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禁史(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贺云霆近日很烦躁。不知为何,斐一仿佛在瞒着他什么事,就算和他在一起,也时常神游天外,许久不回神。
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似乎有是什么事脱离了轨迹。
这种预感,在今天变成了现实。
“你说什么?”贺云霆看着面前的斐一。她一反常态地起了笑容,平静地看着他。
“朕说……朕放你出宫,还有你妹妹云英。”斐一咽了口口水,舌尖在无法察觉地僵硬。一字一句,都是咬着舌尖说出来的。
贺云霆抬头,目光死死地锁在斐一身上:“再说一遍!”他说话的音量很大,浑厚的声音震得斐一耳朵发麻。
“朕放你出宫!”
“西北大军进犯,朕已经派了你以前的属下林敬文和莫肖先行前往。需要你——”
斐一抖着手想从书堆中抽出江之邺给她的奏章,但愤怒的男人叁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将桌上的奏章扫落地面。“你要和我划清界限?”他咬牙切齿,连“臣”都不再用。
和君臣无关,而是他和她之间的问题。
“是因为那个宫女?你觉得我和她有牵扯?”那日之后,他早就命人把单姿调到偏远的宫殿中,不许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然不是。”贺云霆不是那种人。
他最坦荡不过了。
“那你是厌了我?你以为,你可以这么随意地玩弄我的人生?”贺云霆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和他眼神中的逼问与谴责直面,也似乎想通过他灼灼的目光看穿眼前的人。
“喜欢的时候就把我绑在这深宫里,不喜欢的时候就赶出去替你卖命,是吗?”
“我没有不喜欢你!”斐一扬声打断他,抬头与贺云霆四目相对。“我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清楚?”
贺云霆面上的怒火消退了些,皱眉摩挲着她的下巴。
他早就知道,她是个任性的人。突然之间懂事了,不像个小孩子一样霸占着他了,怎么能不让他疑心,放手的背后其实是厌倦。
仔细地打量、思量,“当初是你宁可以云英为威胁,也要留我在这的。”
是‘她’,却也不是她。但斐一能怎么说?说了,贺云霆会信吗?
“我知道错了,不行吗?”斐一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哼。”贺云霆不信。
“但我明白,你是不甘心的,对吗?”她反握住贺云霆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与平稳的心跳。她最喜欢趴在他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声,那种安全感,甚至给了她“家”的错觉。
她怎么会舍得?
但这段关系一开始就不平等,迟早有一天,在爆发前要拨乱反正。
他们的错误已经扎根长在心口,要拔出必然会带来痛苦。
“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他把娇小的她搂紧怀里,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包裹住她寂寞的心。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熟悉的气味包围着她,斐一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双眼雾气弥漫。鼻子也不争气地开始发酸,努力用不颤抖的声音说:“但是我不愿意你放弃。”
“我也不愿意你为了我放弃边关的百姓。”
她已经被绑在这深宫里了,不想他也遭遇同样的命运。
“……”
“好,我去西北。”她听到抱着她的男人回答道。坚定的语调,像承诺,又像保证。他是干脆的人,答应了要去,就不会再墨迹。
贺云霆松开她,“说,你爱我。”他也反过来向她讨要保证。
“嗯,我爱你。”
斐一想起她来古代后第一次见到贺云霆,打趣他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想的什么吗?”
嗤,这还用猜,她对他一见钟情了。英俊的五官漫不经心地露出一丝沾沾自喜。
“我觉得你虽然装出来顺从的样子,但骨子里还是一匹狼。这个皇宫是关不住你的。”
“当时我应该在凯旋大军中,你能看出来这么多?”贺云霆挑眉。
他当然不知道,真正的她第一次见他,并不是在他凯旋的城门上,而是皇宫中。他带着一柄鞭子,唐突地闯了进来,也闯进她心里。
皇宫关不住他,皇宫里的某个人,却关住了他的心。
“就算走了,我在你心里也是第一?”男人凑到她耳边低语:“我早就猜到,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那晚之前,君后没有真正碰你。”
他又开始不正经,斐一粉拳轻锤他的胸口,笑中带泪:“又胡说八道。”
……
“……特授尔叁军之大元帅,克忠报国。威震西北,以洽朕意。”
“钦此!”来喜的声音掷地有声,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皇宫城门口,浩浩荡荡的军队铺满了从皇宫到京城外的街道。
贺云霆穿着他的玄铁盔甲,英气硬朗的眉眼在京城自由的空气中愈加意气风发。他接过圣旨后,起身将那卷黄布妥帖的放入心口的盔甲内。
时隔两年,京城百姓再次为贺云霆的风姿沸腾了。也不乏有人谈论起他与女皇的纠葛,窸窸窣窣地在街边蔓延。
斐一穿着龙袍,也站起身,朝他走来。
他这幅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英俊。
果然,他是属于自由的。
他们离得很近,交谈声只有对方能听到。
“你要保重,知道了吗?可不许给朕受了伤回来。”明知叁军统帅轻易不上前线,斐一还是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陛下。”他笑了。
“等你凯旋,就来找朕。”她的眼圈开始发红,声音也开始哽咽。
“好。”
“不许去找军妓!”
“本来也没找过。”
“朕在京城,也会努力的。”
“好。”
“等你回来,朕已经是一代明君了。”清澈的泪水滴落,在两人的脚边砸碎成水花。
虽然对此表示怀疑,他还是笑着回答:“好。”
“嗯,走吧!”
男人潇洒地翻身上马,在烈日下雄姿英发地朗声说道:“陛下,等臣为您带着胜利凯旋。”
斐一想,原先的‘斐一’,大概就是恋上他这幅朝阳般的勃勃生气与英挺。换做她,她也抵挡不住。
就在他调转马头,朝京城外进发时,身后的女皇大喊道:“将军,之前,朕说谎了。你是朕的第一,永远都是!”不管是身,还是心。
他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她美丽的明黄色身影,牢牢刻在眼底心尖。
“这还用说?那是当然的!”
他大笑一声,策马离去。军队的长龙追随着他,飞向遥远的西北。
熟悉的场景,心口中熟悉的悸动,却多了一分流连与责任。以前,他是为了志向在沙场拼搏。这次,他是为了自己,为了百姓,也更为了她。
她就是他的国,他的家。
南宫禁史(NP) 番外吃肉…识男人?(h)
一个小番外,有点无厘头,和正文没有关系!纯粹是个恶俗的脑洞。
有口交情节!不喜欢可以跳过∠( ? 」∠)_正文明天更新,啵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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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拥有庞大后宫的女皇,斐一在床上最常被问到的问题就是:“我是不是比其他人厉害?”“我是不是比其他人弄得舒服?”
每个人期待得到的都是肯定答案。
一般情况下,斐一会选择……不回答。
可是今天,南宫里的男人们突然想搞清楚,斐一对他们的身体是不是能立刻分辨出来。从时长、技巧、和形状叁方面来检测。
于是,一场叁局两胜的比赛在南宫中偷偷摸摸被召开了。主旨就是,如果斐一能在蒙眼的情况下分辨出每个男人,就是她赢。反之则是男人们的胜利,稀里糊涂的心大女皇就只能任他们……为所欲为。
参赛选手:贺云霆,执剑,君尧,和朱羽。(阿渊因为不能上岸无法参加)
斐一:“这种低俗的混账比赛是谁想出来的主意?还有,为什么要在御书房举行?”
朱羽:“如果陛下想回寝宫的话,奴没有意见。”
斐一:“不……还是就御书房吧。”感觉回了寝宫,事态会更加无可挽回。
贺云霆:“叁轮比赛?但是这有四个人,岂不是有一个人多余?”数了数。
贺云霆:“……君后怎么也在这?”
执剑:“大人是南宫之主,自然有资格参加。既然以大人为最尊,第一轮就请大人先来吧!!”
君尧:“……”
斐一:“朕能听到!”
……
第一轮是最简单的接吻。
斐一被绸带蒙着眼睛,坐在椅子中暗暗鄙薄了几句男人们的恶趣味。唇瓣上突然覆上一片柔软,男人温柔地吮着她,时不时用牙齿咬住下唇轻轻撕扯。
“嗯嗯……”
没一会,斐一就失防被他撬开了牙关。一根滑溜溜的舌头贴住她的舌头根上下摩擦,勾得她忍不住轻声呜咽起来。浑身骨头像酥了一般动弹不得,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
他用舌尖抵住斐一的口腔,哺入自己的涎水。
女子纤弱的脖子微微起伏,被迫咽下推入嘴中的液体。
这人似乎故意发出响亮的水声,吸吮间发出“啧啧”的声响。顿时,房间中的几个呼吸声都粗重了不少。
她被亲得通身发热,双腿下意识地并拢,股间的热流止不住地往外涌。嘴角都被亲麻后,对方才停下动作,舔去她唇上的液体抽身离去。
陡然分开,斐一还有些怅然若失。
清清嗓子:“是……朱羽。”
这种富有技巧又温柔的吻,只有朱羽才会。
“陛下明察。”朱羽微笑着出声回答。
贺云霆有些不爽地说:“你行不行啊?一上来就被识破。”
“是朱羽不好,可能因为陛下经常和朱羽亲吻,才一下就能认出来吧。”朱羽对贺云霆歉然一笑,唇瓣还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泛着淡红。
贺云霆:“……”我忍。
……
第二轮是口交,如果斐一能猜出来是谁的‘东西’,就算赢。
斐一:“为什么第二轮开始突然就这么重口味了?”
执剑:“陛下放心,属下等已经提前沐浴净身过了。”
“朕不是指这个‘口味’……”
她跪坐在地面上,一只大手拉住她的皓腕,抚上自己的胯间。火热的勃起肉棒已经敞露在裤子外,昂头顶在她的嘴边。
入鼻是男人性器特有的檀腥味,但这种略刺鼻的气味,在情动时却是最好的添加剂。
男人似乎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斐一为他口交的场景,一手放在她的脑后,遮挡住春色。斐一张开小口含住龟头,缓缓往喉咙中送去。滚烫的性器撑满了她的嘴,男人也因为这销魂的温热小嘴浑身一颤。
再吐出肉棒,仅留一个肉冠在嘴中。粗大的棍体上已满是她的口水,斐一一手握住肉棒的根部,开始上下撸动。
脑中想着:这是谁?这么淡定,肯定不是贺云霆……
舌尖描摹着龟头的形状,快速地扫动。男人在她的头顶发出轻声的喘息,靠在书桌上仰头享受。
舒服的时候,箍在斐一脑后的手掌忍不住前后摆动,把自己的分身插到她口中更深的地方。
饶是特意了力,斐一还是被过于粗壮的肉棍捣得口水四溢,沾在嘴角要落不落。
“唔唔……呜……”
眼角也洇出丝丝泪水,张着嘴尽力吞吐。
但黑暗里,口中的巨物久久不肯停下抽动,把她的嘴中每一个角落都占领。斐一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手指包住男人胯下的卵蛋来回揉捏,嘴中也更加卖力地狠吸。
“嗯……!”男人闷哼一声,感觉魂儿都要被这张灵巧的嘴吸走了。
从其他人的角度,只能看到小皇帝被男人按在胯下操着嘴儿。乌发摇摆,身子晃得如筛糠,两只被揉弄得丰满了不少的乳肉几乎从领口跳出。
那“嗯嗯”的挣扎声,更是令人欲罢不能。
终于,在斐一的尽力刺激下,男人抖着臀往她的嘴中射出了一股液。带着腥气的液体迅速充盈她的口腔,涂满男人特有的气息。
肉棒再浅浅抽插几次延长快感,便抽了出来,溢出的白浊尽数滴落在她胸前的沟壑之间。
斐一吐出嘴里的体液,就着男人的手漱了口后,猜道:“是执剑?”
“回陛下,不是属下。”执剑回答。
“……那是谁?”斐一干脆扯下绸带,看向身旁的人——君尧刚刚整理好衣物,腰带还有些散乱。玉肌下透出的薄红昭示着,刚才抓着她的头,孟浪地在她嘴里抽插的,的确是冷淡的君后大人没错。
君尧默默移开视线,不与斐一对视。
斐一: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第二轮可是陛下输了,把蒙眼的带子戴上。”贺云霆挑眉说。
……
第叁轮,也就是最后一轮,自然就是插入。
斐一:“为什么大白天的要在御书房干这个……喂,喂!”她正说着,就被一股大力按倒在书桌上,裙子被“唰”地一声撩起。
霎时间,赤裸的娇躯就暴露在所有人眼下。
原本就已经勃起的下体更是硬得难受。
“啊,你们,你们不要看……”斐一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一束束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臀上。越是抗拒羞涩,花瓣间就不争气地流出更多液体,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根流淌。
小穴还被故意扒开,手指插进穴口搅得唧唧作响。勾出银丝后,又将满手的淫液涂在她的臀瓣,似乎在说:看你湿得。
斐一捂着小脸,红霞几乎从指头缝中钻出。
别看她啊,别看……
“等一下,这还是太荒唐了,到此为止——”还没等斐一说完,一根迫不及待的肉棒就撞进了她的身体内。她尖叫一声,随即被身后的男人抓着细腰开始大力肏干。
凶狠的抽插几乎把她撞落书桌,只能抓着冰冷的桌子边,承受狂风暴雨。
“慢……慢点,啊啊……太快了!”
身后的男人呼吸沉重,当着其他人的面便不管不顾地开始埋头苦干。
大开大合地顶弄,臀肉被“砰砰”地拍击着,粗大的肉棒挤开紧致的穴口,抽出间带出大股透明的粘液。
斐一扭着腰挣扎,却被男人铁爪似的手按在胯间狠捣,稚嫩的花瓣很快被男人的胯部撞得绯红。裙子全部堆在腰间,她只能翘着屁股展露窘态,咬着手指“呜呜”抽泣出声。
两只呼之欲出的娇嫩乳肉压在桌子上,随着她的一耸一耸被挤成各种诱人的形状。
不堪重负的书桌吱呀摇晃,原本放在桌面的公文纷纷洒落地面——有几本奏章注定是不能再批了归还大臣们了,因为上面已经被淅淅沥沥滴上了她的体液与男人的汗水。
想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自己被别人压在身下狠干的样子全被看光。身子像着了火般愈加敏感,仿佛随时会因为激烈的快感而昏厥过去。
“贺云霆,是贺云霆!”斐一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挤不出,有气无力地喊道。
不用猜,她都知道。
她被翻了个个儿,侧着身子被男人抱住一条大腿卯力顶弄。
“啊啊——!”翘起的欲根顶着花心,在她的软绵绵的肉壁中转了半个圈。被男人扛在肩上的那条腿直直绷紧,滴水的小穴痉挛着夹紧攻城略地的巨物。
“啧,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贺云霆一把取掉遮住她眼睛的带子,下身的抽插却未停下。劲腰摇摆得虎虎生风,将花壶弄得蜜汁四溅。
坚硬的性器碾过脆弱的甬道,插入、抽出、再插入。
两只硕大的卵袋摇摆,敲打在她的腿根。
“看你这模样,真骚……”低哑的声音钻进耳朵中,“是不是有人看着更兴奋?”
男人们站在桌子前,欣赏这幅春景,看她被撞得花枝乱颤的媚态。陀红的小脸上沾满汗水,黏住乌发在额角,还有一缕掉进了她无意识地张大的嘴角。
粉嫩的舌头微微伸出,发出起起伏伏的娇吟。
“贺云霆,你大混蛋,朕都猜出来了,啊,啊,快停下……!”杏眸满含泪水,房间中回荡着她的身体被进进出出的水声。
她一挣扎,小穴就吸得阳具发麻。贺云霆倒抽一口凉气,大力顶了两下,在她汗湿的娇臀上轻轻一打:“别乱动。”
“……啊!那你出去!朕明明赢了。”
“嗯?对啊,皇上赢了。要是我们输了,就可以对皇上对所欲为。自然反过来皇上赢了,也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
“这有什么区别!?”
贺云霆说完,更加卖力地耕耘起来。“这就让皇上好好对我们……为所欲为。”
看着其他逼近的男人们,斐一绝望地大喊一声:“混蛋,再信你们的鬼话,朕就是狗!”
南宫禁史(NP) 初上朝
贺云霆走后,斐一以为自己会很颓废。
令她意外的是,想到贺云霆在西北奋战,而自己要为了他打点好国事,保证他能专心打仗,日子反而充实了不少。仿佛原来得过且过的生活,变得有盼头起来。
但毕竟是寂寞的,甚至有时清晨半睡半醒间,还能听到他在床边叫她的声音。然后一具火热熟悉的身躯钻进被窝中,将她拥入怀中。
可当她猛地惊醒时,榻上只有自己。
唯一为贺云霆的离开感到由衷开心的,可能就是从此能独占斐一的阿渊。他们二人最是合不来,每逢见面必定要吵架。
阿渊毕竟刚学‘外语’,时常败在贺云霆之下。但日子久了,他居然也问起斐一,贺云霆什么时候会回来。
斐一想,果然心灵纯洁的人是会互相吸引的。贺云霆和阿渊在不同方面来说,都是透彻又单纯的人。
……
接着西北纷争的由头,江之邺正好寻到机会让斐一参与亲政。
听说斐一要上朝,朝野哗然,但大多数臣子都只当斐一是来走个过场而已。当一身黄袍头戴冠冕的斐一出现在前朝时,众人的目光更多地放在了她清丽异常的容颜上。
她长得软糯,臣子们的态度自然多了几分轻慢。
以前都是君尧替她上朝,君后自然不能坐龙椅,只能在龙椅旁置了一个次席。女皇上朝隔着一帘薄纱,所以当斐一在来喜的伺候下坐下时,便正巧看到了在一臂远的右边端坐的君尧。
他的伤似乎已经好了,身子从形销骨立恢复为了往日的挺拔。
淡漠的双瞳对上斐一,一触及离,没有再看她。
咦?斐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
一旁的君尧,放在腿上的双手缓缓紧。脑中不可控制地无数次闪回那日,斐一送贺云霆出城的场景。
当时,他也在场,就在斐一身后不远处。可那时的她一心扑在即将离开的贺云霆身上,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斐一留给贺云霆的依依不舍的目光。
充满了令人失神的眷恋,却紧紧攥住了他的心——紧到发疼的程度。
腰间已经痊愈的伤口,也再次隐隐作痛。
但莫名其妙地,他总是自虐般地不断回想起那副场景。
一次接一次……
早朝不急不缓地进行着,斐一却越来越焦急。后背渗出一层薄汗,黏着内衫站在皮肤上。
不知为何,大臣们有条不紊地禀报着政事,但却似在特意对君尧汇报般。约好了一般,没留给斐一丝毫插嘴的机会。
君尧自然将她的困境入眼中,薄唇微张刚要说话。
余光瞥见她焦急迷茫的模样,看向纱帐外的江之邺,看向身后的来喜,就是不看他。蝉翼般的长睫微颤,他把舌尖要替她敲打的话语咽了回去。
幽幽的心火,开始酝酿蔓延。
斐一焦头烂额,朝中明显没人将她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来上朝也不过是浪时间。她更担心的,是面对江之邺失望的眼神。他循循教导了这么长时间,她却依然像个哑炮。
对了,老师的教导,仔细想想他说的话——
底下,一位年逾花甲的李阁老正在说着西北大军之事。他先是对叁军统帅的人选贺云霆表达了一番不满,称他在皇宫内做了一年多近侍,早已没资格再统领叁军。话里话外,都是在讽他做过‘男宠’一事。
斐一压着火气,学着江之邺的模样沉声道:“那依李阁老的意见,应该任命谁做统帅?”
这话正中他下怀,李阁老捋了捋胡须,报出了一个人名。
斐一冷笑一声,道:“此人虽有战功,但德行有缺,曾因徇私舞弊被贬过一次。叁军统帅不仅是指挥者,更是军队的神所在,怎可让这样的人来担当。”
李阁老以为小皇帝纵然来上朝,对朝中的人员也是一知半解说不出什么。哪想到她居然能把此人的功绩与过错全说了出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这能言善辩的小姑娘……
“陛下——”
他还要开口说话,斐一继续说道:“况且,李阁老人忙事多大概不知,此人与李阁老的侄子是同乡。引荐贤士需避亲,如果让李阁老一时疏忽举荐了此人,反倒有损李阁老的名声,算了罢!”
虽然嘴上把李阁老摘出去了,但明显就是在警告李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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