叨叨,想着兴许是胡人性情古怪、不为汉人所理解的缘故吧,也就不再为嗓音的事情深究。
鹧鸪哨蒙混过关,赶紧将话头搬回要紧事上:“咳咳,总之啊,我冒着被叁娘发现的危险,也要为鹧鸪少侠他正名,白少爷心知肚明就好,咱们就不拆穿叁娘了罢。唉,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在这世间,能遇上两情相悦,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啊!今后,若是白少爷也遇到了心上人,也要学我一样,勇敢地说出口哦,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要让他知晓心意,没准,白少爷能拥有我没有的福气呢?”
白芍思索着这话,出了神。
正在此刻,从斜下角飞过来一道竹签,如同快准狠的利箭,直射白小少爷的胸膛!若不是鹧鸪哨出手如电,以灵犀二指夹住了这飞来横祸,白芍定当一箭穿心,当场殒命!
“……小浪货,你近日恐是有血光之灾……不信我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有你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他方能躲过死劫,保住一命……”脑海里回想起花蟾妇笃定的言语,鹧鸪哨以指力折断烤野味用的竹签,心有余悸。
白芍大口吸着气,这才悟过来:楼下宾客中,竟有人要暗杀自己!
两人睁大眼搜寻一遍底下食客,对方不仅是使暗器的高手,且伪装也是一流,一望之下各个神色如常,见不出半分异状。
“你赶紧回房去,暂时别再出来,我去唤你哥哥来!”鹧鸪哨护着白少爷,一路蹬蹬蹬跑上楼去,目送白芍进屋、落上了门栓才放心,他的胡裙下摆上,铃铛“叮铃铃”响了一路。
心惊肉跳间,白芍也顾不得去想,胡女的武功为何会这么高。
(待续)
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烟迷守卫成双对,墨唤情郎念滥觞
【第叁十叁回】传情信
烟迷守卫成双对
墨唤情郎念滥觞
————————————————
夜已深了,白芍却没睡。
他的口里叼着一杆笔,正皱着眉,在一张摊开的白纸前头苦思冥想,屡屡纠结,究竟要不要给那采花的淫贼,寄去这一盏信呢?
胡女的话,徘徊在他心里:“……今后,若是白少爷也遇到了心上人,也要学我一样,勇敢地说出口哦,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要让他知晓心意,没准,白少爷能拥有我没有的福气呢?”
白芍觉得有理。脑海里又浮现出鹧鸪哨,立在墙头、背着月光,说过的那些道别语:“……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亲口对我说一句,‘我想你’……”
我,想,你。
心之所念,笔之所往,墨水化开处,思念滥觞。出神间,白芍已然一笔一划地,将那叁个字落到了纸上,待他发现时……
“呀!我怎么……讨厌、讨厌、讨厌!”他赶紧地握着笔,重重地按下去,将压成乱叉的笔尖急急涂抹,在那个“想”字上,画下了好几道乱七八糟的粗杠杠,又在旁边添了一个“恨”字。
“我、恨、你!对,我恨你,嘿嘿……”白芍捏起他的杰作,观望着得意地笑起来。
他觉得这个主意真妙,既能给鹧鸪哨送去点儿消息、试探下心意,又能不丢了面子,摆足了他白府小少爷的架子。
我想你这种事,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呢?就算我要说,也得你懂得珍惜才行。
“飞飞!飞飞!”白芍将纸条卷起,拿了一段红绳,又转头张望,满屋子找飞飞。
“啾啾!”飞飞从窗户里露头,被白芍驱到桌上,按着一条鸟足,将纸卷儿绑了上去。
边绑,他还边嘟囔着嘴抱怨:“哼,你刚才,不知转到院子里哪棵树上,去勾搭还没休息的小母鸟了吧?你这不牢靠的笨鸟,亏得鹧鸪哨还说,派你寸步不离地在我身边保护我呢。早些时候,我在百味林里遇险,你也不知去了何处悠哉。要不是有那善心的胡女相救,我现在恐是早已被竹箭穿了心,也不知……你家师侄知道了会不会伤心……”
飞飞在心里大呼冤枉!这真是委屈在心口难言,它“啾啾啾啾”地朝白芍解释:“笨蛋,那胡女就是鹧鸪哨扮的啊!明明有鹧鸪哨在你旁边,哪儿还用得着我啊?我看见那么多同类的尸体,倒在火里承受煎熬,我能不扎心么我?我自然是飞去了厨房,为它们唱曲超度了呀我……”
可惜,不通鸟语的白芍,连一个鸟字儿都没听懂。唉,人言“对牛弹琴”,飞飞觉得白芍就是一头傻犊子。
可傻犊子还有任务派给它,白芍一拍飞飞的鸟翅道:“去吧!去找你的主人,把我的消息递给他。”
飞飞为难地振振翅,迟迟不动身。
白芍挥掌将飞飞赶出窗:“别担心啦。今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爹爹已调来衙门的所有守卫,将屋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躲在暗处想要刺杀我的人,应当是不敢再来了。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啊……”
飞飞点点鸟头,算是答应了。
一羽灵禽携信盏,一入暗夜肆追风。
白芍仰头望着飞飞的翅影,消失在明月皎然的苍黑色天际,他相信自己的想念也已插上了翅膀,朝着不知身在何方的鹧鸪哨飞去。
*
然而白芍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鹧鸪哨,离得一点儿也不远。他就坐在与白芍初次约会时、翻过的那个矮墙头,与心上人同瞻一轮明月,共陷于一片相思之中。
白芍说的没错,今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不敢合眼的,岂止是围在小少爷房外头的守卫?他在这里观望动静,想着若是里头出了什么事,他也好在外头照应。若有飞贼胆敢凌空遁逃,他守在高处,正可追缉。
因而当飞飞来到他身边时,他略吃一惊。当他解开那条红绳,读到信上字句时,心中柔情,立时涛涛然决了堤。
他将飘着淡淡墨香的纸条贴到唇上,轻吻那个、被涂抹得不成样子的“想”字,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千重机关困不住的侠盗鹧鸪哨,甘愿以情为笼,抛却海阔天空的自由,与白家小少爷的命运休戚,紧紧绑定在一起。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迷烟。这东西他平日里不常用,惯使这东西的人,总难显得阴损,用多了则会坏了江湖规矩。但既身为贼,总要携着此物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鹧鸪哨在心里头默默道:“捕快大哥们,对不住了。在下要与心上人出双入对、双宿双栖,贴身保护他才行。给你们叁番四次扣上‘玩忽职守’罪,实在是迫不得已,今次只能麻烦你们多睡一会儿了。”说罢,他又摸出一个火折子,擦亮了、将迷烟点燃,叫飞飞叼在了口里。
“师叔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注意闭气。”哨声一溜,飞飞又接到了新任务。
片刻之后,估摸着守卫们晕得差不多了,鹧鸪哨站起来,一脚跨上了清风,纵身踏入了情笼,便向着白少爷的屋头飞去了。
(待续)
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瓦上威胁浇花穴,桌前犹疑春水决
【第叁十四回】穴馋酒
瓦上威胁浇花穴
桌前犹疑春水决
————————————————
“飞飞怎么还不回来……”白芍罩着薄薄春衫,在屋子里头焦躁地踱来踱去,衣摆掀起轻风,飘渺了蜡上烛影,“那笨鸟,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也不知那鹧鸪哨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他也未曾告诉过我……啊!”
他忽地想起另一种可能,小拳头又气呼呼攥起来了。
“差点儿忘了那采花贼没有家!他的家,恐是在那千家万户的小姐闺床上!可是……”脚步渐慢,眉头又凝起来了,“可他不是同胡女说过,要为了我,舍弃旁的杂花杂草、莺莺燕燕的么?”
“哎呀!采花贼的信口雌黄哪儿能信!兴许,只是见那胡女长得丑,又不忍直言拒绝、非要扮作假深情,拿我来搪塞罢了!”白芍这气得一跺脚、一挥袖,屋里的蜡烛,可是真的灭了。
正当此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头顶上传来。
白芍赶忙抬头,只见屋瓦被揭起一片。瞬时,有一道皎月的清光,如同出尘的霜箭,从屋顶上射下来,将屋内的昏沉夜色劈开,恰恰好,在白芍眼前的桌面上,映下了一圈绝美的光痕。
“谁!是谁在上面偷偷摸摸!”他喊。
虽暂时看不见屋顶上那人是谁,可白芍觉得,那漏下的一束天光,好似在困住他的鸟笼外,打开了一个口。这一幕煞是熟悉,他像是早有预感一般,心里头并不慌。
“嘿嘿,是我呀宝贝儿……”男音调笑着答,果然是鹧鸪哨那混球!
鹧鸪哨来了,他真的来了!原以为过几天才会回信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迅疾。他是因为到飞飞送去的书信,读懂了那个“想”字,所以立时叁刻、马不停蹄地赶来看自己么?
一想到此刻的鹧鸪哨,并不在别的姑娘床上,而就在距他咫尺的屋头,白芍心里的惊恐、委屈、担惊受怕、魂不守舍,全像是一扁担的石头落了地,只剩下暖洋洋的宽慰,和亮晶晶的欣喜。
可他还是要嘴硬的,就算是死鸭子,也必须要嘴硬的:“哼,你来干什么?我在信里明明白白地说了‘我恨你’,你是哪只眼睛瞎,豆儿大的字看不清楚么,专程上门来找骂的是不是?”
“是么?那我可走啦。”瓦片动了动,鹧鸪哨像是站了起来,用鞋子踩的。
“诶!不准走!”白芍急了,这头儿还未编好理由,那头儿倒先叫出了声。
“嗯……?”鹧鸪哨蹲下来,将一张笑颜凑到瓦缝口,“在下忙着去陆员外府上偷香,恰好路过白府贵宝地,想起这房中有位故人。多日未见,不知他思念在下与否,特来打个招呼。既是找骂,那在下也不自讨没趣,大有打扰,就此告……”
“辞”字尚未脱口,白芍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湿了睫毛。
他拼命眨巴眨巴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哽咽的声音在喉咙口打转:“鹧鸪哨你……你为何要这样欺负我……你究竟有一句实话没有……有一句实话没有……”
呀!小可怜儿又哭啦?一日连观两回雨,想必不久便得见虹。
“一句”实话是真没有,但鹧鸪哨决意说“半句”实话:“好好好,不哭不哭。我老实招供:在下才不是去采花,在下是特来浇花的,浇独属于我的那一朵小花儿……”
“独属于我”那几个字,像是条吸泪的巾,总算把白芍的泪珠给吸干了。
他明明心里甜,却还要不满嘀咕道:“什么浇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管你要采花还是浇花,都该去你的万花丛里寻。这儿只有一位不解风情的‘故人’,你来这儿做什么呀?”
“非也,非也。”鹧鸪哨从腰上解下酒葫芦,这是他原打算坐在墙头守一夜、驱赶困意时喝的。他晃动着葫芦,将全部的油嘴滑舌,灌进了一句现作的诗句里,内含深意道:“‘丛在腿间开,花在枝下栽’,我要浇的那朵花呀,它就藏在白少爷你的腿间,羞羞答答地开呢……”
(注:这里的“枝”,指的是白芍的肉茎)
“你、你想做什么……”白芍被那话逗得花穴一紧,原本到了夜间就异常泛滥的思春水,沿着未经开拓的柔嫩花壁,泻下一片来。
“我要浇花!”鹧鸪哨挑开更多瓦片,做出豪爽模样,故意叫白芍,看见他以齿叼塞、又潇洒一吐的模样。
是时候拿出男子的气魄了——因为疼惜而不曾对小白兔下过手,鹧鸪哨觉得,今晚就是拉近二人关系的好机会。
他下了一道不硬不软的命令:“坐到桌上来,把亵裤脱掉,露出那张湿漉漉的小花嘴儿来,我要喂它喝酒。”
“什、什么……你居然敢命令我,做此等羞耻荒唐的事!你就不怕我爹爹派来的守卫,将你捉住了大卸八块嘛!”
说是这样说,可白芍脑海里已呈现出自个儿玉腿大张,任由鹧鸪哨窥望的淫状来了。
啊……不知那酒,淋到花穴上来时,是个什么滋味?会凉么?会热么?是冷冰冰的寒,还是热辣辣的烫呢?
啊、不行……万一刺痛得很,我那么嫩的小花口,受不了那些的!
不行不行,那么湿……万一我忍不住自己摸起来,叫鹧鸪哨瞧去了可怎么是好……
若不是鹧鸪哨的淫笑打搅了白芍的思绪,那两根幻想中的手指,已然蘸着酒汁,开始在肉豆上夹弄涂抹了。
“嘿嘿嘿嘿,”鹧鸪哨得意道,“你爹爹派来的那些酒囊饭袋啊,早就被我的迷烟迷得云里雾里了,这会儿啊,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你屋门外哩。否则,我哪儿能这么悠闲地站这儿,与你说话呀?嗯,我的宝贝儿?”
这话白芍不疑,毕竟那帮憨憨捉老鼠的丑态,还尚在眼前呢。
可白芍想不通的是,鹧鸪哨到底是居心叵测的色鬼,还是对他有真心诚意的良人呢?若只想与他再叙同衾之好,何必使出这等下叁滥的手段?难道以诚相待,真的那么难?
“你休想!上一回的赤裸相对,全是我喝醉了酒后耍疯。今儿个我清醒得很,绝不会再受你摆布!”上头的嘴是这样说,可下头的嘴儿却越来越痒。
白芍花唇口的肉瓣,像是听了鹧鸪哨的蛊惑,已然开始不受神识的控制,兀自瑟缩蠕吸着,对鹧鸪哨手里的酒,愈发地馋。
“哎呀,那就可惜啦……”鹧鸪哨擒着风凉调说,“原本想浇完了我的花,就带你去查朽春笔的悬案。可瞧你对我如此冷淡、如此之见外,连我肏弄过的故地,都不许我再看一眼,想必,也不屑再与我同行了吧?好吧好吧,那我就只能一人前往查案,一人揭开真相,一人满足好奇,一人独享谜底,真是好生的孤单寂寞冷哟……”这男人边摇着头边抱紧自己,演得甚是尽兴。
“啊、你想到查案的线索了?”白芍上钩了,他的腿间美景,毫不意外地叫鹧鸪哨的花花肠子给锁定。
“嗯。虽尚待查实,但关于‘水仙’的去向,我应当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严肃推断脸,瞬时切换为玩世不恭脸,“嘿嘿嘿,宝贝儿还不快些脱裤子献‘花’么?晚了,我可就要失去浇花的耐心啦?”他晃着酒葫芦催促道。
(待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