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禁史(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过了好一会,又仿佛只是过了一瞬,她才回过神,猛吸一口气朝他扑去。
执剑,她的执剑。
被拽了一踉跄后,她才发现偃师不知何时拽着她的手。少年人此刻对遥遥相望的两人投出了戒备又局促的目光,看到斐一转头,凤眼中染上一丝恳求。
青年护卫缓缓抱臂,看向二人紧握的手,怀中的长剑上反射着幽幽的烛光。不知是不是斐一的错觉,红褐色面具后似乎传来了轻轻的讽笑声。
“啪!”斐一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甩开了偃师的手。
她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罩,耳畔的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脸庞。她猛地扑进青年的怀中,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他结实的身躯。力气大到手臂都在颤动,对方却没有叫痛。
“执剑,是你吗?”
他也立刻回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子旁,低低地叹息道:“陛下,是我。”
发出喟叹的嗓音满足又沙哑。
“我回来了……”
青年青松般的脊背弯曲,将女子紧紧笼罩在怀抱中。两人面上如出一辙的迫切思念,若是没有衣衫的阻隔,好像随时都要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刺眼的画面。
清冽的香气涌入鼻腔,久违的熟悉气味让斐一身形一顿。她猛然抓住他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陛下?”她的沉默让执剑疑惑起来,松开她苗条的身体。
再抬起头时,斐一的眼眶微微发红,“执剑——”
“对了,阿渊!”斐一如梦初醒,急匆匆跑到窗边看去。盛放着人鱼的大桶已经被撤下,下一波拍卖品已经被送上舞台。阿渊不见踪影。
斐一眼前直发黑,自己怎么就一时激动忘了拍卖的事:“不好!阿渊被人拍走了!”
她刚要冲到楼下找拍卖会的人,许久未发声的偃师拉住了她。握住她的手干燥发凉:“你不用去,阿渊被我拍下了。”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叫价的举牌。
斐一一怔。
“殿下?可……”
“刚才,不过是想为难你一下,你不必当真!”偃师似乎怕斐一说出什么,急匆匆打断她。又意识到自己的急切像是欲盖弥彰,难堪地抿住了唇。
打破寂静的,是拍卖会的人的敲门声。斐一戴上面具,打开门,来人恭敬地询问斐一是否要去提前检验下他们的战利品——叁只鲛人。
“你去吧,我还要继续参加拍卖。”偃师看着楼下熙熙攘攘,为了拍卖品竞争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说。
拍卖还没结束,他也还没找到他父皇的药。
斐一低声道谢,带着身旁沉默的执剑往楼下走去。
好一会,偃师才看向门外,却早已空无一人。
……
斐一和执剑被带到了侧门的一个装潢美的房间中,领路人告诉他们鲛人一会就会被送上来后,关上门离开了。
她这才有时间,转身炮弹似地问题连“执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找到我的?那天你有没有受伤?”
执剑温和一笑,露在面具外的双眼微弯,为她急切的关心感到愉悦。
“属下没事。”
“属下那天也逃了出来,但和陛下走失后,一直在打听陛下的消息。其实,听说奇戊拍卖会后,属下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来的。没想到,真的找到陛下了。”
斐一想到青年那日奋力搏杀的决绝身影,眼睛再次泛酸。他英挺的面容在泪光中变得模糊,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的模样,又再次重迭。
“这样啊。”
她低下头,握住他长着剑茧的大手。状似无意地翻过来,手心一片白净,没有任何伤痕。
斐一微怔,又行云流水地和他十指相握,抚过他乌黑如同瀑布的长发。他也从善如流地揽她入怀,低头瞧着她纤细的脖颈,和毫无防备窝在他怀中的娇躯。
斐一:“你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叩叩。”房门再次被敲响,仆从在门外恭敬地禀报到鲛人已经送到。
暧昧粘腻的气氛乍然消失,斐一也抽身离开他的怀抱,整理了下易容。身边的人突然发出一声不耐的咋舌声,对仆从没有眼色的打断投去极阴冷的视线。
这是执剑绝不会做出的举动。
但,却也不再像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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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更了(‘;w;′)
看到有这么多朋友等我,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虚的就不说了,谢谢。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终于又写了一章。
虽然更新了,但是很抱歉不能保证更新速度,只能缘更了。好久没写过文,还在找状态,这章可能也要改改(其实剧情我都快忘光了……)
已经忘记剧情的朋友:这章的执剑是君尧假扮的(反正已经把大纲都剧透光了_(′?`」∠)_)君尧有个盲区,他不知道斐一能一眼认出来执剑和他,这件事只有执剑知道。所以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很ok……
大老远跑来,撞到斐一被陌生男人调戏,君尧黑化值upup
南宫禁史(NP) 重聚
另一边,阿渊和另外两只鲛人还被关在水桶中。被从拍卖台撤下后,另外二人以为他们已经被人买走,便急躁地来回大力冲撞着黑漆漆的桶边。但奇戊的的人对他们野兽般的力量十分忌惮,花了十二分的用心造了坚固如铁铸的木桶,在深渊凶兽的挣扎下依旧纹丝不动。
阿渊吐着泡泡阻止了他们,用鲛人的语言无声地安慰他们:“没事的,我知道是谁买走了我们。”
另外两只鲛人是一对姐弟,姐姐成熟稳重些,听闻后强装镇定地搂住害怕得发抖的幼弟,二人四只银眸直直地看向阿渊,微微颤动,“真的?”
“嗯,”阿渊自小便是一个人生活,几乎没见过同类的鲛人,和他们保持了几臂的距离,紧张地摆动尾巴,回答道。“你,你们怎么会被抓起来的?”
姐弟俩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二人对视一眼,姐姐打量着阿渊:“你不知道?”
“自从龙王大人沉睡后,深渊中的鲛人没了庇佑,力量一日比一日弱。我们的同伴,已经被人类抓走了不知几何。连我们的父母也……”想起亲人,姐姐的眸光暗淡了不少,搂着弟弟的手愈发紧。
“龙王大人是谁?”阿渊歪了歪头,雪白的长发在水中漂浮着,目光纯净得像是远古的妖灵。
弟弟轻呼一声:“你连龙王大人都不知道!?”
对方的质疑让阿渊感受到了自己的无知,有些羞愧地摇了摇头。“我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人和我讲过这些。”
他自有记忆起,便是一人在深渊的偏僻角落捕猎、生活,连吃鱼都是他自己教会自己的。要说关心过他的,便只有被抓上岸后,遇到的斐一一人。
只有她!
鲛人一部分群居,还有一部分独行侠喜欢独自居住。独居的鲛人孕育子嗣后大多也不会抚养,放入深渊自生自灭。他们猜测阿渊大概就是被放养的鲛人,没有父母教养,那么没听说过龙王大人大概也是……情有可原吧?
他们也这才注意到,阿渊过分致美丽的容貌。鲛人的美丽闻名天下,但他们毕竟还是靠狩猎生活的凶兽。面庞长年在激烈的水流中摩挲得粗糙,双臂也因为抓捕猎物肌肉盘虬,总归少了几分优雅,多了几分野性的不羁。
但是阿渊的脸白皙细腻得如同珍珠,身躯也不似他们粗壮,反而……更像人类。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头发只是暗淡的银色,而阿渊的长发莹白透明得没有一分杂质。
他在鲛人中,也称得上惊为天人。
姐姐不由得看呆了,还是弟弟年幼没怎么受到美貌的冲击,解释道:“龙王大人就是深渊的神,一直守护中深渊中包括鲛人的万物。”
“很多年前,有只道行深厚的千年猫妖冲进了深渊。她生下了个人妖混血的孩子,但孩子遇害身亡。半妖没有妖丹,她抢走了龙王大人守护的锁魂珠用来锁住她孩子的魂魄。龙王大人也因此被打成重伤。”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几年前,她再次杀进了深渊。她说,锁魂珠被盗,她孩子的魂魄也不见踪影。她当时身受重伤妖丹被人挖走,但好巧不巧龙王大人刚刚历完劫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她没有找到锁魂珠,便大开杀戒,龙王大人也……”说着说着,小鲛人抽泣起来。
“没事的,别哭。”阿渊生疏地安慰着弟弟,有些不知所措。“你一定能回到深渊的。”
“买走我们的,是我的、我的……”他想起来拍卖会前,君尧跟他说的话。太复杂的他也听不懂,只知道,斐一在这里,她肯定会救下他的!
君尧来找他时,身上还带着鲜血的腥气,浓烈得刺鼻。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在他被打得气息微弱遍体鳞伤时带走了他,还告诉他,帮他找到斐一后,他可以还他自由……
“你终究不是属于这里的。不得不被关在狭小的水池中,相必很是痛苦吧,我可以放你离开。”这是他的原话。
但是,他不想走……
自由很好,但他有更想要的东西、更想在一起的人。
不过,说不定,他可以帮这对姐弟离开。虽然对同类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他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安全回家。
他还看到君尧在他面前换上了一身黑衣戴上面具,装扮成了另一个人,并警告他不许告诉斐一。
阿渊正要和鲛人姐弟解释时,他们已经被送到了斐一所在的房间。遮盖的黑布撤下,他们纷纷被烛光刺得眯起了眼。
只有阿渊第一时间发现了屋子另一头的斐一,俊美的脸庞上浮现惊喜的笑容,美丽得如银月光华。
“斐一!!”
“阿渊!”斐一也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抱住他扑到桶沿的湿漉漉身体。
那日宫变失去的一切都在慢慢回到身边,她空落落的心终于开始再次满溢着暖意。
原来坚强的阿渊感受到她的柔软后,突然委屈了起来。妖般的妖颜泛着微红,水光泠泠的双眼看得人心都要碎了。他伸长优美的颈子,靠在斐一的肩头蹭着她,感受她温暖的柔荑抚摸着他的长发。一边低声诉苦,一边索着吻。
“斐一,我好想你。那天被抓住,我真的好疼。阿渊,好疼好疼……”
斐一心疼地亲亲他的额头。“对不起……”
另外两只鲛人早已看呆。
这只美丽的鲛人,居然口出人言,还像只温驯的宠物,趴在一个比他娇小了不止一星半点的柔弱人类身上祈求抚慰。
另一道冷冷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二鲛抬头看去。站在斐一身后的执剑带着不满的视线一扫而过,好像在嫌弃他们一般……
姐弟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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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尧:披上我的小马甲。
斐一:(﹁﹁)
阿渊:(﹁﹁)
君尧看鲛人姐弟:真没用,本来指望同类能劝动阿渊让他回深渊
阿渊:稳如磐石!
阿渊有史以来说话最多的一章,以前好像没有写过阿渊的心理活动。想炖肉!正好这么多男主都在,好想写大被同眠啊啊啊,我不管我要写!
南宫禁史(NP) 吻(微h)
很遗憾的是,这天的奇戊上,并没有偃师想找的解药。他拍了几样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后便专注地等待着,但最期待的东西,一直到拍卖会结束都没有出现。
他似乎情绪很是低落,独自骑在马上,热烈的红衣也添了几分萧索。
斐一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留给他空间让他一个人静静,和执剑沉默地骑着马稍落后些走着。
夕阳西下,马匹的步伐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不久,阿渊又在马车中叫着斐一,她急匆匆赶过去,撩开帘子钻了进去。
偃师回过头,凤眸划过一道失落,悄悄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其实,他也暗暗期待着她会来安慰他。哪怕他知道,他大概会因为害羞而拒绝她的接近,但……
可斐一现在一门心思扑在阿渊身上,只要想到那天阿渊被拽到在地,被人山压得口吐鲜血的样子,她便怎么怜惜他都不够。
回到行宫后几日,偃师的情绪终于好了点。
贺云霆对于斐一出一趟门就带回来两个情敌的事十分不满,再叁警告她不许再沾花惹草。
斐一:“……”明明没做错什么还是有点心虚。
和阿渊一起带回来的鲛人被暂时搁置在了别处,阿渊则在国师的帮助下再次有了双腿。
见到那个妖孽的男人,阿渊倒是兴奋得很,可国师的眼神怎么看都是“瞧傻儿子”的慈祥目光。
无聊的老男人时常大大咧咧地披着长袍敞着怀,一手掐着小白猫的后脖子。长臂一伸吊在阿渊头上吓唬他。一手缓缓摇摆着折扇挡在倾国倾城的脸前,眼角泪痣透着戏谑,轻佻地笑着:“猫咪吃鱼咯,小阿渊怕不怕?”
单纯的鲛人不解地看着他被奋力挣扎的白猫狠狠地在胳膊上挠了叁条血道子,然后一脚踹在鼻梁上。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斐一嘴角直抽:这两个人加起来真的有叁岁吗?
这段时间偃国国君的身体又有所好转,加上贺云霆和斐一的人马相助,武安王有所忌惮,不再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消停了一段时间。
斐一没有阻止偃师散播他们的消息,既然已经决定杀回去,此时再躲已经没有意义。在偃师和武安王的争端没分出胜负前,斐国短时间内不敢对偃国出手,与其畏手畏脚,倒不如光明正大协助偃师,来个不成功便成仁。
而且,斐一看向身边暗卫打扮的男子,心想:斐国君后都在这里了,想来国内的情势也很是复杂,一时半会顾不到他们。
……
这日,斐一带着阿渊,将两只被她一同救下的两只鲛人送到河边。据阿渊所说,海纳百川,只要把鲛人放归河流中,他们就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姐弟二人不及待地冲进河中,却犹豫着没有继续游走。
姐姐转过头,看着阿渊欲言又止。
最终,她看着用双脚站立着的阿渊,没有说什么,带着弟弟一鼓作气潜入河底。就这么消失在了波浪中。
因为阿渊的回答,已经不言而喻。他看着身旁女子时依赖又倾慕的眼神,和他们父母的目光一模一样。也许……不是所有人类都会给他们带来痛苦。也许,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幸福的。
但当晚阿渊回来后,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斐一挤走了常年霸占她床铺的贺云霆,让阿渊躺在她身旁。朱羽伺候着斐一洗漱完毕,扶着她躺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力道适中地替她按着额头。无所事事的国师坐在窗沿上,一手拿着酒瓶斟酒轻酌,一手时不时逗弄着趴在窗案上的白猫。
美丽的鲛人蜷缩着,昏暗的灯光下,眉目染着淡淡的愁绪。
斐一撩开他柔软的长发,和他鼻尖对着鼻尖,问道:“怎么了,阿渊?”
“我也不知道,就是,这里难受。”他捂住胸口,低低回答。
“心里……难受?”斐一心中一紧,想到白天的事:“阿渊,如果你——”
“我、我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那样离开斐一,就好难受。”阿渊急急地继续说道,猛地凑到斐一脸前,清新的气息打在她的鼻尖:“斐一,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为什么所有人都劝他离开?他根本不想回到深渊中了,那样黑暗冰冷的海底,即便再怎么游,也找不到任何温暖。他只想留在斐一身边,再也不分开。
光是想想他和她天各一边,他都感觉气闷得胸口要裂开了。
“对不对?”
斐一微怔,撑着胳膊立起身子,“当然不会,阿渊。”想来那日被独自扔在宫里,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华美的床盖内,两个人的四条腿交缠地迭搭在一起。阿渊不知害羞,为了纾解心中的郁闷,一把抱住斐一的脖子青涩地亲吻她的唇。他来回地辗转含吮她饱满的唇,凉丝丝的舌头伸进她口腔中横冲直撞,亲得水声啧啧、银丝莹莹。
“斐一,亲亲我。”
他有力的腿越缠越紧,像诱惑行人的海妖缠住猎物。
时不时摩挲着她的腿根,激起一片战栗。
斐一想到身旁的其他人,下意识地推着他的胸膛,但触到他胸口被鞭打还未完全消失的疤痕,力气陡然消失。阿渊热情地抓住她的手,邀请她在自己身上肆虐。指尖划过白玉般的肌肉和两朵茱萸,停留在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时,肌肤的起伏突然变得剧烈。
斐一已经是满手温热的汗水。
“阿……阿渊……”
“唔,斐一,嗯嗯——”
锋利的牙齿不小心划破了斐一的舌尖,血腥味给他的动作染上了一丝妖异。黑发和白发互相缠绕,如同吞噬着对方般在床榻上激烈地滚动激吻,娇喘连连。
不知何时,安静的朱羽也凑到她身旁,轻搂着她的后背,将她夹在他和阿渊之间。少年温柔地吻在她的脸颊上,一前一后两具躯体,把斐一包裹在暧昧的气息之中。
阿渊松开嘴中的唇瓣,用舌尖挑起她的舌尖。银眸凝视了一会,轻轻低头含住,囫囵不清地说:“破了……”
看着他单纯又色情的动作,斐一脑中“轰”地一声。
朱羽也凑上前来,微微弯唇,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真的破了呢,陛下,得好好舔舔才行……”
他低下头也将滑腻的舌头伸进斐一嘴中,在斐一轻颤的舌头上一下下顶弄着。
两张俊美或清秀的面庞一齐凑在斐一眼前,两根清凉或温热的舌头同时服侍般在她的口腔中搅动。把她夹在中间,每一次摩擦都引起一阵难以自持的哆嗦。原本该是无味的口涎,在亲密无间的吸吮交渡中变成了令人难以按捺的香甜。
“唔……啊……”
视野被叁人凌乱的发丝遮盖,只剩下他们火热的气息和交缠的舌头。
斐一深陷在柔软的床铺中,被两个男子压在身下,抓着他们二人背后的衣角,无力地扯动。
烛台上的蜡烛“噼啪”响着,结实的床铺“嘎吱”摇着。
女子雪白的长腿时而挺直伸出床铺之外,时而激动地高高抬起。国师听着淫靡的水声,端起酒杯,略带醉态、饶有兴致地看向活色生香的一幕,胯下之物高高竖起,撑在绛紫色的衣袍下。
窗外凉爽的风吹入,也浇不灭屋内愈演愈烈的春情。
妖异的男人转而看向身旁安静趴着的白猫,打趣道:“不生气?”吞下一口香醇的酒液,也想起了亲吻那张小嘴时香甜的滋味。
白猫蔚蓝色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
鲜红的舌头缓慢划过锋锐的齿尖,像虎视眈眈的捕猎者。
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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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被同眠……失败了
君尧和贺云霆实在不是那种性格,憋了半天没写出来,就剩下的人凑活一下吧(
南宫禁史(NP) 魔性(h)
黑暗的地牢中,泥土潮湿的腥气将执剑从昏迷中唤醒。他缓慢地支起酸痛的身体,摸了摸自己被砍伤的眉骨,好在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但他,终究是破了相……
替身最忌讳的,就是破相,失去和主人相似的脸孔。
就算大人不杀自己,这样的自己,还有理由再留在大人和陛下身边吗? 他有一瞬的迷惘。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出了脑海。还不知道大人和陛下现在怎么样了,他不应该只想着自己。
只要陛下他们没事,他就不悔。
“吱呀”一声,打开地牢的门出现的不是许久未露面的君尧,而是君尧身边的心腹。执剑忍耐着沾着血污的衣物贴在身上的触感,尽量坐直身体,等待来人开口。
是要处置他了吗?
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紧张的。脑中闪过斐一的笑靥,和年幼时和君尧相处的点点滴滴。
心腹似乎对这个“叛徒”很是不满,不耐烦地扫过他虚弱的模样,掏出一把钥匙解开地牢的锁,把门把随意一甩。“走吧,没你的事了。以后你和君家没有关系,和大人也没有关系了。”
执剑浑身一抖,惊诧地抬起头。
“是大人……说的吗?”
心腹抿了抿唇:“不然还能是谁?你该庆幸有从小和大人相处的情分,其他叛徒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不要再用你这张脸鱼目混珠。”
“大人,放我离开了……?”
执剑还喃喃地沉浸在震惊中,男人本想转身就走,想到什么,还是气不顺地走到他面前。他朝执剑怀里扔下一瓶御用的金疮药,道:“大人说……虽然放了你走,以后你还会是君家叛徒的身份。这瓶药,就抵了你替他的那顿鞭子。从此往后,你和大人,两清。”
执剑愣愣地听着。
“你想做什么,便做,大人也不会再管你。”
说罢,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扭头离开了。
半晌,执剑才捡起金疮药的瓶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他攥紧瓷瓶,眼角微红,用力到伤口再次隐隐作痛。
眼前浮现少年君尧的模样。
其实,在他们少不经事时,或许真的以为,他们会成为没有血缘的兄弟。那时君尧想和他平等地相处,他也像保护弟弟般尽力守护着他。但渐渐地,君尧学会了正确的御下之道,他也在一次次任务中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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