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仙姑
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十二花神挨个数,芍药水仙藏何处
【第二十六回】绝色图
十二花神挨个数
芍药水仙藏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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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差别……啊、没有男人!画上只有美女,没有与之相配的男人!”白芍终于摸着了门道,“就好像……就好像这些个人间绝色,皆是朽春笔脑中的憧憬,而在这俗杂的尘世间,没有男人能配得上她们的美丽!”
“的确,你看这些美人,或素或妖,或痴或笑,或掀起裙裾、含着手指头自欢自愉,或骑在玉势上扭腰摆臀、自陶自醉。可她们的身旁,皆是空无一人,仿佛独自一人登临了仙境似的,寂寞得很……”鹧鸪哨说到此处,又目含深意地瞟了一眼白芍,“但还没说到点子上。你瞧瞧,每一位美人身后的景中,都包含了什么?”
“花儿啊……各种各样的花。这,有何稀奇?”临过百次花景的李四奎抢先道。
白芍捧过书来仔细研究:“虽说花儿的形色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有几种我熟悉,我家的院子里就曾栽过。这一页,像是牡丹,花骨朵儿这么大……咦?这一页怎么是空的?……哈、这漂在水上的,必定是莲花无疑了!……这是什么花,我认不出来……”他将求解的目光投向鹧鸪哨。
侠盗目露喜色,恨不得伸手揉揉兔头,夸一句:“果然孺子可教,今后就跟着相公我鉴宝了。”
不过碍于有旁人在,他只好敛些:“嗯,花的品种,确然是关键。十二花神,你们可晓得?”
白芍和李四奎一起眨眼,显然是对此种新鲜说法,从未过耳。
“以花来喻美人,这是从古至今的惯例。而十二花神,便是花中之魁,十二个月份中,傲然盛开的佼佼者。譬如这一月的花神,便是‘春到兰芽分外长,不随红叶自低昂’的滋兰。你瞧,这位美人正卧在兰花丛中,而夹在她腿间的花叶,就是兰花。”
“哦……”白芍点头,“那二月呢?”他赶紧翻过一页。
“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这姑娘叼在口中轻舔的,就是梅花的香瓣。”
“哇,鹧鸪哨你懂得真多!”白芍赞叹道,“那后头的呢?你一口气全说了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第叁页上的是桃花……万花之王,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你说对了,第四页上的正是牡丹……榴枝婀娜榴实繁,榴膜轻明榴子鲜。六月的花神是石榴。你瞧这姑娘,手中还握个石榴果,与她的胸脯比比哪个大呢,当然是她的酥胸更胜一筹……”
说到此处,平胸的白芍,赏了鹧鸪哨一个白眼。
鹧鸪哨不疼不痒,继续道:“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花,衬托着这女子的裸身,当个舒适的卧榻正爽。莲花自然就是七月的花神啦……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八月正是观紫薇的时节……风流直欲占秋光,叶底深藏粟蕊黄。共道幽香闻十里,绝如芳誉亘千乡。诶,九月里,不知是桂花酿的蜜更甜呢,还是这女子对着桂枝流的口涎更香……”
鹧鸪哨又嘴欠,白芍恨不得淬他一脸唾沫星子,看他觉得甜不甜!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十一月,若是陶潜在世,看到这女子翘着硕臀,趴在他的东篱边,将菊花柄插进后穴里嬉耍,不知他还能不能悠然见得到南山呢?哈哈!”鹧鸪哨抬目慨叹。
啧!男人……白芍那眼珠子都瞪酸了,心里头也有点酸。
可随后,侠盗忽然换了正色,指着第十二页上、插在女子花穴中的花道:“是这里不对。”
白芍两腮鼓着冲天气道:“这里不对,难道还真要用后菊!你这个采花贼、混球,你犯浑也要适可而止,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候!”
他心里头隐隐有个声音在泛酸:难道,鹧鸪哨不仅摘雌花,他还好男风!他该不会,连菊花也要一块儿采吧!这可恶的采花贼,究竟登过多少人的瓦头!
“不是不是,宝贝儿你别误会!”鹧鸪哨赶紧解释,“我不是说入花的位置不对,我是说花的品种不对。十二月的花神,本该是水仙。可你看这株狗尾巴草一样的破玩意儿,赖在画上够显眼,分明有狗尾续貂之嫌。你们再看这女子,论形貌姿色,与前头的姑娘们也有天壤之别。前头那十个,若是散花的天女,那这最末的一个,便是捧花的丫鬟。我怀疑,真正的蹊跷就在这里。若我所料不错的话……”
二人屏息凝神,听鹧鸪哨落下断言:“那遍寻不着的一张谜图,便是本该出现在册本第十二页的美人像,像中所摹之女子,正是朽春笔的另一位红颜知己。而她的身边,一定装饰着水仙!”
白芍和李四奎听完,颇有恍然大悟之感,可紧接着更大的疑团就来了。
白芍蹙眉:“可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画在哪儿嘛……”
鹧鸪哨嘿嘿一笑,合上画册,贴身进怀里,一拍李四奎的肩头道:“这种能引来血光之灾的东西,就让我来替你着吧。你放心,我拿走了这册画,这就好比在你身上贴了保平安的驱鬼咒,保准鬼影不会来扰你。”
这种时候,李四奎也无言反对。世道乱,有命活着就好,反正朽春笔的这块招牌,今儿个肯定是沉了水。
“诶,等等,”白芍见鹧鸪哨站起来要走,忙道,“还有那第五页上、空白的一片,又该如何解释?”
鹧鸪哨自信道:“很简单。他还未找着,与白芍花最适宜相匹配的美人。所以五月花神的位子,就暂时空着喽。”可是鹧鸪哨心里头,已有了人选。
不待白芍再问,他便抱起小美人,一个腾身跃上了岸。
这时,方才跑去别的船头、胡乱溜达的鹧鸪鸟,也飞了回来,口中还衔着什么、白芍看不真切的东西。好像是一段丝线,只一晃眼,便被面色微凝的鹧鸪哨,进袖口里去了。
今夜月色如水,粼波荡岸。若是没有扑朔迷离的凶案,该是多么美妙无缺的约会。
*
片刻之后,白芍立在了自家花园的石山下,仰头目送那潇洒如风的身影。
“白少爷,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在那之前,飞飞就留在你身边,负责替我照顾你,寸步不离地保护你。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亲口对我说一句,‘我想你’……保重!”
抬臂作了一揖,蹬瓦的声音便随着那人的身形远去了,比猫更轻盈,比鸟更恣意。
白芍深吸一口自家小院里的暖香,突地心情大好。今晚上他识了太多种花,此刻,他要绕到离开前的墙头下去,拾起那一株属于他的杏花,再好好地闻一闻香气。
鹧鸪鸟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像在给他引路。
途中他又遇到那几个“忙活”了一晚上的捕快。他们面色惊异,问白少爷出房门这么久,究竟是去了哪儿,老鼠已经逮住了,怎的不早些回来睡。
白芍以双臂枕着头,只遥叹一句:“赏月。”便从那些人面前悠闲步了过去。
可当他踱到先前的墙根边时,傻了眼:花呢?花呢?花呢?鹧鸪哨送给他的、被他赌气一丢的花呢,怎的没了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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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长篇就是这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私以为,看爱情故事真正的爽,不在于两人真的搞到了床上,因为你会发现插来插去无非就是那几个动作,看的肉文多了,那些词汇你背都能背出来。我个人的爽点,在于你明知道后面有肉,却心痒痒吃不着,就追着看,那个期待的过程……我不看绿绿文学城的文,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没有期待。但是期待过早实现,就跟射空了一般意兴阑珊,再也不想读下去。所以我就写我自己爱看的,中间道路,慢热风格。各位喜欢则追,不喜欢则撤,别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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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十二花神表,网易云音乐专辑:《十二花神系列》(强推的会用*标明)。古人的月份大概比我们的历法早了一个月,所以你会发现这个表里对应的月份,与我们的常识略有差别。
一月,兰花,《滋兰》*
二月,梅花,《寒香》
叁月,桃花,《桃》
四月,牡丹,《国色》
五月,芍药,《白芍》
六月,石榴,《万代·传承》
七月,荷花,《莲》
八月,紫薇,《落徽》*
九月,桂花,《人闲桂花静》
十月,芙蓉,《山鬼》*
十一月,菊花,《百花杀》
十二月,水仙,《沉香》*
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美妾夜寻通奸贼,怒父斥儿泼脏水
【第二十七回】骚狐狸
美妾夜寻通奸贼
怒父斥儿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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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芍终于知晓了他的花儿去了哪里。
“胡闹!简直是胡闹!”说话的这是白老爷,他的大名,叫做白鹭——一种振翅高飞的鸟,现下里却被一枝红杏,气得扇不起翅膀来,鼻孔里冒出的怒云,倒是可以直上青天,“你这个不肖子,你诬陷你二娘,究竟有何目的!你是想为你娘出气,还是想早早气死了我,好霸占你二娘的身子!”
“呜呜、呜呜呜……”玉罗敷在旁边哭得泪如潺雨,翘弯了的一根指头,直指着一个青年,“你休想!就算世间的男人皆死绝了,我也不会受你凌辱!”
上了年纪的人,最喜欢摸的便是长寿老鳖,最怕听的呢,便是任何字眼儿,但凡同“死”字沾了边。
白老爷怒发冲冠,将旺火全转嫁给了大儿子:“今儿你必须得给个解释,才准你出这道门!否则,为父便差人打折了你的腿,让你爬着出去!”
哎呀呀,好个挑拨离间的狐狸!
秦夫人在旁看得心急如焚,握紧了白芍的手指头,在心间猛地给狐狸下咒。
白家长公子,今年二十有四,尚未娶妻生子,一心求取功名,不当上大官儿不立室。
他的大名可厉害,叫做白虎;他还有个二弟,叫做白狼。听听,这俩名取得,霸气外露,拿面粉团儿也包不住。白芍甚而偷偷地想,若是在哥哥们的身旁糊一张纸,那薄纸是不是能因外泄的霸气,而猎猎地飘飞起来……
好吧,以上的臆想,纯属带着酸味儿的报复。怪只怪苍天让他生了一半的女儿身。为何一家子叁个纯爷们儿,皆是能耐非凡的飞禽走兽,就他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儿呢?
不过,除了娘亲常称他为“芍儿”之外,兄弟间相称,皆是以字代名。大哥的字唤作羡之,二哥的字唤作慕之,一听便是叫爹爹给予了厚望,要光宗耀祖、人人羡慕的大人物!偏只有白芍,小字珍之,像是爹娘呵护在掌心里、永远也长不大的宝贝。
白羡之不愧是如狼似虎的纯爷们儿,那虎眼瞪得,能吓倒林中的一片走兽:“小妖,你少血口喷人!我白虎要娶的,是像我娘一样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谁他娘的稀罕你个残花败柳,我呸!”
他当真是冲着手中杏花,吐了一口浓沫:“夜半时分,我常见你鬼鬼祟祟,趁我爹睡熟了,一个人在宅子里瞎转悠。那双眼睛东张西望的,定然是在寻找同你厮混的通奸贼!昨儿个晚上你又去墙根下,同哪个野男人幽会去了吧!这枝杏花叫我捡到了,就是物证!”
白芍瘪着嘴,又觉得好笑,又不敢声张。若是鹧鸪哨知晓了他送的花,最终被大哥的口水荼毒,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呵?”玉罗敷听完丝毫不慌,把个埋在白老爷怀里的泪痕脸抬起来,又不屑一顾地插起了臂,“你编造的谎言,哪有半分可信?你说你亲眼看见的?好,倘若你说的是真,那敢问大少爷,你夜半不呆在自个儿的屋子里老老实实睡觉,跟在我身后鬼鬼祟祟,又是打的什么主意!你该不会,是想趁着我上茅房的功夫……羞辱于我吧!呜呜呜呜,老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
没完没了的哭声又响起来,白芍与秦夫人的眼珠,不约而同地翻上了天。
白知府拍着玉罗敷的背,急急安慰:“别哭,玉儿别哭……我睡熟是睡熟,可我不是死人!我夜夜将你搂得那般紧,你起没起身,我还能无知无觉么!有时早晨一睁开眼,连我手里头勾的你的罗裙带,都未挪过寸许。没错我是老了,可我心眼没瞎,是谁在信口雌黄,我心里头有数!”
白羡之叫爹爹瞪得心寒,同时对那玉罗敷,也别样相看。如若真能将那种细微之处做到了极致,那这玉罗敷,可就不仅是巧舌如簧而已,她的心机城府,恐怕深不可测!他甚至怀疑,玉罗敷潜到府上来,可不仅仅是贪享荣华富贵那么简单。她夜半逡巡的目的,真是在找苟合的野男人么?
“哎哟!好了吧,好了吧。”秦夫人出来,夹枪带棒地打圆场,“有些人哪,是咱们搬不动的臭粪球,硬要搬起来,恐怕会砸痛了自个儿的脚趾头!羡之,你也别再说了,再说,恐怕咱们这个家就要散了,那就正合了某只骚狐狸的意!”
白羡之睨起眼睛,陷入沉思,果真不再多言。
白老爷就坡下驴:“念在你是初犯,只要你不再往你二娘身上泼脏水,谨遵辈分,起你那些龌龊的非分之想,赶紧丢了那枝假造的‘罪证’,为父这回便饶了你。”
养儿毕竟为了防老,白知府也清楚,不能同儿子们闹得太僵。更何况羡之,已经是他叁个儿子里,唯一有指望在仕途混出名堂、接续他成就的一个了。珍之自是不必说了,而另外一个,唉……
说慕之,慕之到。人还未跨进厅堂来,远远地先飘来一股胼胝香。
“爹,娘,大哥,叁弟,快来尝尝烤竹鼠,昨晚上捕快们好不容易在珍之房里逮着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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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烤野味的新闻,吐槽不能自拔。
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白家的家长里短不是闲笔。
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竹鼠胼香溢百里,鹧鸪煲汤鲜销魂
【第二十八回】野味说
竹鼠胼香溢百里
鹧鸪煲汤鲜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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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也纳闷了:难道自个儿随口扯的谎,还真成了谶?他的房里,果真潜伏着一只鬼祟的大老鼠?若真是如此,那昼伏夜出的硕鼠,岂不是要扰得他夜夜不宁,睡不成一个安稳觉了?可此种事,至今为止从未发生啊……
待他走进院子里,看见几个小捕快,正围在一块儿凑着首、谗眼流涎的烤耗子,他才想起:哦……八成是二哥先前提过的新菜品……
白慕之,大名白狼,名中所带、生食走兽的狼性,全叫他用在了研菜谱上。
他与大哥白虎的追求不同,对考取功名无甚兴趣,最大的梦想,便是在兰陵城东、人来人往的上观街上,开一间属于自个儿的酒楼。酒楼里要卖十年以上的女儿红,亦要有最全最广的烤野味,让每个打楼下经过的行客,皆能暗自吞涎,嗅着肉香,歪倒了步伐,被吸进他财源广进的门里。
为此,他整日忙里忙外,一会儿设网捕鸟,一会儿竹间捉鼠,一会儿开弓射鹿。最近还自创了一套竹鼠养殖的法子,以保证源源不断、新鲜美味的鼠肉上桌。
白芍猜测,八成是小捕快们逮不着“并不存在的”老鼠,又遇上了助人为乐的二哥,一拍即合之下,决意从二哥那里借一只家养的竹鼠来,安抚他白小少爷“惊魂未定”的心。
“呼——呼——”二哥手中握着竹签,悉心地为白芍吹散烫热,又闻了闻,“嗯……太香了!来珍之,亲口食了它,以后再也不必忌惮那采花贼下作的伎俩!”
白芍两只腕子拼命摇,这颗“定心丸”他可不服,他怕闹肚子。
爹爹恨铁不成钢,自然是没跟出来。骚狐狸本就未受邀,也不会来自讨没趣。娘亲呢,则为生出个不务正业的二儿子、不讨相公的喜而烦忧,早早扶着额进房休息去了。
白慕之瞅了一圈,能品尝他手艺的,就只剩下大哥了:“大哥,你要不要……”
话还未完,大哥也叹口气,转身走了。
正当白慕之灰心丧气之时,“啾啾——”他听见了野味的呼唤。他满怀着希冀抬起头来,果真见到一只栗斑毛的小鹧鸪鸟,挥着矫健有力的小翅膀,在空中振出一道八字舞来。
白慕之的眼睛亮了:那对翅膀啊,如若经受过炙火的烤炼,与浓油的浇淋,定然能在人口中,蕴出销魂蚀骨的焦香!咬一口,金黄酥脆,天上人间……
他瞬时将手中竹鼠一丢,抛给了眼巴巴等待的小捕快们品尝,再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地朝着飞飞靠近:“啾啾,啾啾……乖,别跑……宝贝儿,到我的碗里来!”
伴着最后一句吼,白慕之贸然一个熊扑,伸出的两臂,未能及时揪住一根鸟毛,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原来,飞飞知道白慕之在诱捕他,刻意退到了一层台阶后头,叫白慕之一脚踏个空,狗啃泥的姿势摔了下去,下巴都险些撞得脱臼。
“你……唔……你个小畜生给我等着!张伯——”这是在唤白府的老管家,就是先前在树下埋鱼枣的那个,“给我拿谷粒、稻米、花生、黄粟各一两来,拌匀喽喂饱这只臭鸟,等吃得它飞不动了,爷再送它下黄泉!”
白芍袖着手旁观,啧啧嘴,摇头道:“没用的没用的。飞飞呀,可是一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灵鸟,别以为你那点儿吃食,就能贿赂得了它,它可是将仙丹当饭吃的老寿星……”
果然,待张伯气喘吁吁地将瓷碗端来,飞飞先是饶有兴趣地立在碗沿上,低头瞧瞧,又抬首对着摩拳擦掌的白慕之望望……突地一伸鸟爪,插进谷池之中,将一碗香喷喷的谷米,撩起翻天覆地的大漠黄沙,最后,一撅鸟屁股,一粒“嗟来之食”未取,便飞回白芍的肩膀上去了。
“哈哈哈!”白芍得意道,“二哥,你以后别再打我家飞飞的主意了,它是我的保镖!”
保镖?一只鸟竟然被叁弟当做了“保镖”?
白慕之受到了翻江倒海的冲击,望着叁弟的眼神,像隔了迷惑的云雾。
白芍正美着呢,忽然一道警觉划过脑海:诶?什么时候鹧鸪哨家的师叔,成了“我家”的鸟了啊?哎呀,那该死的采花贼,果真给我下了蛊么?我和他,何时成了一家人了呀?
啊呸呸呸!飞飞啊,你就自求多福吧啊。要是二哥真炖了你煲人参汤喝,我肯定是要给你的好师侄留一碗尝尝的哈……唉,他说还会见面,也不知道何时会再来,若是鹧鸪汤放凉了,怕就不好喝了……啊呸!他肯定是忙着采花去了。他可别再来,最好他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哼,臭男人!
思忖了这一堆,对面的二哥,面色也重新放晴了,毕竟嘛,人逢喜事神爽:“对了珍之,你想不想看稀奇的舞乐啊?你从小到大,还没亲眼看过人又跳舞又拨琵琶吧?你看,你的眼福来了。二哥的酒楼,最近请到了乐坊有名的头牌叶二娘,来为食客们助兴。哎呀,这可是千载难逢、能让我的‘百味林’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你不知道,为了求叶二娘出个场,你二哥我求爷爷告奶奶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白芍一听,恨不得立刻奔向那肉香四溢的地方:“可是……爹娘会准许我……”
“这你就放心吧!有二哥在,还有那么多衙卫护送你。偶尔出个门,歹人还能埋伏在二哥的地界上,专门欺负你不成?爹娘只是担心你,大体上还是通情达理的嘛……”
“太好啦!”小白兔又蹦跳着挽起二哥的臂膀,期待着光明正大“出笼”的日子。
殊不知,一场伤心在等着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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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说好了是甜宠,放心不虐的哈。小波折肯定要有,有情敌才能爱得深。你就看白少爷在那、脑中两个小人打架,也酸甜酸甜的。
采花/偷珠记(双性/露阴癖) 一拨冰弦一吹箫,碧玉丝绦乱飘摇
【第二十九回】乐艺斗
一拨冰弦一吹箫
碧玉丝绦乱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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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摆拂枝,本该是将那碧玉的丝绦静静吹涤,可强音过隙,柳枝随着从两侧而来的音波,震荡飘摇。
芳波湖畔,一男一女正在比试。一个青裙,一个粉衫,一个急拨琵琶,一个促吹洞箫。
二人皆是操弄乐音的高手,能将源源内息,化为犀利的音韵,迭迭不止,朝着对方送去,把个夹在中央的绿柳,震得是一头乱丝,好似情错的娇娘,惶惶无依,寸心万绪。
五弦的琵琶竖在肩头,叶叁娘一边挑着脚尖,一边过着乱指,倾送灵动的内力,将眸光盯紧了远处的洞箫仙。一张嘴巴里,喊出了挑衅的言语:“多日未曾与箫兄切磋,阁下乐艺见长,叁娘佩服!”
桃花眸里含着笑意,洞箫仙的双唇紧贴着箫孔,只以呜呜然更加动听的萧声,及更为绵长的内力,来向叁娘回应。萧鸣间,风过薄袖,似有叁两瓣桃花,从男子振舞的衣袖间飞出,犹如探出寻踪的蝶。
两人斗得不可开交,近岸的清波好似被内力煮开的沸水,上下翻卷。再如此“切磋”下去,恐怕柳木都要承受不住内劲的摧残,从脆处蓦然折断开来。
这时,一道轻巧却刚勇的内力,果断地自上压下,如同无形的屏障,切断了两侧的劲击。一个黑色的人影,如燕般翩然而至,落在了柳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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